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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善而行-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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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娇娇叹了口气,担忧的望了望外面:怎么回王府了还不下马车呢?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定然是了,父王没告诉母妃一声,今日便拉着她上林府提及自己的婚事。母妃定然恼了,几十年的憋屈发泄出来,可不是一件小事。

她蓦然站起来,急匆匆的向外面走去。

奢华大气的宝顶华盖马车在骄阳下闪烁着耀眼的光彩,车夫端坐在马车前面,偌大的车厢里面寂静一片。

她紧张的将手放在胸前,移动着缓慢而轻微的步子走到马车前。

“父王、母妃!”她怀着忐忑的心情轻轻叫了一声。

没有回应声,她不由脸色大变,猛然上前掀起车帘。

马车里的一幕让她呆住了,她不敢置信的望着马车里相拥而眠的常山王与常山王妃。

素日里端庄高贵的常山王妃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柔顺的伏在常山王胸前;常山王小心翼翼的搂着她,也阖目而坐,眉间那道深深的皱纹舒展开了,素日清冷的脸上一片惬意。两人已不再年轻的脸上有一丝释怀,有一丝满足。

周娇娇捂住嘴向后慢慢退了一步,轻轻放下车帘。

骄阳的照射让她眼睛觉得酸楚起来,她眨眨噙满泪花的眼睛,慢慢吸了一口气,轻轻吩咐车夫“且在此等着,等候王爷的吩咐!切不可高声喧哗。”

说完便急急向王府里走去,边走,硕大的泪珠便涌出眼眶,争先恐后地跌落在尘埃里。

她只觉得心里既酸楚又高兴。

常山王与王妃相拥而眠时那种幸福与轻松深深触动了她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十六年来,自己好像并没有为父王考虑过一点一滴吧。

自己只是想着,长大后中如何逃离王妃时而看向自己的幽怨的眼神;想着逃离父王看着自己时,那追忆而惆怅的目光;逃离王府下人背着自己时的窃窃私语;逃离在常山王府里种种尴尬的生活。自己在常山王府生活了十几年,却总是觉得与王府格格不入。自己只顾着自己的忧虑、想着自己以后的生活。却从没想过父王一日苍老过一日,从没在意过父王与王妃各自孤灯独坐的孤寂凄凉。

她推开房门,失魂落魄的坐在榻上,默默掉着眼泪。

到此刻她反而忘记了令她忧心如焚的婚事,只在脑海里搜索着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

直到现在,她才发现,自己一直以来费尽心机,急于逃离的人和事,并不是想像中那么让自己生厌,原来自己对这一切也有不舍和留恋。

金色的余晖静静照射在高贵华丽的马车上。

常山王妃轻轻慢慢睁开了睡意朦胧的眼睛,一时竟不知是身在何处。

稍显昏暗的车厢内,常山王仍然紧紧搂抱着她。但人显然已是熟睡过去。方正的脸上一片轻松与柔和,没有一丝记忆中的冷漠与淡然。

常山王妃痴痴的看着他,渐渐记起今日所发生的一切,却仍然尤感如梦似幻一般。

这一刻、这一幕自己想了几十年,而到了现在,她却觉得不敢置信。自己已经心如止水了,为何今日却又起了涟漪?他心心念念几十年的人难道已不在他心中了吗?那么他现在的心中可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她痴痴的想着,不由将自己的纤纤玉手轻轻抚摸上常山王起伏着的胸膛。

那股温热与震动让她猛然惊了一惊,又感到一股羞恼,连忙将自己的手缩了回来。

却冷不防被一个宽厚、温暖的手掌温柔而霸道的握住。

她心里剧烈的跳动起来,含羞带怒的望去,只见熟睡中的常山王不知何时早已睁开眼睛,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看着他略带一丝得意又温柔的样子,她又羞又急,使劲将手抽了出来。大大喘了口气,低首不语。

精巧的小巴被一只古铜肤色的手指轻轻挑起,她只得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常山王脸上一片肃然,声音有些暗哑低沉“阿芜!”这个名字从他嘴里温柔的吐出来,她不由战栗了一下。“几十年过去了,儿大女成人,我们都老了。对往事,对你我有愧疚与悔痛,只盼你能大人又大量,试着原谅我,放下以往的一切,从此后,我们二老好好过这不多的时日呗!好吗?”他声音里有一丝期望与祈求。

常山王妃轻轻的,带着一丝自嘲笑了一笑“你可是怕我不会好好为娇娇备嫁?您放心呗,事情已到了这一步,我不会做与她与常山王府不利的事,我豁不出那脸。毕竟这个常山王府以后是要交到玦儿手中的,我不能让人置以诟病。我会好好用心给娇娇备嫁,让她风风光光出嫁,从此后让她过上她想要的、你想要的日子。”她看着常山王,目光里一片坦然,轻轻从那个宽厚的手掌中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所以,您不必如此小意,我不习惯。以后,咱们是该好好过日子,不过还是您过您的,我过我的。”

第一百九十三章和乐融融

她低下头,眼睛闪过一丝惆怅,暗自留恋着手指的余温。

“不,你误会了!”常山王靠近了她身边,又异常坚决的捉住她的双手。

“你误会了,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常山王急切的声音里满是真诚“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你的为人吗?若要算计一个稚子,应该有的是让我防不胜防的方法。可娇娇健康无灾的长到了今天,可见你并不是个真正狠心的。以前都是我的错,眼中只有、、、、、、而忽略了你的好。我一直都想给你说清楚,可一见你无欲无求、枯井无波的眼睛,我就张不开嘴。今日在林府,你明知是我故意算计了你,你还能强忍羞恼让娇娇的事顺利订下来。所以,我请求你的原谅,我说让我们从今后好好过日子是真心的。让我们像一对普通的老夫老妻一般,携手厮守到老呗,好不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常山王妃始终像一尊端庄美丽的塑像一般端坐在车内,低着头不发一言。

常山王感觉自己的手心已沁出了密密的汗意,那颗期待与热切的心也渐渐冷却下来,他自嘲的一笑,轻轻松开了常山王妃的手“我真是个自以为是的人,忽略无视你几十年,今日却厚颜祈求你的谅解。俗话说佛也会发火啊!唉!罢了,我是自作自受。活该我从此形影单吊、孑然一身度过我的余生。回封地后,我就把王位传给玦儿,我一向没在他身上用过心,难得他还尊敬我这个父王。你把他教导的很好、很好。我也不再贪求什么了,以后就让我一人去庙里终老吧,为你、为两个孩子祈福。”他的声音渐渐低不可闻。垂着双肩,显得颓丧不已。

沉默半响,常山王妃终是微不可离的叹息了一声,拉起常山王垂下的右手“下车吧,还没告诉娇娇这桩喜事呢!你又不老,这么早传位给玦儿干嘛?再怎么也要让他小两口多点时间相处。让咱们抱上孙子再说啊!当和尚,没肉吃你习惯吗?哼!”她娇嗔的说完,率先下了马车。

常山王眼睛一亮,咧着嘴紧跟着下了马车。

常山王妃看了看天边仅露一丝金黄的圆日,又看了看傻笑着的常山王,摇了摇头。暗叹一声荒唐。端着脸走进了王府大门,不理会王府下人略显诧异的眼神。

常山王上前殷切小意的搀扶着她,径直走向天娇郡主的院子。

院子里静悄悄的,不见一个服侍的丫环婆子,房门紧闭着。

二人均感诧异的互看了一眼。加快了脚步。

“娇娇!”常山王上前轻轻叩了叩紧闭的房门。

房门开了,周娇娇红肿着眼睛,脸上满是泪痕的出现在门口。

常山王大吃一惊,急忙走进去,揽过爱女“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呢?服侍的人呢?”

“是呀,娇娇,你可是受了什么委屈?还是今日过蜀王府又被老王妃唠叨了?”常山王妃也走到一边,迟疑的将手放在了周娇娇纤弱的肩上。

却不防一直没动静的周娇娇猛然转身握住了常山王妃的手,长长的睫毛抖了抖,泪水就成串的掉了下来。

“母妃。父王,我没事,是我叫下人不要吵我,将她们统统赶走了,我只是、、、、、、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好好想一想!”她流着泪,哽着声音说道,手上的劲越发大了起来,握得常山王妃蹙了蹙眉。

她看了一眼同样面露不解的常山王,拉着周娇娇向桌椅边走去“你有什么事想得自己都哭了起来。给我们说说!还有一件大喜事没告诉你呢,保管你听了就笑了!”她一如往常一般温柔、宠溺的对周娇娇说,不过却多了往日没有的真心在里面。

周娇娇顺从的坐在椅子上,看了看上首的常山王与常山王妃。

低下头,揪了揪手中的帕子,小声说“其实女儿没什么委屈,只是,只是心中感慨而已。女儿快十七了,在母妃膝下过了十六年。”她走上前,恭敬地向常山王妃行起了大礼。

“哎,你这孩子,这是做什么?还不快起来!”一头雾水的常山王妃吓了一跳,赶紧去扶跪着的周娇娇。

常山王却伸出一只手拦住了她,摇了摇头。让周娇娇继续行礼。

行完礼后,周娇娇并没有起来,而是向前跪行了几步,将头伏在了常山王妃的膝盖上。

常山王妃身子一震,眼睛有些湿润起来“你这孩子,你这孩子这是干什么呀?”她喃喃道,

周娇娇抬起头看着她“母妃,谢谢您!谢谢您养育了我十六年!让我平安健康的长大。”她拭了拭脸上的泪水,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

“说这些干什么呢?这不都是我应该的吗?”常山王妃喃喃说道,声音里有一丝羞愧。

周娇娇清亮的眼睛看着她“其实我从四岁起就知道母妃不是我的亲生母亲,不是在十岁的时候父王告诉我的。”她抿了抿红唇,看着惊诧的常山王与常山王妃“那时还没跟您们回父王的封地,是蜀王家的小世子告诉我的。从那时候起,我就有些恨母妃,我以为是您害死了我亲生的母亲,是您让所有小孩子不跟我玩,是您让贵妃娘娘厌恶于我。后来跟父王回了封地,随着年纪一天天长大,我就更加防备着您了。我养猫、养烈犬,一是为了防备您给我的饭菜下毒,让它们每餐前试菜,二是为了自身的安全,所以别的女子在闺阁里读书、绣花时,我就自己苦练武功。可十几年过去了,我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是多么杞人忧天,多么的小人之心。如果您要害我,又岂是几只猫狗,几套花拳绣腿便能躲过的。您不这么做是因为您从来就不是个能狠得下心的坏人,更加不屑这样而已。可是我买通了您院子里一个负责洒扫的婆子,偷听到上京前,您对身边妈妈说要为我寻一门亲事,让我在婆家过得不如意,最好能像您一样几十年独守空闺,侍候一大堆庶子庶女,与丈夫离心离德。”说到这里,常山王妃的脸上早成了一片红布,羞愧不已。周娇娇继续说道“所以我、、、、、、我就害怕了,所以带着春喜趁夜跑了出来,天真的想自己先上京为自己相看一个满意的人,即使不知那人到底如何,也不要您为我安排的婚事。以后等父王来了再求了父王成全我。后来的事,您们都知道了。”她满脸羞意的看了看同样面带羞愧的常山王妃“可是母妃,今日我反复想了想。这么多年,我竟错怪了您,如果不是我一早自己任性妄为,不服您的管教,您也不会顺水推舟,让我自生自灭。如果我一早真心待您,不处处虚假的糊弄您,依您善良柔和的性子,又怎会一直当我是养不熟的。又何苦闹出这些许的误会惹人笑话?但如今女儿知晓错了,女儿只求您不要对女儿寒了心,让女儿继续在您膝下承欢。女儿对生母没有一丝一滴的印象,自懂事起就叫您为母妃啊!生母的生恩自然铭记于心,但养母十几年的养育恩情女儿更应该铭感五内。您就原谅女儿以前的小气多疑,您也原谅父王,让咱们一家子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呗!女儿也不想嫁了,我跟着您们回封地,一直陪着您们可好?”说着,已是痛哭流涕起来。

常山王妃的眼泪早已夺眶而出,常山王也微红了眼眶,脸上却带着笑意。

常山王妃伸出轻颤的手摸了摸周娇娇柔亮的黑发“你快起来吧!这么大丫头了,怎么像个小孩子似的说哭就哭?也不怕下人笑话你!已经是订了亲的人了,是真正的大人了,以后可千万不能如此随性而至了!”常山王妃轻轻说道。

周娇娇被订亲二字惊的抬起头来,泪水斑斑的脸上全然是不敢置信。

常山王妃用帕子拭了拭泪,双手扶起她,示意她坐下。

平息了一下自己起伏不已的心情,温柔的说“我今天与你父王过林府便是为了你与林知行的亲事。恭喜你,下月便要做新嫁娘了!”

“真、、、、、、真的吗?”周娇娇带着一丝惊喜与娇羞,看向旁边微笑的常山王。

常山肯定的点了点头“你母妃说的不错,是林府老夫人亲自提出的。由于我与你母妃进次京不容易,所以决定下月便为你们举行婚典。所以说从明日起,你就要在你母妃的教导下给自己绣嫁衣了。再不能任性贪玩,惹人笑话!知道吗?”

周娇娇眨了眨眼睛,羞涩的点了点头。

她一回头便对上常山王妃戏谑的眼睛“但是你如果不同意这门婚事,就跟父王母妃回封地吧!想来也是,林知行是家中二子,无爵位继承,又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怎配得上你!?”常山王妃故意板着脸、皱着眉,摇头不屑道。

第一百九十四章探寻

“别呀,母妃!您可不能这么说林家二哥。俗话说有志不在年高,他诗书满腹、素有志向。以后必定能靠自己成为朝中重臣,区区一个爵位有啥好稀罕的?而且他又善良又温柔,在女儿看来,他是独一无二的好!可不许您说他。”周娇娇一听急了,不假思索的话冲口而出。

常山王妃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起来,常山王也笑着摇了摇头,冲常山王妃说“看见了吧!女生外相啊!刚才还哭着叫着要跟我们回封地呢!现在呢?唉!怪不得说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呢?”

夫妇二人一起朗声笑起来。

周娇娇胀红着脸,吭哧了半天憋出一句话“您们笑个够吧,我回院子了。”说着便低头向外跑去。根本没发现这本就是自己的院子。

常山王与常王山王妃互视一眼,又笑了起来。

周娇娇一口气冲出院子后才猛然醒悟那本就是自己住的院子。

想折回去却又拉不下面子,干脆在小花园踱起步来,好让自己剧烈跳动的心与火红的脸恢复正常。

想一想今日发生的一切,她犹自觉得宛如梦中一般。不曾想解开了父王、母妃与自己的心结;不曾想,从明天起自己就要成为他未过门的妻子。脑海里又浮现起那人白衣翩然、俊朗温文的样子,她的脸颊又发起烫来,一双美丽的眼睛如同雨水洗过的宝石一般晶莹剔透,闪着迷人的光彩。

平谷县县衙内,林知行打开父亲星夜送来的家书,一口气看完后,他微笑起来。那个用笑声掩饰愁苦、从来都是挺胸抬头,宛如风中翠竹的坚强女子是自己的未婚妻了,如此很好!

刑部大厅内。一夜未眠的宋砚脸色略显憔悴、眼睛泛着几丝血丝。紧抿的薄唇透出一股坚持,此时正紧张而期待的看着眼前头发花白的老银匠。

老银匠粗糙却灵巧的双手正摆弄着眼前的一堆碎片,不时摇摇头,叹息一声,双手却是不停。

林知义同样憔悴而疲倦的匆匆进入,看了看大厅内尽是宋砚的人,以及顾府大伯母罗氏的族兄弟。向宋砚点点头。示意宋砚借一步说话。

宋砚会意的走过去。两人一起朝门口走去。

“如何了林大哥,可有收获?”宋砚低声问道。

林知义依然没有太多表情,只点了点头,用轻不可闻的声音轻轻道“算是一条线索吧。据村子里的猎户讲,昨晚打猎归来遇到一队大约千人的将士,身着盔甲从青龙山下来,抬着些许猎物,像是打猎而归。而一位行商也讲,在昨晚巳时左右,他从邻县进货归来,也听见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在山上响起,但当时天色已暗。且月色被乌云遮蔽。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人!”。

宋砚看着林知行,思索了一下“打猎归来!?需要千人之众吗?猎户与行脚商人所说的时间是否一致?”。

林知行眼里有一丝欣赏之意“我问过了,猎户说的是傍晚,大约卯时,而行脚商却肯定的说他是在巳时才赶回来的。所以说。他俩说的时间并不一致。我猜测有两种可能,一是本就有两队人马,一前一后下山。二嘛就是同一队人马,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分成两队一前一后下山。而且下山的地点也不一样,一条路是从前山,一条路是从后山。”

宋砚点点头“不管怎样,这也是最大的一条线索了。如果能查出是哪些将士曾上青龙山打猎就好了?”他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自言自语。

林知义终于有了一丝笑意“这有何难?大批将士出城本就有记录,你只需找到二皇子一问便知。他这段时间因为腿伤的原因可一直负责着五城禁卫军的调动。”

宋砚眼睛一亮“小弟马上就去。”又望了望刑部大厅,向林知义说道“那位老银匠还在拼凑现场带回来的,好似模具一般的东西。看来还要一会,林大哥您先回去梳洗一下,给嫂子打个招呼吧!她有孕在身,为你也担心多日了。”

林知义听他说起怀孕的妻子,眼睛里闪出一片柔意,迟疑了一下。

宋砚又道“您就放心吧,我去了二皇子府,还有宋福、宋禄在此看着呢!没事的,再说,您回去顶多也就两个时辰,如果有什么新的发现,我会马上派人去林府通知你的。”

林知义想起几天未见的妻子,终是点了点头“好吧,那这里就辛苦你了。我回去换身衣裳,给木氏说声就回刑部。”

说着冲宋砚拱了拱手,向门外走去。

宋砚一笑,转身进去向宋福吩咐了几声,也出了刑部,直奔二皇子府。

林府内,顾氏正头昏脑胀的看着面前的册子,一边看,一边蹙眉。嘴里喃喃自语“唉呀!这不行,这件也不行,这放起来,是要给善儿的。这件不错,这件我想留给大孙子、、、、、、”砖头厚的册子摊开了一桌子。

林老夫人慢慢放下手中捧着的细瓷八仙过海茶盏,抽出帕子拭了拭嘴角。咳了一声,开口道“我说媳妇儿,别在那挑挑选选了好吧?你不嫌看得眼花,我听得都头疼。这好那也好,不是老婆子自夸,这林府的东西还真没那件不好的!我今天叫你来挑是给天娇郡主挑聘礼的,可你倒好,挑了快一个时辰了,给知善挑了一大堆出来。什么好的都想留给知善,你倒是给知行小两口留点呀!”老夫人带了丝好笑。

顾氏有些不好意思的抬起头,笑道“娘,您别怪我。虽说善儿的嫁妆一早定了,可媳妇今儿个一见这些好东西,就忍不住想再挑几件给她。您也知道,善儿是要离开我们,嫁到别人家过日子,多些好东西傍身,不是有底气些吗?”她喝了口茶水。

老夫人点点头“话是这个理,我也疼善儿。可你知道,她的嫁妆已经够丰厚了,再说宋家还送来了那么多的聘礼,林家不留任何东西,全是随嫁妆发回宋府。所以呀,你适可而止吧!这知行娶得可是郡主,可不能有一丝的怠慢,但也不能越过木惠当初的聘礼去。虽说贵为郡主,可入了林府的门就只是林家的二儿媳妇,上有嫂子下有小姑,该敬的要敬,该护的要护着。但那孩子自小是个没亲娘疼的可怜孩子,细微处你还是要多上心一些。”她看了一眼顾氏,接着说道“我知道,这桩婚事你心里一直有着疙瘩,置疑那孩子的品行。但你想啊,那蜀王老王妃,一辈子最重的便是规矩二字,她都说那孩子心性是个好的,你就不要在那担心了。高高兴兴的把聘礼给准备啰,过两日便抬到常山王府去吧。”

顾氏想了想,笑着爽快的说“是,我听娘的。我这就准备好,当初迎木惠进门是足足一百二十抬聘礼,郡主那,我也就准备一百二十抬吧,想常山王府也能理解我这么做的目的。”

林老夫人笑着点点头“正是这个理儿!”说完,又阖上眼睛,转起手中的佛珠来。

打定了主意,顾氏就又恢复了往日的精明麻利,拿着册子就订好了聘礼,拿出纸张就洋洋洒洒的写了起来。

待写满几大张后,她再次仔细的看了看,吹干了上面的墨迹。双手呈到林老夫人面前,林老夫人眨了眨眼睛,把纸张凑到眼前仔细看了起来。

看完后,她笑着看了顾氏一眼,点点头“不错不错,既隆重又不逾越,仔细又周到,应有尽有。就这样呗,待知善爹回来了再给知善爹看看,让他也拿拿主意。”

顾氏高兴的点了点头,将单子交给身边侍候的大丫环,大丫环马上拿出一个黑檀木的匣子小心翼翼的放进去锁好。

顾妈妈脚下匆匆的进来,脸上带着一丝激动的笑“老夫人,夫人,大少爷回府了。”话音未落,林知义高瘦的身子已出现在门口,遮住了外面明晃晃的太阳。

林老夫人早就惊喜的站起来,向前倾着身子,一迭声的叫着“义儿,快、快上前让祖母瞧瞧,在那刑部可有受苦啊!?”昏花的老眼噙着泪水不断上下打量着林知义。

顾氏早已紧紧握住自己大儿子的手臂,生怕他马上会飞了似的。回头对顾妈妈吩咐“快去告诉大少奶奶一声,叫她不必挺着大肚子来回跑了。义儿给祖母请安后便回碧波居去瞧她。”

“哎!老奴马上就去。”顾妈妈抹着眼泪回道,脚底带风的向碧波居走去。

林知义的脸上含着一丝轻轻的笑意,握了握老夫人的手“我很好,祖母别担心。”

顾氏看了看他满脸的胡茬与遍布血丝的眼睛“又没能睡个囫囵觉吧?真是辛苦你了。”大大的凤眼闪着泪光。

林知义无所谓的一笑,摸了摸下巴“孩儿还好,倒是宋砚,还在忙着呢!他让我先回来给家里说一声,他自个又去忙了。”

林老夫人与顾氏脸上浮起一丝满意。

第一百九十五章相助

一阵寒喧后,林老夫人便催促着“好了,回碧波居去吧。孙媳妇下月便要生产了,别再叫她忧心。我们看到你的人就好了,快回去吧!”

林知义站起来向了一礼“那知义就先告退了,祖母与母亲也请早些歇息吧!”作了一揖向门外走去。

宋砚翻身下马,径直走到二皇子府后门翻了进去。

熟门熟路的找到书房,正待推开,一股寒气迎面袭来,宋砚一笑,侧着身子如闪电一般滑到那人面前握住他执剑的右手,顺势在他裹着白布的左腿轻轻一敲。

二皇子痛的咝一声,皱着脸抱怨道“轻点啊师父,断了!断了!”。

宋砚放开他的手,向书房里走去,边走边说“不是早断了吗?”

二皇子讪笑着摸了摸高挺的鼻子“知道瞒不过您,您不是正忙吗?还在百忙之中抽时间来看望我,我好感动!”夸张的捧着心口望着宋砚。

宋砚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二皇子尴尬的又摸了摸鼻子“您有什么事吗?请尽管吩咐!”

宋砚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摇了摇头“怎么还似个长不大的孩子一般!?”

径直走到书案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你赶紧给我查查这几天有哪些军队出过城门?”

二皇子收敛了嬉笑的神色,翻开桌子上的案卷仔细看了看,摇了摇头“根本没有军队出过城门!”

宋砚皱起了英挺浓重的眉头“会不会有你不知道,偷偷出城的?”

二皇子肯定的摇了摇头“此次税银出事,父皇严令五军禁卫不得随意出城。不会有错的。”

宋砚修长的手指叩了叩案几“那为什么一天前在青龙山出现了不少于千人之多的着盔甲的卫士?”

二皇子想了想,眼睛一亮“那他们一定是本就在城外。”

宋砚神色一冷“城外有哪些驻军?”

二皇子摸了摸下巴,慢慢道“城外有四王的驻军,还有镇西候的镇西军驻扎。”

“那又是哪路人马离青龙山最近?”宋砚端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

“何郡王、常山王与蜀王。”二皇子不加思索地马上回答。

宋砚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来“好,告辞了!”

二皇子也站起来“您、、、、、、您要多加小心!有什么事请师父尽管吩咐。”

宋砚冷峻的脸上泛起一丝温暖的笑意,拍了拍二皇子的肩膀“放心吧,会的。”

说着开门走了出去。

二皇子看着他轻盈的越上墙头径直远离。叹了口气。

“您放心吧,宋大人与林大哥必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定是查到了非常重要的线索,所以才会悄悄到府问你驻军一事。”身后传来清婉悦耳的声音,一双洁白的柔萋轻轻扶住了他。

二皇子回过头向乔珏一笑“嗯,我知道!”他抿了抿唇“有些事却是他们不好做的。你去跟你二堂哥说一声,叫他晚上设宴请请四王。他刚升了兵部侍郎,四王不会不卖他这个面子,这个理由也最好不过。”

乔珏会意的一笑。柔顺的点点头“殿下这主意甚好。酣酒美人、华灯高照。又有几人能管住自己的嘴?若真有那管得住的清明之人,必定心中有大事。”

二皇子笑着捏了捏她柔嫩的指尖“怪不得母妃对你赞不绝口,比起太子。我实在是家有贤妻夫祸少啊!”

乔珏迎着他欣赏的眼光大大方方的一笑,也轻轻捏了捏二皇子的手。然后走了出去。

乔府后门胡同,乔方山听着自己堂妹在马车上轻声细语的吩咐,心中没有一丝怪异,只轻轻点了点头“妹妹放心,二哥这就下去准备帖子。那日与四王也略为提过此事,也不算是唐突之举。”

乔珏满意的点点头“二哥一向是个高瞻远瞩、未雨绸缪之人。小妹自是放心的!”

乔方山笑着一拱手“不耽误妹妹了,二哥还要下去做准备。”

乔珏点点头,放下车帘。

乔方山看着那辆不起眼的青油布小马车慢慢驶远,脸上现显出一股思量,瞬间却又变为了坚定。他握了握背在身后的双手,叫过帖身小厮吩咐了起来。

林知义匆匆回到刑部,只见宋砚正冷着一张脸与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宦官谈着话。

林知义慢慢走到他身边,打量着那个满脸堆笑的白胖宦官“这位是?”

那名白胖宦官讨好的作了一揖“见过林大人,奴才东宫管事魏然,奉太子之命特来打听案情进展。”

“哦!”林知义面无表情的哦了一声,再无下文。

宋砚脸上有一丝焦灼之情,为难的摇了摇头,苦笑一声“请公公回禀太子殿下,我与林大人一定不辜负他的盛望。但眼下嘛,恕宋某无能,尚无一丝进展。”说着,脸上有了一丝羞恼之色。

林知义冷冷的哼了一声,颇不满意的睨了一眼宋砚,走了开去。

宋砚眯了眯税利的眼睛,握了握拳头,脸上有着掩饰不了的怒意。

魏然绿豆般的小眼睛嘀溜溜乱转,将情形看了个清楚。

低了低身子,恭敬道“太子说了,知道二位大人辛苦。此案破获后,他定在圣上面前为二位大人请功嘉许。”

宋砚硬着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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