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活着不容易-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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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说的只是这些吗。”
　　“……不，我想告诉你的……是我犯下的‘罪’。”将手里的烟头在地上捻灭。“雨龙会被蓝染带走，是我插手促成的。那时蓝染创生‘王键’的消息确定，浦原找到了我，他们需要一个比十万魂魄更加可靠的‘王键’，而雨龙的母亲来自灵王宫，他继承了来着灵王宫的传说中的斩魄刀。”
　　“那就是雨龙灵力异常的原因？”
　　“是的，即使我知道他绝不会使用，我也同意了这个计划。我劝龙弦与我合作，我们吵了一架。”黑崎一心又点燃一根烟。“在我同意这个计划时，我便背叛了龙弦，背叛了你们所有人，我忘记了自己还是一名父亲的身份，站到了瀞灵庭的立场上。龙弦不愿意进行这个计划，所以把雨龙留在家里，只要雨龙留在家里，谁也不能伤到他。”
　　“所以他离开前来看我那次，给蓝染制造了机会。”
　　“是我……是我让他去的，我偷偷打电话给他，我知道龙弦不会对雨龙讲出实情。”
　　淅淅沥沥的雨点滴落，打在两个人身上，也落在心里。
　　“我的所作所为让你失望了吧，我是害死雨龙的凶手。”一心抬头看着天空，手上的烟被雨水打湿，很快就熄灭了。
　　“确实……我那时失望了。”一护抬起右手，露出手腕上戴着的灭却十字。“但是他告诉我不要怪你。”
　　黑崎一心回头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在我醒来之前，我梦到他了，我们说了很多话。”将小巧的灭却十字放回袖子里，一护回视黑崎一心说：“你曾经是瀞灵庭的队长，不可能对这件事袖手旁观。浦原先生，夜一小姐，假面们，以及……蓝染，你们都属于尸魂界，一切都是为瀞灵庭，你们做什么都是对的。”
　　“一护……”
　　“一护。”石田笑眯眯的看着一护。“不要因为他们的行为产生情绪，做你自己就好。”
　　“我做不到！他们凭什么牺牲你！”
　　“当然是为了利益最大化，你想想，这次事件，尸魂界的损失完全可以忽略不计，虽然队长们都参与了战斗，但瀞灵庭的隐藏实力完全没有动用，一个有着几千年历史的政权，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颠覆。我是一个香饵，将敌人吊住，你是一把利刃，用来刺伤敌人，这只是场游戏，不需要动用更多后手了。”
　　“什么……怎么会……”一护不敢置信的接受着这些信息，这都是他没想到的。
　　“你没想这么多吧，那就记得继续糊涂下去吧，在你没有控制一切的实力之前，隐藏你的情绪，同他们站在一边，只要他们还需要你，你的力量就能恢复。”
　　“我不需要那种力量了。”一护冷哼着道。
　　“你可别别扭了，其实这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也可以这样想，就当是提前为瀞灵庭做贡献了，反正早晚要去那里，也不能真的撕破脸，还要在人家手下混日子啊。”石田笑着说道。
　　“我讨厌这样的感觉，感觉自己非常无能……”一护垂下头。
　　“一护怎么会无能。”石田伸手想要拍一护的肩，刚抬起来又方向。“在我眼中，你是最厉害的，比蓝染什么的厉害多了。”
　　“那有什么用，我们怎样，蓝染怎样，还不是都被耍的团团转。”
　　“喂！赶紧笑起来，露出这样的表情是想我安慰你吗”
　　“你会安慰人吗？”
　　“当然会！”
　　“是吗？”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安慰你的时候还少吗！”
　　“你那不叫安慰，叫邀架吧，而且每次都得我让着你。”
　　“什么！你有什么不满吗！我陪你打架是你的荣幸好吧，换个人我还懒得理呢！”
　　“是，是我的荣幸，雨龙大爷说的都对。”看着石田跳脚，一护笑了，伸手想拉他的胳膊，却摸了个空。
　　石田：“……”
　　“我是在做梦吗？”
　　“就当是做梦吧，这样才能把这些事情告诉你。”石田苦笑了一下。
　　“那等我醒了再说啊，这样感觉好奇怪。”
　　“咦，不要介意那么多啊。一护，不要怪一心爸爸，他也被欺瞒了一些真相，而且他是我们的爸爸，我们要孝顺他们不是吗。”
　　“…是……”
　　“你们都没有错。”一护望着在风雨中摇摇晃晃的小树，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雨龙，再次醒来，已经是11月6日。
　　“……”
　　“都过去了，他只是提前去那边了，过个几十年，我也会去，那样就又能在一起了。”
　　“一护……”
　　“回去吧，她们该等急了。”一护转身打算离开。
　　“一护，等等。”黑崎一心拦住儿子。“还有一件事……很重要。”
　　“嗯？”
　　“雨龙他……不在尸魂界。”
　　“什么？你说什么！”
　　“葬礼的前一天，雨龙在两名队长的护送下回来与龙弦告别，在众人面前，他被影子吞没了。”
　　“什么影子？我怎么听不懂！爸，你说详细些。”
　　“一护，你冷静点！”
　　阴霾的天空，在一护心中埋下一片阴影，有许多他不知道的事情还在悄悄的进行着，一切还没结束，在光明背后的阴影中，他们在蠢蠢欲动。
　　“一护，答应我……”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九章　番外

　　
　　“他醒来已经两天了，就一直这样啊？”
　　“是啊，伤势很严重，要不是队长出手，可能就救不回来了。不过多亏了他们帮忙，不然事件不会这么容易解决呢。”
　　“唉，真可怕，想不到蓝染队长那么好的人竟然会叛逃，还是陷害平子队长他们的凶手。”
　　“谁说不是呢，不过总算是解决了。”
　　两名照顾石田的医护队员完成记录，聊着天离开了，躺在病床上的石田忽然睁开眼睛，眼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没想到自己还能再一次醒来，蓝染……你果然……
　　他拨开呼吸器，拔掉手上的针头，起身离开房间，扶着墙慢慢的走着。锁定那股微弱的灵压，确定他就在同一楼层，石田在能够起身以后第一时间找了过去。
　　病床上一护沉沉的睡着，朝阳的房间采光很好，半掩的窗帘使阳光不会直射他的面部。石田坐到床边，出神的盯着一护，他们只有几天没见而已，怎么感觉像是几个月一样长。一护的眉头紧锁，睡的不是很安稳，有什么放不下的事吗？还是不愿意失去灵力。
　　眼泪不知什么时候流了出来，落在一护的被子上，很快就晕湿了一片。石田从床边滑到地上，将脸埋在臂弯里，无声的呜咽。
　　对不起，一护。
　　数日以来的压力在这一刻爆发出来，无论装的有多镇定，他依旧是个胆小鬼，他怕死，怕失去亲人。即使知道了一切又如何，他什么都做不了，他只是用他的懦弱伤害了自己的亲人。
　　时间流逝，石田就那么坐在床边看着，他要把一护刻在心里，既然他还能活下去，就给自己一次机会。
　　“石田先生。”卯之花烈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
　　“你是病人，需要休息。”
　　石田默默的起身离开房间，在路过卯之花烈身边时说：“卯之花小姐。请帮我向山本先生转达，在送我身体返回现世时我想同行……”
　　“……好，我会转达。”卯之花烈看着神态平和的石田，答应下来。
　　十一番队特别训练场，这里是瀞灵庭唯一允许使用始解的地方。偌大的训练场只有石田一人，这是他为了召唤斩魄刀特意借来的场地。醒来后的第三天，石田决定放弃所谓灭却师的骄傲，完全掌握属于他的力量。两年后，‘他’会醒来，攻击瀞灵庭，他和一护的血统会让他们处在危险之中，只有拥有力量才能保护重要的人，这一次，他想要自己选择。
　　身上的伤口还需要几天的时间才能完全愈合，较深的伤依旧很疼，但这些痛苦与濒临死亡时的痛苦相比完全可以忽略。战争果然可以让人快速成长，三个月前他还在为每天增加的那一点点运动量讨价还价，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怎么打赢一护，现在……他已经失去作为人的权利了。
　　既然注定留在这里，坚持便失去了意义。
　　“事到如今，我们只能是同伴了，你也不想我轻易的死掉吧，那样你只能回归灵王宫，等待下一个契机。”
　　大量的灵子他聚集，引出巨大的旋风，高密度的灵子被引导着加速了他伤口的愈合。石田的左手紧握，艳红的刀身渐渐成形，无形的血煞气息蜂拥而出，随着刀身的出现瞬间达到顶峰。
　　“既然选择握住你，就不会再放开，失去一次已经够了，今后的战斗，让我们一起帮他吧。”
　　握紧手里的刀，石田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舒心，失去所造成的痛苦仿佛一扫而空，剩下的只有满足。手臂自然下垂，刀尖触地，清风吹来一根青草，划过刀锋时轻巧的化作两半，随即枯萎灰化。
　　“哈哈哈哈！就是这种感觉！”
　　随着张狂的笑声传来，高大的男人嘭的一声砸落，地面几乎震动起来。
　　“喂！小子！你的刀真不错，和我打一场。”
　　“……”石田心塞的看着面前这个魁梧的男人，无奈的说：“更木先生，我打不过你。”
　　“不试试怎么知道！”
　　不等石田反对，刀锋已经近在眼前。石田侧身闪过，欲拉开距离，更木剑八的刀很快，逼的石田狼狈的躲闪。
　　“小子！再不还手就杀了你啊。”
　　面对杀气腾腾的对手，石田也被挑起了火气，双手握刀硬抗了凶狠一击。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响过，石田顺势卸掉架刀的力，矮身刺向更木的右肋，这是右手用刀之人不易防御的地方，而石田是用左手的。
　　血花飞溅，一刀得手，石田立刻拉开距离。他毕竟惯用弓箭，不擅长近战，应对更木剑八这样力量型的对手本身就处于劣势。他连诺伊特拉都打不过，对上能够将其打败的更木剑八，怎么可能赢，如果他使用斩魄刀……不行，这个能力不能在这种场合使用。
　　“请停手吧。”
　　“停手？这怎么可以，我才刚刚兴奋起来啊，继续！”更木剑八无视还在流血的伤口，笑的更加张狂。
　　“……”石田不再理会更木剑八，将刀锋在右臂上一抹，沾染上刀刃血液化作灵子，渐渐聚集成黑色的刀鞘。“更木先生，有没有斩魄刀对现在的我而言区别不大。”
　　将刀插在腰带上，摊手道：“我根本不会刀法。”
　　“哼！”听到这话，更木剑八扫兴的将刀收起，他知道这个小鬼不擅长战斗，但那把刀散发出来的气息实在令他兴奋。
　　“我有一个请求，希望更木先生能考虑一下。”
　　“说。”
　　“我希望我留在瀞灵庭期间，能够在您的队里练习刀法。毕竟，我应该早晚要加入这里的，这些还需要山本先生决定。”
　　关于石田的安排很快就下来了。在护送黑崎一护返回现世时，同时送返他的身体，他可以同行，当日返回。正式进入瀞灵庭后可以特准进入真央，进行常规理论及鬼道的学习，通过考试以后可以推荐入队，一切行为准则与普通队员无异。
　　命令下达以后，朽木露琪亚找到石田，送上了朽木家的谢礼，一栋位于繁华区的宅邸。
　　两人面对面的跪坐着，一板一眼的对话。
　　“为了感谢您之前的帮助，代表朽木家奉上此物。”朽木露琪亚穿着素雅的和服，双手交叠置于腿上，看起来温婉秀美。
　　“多谢，朽木小姐您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石田则是一身墨绿的和服，端正的坐着。偷偷抹掉额角的冷汗，石田无奈的叹气，现代化的生活真是美好啊，现在一朝回到石器时代，怎么活的好真是个难题。这些所谓的贵族真是麻烦，连朽木露琪亚这样的性格，代表家族时也是这样的架势，还能不能愉快的相处了。
　　“这太失礼了，我还是称呼您的姓氏吧。”
　　“也好，朽木啊，哎呀，这样说话真费劲，虽然非常失礼，但我还是想说，可以顺便送我一位能做饭会收拾家务的人才吗。”
　　之后的今天，一护还在沉睡，石田的训练却已经开始了，从那天与更木剑八交手之后，他成了十一番队训练场的固定成员。因为观念问题，十一番队的队员大都擅长正面对战，这也是石田选择在这里学习的原因，他急需学会使用斩魄刀的对战方式，与自己的神圣灭矢进行配合，快速增加自身的战斗力，当然，一并需要提升的是体力。
　　第一天，他进行挥刀训练。
　　第二天，他进行挥刀训练。
　　第三天，他进行挥刀训练，并学习斩术。
　　第七天，他正式加入了对战训练。
　　“你的学习能力不错，挥刀训练需要一直坚持下去，剩下的需要在实战中学习。”
　　“是。”
　　斑目一角看着对面这个认真训练的少年，每一个动作都一丝不苟的完成，即使累到手臂颤抖，也会坚持完成每日的训练。他和这里的队员不一样，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是他来这里寻找黑崎一护，那时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所有的想法都写在脸上。第二次见到，是在大战的战场上，伤痕累累的少年麻木的站在蓝染身边。对于总队长的计划，他多少也知道一些，虽然非常无奈，但现实就是如此，不会因为他还是个孩子而改变。那时看着他跟随蓝染进入穿界门，心里竟然产生了愧疚，瀞灵庭的事件根本与他们无关，幸好他没有丧命于蓝染手下，虽然他还是‘死’了。
　　“你很有潜力，如果想要变强，就拼尽全力吧。”
　　“是。”石田看向负责指导自己的斑目一角，笑着回应。
　　在忙碌的训练中，时间过的飞快。训练了二十多日，石田已经可以单凭斩术压制大部分队员，这样的进步可以说是非常快，因为他失败的原因均是木刀被击飞。
　　“可恶！还是这样！”石田拔出插在墙壁上的木刀，斑目一角不愧是十一番队的三席，在力量上绝对是碾压。
　　“我发现你在战斗中右手会有一些多余的动作。”斑目一角挥挥手，让其他观战的队员自行训练。
　　“很抱歉，还有些控制不了。”
　　“这些可以避免。”
　　“嗯？”石田奇怪的看着斑目。“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石田犹豫了一下，说：“我在现世是灭却师。”
　　斑目一角眉头紧锁，有些出乎意料。
　　“对战的时候我会下意识的想要使用箭。”
　　“两种力量并存？”
　　“是的。”
　　“我明白了。”斑目一角道：“那你的战斗方式就需要你自己摸索，瀞灵庭以前没有过这样的特例。”
　　石田叹气：“……”
　　“石田先生。”一名四番队队员进来，找到石田。“石田先生，队长找你过去，黑崎先生有苏醒的迹象了。”
　　“是，我马上过去，麻烦你了。”
　　“您客气了。”
　　四番队队员离开了，石田向斑目告辞，离开了训练场。
　　还是那间病房，一护依旧躺在那里，唯一的不同，便是几乎感觉不到他的灵压。
　　“一护……对不起。”最后一次谈话，他依旧利用了一护的感情，让一心爸爸再也没有挽回父亲的机会，抱歉，这是他的自私。
　　“时间到了。”
　　石田没想到他还能看到自己的葬礼，他的身体送到父亲面前时，父亲已经备好了灵堂。
　　“爸爸……”
　　“……”
　　两人相对，沉默了许久。
　　“……对不起。”
　　石田龙弦什么也没说，只是把自己的孩子搂在怀里。
　　“雨龙，你是个好孩子。”
　　“……”石田的眼泪在眼眶中没有流出来，父亲从来都没有责怪过他，无论他做错了什么。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太阳挂在西边，红彤彤的照映了大半的天空。
　　姗姗来迟的一护赶到时，只看到了躺在棺中的昔日好友，失去灵力的他自然无法看到站在他身后人。
　　一片黑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石田身后。
　　一护，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　番外

　　
　　这是一个平常的早晨，一轮红日徐徐升起，驱散了所有的黑暗。楼下传来游子愤怒的喊声，随后是一阵乒乒乓乓，一护靠着天台的围墙看着远方渐渐苏醒的城市。
　　“就知道你躲在这里。”嘭的一声摔门响，黑崎一心躲了过来。
　　“你又惹游子生气了。”
　　“怎么会，是她脾气太火爆了，这样下去可怎么嫁人啊。”一心捧着脸状似忧伤的说。
　　“你想太多了。”一护看着父亲耍宝，无奈的道。
　　“会吗？可是我又当爸又当妈，不多想想怎么可以。”
　　“……”一护懒得理他，继续看风景。
　　“我说你啊，马上就要毕业了，想好去留了吗。”
　　“哦，去龙弦爸爸那工作。”
　　“就知道你不会回来帮我的忙。”
　　“这里需要我吗？病人多了你不是都塞到龙弦爸爸那去了。”一护一脸鄙夷的看着自家老爸。
　　“我说说而已，不要说出来，这样会显得我很无能。”
　　“这可是你自己承认的。”
　　“你这孩子真不可爱。”一心叹气。
　　“……”一护没再言语，望着远方出神。
　　“又想他了？”
　　“……”
　　“一百年很快就过去了。”一心伸手揉了一下儿子的头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距离那一切结束，已经四年多了，一切恩怨纠葛，没有随着死去的人灰飞烟灭，而是由活下来的人继续承受。谁是谁非，不是一两句能说清楚的，就像这个世界不是只有黑白两面一样。
　　一护觉得，他的过去就像一场精心编撰的剧目，非常精彩，每一个参演的演员都很尽责，只是等剧目终了，才发现他失去的，永远不会回来。
　　爱一个人，可以为他无视生死，可以为他忽略道义，可以为他放弃一切，爱一个人，才会知道什么的痛彻心扉。
　　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是爱着他的？因为一直在一起，所以觉得一切都很自然，忽略了真正的感情。原来，挥霍感情的人一直是自己，任性妄为的自己。
　　“我相信你，一护。”
　　原来，他一直都没有听懂这句话的后半句，我相信你，你相信我吗？
　　“雨龙，我让你失望了吧……你为什么不怪我……”
　　他们从小在一起长大，了解彼此的个性，清楚对方的一切。但是，仅仅是雨龙了解他而已，他以为的了解只是他以为的。在他无数次向前冲的时候，如果能回头看一眼，是否就不会有今天的遗憾。
　　一个人独处时，思绪总是不自觉的回到过去。
　　“黑崎一护。”
　　“是你……”一护警惕的看着逐渐走近的人。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不过这已经无所谓了，毕竟这里将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想杀我们？那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了。”一护抽出自己的刀，将井上挡在身后。
　　“其实你不需要保护那个女人。”乌尔奇奥拉丢给一护一件物品。“你的同伴为她换取了免死的命令。”
　　一护看清丢过来的东西，心里猛的一颤，这是雨龙的武器灭却十字。“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你的同伴已经死了，在那结束之前，所有破面不会攻击这个女人，但我不认为她能够治疗死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护的灵压开始飙升。
　　“你没听懂吗？你的同伴为你争取了生存的机会，真是可笑的感情。当然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你的路只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
　　那是他第一次与乌尔奇奥拉交手，他输的很惨，是井上及时为他治疗，才没有影响之后的行动。其实他早就已经发现了自己究竟如何看待雨龙，只是被其他的情绪掩盖，直到一切无法挽回。与母亲去世时候的无助感完全不同，那是种撕心裂肺的心痛。
　　“你在愤怒吗？因为我伤害了你的同伴？”
　　“……”
　　“你们真是有趣。”蓝染的笑意味深长。“我问你，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你知道了多少？”
　　“知道多少与你有什么关系，我现在只需要打败你。”
　　“是啊，打败我，将这件事完美的结束，而真正的阴谋家就可以得意笑了。”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吗……当然是让他们不能笑的那么得意了。”蓝染收起笑容，冰冷的说：“他说的没错，即使我不想承认，我也是个失败者，我以为我计划了一切，最后却发现我也在别人的计划当中，真是可笑。”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不想和你浪费时间。”
　　“你急什么，他并不希望你去救他。”
　　“什么！”
　　“他如果死了，将是这个计划最大的败笔。你不知道的事很多，他可是你最亲近的人送到我手里的饵，所有的人都希望他死，这样受益最大的将是瀞灵庭。”蓝染的笑容依然温和，黑崎一护不是白痴，有些事情不需要说的太清楚。
　　“你在说谎！”
　　“我是不是说谎你不是有定论了，他是人类，死亡后要去尸魂界，但是如果他的魂魄也死亡呢。我原本以为他是宁愿一死也不想被利用，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你们果然有趣。”
　　过去的这些记忆总是不停的浮现，一遍遍刺痛他的心脏。为了瀞灵庭，最后被牺牲的总是雨龙，他们有什么权利这么做！每每想到这里，他的情绪便会浮躁起来，为了不与死神接触，他现在已经很少出任务，他不能原谅他们的行为。
　　一护独自一人来到石田宅，厚厚的灰尘覆盖了这里，主人的离开使它失去了活力，伴着世界步入死亡。
　　雨龙去了以后，没多久小伊也死了，灵性十足的它知道主人不会再回来，犹如失去水源的鲜花一般枯萎了，龙弦爸爸将钥匙交给他，离开这里返回了鸣木市的本家，这里的一切就这样停止在那一刻。
　　“这是你最不希望看到的吧。”书桌上摆放着两人的合影，那时候他们笑的很开心，仿佛世界上没有什么可以破坏这种幸福，可是转眼间却已经物是人非。
　　庭院里的池塘只剩下浅浅的一层水，里边积满了腐败的落叶，原本养在里边的锦鲤已经送去寺庙放生，失去主人，这座大宅只剩下死寂。
　　一护坐在门廊下，看着院外的天空，这是雨龙以前最喜欢做的事情，因为灵力的缘故身体糟糕，那两年他几乎不能离开医院和家里。他总说这个世界是个大笼子，我们生活的地方是一个个的小笼子，关在里边的鸟即使飞出小笼子，也只是飞到大笼子里，没有实质上的改变。
　　“你又在这里发呆？”
　　“不是发呆，是思考。”
　　石田龙弦走了过来，靠着旁边的柱子，点燃了一根香烟。“怎么不去那了。”
　　“他不在那里，去了也是浪费时间。”
　　“……”龙弦吐出烟雾，看着它渐渐在空中消失。“他……最近怎么样。”
　　“挺好，还是老样子。”
　　“……哦。”
　　“他没有办法面对你。”一护感慨的说道：“过了这么久，我有些明白了……我和老爸犯了同样的错误，同样的不以为然，同样的自以为是，直到失去了，才懂得后悔。”
　　“……你能想到这些就不晚。”
　　“是啊，我应该庆幸尸魂界的存在，至少让我有机会……”
　　飞机划过头顶的天空，像是一只白色的大鸟，湛蓝的天完全看不到云，干净的犹如初生的生命。生活依旧平静，那些战斗仿佛没有发生过，只是身边少了那个最重要的人。
　　“等我们再次相见，我一定要告诉你，我——”
　　完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