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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善而行-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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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侧妃好似没听见一般,向太子妃行了一礼“妾来迟了,请太子妃恕罪!”
张氏看着她们之间的暗斗大方的一笑“快起来吧,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下次别再犯了。”
杜侧妃又施了一礼后直起身子,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何侧妃爬山杜侧妃端茶盏的手目光一闪。
张氏已笑着说“杜侧妃的指甲竟然染成了这淡淡的蓝色,确实与众不同,细细一看真是漂亮。”
杜侧妃放下茶盏一笑“妾闲来无事,记得以前在书上看见过一张方子,是教人如何用这种花制作指甲液的,故而制来试试,不曾想得太子妃一声夸奖,妾还制了一种玫红,回头叫宫女送来太子妃也试试。”
太子妃饶有兴趣地点点头,又看向何侧妃“我记得何侧妃最爱指甲液,现在有了新的颜色,可有兴趣一试?”
不待何侧妃答话,杜侧妃已笑道“自然有何侧妃的!”。
何侧妃扬起一抹艳丽的笑容,朝杜侧妃点点头“如此多谢杜侧妃了!”。
杜侧妃摆摆手“些许小玩意,可当不得一个谢字。”
杜侧妃回去后,果然叫宫女给张氏与何氏分别送去了两个精致的小瓶,两人命人细细的用银针验了,才叫宫女为自己抹在指甲上。
何氏是个心思玲珑的人,叫人为自己修得长长的指甲上一半涂了莹蓝一半涂了玫红,竟出奇的妖娆、艳冶,她看着不禁高兴的笑出声来。
第一百六十二章 产婆
林知善这日命人按自己的法子做了椰香南瓜糯米球、香辣薯格、玫瑰苹果卷、紫豆馅的铜锣烧并小豆羊羹这几种古代没有的点心。
她看着面前外形漂亮、香气扑鼻的点心,满意的点了点头。
给老夫人、顾氏与木氏送去一些后。叫东篱拿来她特别用黄梨木制成果形点心匣子,将每样点心都装了些进去,用上好的宣纸为何、杜二人写了封感谢信,言明为报答她二人上次的热情款待,特意亲自下厨做了几样小点心以示感谢,还望二妃笑讷。想了一想,干脆又装了一匣子一并给张氏送份。
何、杜二妃见到这些从未见过的糕点有些惊奇,终是命人小心的验过了,才尝了一尝,不成想这一尝便停不住嘴了,将各色糕点尝了一遍才恋恋不舍得住了口。
张氏见到糕点后先是不屑一笑,而后眼珠一转,叫人捧了匣子送到了太子那里。
太子听说是林知善亲手所制,欣喜之余捧着匣子吃了个精光,张氏听后冷笑连连。
又过了几日,何侧妃身边的傲雪来到林府向林知善讨要上次的点心方子,林知善痛快的拿出点心方子给了,傲雪千恩万谢地走了,林知善看着她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涩意,长长叹了口气。
她坐在妆镜前,细细端详着自己:素净却难掩俏丽的脸上肤色如玉,最美的是那双眼角微微上挑的眼睛。记得这双眼睛曾经有过恐惧、无措、彷徨、迷茫、伤心、坚定,如今却多了一丝冷酷与决然。
她幽幽叹了口气,今天何侧妃身边的傲雪前来讨要点心方子,她就知道事情在按照她所计划的进行着。
放心之余心里却是痛苦不已,杜侧妃是决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一想到那个可能会流掉的孩子她就觉得心里痛楚难当,毕竟孩子是无辜的。曾几何时自己成了一个冷酷无情的人?
但一想到太子真正的身世;一想到皇后痛楚难忍的眼神;一想到宋林两家上百条的人命。她的心又变得冷硬起来。是的,有时候慈悲真的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自己要的只是东宫后院不宁,要的是皇上对太子失望,要的只是拖延时间。雪雁也曾说过何侧妃练武之人体格强壮,但愿她能早日发现自己身子不适,别让那个无辜的小生命有事。
太子这段时间办了几件漂亮的差使,皇上高兴地合不拢嘴,话里话外竟透出想作一个悠闲度日的太上皇的意思,被皇后以太子年纪太轻、不堪重任给拦住了。但皇后随后又莫名其妙的病倒了,缠绵病榻之上。此病虽不凶险,却是将人给困在了病榻之上。
林知善当时一听林明德说起,心里便直觉此事是太子所为。只是不知道他是从何处得来这古怪的毒药。太医院众太医竟束手无策。她心里焦急不已,宋砚却迟迟未归,宋老夫人进宫看过皇后两次,却次次红着眼眶无奈折返。虽说不是自己生母,可此举也太过阴狠毒辣。若是他知晓皇上并不是其生父。恐更会作出狗急跳墙之举,以防夜长梦多。现在他还需要皇上为其在朝堂大臣中为他造声势、为他的能力给予认同与肯定。若是他羽翼渐丰,下一步便是弑父了。林知善想着,打了一个寒战,到那一天,恐怕就是宋、林二府会遭遇灭顶之灾。
如今。只有宋、林二府联手方可险险避过这一劫。但父亲心底显然又藏了别的心思,故而一直坐山观虎斗,又或者现在没了实权。所以动弹不得吧!林知善心念电转、苦苦思索。
“小姐,燕首领有信来!”外室传来雪雁压得低低的声音,却仍听得出那丝激动。
她猛然转过身来“快进来!”
雪雁手里拿着一张纸条进来呈到她手中,她急切的打开细细看起来,上面只有寥寥几句“产婆寻获。明日午时,绮罗相见。见面详谈!”上面画着一只玉佩,正是自己身上青凤佩的样子。
她暗暗点了点头,凤眸闪闪发光,宛若星辰。
“明日午时,我们到绮罗阁去,燕依到时会在那等着我们!”她转首轻轻向雪雁吩咐道。
雪雁点了点头,眼中有着一丝兴奋与喜悦。
第二日午时,林知善借口到曾府找曾知秋叙话,带着四婢出了林府直奔绮罗阁。
到了绮罗阁,掌柜满面堆笑的迎了上来“您好,是苏小姐吧,您订好的衣料在楼上,请上楼细细观看!”说着恭敬地引着戴着帷帽的林知善上了楼。
在一扇紧闭的房门前,轻轻的叩了三下。
房门轻轻打开了,露出里面着一身蓝衣的燕依,含着一丝敬意看着林知善。
掌柜又作了一个请的姿势,躬着身子退了下去。
燕依毕恭毕敬地行了礼“林小姐请进,燕依幸不辱命!”。
林知善看着她布满血丝的眼睛与脸上的疲惫,点了点头,真诚的说了声谢谢。
燕依顿时脸露诧异,瞬间转为感动。
云雀与朱雀守在楼梯两侧,雪雁与百灵跟在林知善身后进了内室。
内室的红木椅上坐着一位两鬓皆白的老年妇人,身着布衣,肤色粗糙;手指黝黑粗糙、指关节粗大,一看就是位常年劳作之人。此时正满面惊慌的看着她,紧张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林知善收回打量她的目光,走过去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她就是那位产婆,不像啊,倒像是位农妇!”林知善看向一旁的燕依,淡淡地说。
燕依佩服的看着林知善“林小姐目光如炬,她确实是二十年前京城最有名的产婆之一,但也确实在一个偏僻的小村子里做了二十年的农户,这其中的缘由,林小姐就听她告诉于你吧!”。
林知善点了点头,燕依看向老迈孱弱的老妇人“这位是我家主母,你把你日前告诉我的事细细与她说一遍,我会给你一百两银子,让你安稳度日。”
老妇人浑浊的眼睛里有了一丝清明与镇定,她点了点头,声音有丝沙哑“老身遵命,我二十年前逃离京城便知终有一天,会有人找到自己询问当年之事。我已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此次是否能逃出升天,已是无所谓了。”她叹了口气,眼睛变得悠远起来,陷入自己的回忆中。
“我记得那年中秋将至,有一位体面的老妇人找上门来。说她家主子临盆在即,请我去她府上住着,恭等她家主子诞下娇儿。我当时是京城里颇为有名的稳婆,请我的人络绎不绝,我有些迟疑。她见我迟疑也并未动怒,只是拿出一锭足有十两的金锭放于我手中,说日后必有重谢。虽然我经常出入大户人家,但也从未见过如此阔绰的主家。又听说日后必有重谢,便欣喜的应了,随了妇人到了一座甚是宽大、豪华的府第。”
说到这里,老妇人轻轻叹了一声“怪道古人常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时满心欢喜的我又怎会想到差点为了这十两金子便几乎丢了性命呢?那座府第仆妇甚是严谨,有两个小丫环一直服侍我,但从不让我乱走,也不许与其他仆妇攀谈。只是随她们去见一个眼看便要临盆的美貌女子,我听丫环称她为许姨娘,称那位老妈妈为区妈妈。我当时心中暗想,主家用那么重的聘金请我前来,却是为一位姨娘接生,可见这位姨娘是何等受宠,便越发小心起来。随着许姨娘临近生产,我去得多了起来,因为我除了会接生,还会一些妇科之术,专看妇人病,那位许姨娘胎位有些不正,我隔一日要去替她施银针以正胎位。那一日,我在两位丫环的陪同下去了许姨娘院子施完针后便回自己的住所,刚进门便发现自己的银针匣子掉在许姨娘那了,于是便想着回去找回来。两位小丫环像平日那样陪着我去,刚进许姨娘院子,我便在小径上一不小心扭伤了脚,无奈只有让两个小丫环前去寻找。一会儿两个小丫环面色苍白、惊慌不已的回来了,拉着我便像逃命似的飞奔回我们自己住的院子里。我大感奇怪,便问她们是怎么回事,两个小丫环告诉我,她们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事,偏又被人发现,恐是命不久矣,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我第一次回来便扭伤了脚不能行走,刚才只她二人去许姨娘院子拿银针。说完,两人便出了房门回到自己屋内。我又惊又怕,又不知到底是什么事,只有在房里干着急。一会儿,传来那位请我入府的区妈妈的声音,似是叫两个小丫环跟她走。还进来看了看我红肿的脚脖子,我强自镇定着自己,露出一副惊诧莫名的神情。她细细打量了我几眼,才慢慢离去。她一走我便瘫软在椅子上了,一直提心吊胆地等那两位小丫环回来,但直到天边泛鱼肚白,两个小丫环也没再回来。”
第一百六十三章 二十年前的真相
说到这里,一串泪水流下她苍老的脸颊“此后,便一直没见过她们,周围的人也没有谈起她们过,好似两人根本就没在这世上存在过。我知道大户人家污脏多,这两个小丫环怕是已不在世上了。我这才感到那十两黄金如同一道催命符一般,极有可能是来要我的命的呀!偏偏还不敢请辞,只能越发小心谨慎起来,生怕被那位区妈妈瞧出端倪要了我的命,甚至危极我的家人。如此战战战兢兢过了十来天,有一天那位区妈妈风风火火的拉上我到了许姨娘院子,叫我马上为许姨娘接生。我去的时候许姨娘已开始发作,她身体底子甚好,胎位也被我正过来了,生产得极为顺利。我清楚的记得,不到两个时辰,许姨娘就生下了一位健康的公子。孩子一生下来,那位妈妈便把我锁在了产房的隔壁,说是此时主家有喜,待会谢过。我心里又急又怕,却不敢呼救,真真就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过了一阵子我听到走廊上有男子的声音,廊上的仆妇叫他王爷,我这才知道自己竟是在王府,我差点惊呼出声,又凝神听了起来。我听见那位老妈妈的声音,说生了一位健康的公子,王爷似乎很高兴,高声说了几个好字,然后说装进来,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动作要快。一会便听见脚步匆匆的声音。我又累又饿又怕,终是抵不过倦意,便伏在桌上打起盹来,一会突然听到隔壁哭声大作,服侍的人纷纷叫着许姨娘。我大吃一惊,一个激灵便清醒了过来,我将耳朵帖在墙上仔细听着那边的声音。听清楚后,我感到一阵眩晕,直接瘫坐在了地上。原来。那边吵闹说许姨娘大出血,已去了,还说生下了一位已死的女婴。我在惊吓之余,不禁狠狠掐了一把自己,手臂上传来疼痛告诉我这不是我做的梦。可我明明顺利接生了一位健康的公子,怎么在一个时辰之后就变成了一位已死掉的女婴呢;许姨娘明明是顺产,身体安好,为什么一眨眼就血崩而亡?我的中衣尽湿,冷汗流个不停。我知道这是搅进了大户人家的阴私之中,可能是没命回去了。我又急又怕。不断轻轻推着纹丝不动的房门,突然我发现有一扇小天窗并未关严,忙轻轻把圆桌抱到那。又往上加了一个小杌子,轻轻站上去,推开小天窗一看,院子里仆妇进出不停,根本没人注意到我。我心里又害怕又有一丝喜意。轻轻爬出小天窗,一闭眼跳了下去。许是老天保佑,忙碌不已的仆妇根本没注意到我,我站起来借着夜色的掩护,装作若无其事地向院子外走去。那天晚上,那府里甚是忙碌。一路上也没碰见几人,虽说是十五,天上却是月亮的影子都没有。暗得不行,我一路跌跌撞撞的向侧门走去。到了侧门假称是区妈妈派我出去办事的,果然没人敢拦我,我顺顺利利出了王府,便飞跑起来。也不敢回家。在城门口蹲了一夜,天亮城门刚开我便出了城直奔郊外而去。”说到这里。她抹了抹眼泪,又用布满老茧的手狠狠擤了一下鼻涕,顺手擦在了自己鞋底上,继续道“这一躲便是二十年,也不敢与家里联系,战战兢兢的苟活着。老婆子这二十年是偷来的,也该知足了,还望姑娘悄悄去看我家人一眼。看他们是否还在人世,看他们过得是否还好。我也不便见他们,你们与我说说他们的近况便好。”说着站起来,深深拜了下去。
林知善示意燕依扶起来“这位妈妈请放心,当年之事我们已有察觉,所以才地请来前来,以求证据。你与你家人的平安,我们定会保证的。”
燕依也说道“你放心,当年那位区妈妈寻到你家,恰逢你夫君带着你儿子回乡吃喜酒,他们也不知你到底去了什么地方,故而逃过一劫。自你失踪后他们也曾多方寻找,当然是无功而返。现在你儿子给你添了两个孙子,一家和美,过得甚好。”
老妇人一边听,一边用袖子擦着脸上不断的泪水,显得激动之极,哽着声音不停地说“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林知善示意雪雁为老夫人换上一杯热茶,见她慢慢平复了激动,才问道“这位妈妈知道当年小丫环到底撞见的是何事吗?”
老妇人仔细地又想了一想“她们来不及说,就被区妈妈的敲院门的声音打断了,忙回去了自己房间。”她顿了一顿道“兴许就是许姨娘的孩子被换了这事吧,兴许有人商量着,被小丫环听见了,这才、、、、、、”。
林知善摇了摇头“不是,她们说的是撞见,而不是听见。”
她叹了口气,看了看桌上的时辰“今儿天色也不早了,我先回去,这位妈妈就在燕依这好好休息调养身子。以后想起什么,直接告诉燕依便是,你相公跟你儿子你就放心吧,我会悄悄帮助他们,保他们衣食无忧的。”
老妇人感激地再一谢了,燕依将林知善送出了房门。
主仆四人在酉时赶回了林府。
一进院门,满脸焦急的祝妈妈便迎了上来“小姐,您到哪里去了?刚才曾候爷过府来找国公爷,被夫人知晓您并未去曾府便大怒起来。派顾妈妈将东篱、青杏叫了过去,说要执家法。您快去看看吧!”。
林知善大惊,也来不及换过衣衫,带着雪雁匆匆向顾氏院子走去。进了顾氏院子便看见东篱与青杏被四名粗壮仆妇按在木制长凳上,两边各立了一位身高马大的仆妇,举着手中的木板,正要落下。
“住手!”她急忙喝止住仆妇。
众仆妇一见她纷纷行礼“见过小姐!”。
青杏与东篱也抬起一张满是惧意的小脸,叫了声小姐。
她朝她们安慰的点点头,对旁边的仆妇说“等我见过母亲再说,不可责打她们!”。
闻声出来的顾妈妈站在台阶上脸上挂了一丝不赞同,向林知善行了一礼“小姐来了,夫人正候着,请进吧!”。
林知善点点头,雪雁掀起帘子让她走进室内,自己守在门口一动不动,顾妈妈皱了皱眉,也往另一边一站。
一半金黄一半橙红的夕阳透过窗户上白色的蜀罗照进室内,使得幽暗的室内笼罩着一丝奇异的光晕。
顾氏一动不动的端坐在榻上,眼里满是严厉的看着进门的林知善。
林知善低着头慢慢靠近顾氏身边伏了下去,低声道“娘,女儿回来了!”。
顾氏没有作声也没有动,仍是静静的用严厉的眼光指责着她。
她撒娇的伏在顾氏膝上,摇了摇顾氏,娇声道“娘,您怎么不理善儿?”
“跪下!”顾氏冷硬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容反驳。
林知善一愣,柔顺的离开顾氏膝上,跪在地上,仰头看着顾氏。
顾氏站起来,扬声道“把那两个护不好、看不住主子的奴才各打十大板!”。
林知善心里一慌,正要开口求情,顾氏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再敢开口求情,就是二十大板,然后卖了出去!”。林知善知道顾氏这次是真的动了怒,却仍是苦苦哀求“娘,是我硬要出去的,她们不过是奴才,只有听从的份,不怪她们。娘如果生气,就打女儿吧!”。
顾氏上挑的凤眼带上一丝痛恨,摇了摇头“真是个不懂事的,你是身娇肉贵的国公府小姐,怎能挨那板子,传了出去,你如何有颜立足。再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只有爱护的份,怎能作贱自个,让父母痛心;以前觉得你是个懂事,今日才发现你不但胆大妄为,而且浑不懂事。你跪在这,好好反省自个,给我跪足两个时辰,不许喝水、不许用膳。”
说着抬步向外走去,边走边吩咐门边的顾妈妈“小姐要在我房内思过,不许任何人进去,不许给她吃食、给她饮水。如有违抗、、、、、、”她顿住脚步,冷厉的眼神直逼雪雁“无论是谁,一顿板子打了,发卖到苦窖为奴!”。说完,向院中的仆妇扬了扬下颔“行刑,每人十大板,不用手下留情!”。
仆妇恭敬的应了,举起了手中的板子。
噼噼啪啪的板子声和东篱、青杏强忍疼痛的呜咽声传到房里林知善的耳里,让她难受不已,两串泪珠急急涌出眼眶。
“宋砚,你在哪里?”她如小猫一般轻呜着,跪在地上紧紧咬住手中的帕子,纤细的身子在昏暗的室内轻颤不已。
雪雁在外大急,掀开帘子就要冲进去,顾妈妈扼住她的手,轻声道“你若还想继续留在小姐身边,就不要轻举妄动。”雪雁停住步子,转首看着顾妈妈,顾妈妈点点头,小声道“夫人是最疼小姐不过,不会罚她太久。一会老夫人与国公爷就知道了,暂且忍耐。”
雪雁想了一下,点点头,放下帘子。
第一百六十四章 知善受罚
顾妈妈继续冷着脸站在门口,待仆妇行刑完,才扬声道“你们将她们二人送回菡萏院,拿上好的金疮药上了,再请个大夫来开几副汤剂,好好调养调养,她们都是小姐身边亲近的人,不可怠慢!”。
众仆妇应了,小心翼翼的扶着青杏二人下去了,林知善听得真切,也放下了一颗揪着的心。
她知道这次是真惹怒顾氏了,已定婚期的女子不得随意外出,自己仗着家人宠爱从未遵守过,这次又撒了谎。是自己理亏,怪不得顾氏,她挺直了身子跪着,诚心悔过起来。
尽管顾氏一再严令不得让老夫人知道,但在晚膳时,从老夫人那张紧绷的脸以及看子不看她一眼的神情猜出老夫人已经知晓。
她笑了一下,亲手舀了一碗鱼汤双手端着送到老夫人手边“娘,今儿这鱼头汤浓而不腻,炖得似牛乳一般稠浓,您尝尝。”
老夫人紧绷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痕,迟疑地伸出手接过鱼汤。
她轻轻抿了一口,淡淡地说“嗯,还不错!”。转首看向林明德,使了个眼色。
林明德习惯性的抚摸了一下颔下的胡须,咳了一声“嗯,那个,听说你今儿罚知善了?”。
老夫人马上看向顾氏,眼中尽是不满“听说还是跪两个时辰,不许进食、不许饮水?”
木氏与林知义也抬起头,直直看着她。
顾氏苦笑一声,点了点头“是的,知善现在我房里跪着。”
老夫人面色阴沉不已“就为了今儿出外之事?真是小题大做,她不是那不知轻重的孩子!”。
顾氏轻轻叹息一声,脸上有着苦涩“我们看善儿,自是千般好、万般妥。就算她有时候做了错事,也能替她自圆其说。可是她以后的婆家会不会也如我们一般事事替她着想、事事信任于她;不置疑她?何况还有一位世子夫人的妯娌。若是她仍像现在这样任性妄为。不重规矩,不遵礼仪迟早会遭人诟病,若是与婆家生出嫌隙怎么办,她要在那里过大半辈子,我们能护她一辈子吗?”顾氏脸上满是忧虑,眼里有泪花闪动。
老夫人沉默下来,林明德叹了口气,林知义与木氏互视一下,停下了手中筷著。
“我想妹妹是为了打探宋砚的消息才出去的,宋砚在京城有不少据点。想必妹妹也是知晓得!”林知义低低地说道。
老夫人惊呼一声,用手按住了自己胸前,脸上一片焦灼之色“宋砚出什么事了吗?”。
林明德脸上满是沉重“一去两月没有任何消息。皇上在朝堂之上也从不提起,皇后娘娘近日又怪疾缠身,宋国公府这段日子可谓是内忧外患、焦虑不已。”
老夫人越发焦急,顾氏已是泪盈于睫“那快去找啊,我可怜的善儿。这刚订下婚期,怎么就、、、、、、”她再也说不去了,用帕子捂住嘴哽咽不已。
“母亲别急,孩儿派了一百好手一直跟着宋砚!”林知义起身扶顾氏坐下。
“那就是无碍了?”顾氏抬起一张泪痕斑斑的脸,满含希望的问道。
林知义迟疑了一下,看了看林明德。林明德叹了口气“霍伦河气候多变,地广人稀,许是耽误了行程也说不定。你们不要在这自已吓自己。那宋家小子十四岁便在军营打滚,不是那等闲之人,我们都要对他有信心。放心吧,我会加派人手,多方查找的。”
顾氏满怀希望的眼睛顿时黯然失色。坐在椅子了一动不动,喃喃道“早知道就不和他订亲了。找一个读书人不是挺好吗?这般的担惊受怕,可怎么是好?”
老夫人轻轻拍了一下桌子“也顾不得那许多规矩了,明日咱们到宋府去看看宋老夫人吧?”他看向林明德“你也寻访寻访民间的名医,举荐给太医院,给皇后娘娘瞧瞧。若是她倒下了,宋家危矣!”老夫人慢慢说道。
林明德点了点头。
老夫人环视了厅中一眼,疲倦道“散了吧!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小心着些!”又看向顾氏“这时辰也差不多了,你回去让善儿起来,回去自个院子吃些东西,早些歇息!”。
顾氏拭净泪水,点了点头站起来,与林明德向老夫人行了礼向外走去。
林知义扶着木氏向老夫人告辞后,向自己的碧波居走去。
木氏看着林知义沉郁的脸色, 轻轻拉住林知义宽大的手掌“夫君别担忧,宋家公子定会平安归来的。”
林知义打量着妻子在夜色中越发娟秀的容颜,轻轻笑了一笑,紧了紧手中的柔萋“嗯,我不担心!”。
轻柔的月色照着夫妻二人携手慢慢向前行去。
林明德与顾氏进了自己院子,守候在外的顾妈妈忙迎了上来“国公爷、夫人您们回来了?”一边引着二人向台阶上行去。一边打量着二人的神色轻声说“小姐一直跪着,眼看快两个时辰了,是不是、、、、、、?”。顾氏抬手打断了她的话与林明德径直进了房间。
幽幽烛光不时跳动一下,将林知善的影子长长的映在墙壁上,林知善脸色沉静,直直地跪在那里,看着墙上随着烛光飘动的影子似是入了神。
顾氏掀开帘子看着女儿在烛光下显得素净如莲的脸庞轻轻叹息了一声与林明德一起进了屋内。
林知善低着头伏下身子行了礼。
林明德躬下身子搀着林知善的手臂“善儿起来吧,别怪你娘,她也是为你好。”
“女儿知道,不会怪娘的!”林知善低声说道,慢慢站起来,却脚下一趄,差点摔倒在地。雪雁忙上前扶住她“小姐许是跪得太久,腿麻了。”
顾氏眼里闪过一丝心痛,急忙对顾妈妈说“快叫婆子抬了软轿来将小姐抬回菡萏院吧!”。
又对雪雁吩咐道“回去后给小姐用药酒揉揉,然后再用热水泡泡。我吩咐祝妈妈炖了燕窝,一定要让小姐吃下去。”
林知善看着顾氏的细致与心疼,眼睛模糊了起来“娘,您放心,女儿定不会惹你伤心了!”。
顾氏眼睛也酸涩起来,别过头挥了挥手,哽着声音说“回去好好歇息吧,万事有我们呢,别操那些无用的闲心。”
林知善点了点头,由雪雁搀着慢慢向房外行去。
等候在门口的婆子忙小心的扶了她坐在软轿上向菡萏院走去。
进了菡萏院,祝妈妈抹着眼泪迎了上来,先是打量了林知善的神色,见她只是有些倦怠便松了口气,掏了些两块碎银放在两个抬软轿的婆子手里让她们拿去吃茶。两个婆子千恩万谢的走了,祝妈妈与雪雁一边一个扶着林知善慢慢向屋内走去。
进了屋子,祝妈妈轻轻挽起林知善的底裤,看见欺霜赛雪的膝盖已青红一片,不由倒抽一口气,眼眶红了起来,急急找来药酒倒在手上轻轻为林知善揉了起来。
林知善看着祝妈妈头上花白的头发轻轻问道“妈妈,东篱和青杏怎么了?”。
祝妈妈抬起袖子抹了把眼泪“你就放心吧,那些执行的婆子是有眼力劲的,打的时候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两人没事,只是被吓着了,喝了安神汤,歇下了!”。
“那就好!”林知善点点头,放下了悬了半天的心。
木樨端着一碗血燕轻轻走了进来,拿起勺子舀了轻轻送到林知善嘴边“小姐喝些燕窝吧,不烫了!等会再给你送别的吃食来。”。
林知善张开嘴喝了口,越发觉得饥肠辘辘,便大口喝了起来。
祝妈妈带着一丝心疼、一丝宠溺看着她“今儿被夫人吓着了罢,你可不许怪她。她都是为了你好,怕你以后在婆家还是如此遭人诟病。要知道你就是夫人心尖尖上的那块肉啊,罚在儿身,痛在娘心啊!”。
林知善咽下口里的燕窝,拍了拍祝妈妈的手臂笑着说“我知道的妈妈,你放心吧!”。
祝妈妈见她的神情不似作假也不见伤心,放心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等药性慢慢进去了,你用过晚膳再泡个热水澡就睡吧!明儿起来,打扮得精精神神的,再欢欢喜喜的过去给夫人请个安,这事就过了啊!”。
林知善乖巧地点了点头,祝妈妈笑着出了门,往小厨房走去。
这夜林知善倒比往日睡得更沉些,早晨醒来,她拉起裤角看了看,发现膝盖也好了许多,下地走了走也不见疼痛,她唤进来木樨与雀梅服侍自己梳洗。
梳洗完了,祝妈妈笑眯眯地走了进来,先是仔细看了看她的膝盖,又打量了一下她的脸色与妆容,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陪着她往春晖堂走去。
到了春晖堂,紫罗迎上来行礼“见过三小姐,祝妈妈!老夫人与夫人一大早便过宋国公府第去了。”
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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