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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善而行-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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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世子之位,还补了一个实缺,真是菩萨保佑,列祖列宗保佑。媳妇儿,你准备一下,咱们明天就上大相国寺去给菩萨添香油,顺便为惠尔求道平安符。”
顾氏自是笑容满面的应了。
木惠圆润的脸上喜笑盈盈,双手轻轻抚摸了一下自己硕大的肚子。
林知善娇俏一笑,轻声道“世子夫人好!”
木惠见林老夫人与顾氏没注意她们这边,马上凑到林知善耳边轻轻说了句“忠勇伯夫人好!”。又急忙坐直身子,只余一道揶揄的目光笑着看着林知善瞬间变得粉红的俏脸。
林知善很想还回去,可又怕林老夫人与顾氏,只得磨了磨牙,冲木氏呲了呲小白牙。
又想起来今天那件重大的事,马上转头向时间看去,辰时了,还有一个时辰了,她的手紧了紧,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京城郊外四王驻地,四王身着朝服,面色肃然的各自率领着自己的护卫着鲜明的盔甲等候着太子前来检阅。何郡王皱着眉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就是一时想不到。
太子带着一众侍从缓缓来到临时搭建的台上,看了看下面旗帜鲜明、排列有序的军士,胸中涌起一股豪情。
一想到自己是代天巡检,他越发挺直了身躯,开始了他慷慨激昂的讲话。
后山上,宋砚并林知义带着属下远远看着山谷里的四王驻军以及满脸兴奋的太子。
宋砚看了看天上翻涌的乌云,低声笑道“好戏马上便要开始了!”
林知义脸上却有一丝紧张之色“就是不知道你那法子管不管用?”
“定然管用的,你放心吧!”宋砚笃定的说道。
太子已结束了讲话,四王驻军刚举臂欢呼,就听见一个炸雷响起,声音大得好似在耳边一般,紧接着一道闪电划破了天际的乌云。
太子抬头看了看,眉头一皱。
突然,头顶的天空中一道耀眼的、惊人的闪光冲破了黑暗,把天幕划开了一条银蛇般的裂口,紧接着一声霹雳,震得地动山摇。
几道耀眼的蓝白光芒突然降临在其中一队驻军身上,在天际与那队军士之间扯出了无数道白色的光芒,只听争先恐后的衰嚎声不绝于耳,那队军士倒下了大半,身上被炸得焦黑一片。
太子早已被这突生的变故惊得呆若木鸡,瞠目结舌的站在台上不知所措。
何郡王从呆愣中回过神来,暗叫一声不好,想叫活着的军士抬被雷击死的军士下去。还不待他开口,便看见前方飞速驶过来一队骑兵,口中叫着“天降异端,保护太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了过来。
何郡王脸色大变,急忙冲到太子身边“太子,此事有诈,你快快回宫早作安排。”
声音刚落,只见一身着深蓝劲装的高大挺拔之人跃到台上扶住了腿脚发颤的太子“太子,此地这宜久留,快快回宫!”
太子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一看,却是满面关怀的宋砚。
又看见林知义在台下检查那些被雷击的军士,心里蓦然醒悟过来。他垂下头,虚弱的说“舅舅来了就好,刚才吓死我了。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先回宫了。”说完,匆匆走了下去。
蜀王与淮南王苍白着脸走过来“这,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代天巡检怎的就被雷辟了呢?”
第二百零二章事败
常山王已从初时的惊慌回过神来,待看见宋砚与林知义后眼中更闪过一丝了然。悄悄站在了何郡王身后,并向自己的亲信使了个眼色。
林知义跃上台来“请四王跟臣来一下,何郡王军士的盔甲有问题。”
四王大吃一惊,三王是假,何郡王心里马上盘算开来,惊诧莫名的说“什么?有问题?什么问题?”
“你来一看便知。”林知义说着转身走下台去。
林知义轻轻剥开一名被烧得焦黑的军士身上的盔甲,盔甲已被击裂,此时断裂处现显出一片银色。林知义用剑慢慢刮去上面的涂层,露出越来越多的银色,他用剑敲了敲盔甲,盔甲发现悦耳的声音。
他抬起头来看着面露凝重的四王“此盔甲乃纯银所铸造!”。
除面色晦暗的何郡王外,〖TXT小说下载:。。〗三王齐齐倒抽了口冷气。
宋砚沉了脸,看向其余的军士“你们赶紧丢盔弃甲!”。
众军士不敢不从,手忙脚知的纷纷解下盔甲。宋砚与林知义带来的人经过一一检查,证实何郡王的两千侍卫所着盔甲全部是纯银所铸造的。
宋砚抱拳看向四王“还请诸位王爷与臣一同面圣,将此事说个清楚。”
三王点点头,不约而同看向何郡王。
何郡王惨然一笑,悲愤交加地说“是要一起去面见圣上,不知是何人如此处心积虑陷害老夫,老夫定要在圣驾前为自己讨个公道!”说着率先上了马。
常山王心中一沉,暗骂:好个不要脸的老狐狸,事情都败露了,尤自嘴硬。
皇宫勤政殿内,一直心情复杂的皇上听见那震耳欲聋的雷声,不由叹息着闭了闭眼睛,发出一声长长的喟叹,雷公公目光闪了闪,更加小心恭敬的低下头服侍在一侧。
待看见狼狈不堪的太子丢魂失魄的走进来时。暗暗叹了口气。
太子跪在地上向皇上结结巴巴的禀报完后,便沮丧地垂下头不发一言。心里却已将今天所发生的事一一快速梳理了一遍,暗暗将宋砚与林知义二人诅咒了千万次。
皇上沉思半晌,轻轻叹了口气挥挥手“吓着了吧!开夏雷而已,回去歇一会,叫太医开副定惊茶便是。”
太子心情复杂,只得强打起精神谢了恩,怏怏地出了勤政殿。
回到东宫后,马上招来了许先生。
凤仪殿内,皇后满脸关切的亲自扶起跪在地上哀哀哭泣的太子妃“好孩子。先坐下吧!万事有母后为你作主呢!看在皇长孙的面上。你也不该如此作贱自个的身子!”
太子妃柔顺的坐在皇后的侧榻上。抬起一张满是泪痕的素白俏脸“母后是真心疼爱臣媳,臣媳心中感激不已。但母后,这次并不是臣媳乱吃飞醋,胡乱猜疑。”
她用颤抖的手拿出一个精巧华贵的荷包。呈给皇后“母后请看,这是太子亲自送给臣媳的荷包,当时他说里面装的是安神养脑的香料。臣媳当时还欣喜、感激不已。可、、、、、、”她伤心欲绝的拭了拭腮上的泪珠,咬了咬无血色的唇瓣“可近来几个月,臣媳心口痛的毛病越来越厉害,时间也越来越长。臣媳思前想后,才怀疑到这香荷包上,叫候妈妈拿出宫叫一名老大夫看了,老大夫说里面装的并不是什么安神养脑的香料。而是几味奇毒无比的毒药,此药会让人心口疼痛,慢慢会转为心悸之症,最后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心脏麻痹而死。”
她摇了摇头,满脸的怨恨与伤心“臣媳伤心之余。只感哀莫过于心死。嫁给太子已有三载,朝夕相处一千多个日夜,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可太子、、、、、、”
皇后震惊的神情慢慢转为疑惑,她抬手打断了太子妃的说话“好孩子,你是不是误会太子了?他怎么会如此待你呢?你可为他诞下了皇长孙啊!”
太子妃哀戚的连连摇头“不会的母后,臣媳绝不是胡乱猜疑太子。请母后听臣媳为你分析。”
皇后叹着气靠在凤榻上,点了点头。
太子妃为自己拭干了泪水,神情变得冷静肃穆起来“母后说的不错,臣媳的确为太子诞下了皇长孙,可您也知道,如今何侧妃也有孕四个月了。太子早叫太医诊脉,得出何侧妃怀的是龙不是凤。何侧妃出身比臣媳贵重,父亲是我朝第一异姓王,手握重权。不像臣媳,是没落家族出身,没有丝毫的朝堂助力。有的只是家族的清流名声而已,不能实实在在的相助于太子。何侧妃貌美如花、善解人意,不像臣媳,事事处处爱拿规矩说事,太子当然更心仪何侧妃。所以,事事一相比,臣媳自是个挡人路、碍人眼的多余之人。”她凄惨一笑,看向皇后“臣媳虽是无用之人,但却也是一个母亲,爱儿稚嫩,无法自保。臣媳却是万万死不得的,故而厚颜前来求母后指条明路,臣媳与皇儿感激涕零!”说着起身深深拜倒在地,叩起首来。
皇后久久看着伏跪在地的太子妃,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慢慢站起来,走下凤榻再次亲自扶起了太子妃“好孩子,咱娘俩历来亲厚,你又是我亲自挑选的儿媳妇,母后定会保你母子平安。”
她看着太子妃的眼睛,认真而庄重的说“只要有本宫在,你就是太子的正室嫡妻,皇长孙永远是我的嫡长孙,任谁也越不过你们娘俩。”
太子妃吃下这枚皇后给的定心丸,更加觉得自己的思虑没错,大喜之余又磕了几个头。
“好孩子,女人不能把全部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平头老百姓都知道女人如衣服呢,何况、、、、、、”皇后笑了笑,没再说下去。
太子妃眼睛闪了闪,脸上露出一个顿悟的表情。
“好了,回去洗把脸,如今你还是东宫正经的女主人呢!回去照顾好我那乖皇孙,圣上都亲赞他是个伶俐聪慧的。你年纪轻轻已有皇长孙傍身,还有什么忧虑的。好好教导才是,他才是你今后最大的倚仗呢!”皇后轻轻说着,端起了茶盏。
太子妃一改先前的绝望伤心,红肿的眼睛变得神采奕奕起来,她站起身,恭敬地向皇后行了大礼,告退出去。
看着太子妃挺脸抬头的身影,皇后露出一个微笑“张氏真的是个聪慧的,接下来,就看她如何收服杜松子了。”
一个小太监喘着粗气匆匆奔入,跪在地上来不及喘气,便急忙禀道“回皇后娘娘,雷公公叫奴才过来告诉您,太子今日代天巡检时,雷公电母劈了何郡王的军队,死了好几百人。皇上脸色很不好看,只叫太子回去歇息。四王与宋大人现在已到勤政殿了,听说是何郡王将士的盔甲有问题,是纯银铸造而成。”
皇后听完,脸上忍不住浮起一丝笑意,冲碧荷点点头“赏他!”
碧荷掏出一大锭银子放在小太监手里,小太监忍住欣喜磕了头,轻轻退了出去。
“碧荷,马上传信给老人家,叫他在民间坊里传话,太子是福薄之人,是不吉之人,所以天降异端,灾祸连连,引得上天震怒,降灾于百姓民间。”
碧荷应了声是,退了出去。
偌大的凤仪殿里,皇后端坐在华贵的凤榻上,眼里慢慢有了一丝浮光,她轻声道“石榴儿,娘正在替你报仇呢,你可还欢喜?”说着,慢慢闭上眼睛,两颗晶莹的泪珠溢出眼角。
宋砚与林知义陪同四王出现在了殿门外,皇上径直将目光落在了一脸悲愤的何郡王身上。
“陛下,请陛下为臣做主啊!臣被人载脏陷害了。这是冲着皇上,冲着太子来的,简直其心可诛啊!”何郡王一进殿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了个头,红着眼睛,一脸悲愤的大叫“陛下,不知是哪个丧心病狂的贼子偷换了微臣军士的盔甲,将铁盔甲换成了纯银制的,硬害死了大半军士的性命。”他哽着声音说不下去了,又死命的磕起头来。
“好了,起来吧!”皇上略带疲惫的声音响起。
“到底怎么回事?宋砚,你来说说!”皇上沉着脸指了指宋砚。
“是皇上。”宋砚上前一步行了礼,看向目光乱转的何郡王,露出一个讥笑。
“日前臣与林大哥奉旨彻查税银丢失一案,在青龙山一处假坟里发现了踪迹。但臣等终是去晚了一步,到那里已是毁尸灭迹,只余一堆烧焦的工匠尸体及一堆完全被毁灭的模具。臣带回模具请了一位老银匠拼凑,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拼凑了一张完整的形状,乃是盔甲上的鱼鳞型花纹。但遍获此种盔甲不获的时候,臣接报在苍龙山的一处山洞发现了两千副鱼鳞型花纹的盔甲,但却只是镀了一层银水掩人耳目而已。臣与林大哥商议决定将计就计,来个引蛇出洞,于是带回了那批盔甲。由于纯银最有导电,又加之今日本是个雷电天气,太子代天巡检时雷电被击中了身穿纯银制造的盔甲之人,刚才臣已过完称了,二千副盔甲,正好两百万两纯银,税银案水落石出。”宋砚看了看脸色灰白的何郡王。
第二百零三章反应
“何郡王,对此事你有何解释?”一直作壁上观的皇上慢慢开了口,声音不高却暗藏冷厉与愤怒。
“皇上,皇上明察啊!老臣冤枉,冤枉啊!老臣什么都不知道啊!”何郡王双腿一软,又跪在地上嘣嘣磕起头来。
他决定了,抵死不认,没在现场抓全现形,两千具盔甲又不可能自己天天盯着,他怎么知道是谁掉了包?反正就是不认,看你们怎么着!
“一句不知道便想推诿掉罪责,不可能!”蜀王见皇上阴沉着脸不说话,便梗着脖子吼了一声,大大的肚子随着颤了一颤。
“是呀,何郡王,你还是站起来说个清楚吧!这两百万两税银变成了你军士的两千副盔甲,可不是一句不知道就行了的!”淮王开了口,一想到那白花花的银子,他就觉得心痛。
何郡王抬起泪流满面的脸,发丝松散、额头肿了一个硕大的青包,渗出的血迹随着面庞流下,看上去既狼狈又狰狞,哪还有一丝王爷的尊贵与体面。
皇上皱了皱眉,压下心中的滔天怒意,硬声道“你一句不知道是绝不能盖过此事的,你的军士驻扎地离青龙山最近,纯银所铸造的盔甲又穿在你家军士身上。证据确凿,不容你狡辩。”
何郡王一下瘫软下去,嘴里犹自争辩“老臣冤枉,此事真不是老臣所为啊,老臣一片忠心,可昭日月,怎会做下盗取国库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啧,这嘴也忒硬了些吧!”蜀王一甩袖子,气乐了。
“皇上,依老臣看还是将此事交由大理寺与宗正室处理吧!”常山王上前一步建议道。
“哼,他一个异姓王,还要劳驾宗正寺处理他?”淮王不屑地说,他恨啊,为啥何郡王这个该死的没告诉他一声,两百万两啊。他觉得心口更痛了,如果找自己合作,那两百万两税银早远离京城了。哼,让你吃独食,撑不死你。
皇上想了想,点点头“交由大理寺吧,先押下去。看管起来。”
殿前禁卫上前拖起何郡王,何郡王的喊冤声越来越远。
“好了,你们也都下去吧!将税银直接交与国库便是。”皇上脸上的神情有些莫名,怏怏地挥了挥手。
宋砚与林知义并同三王虽各怀心事。却也不得不遵旨而行,急忙行礼告退。
皇上铁青着脸坐在龙榻上。手捧奏折,却久久没在上面批阅。
雷公公的呼吸声更加轻缓了。
“你说,这锐银之事是何郡王做下的吗?”突然,皇上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响在他的耳际。
他心里一震,却躬着身子谨慎的答道“回圣上,老奴不知。老奴相信圣上心中自有决断。”
皇上久久的盯着他,直到看得他觉得双膝再也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时,却突然淡淡一笑“是呀,是与不是,还不是朕一句话。左右税银已经追回,与其穷追猛打,还不如乐得糊涂,坐壁上观,该跳出来的。始终会一一跳出来的。”他似自言自语,低沉的声音清晰的响在大殿。
雷公公努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恨不得自己此刻就是一聋子。
“雷公公,太子今日代朕巡检受了惊吓,你去挑点好珍珠,好药材送到东宫去,给他压压惊。告诉他不必惊慌,万事有朕与他母后呢!”皇上突然转变了话题,也转变了脸上冷漠淡然的神情,关切而忧心的对雷公公说。
雷公公压下心底的思量,恭敬的应了是,向外面走去。
“大护卫,你说,皇后近日对太子是不是冷淡了一些?”皇是上突然对着空荡荡的大殿问道。
一个须眉皆白,身如枯槁的老人出现在大殿内,面无表情的回道“圣上英明,我也觉得皇后最近对太子冷淡了些许。”
“那你知道是为什么吗?”皇上闻言脸上变得紧张起来,手中的奏折捏成了一团。
老人依然用平静无波的声音回道“我不知道,或许是因为皇后接着生了几次大病,身心皆疲的缘故吧!加上太子也忙,母子俩相聚甚少,且皇后现在的心思移到了公主与皇长孙身上,所以、、、、、、”
皇上静静听了半晌,似是轻轻舒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你是怕她知道了当年的事?”突然一个剌耳的声音响起。
皇上与老人回头一看,另一名相貌怪异的老人出现在殿内。
皇上没有作声,额头的青筋却猛裂的跳了跳。
“哼!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当年你就不该放过那姓许的。”怪异老人阴森森的说道。
皇上叹了口气“当年,我对不起瑞娘,也对不起将我引为知已的许先生。我已害得他兄妹二人阴阳相隔,怎还能再害他一条性命。皇儿一生下来便已没有生母,许先生一直恪守承诺以幕僚的身份伴他左右,也算是我对他尽一份心。”
怪异老人桀桀怪笑数声,道“当年我就说过,做大事者不拘小节。该下狠手,就不能妇人之仁。看着吧,当年的一念之差,可能会铸成大错。”
皇上脸色变了几变,慢慢道“我最怕皇后知道这件事,若她知道,我该怎么向她解释?”他脸上现出一丝悔意“你说的对,当年是不该留下姓许的。但是,现在除去他也晚了,如果皇儿知道也已知道了,现在除掉姓许的,反而不妥。”他闭了闭眼睛,挥了挥手。
两位老人一闪即逝。
偏殿的暗室内内,两位老人慢慢走入。
怪异老人忽然冷冷一笑,转首向另一老人说道“老家伙,我此次出去好像遇到了几十年前的旧友呢!”
须发皆白的老人嘶声道“谁?”
怪异老人古怪的笑着说“自然是张三了。”
须发皆白的老人脸上有了一丝慎重之色“你可看清了?”
古怪老人颇为惋惜的摇了摇头“不曾,当时天太黑,而那人又太快。”
须发皆白的老人皱了皱眉“按说他已早不该在这世上了。”
怪异老人道“莫大,如果真是他,怎么办?”
须发皆白的老人莫大闻言道“旧友相逢是一大喜事,没什么怎么办。怎么了李二,你心虚啊?”
怪异老人李二闻言又是一阵怪笑“我心虚什么?要知道当年的事,可是奉了主人之命行事,能怪我何?”
莫大也一笑“正是如此,若真是他,他若是知晓了咱们现在身处何处,定会前来相见的,到时不就水落石出了吗?”李二点点头,目光中浮过一丝思虑,却没再言语。
出了皇宫,林知义向宋砚一笑“时辰还早,可有兴趣随我去第一杯喝两杯水酒?”
宋砚作了一揖“谢林大哥相邀!”作了个请的手势。
两人上了马,说说笑笑的向第一楼而去。
东宫里得到消息的何侧妃险些晕了过去,她掐着手坐在云榻上,咬着银牙想了又想。
终是站起来冷声道“后宫不干朝政,此事圣上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还父王一个清白。你出宫告诉母妃一声,天气渐热,给父王送些日常换洗的衣裳和消署药丸去便是了!”
傲霜急忙应了一声,领了对牌出宫而去。
“那人怎么样了?可进了林府?”她转首问向侍候在一旁的傲雪。
傲雪屈身答道“回侧妃娘娘,那人有一副好嗓子,在东大街卖艺引喉高歌之际,果然引起了清音公子的注意,将他收为了徒弟,带回了林府,甚得清音公子欢心。”
“好、好,叫他不要妄动,听命行事。哼!宋砚,林知义,我定要叫你们后悔,叫你们痛彻心扉。”何侧妃露出一丝古怪而狠毒的笑意,轻轻的自言自语。
太子妃张氏听闻太子之事后仰天一笑“好,好啊!还看她怎样张狂?”
候妈妈却满是忧虑地说“恐怕此事对太子很是不利呀?”
张氏却满不在乎的一甩袖子“对他不利,也顶多是摘了他太子的帽子。对我们却大大有利,他不是太子,也是皇长子,我也依然是皇家的嫡长媳,如果不出此事,我与皇儿怕就没命了。母后说得对,目前保住自己的位置最要紧。”她轻声说道。
“何况我已的皇长孙傍身,做不成皇后,难道还做不成皇太后吗?皇后终在一人之下,而皇太后嘛、、、、、、(文*冇*人-冇…书-屋-W-Γ-S-H-U)呵呵呵!”她带着憧憬轻轻笑了起来。
杜侧妃放下手中的书,淡然一笑“吩咐长笑殿的奴才管好自己的嘴,千万不要瞎议论,此事圣上心中自有定论。”手却紧紧的攥在了一起,书上的字一个也看不进去了。
想了一想,她站起身来,吩咐书香“替我更衣,我们去瞧瞧皇长孙吧,把那日夫人带进宫的好药材带上。”书香应了是,走进了库房。
凤仪殿内,宋后兴致极高的在挑着首饰,各色首饰摊开了一大桌子,闪着熠熠的光华。
林贵妃与贤、淑二妃在旁边凑着趣。
“这些首饰也就只有每年交给珍宝局保养的时候才得见一次,全是些年轻时候的心爱之物,现在老了,也用不上了。”皇后拿起一个以细如发丝的金丝织成笼状,里面滚动着两颗耀耀生辉的南珠的手镯摇头叹息。
又拿起一枝梅花状的碧玺石手环在手上比划了一下。
第二百零四章天娇郡主大婚
“皇后娘娘的首饰是件件珍品,而且是做工精巧,样式独特,看着就让人打心眼里喜欢上。”贤妃指着一枝南珠制成的花簪赞道。
“是呀!皇后娘娘可要好好保存在那,以后给公主。”淑妃也点点头,又说道“可惜臣妾没福气生个可玉雪可爱的公主,不能为她着装打扮。”语气里带了一丝惋惜与羡慕。
“可你有个乖巧上进的三皇子呀,对了,三皇子也该说皇子妃了吧!以后就打扮自家儿媳妇呗!”林贵妃抿唇一笑。
“姐姐说笑了,三皇子还小呢!”淑妃看了皇后一眼,笑着说。
皇后慢慢放下手中的首饰,若有所思地道“三皇子十五岁了,虽说成亲尚早了些,可慢慢相看着也不是不可的。哎!淑妃妹妹,你想娶个什么样的儿媳妇呀?”她回过头,笑着问淑妃。
淑妃认真的想了一下“臣妾觉得三皇子那孩子性子沉闷了一些,最好找个喜说爱笑的女子与她为伴,天真灵俐些好!性子跳脱一些也无妨。”
林贵妃看了一眼皇后,拍了一下手“哎,听淑妃这么一说,我心中倒有这么一个人选。年纪相当,身世不差。性子活泼、为人机灵。样貌甜美、心思纯正。”她看了一眼目露惊喜的淑妃,不再说下去。
淑妃往前倾了倾身子“贵妃娘娘的眼光必是不差,不知是哪家姑娘?”
林贵妃笑着看向皇后“皇后姐姐知道我说的是谁?您认为呢?”
皇后笑了起来“嗯,看不出你却是个月老,这红线牵得还不错嘛。”
她看向一旁大感兴趣的淑妃“是镇西候曾家的小姐。曾知秋!”
淑妃眯着眼回忆起来,却觉得模糊得紧“唉!臣妾对那孩子没什么印象!”她颇觉惋惜。
“这有何难呢?四王离京时有宫宴,姐姐到时相看相看不就是了?”贤妃在一旁笑眯眯的劝道。
皇后点点头“对,这样最好。若是妹妹你看中了那孩子,我就叫贵妃妹妹亲自为他们保媒。”
淑妃听得大喜,不由谢了又谢。
众妃谈笑间,皇后慢慢挑了几件首饰出来,吩咐碧荷装好“这几件送到东宫吧,给太子妃。还有何、杜两位侧妃。何侧妃有喜,今日恐又被她父王之事惊吓,把这对莲藕绿宝石钗子给她吧,她有孕在身,这钗子意头好。”
碧荷奉命屈了屈膝,捧着匣子退了下去。
“皇后娘娘真是个仁慈的人!”贤妃意有所指的说着。
皇后一笑“民间不是有句俗话,叫家和万事兴嘛!”
林贵妃笑着点点头“姐姐说的是!”
坊间民里渐渐传出太子不是天命所归之人,为什么呢?因为他第一次代天巡检便引来雷公电母,还死了几百个军士。
此谣言来势汹汹,不出半日竟传出了京城。民间之人竞相议论。
太子自然也知道了,他铁青着脸,咬着牙。忿然、恚怒却又狼狈。
许先生一向风淡云轻的脸上也是一片凝重之色,他想了想,对太子说“眼下最要紧之事是要将何郡王赶紧摘出来,找个替罪羔羊补上。眼下可千万不能折了何郡王啊!”
太子握了握拳。低声道“只有牺牲关副将了,也只有他做替罪羊才说的过去,才可以平息父王的震怒与猜疑。”
许先生点点头“唯有如此了,好在何郡王一直坚持自己是冤枉的,我以上就去找关副将,对他晓以大义,希望他能明白。”
太子阴沉的笑了笑“他上有六旬老母,下有妻室儿女。此事容不得他不从。”
许先生了然的一拱手,走了出去。
太子阴森森的独自坐了半天,洒然一笑“以为这样就能将我搬倒?你做梦。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宋砚,你等着!”切齿的恨意倾泻而出。
长喜殿内,何侧妃拿着皇后赐予的绿宝石双莲簪正在把玩,她细细拿着看了又看。放在鼻下闻了又闻。
娇俏一笑“母后看来是在安我的心呢!毕竟是疼太子殿下的。帮我插在头上吧,一会去给母后请安谢恩。”
宫女接过来给她插在了头上,端详着镜中的丽人讨好地说“侧妃娘娘皮肤水嫩,插上这根簪子显得更是清婉动人了。”
何侧妃看了看头上如一泓碧水的双莲簪,觉得酷署的热气一下子都去了不少,她满意而高傲的一笑站起来向外面走去。
翌日,何郡王的副将关锋面色惨白的到了大理寺,承认是自己带手下军士劫走了税银,与何郡王无关。
何郡王一半恼怒一半激动,竟然晕了过去,大理寺丞不敢自作主张,只能匆匆报于皇帝,请圣上决定。
英宗沉吟半晌,叫大理寺放何郡王回府,收押关副将。
不成想关副将留下一封悔过书,上面清楚的交待了税银的失窃过程,言对不起何郡王的赏识之恩,竟然自尽在监牢之中。税银失窃案由此划上了句号。
林明德听说后,冷笑连连,脸上尽是阴霾“可惜啊,可惜,功亏一篑啊!”扼腕叹息不已。
常山王听说后讥诮不已“拿手下的人抵包,还是多年出生入死的心腹,他已失了军心,得不偿失啊!”
蜀王马上命人送了名贵药材前去探望了卧病在床的何郡王。
出了何郡王府的大门,恰好遇到忧心忡忡的淮南王,二人不禁相视一笑。回到蜀王府,蜀王严令心腹“以后离何郡王的人远一点,顺便派人看着他们有何异动,不必前来报我,直接报与林府大少爷便是。”
看着天际瑰丽的晚霞,他白胖的脸上似有一丝轻愁“太子的位置坐不久了!”。
京城中里自税银追回后,又恢复了昔日的繁华与喧闹。
转眼便是农历的六月二十八,天娇郡主的十六人抬大红花轿在天刚擦黑的时候抬进了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的林国公府。
天娇郡主顶着镶嵌的珍珠宝石金玉花钿的凤冠,红着一张满是喜悦与紧张的俏脸,慢慢下了轿。
将手放进一个温热干燥的大手里“慢点,还有四步就上台阶了。”林知行低沉而关切的声音传来,她不由舒展了眉眼,轻轻回握了一下林知行扶着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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