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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善而行-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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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婉玉与曾知秋笑着应了,三人打马向前跑去。丽娅不甘示弱,打马追了上去。

几个宗室子弟也大呼小叫地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大皇子看向一旁静立的乔珏“乔小姐可有兴致陪本皇子欣赏欣赏这美丽的春光。”

乔珏嫣然一笑,有礼却不亲昵地说“是臣女的荣幸。”

大皇子和乔珏放任着马儿悠闲的走着,大皇子漫声问道“太辅老夫人可还好?”

乔珏点头“祖母虽是花甲之人,但素日注重养身,身体一直颇为硬朗,多谢大皇子挂心。”

大皇子侧身一笑“早听闻乔小姐是位聪慧秀美之人,今日一见,方知传言不假。乔小姐如此兰心慧智之人,不知哪位贵族子弟如此好运求娶了去?”

乔珏闻言脸色一正“大皇子说笑了,女儿家的婚事,岂是我等女子能自主的。自是听从长辈之命、媒妁之言。”

大皇子脸上挂上一抹谦意“是本皇子言语无状,乔小姐别恼。我是看你与善儿交好,故而关心而已。”

乔珏面色一缓“如此多谢大皇子关心了!”

大皇子一笑,慢慢道“乔小姐自幼失去双亲,长于太辅老大人二老膝下。太辅老大人男孙众多,孙女却只有你一个,一向爱若至宝。若是你远嫁,二老必定日夜思念、挂念不已。二老年逾花甲,长此下去,可对身体无益啊!”

乔珏俏脸一白,勒住了马,看向大皇子。

大皇子眼神炯炯地看着她“此次几位皇家宗室子弟入京,乃是为挑选正妃而来。就连木赤王子也是来京城选妃的。京中适嫁贵女并不多,乔小姐也是榜上之人。”

乔珏的脸上浮过一丝迷茫与无奈,慢慢说道“自古以来,君为臣纲,但有旨意,不敢不遵。若是圣上下旨,乔府上下谢恩便是。”

大皇子观察着她的神情,见状不由一笑“乔小姐不必惊慌,你与善儿亲如姐妹,若是你远嫁,善儿素来注重感情,想必也难以释怀。所以,我想帮帮你。敢问乔小姐可有意中人?”

乔珏脸色一红,娇羞地摇了摇头。

大皇子温和一笑“你是太辅唯一的孙女,是真正的贵族千金。能配上你的青年才俊,京城中也是寥寥无几。不知乔小姐可有意入主东宫,与善儿一世成为姐妹,不分彼此?”

乔珏心里震惊不已,抬头看着面色温和却眼神凛冽的大皇子。

大皇子威慑的目光逼迫近她“我跟你挑明了吧,对善儿,我心甚喜。然她一向娇弱、纯良太过。皇子妃是个城府颇深、手段狠厉之人。善儿贤名在外、又貌美无比,定会引起她的嫉妒,出手相害。我朝堂政事繁重,恐不能护她周全。所以想挑一个与她相交甚好,又擅计谋之人,陪她、护她。顾婉玉性子虽烈,却少了那么一分计谋,不是张氏的对手,曾知秋嘛,简直就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只有你,乔小姐,出身高贵、足知多谋,可与张氏放手一搏。所以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你以后会是大周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辱没你的身份。又不用远离京城,可在祖父母膝下尽孝,可谓皆大欢喜。你说对吗?”

乔珏的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手指紧紧勒着缰绳,泛起一道青白色的印子。

她心里五味杂陈、思绪烦乱之极。

她狠狠吸了一口气“多谢大皇子抬爱,可能容我想想?”

大皇子面色有些阴郁,锐利的眼神直盯着她。她鼓起勇气,抬头用清亮的眼睛看着他,不退不避。

大皇子终是放缓了神色,退了一步“那好吧,给你三日时间。但今日之事、、、、、、”

“你放心,绝不会传入第三个人的耳朵。”乔珏快速而坚决地说道。

大皇子满意的点点头,抬头看向她身后“她回来了!”

乔珏转过身,看见林知善脸上挂着喜悦的笑容,催马小跑着过来“乔姐姐,你看,我敢跑马了!”

乔珏看她额上细碎的汗珠,忙掏出帕子轻轻替她擦拭,嘴里嗔怪道“瞧你热得这身汗,当心风儿一吹,便又病倒了。”

林知善不好意思的一笑,粉脸绯红,亮丽得让人不敢直视。

大皇子看着乔珏的动作,满意地一笑,投过去一道赞赏的眼光。转瞬又看向林知善,眼神变得温柔缠绵起来。

二皇子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们之间的表情,低下头,垂下的睫毛挡住了所有的思绪。

第一百章贵妃母子的猜测

关睢宫内,林贵妃坐在灯下,专注地看着书上的书籍。听到传来的轻轻脚步声,头也不回地说道“不是叫你们不要来打扰我吗?怎么又进来了?”

回过头,却看见蹑手蹑脚的二皇子,不由转怒为喜,嗔怪道“你这调皮孩子,多大个人了,却还玩小时候的把戏。”

二皇子一笑“可每次都被母妃发现了,好生无趣。”

走到桌前坐下,看着林贵妃“夜深了,母妃为何还未歇息?”

林贵妃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也知道夜深了?你不歇息,跑过来干嘛?明儿个还要到上书房呢,当心睡眠不足。”

二皇子满不在乎地一笑“管它呢,我起得来。”

他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林贵妃“今儿个到郊外骑马,见着善儿了,我叫她没事多进宫陪陪母妃。”

林贵妃温柔的看着他“前几日百花宴匆匆见了一面,见她面色红润、精神饱满,我才放心了。真不知那孩子怎么如此多病多灾,若是她有什么好歹,不就生生摘了你外祖母与舅父舅母的心吗?她身子一向娇弱,怎么还能骑马呢,真是不懂事。”

二皇子笑着安慰林贵妃“她身子没事,适当地运动一下,会对她的身体有好处。”

他迟疑了一下,开口道“今日大哥也去了,我觉得他看善儿的眼神有些不对!”

林贵妃一下坐直了身子,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怎么不对,你好好跟母妃说说。”

二皇子思索地说道“我觉得他看善儿的眼神甚为热切,不是第一次这样了。我感觉他喜欢善儿”

林贵妃沉默下来,半晌叹息了一声“善儿是个绝色女子,男子有几个不爱。大皇子心慕她,也不奇怪。只是那孩子心思太过纯净,不适合在这深宫挣扎。再说你外祖母与你舅父也不会愿意的,一年前,帝后就有让善儿给大皇子作侧妃的心思。可善儿却突然身患怪疾,此事不了了之。我当时心底暗想,这病来得太巧太快了一些,恐是你外祖母她们故意为之,本以为躲过这一劫,怎么现在又旧事重提了呢?”林贵妃不解地自言自语,苦苦思索起来。

二皇子慢慢说道“会不会与上次明镜一事有关,帝后终是对林家不放心,所以想与林家联姻,将林家牢牢掌控于手中。”

林贵妃冷笑一声“陛下一向疑心甚重,对谁又真的放心过?只是,如果大皇子娶善儿为侧妃,他就真的放心了吗?”

二皇子点点头“我也想到了这个问题。父皇这一生最痛恨的便是手足相残、兄弟互相敌对。大皇子妃娘家势弱,善儿却是父兄皆手握兵权,更有顾家相助。就算大皇子妃生下皇长孙,但善儿迟早也会有皇子呀!何况善儿上次行善一事,早已名扬大周。声势上也越过了大皇子妃,皇兄也显然会偏颇于善儿。若是善儿诞下皇子,迟早会与大皇子妃一决高下,到时候不是会出现父皇最不愿见到之事吗?所以,我又觉得不太可能,可看今天皇兄不加掩饰的眼神,仿佛对善儿是誓在必得一般,我这心里又七上八下了。父皇到底是怎么想的,母妃可能猜透几分?”

林贵妃微蹙柳眉,竭力思索。终是摇了摇头,颓丧地长叹一声“与他做了十几年夫妻,终是感到郎心似海,母妃终是猜不透他心里到底作何打算。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对林家与宋家同样忌惮。却又不得不借助两家势力,不得不让两家互相制肘。所以,我想,他再猜忌林家,如果林家没有做出大逆之事,他是不会痛下杀手的。同时,他也怕大皇子登基后外戚专权,所以,他舍弃京城贵女,而替大皇子求娶了张氏为大皇子妃。所以,我觉得,他心里是不会愿意让知善成为大皇子侧妃的。可大皇子他怎么敢如此?”林贵妃感到越想越想不透,如走进迷宫之中。

二皇子认真地听着林贵妃的分析,眼睛忽然一亮“母妃,您说,这会不会是大哥的一厢情愿,妄想自作主张。他是不是有了自己的打算,才会如此有信心?这个想法会是什么呢?”

林贵妃无奈的一摊手“母妃实在想不出来,不过你平日跟在他身边,细细揣摩他的一言一行,总能看出、听出些许端倪。他如今马上要当父亲,被立为太子,又做着迎娶知善的美梦,正是春风得意之时,人一得意,总会忘形的。不过,你却要多加小心,不要让他瞧出什么。”

二皇子一笑“是,母妃,孩子儿一定多加小心。夜深了,母妃歇息吧,孩儿告退!”

林贵妃欣慰地看着他点点头“去吧,好好睡一觉,别想这么多。”

二皇子行了礼,转身出门。

林贵妃目送走他,转首看着桌上摇动的烛火,突然幽幽一笑“皇上,我的孩儿也不差啊,为何你的眼中只有大皇子。若是你知道你宠爱有加的长子做出阳奉阴违的事,你又会如何呢?”一只飞蛾扑腾着飞到面前,林贵妃伸出玉葱般的纤指轻轻捉住,慢慢凑到烛火上,飞蛾瞬间化为灰烬。

长夜漫漫,但又有几人能在这雄伟、辉煌的宫殿中沉沉睡去!

第一百零一章不平静的夜

距离京城四十余里的郊外,一座不显眼的小庄子里。肃立着几个黑衣人,眼睛雪亮、手始终按在刀柄处,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性。

一个看上去四十余岁的人端坐正中。此人面容清矍、白面无须、身形高大,穿着一件青绸道袍。嘴角眼睑都有了细密的鱼鳞纹,浓眉下一双瞳仁炯炯有神,黑的深不见底。

一位黑衣人匆匆进入房门,双手一抱拳“主子,近日来紧追不舍的人忽然之间失去了踪迹,属下无能,遍寻不获。”

青衣人嘴角露了一个冷冷的笑“宋家有名的神机营,又岂是你等能随意掌握的。起来吧,加强警戒,他们必定在暗处,偷偷监视着咱们,咱们就来个引蛇出洞。”

黑衣人领命而去。青衣人面上浮起一丝玩味的笑意“四弟呀四弟,十余年不见,你长进不少啊,手下能人异士颇多嘛。看来这次,你是要决心将哥哥赶尽杀绝了,好,哥哥定不负你所望,好好地陪你玩玩。”

他伸展了一下身体,惬意地喝了一口茶,看似神情不像是逃命之人,而似在游山玩水的雅士一般从容、淡定。

“关好门窗,把他带上来吧!”他轻声吩咐道。

一黑衣人依言带出一人,立于他面前。只见那人与他相貌一般无二,也穿一件青绸道袍。他看着他仿佛照镜子一般!

他眼中露出一丝得意,朝左右吩咐道“明日天黑,趁着夜色,你们便领着他入城直奔许府。你们待他要如待我一般恭敬!万不可叫人瞧出不妥。”

领头的黑衣人急忙领命。

太辅府内,当朝太辅与其夫人并乔珏正用着晚膳。乔珏的筷子下意识的拨拉着碗里的米粒,可真正送进口中的却没有几粒。

老夫人有些奇怪地看着她“珏儿,可是身子不适,还是今日骑马累着了?怎么不挟菜呢?尽吃白饭!”

乔太辅也投来关心的一瞥。

乔珏一惊,抬起头,眼睛一片迷茫之色,呐呐答道“没事祖母,是有点累,您别担心!”说着手中的筷子向桌上的菜盘伸去。挟起一筷子菜,放进自己口中,慢慢咀嚼起来。

老夫人眼里多了一丝沉思和凝重,放下筷子“珏儿,你定是有事瞒着祖母。”

乔珏一笑,摇摇头“真的没事,祖母,就是累了。”

老夫人眼睛严厉的看着她“还在说谎,你看你刚才挟的什么菜?是你从小到大碰也不碰的茄子。你连这个都没注意就咽下去了。还敢说没事?”

乔珏身子一震,放下碗筷,看着老夫人与乔太辅关切焦急的神情,眼眶就红了起来。

老夫人一叹,朝旁边侍候的人挥了挥手“都下去吧。”

待下人退出后,老夫人仔细看着乔珏脸上的神情“说吧!”

乔珏咬了咬唇,低着的头飞上一抹红晕“回祖父、祖母。今日在郊外骑马遇着了大皇子与二皇子。听他们跟知善闲谈,得知木赤王子与几位皇家宗室子弟会在京城贵女中挑选正妃。我怕我被选中,会远离祖父母,不能再承欢膝下,故而心中焦急、无心茶饭。”

乔太辅放松了神色,二老相视一笑“原来是为这个啊!我家珏儿长大了,迟早会有人求娶了去。不过,祖父膝下只你一个孙女,从小带大。祖父与你祖母是万万舍不得将你远嫁的。放心吧,你的婚事,祖父早已向陛下求了恩典,这次的候选人中,必定不会有你。”

乔珏又惊又喜,强忍的泪水夺眶而出,几乎不敢置信“真的吗?祖父,太好了,珏儿谢谢你!”

乔太辅用手揉了揉她的头顶,就像她小时候一样“别多想了,祖父母尚有能力保你一生喜乐荣华。早些回院子歇息吧啊!”

乔珏拭净泪水,行了礼,退出房门。

乔太辅脸上的笑意消失了,浑浊的眼睛射出一抹厉色,他看着老夫人“想办法查清楚这话到底是大皇子说的还是二皇子说的。绝不会是闲谈,珏儿自小性子沉稳,怎会为这句话就如此茫然无措?她定是说了一半藏了一半,究竟是什么事,让她连我们都有所隐瞒。知秋小丫头是个不谙世事的,你抽空到曾府打听打听。”

老夫人点点头,二人双闲话一阵,方才歇息。

乔珏回到自己院子却是久久无法入睡。

白天发生的一幕幕像走马灯似的在眼前不停闪现。

她直直地看着镜中的自己:镜中的人儿脸色苍白,两颊却带着一丝绯红,薄唇紧紧抿起,眼眶微红,眼神迷茫。

她拍了拍脸,让自己镇定下来。

刚才祖父告诉自己,陛下恩准不会将自己远嫁,可也没说到底赐婚于何人。想起大皇子白天说的话,她不由打了个寒战。她从小长在祖父膝下,由祖父亲自教导,自不是个愚笨的。

大皇子那句**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已说的很明白,善儿必定会母仪天下,自己将会是贵妃之位。

可现在的大皇子妃呢,她想起那日在凉亭对林知善、顾婉玉几人讲的那个关于大皇子宠妾的故事,感到心里像爬着一只蜘蛛一般,让她恶心、毛骨悚然,却又摔不掉。

什么琴瑟调和、什么相敬如宾!假的,都是假的。同床异梦、相互算计才是真的。

那边大皇子妃做着母仪天下的美梦,殊不知大皇子已在她头顶悬了一把锋利的宝剑。

让自己与大皇子妃相互敌对、彼此斗法。然后废掉或是干脆除去大皇子妃,林知善手上不必沾上一滴血,就能不费吹灰之力的登上皇后的宝座。若是不能把大皇子妃拉下马,自己就成了弃子,也与林知善无关。

她的双手紧紧攥成拳头,心里涌上的是不甘、是愤怒。

忽然她仰头笑了起来,不知是笑自己为人棋子的悲哀,还是笑大皇子妃的白日美梦。

随着笑声,晶莹的泪珠一粒粒涌出了眼眶,滑落在挑花裙上。她看着镜中那个形若癫狂的女子,从牙缝里轻轻挤出一句话“知善妹妹,真羡慕你啊!有人如此疼爱、如此为你打算!就是不知道你是否心甘情愿成为**中的一员呢?”

渐渐收住笑声,她的眼睛变得清亮起来,露出一丝毅然、决然。

第一百零二章打探

太辅老夫人虽年迈,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行动派,第二日就到曾府拜见曾夫人。

曾夫人听到下人通传虽心里感到一丝惊讶,却仍是赶紧亲自到院门含着恭敬将老夫人亲迎进府。

宾主坐下,丫环奉上香茗后,太辅老人看着曾夫人呵呵一笑“闲着没事,老胳膊老腿想动动,就冒然上门了,还请曾夫人不要见怪。”

曾夫人自是不信,却还是热情洋溢地说“这是我们曾府的荣幸啊,老夫人,我巴不得您常来呢。”

二人谈笑了一会,太辅夫人从袖子里拿出一件首饰“前几个给珏儿找首饰,冷不防瞧件这串手琏,珏儿觉得自己戴着颜色鲜艳了一些。叫我赠给她知秋妹妹。不知知秋可在府中,叫她来试试。”

曾夫人一看,这串手链用上好的白银绞成三股,中间一股用上好的七色宝石分别镶嵌,熠熠生辉、鲜艳而不失名贵。一看就是出自名家手笔,不由心里一突,嘴里却吩咐丫环道“快去叫小姐来给太辅夫人请安。”

不一会儿,曾知秋穿着一件茜红衣裙来到前厅。见过礼后,太辅老夫人亲自为她戴上七宝手链,然后笑眯眯地打量着曾知秋“真的很配知秋天真活泼的性子!”

曾知秋孩子气地转动着玉腕上的七宝链,高兴地谢过,又问道“老夫人,为何今儿个乔姐姐没随您一起来呀?”

老夫人收敛了笑容,叹息了一声“唉,你乔姐姐昨儿个回来有些发热,我让她在家休息呢!也不知道昨儿个是怎么了,好好一个人骑了会马,回家就病了。”

曾知秋侧着头想了一下,嘟囔着说“都是大皇子不好,昨儿个我们都去赛马了,就他留着乔姐姐说话。我们回来的时候,我就瞅着乔姐姐脸色发白,好像有些冷一般,身子有些发颤。准是被风吹得,要知道这时候正是乍暖还寒的时节。如果乔姐姐跟我们一起跑跑马,就不会被吹得受凉了!”

曾夫人眉毛一挑,瞧了瞧凝神细听的老夫人。赶紧咳嗽一声,佯装生气地嗔怪道“你这孩子,在那啰里啰嗦说些什么呀?什么叫大皇子不好,大皇子也是为人臣女的能随便议论的吗?如果大皇子要留你乔姐姐说话,你乔姐姐还能不遵吗?”说着又瞪了她一眼。

曾知秋被自家娘亲一吼,立刻缩了缩脖子,垂头丧气的乖乖站在一旁。

老夫人呵呵一笑,拉起曾知秋的手“好孩子,知道你关心你乔姐姐。放心吧也没大碍,休养几日便好了。”

曾知秋偷偷看了一眼自己娘亲,又小声问道“那我能去瞧瞧乔姐姐吗?”

曾夫人一怔,说道“你乔姐姐要静养,你就别去吵她了。”

老夫人仍笑眯眯的“无妨,无妨,想来随时都可以。”

曾知秋脸上就露出了雀跃之意。

送走老夫人,曾夫人看着自个天真烂漫、不解世事的女儿,不禁长叹一声,又爱又恨的点了点曾知秋光洁的额头“看你脑袋也有这么大,怎么就不装事呢?娘不是告诉过你,要多动脑筋,想想事吗?”

曾知秋尤自睁着无辜的大眼睛不解地看着她,她不由又长叹一声。挥挥手让曾知秋下去。

曾知秋把玩着手上的琏子慢慢走回到自己院子,坐在绣床上,穿着桃色绣花鞋的玉足摇啊摇的。自言自语道“什么叫我笨哪!我那是懒得动脑筋。昨天大皇子那么明显支开我们,却单单留下乔姐姐一人,回来便看见乔姐姐惊慌害怕的样子。准是没好事,正想找个机会告诉太辅夫人一声呢,她今儿个自个就上门了,当然要说了,对吧?小姐我聪明吧?”她侧着头看向旁边的多宝阁架子。

多宝阁架子上银筑的鸟笼里,绿黄相间的鹦鹉拍着翅膀“聪明,聪明,小姐最聪明!”

曾知秋扑哧一笑,满意地点点头“豆豆也聪明,小姐今晚赏你吃块西湖醋鱼。”

刚进来的丫环不由暗自摇头,别人家的鸟都是喂虫子、喂米粒,独她家小姐,养只鹦鹉喜欢吃鱼,也不知是人怪还是鸟怪。

太辅夫人匆匆回府后,马上去书房见了刚下朝的乔太辅,把自己在曾知秋那听到的话告诉了乔太辅。

乔太辅听后捋着花白的胡须,在屋里慢慢踱着步“你说,曾知秋说骑马回来见玉儿脸色苍白,身子发抖?”他停下脚步,询问老夫人。

太辅夫人点点头“是的,知秋确实是这样告诉于我。”

乔太辅脸上一片疑惑之色“按理说,大皇子仪表堂堂,又是未来天子。如果他有心求娶珏儿,珏儿应该会惊喜、娇羞。怎么会害怕的脸色苍白,身子发抖呢。那孩子可不是一个沉不住气的人。还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

老夫人点点头“我也觉得此事可疑,要不,咱们再好好问问珏儿?”

乔太辅摇摇头“那孩子自小心思就重,打定了主意不说的事,问也问不出所以然来。还是再缓缓,我再看看大皇子近日有何动静。”

太辅夫人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第一百零三章山雨欲来

郊外,黄澄澄的落日下。一群黑衣人悄无声息地静静蛰伏在草丛中,像一群静候猎物出笼的狼群。

一个黑衣人如一片树叶轻轻落在宋砚面前“大人,藏匿在农家的贼人出来了,却穿着一色的衣服,属下不敢靠得太近,故不清楚到底谁是那人。”

宋砚刚毅的脸上浮现一丝玩味的冷笑“倒学聪明了,哼,他们人并不多,传令枭组与鹰组各自尾随一人,跟上去。若不是那人,即斩之。”

“是,大人。”黑衣人领命而去。

宋砚静静立于树林之中,冷厉的脸容有如刀雕斧琢。

他忽然扭头问身边的宋福“此人一路费心心思藏匿行踪,不向倭国逃蹿、不向深山老林逃蹿,为何要一直向京城方向逃呢?又为何自曝其踪?你不觉得此事有些怪异吗?”

宋福想了想谨慎地答道“他辛苦十几年的基业此次已被大人连根拔起、毁于一旦。倭国显然不会再和他和作,而他也一把年纪了,显是无心也无力从头再来。逃回京城,可能是想再放手一搏,毕竟京城还有他的势力。大人为迷惑他,不引起他的警惕,不是一直没动那些人吗?他是不是以为,他在京城的人尚未曝露,故而逃回京城。“

宋砚轻轻拍打着手中的马便,浓眉紧紧拧起“不会,以前他是肯定不知自己京城的布置已被我们获知,但现在是肯定知道的,为什么呢?”他揉捻着眉头,苦苦思索。

忽然,他眼睛一亮“皇上,他是冲皇上去的。”他急急翻身上马,吩咐宋福“你留在这,还有,再监视一会那处农家,我总觉得他没那么冲动,会在人员短缺的情况下倾巢而出。我先回京城了,看他到底是唱的哪出戏。驾!”说着一夹马腹,一人一马眨眼间便消失在渐浓的暮色中。

林知善看着手中的贴子,明黄的精纸上绘着几朵栩栩如生的梨蕊,看着高贵又不失雅致,散发出一阵好闻的味道。她无奈地叹息一声,脸上有毫不掩饰的抗拒。

东篱抱着在外晒的锦被踏入房中,见她面上的表情,不由一笑“小姐,大皇子妃举办的宴会,京城贵女无不趋之如骛、以此为荣。京城之中恐怕也只有您避之不及了。”

林知善抬头露出一个无聊又无奈的表情“若是能避开我一定会想法子避开的,早知道她会送这张帖子来,我昨日就该称病的,今日是来不及了。”

东篱点点头“是呀,今日称病那不是打了大皇子妃的脸,我的好小姐,你呀,就打起精神来,明日好好装扮一下自己,高高兴兴去赴宴吧!这阵子天气晴朗,花儿竞放,多美的景色啊!”

说着兴致勃勃地打开知善的衣柜“让奴婢看看,明儿穿什么衣服好呢?夫人这阵子可是给您做了好几套春衫,都还不曾穿过呢!虽说您穿什么都好看,可是也要尽力打扮一番方不失您国公府小姐的身份呀!”她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一边翻看着衣服。

林知善好笑地看着她“我一直以为只有青杏喜欢嘀嘀咕咕的,不曾想你这丫头的话也不少。好,你就替我挑套衣裙吧,明儿个再叫青杏好好替我妆扮一番。你说的对,林国公府的小姐是要有国公府小姐该有的仪态,明儿个,我就高调一番。”

说完又在心里默默加上一句:气气那阴阳怪气的大皇子妃,看她到底有何目的。

翌日已时,在东篱与青杏两们兴奋难以溢表的双婢合剑下,林知善被妆扮得明艳而不失高贵。仪态万芳的出了门,徒留满院被狠狠惊了一回艳的仆妇。

马车行驶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走走停停。

青杏皱了皱柳眉“今儿个怎么这么多人啊,马车又停了。”

东篱淡定一笑“你不知道吗?大皇子妃今日举办的宴会是为几位皇家宗室子弟和塞外木赤王子所办,作陪的更不乏京城中的权贵子弟。前儿个皇后娘娘的百花宴是专请京中名门贵女,各地官员的女儿或是级别稍低的官员女儿是压根去不了。但大皇子妃的宴会就不同了,此次在大皇子妃别院举办的宴会,只要是五品以上的官员,都收到了贴子,并且可以带亲戚或是朋友一同参加。所以各地五品以上的官员这才巴巴送了自己的女儿或是妹妹、甚至姨妹、侄女来。妄想攀上一门好亲事,对自己以后的升迁也是一大助力。所以呀,这几日京城的客栈人满为患、一房难求。更别提今日这大街上了,你瞧瞧多少马车啊!”

青杏恍然地点点头,又抽抽鼻子“怪不得鼻子里总有一股香脂味,怕京城有名的胭脂斋里的货也被一抢而空了吧?”

林知善听着她们的对答,心里却在想着自己的事情:大皇子妃对自己莫名的敌意、和防备之态,到底是为什么呢?虽然她掩饰的很好,但自己毕竟不是真正十几岁的女孩,自己的觉察不会有错。还有大皇子,从来没见过他如此露骨的目光,好似一只盯上猎物的野兽一般。想起那日他那赤裸裸的、饱含占有欲的目光,她不由打了个战,抚了抚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东篱赶忙关切的问“小姐可是有些冷,婢子给你披上披风吧?”

林知善摇摇头“不冷,只是刚才觉得手臂有些痒,现在没事了。”

青杏皱皱眉,轻轻将车帘子掀开一条小缝,问外面的车夫“前面还拥着吗?能不能改道。这街上人多、灰尘也多,小姐身娇受不了,快想法子,赶紧离开。”

外面马上传来车夫恭敬的声音“青杏姑娘,不是奴才推搪,实是这街上已然拥挤不通,前面的马车动也未动一下。动一步都难,更别说调头改道了。”

林知善拍拍青杏的手“算了,他也没办法,还是再等等吧!”

第一百零四章风不止

帘子却猛然被掀开,主仆三人吓了一跳,东篱和青杏不约而同的挡在林知善身前。

却突然探进一张比春花更鲜艳的俏脸“哈哈,知善姐姐,被我吓了一跳吧!”

说着,敏捷的钻到车厢中来坐下。

东篱与青杏无奈地互看一眼,松了口气,忙向她请安。

曾知秋随意摆了摆手,笑嘻嘻地看着林知善

林知善拍了拍胸脯,看着她得意捉狭的样子,叹了口气“怎么这般调皮?你娘没让她身边的大丫头团扇看着你?”

曾知秋摇摇头,圆圆的大眼睛弯了弯“唉,团扇姐姐也不知怎么了,突然闹肚子,今儿早上就起不了床了,所以只好在家休息。”遗憾的语气里有着怎么也掩饰不住的窍喜与得意。

林知善轻轻啊了一声,了然道“又是你搞的鬼吧!你可小心点,别闹出什么事来。”

曾知秋笑眯眯的摆摆手“放心,放心,我份量下的很轻的。没事!”

看见车内小几上的食盒翻看起来,突然眼睛一亮“啊,我最喜欢的燕丝糖啊!”开心的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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