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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善而行-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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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征了一下,又笑道“那就烦母后操心了,儿臣会叫张氏时时前来帮您,也让她向您学习学习为母之道。”

宋后笑眯眯地点点头,母子俩又亲亲热热地说了一会子话,太子才起身告辞。

宋后看着太子远去的背影,笑意慢慢敛去,如一座冰冷华美的雕塑一般,端坐在清冷豪华的殿堂内。

宋府宋国公的书房内。

宋国公阴着脸看向宋墨呈上来的纸条“三儿还是没有消息,算算时间,他已进入霍伦河附近。”

宋墨宽慰着他“没有消息也算是好消息,兵部的折子也没有任何关于浴水边境的消息。”

宋国公摆了摆手“我这心里最近慌得很,总觉得三儿此次前去不会那么顺利。”

宋墨想了想提议道“霍伦河的总兵是您的老部下,要不要您修书一封,叫他暗中派人找寻三弟的下落?”

宋国公思付了一会,摇手道“不妥,此次三儿奉密旨前去,如果要木总兵相助,此事被陛下知晓,可就连累人家了。”

他背着手望向天际闲淡的白云“再等等,十日后若再无消息传来,就修书给木总兵。不,有个人比我们更合适给木总兵去信。”他回过头来,看着自己的长子。

宋黑点了点头“您说的是他,好,孩儿知晓了。十日后,孩儿会叫自己的人前去查探二弟的消息,同时也会叫人注意,有没有他的书信寄往霍伦河。”见父亲点了头,他才轻轻退出房门。

到了松鹤堂的院子,远远便听见自己妻子王氏清亮的声音“那相国寺门口啊,熙熙攘攘的全是信男善女,一大早便巴巴等在那儿,只等林府管事一来,便蜂拥而至,只求能得到一本林小姐亲抄的《法华经》呢!”。

“远远便听见你的大嗓门,又在娘面前说些什么呢?吵着娘!”他故意沉着脸,边说边跨进门槛。

“唉呀!别说你媳妇,她这是在给我讲林府知善亲自抄写了几十本《法华经》,叫家人派送给相国寺的香客,人人都抢呢!”宋老夫人笑得与有荣焉。

宋墨点了点头“她倒是个有心的,是在为二弟祈福求平安吧!”

“可不是吗?林小姐真是个不错的人儿,日后过了门定与二弟是夫妻和睦、举案齐眉。”王氏真心赞道,一边说一边向宋墨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色。

宋墨不作声轻轻摇了一下头,王氏脸上有了丝担忧之色,却被她瞬间遮掩过去,又笑着为宋老夫人讲起相国寺的见闻。

回到自己院子,王氏一边为宋墨脱去外袍一边担忧的问道“这转眼都快一个月了,二弟怎地还未捎来任何书信?娘都问了好几遍了,我都撒谎给圆了过去,她看着是信了,饭量却减了不少,看得出来,她也是不想让我们担心她。”

第一百五十六章 燕依

宋墨坐下来叹了口气“还没来信,这段时间叫杰儿和书儿多去娘的院子陪陪娘,哄哄她开心。”

王氏点点头“嗯,我知晓得。”

夜深了,枕边传来王氏均匀的呼吸声,宋墨睁着锐利的眼睛了无睡意,心中暗自焦急不已。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林府的林知善,眼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宋砚却没有只字片语传来,传说中的燕依也迟迟没有登门。紧紧握住清凉的碧玉凤环,她的心里像是在油中煎熬一般。

明日是乔珏嫁入二皇子府的日子,自己送完嫁后,是不是趁机去见一见那名叫燕依的女子,看她是不是有了宋砚的消息,她想着,打定了主意。

翌日清晨,林知善早早地起了泡了一个花瓣澡。她从落地镜中打量着自己的身子,这副皮囊生得极美,骨架均称、丰盈挺而饱满,纤腰不盈一握,臀部浑圆顶翘,双腿修长结实。冰肌玉肤、滑腻似酥,自己见了都每每移不开眼睛。

她为自己选了一套贵妃红的百蝶穿花银丝衫,下面配了条鸭卵青的水纹八宝立水裙,脚上穿了双酡颜红的蝴蝶绣花鞋,蝴蝶由五色丝线杂着金丝绣成,鞋尖更配了两只振翅欲飞的玉蝴蝶,随着步子一颤一抖,仿佛随时会展翅飞翔一般。头上梳了个飞仙髻,髻顶插了两只由细如发丝的金银两丝编织的小蝴蝶,蝴蝶的须子上面点着几颗各色宝石,随着步子轻轻颤动,显得栩栩如生。发髻正中插了一柄由青玉雕成的玉兰花,随着身形的转动,闪着忽深忽淡的光泽,看上去流光溢彩,显得人典雅动人。

她唤上雪雁四人坐上马车径直向乔府行去。行到正和路口,她低低吩咐了雪雁几句,雪雁掀开帘子身如闪电一般蹿了出去,车夫尤不自知,仍是不紧不慢的赶着马车。

到了乔府,先去花厅给太辅老夫人请了安,就径直向乔珏的闺房走去。

同上次顾婉音出嫁一样,已有不少乔珏的异枝堂姐妹凑在她房内谈笑着,乔珏穿着凤凰于飞的大红嫁衣端坐在喜床上,露着新嫁娘应有的羞涩与喜气。小脸擦得白白的。更衬得发如墨、眉似柳、眼如点漆、唇如樱桃。

林知善暗暗一笑,上前行礼说了一番吉利话,将自己带来的添妆放到她手上。

乔珏打开一看。抬头向她感激地一笑,说“你是个有心的,我就厚颜收下了。”

曾知秋跑过来一看,不由咋了咋舌。只见大红锦盒里躺着两只赤金穿云凤钗,穿云凤用了螺丝、叠丝工艺、制作得惟妙惟肖。看着几乎要凌空而去。尖尖的凤嘴上叨着的是两颗大如鸽蛋的蓝色宝石,深深的湛蓝色,高贵典雅、浑然天成,一看就是不可多得的上等品。她关上盒子,递给旁边的大丫环“好生收起来!”大丫环谨慎的接了,朝后厅走去。

林知善看着乔珏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不由暗叹一声:再是冷静聪慧的女子在今日也会有些小紧张与小迷茫吧。

她慢慢坐在乔珏旁边的小杌子上,轻轻说起了小时候与二皇子之间的趣事,以及林贵妃平日的喜好。乔珏认真的听着。不时投过去一个感激的目光。

喜娘一脸喜气地进来催嫁,乔珏脸上飞快划过一丝不舍与紧张,林知善上前轻轻拉住她略显冰冷的素手,低声道“乔姐姐,你的幸福就在前面。勇敢地走过去,它就属于你了。过几日宫宴再见!”乔珏蒙着喜帕的头轻轻点了点,慢慢放开她的手。

林知善看着乔珏由伏在喜娘的背上慢慢淡出视线,觉得喜气洋洋的房内顿时空荡、寂静起来。她笑着轻轻叹了口气,看向刚进来的雪雁,雪雁向她点了点头,她心中有数,慢慢向房外走去。

雪雁过来扶着她,轻声道“半个时辰后,在东大街绮罗阁见。”

林知善点点头,随众位小姐到了花厅,准备与等候在那的夫人们一同入席。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乔府内灯火辉煌,人声鼎沸,妙歌漫舞、觥筹交错。

由于结亲对象是皇家,乔珏又是正妃,所以京城里面大大小小的官员无不借此机会登门,大厅、院落、侧厅、花厅挤满了前来赴宴的客人,林知善看着谈笑正欢的老夫人与顾氏,附在曾知秋耳边嘱咐了几句,曾知秋闪动着灵活的大眼睛点了点头,她轻轻站起来,不动声色地走了出去。

乔府后门百灵早等候在那,一辆普通不过的青油小马车静静停在后门,雪雁将一件长长的青色斗蓬披在林知善身上扶着她上了马车,车夫一甩马鞭,马车急急向东大街驶去。

大约半盏茶的时间,车夫轻轻道“回主子,到了。”林知善睁开假寐的眼睛,百灵轻轻跃下车,前后细细探过一遍。掀起帘子轻轻说“没有可疑的人,小姐下来吧!”。

林知善由雪雁扶了慢慢从马车下来,拢了拢身上深青色的斗蓬向绮罗阁走去。

绮罗阁此时寂静无声,一身着深碧衣裙的少妇端坐在圈椅上,一双不大的眼睛闪着敏锐的光芒,虽是端坐椅上,却是身形紧绷,俨然一副防备之势。

只见一个身形纤细的女子袅袅婷婷的走了进来,身边跟着自己以前的两名得力下属,摘去罩在头上的斗帽,露出一个以玉为骨、以雪为肤的倾城女子,瞬间照亮了整个屋子。她眼中闪过一丝惊叹,站了起来,眼睛落在美人腰间的青玉凤环上,脸上顿时恭敬、肃然起来。

上前一步毕恭毕敬地跪倒在地,轻轻道“奴婢燕依见过主母!”。

林知善听她的称呼面上微红,却亲切温婉的轻抬玉手“这位便是燕依吧,请起!叫我林小姐便是。”

燕依慢慢站起来躬着身子扶林知善坐下“是,林小姐今日召见燕依可有要事?”。

林知善点了点头,如水的凤目看着她“宋砚离京前曾对我说你会上林府来见我,不料一月过去了也不见你登门,故尔召你前来。”

燕依笑了一下,轻轻解释道“奴婢得主子吩咐,京城之中若有异动或是有他的消息便上林府告知林小姐一声。但这一月来京城之中并无异象,主子也未传任何消息前来,故不曾上门求见林小姐。”

林知善了然地点点头“原来如此,是我急于知晓宋砚的消息,所以、、、、、、。”

燕依眼中有丝焦急“林小姐,奴婢近日也在疑惑、忧心此事,已叫下属潜出京城打探,相信不日便会有消息传来,到时会及时通知林小姐一声,请林小姐放心。日后若有差谴尽管叫燕七前来知会一声便是。”眼睛望向林知善身边的雪雁。

林知善点点头,站起身来“我时间紧,这就要回去,你帮我做两件事情,一是查探二十年前当今太子出生之日的产婆是谁,可还在世,当时王府请产婆必定请的是京城比较有名的产婆,相信并不难查探,若是仍健在派人接到隐秘之地好生看管起来;二是查探二十年前当今陛下出外游猎之时所带的侍卫有哪些。”

燕依恭敬的一一应下,送林知善出了房间。

乔府内,顾氏已频频看向曾知秋,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牵强,曾知秋紧张的与旁边的小姐谈笑着,用余光看着已向自己走来的顾妈妈。

正在此时,一个人影轻轻走过来坐在她旁边,她心中一松。

顾妈妈看着自己小姐神色自然进来坐下,轻吁了一口气,慢慢退到顾氏身边。顾氏也放下悬了半天的心来,与旁边的夫人说笑起来。

回到林府已是初更时分,顾氏虽疑惑林知善那近半个时辰的去向,却又心疼于她眼底的疲惫之色,终是暗叹一声叫她回去歇息。

林知善泡在芳香四溢的澡桶里,觉得身上的疲惫与紧张慢慢消散掉了。

宋砚一去月余没有任何消息传来,联想着他去之前说的那些话,她断定与太子不无关系。不管太子是不是陛下与皇后所生,又或是许先生的狸猫换太子。他的野心已日益膨胀,已不满足于作一个躲在皇上羽翼下的太子。他要作一个独断乾坤的霸主,便要除去威胁到他的权臣,宋林两家便是首当其冲。这次宋砚到边境是一个最好的下手机会,他断不会错失良机,虽然宋砚早有提防,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若要阻止狼子野心的太子,最好的办法便是把他从那个高高的位置拉下来,她自己确信许先生那天确实是在得意之余的一时感慨之语,所以她叫燕依去查那两件事,若是查实了,自然能够顺藤摸瓜,查出太子真正的身世。

林知善暗暗地想着,桶里的水渐渐冷却,她出来让东篱擦干身上的水珠,换上中衣倒在床上强迫自己入睡,休息好了,头脑才够清醒,才能做好自己心中想做的事情。

第一百五十七章 邀请

第二日一大早,紫罗笑眯眯的捧着一个紫烟罗包袱进了林知善的院子。在门外当值的木樨一见便微笑着向她行礼“紫罗姐姐好早,小姐正在梳洗!”一边掀起了珠帘。

紫罗向她一笑“妹妹也早,我是奉了老夫人之命前来为小姐送衣料的。”木樨赶紧向里面通传了一声,东篱马上走出来将紫罗迎进了室内。

内室里林知善正坐在小杌子上由青杏梳着头发,见紫罗进来向她亲切的一笑。

紫罗上前行过礼,捧着紫烟罗包袱说道“小姐,这是老夫人从库房里找出的一匹由天山冰蚕织就的冰蚕纱,老夫人说天气渐热,这冰蚕纱穿上最是清爽不过。”

林知善点点头,笑道“多谢紫罗姐姐跑这一趟,我一会亲自去谢过祖母!”。

紫罗忙道不敢,放下包袱告退,东篱忙将她送出去,并递给她一个紫玉缎的荷包。

紫罗小意的再三谢过,出了菡萏院。

林知善摸了摸发髻,又照了照镜子,站起身来,示意青杏打开包袱。

只见淡淡的莹光闪现在面前,里面的布料就像是夜幕中闪现的星子一般熠熠生辉,摸上去清凉不盈于手,拿在手中轻柔无比。

林知善的眼睛透着一丝惊奇,笑道“本以为已穿过了天下最好的衣料,却不想仍是井底之蛙。”

祝妈妈端着一盅牛乳进来,闻言笑道“小姐有所不知,这冰蚕纱乃天山冰蚕所吐之丝制成,全天下也是寥寥无几,老夫人这匹还是以前老爷花万金购得,老夫人一则觉得衣料太过淡雅她穿着不合适;二则是舍不得,故尔一直珍藏在库房里。最终还是给了小姐。”

林知善珍惜地捧着衣料,既是感激又有惭愧“家里还有母亲与大嫂,祖母却送给了我,我真是感到受之有愧。”

祝妈妈一笑“这也是老夫人对小姐的疼爱之心,小姐收下便是。这布料虽是珍贵异常,但在老夫人心里又怎比得上小姐分毫。”

林知善一笑“先好好放起来吧,这么珍贵的衣料,我也舍不得呢!”。

祝妈妈点点头,亲自收了。

东篱匆匆走进来“小姐,刚才宫中传旨。皇后娘娘要在后日设宴,说是为太子的左右侧妃并二皇子妃所设,邀请京城名门贵妇并小姐参加。老夫人与夫人叫您准备好后日宴会的衣饰,不可失礼。”

林知善点点头,看向青杏“你今儿在房里把衣衫拾掇一遍,把穿小的、旧了的,全部分捡出来。你们能穿的便拿去穿,若是料子好的,你们就改一改,不可浪费了。”

青杏屈了屈膝,叫来木樨一并向衣柜走去。

翌日清晨,林老夫人与顾氏在春晖堂等来了姗姗来迟的林知善。三人一起坐马车来到了皇宫。

到达凤仪殿,只见宋老夫人与王氏并太辅老夫人已坐在一起陪着皇后正在谈笑,三人忙上前行了礼。

一番行礼下来。老夫人与顾氏被皇后赐座坐下,林知善中规中矩的站在老夫人身后,稍垂螓首,静静地听着众人寒喧。

宋老夫人与皇后交换了一个眼色,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满意。

忽闻小太监通报“太子妃并左右侧妃驾到!二皇子妃驾到!”。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四位风情迥然不同的盛装丽人微笑着进入凤仪殿,忙上前纷纷见礼。

林知善抬眼望去。只见太子妃张氏满面春风,产后稍微丰腴了一些,只在眉宇隐见摺皱,显是近日思量颇多。她穿着一身正红的宫装,头上载了一套金凤头面,显得雍荣华贵、气度非凡。

她身边左侧站立着一位身穿浅蓝色对振式收腰托底罗裙,水芙色的茉莉淡淡的开满双袖的宫装女子,三千青丝绾起一个松松的云髻,随意的戴上绘银挽带,斜斜插着两只简单的飞蝶搂银碎花华胜,浅色的流苏随意的落下,看着清丽婉约。她心中暗暗比对了一下太子新纳两位侧妃的资料,断定这位有着一丝书香气的女子,必是杜松子。

右边那位,稍圆的鹅蛋脸儿,浓眉入鬓,五官稍显硬朗、英气十足。身上穿着金丝织就的牡丹富贵衣,头上戴着硕大的红宝石,宝石红中透紫,在头上闪现着若有若无的豪光,看上去竟比太子妃更有威仪气势。只她这种气势不是靠衣着、架势烘托出来的,好似自然流露、与生俱有一般。林知善暗暗点头,不愧是王爷的女儿 ,她一定便是那位传说中受太子独宠、专横霸道的何萱了。

看着最后面那位端庄大气的粉衣丽人,她眼睛里闪过一丝暖意。乔珏微笑着正看向她,只见乔珏面色白里透红,眉间暗有一丝丽色,神情柔和。想是与二皇子感情不错,她轻轻回了乔珏一个笑容。

她打量着别人,张氏与何、杜二妃也正暗自打量着她。

张氏见她冰肌玉骨、身姿轻盈、发丝如墨、美目流盼,一颦一笑之间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风韵;举止却端庄娴雅,如行云流水一般悠然、随意。脸上仍是笑意盈盈,眼神却已冷了下来。

杜松子看着眼前这位似有烟霞轻笼;当真非尘世中人的绝色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惊叹。

何萱看着林知善,只觉得眼前这个美人,肌肤胜雪;娇美无比;容色绝丽;不可逼视。她轻轻一笑,上前执起林知善的右手,侧头看向皇后“母后,这位美人是谁呀?早知有她在,儿臣也要好好妆扮一下才敢出来见人。”

皇后抿唇一笑,指着她道“调皮的猴儿,这是林国公家的三小姐林知善。你们俩是各有千秋,怎么就不敢出来见人了?”。

何萱一笑,围绕着林知善上下打量“啧啧,我今儿个才知晓洛神赋中的美人到底是何样子了。”她亲热的拉起林知善的手“好妹妹,我可是太喜欢你了,以后常常进宫陪我说说话吧!”。

林知善看着她锐利的眼睛,略显羞涩,却仍是落落大方的屈了屈膝,“不敢当何侧妃如此夸赞,在臣女看来,何侧妃英姿飒爽,性子干脆利落方是真正的美人,何侧妃若不嫌弃,知善以后必常来打扰您。”

何萱大喜,眉飞色舞的看着她“好,你也是个爽快之人。那咱们就说定了。”

林知善点点头,二人相视一笑。

张氏看着她们的亲热劲,嘴角牵出一丝冷笑。

片刻,林贵妃和淑妃、贤妃也一同到了,后宫的其他妃嫔也三五成群的到了凤仪殿。

倾刻间,凤仪殿衣香鬓影、珠翠环绕、娇声燕语不绝于耳。

林知善慢慢向乔珏移去,两人颇有默契的对视一眼,轻轻走到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坐下来。

林知善含笑看着面色红润,比往常的清冷多了一丝柔态的乔珏“表哥对你可好?”她轻轻凑过去,低声问道。

乔珏略带羞涩的一笑,却大大方方的答道“自是好的。”

林知善点点头,看向远处谈笑风生、精神焕发的林贵妃“姑母想来对你极是满意,你看她比之得了两个媳妇的皇后娘娘显得更加欢喜呢!”

乔珏笑着看向林贵妃“母妃是个极为温和可亲的人,待我如女儿一般!”她真心赞道。

林知善见她眼含感慨,语气饱含真诚知她说的不假。她看着乔珏手上龙眼大小的珠链笑道“这是姑姑最为喜爱的手琏,珍珠每颗都如龙眼大小、莹光无暇,以细如发丝的金丝链成,几乎让人找不到接头,她一直戴在手上,现在给了你,可见她对你的疼爱。”

乔珏珍惜的摸了摸皓腕上的珠琏,点了点头“虽我亲生母亲早亡,但老天毕竟待我不薄,婆母待我宛如亲生一般。”

两人谈了几句,林知善抬头四下望了望,皱起眉“知秋今儿怎的没来?也没看见曾夫人!”

“是呀,我也正想问你呢!没看见这小丫头还挺不习惯的!”乔珏也抬头向四周环视了一下。

没有看见曾知秋两人心里都颇觉遗憾,林知善想了一想“许是家中有要事绊住了吧?你现在和二皇子分府独过,不像皇宫规矩大,改日我约上她去二皇子府找你去。”

乔珏点点头,稍微侧过身子压低了声音“那何侧妃是个性子乖戾的,你为何与她那般亲热?还答应常去找她谈话。”

林知善微微一笑,放下茶盅,取下帕子拭了拭嘴角“你没见她对我甚是拉拢吗?这其中必有缘故,我也只是好奇她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乔珏不赞成的皱了皱眉“那东宫太复杂了,你又何苦与她虚以委蛇,小心躲过便是,怎么巴巴往前凑。”

林知善但笑不语,看着皇后说“皇后娘娘看着精神似有不济?”

乔珏寻着她的眼光看过去点了点头“是呀,瞧着清减了不少,许是累的,要知道小公主与皇长孙一直在凤仪殿,自是耗费心力的。”

两人正在说话,远远看见林贵妃向她二人笑眯眯地招了招手,两人站起身来向林贵妃走去。

第一百五十八章 人生如戏

林贵妃亲切的两手一左一右拉着二人,端详着林知善“你们俩一向是闺中好姐妹,珏儿现在与你表哥分府在外,她是新妇,初离家人,你表哥在禁军事务繁忙,她难免有孤独冷清的时候,善儿可要去多陪陪你表嫂。啊!”。

乔珏感动的唤了声母妃,眼睛红了起来,林知善笑着应了。

林贵妃安抚的拍了拍乔珏的手,脸上满满的全是笑意。在一旁的太子妃张氏眼里闪过一丝羡慕,她下意识的转首去看皇后,却冷不防撞进一双满是阴冷的眸子,皇后面上含笑,却眼神阴戾的睨了她一眼,她心中一跳,又恼又怕,忙垂下眼帘。

皇后面上带笑,心中却是又痛又恨,自己本该儿孙环绕膝下,却发现这二十年来的子孝母慈是南柯一梦。瞧着张氏与何、杜两位侧妃,想着她们是那人的儿媳妇,心中顿时怏怏的提不起半点兴趣,反而厌烦不已。

王氏眼尖的瞧见了她的变化,她笑着看了一眼自己的婆婆,发现宋老夫人正自顾自地与林老夫人谈笑着,压根没瞅见皇后面上不耐的神色。她想了一下,轻轻靠近皇后“娘娘可是累了,回殿内歇息一会吧!等会开席了再叫宫女请你。”

皇后看了看四周兴趣盎然的命妇轻轻点了点头,站起身由碧荷扶着往殿后走去,张氏忙走上前殷勤地扶着皇后另一只手,皇后看了她一眼,由她虚扶着走进去。

进了殿内,碧荷扶皇后躺在凤榻上,脱了鞋,轻轻为她拉开明黄色的九凤穿花蚕丝被盖上,轻手轻脚地退下。张氏看了看微阖双眼的皇后,也轻轻向门边走去。

刚行到门口。背后传来皇后轻轻淡淡的声音“太子妃留步!”

张氏慢慢转过身去,恭敬地问道“母后您有事吩咐臣媳?”

皇后睁着一双清冷的杏眼看着她,轻轻拍了拍床沿。

张氏走过去轻轻侧坐在床沿上,屏气凝声等候皇后的吩咐。

皇后轻轻叹息了一声“本宫今儿也瞧见了,你对杜、何两位侧妃,倒甚是大度。母后先前对你的责罚是过重了一些!”皇后的眼神里有了一丝疼爱,微笑着看着张氏。

张氏的眼眶红了起来,轻轻叫了声“母后!”。

皇后安慰的拍了拍她“别怪母后,母后掌领后宫,却也不得不听你父皇的。太子那孩子又是个直率的。也不知替你在他父皇面前遮掩一二,使得你父皇震怒。母后虽心疼你,却也不得不依旨而行。你不会怪母后呗?”

张氏摇了摇头,哽着声音说“儿臣不敢,都是儿臣一时糊涂。”

“你是我亲自挑选的儿媳妇,又生下了一位可爱、聪颖的皇长孙。正因为对你寄予厚望,母后才会对你事事苛求。你要理解母后的心呀!”皇后看着张氏语重心长地说。

张氏眼睛一亮,点了点头。

“唉!母后也是女人,自是明白你的心事。可你要知道男子三妻四妾本就寻常,何况一国太子。何侧妃是太子亲自向皇上求的,父亲又是大周第一位异姓王,自是与旁人有异一些。就连本宫也要照拂她一二。她若冲撞了你,你可千万忍着些,别惹了太子恼你。”皇后关切的看着张氏。细细叮嘱着。

张氏咬了咬唇,低头不语。

“怎么了?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与母后说说!”皇后撑起身子,关心地看着张氏青白交加的脸。

张氏眼睛红了起来,眼泪慢慢渗出眼眶。委屈的看着皇后“若不是母后问起,臣媳是万万不敢在母后面前说起的。免得太子又说臣媳拈酸吃醋。”她拭了拭泪。看着皇后耐心关切的神情,心底愈发觉得委屈了。

她扯了扯帕子,垂下眼帘“太子他、、、、、、他不是歇在何侧妃那,就是在杜侧妃那。初一、十五都不到臣媳的院子,臣媳也不是怕孤单冷清,也不是吃醋。只是觉得我好歹也是为他生养过皇长孙的嫡妻,他这样做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里。让我如何在长乐宫自处,那些奴才都是些逢高踩低之人,这以后叫我如何服众?我、、、、、、”张氏说着用帕子捂着脸哀哀切切地哭了起来。

皇后眼里闪过一丝冷讽,她生气的一拍床沿“太不像话了!”张氏一惊,放下手害怕地看着皇后乌云密布的脸。

“好孩子,我不是说你!”皇后安抚的对她说“我是说太子,他怎么能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呢?这孩子性子太过冷清了一些,就不知道什么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吗?”她抬眼看了看张氏“唉!他也就是看那两位侧妃一时新鲜罢了,等过了新鲜劲,他就会到你院子去了。你千万保重好自个的身子,你有皇长孙呢,谁也越不过你去。就算杜松子与何萱出身高贵、娘家得势也万万不能。这规矩还是要立起来的,别忘了你才是太子妃。放心,有母后在,你是母后亲自挑选的儿媳妇,母后会为你作主的!”皇后满脸严肃,拍了拍张氏的手。

张氏脸上满是喜意,她屈了屈膝“多谢母后,儿媳妇也是这样想的,等过了这个月,儿媳会把长乐宫的规矩立起来的。”

皇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是太子妃该有的气势,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告诉本宫,去吧,出去与她们聊去,我歇一会子。”

张氏殷勤地上前为皇后掖了掖被角才小心翼翼的退出去,皇后看着她欣喜的背影露出一个阴冷嘲讽的笑。

张氏自觉皇后对她的关切乃是出自真心,想是皇长孙尽得皇后宠爱,因此母凭子贵的缘故,想起皇后那句谁也越不过她去的话。越发挺直了高耸的胸部,与命妇在一起时越发地拿出主人家的派头来。

杜松子冷眼看着猛然间变得神采奕奕、谈笑风生的张氏,低头沉思起来;何萱则发出一声嗤笑,显得不屑之极。

乔珏与林知善看着三人之间的互动,交换了一个眼神。

开宴之际,皇后换了一套深紫色的月光缎,重新精神饱满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她叫张氏代自己请各位老夫人、夫人入座,并叫张氏在自己右手相陪。张氏激动的脸色发红,荣幸之余越发小心谨慎起来,宴席子上皇后一直话里话外都在各府老夫人与贵妇面前夸赞着她,她看皇后的眼神越来越感激。

林知善暗暗一笑:皇后这招真是妙啊!杜松子显得越发的小意温柔;何萱则在一旁大声的谈论起自己父王在封地是如何的政绩卓著,家人如何娇宠于她。想必长乐宫的好戏是会越来越精彩的!她心里又有些黯然和酸楚,看样子,皇后至少已知晓了大皇子不是自己骨肉的事实,不然这个一向温和、爽利的人,怎么会如此?若是她知道大皇子连皇家血脉都不是的话,她是会释然,还是会更加难过!她盯着眼前的精美菜肴发起呆来。

从表面看来凤仪殿这次宫宴豪华而成功,君臣尽欢,只是这片盛世荣华、欢声笑语下又隐藏了多少的怨恨与算计?

宫宴在皇后亲切的赏了太子妃一对珍世红玉镯中落下帷幕,各府贵妇与千金纷纷告辞,在与何侧妃告辞时,何萱用她锐利逼人的眼睛直视着林知善嫣然娇笑道“过两日我便给妹妹下帖子,妹妹可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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