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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善而行-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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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的神情慢慢变得恍惚起来,眼睛不再清明,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宫女,却觉得往日熟悉的宫女慢慢变得了另一个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儿。

身材高大的宫女稍嫌硬气的嘴角牵出一抹阴森森的笑,双手慢慢抚摸上她柔嫩的脸颊,来到她的玉颈,滑过优美的脖子,来到那一片起伏的山峦。

关节粗大的手掌,慢慢盖上那处浑圆,用力地揉了揉。

美人发出一声似痛的轻啼,头仰了起来。

如水春眸慢慢渗上了一层氤氲,轻启红唇“你说,你是谁?”

宫女缓缓低下头,含住浑圆顶端的嫣红,模糊不清的声音从她低伏的头颅传来“我自然是你的尘郎!”

美人的面上浮上一层娇艳的嫣红,嘴里轻呓着“是的,你是我的尘郎,尘郎你又来了,娅娅的心里可真欢喜!快像你以前那样亲我、爱我!”

玉臂如蛇一般的轻缠上去,抱着高大宫女紧紧不放。

身材高大的宫女放下帐幔,将她放在青玉制成的绣榻上。

寂静的大殿内一片娇咛与糜艳。

黑衣人如蝙蝠一般静伏在宫殿的房顶上,看着下面淫秽不堪的一幕,眼里划过不可置信与厌恶。轻轻放回揭开的琉璃瓦,如大鹏一般展翅离去。

第五十三章寒夜

林知善从春晖堂出来,迎着寒风往自己的菡萏院快步去。东篱与青杏提着忽明忽亮的灯笼,一前一后的紧紧相随。

到在菡萏院院,屋内扑面而来的温暖驱散了外面的寒气。林知善舒服的轻叹了一下。

解下银狐披风交与东篱挂好,交待青杏“青杏,给我准备笔墨纸,把墨磨好后就下去歇息,我有事要做,轻易不得打扰!”

青杏恭敬地屈了屈膝,走到书案旁开始磨墨。

东篱打开被褥轻轻拍打整理,铺好之后,又放进去两个紫铜雕花暖炉。

又打来热水,服侍林知善净好面后,才与磨好墨的青杏一起退下。

林知善走到书案前,认真的勾画起今天在温暖房所见的各色花草,并在花草旁边注明其毒性特征。

桌上金丝雕玉小香炉内升起幽幽梨香,素衣黑发的丽人轻抿红唇正在奋笔直书。房内一片静谧美好。

“笃笃笃”窗外传来不紧不慢地三下叩击声。

林知善惊喜地抬起头来,眸子里渗出满满地笑意。像一只轻快的鸟儿飞向窗边。

推开窗门,一身黑衣的宋砚,含笑注视着她,冷峻如霜的脸上只余似水柔情。

林知善便觉得自己的脸上火热起来。

宋砚敏捷地一跃而入,关上窗户后,低头看向那娇羞含笑的人儿。

她好像比白天又美丽了一点,他觉得自己胸中又蔓延起那股酥麻感,让他有种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

事实上,他诚实地遵从了自己心底最深处的渴望。

轻轻揽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让她伏在自己起伏凶猛的胸前,她真的好娇小、好柔软、好香甜。

他满足地深吸一口气,闻着她身上那股似有似无的幽幽的冷香,有些粗励的大掌,慢慢抚摸上她黑鸦鸦的秀发。

林知善只觉得自己好像是一只漂泊的小般停在宁静而安全的港湾,伏在他宽阔雄壮的胸膛上,鼻中传来他身上那股青竹般的清香气息,听他那有力的心跳声。只愿就这么一直拥下去,直到地老,直到天荒。

感到他宽厚的大掌那般小心翼翼地抚摸自己的秀发,那么小心、那么珍惜、那么的爱怜。

她就觉得自己心中有股酸胀之意直冲她的脑顶与眼眶。她不禁喃喃出声“宋砚!”

林知善的声音又糯又甜,仿佛一只调皮的小手轻轻地扣了扣宋砚的心脏,他不禁紧了紧他拥着林知善的手,两人贴得没有一丝缝隙。

“知善!”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变得有几分暗哑“再叫我!”

林知善轻阖双目,长长的睫毛就像蝴蝶扇动的翅膀,如梦如幻地声音溢出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宋砚!宋砚!”

他缓慢而虔诚地低下头去,含住那片在风中轻颤地花瓣。将她的娇吟、她的爱意尽数吞入自己口中。

林知善只觉得唇上盖上了两片温润柔软,伴着宋砚身上的青竹清香浓浓地包裹着自己。

他渐渐粗重的呼吸清晰地响在自己耳边。气息灼热得会让自己片刻燃烧起来。

她的全身飞快地掠过酥麻感,直达脑顶,直透心脏,遍布全身。

她像是有了醉意,手脚酸软不已,只有紧紧拽紧了宋砚身上的衣袍,使自己不至于酸软倒地。

宋砚看着怀中面若朝霞的人儿,爱怜不已地加深了这个吻。

他轻轻而又缓慢地描绘着她优美的唇形,忘形而暗捺地轻品浅尝。像是对待自己最为珍贵的珍宝,小心而又充满虔诚。

宋砚的身子紧绷,极力克制着自己身体的叫嚣,轻柔而又坚决地慢慢放开林知善。

他如深潭般的眸子深得就像最浓的墨液,深不见底,漆黑如夜。

他满脸爱意地盯着她,发出一声喟叹“知善,我们快成亲吧!”

林知善布满红晕的脸瞬间绽放如烟火般绚丽笑容。上挑的凤目灿若星子,绽开一朵绚丽地让人不敢直视的笑“你这是要求婚吗?”

看见宋砚一怔,她又重说道“是在求我嫁给你吗?”

宋砚满脸期待地看着她,声音低沉而坚定“是的,知善,我是在求你嫁给我,你知道吗?我居然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我所求的,可是我却是这般的开心、满足!”

他拉着他柔软的小手,放在唇边珍而重之的轻吻了一下“所以,我求你,嫁给我。因为我想每天都见到你,每天都能与你说话,每天都能拥你入怀;我想看见你每天都那么开心的笑;我想看见你眼中那片闪烁着快乐与善良的光芒。总之,知善,我郑重地用我的生命起誓,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唯一。”

林知善抬头望着那张冷峻俊颜上的痴迷与爱意,眼眶泛起一层泪花,两世为人,终于找到了心中的他。

“好!”她泪盈于睫,却嘴角有笑“我答应,十六岁生辰后,你前来提亲吧!我等着你。”

宋砚有些苦恼地叹息了一声“知善,你这磨人的小人儿,还要我等上一年么?”

林知善看见宋砚素日冷硬的脸上居然有一丝顽皮的孩子气,不禁轻笑出声“那么你是等还是不等?”

“知善!”宋砚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赖皮“非要十六岁以后成亲吗?”

林知善认真地看着他“是的,我坚持!”

宋砚深深地盯着她,恨不能吸入自己眼睛里,却浮出一丝宠溺的笑“好,你说怎样就怎样!”

林知善含笑地看着他“你不问为什么?”

宋砚的笑慢慢盛满俊颜上“我不问,也不疑?你不是不知轻重、无理取闹的矫情人,所以你说怎样就怎样!”

“哦!宋砚!”林知善不禁又哭又笑“你不能对我这么好,我会忍不住提前嫁给你的!”

“真的?”正在手忙脚乱为她拭泪的宋砚眼睛一亮。

林知善破涕为笑“想得美!”

“你真不考虑提前嫁给我吗?知善!嫁给我以后,会有更广阔的天地任你飞翔,我会带你南下游春、北上赏雪。会带你看这世上最好看的,会让你尝世上最好吃的。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好不好?”他低沉醇厚的声音像在诱骗小孩子。

林知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满怀期待的样子“好啊,婚后你要兑现诺言,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哦!知善,你这个狡猾而狠心的小人儿!”宋砚挫败地低叫一声,惩罚似的轻轻咬了咬她的红唇。

林知善脸上又飞起一抹红霞,凤眼像是泛出春波的湖水。嗔怪地看了一眼宋砚,跑到一旁,紧紧捂住樱唇。

窗外突然传来三长两短的呼哨声,宋砚面上闪过不舍。

走过来叹息着抱了抱林知善,将下颔轻轻蹭了蹭她乌黑亮丽的秀发“知善,我要走了!要出去几天!你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

林知善白玉般的小手难舍地抚摸着他衣衫上的皱褶“宋砚,注意安全、保重身体。记住,千万别再空腹赶路了!我会在这里,等着你平安归来!”

宋砚闭了闭眼睛,猛然撷着她嫣红的唇瓣,狂烈而炙热。

在林知善几乎认为自己快窒息的时候,宋砚离开了她的唇,深深地看着她“等我!”

说完,转身跃起,像一缕轻烟消失在林知善泪光盈盈的凤目中。

林知善双手放在胸前:无处不在的、仁慈的天父,请你庇佑于他,让他平安归来!

题外话:明天有事,今天双更。自从儿子放假以后,偶发现更忙了,有时候竟忘记更新,对不起各位亲了。忘记的会尽量被上,最后谢谢各位的支持,你们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五十四章请安

窗外淡淡的晨曦映入紫烟罗的纱帐。

林知善慢慢睁开眼睛,听着外面传来悉悉簌簌裙裾声,夹杂着祝妈妈小声而不失严厉的声音,她在给小丫头们派今天的差事。

一会儿细碎的脚步声轻轻走了进来,东篱小心地走近雕花黄香梨床,轻轻的挂起雪白的纱帐。

却撞进了林知善那双盈盈凤目中,她轻轻啊了一声,温柔地笑道“原来小姐已经醒了,这就起吗?”

林知善点点头,东篱手脚麻利地拿过一件青紫烟夹袄给她披在身上,端过来一杯早已温在水炉里的温热蜂蜜水。

林知善仰头缓缓饮下蜂蜜水,这才在东篱的服侍下起身走向净房洗漱。

坐在绣小杌子,青杏动作轻柔地为她梳头。

青杏为她梳了一个简单的飞仙髻,两侧辫了两条小辫子,再挽起来别有脑后,看着俏丽又不失端庄。

青杏打量着她,含笑说“小姐今天气色真好,人更漂亮了!”

林知善也盯着镜中的自己:双颊隐隐透出粉色的莹光,双眼宛如一泓春水,嘴唇鲜艳得如同涂着胭脂。是比之前看着娇艳了几分,竟有一种掩不住的瑰丽。

恋爱中的女人是最美的,她突然记起上一世经常看到的一句话。

两颊就飞起了两朵红云,身上流淌过一丝暖意。

青杏赞叹地说“我们小姐,不用什么胭脂水粉也是这般漂亮!”

林知善指着头上的红宝石簪花“今天不插这个,取下来。拿素净的东珠钗或银钗。还有这套银红夹袄也不穿了,拿那套丁香缠丝夹袄来!”

正捧着衣衫的东篱迟疑了一下“小姐,还在正月里呢,太素净了不好吧!”

林知善顿了顿,又坚决起来“没事,老夫人、夫人问起,就说我不喜欢太艳的装扮!”

东篱就听话地换过衣衫为林知善穿上。

站在门口,林知善摘下身上的银狐斗蓬“不要这件,拿那件石青刻丝灰鼠披风来!”

看着自己可谓素净的打扮,她方满意的点点头,带着青杏、东篱向老夫人的春晖堂走去。

一出门才发现地上积了一层厚厚的雪。压得树枝、花枝都不堪重负,齐齐弯下腰来,祝妈妈穿着厚厚的夹袄,外面套着灰兔毛的外褂,揣着双手,正指挥着丫头婆子,扫着积雪。

一见她忙关切地走上前来,摸了摸她的小手,又用手捏了捏身上的衣衫,就将不满的眼光投向身后的东篱、青杏“怎么不给小姐穿狐斗蓬?这么冷的天!”

林知善连笑着打断她“妈妈别担心,我不冷,是我要穿这件灰鼠披风的。”

祝妈妈的眼中就带了一丝无奈“你呀!妈妈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好了,快到春晖堂请安吧!老夫人一准盼着!”

林知善朝她笑着点点头,带着东篱、青杏离去。

祝妈妈满是骄傲、赞赏地看着她纤细笔直的背影,嘴角就愉悦的翘起来。

林知善打量着走廊四周厚重的积雪,一声忧心的喟叹逸出唇瓣。昨晚肯定下了好大的雪,他却冒着风雪连夜赶着路。她仿佛看到了他眉上结着的冰凝、身上铺满了雪花、尖啸的寒风掀起他黑色的披风。

她眼睛浮起一层水雾,几乎让她看不清前面的路,垂下眼睑,眨了眨眼睛,两颗晶莹的露珠便溅落在地上、消失在积雪中。

踏入暖意融融的春晖堂,老夫人神采栾栾地坐在榻上,一看见她进来就笑眯了眼“善儿,到祖母身边来!”

林知善收敛心神,浮起一抹笑意,轻盈地走过去,偎在老夫人身边。

老夫人爱怜地搂了搂她的削肩“又下大雪了,今年京城比往年冷了不少!善儿夜晚可要注意保暖,千万不要得了风寒!”

见她乖巧地点了点头,又嘱咐了东篱几句,老夫人才放下心来。

木氏扶着顾氏笑吟吟地走进来“祖母,后日宴请的事已准备好了!”

又捉挟地朝知善挤挤眼“妹妹那天可要好好装扮一番,万不可像今日打扮得这般素净!”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许夫人那天也要来的!”

林知善心里窒了窒,垂下眼睑没有答话。

木氏只当她害羞,不在意地笑了笑,指挥着丫头、婆子传膳进来。

第五十五章又见表妹

罕见的阳光透进纱窗,形成一道道斑驳的剪影。

林知善对着桌上那台价值不菲的雕花镶玉的妆镜,轻轻抹着润滑的香脂。

虽是不爱打扮,可在这气候干燥的时节,她还是不介意用些润肤品的。

看着镜内那道美妙动人的倩影,她的嘴角牵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青杏,罗安可回话了?”从镜内看到青杏进门的身影,她开口问道。

青杏恭敬地行礼“回小姐话,罗安刚才回话,许夫人今日将携许府表小姐前来赴宴。许府表小姐昨日自锦绣阁新订了衣衫,均为素色。质料上乘,绣活精巧!”

想了一下又补充道“但也仅限普通衣料中算上乘而已!奴婢上次也曾向锦绣阁与珍宝轩打探过许府表小姐。这位表小姐最喜罕见精良的衣饰,但羞于囊中羞涩。看得多买得少!”

林知善听了点点头,吩咐青杏“把前儿个贵妃娘娘赏赐得那套月光缎制成的夹袄拿出来,另外配那双东珠青烟鞋,钗子嘛就插父亲年前购得那枚金刚钻的赤金匾簪吧。今日就拿出你所有的手艺来装扮你家小姐我。我一定配合默契,但要记住一点,要低调中透着华贵。我要衣料首饰全部都是独一份、头一份,尽显威国公府小姐的身份!”

青杏眼睛一亮,高兴得点点头,忙活起来。

和一堆珠翠环绕,锦衣华美的夫人小姐寒喧后,林知善带着乔珏、顾婉玉与曾知秋,向林府后花园走去。

后院有一处绿梅林,现在正是绿萼吐蕊的时节,想必十分美丽。

“远远看着一位仙女,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林小姐!”一道娇柔的声音响起。

林知善不慌不忙地回过头去,只见白云卿身着粉红锦衣,茜红镶白兔毛长褂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白小姐跟着许夫人也来了!”林知善笑着淡淡颔首。

“是呀,我不跟着姨母来,堂堂威国公府又岂是我这个孤女能自由进出的?”娇柔的声音带了抹尖利。

顾婉玉三人轻不可见的蹙了蹙秀眉,看白云卿的眼神含了一丝审视。

白云卿秀目含着丝嫉恨,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林知善。

身上穿着月白绣银红丝花小毛皮袄,加上银狐坎肩,竟是年产仅数匹的月光缎制成,常人用其制成一张手帕,已是三生有幸,她居然制了一身衣裳;头上挽着随常云髻,四周以粉色润泽的珍珠围绕成扇形,簪上一枝赤金匾簪,簪上一颗鸽子蛋大的金刚钻,在冬阳下闪着夺目的七彩光辉,令人不敢直视。

此外便别无饰品;腰下系着杨妃色变色缎绣花绵裙,同色绣鞋,鞋上缝着两颗色泽上好的白色东珠。随着脚步儿一颤一颤,显得华贵娇俏。

白云卿眼中露出既羡且妒的目光,狠狠攥着拳头,呼吸渐重。自己在许家时时小心、步步为营,费尽心机的讨好姨母,从不敢有半点松懈,只求能和表哥在一起,安稳度日。

可是,就是她,就是面前这个聚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权贵女子抢走了这一切。

为什么?她那么美!家中那般有权势!就是嫁给皇子,亦不无可能。为什么还要夺走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好恨,好不甘。

她想在林知善美丽端庄的脸上狠狠踩上一脚,想让她从天上的云变成地上的烂泥。可是她却不能,不但不能还要讨好于她,为自己今后在许家的立足,作好铺垫。

林知善蹙着眉,看着脸色变幻莫测的白云卿“白小姐,你没事吧?”心里却暗想,自己的猜测果然没错,这位小白花一般柔弱的白小姐对自己表哥有淑女之思,而且也绝不似她柔弱的外表一般温婉可人。自己的布署也没有错,只用要身份去压她,用珍罕之物来剌激她,这位表妹就会像弹簧一样跳起来,做些事情。

直到嘴唇咬出了血,尝到一线铁锈味。白云卿才虚弱无力地一笑“对不起,林小姐,我是心绞痛又犯了。真是失礼。”

“那,咱们到前面廊下歇歇吧!”说着,林知善心知肚明,却不戳穿她,反而关切地说着,率先朝廊下走去。

曾知秋不耐烦的一掀眉“林姐姐,我同乔姐姐还有顾姐姐在前方梅林等你,你可要快点,别被不相关的事缠住了手脚,我可是不依的!”

说着,转身向前走去,顾婉玉同乔珏朝她点点头,跟了上去。

林知善笑了笑,应了一声,在长廊下坐下陪着脸色煞白,眼神变幻莫测的白云卿,看着她几乎扯烂了手中的锦帕,嘴角浮起一抹浅笑。

嫉妒吧!愤怒吧!喷发吧!为自己尽力争取吧!冒冒然与许府退婚自己没有好的借口,不但对自己名声不好,恐也会传出林府仗势欺人。

所以,白小姐,我有心成全你的一片痴心与幸福。你、、、可千万不能让我失望啊!

白云卿忽然幽幽一叹“云卿自幼失去双亲,孤苦无依,自觉好似柳絮随风摆,半点不由已。好在上有姨母真心痛爱,下有表哥呵护有加。”

用帕子拭了拭眼角,却话语一转,声音有了掩饰不住的甜蜜羞涩“特别是表哥,对云卿温柔细致,云卿但有所求,无不应允。就连云卿的字,也是表哥手把手地教的。”

林知善面带微笑、亲切而同情地看着她,不时点头、感慨,充当了一名最好的倾听者。

“啊!林小姐,听云卿唠叨家事,您会不会觉得烦?”白云卿突然娇怯怯地看着她,一脸忐忑地问道。

“怎么会呢?白小姐虽身世堪怜,却有那样一位温柔的表哥呵护,许公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更有状元之材,对白小姐又是如此疼爱呵护!”忽然幽幽一叹,林知善露出了一丝怨意,轻轻地说“我可真是羡慕呢,不知道以后他对我、、、、、”忽又娇羞地红了脸,好像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低下头去。

白云卿拿着帕子的手蓦然用力地抓着帕子,心里翻腾起一阵又一阵的怨恨与涩意。

是呀,对自己疼爱有加又怎么样?今后这位出身名门、容貌美丽的林小姐进了门,表哥所有的温柔、呵护、疼爱就只属于她不属于自己了。

她的心传来一阵阵抽痛感,心里疯狂地喊叫着:我不允许,不允许表哥忘了我!

林知善看见她修长整齐的指甲断裂在锦帕里,垂下的眼睑闪过一丝笑意。

这时跑过来一位身着嫩绿褂子的小丫环,附在白云卿耳边说了句什么,又掏出个荷包塞到她手里。

白云卿的双眼便变得雾气萦绕起来,让人待要拨开这层薄雾,一探究竟的时候。它又挂上了一层喜盈的泪光。

她娇羞地走到林知善面前,甜蜜地嗔怪道“表哥也真是的,也不知道避嫌。他怕我在林府失礼于人,被人轻视。特地到珍宝斋挑选了一件首饰送来。”

说着,她掏出刚才小丫环送来的茶蜜色荷包“林小姐,帮我看看,可还配我?”

上好羊脂玉雕成的的玉兰花,清新淡雅。林知善故意顿了一顿,面上飞过一丝不悦,虽快却又正好让白云卿看见。显得言不由衰地说“还不错。”

白云卿绯红了脸儿,眼波流转,炫耀地说“如此,还请林小姐帮我戴上。”

林知善迟疑地接过玉兰花簪,不舍得轻轻轻摩娑了一下,方才慢慢给她别在发髻上。

白云卿露出一个胜利者的微笑,矜持地拧着杨柳腰款款而去。林知善轻吁了一口气。终于走了。

否则,唱念作打了一番,还真是累人,愿这位白小姐早日心想事成啊!

青杏忿忿“小姐,这白小姐阴阳怪气的,不像个好人!”

林知善面色一沉“不可背后议人!”虽然你说得很对,心里加上一句。

青杏委屈得屈了屈膝“是,小姐。”

第五十六章嫉妒的心

“表妹,这、、、、、、这根簪子怎么在你头上?”宴罢回许府的马车上,许琅瞪大了双眼,看着白云卿头上的白玉簪。

“表哥,你还说呢?”白云卿微嘟着鲜艳欲滴的红唇“我听你的吩咐把玉钗递给林小姐,可林小姐坚决不受,反而硬要插在我头上的。”想了一想又天真娇憨地说道“或是瞧不上吧,她家什么没有!”

“不,她品质高洁,绝不是那嫌贫爱富之人。”许琅虽然觉得失望,却仍是摇摇头斩钉截铁地说。

又猛地拍了下脑袋“唉呀,都怪我孟浪,唐突了她。她定是觉得私相授受有违礼法,是我思虑不周,该打,该打。”许琅懊恼不已。

白云卿眼中闪过一丝愤怒阴狠。快得几乎让人疑是眼花。猩红的长甲剌入紧握的拳头,竭力保持着镇定。

许府,华灯初上。

白云卿房内,忽明忽暗的灯光照着她忽明忽暗的脸,如一座石头雕刻而成的塑像,一动不动,若不是眼珠偶尔稍有转动,几乎让人疑为是一具艳尸。

看着她变幻莫测的俏脸慢慢笼上一层薄薄的红晕,一旁伺候的丫环突然感到一丝寒意。

只见白云卿葱白小手慢慢拿出一根长长的绣花针,上下打量。“过来”她朝丫头柔声唤道。

丫环面如死灰的慢慢蹭过去,撩开衣襟,露出一具清瘦洁白的身体。

白云卿的脸上突然迸放出一朵邪恶之极的笑,一抹不正常的潮红涌上脸庞,眼睛露出兴奋之色,呼吸急重起来,手中银针又快又狠地朝丫头赤裸的身躯上扎去。

一针、两针、三针、、、、、、丫环白皙的肌肤慢慢有血珠渗出,白的惨白,红的血红。看上去即妖艳瑰丽又令人触目惊心。丫环脸色苍白,身子摇摇欲坠,痛得直打哆嗦,却只有紧紧咬着唇生受着。

“贱人,扎死你、扎死你。敢和我抢表哥,我要你死!”眼里闪着疯狂的恨意,白云卿美丽的眼睛一片赤红。那张如花的脸上一片颠狂之色,诡异至极,让人觉得阴森恐怖,好似一个嗜血的女修罗一般。

一会儿,她慢慢停了下来,深深吸了一口气,疲惫的闭了闭眼睛。丫环胸前已被染得绯红一片。

她睁开双眼,冷冷地打量着身子颤抖不已的丫环“你该怎么做?”

丫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奴婢感了风寒,小姐仁慈,特准奴婢病好了再来伺候。”

白云卿脸上慢慢浮起一丝满意的笑“你倒是个聪明的,不错,小姐我最是心善,许府上下谁人不知!罢了,赏你二两银子,病好了再到本小姐跟前伺候。”

丫环又叩了一个响头,艰难地向外面走去。

转动着手中那枝玉兰簪,白云卿脸上浮起一抹梦幻般的笑:表哥,你永远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哼!林知善,就算你是威国公府的千金小姐又怎样?是当今贵妃的侄女又如何?一样抢不过我白云卿。表哥注定是我的,若是你知晓后,又该是如何一副精彩的表情,还能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怜悯地看着我吗?没人要的女人,才最可怜吧?

一个冷冰冰阴森森的笑爬上她原本清秀的脸宠,显得如鬼魅一般让人心惊!

第五十七章救助

林知善透过梳妆的银丝掐花镜看见身后东篱微红、浮肿的眼睛。虽然东篱极力掩饰,却还是有丝心不在焉。

她想着东篱素日的稳重、细致,心里掠过一丝狐疑。

梳好秀发后,她转身静静看着东篱“东篱,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你整个人都不对劲啊?”

东篱浑身一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不起,小姐,奴婢一定打起精神服侍好小姐!”

林知善摇摇头,扶起东篱“我不是责备你,只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说吧,有什么为难之事,兴许我可以帮你一二!”

东篱抬起头,看着林知善饱含善良与温柔的眼睛,眼泪夺眶而出“回小姐,奴婢昨日回乡下探亲。今年的雪太多太大,压塌了村子里好多人家的房屋。他们无处容身只能寄身在祠堂或庙宇里。可是天气太过寒冷,许多老人和小孩没有棉衣御寒,又少吃的,很多人生病又无钱医治。昨晚,我邻居王奶奶老俩口把身上的外衣脱下为小孙子御寒,自己却被活活冻死了。奴婢心里实在是太难过,所以,今日才会这样!”

说完,眼泪成串地掉下,却又不敢哭出声来,用手死死捂住嘴巴,呜咽声不断溢出嘴角。

林知善的心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望着窗外还未融化完的茫茫白雪,好像看到了一群面黄肌瘦的人,在寒风中紧紧依在一起互相取暖,她的眼睛慢慢变得晶莹、湿润起来。

她沉思了一下,看着东篱“你把钱匣子取出来,马上到成衣铺去,买了成衣铺所有男女老少的棉衣。叫罗平赶车送你去,帮你搬运!”

“小姐!”东篱惊喜交集地看着她,刚拭干的泪水又夺眶而出,不过这次是喜悦的泪水。

林知善温柔一笑“咱们能帮多少是多少!”

东篱伏下身子,真诚而恭敬地叩了个响头“东篱替父老乡亲谢谢小姐的善心!”

林知善看着她轻盈的身子欢快地走出屋外,放松的眉头又紧皱起来。

杯水车薪啊,这次的暴雪,不知道有多少人受灾,吃不饱穿不暖。离收获的季节还早,可他们恐怕连修缮房屋的钱也拿不出,连播种的种子都没有吧!自己该怎么办才能帮到他们呢?凭一已之力几乎是不可能的。

自己天天锦衣玉食,过着安逸甚至是奢侈的生活,而他们却是难保温饱。

她的心里涌过一阵强过一阵的难过与愧意。

天父,请您指引我,告诉我到底应该怎样帮助他们。她双手放在胸前,默默祈求。

时间慢慢过去,她渐渐有了决定。

“青杏”她的眸子闪过坚决的光芒“进来替我更衣,我要到春晖堂去!”

春晖堂内,老夫人看着脚步明显比平日急促进屋的林知善,诧异的挑了挑眉。

林知善走到老夫人面前,郑重地跪下“祖母!”她如水的凤眸里满是急切与坚决“善儿有一事求祖母,万望祖母恩准!”

老夫人欠着身子抬了抬手“善儿有什么事尽管说,地上凉,赶紧起来!”

林知善缓缓站起来走到老夫人榻边,伏坐在榻脚上,抬头望着老夫人“祖母,今年雪太多太大,孙女听说压垮了不少村民的房舍,以至于他们无处容身。已有不少人得了风寒病死,缺衣冻死,再这样下去恐怕还有不少人会因为食不裹腹而饿死!”

她的声音变得哽咽起来“孙女儿听了,心里很是难过。很想帮助他们,故尔求祖母支持善儿。”

她真诚的看着老夫人“祖母一向菩萨心肠,定是会同意善儿的提议,是吗?祖母?”

望着孙女满含希望的眼睛,老夫人笑了起来,扶起林知善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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