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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善而行-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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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青年席地盘腿坐下。捋了捋被雨水打湿的头发。露出一张白皙、英俊的脸宠。

小厮发出一声欢呼“太好了,这几个馒头和一大块牛肉还好好的!”。

白衣青年看着他兴奋的样子笑了笑“你去找两只干净的细木棍来,咱们学善儿的烘烤,将馒头串在棍上烤热,再夹着牛肉吃,想必美味无比!”他眯着眼砸了砸嘴。不无遗憾的说“可惜没带善儿制的辣酱来,否则蘸着馒头与牛肉吃,想必更为美味!”颇为惋惜的抚了抚掌。

小厮一笑,麻利的找到两只木棍,用掏出小刀削去了表面,串了馒头递给白衣青年。自己也串上馒头烤了起来。

一会儿,馒头表面有了一层淡淡的金黄色。散发现阵阵香味,小厮咽了咽唾沫。

突然庙门外传来马的嘶叫声,小厮敏捷地站起来,平凡的脸上呈现出一丝锐利,挡在了白衣青年身前。

庙门被人大力推开,匆匆进来两个人。一人身着青翠绿胡人的骑装。挽了个利落的孤髻,仅插着一支白玉蝴蝶簪。散落着几丝调皮的发丝,垂在她圆润的脸颊上。衬得芙蓉如面柳如眉;另一女子着丫环打扮,嫩绿的衣衫,梳着两只小圆髻,看上去年岁尚小。猛然看见庙里的两位青年男子不由一齐怔住,看了看对方,又看了看门外那道雨帘,显得有些为难。

白衣青年站起来,向两位女子行了一礼“两位小姐,虽说男女有别。但眼下乃非常时期,请二位移步上前去去身上的湿气。我与下人到另一边歇息便是。”说着向小厮点了点头。

名唤碧潭的小厮麻利的收拾好二人的包袱,退到另一边挨墙坐下重新升起一堆火来。

那位身着青翠绿骑装的女子落落大方的行了一礼“如此多谢公子了,敢问公子贵姓?听口音是京城人氏吧?小女子姓周!”。

白衣青年心中暗忖:周可是国姓,这女子年岁虽小,衣着看似普通,但布料却是上品。周身气度却难掩贵重,礼仪娴熟、谈吐大方有度。

心里暗暗猜测,面上却温文一笑,作了一揖“我姓林,名知行。是这平谷县的县令,今日出外视察民情,回程遇上大雨,不成想有幸遇到小姐。”

“哦,原来你是这平谷县的县令!林、、、、、、知、、、、、、行!”周姓女子侧着头,慢慢叫了声林知行的名字,眼睛忽然一亮拍着手说“啊,怪不得总觉得你的名字如此熟悉!原来是林家二哥。”她见林知行露出疑惑的神情,忽然调皮一笑“你竟不认识我了吗?仔细想想,小时候在京城与二皇子最爱捉弄知善的那个!”。她盈盈而笑,偏着莹白如玉的小脸看着林知行。

林知行眯着眼,忽然睁大眼睛,有着一丝不敢置信“啊,想起来了,常山王的天娇郡主,周娇娇对吗?”。

“对呀!对呀!没想到林二哥还记得娇娇,更没想到一别十余年会在此相见。林二哥已是一位翩翩俊公子,更是一方父母官了。”周娇娇拍着小手欣喜的说。

“我也没想到当年假小子一般的娇娇郡主如今已是一位娴贤的淑女了,真是女大十八变!”林知行感慨的说。

漆黑的夜,庙外大雨依然如注,昏暗的破庙里却荡着久别重逢的喜悦。

四人围坐在跳动的柴火旁叙着离别经年的欣喜,林知行把手上夹着牛肉的馒头递到周娇娇手上。

周娇娇拿着秀气的咬了一小口,眼睛一亮“没想到这普通的食物竟有一种特别的香味。”

林知行一笑,突然正了脸色“娇娇,为何单你主仆二人回京城呢?”他英俊的脸上满是疑惑,敏捷的捕捉到周娇娇玉颜上一闪而过的心虚“该不会是偷跑出来的吧?”。

周娇娇不好意思的一笑,小声说“不敢瞒林二哥,父王月底要进京,我等不及,所以带着婢女先行一步了!”她看到林知行脸上闪过的一丝不赞同,又急忙说道“我给父王留了书信了,再说我自幼习武,婢女虽年幼却也有一身武功,尚能自保。”

林知行一叹“娇娇,这世上坏人太多,你呀,真是太过天真任性,幸好今晚遇上了我。这样吧,明天你与我一起回县衙,平谷县是进京必经之地,等常山王到了,你再与他一起回京城。”。

他看见周娇娇脸上的迟疑,朗然一笑“平谷县虽然地小,却是山青水秀,环境清幽。有不少好玩的地方,小吃也非常不错。我有空便带你一一游玩、一一品尝,可好?”。他轻柔的语气中有一丝哄骗小孩子一般的诱惑之意。

周娇娇闻言眼睛一亮,高兴的点了点头“我听林二哥的!”。

林知行点了点头“放心,定叫你不虚此行!”。

周娇娇连连点头,大口吃起手中的馒头来。丝毫没有注意林知行脸上的沉思。

翌日清晨,被雨水冲刷过的大地透出一股泥土的芳香。林知行叫醒沉睡的周娇娇,一行四人向县衙行去。

回到县衙,林知行安排好周娇娇的住房,叫婢女服侍她下支梳洗、沐浴。自己则顾不上更换衣衫,匆匆回到书房写了一封书信交到碧潭手上“你立刻回京,亲自将这封信交到国公爷手上。立等回信之后再回平谷县!”。

碧潭谨慎地点点头,向外面走去。

林知行这才叫来另一小厮飘雪服侍自己沐浴更衣。

林府书房内,林明德正仔细阅读着碧潭呈上的信件。看完信后,他颇为欣慰的一笑,点了点头,满意的说“知行这孩子也知道长心眼了!”他看向面前毕恭毕敬的碧潭“你到偏厅用些茶水点心,我写好回信后,你马上动身回平谷县。”

碧潭应了向门外走去,林明德略思索了一下,提笔开始写回信。

接下来几天林知行一有时间便陪着周娇在平谷县内游玩,品尝美食。周娇显得大为兴奋,两人一起追忆小时候,也经常谈起现在的情况。每次回县衙之后林知行总会拿出纸笔记录从周娇口中得知的常山王的信息,然后整理成书信传给京城里的父亲。

林府书房内,林明德放下林知行传来的书信摸了摸胡须,看向林知义“常山王乃陛下亲堂兄,其父老常山王随太宗一起打天下劳苦功高。却英年早逝,所以陛下待常山王一直不同于其他两位宗室皇亲。常山王的封地肥沃辽阔,兵强马壮。近年来陛下也不是很放心,总想着找个借口撤掉这些番王,但又怎会是那么简单的事,弄不好便会兵刃相见。从知义整理的资料看来,常山王近年来可是招兵买马不少啊!而且同蜀王来往最密,最为要好。”他脸上一片深思之色“四王已有十余年没有入京,为什么这次会一同进京呢?奇怪的是陛下居然也准了!”。

林知义抬头看向父亲,问了一句风牛马不相及的话“爹,您今儿个真将那解药呈给陛下了?”

林明德一愣,点点头“我告诉他这是从一游历的道士手中得来的,有病治病,没病强身!”他笑着朝长子狭了狭眼睛。

林知义不禁觉得好笑“那他能信?”。

林明德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陛下信了,而且是毫不犹豫地将药丸马上就放入了口中。”

第一百七十五章探访曾府

林知义向来木然的脸上有了丝裂痕“他一向是个疑心颇重的人,防林家不是一日两日,为何、、、、、、?”

林明德摆了摆手“不知道,不想了!咱们还是打起精神来应付四王进京吧!别叫有心人钻了空子。”

皇宫内,乔珏与林知善正陪着皇后与张氏谈笑,气氛甚是融洽,张氏破天荒的向知善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

寒喧几句后,见乔珏与张氏不注意。林知善抽了个空子,附在皇后耳边说了几句话,轻轻递过去一个小荷包。皇后目露感激的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将小荷包揣到自己怀里。

出宫的路上,林知善看见乔珏欲言又止的样子轻轻一笑,低声说“我给皇后的是一种麻醉剂,是从花草中提取的。人若是吃了或是嗅了,都能让手指及大脑出现一柱香时间的麻痹感,却是对身体无害,另一种却是能让人头晕目眩、产生幻觉之药,但好在停用便对身体不会有伤害。”

乔珏轻轻舒了口气,脸色有了丝放松,掐了掐她的脸颊“就你胆大,多怕你和那些阴私的污脏事扯上关系。”。

林知善一笑,慧黠的眨了眨清亮的眼睛“放心吧,我不会的。我会竭力保护好自己想保护的人,但也不会让自己的手染上血腥的。”

乔珏点了点头“有一事我不明白,但我知道你肯定知晓。也就是为什么那晚我们会被一群来历不明的黑衣人追杀,不要跟我说什么太子想掳你去,却被你所知的话来搪塞于我。”她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一字一顿道“我要听真话!若你实在不便,也可不告诉我。我绝不会问第二次!”。

林知善也收敛了脸上的笑意,轻轻道“乔姐姐此事关系重大,与你与表哥甚至与这天下都有莫大干系。你们都身在局中,若是瞒着你们,恐怕对你们反而是有害无利。好吧,我告诉你。你再亲自告诉表哥,也让你们有个防备。”她的眼睛里透着庄严肃穆,轻轻一字一句道“我能告诉你的是,太子并不是皇后的亲生儿子!”。

乔珏眼睛蓦然睁大,显然惊愕无比,她慌乱而震惊地说“难怪。太子近来性情大变,竟敢如此忤逆皇后。从上次你叫我送药给皇后。我就暗自猜想定与太子脱不了干系,一直想不通他为何这样做!现在,终于知道原因了。”她的额头渗出了细细的汗珠,人却已经从起初的震惊回复到了平静。

林知善带着一丝佩服看着她“乔姐姐真是一个冷静沉着的人,想当初我知道这件事后,可是几天几夜都睡不着。”

乔珏白了她一眼“你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没心没肝啊!事已经出了,再不敢置信,却终是真的。接下来。我们要好好防备、布局一番。正如你所说,我们已身在局中,稍不注意便会被对方当作小卒子给吃掉。”

她抬头看向林知善“难道皇后一开始并不知道太子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林知善摇了摇头“是的,她应该是最近才知道的!”。

“阴谋,这绝对是一个策划已久的阴谋,就不知道陛下是不是也是策划阴谋的人之一?”乔珏敏锐的反应给了她自己最直接的答案,娟秀的脸上有一丝凝重、一丝沉思。

林知善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陛下他或许知晓一半吧!”她想到太子的生父其实是许先生,慢慢说道。

显然一开始,当今陛下的计划便是用许姨娘的孩子替换掉皇后的孩子。可是他是为了什么呢?对许姨娘情深义重,所以以庶子替掉嫡子?那为什么要留子去母?难道、、、、、、这一切都在许先生的计划之中?是他策划了这一阴谋,他是用毒高手,皇后当年的孩子很有可能是真的不在人世了,所以他劝服当今陛下用许姨娘的孩子替换掉了皇后生下的死女婴。可是,他是怎么知道陛下会在几年后登基,难道当时英宗已露了口风?还是、、、、、、?她又想到许先生真正的身世,觉得和自己这几天心中的猜想越来越接近。她的心怦怦跳得激烈起来,手指微微颤抖,面色绯红,眼睛黑得像墨汁一般,却又精亮无比。

乔珏见她先是发呆,后来又神色大变,现在又手指颤抖,脸色有异,不由担忧地叫了她一声,但林知善却恍若未闻一般,她不由大急,用手使劲推了推她。林知善才仿佛如梦中惊醒一般,莫名的看着她焦急的样子“啊,乔姐姐,有事么?”。

乔珏皱着眉打了她一下“你怎么了,刚才好像魔怔了一般?叫你也不应,可吓死我了,还以为你痴了呢?”嗔怪的看了她一眼。

林知善不好意思的一笑“对不起啊,乔姐姐,刚才突然想起一件事,出了神了!”。

乔珏看着她无辜的样子,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突然想起一个久不见面的人“对了,你这段时间见过知秋吗?她怎么不来看我?”。

林知善一呆,慢慢说道“唉呀!正是呢,我这段时间事情也多,所以也忘记了很久没见过她了。”。

两人互视一眼,都觉得有些内疚,林知善轻轻掀开车窗帘子向外看了看“前面就是泉水胡同,我们要不要去曾府看看她?”。

乔珏点点头“好,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时辰尚早,咱们就去看看她吧!好久没听见她叽叽喳喳的声音,还真是想得慌!”。

林知善听了也笑了起来,吩咐车夫向泉水胡同曾府驶去。

到了曾府,二人自是先求见曾夫人。曾夫人听闻二皇子妃与林家三小姐到了,忙整整衣衫急急迎了出来。

“见过二皇子妃,林小姐你好啊!”曾夫人是个爽利人,一阵风似的刮到二人面前,便向乔珏行起礼来。

乔珏怎好受她的礼,忙避开。

与林知善一起朝曾夫人福了一福“曾夫人请起,晚辈可不敢受您的礼。我们今日从泉水胡同路过,想起久不见知秋妹妹,所以不请自来,还请您不要怪罪我们太过冒昧。”乔珏一边扶起曾夫人,一边说明了来意。

曾夫人搀着乔珏的手臂一笑“你们又不是不清楚那孩子的脾性;我真怀疑当初老天爷是不是让她投错了胎。”她颇为烦恼的挥了挥手,叹了口气“你们也不是外人,我也不怕你们笑话。前段时间,隔壁丘府二公子养了只锦鸡,毛色亮丽似锦,七彩斑斓,二公子爱若至宝。偏偏有一日那七彩锦鸡跳过墙被知秋撞见了,她、、、、、、”曾夫人说到这,抚摸了一下自己激烈起伏的胸口“她竟然拔光了七彩锦鸡身上的毛,好好一只七彩锦鸡竟然成了秃子!”。她咬牙切齿地说着,又替自己顺了口气,乔珏与林知善险些笑出声来。却不得不装出一副认真聆听的样子,继续听曾夫人说下去“后来丘府的人寻来,她怕不好交差,就用彩墨在七彩锦鸡身上涂得乱七八糟、五颜六色的。小厮捉到锦鸡回到丘府,险些把丘府老太太给吓晕过去,直叫有鬼,到现在还躺在病榻上。”她猛然停住脚步,回头看向乔珏与林知善,脸上满是焦虑与愤慨“你们说,我怎么就养了这么个小祖宗啊?她什么时候才能像个正常的女孩儿家一般,在家绣绣花、喂喂鱼?而不是整天飞檐走壁,上蹿下跳的。你们来的正好,帮我说说她,我关了她近一个月了。她倒好,不思过便罢了,吃了就睡,睡醒了就吃,人胖了一圈。”曾夫人的脸阴沉得都快滴水了,大大喘了几口气“我、我就快被她给气死了!”说着,几大步跨到紧闭的院门前叩了叩门。

半响里面传来一个懒散的声音“谁啊?”

“是我,快开门!”曾夫人咬了啼牙。

有脚步声急急响起,门打开了,露出一个小丫头稚气的脸庞,向曾夫人屈了屈膝“夫人来了!”看了看乔珏、林知善打开了院门。

“大白天关什么院门?”曾夫人一边抱怨一边走了进去。

“夫人来了,小姐小心!夫人来了,小姐小心!”廊下鸟笼子里,一只碧绿鹦鹉睁着一双机灵的眼睛在笼子里边叫边跳。

曾夫人不禁抚了抚额“吵死了!”。说着打开了房门。

曾知秋圆润的小脸笑嘻嘻的出现在眼前“娘,您老人家有何贵干? 我可是抄完一百遍的《闺训》了,请您老人家检查!”说着,朝桌子上呶了呶嘴。

猛然看见身后向她微笑的乔珏与林知善,顿时高兴的眼睛弯了起来“乔姐姐、林姐姐你们来了!”一左一右拉着二人“快进来,快进来!这么久没见到你们,可想死我了!你们都不知道我最近有多惨!”她嘟着红艳艳的小嘴委屈地说。

乔珏抿着唇看了看她丰腴红润的小脸,笑着说“我看你是够惨的,这小脸都胖了一圈不止,委屈得真够厉害。”说着,捂着嘴笑得弯下腰去。

第一百七十六章曾府的桂老妈妈

林知善也笑了起来“你确实惨得与众不同啊,知秋!”。

曾知秋不好意思的扯了扯衣衫,扭捏的说“这个,还不是怪我娘,她把我关在房里不让我出去,我动弹不得,只好吃了睡,睡了吃,所以才胖了起来!”说着不满的看了曾夫人一眼。

曾夫人听罢不由柳眉倒竖,冷笑一声“那你倒是说说我为什么要把你关在房里呀!”。

曾知秋马上如没听见一般,眨了眨圆圆的杏眼,看向乔珏与林知善“两位姐姐请坐,喜鹊怎么还没上茶来?”

“来了,来了!”小丫环端着茶盘笑眯眯的走了进来,将三杯茶放到曾夫人与乔珏、林知善二人面前。

曾夫人作了个请的姿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乔珏与林知善笑着向曾夫人点了点头,也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顺势称赞了茶的清甜与芳香。

曾知秋在一旁无聊的抠着自己白白胖胖的手指头,想与乔珏、林知善说会悄悄话,但自己母亲在此又不敢造次。

曾夫人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又陪了乔珏、林知善一会便放下茶杯“府里事务繁杂,我就不陪你们了,就让知秋陪你们说会子话。中午一定留下来用些便饭!”说着,笑着站起来。

乔珏与林知善倒没推辞,只笑着说“如此叨扰夫人了!”站起来送走了曾夫人。

曾夫人一出院门,曾知秋便小小地欢呼了一声。

上前拉着乔珏与林知善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芙蓉百花鲍、肉末海参、烩乌鱼蛋、白汁鮰鱼、、三套鸭、清炖狮子头、、、、、、午膳时,林知善看着桌上的精致佳肴不由一笑:曾夫人来自粤地,果然海味不少,且都是上品。

曾夫人热情的招呼着她们。看了看桌上那道肉末海参问旁边侍候的妈妈“桂老妈妈最爱这道肉末海参,可给她老人家送去了?”。

旁边的妈妈恭敬地说“夫人放心吧,一早便送去了!”。

曾夫人满意的点点头,又向乔珏、林知善说“这几道海味都是我从娘家带来的厨子做的,不是我夸口,京城最好的酒楼也未必能做得如此地道。二位尝尝!”。

曾知秋嘟着油油的小嘴小声道“母亲,桂老妈妈为何每年这段时间就要把自己关在佛堂里一个月呀!这次您罚我她也不出来为我求情!”。说着又狠狠咬了一口手中硕大的狮子头。

曾夫人看着女儿不雅的吃相,下意识地想训斥她。可又记起有客人在此,只得狠狠咽下口中的怒斥,不满地看了曾知秋一眼“桂老妈妈是在替自己以前的主子念经超度,当然不会理你这个猴孩子了!”。

曾知秋大口吃着。满不在意的点点头“嗯,她老人家真是个有情有义的。都几十年了,还想着自己以前的主子。”她看了看乔珏与林知善,神秘而小声地说“桂老妈妈以前的主子可是太宗皇帝身边的姨娘哦!、、、、、、”。

曾夫人低斥一声“闭嘴,吃还堵不住你的嘴,就你话多!”一边朝乔珏、林知善抱歉的笑了一笑。

乔珏轻轻一笑“知秋就是这直爽的性子讨人喜欢,曾夫人不必在意。”

林知善也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心里却震惊于刚才曾知秋刚才无意中说的话“以前的主子可是太宗皇帝身边的姨娘哦!”像一道道雷声,固执而持久的响在她的耳际。

她强自收敛心神。用起午膳来。

曾夫人是个热情好客、个性爽利的人,再加上曾知秋不时的插科打诨,一顿饭用得宾主尽欢,满意之极。

用过午膳,乔珏心里想着早上林知善告诉自己的那件天大的事,便向曾夫人告辞。林知善虽然心里有事想问曾知秋,却也不好再留下来,只得与乔珏一起告了辞,满怀心事的回到林府。

到了春晖堂,她强打精神为老夫人、顾氏与木氏讲了曾府七彩锦鸡的笑话,引得众人一片笑声,老夫人更是拭了拭眼角渗出的泪花“唉呀!知秋这孩子,我倒是喜欢得紧!性子活泼毫不扭捏,是个妙人儿!”她看了眼频频点头的顾氏,接着说“若是曾夫人与候爷不嫌弃我家知行是个小小的县令,我真想求了来给我作孙儿媳妇!”。

顾氏一惊,随即笑道“知秋还小呢,怕曾夫人还想着留两年!”心里却想,这孩子性子太跳脱了一些,作为一个晚辈无可厚非,要是成了儿媳妇嘛,就有些让人头疼了。面上却是没有半点不满,仍是笑眯眯的,略带了一丝遗憾。

老夫人看了顾氏一眼,没再说下去。

林知善又笑着说“听知秋讲她家有个昔日太宗的侍婢名唤桂老妈妈的,我看着曾夫人对那位桂老妈妈甚为尊敬。”

老夫人点点头“这我是知道的,那位桂老妈妈是以前曾夫人奶妈妈的嫡亲姐姐。以前服侍太宗皇帝一名得宠的姨娘,也是个体面人儿!”她看了看顾氏“就是那位昌德年间在永平府失踪的五皇子的奶妈妈!”顾氏恍然大悟,哦了一声。

老夫人接着说“当时这位桂老妈妈就急得晕了过去,醒来后不顾别有劝阻,执意出府寻找五皇子,这一找就是二十余年。别人都当她早死在外面了,不曾想有一年被曾夫人的奶妈妈,也就是她嫡亲妹子发现病倒在大街上,这才把她接回了曾府。她妹子十年前就过世了,曾夫人待她就如自己奶妈妈一般敬重、周到。”

顾氏点了点头道“曾夫人也是个重情义的!”。

林知善细细听着,好奇地问“那桂老妈妈找到五皇子了吗?”

老夫人叹了口气“人海茫茫的,上哪找去?太宗皇帝找了数年都没有一丝音讯,何况一位弱质女流,她也只是尽自己一份忠心罢了。”

林知善点点头,没再说话,心里却想着什么时候再到曾府一趟。

夜色慢慢笼罩了春晖堂,婆子在厅里点上了八座羊皮灯。

林明德慢慢走了进来,看了看等待的众人,一挥手“传膳吧,知义今儿有事,回来得会晚些。”说着看了看木氏越发硕大的肚子“惠儿一会早些回去歇息吧!别等他了。”

木氏点了点头,脸上有一丝担忧,却是不好意思相问。

林知善看着她牵挂的样子,向林明德问道“爹爹,大哥有什么事如此忙碌啊?这可是近段时间没有的事?”。

林明德一笑,坐在餐桌旁“户部的税银今晚到京,你大哥不是在金吾卫任职么,是要负责京城道路巡警的。没事,不必为他担心啊!”后面一句却是冲木氏说的。

众人这才齐齐放下心用起晚膳来。

晚膳完毕,林知善又陪老夫人说笑了一会,才回到自己的菡萏院。

一进院门,便看见雪雁与百灵满面含笑的看着自己,她有些惊喜“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两位老先生可安置妥当了?

雪雁与百灵一左一右扶着她向屋子里走去,一边回道“小姐放心,两位老先生无碍,现正在碧庄研究小姐那些花儿。”

林知善点点头“燕依没事罢?可查出来了那天在绾绾坊滋事的是什么人?”

雪雁拧着眉摇摇头“那些人身手不过泛泛,燕依姐把他们打了个七零八落,他们倒也不痴缠,一哄而散了,倒像是来剌探虚实的。”

林知善叹了口气“你明天到碧庄去告诉那里的护卫,千万小心些,一定要保护好两位老先生,我们怕是被人盯上了,而且是冲着匡先生来的。”

雪雁点了点头,突然又想起一事“小姐,碧庄这几日有外地口音的人靠近,听说碧庄树木繁多,说是要买漆树与麻疯树。管事说庄上只有花草才把他们打发走了,后来听庄户说那些人一直在到处打听这两种树。”雪雁脸上有一丝紧张之色“小姐,您说他们是不是知道了两位老先生在碧庄,装着打听什么树,实为探听虚实?”

林知善眼睛看着天边皎皎月色,脸上有一抹沉思“麻疯树其实就是油桐树,两树合在一起显然是为了制漆。”她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这样吧,他们既然有明显的外地口音,又到处打听这两种树,一路总会留下踪迹。你明日与百灵在郊外暗暗查探一下,看他们还有没有在打听这两种树,便知是真的只为买树,还是找寻匡先生的踪迹。”

雪雁点了点头,看了看时辰“如此奴婢下去了,今晚是朱雀、云雀值夜,小姐早些歇息吧!”。

“好的,你也辛苦了,明日与百灵还要出城,你们也回去好好睡一觉,替我把东篱与青杏叫进来服侍我沐浴。”

雪雁应了退了下去,东篱与青杏拿着林知善沐浴用的东西轻轻推门而入。

翌日清晨林知善在春晖堂见到了眼睛满是红血丝的林知义,急忙关切地迎了上去“大哥,刚回来吗?看你这样子就是一夜未睡,快碧波院睡一会吧!”。

林知义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摸了摸她黑亮的秀发“没事的,大哥不累,回来换件衣服,给你们说一声,一会还要走呢!”。

“怎么这么忙啊,真是的!”林知善小声的嘟囔着。

第一百七十七章天娇郡主

“还不是那两百万两税银闹的,往年税银入京马上递交户部入库,今年却说户部仓库屋顶破损正在修补要暂缓几天,于是找了个临时存放点,皇上命金吾卫日夜看守,不得有任何闪失,所以才这么忙的,过了这几天就好了!”林知义难掩疲惫的说道。

“反正这阵子你们十二卫都会很忙的,因为从今日起四王便陆续进京了!京城的治安尤为重要,你可要逢事小心三分!”说话间林明德进来了,眼睛关切地看了长子一眼说道。

“父亲,孩儿知道,是二弟又来信了?”林知义给父亲奉上一杯香茗。

林明德点了点头“常山王已到了平谷县,接了天娇郡主后便要进京了。”说完笑着又看了林知善一眼“善儿可还记得天娇郡主?小时候与二皇子最为要好,平时不离左右,又最是调皮,最喜欢捉弄于你的那个胖丫头!”。

林知善仔细回忆了一下,脑海里好像有个模糊的影子,于是点了点头。

林明德笑着说“听你二哥说如今她大了倒不似小时候顽皮,礼仪娴熟,知书达理。她进京后你可要多陪陪她,那孩子也是个、、、、、、唉!”他没有说下去,只皱着眉叹了口气。

林知善飞快调动脑海里的记忆,是了,天娇郡主可不是常山王妃亲生的,却一直得常山王的溺爱。嫡母对待得宠的庶女,可能也不是外人所见的那般宽厚大度吧。

在林知善的记忆中天娇郡主小时候是个飞扬跋扈、胆大妄为之人。林知善小时候在她手里颇吃了几回苦头,林贵妃因此对周娇娇厌恶不已。还曾因此事叫常山王妃进宫训斥过几次,但常山王妃却是一副嫡母难为的样子,抹着眼泪向林贵妃诉苦“那孩子是王爷心尖尖上的。说不得更打不得。一切依她高兴才行,若是臣妾管得太过,王爷就要我称病不出,臣妾也是没法子呀!”。

因此京城里一时闻娇色变,后来常山王向周娇娇求封号,林贵妃便从中作梗将“骄”变成了“娇”字。还嘲讽地说“区区一个庶女。破格封为郡主已是皇恩浩荡,怎还配得一个骄字,有何可骄?”。此话传出后常山王便带着周娇娇回到了自己封地。

她记得小时候二哥也甚是讨厌周娇娇啊,怎么此次留周娇娇在平谷县住了这么久?难道周娇娇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还是、、、、、、?她突然想起了二哥近日频繁的家书。她看了一眼温和慈祥的父亲与清冷若水的大哥,笑道“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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