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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善而行-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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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也听说了,这次淮河大水,当地一个素有民望的道士便在淮河旁悲怯大哭,以首顿地。说是天帝降怒于周朝,乃是储君为无德之人,恐连累天下百姓。第二日,这名道士在道观中身首异处,头都不见了。百姓素来爱戴他,据说当时是街号巷哭、悲声四起。更有百姓议论是太子派人杀了道士。”周娇娇也皱着眉说道。
林明德点点头“此事甚是蹊跷,太子确是不好摆脱干系。各地今年异事非常多,且都为降灾之事,唉!百姓难!百姓苦啊!”
林知善低头不语,心里却犹如明镜一般:这想必是林、宋两家的后招。百姓愚昧,最畏鬼神,最敬天地。如果关于太子不好的流言流传于民间,太子这个位置更加坐不稳了。
众人一时心思各异,室内沉寂下来。
顾氏摆了摆手,笑道“圣上乃旷古名君,天下事自有圣上定夺。我们还是各自歇息吧,明儿宫里还有宴呢!”
众人闻言都站起来,纷纷行礼后向各自院子走去。
夏日的骄阳透过茂密的树叶洒下来,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影子。
林知善依例向各位夫人小姐见礼后,便陪同乔珏与曾知秋走出殿外。
看了一眼头顶上耀眼的阳光,又看了看树下三人的影子,曾知秋孩子气的向自己的影子踩去,不时发出轻微而欢快的笑声。
乔珏颇为头疼的看了一眼玩性正浓的曾知秋,凑到林知善耳边轻声道“你看她那跳脱的性子,还似个长不大的孩子一般。”顿了顿又轻声道“母后有意把她指给三皇子呢!”
林知善想起刚才淑妃目不转睛的盯着曾知秋的样子,心里终于明了。
三皇子,她想起去年那个古怪的小太监,笑了起来“三皇子倒也是个心思纯良的。”
乔珏点点头“三皇子与四皇子都是好的,三皇子温雅一些;四皇子身上想是流着蒙人的血液,是个禀性耿直、性烈如火之人。”
“你看,这事能成吗?淑妃娘娘可看得上?”林知善看着越跳越远的曾知秋,与乔珏一起慢慢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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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皇宫惊变
乔珏点点头“刚才在大殿,小妮子又使坏了。把工部尚书家小姐的裙裾踩着,害得兰小姐差点殿前失仪。淑妃娘娘皱了皱眉头,但好在没有流露出厌恶之意。”
林知善叹了口气“这又是为什么?自从金艳出嫁到闽南后,她怎么又和兰小姐对上了?”
乔珏掩唇一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前些日子知秋的二哥惜秋曾与兰小姐议婚。不想兰小姐眼界太高,看不上惜秋也就罢了。还时不时拿出来说项,以示自己是名门贵女,连镇西候家嫡次子都瞧不上。这才惹着知秋的,你是知道的,依她那个性子,怎么也要为自己二哥讨个公道的。”
“这兰小姐品德也太坏了些,两家本是私底下议婚,外人并不知晓。不同意也就罢了,怎么还到处说自己看不上别人。这以讹传论,若是流出对曾惜秋不好的流言,以后议婚不就更难了!?”林知善也颇为气愤地说。
“可不就是吗?”乔珏点了点头,又冷笑一声“你不知道,工部最近出了大事,兰尚书是想将自己的女儿嫁到二皇子府作侧妃。也不知道是谁人给了他这么大的胆子,竟是一副有恃无恐、志在必得的嘴脸。”她伸出白玉一般的柔萋,摘下一朵怒放的鲜花,轻轻碾烂,不屑地丢在了地上。
林知善想起最近淮海与黄河决堤的事情,没再言语。
太子怕是要下位了,若无意外,上位的应该是二皇子。乔珏便不仅仅再是自己的蜜友、表嫂,更是未来凤仪天下之人。面对这样一位心思缜密,胸有沟壑的未来储妃。自己还是三缄其口的好。
乔珏眼里却流露出一丝温暖,看着沉默不语的林知善细声道“林家是二皇子的母族,更是身后坚硬的依傍,我一向待你如亲妹子一般,还望以后不要生分了才好!”
林知善回首温婉的笑了一笑,拉起乔珏的手“说这些作甚?好生无趣,知秋那小妮子转眼就没影了,我们还是赶紧去寻到她。不要让她又惹出什么笑话才好,毕竟今天对她来说是个特殊的日子。”
乔珏回握了一下她的手。两人携手向前面走去。
远远便看见曾知秋蹲着身子伏在一丛花枝后,看着前方。
乔珏刚想唤她,林知善轻轻捂住了她的嘴,摇了摇头。
两人屏声静气轻轻向曾知秋走去。
曾知秋看着前方甚是入神,竟没有发现身后又多了两人。
刚想拍曾知秋的肩膀,林知善却停住了自己的手。
前方小花园里站着两个宫装丽人。
一个着绡红轻纱宫衣,肚子微凸。脸上神采飞扬,神情倨傲。
一人着青色宫衣,脸色柔顺,清丽婉约,赫然是何萱与杜松子。
两人似乎正在交谈,但身边却一个服侍的宫女太监都没有。
乔珏看了林知善一眼,两人轻轻蹲在曾知秋身后。
曾知秋终于察觉身后有人,吸了吸鼻子,轻轻转过身来。脸上并没有流露出惊慌之意,反而朝两人甜甜一笑。
何萱与杜松子说了几句,从袖袍里掏出一张纸条放到杜松子手里。杜松子甚是小心的看了看四周,放到自己小荷包里,还按了按。
两人携手慢慢向小花园后面的亭子走去。
乔珏三人慢慢退后,站起来向另一边走去。
到了凤仪殿外面的小亭子,三人坐下来向四周看了看。
“你在那做什么?”乔珏看着曾知秋直入主题。
曾知秋侧了侧头。脸上有一丝疑惑“我刚走到那,就看见何侧妃脸色薄怒的拉着杜侧妃走过来。我怕她们要吵架,看见我岂不是不好意思吵?我又想看热闹,所以就蹲在那看她们要吵些什么!离太远,听得也不清楚,开始何侧妃很气愤,声音很大。说什么‘你大胆,竟敢作下那等恶事,若是事败,你杜家一门怕是不能逃出升天了’。杜侧妃倒没有大声争辩。只流着泪低声说了几句话,何侧妃慢慢就消气了,声音小了下来,便听不见什么了。”她脸上满是遗憾。“你们说,何侧妃那样一个嚣张之人,眼里一向不揉沙子。杜侧妃到底是说了什么,她那么快就消了气?”她满是疑惑的看向乔、林二人。
乔珏没有回答,嘴里自言自语道“恶事?难逃生天?”她看向林知善“看来此事干系重大啊!”
林知善点了点头,却没有言语。又问向周娇娇“刚才你发现背后有人,怎的如此轻松?”
曾知秋嘻嘻一笑“因为我闻到你身上的味道啊!”
“真真长了个狗鼻子”乔珏捏了捏她挺俏的鼻子笑道。
正在此时,距离凤仪殿不远的嘉庆殿传来一片喧闹声,隐隐有兵刃的撞击声传来。
三人吃了一惊站起身来,向嘉庆殿望去。
有小太监急急奔来,看见她三人不由松了口气,上前施礼道“见过二皇子妃,见过二位小姐。嘉庆殿有剌客闯入,刚才不见您们,让皇后与贵妃娘娘好不焦急。请二皇子妃与两位小姐随奴才到凤仪殿暂避,那里已有御林军赶到守护,比小园子里安全些。”
三人点了点头,脚步匆匆的随小太监进了凤仪殿。
皇后脸上满是焦虑之意,林贵妃因自己儿媳与侄女不见了,脸上早已苍白一片。看见三人进殿,不禁脱力倒在了椅子上。
林太夫人与顾氏看见她们松了口气之余不由责备的瞪了林知善一眼。
周娇娇迎上来,拉着林知善的手,轻声道“祖母与母亲刚才急坏了,你赶紧上前赔个不是。”
林知善低声应了,向自己祖母与母亲走去。
乔珏给了太辅老夫人一个安抚的眼神,向林贵妃走去。
曾夫人放心之余,早拉着走到身旁的曾知秋掐起她的腰来。
喧闹之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殿外保护凤仪殿的御林军齐齐抽出了腰间的配刀。
胆子小的小姐早已吓得嘤嘤轻泣起来。
“不好了,东宫走水了!”一声惊呼声响起,隐隐看见东边升起了浓黑的烟雾。
皇后一下子站了起来,脸色苍白的惊呼道“不好,太子妃与皇长孙还在东宫呢!”说完,人已软软的倒在了凤榻上。
旁边的蜀王老王妃急忙上前扶着皇后,焦急的喊道“皇后娘娘别急,太子妃与皇长孙吉人自有天相,定不会有事的。”殿下的各位命妇也围拢七嘴八舌的安慰起来。
皇后苍白的脸上流下两串泪来,艰难的说道“上天啊,太子做错了什么?您竟然频频怪罪于他?我福薄的皇儿啊、、、、、、”一口气没上来,头一偏人已晕了过去。
蜀王老王妃吓得差点跳起来,一迭声的叫宫女快去请太医来,殿里一时间惊呼声夹着哭泣声,乱成一团。
宋老夫人与王氏守在晕睡在榻上的皇后身边,满心忧虑的垂着眼泪,各位命妇手脚无措的安慰着。
林知善脸上挂着担忧、焦急的表情,心里却是一片镇定。
当皇后晕倒之前那番话一出,她便知道今日进剌客与东宫起火之事,若不是皇后安排的,便是皇后借题发挥。不管如何,她相信皇后不是刚才所表现的焦急与伤心。
所以她静静站在一旁,心里盘算开来。
太子近日是天煞之人的流言频频传出,民间充满了对太子的质疑与不满,甚至有执拗而古板的老臣上奏折请皇子免去大皇子的太子之位。但皇后好像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太子,所以太子才会“被上天降罪,是福薄之人、、、、、、”!
她看向扶着林贵妃的乔珏,乔珏也正向她看来,两人都从彼此眼底看到了那丝了然与清明。
掉转目光,她看向宋老夫人与王氏,在这大殿上,真心焦虑、哭泣的怕只有这婆媳二人了。
她不由轻叹了口气,把目光投向殿外。
殿外的喧闹声已渐渐止住,一个浑身狼狈的老太医被两个小太监扶着踉踉跄跄的来到凤仪式殿。
刚想下跪行礼,已被碧荷一把扯到了皇后面前“老太医不必多礼,快上前为皇后娘娘诊脉。”
老太医依言跪在地上为皇后娘娘扶脉,半晌皱了皱眉头“皇后娘娘这是怒极攻心,心有忧思,故而晕了过去。臣这就为娘娘扎上几针,一会便会醒转了。臣下去为娘娘开两剂清心固本的汤药,吃上两剂便没事了。”
众人闻言不禁大大松了一口气。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哪!”蜀老王老妃想起刚才皇后的话,不禁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水。又拍了拍脸色渐缓的宋老夫人“老夫人,您还要多多宽慰皇后才是,这民不与官斗,人不与天争。既然有些事是上天注定的,凡夫俗子还是静受着的好。”虽然宋老夫人的脸色极为难看,却仍是垂着泪水,默默点了点头。
却又马上想起在东宫的太子妃张氏与皇长孙,急急向旁边的小太监问道“东宫怎么样,太子妃与皇长孙无事吧?”
小太监恭敬的行了一礼“回老夫人,派去打探的人还没回来,奴才再去看看!”
宋老夫人点了点头,小太监转身向殿外走去。不成想刚出去便被侍卫劝退回了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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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皇后的手段
各位命妇小姐虽是如坐针毡一般,却也再没像刚才那般惊慌失措的尖叫或是哭泣,殿内慢慢安静了下来。
常山王妃双手将周娇娇揽在胸前,细声交待道“娇儿,你听清楚,若是待会有贼子闯进来,你便谁也不要管,只一个人逃命吧,你尚有几分身手,独自逃命或许有五成胜算。”周娇娇一惊,刚想开口,便被常山王妃用异常严厉的眼神制止了。她又将周娇娇往自己怀前拢了拢,嘴凑在周娇娇耳际“好孩子,这样虽然为难你了,但父王母妃只想你平平安安的活下去;林家、、、、、、虽然待你不薄,但生死攸关之时,你也不要顾忌那么多,更不许管我。你要逃往凤仪殿的后殿,那儿有一处偏门,走出去便是玉泉宫,那里再过去便是冷宫,想来闯宫之人不会搜到哪里去,你就悄悄躲在那儿等救兵便是。听清楚没有?”她用力捏了捏周娇娇的肩膀。
周娇娇泪流满面的伏在她胸前,轻轻点了点头,常山王妃放心的叹了口气,轻声道“好孩子!”
周娇娇默默流着泪,心里却想着:自己母妃在这,更有夫家的太婆婆、婆婆,小姑子,还有待自己一向宽厚的蜀王老王妃,自己的亲人都在这,生死关头,自己又怎会独自苟活。心里虽是这样想,却也为常山王妃一心替自己打算的慈爱所感动,依在她胸前流泪不语。
林老夫人与顾氏不约而同挡在了林知善面前,看了看身边的林贵妃与乔珏,林贵妃轻声道“一会若是有什么不测。珏儿要照顾好善儿,向殿后跑,那里有一道暗门,就是皇后寝宫的多宝阁后面,推开后向落霞宫跑。然后便是浣衣局,那里有许多大柜子,料想贼人不会打开一一搜查,你们便躲在里面不要出来。”声音轻轻颤抖,却是坚定严厉不已。
林知善拭了拭眼泪,轻声道“姑姑放心,我们不会有事的!”。
声音刚落,紧闭的凤仪殿大门外传来兵器相撞的声音与轻吒声。
“啊!”一些命妇与小姐齐齐惊叫起来。
“快,趁乱跑到后殿去。”林贵妃一推乔珏与林知善轻声道。
“善儿自己去吧,我要陪着母妃。”乔珏声音轻柔却是坚定一片。
林贵妃抬起俏丽的脸严厉的看着乔珏。一字一顿道“你若是不能带善儿逃出去,本宫便没有你这个儿媳妇!”
乔珏一愣,眼眶红了起来,咬着牙轻声道“母妃放心,儿媳定将善儿安然无恙的带出去。”
说着拉起林知善便要向殿后走。林知善却是一动不动。抬头如花树堆雪的小脸儿轻轻一笑“生死由命,富贵在天。长辈还在此,岂有晚辈独自逃命的道理。表嫂与我一起留在这照看家中长辈吧!”说着从自己头上拔下一枚银钗紧紧握在了自己手中。”
紧闭而沉重的大门被人猛然推开,透进来一道耀眼的光芒,殿内众人不由齐齐看过去,殿内顿时空寂一片,静得好似猛烈的心跳声都清晰可闻。
“臣风轻扬救驾来迟,请皇后恕罪!”一个年轻将领走进来,向皇后下跪施礼,殿内众人都齐齐松了一口气。凤榻上已悠悠转醒的皇后轻轻抬了抬手“凤统领起身吧。剌客可擒住了?”
“回娘娘,剌客擒住了几名,另有一人逃脱,只是、、、、、、”大长公主的大孙子,现任御林军统领风轻扬环顾了一下殿中的命妇,有些迟疑。
“只是什么?但说无妨!”皇后轻声道。
“只是剌客交待今日偷盗的乃是军机地图,交给了一位女子。并说那位女子也在这殿仪殿中。”风轻扬低下头继续说道。
殿中命妇与小姐们不由齐齐吸了口气,将怀疑的眼神投向四周。
皇后轻轻叹了口气,又问道“东宫走水又是怎么回事?太子妃与皇长孙可好?”
“东宫走水原因还未查出,因火是自太子书房燃起,故而太子妃与皇长孙一早便被宫人救出,安然无恙。”
皇后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那就好。”又带着一丝谦意看向殿内众人“今日让大家受惊了,还要请各位夫人、小姐暂留此处。本宫要叫宫女对你们一一搜身,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众人忙道不敢。
风轻扬退下后,大长公主向皇后说道“殿中众人都在此处,请娘娘叫宫女叫到殿后一一搜身吧,老身先来!”
皇后又是谦意又是感激的对大长公主一笑,轻声道“得罪了!”
大长公主一笑,走进了内殿。
蜀王老王妃与林太夫人、宋老夫人紧跟其后。
接下来便是乔珏、林知善等。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始终没发现所谓的军机地图。
突然殿后传来碧荷的惊呼声“啊!这是、、、、、、”
皇后原本忧虑的脸上变处严肃起来,冷声询问道“什么事?”
碧荷殿后走了出来,回禀道“皇后娘娘,杜侧妃身上有一张纸条!”
众人马上正襟危坐起来,纷纷将猜疑的目光投向低着头出来的杜松子。
“可是风统领所说的军机地图?”皇后瞥了一眼杜松子,沉声问道。
碧荷摇了摇头“并不是地图,而是、、、、、、而是一张奴婢看不懂的符文。”
皇后接过去看了看,也摇了摇头,皱起眉头。
大长公主走上前看了一眼,脸色立马大变,眼睛如利箭一般射向一旁略显紧张的杜松子“大胆,竟敢在宫中行巫蛊之术!?”
杜松子好似吃了一惊,抬起头紧张的说“不,这不是,这是、、、、、、”看了一旁脸色变幻的何侧妃,咽下了未说完的话,只跪在地上急得掉泪。
“这明明就是巫蛊之术的符文,别人不知,我却是见识过的。你意欲何为?还不从实招来?”大长公主气得一拍桌子,声音更大了。
皇后也沉了脸“到底怎么回事?你还不快说个清楚。”又向碧荷说道“你继续带余下的夫人小姐进后殿搜查。”
杜松子咬了咬惨淡的嘴唇,只一味哭泣。
“哼!你若是不说,我便把你交到宗正府,那里的老妈妈可有的是法子让你开口,你也该为你娘家爹娘考虑考虑。”大长公主冷笑一声,缓缓说道。
杜松子的身子轻轻颤抖起来,终是一闭眼睛“回母后,这纸条是刚才何侧妃交给臣媳的,说上面是生子良方。臣媳原是准备回去后再看的,不成想竟然是、、、、、、请母后明查。”
殿内众人又齐齐将目光看向一旁脸色青白,气愤至极的何侧妃。
“你胡说,你这贱人,竟然敢冤枉我家萱儿。”何郡王妃早已气得破口大骂,并上前踹向跪伏在地的杜松子。
杜夫人不由心痛的尖叫一声,上前拉住欲踹第二脚的何郡王妃,怒声道“王妃这是作甚,我女儿怎会平白冤枉你女儿。事情到底如何自有皇后娘娘在此问个清楚,你在皇后面前怎的如此放肆?”
“好了,吵吵闹闹成何体统,何郡王妃请注意你的举止!你这是殿前失仪!”蜀老王妃气的站起来,向不依不饶的何郡王妃斥责道。
何郡王妃不敢再放肆,气乎乎的站在一旁,杜夫人扑过去抱住杜松子,轻泣起来。
“何侧妃,杜侧妃说这张纸条是你给她的,是吗?”皇后看向目露恨意的何萱。
何萱上前行了一礼“回母后,臣媳交给杜侧妃的确实是一张生子药方,却不知为何变成了这张符文。”
想了想又说道“定是杜侧妃眼红臣媳先她有孕,栽赃臣媳的,请母后明察秋毫。”说完还不忘记恨恨的盯了杜松子一眼。
杜松子只睁着一双信任、委屈的泪眼看着皇后,也不争辩什么。
“一个说是生子药方,另一个却咬定从未换过,这事还真不好办呢!”皇后修长的玉手叩了叩面前的几案,轻声说道。
母后,臣媳若是想要那生子药方,自己悄悄去何侧妃那讨了便是,怎会叫她在今日给臣媳?实是何侧妃今日自己在小花园给臣媳的。因何侧妃前些日子与儿臣有些误会,今日拉着臣媳理论。臣媳向她解释过后,她主动掏出这张生子药方给臣媳,臣媳为了承她的情,便看也没看就放到荷包里了。”杜松子向皇后恭敬的磕了一个头,轻声解释道。
何萱愤怒的瞪向杜松子,一咬牙自己也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母后明查,这杜侧妃昨儿个去看皇长孙时,臣媳看见她用手围着皇长孙的脖子比划,像是要掐皇长孙的样子,臣媳惊讶之下出声喝止。臣媳当时见她哀求连连,便起了怜悯之心,一会太子妃闻声赶来,没有向太子妃揭发此事。今日将她叫到一边本想是向她问个清楚,不成想她流泪恳求臣媳饶她一命,当是为臣媳腹中孩子积德。臣媳心想她定是因自己进宫后迟迟未孕之事忧虑,以至于作出那等恶事,于是拿出早准备好的生子秘方交给她,叫她照着方子调养身子。争取早日为太子诞下龙嗣,也算是臣媳积的功德一件。不成想,她竟狠毒至此,将方子换成了巫蛊符文,还要载脏在臣媳身上。”何侧妃一口气说完,又凶狠的看了一眼杜松子。
第二百一十六章百口莫辩
杜松子抬起泪流满面的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何萱,抖着苍白的嘴唇哽声道“何姐姐为何要颠倒黑白?明明昨日是你欲想向皇长孙下手,被我撞见后苦苦哀求我看在你身怀六甲的份上不要揭发你。还说你有一张从祖上流传下来的生子秘方可以给我,我一时被私心占据了良知与理智,答应了你。你今日给我方子后,我深感对不起天地良心,心慌意乱之余也顾不上看,便急急收到了荷包里。谁知竟是、、、、、、”她泪痕遍布的小脸上竟是悔意与背叛的痛楚之色“何姐姐又何必逼我至此?看在皇长孙安然无恙的份上,我是绝不会揭发你的,你何必如此处心积虑的害我!?”说着伏在地上悲恸大哭起来。
殿中命妇与小姐纷纷议论起来,有偏向何萱的也有相信杜松子的。
皇后为难的蹙起秀眉“手心掌背都是肉,你们都是本宫的儿媳妇,这可叫本宫如何是好?”
吵嚷的大厅又安静下来。
乔珏思付了一下,上前一步“母后,儿臣倒有个主意。”母后,你一定还有后招吧,我就来个抛砖引玉了。
“你说说看!”皇后眼睛一亮,坐直了身子。
“皇长孙身边一向不乏照看之人,想必昨儿个何、杜两位皇嫂去看皇长孙时身边照看的奴才应该有看见之人。谁先进去谁便是先下手之人,后进去的自然是喝止之人。”乔珏说完,屈了屈膝。
何侧妃眼睛一亮,点了点头“对,昨儿个去的时候,皇长孙的乳娘和两个小宫女看见本妃先进去的。”说着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杜松子。轻哼了一声。
皇后点点头,向宫女吩咐道“去东宫把皇长孙的乳娘找来。”
宫女领命下去了。
一会儿,宫女引着一位白白胖胖的年轻妇人与抱着皇长孙的太子妃张氏到了凤仪殿。
行过礼后,皇后简单的向张氏说了一遍何、杜二人的争执。
张氏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看了看何萱没有开口。
“禀皇后娘娘,奴才昨日一直在照看皇长孙,何侧妃来到皇长孙房间后。说天气太热,叫奴才去给皇长孙端点雪梨汁来喂,奴才出去吩咐宫女,刚说完话杜侧妃便到了,也随后进了房间。”乳娘不假思索的回到。
“你这奴才,信口雌黄,明明是本妃后到的,你为何张口胡说,你这是欺君。”自信满满的何侧妃瞬间变了脸色。大怒道。
乳娘害怕的战栗着身子从袖中掏出一样东西托在手上“何侧妃娘娘,事关重大,恕奴才不能照您的吩咐行事,这枝簪子还请您收回。”手上捧着的原来是一枚莲花状的碧玉簪子。
何萱一看脸色大变,林贵妃掩口惊呼“啊!那不是皇后姐姐赐给何侧妃的碧玉双莲簪子吗?”
殿中的命妇小姐齐齐望向冷汗直冒的何侧妃:原来是真的!
张氏此时上前一步,声音中带着一丝了然与恨意“怪不得昨日听到杜侧妃的惊呼声。赶到之时何侧妃脸有惊慌之色,又警告般看向杜侧妃,杜侧妃说你不小心差点滑倒才引得她惊呼出声。原来竟是想害我皇儿。恶妇,你不得好死。”
皇后喟然长叹一声,满是失望与伤心的看向呆愣不语的何萱“何侧妃,你太让本宫失望了。怎的如此嫉妒,如此心狠手辣?”又看向一边垂头落泪的杜松子,脸上闪过一丝痛惜“好孩子,委屈你了。可是你也有错,为了一已私欲,差点放过谋害皇嗣之人,又差点连累了自己。回去后抄写《清心咒》与《女训》各百遍。”
又带着一丝不忍与无奈看向何萱“何侧妃即日迁到冷宫。身边就叫她的陪嫁丫头服侍吧,待生下腹中孩儿后再作处理。”说疲惫的闭上了眼睛,眼角泌出两滴泪珠。
“皇后娘娘仁慈!”蜀王老王妃起身一拜。
殿中众人也纷纷拜倒。
何郡王妃苍白的脸死灰一片。绝望的看了一眼傻愣着的女儿,捂嘴悲泣起来。
林知善心中暗叹一声:太子左膀右臂已去其一。若是保何侧妃,太子本身便成了不辩是非、妄顾王法人伦之人,难以为君;若是不保何侧妃,何郡王又怎会继续为他卖命。皇后这招釜底抽薪用得正是时候,太子,你彻底完了,后路都断了。她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容,看向身边的乔珏:乔姐姐,你的揣摩度势真是让人叹服啊!
到了最后也没在殿中命妇与小姐身上搜出什么军机地图,此事不了了之。
从皇宫刚回到林府,便看见林家父子三人难掩兴奋与激动的走进春晖堂。
“刚才天钦官说了,太子东宫今日走水乃无火自燃,此乃大大的凶兆,雪花一般的奏折飞向陛下,都是恳请陛下另立东宫的折子。”林明德抚着胡子,语气里满是难按的激动。
“当心狗急跳墙!太子到底还有何人为其卖命?又有多少江湖人士参与进来,我们还不是全部知晓,二皇子那可要多派些暗卫保护?”林知义冷静的提醒自己红光满面的老子。
林明德点了点头“当然要,把好手都派过去!”
林知义点了点头,向外走去。
林太夫人长长吁了口气“希望一切顺利,不要再出变故的好。”
林明德冷嗤一声,眼睛里蛰伏着一股杀意“我倒巴不得他扑腾一番。我才好、、、、、、”他果断的作了个手起刀落的手势。
周娇娇闭了闭眼,看向林知善,害怕地吐了吐舌头。
林知善朝她一笑,低声道“切西瓜!”周娇娇一愣,面前浮现出林明德威严着脸,满脸杀气的用宝剑斩向西瓜的样子,不由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厅上众人都看向窍窍私语的姑嫂二人,二人马上正襟危坐,一脸严肃与坦荡。
林明德无奈的挥了挥手“都下去歇息吧,明儿是洗三礼,切记慎言慎行,越是在此时,越要显得坦然淡定。”
众人纷纷应了声是,各自行过礼后回了各自的院子。
到了翌日的洗三礼,林府大门前停满了各式马车,一条长长的巷子排得满满当当。
各种恭喜声不绝于耳。
周娇娇身穿湘妃色镶领撒花褙子,头上梳了一对飞仙髻,戴了一对明月铛,一排以金刚石镶嵌的绞丝银木梳子插在髻下面。脸上挂着柔和端庄的笑,殷切周到的迎接着各位夫人与小姐。不失亲切有礼却又有名门贵女的庄重矜贵。
各位前来的夫人小姐不禁暗暗点头,关于常山王妃教歪郡主,郡主是个粗鲁无礼之人的流言不攻自破。
洗三礼热闹隆重的开始了,周娇娇至始至终都在忙碌着,脸上透出一丝红晕,鬓角渗出细微的汗珠。各位夫人不由点头交口称赞起来,常山王妃秀美的脸上尽是与有荣焉的欣慰骄傲之意,眼睛不时随着周娇娇转,叫身边跟着的妈妈不时提醒周娇娇喝水、擦汗。
蜀王老王妃便开心的笑起来,频频点头。
宋国公老夫人与其媳王氏也暗自称赞不已。
唱礼妈妈端着满满一盆各色珠宝玉器、金银锞子吃力的走了下去,看了林府足有六斤八两的长孙后。周娇娇恭请各位夫人小姐向后花园移步,那里已搭好戏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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