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heroes]松鼠饲养日志-第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改变世界的罗盘(1)
华盛顿
“Boss……”他回过头,坐在办公桌旁的探员正取下监听耳机,望着期期艾艾地说道。“巴尔的摩警署传来消息,说他们抓到了GabrielGray,我是说……Sylar。”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办公室寂静了片刻,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事情,支着耳朵注意着他们的对话。
“那不可能。Sylar已经死了,我们都看到了。”他停顿了一下,皱着眉观察对方眼中流露出的“果然如此”的神情,又补充了一句,“我去巴尔的摩确认一下。”
对于26号楼而言,Sylar曾经是他们最大的敌人之一,极为强大、危险,至少有两打精锐的特工死在他的手上,但是现在那个昔日雄狮已经死了。他亲手布的局,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杀了Sylar,取消了对那个人的监控和跟踪,作为交换,Sylar成为了他最得力的助手。
上一次见到Sylar是在六星期前,NathanPetrelli的办公室里。那个男人似乎有什么野心勃勃的计划,打算离他而去,对此他的回应是往对方的后脑勺上插上一根飞刀。但那人的不死之身又进化了,后脑的弱点不知被转移去了哪里,没能杀掉对方的结果就是他反被对方陷害,等他摆脱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麻烦后重新寻找Sylar时,对方已经消失不见了。
彻底的不知所踪。
从监听结果来看,有些人似乎确信Sylar已经死了,尸体被火化,没有复活的可能,而另一些通常握有秘密的人,像是NoahBennet和AngelaPetrelli,则担心着Sylar会死而复生,以一种他所不了解的方式。
他也不打算关心。如果Sylar活过来了,他肯定会知道的,那个男人行事张扬,而且有点自我认知障碍,喜欢做些出格的事情,像是杀完人后在墙上写下自己的大名,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他犯的案一样。
“Boss,需要派一队人跟着你吗?”
“不,我一个人应付得来。”下意识地控制着飞刀在指缝间上下飞舞,他拒绝了手下的好意。“何况以杀手的速度,派更多的人也只是徒增伤亡。”
有些莫名地望着提议的女探员带着一脸“无药可救”的表情回去工作,他检查了下自己的行头,防弹衣,消音手枪,两枚弹匣,电击枪,六把飞刀,还有一个空的便携式医疗箱——他一直不
记得要取下来。
事实上,他打从心底希望Sylar能回来。
这几天他的生活真是糟透了。先是有个长得像州长小秘的大胸长腿金发女郎来敲他家的门,言语中暗示他们此前有过某些纠葛——他发誓如果他泡过这么漂亮的女人肯定会有印象,但真实情况却是他的记忆似乎不翼而飞,连一丁点渣子都找不出来。然后是个一脸阴沉的男人手持两把反曲刀突然在他的房间内现身,说要取回“他们”的东西——某个被他藏起来的坏掉的旧罗盘——并且对着他的肚子砍了七刀,如果不是那个金发女郎及时阻止了对方,或许他已经挂了。
准确说来,金发女人只救了他半条命。将杀手吓走后,那个胸大无脑的女人只知道对着他的伤口哭哭啼啼,打电话给Bennet求助之类的,如果任由对方将他晾着不管,就算有九条命他也得丢了。不得已之下他只能自救。
Sylar曾经送给他一包血浆,告诉他在濒死的时候将其注射进体内,无论多重的伤势都能即可复原。那个男人的原话是“不想难得遇上的看得顺眼的搭档毫无征兆地就挂了”,当时他嗤之以鼻,他可是战场活下来的人,不是那些没见过血的雏儿。现在看来,他对那群怪物的危险程度还是过于低估了。
没错,怪物,这就是他看待超能力者的方式。无论那些人伪装的多么无辜,他们本质上就是会威胁到周围所有人的生命安全。看看那些耸人听闻的资料,一个男人可以空手放出核辐射,情绪失控时能炸掉半个纽约——并且还差点真的炸掉了,如果这事发生在冷战时期,相信现在第三次世界大战已经打完了。还有个男人可以在身边制造黑洞——他怎么没早点把自己吸进去?粒子对撞机都能让人恐惧到自杀,如果被人知道了还有这种非人的存在,届时国家要面对的群众恐慌将会成为一种灾难。
国土安全局接到上级的指示时选择了他作为这个项目的领导者,因为他们认为只有他这样的人才能彻底清除掉这些威胁到国家安全的怪物,而他也没有辜负上面的信任。即使在政府撤除了对该项目的支持后他也没有罢手,政客的朝令夕改是政客的事情,他要对手下这上百号人的性命负责,在追杀超能力者的过程中损失了那么多好手,这笔帐一定要血债血偿。
六周前,一个热心公民向他们举报,巴尔的摩附近有个可以操纵大地的超能力者。那是个危险分子,能力会随着身边聚集的超能力者数量的增长而提升,只有一个超能力者
的时候他不过能控制些尘埃,两三个时则能移动拳头大的小石块,如果有几十甚至上百个能力者在他身边,则他能移山填海,轻易摧毁一座城市。
这其中或许有夸大其词的成分,但他向来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安全工作再怎么严格也不过分。举报人给了他一个罗盘,说只要跟着罗盘的指示走就能找到大地掌控者,但那个罗盘似乎坏掉了,指针动也不动,他认为这是因为他们没有找到正确的使用方式。他暂时先将罗盘藏了起来,等查清楚后再行打算。
杀手的出现,说明这罗盘确实对某一些人而言很重要。他猜测那个危险分子附近已经聚集了不少超能力者。杀手是个速度快得无法被肉眼捕捉的男人,但刀法其实一般。第一次袭击失败后,对方又偷袭了他第二次,但他可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栽倒两次,对方速度虽快,出手方式却有迹可循,预判出对方的动作后,只要一柄飞刀就能让对方逃之夭夭——华盛顿是他的主场,只要多拖延一段时间,26号楼的特工就会出动,将其团团围住,那时对方将插翅难逃。
第二次交手双方都受了伤,他留了把飞刀在对方的胸口,而对方险些削掉他三根手指头。他并没有因为一次小小的胜利而放松警惕,敌暗我明,杀手随时都可能从阴影里冒出来,他不敢掉以轻心。但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他已经好几天没睡个好觉了,他需要一个能彻底击败对方的搭档在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打滚求收藏~求评论~
☆、改变世界的罗盘(2)
巴尔的摩
“Dr。Gibson,你的任务是帮我们查清他是谁,现在我们知道了。”Lubbock队长,一个高大魁梧的黑人挡在门口,粗暴地塞给她一份文件,隔着门缝她可以看见那个失去记忆的陌生男子好奇地望着他们这边。“你可以回家了。”
门在她面前被关上了。
她打开文件夹,照片上是个面目清秀的男子,黑框眼镜架在鼻梁上了,平添几分温润腼腆的气质,旁边是个鲜红的印章,“谋杀犯,通缉中”。这就是他们办事的方式,盖个戳,然后就可以为所欲为,她有些气恼地合上文件,打算带回家去研究。
是的,她不打算放弃。
她是一名医生,她的职责是治病救人,无论对方是无辜的还是犯过罪的。任何人都有权利得到最基本的人道主义的关怀,这是她的信念,但没想到她经手的第一个案子就要以这么不公正的方式结束。那些警察——穿着制服的暴力分子只会把事情越弄越糟,她可以想象Lubbock队长打算做什么,恐吓、威胁,甚至可能付诸暴力,那就是所谓的审讯。
但这样是无法解决问题的,她有七成把握判断那名男子是因为精神创伤而导致失忆,继续对其施加暴力只会恶化病情。他应该得到关心和帮助,无论他犯过什么错,终究他还是个人,他的权利应该被伸张。
“……国土安全局……提取通缉犯GabrielGray……”前台传来的话语打断了她的思路,她听见低头走过的同事嘀咕着“军方的人”,语气中带有种嫌恶和无能为力的叹息,这让她情不自禁地走了过去。
那是个荷枪实弹的军人,全副武装的样子好像是在伊拉克战场上,而不是巴尔的摩这么个小小的警察厅。那人浑身上下散发着挥之不去阴冷的气息,深陷的眼眶内有种嗜血的残酷,说话时嗓音干涩,好像金属的摩擦,吐字格外用力,一顿一顿的带有种睥睨他者的傲慢,“嫌犯与一场威胁国家安全的恐怖主义行为有关,请相关人士配合。”
能把请求说的像命令一样的人,她确实见的不多。
前台的通讯员似乎被对方的气场镇住了,愣了一下才拾起电话,拨给办公室。其他人小心地与这个莫名闯入的军人保持着一段距离,像是生怕对方会毫无预兆地拔出枪来给他们一人一颗子弹。
突然间警铃大作,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打破了。袭击?罪犯出逃?她
猜测着,曾经受过的训练此刻被忘得一干二净,脑子里嗡嗡响着乱作一团。“电话坏掉了。”通讯员喀哒喀哒地摁着通话键。“啪”地一声,大厅里的电灯全部熄灭,她听见那名军人抽出了手枪,打开保险的声音在突如其来的寂静中如此清晰,然后是沉稳的脚步声从她身边经过。
“袭击!全员戒备!无关人士迅速撤离!”大厅里的警察这才反应过来,到处都是慌乱的跑步声。心脏砰砰狂跳,她深吸一口气尝试着平复全身泛起的战栗,快步跟上了已经走进去的军人——直觉告诉她,跟在对方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暗红色的警报灯将失去了常规电源的走廊映得好似地狱般恐怖,男人黝黑的身影就在前面,步履坚定得像是时钟的指针,有种震慑人心的力量,让她想起对方说话时的停顿。那是属于猎手的节奏,带着稳操胜券的自信步步逼近。
急促的喘息,跌跌撞撞的步子踏在碎玻璃上发出锐利的吱嘎声,转角处好像有一只受伤的小鹿正朝他们跑来,惊恐而不知所措。男人站定在走廊正中,平举着手枪对准前方,直到审讯室的失忆男子出现在他们面前。
“Sylar!”军人放下枪,“是我,Danko。”
对面的男子目光闪烁地望着自称为Danko的军人,似乎在竭力回忆着什么,但从他那慌乱的眼神和紧绷的肩膀来看,一无所获。“我不认识你。”他的声调听上去比平时要高,显得脆弱而犹疑,深藏着恐惧与微不可察的期待,“你认识我?”
“他怎么了?”Danko转过来问她,语气有些怒气冲冲,仿佛她坏了什么事儿似的。
“Dr。Gibson?”失忆男子也发现了她的存在,“你是来帮我的么?你答应过我会帮我的,是么?那个人,他说要把我扔到黑洞里去,你会阻止他的对吗?”
“没事了,我在这里,别担心。”手忙脚乱地应付着对方的哭诉,她有些畏惧地避开Danko观察猎物似的审视目光,“有我在这里,没人会伤害你的。”
“走了。”似乎是听腻了他们之间的对话,Danko重新举起枪,这次却是冲着来时的方向。
“去哪里?”抓着失忆男子的手臂,她连忙跟上那名军人的脚步——看对方警惕的样子,似乎危机还未解除。
“华盛顿,安全的地方”
“你要对他怎样?”她记得对方在大厅里提到了
什么国家安全,还有恐怖主义之类的,那都是借口,她不安地想起那些虐囚和人体实验的传言。
“不关你的事。”对方回头瞥了她一眼。“建议你别跟他有肢体接触,如果发生了什么……你不会喜欢的。”
她有些尴尬地松开手,不去理会身后男子探寻的眼神。“他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即使你想从他那里获得什么,也要等他恢复记忆才行。”
Danko停了一下,像是对这个消息很惊讶,接着又继续向前,持枪的手依旧平稳。“你很关心他。”
“我是他的医生,我有责任关心他的健康,精神上的。”她强硬地声明着,心底却止不住开始怀疑,真的是因为责任吗?随即一个声音严厉地将这个荒谬的想法驳斥回去,他们初识才不过一个小时,还能有什么。
“你能帮他恢复记忆?”
“我在澳洲实习过三年,专攻精神病、恶性自恋紊乱症……”
“也就是说,你没有真正的实践经验。”对方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自我介绍。
“我……”一天之内连续被两人轻视她的专业素养,让她有点火气上窜。“是的,我没有进行过真人会诊,我是指针对罪犯的,但你看他现在的样子,还有谁比我更适合……”
“砰!”枪声响起,前方却看不到人。只有一团像是人形的黑影、一个快速移动的幽灵直扑她而来。蓝白色的电流滋滋地擦着她的肩膀射向那黑影,吓得她大声尖叫起来。
倒退两步紧紧地靠在墙壁上,她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惊恐地望着眼前的景象——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怪异的事情,Danko的枪口还飘着青烟,而他瞄准的人已经站在了他身后七步左右的地方,手持反曲刀,衣服上的焦黑处散发着一股糊味儿。最离奇的是那名失忆男子在她对面举起双手,迷惑不解地望着指间跳跃的蓝色闪电,好像他是条电鳗似的。
持刀的男人的视线依次落在他们每个人身上,突然之间,那人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人就像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丢出去了似的摔在了天花板上,随即是一道劲风刮过她的脸颊,在场的又只剩下了三个人。
“发生了什么?”这些都不是真的,只是精神过于紧张导致的幻觉而已,她按住自己的胸口,用力深吸了几口气,不是真的,她再一次告诫自己。
“你看到了吗?我只是手
指一抬,那个男人就飞出去了。这是怎么回事?刚才在房间里,我也是抬起手臂就将对面的人甩了出去。是不是我的身上出了什么问题?”
她警惕地望着那个看上去纯洁无辜的男人,要么她正在一个无比真实的噩梦里,要么她眼前这个人其实是个怪物,外星人,或者其他什么应该只存在于漫画书里的东西。
“你很好。”Danko的语调还是那么波澜不惊。这个男人肯定早就知道了,他到底是什么身份?Man In Black?没穿黑西装,看上去不像,那她也不用担心对方会从口袋里掏出个墨镜戴上,然后咔嚓一闪,她就什么都忘了。
当他们到达大厅的时候,地上已经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尸体,大部分都是背后挨了深可见骨的几刀,血流的遍地都是,走在上面有种啪嗒啪嗒的黏稠感。浓重的血腥味冲得她几欲呕吐,扶住前台,她努力止住胃里的翻涌,却发现那个失忆男子比她更加害怕这些,似乎就快拔腿逃跑了。
“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错误的战斗。”Danko撂下一句冷淡的评价,挥了挥枪口,“走吧,没什么可看的了。”
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跟在了Danko的后面,再呆下去她就要吐了。
直到坐上了Danko的车,她才反应过来,到底她是得了什么失心疯才会跟这两个人一路。
“让我下车!”她尖叫着拍打着车门。
“太迟了。你得跟我去华盛顿,恢复他的记忆。”Danko朝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转头对后座的男子说道,“再坐低一点,不要往窗外看,你会被路面监控系统捕捉到的。”
她的思维还没从华盛顿这个词里跳出来,就听到了后面那句话,“路面监控系统?你们用路旁摄像机监视美国公民的一举一动?”她觉得自己今天看到的司法黑暗面已经够多的了,“你们这是在侵犯人权!”
“那又如何?你要上法庭控告么?”对方扭曲着面部的肌肉,像是要挤出个嘲讽的笑容,但终告失败,“我们有很多办法让你闭嘴。”
她被这句话里毫不掩饰的威胁意味给堵住了。国土安全局,她记着了,找到机会她一定会把他们的行为披露给媒体,不过她现在最好还是表现得乖顺一点。“我帮他恢复记忆,然后你就放我离开?”
“成交。”Danko没有过多表示,专心盯着前方。后座的男子好奇地打量
着他们两个,似乎并不知道他们在讨论关于他的事情。
“我听见你叫他Sylar,难道他的名字不是GabrielGray吗?”左右无事,坐在这个氛围诡异的车里让她很不自在,既然Danko认识那个失忆男子,应该会有些线索能够帮助她。
“我不认为我是GabrielGray。”后座男子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似乎接二连三的惊吓后的骤然放松让他的身体疲惫了。“我闭上眼睛想着这个名字,觉得这不是我的风格。”
“那么Sylar这个名字,能让你想起什么?”她转过头望着对方,那人像个孩子似的蜷缩在座位上,低垂着头,深邃的面部轮廓为阴影所覆盖,让她隐隐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我不知道。”对方摇摇头,有些困惑地又强调了一遍,“我不知道。”
“警方的记录上没有显示GabrielGray和Sylar有什么联系。Danko先生,我需要Sylar的信息。”她打开车上的阅读灯,翻阅着从警察局带出来的资料,上面只提到了GabrielGray是纽约皇后区的一名钟表匠,谋杀了自己的母亲后畏罪潜逃,谋杀动机不明,听上去像一桩没有得到谨慎审查的案子。
“那是国家机密。”
“如果你什么都不让我知道,我是没法帮他恢复记忆的。”她翻了个白眼,等着对方松口。
出乎意料的是对方思索了一阵后突然一转方向盘,将车停到了路边。就在她怀疑对方是不是打算将自己赶走时,Danko打开了她面前的储物箱,从里面取出个迷你笔记本,输入了些什么后递给她。
那是一个蓝白相间的页面,里面有一些她看不懂的图表和大脑CT图,然后她看到了:GabrielGray,代号Sylar,多重能力者,拥有意念控物、释放辐射、冰冻、融化金属等能力,可以通过解剖大脑获取他人的超能力,能力开发程度76%。后面是印着机密的扫描文件,内容是疑似Sylar犯案的现场照片,死相各异的尸体,被冻成冰的,被无数细小的锋利物品穿身而过的……那些尸体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颅骨被锯开,大脑不翼而飞。
“记着,”Danko挂上档,重新将车开回路上,“我们有很多种方法让你永远沉默。”
作者有话要说:打滚求收藏~求评论~
☆、改变世界的罗盘(3)
华盛顿
“这是我的……家?”自打进门起,Sylar就对他家里的所有细节都感到好奇,恨不得将每个物品都拿在手上琢磨一番。
“我家。”他键入取消开门警告的密码,并切断了26号楼对这里的监控——他绝不希望被自己的手下发现Sylar非但没有死还在他们的Boss家里过夜。“你家在皇后区,那里已经搬空了,我猜是你自己搬的。后来警察封锁了你的房子。”
对方看上去有些失落。
“你曾经来过这里。”Dr。Gibson被他打发去离这里有两个街区之远的连锁旅店过夜,但即使那女人不在他也可以进行些恢复对方记忆的努力。“说我的家和你的档案一样枯燥无趣,没有书,没有收藏品,没有纪念品,没有信件,没有任何能显示主人身份的东西。”
“听上去我是个没有特色的普通人。”每一个抽屉都被打开,然后又关了回去,至少比那人在Martin家毫不客气的搜索要稍微表现出了一点对房屋主人的尊重。
“恰恰相反,从某个角度来讲,那说明你是个谨慎细致的人。”谨慎到FBI的探员追着你跑了十多个州,却连你的影子都没抓到,谨慎到他如果没有公司提供的信息,对这条狡猾的大白鲨只能一筹莫展。“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成为我见过的最好的特工。”
这就是为什么他喜欢和Sylar搭档,对方的值得信赖并非来源于超能力,而是个人素质。他不相信超能力可以让人一夜之间变成强者,不是每个人拿起了枪都能成为一个老练的战士,何况那些超能力者连自己都管理不好。当时他那么稳操胜券,断然否定Bennet“One of them; one of us”的建议,那是胆小鬼的畏惧,以为普通人在超能力者面前只能瑟瑟发抖,而他也向Bennet证明了,训练有素和组织纪律比超能力更强大,如果不是因为腐朽的官僚制度和那些懦弱无能的政客在其中阻挠,他早已取得了这场战争的胜利。
Sylar是特别的。他曾考虑一旦利用Sylar抓到Martin后就杀了对方,毕竟他们的合作协议也仅限于Martin的案子上。什么时候他转变了看法?是在Sylar对他说出“你吸引了我”时那一瞬间的受宠若惊就已让他的坚持产生了裂隙,还是在Martin家里?他望着对方用大局在握的自信口吻评说着关于变形人的一切,他惊诧于对方的观点与他的不谋
而合,以至于不可置信地猜测是否有某种破案超能,而那种能力又不凑巧地被Sylar夺取。
“我确实有那种超能力,但我不需要用到。”那时的Sylar姿态从容,带着令人信服的力量。
如果那是探员的实践考核,即使像他这样苛刻的考官也必定给对方一个满分,何况那是场实战,不容许任何差错。他知道拥有足够强大的超能力的Sylar可以独自捕获Martin,并不一定需要他的配合,那是示好,向他展示即使没有了超能力自己也可以成为一个可靠的搭档。而他不得不承认,有时候顺服的Sylar确实相当……可爱。
假如Sylar愿意放弃超能力,为什么他不能接受对方的改邪归正?那只是个年轻人,年轻人会犯错,会因为有了点能耐就不知天高地厚,那都是可以原谅的。他想起Bennet那副角质眼镜后的严厉眼神,“等Sylar玩腻了这个游戏,谁能全身而退?”事实就是,当Sylar选择离开的时候,他全身而退了。
但不是因为他的早有准备,而是Sylar的手下留情。
那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反复无常,容易被突如其来的野心冲昏头脑。他在心里为自己辩解着,他是对方最后的退路,因此当时对方才没有痛下杀手,那个人知道,如果哪一天又被人满世界追杀,至少他这里还留给他一席之地。这就是Sylar想要的,获取变形能力,讨好他,都是为了这个目的。
“你不知道我想要什么。”Sylar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危险,好像盯着猎物的杀手,而拿枪指着对方的自己正是在那森冷气场下退缩畏惧的猎物。
那时他只当成对方被说破了心事后的逞强,但如果那是真的……
“似乎我找到了一件纪念品。”Sylar的声音将他唤回当下。他回过头,那人从柜子里翻出了一只棕毛兔子,正爱不释手地抱在怀里抚摸着兔子柔软的皮毛。
“那是你送我的。”他才不会说那天他下班回家看到桌上摆了只兔子标本的时候吓得背后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为什么我会送你一只兔子?”对方愉快地举起兔子,捏着那团软毛的两只前爪摆弄着。
这问题把他问住了。关于Sylar他知道很多,自幼跟母亲长大,上过社区大学,毕业后继承了父亲的钟表店,习惯戴黑框眼镜但并没有近视,身高有一米九三因此上一任女友即
使翘起一卷毛也才到他的脖子,已知具备的超能力有14种,最喜爱的能力是意念移物……但是具体到个人特征上,那个人喜不喜欢小动物?平时偏爱什么口味的食物?有没有专用的护发素牌子?什么场所对那人而言是特别有意义的?这些,他一无所知。
他真的了解过Sylar吗?
“我去厕所。”咕哝了一句,他钻进卫生间,锁上了门,然后才想起自己没有必要向对方汇报这种事。
冷水对于头脑清醒很有帮助,拿毛巾擦干净脸,他突然想起在大厅四处倒腾的那小子似乎在刮胡这事儿上比较犯懒,之前他三令五申在办公室工作必须仪表整洁才让对方稍稍勤快一点。那人来过自己家中,却没有发现自己有全套的洁面工具,刀片一直用的固定的牌子,本身就说明对方在这方面比较疏忽。一个值得扣分的地方,他想,但那不是首要问题,这可是他的家,他是制定规则的人。
Sylar的相貌比较欧洲,意思就是,面部毛发生长特别旺盛。好的方面是,那人拥有着浓密得让人嫉妒的乌黑短发,眉形优美,长而英挺,有种适合勾引少女的忧郁气质,坏的方面就是他那永远刮不干净的胡子。
留着胡子的Sylar看上去像个脏兮兮的绒毛球儿,而且本人似乎也觉得没必要剃掉。他倒是能够理解这点,因为那人的面部轮廓异常的柔和,如果刮掉胡子后就显得太过柔弱可欺了,这对于一个嗜好玩弄被害者内心的连环杀手而言可不太妙。
端着自己的一箱工具来到大厅,将已经进入房间翻箱倒柜的Sylar拽出来,强行摁到沙发上。“别动。”他捏着对方的肩膀调整着姿势,给一个比自己高的人刮面实在艰难。有些愤恨地扫了眼对方至少有一米的修长双腿,这条小沙发肯定容纳不下,估计今晚得由他来睡这里。
“你闻上去,嗯……香。”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已经凑到了他的面前,拿鼻头蹭着他的下巴,“是这个词吗?某种清新的气味,很美妙。”
“坐好!”迅速将对方推离自己一尺远,他敢肯定自己此刻的心率超过了150,Sylar神出鬼没的功力日渐提升,竟然在他的视野内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欺近。
扶住对方的后颈,伸手拿起软毛刷沾满了起泡的白色软膏,给对方会长胡子的地方都涂上厚厚一层,取出剃须刀,开合两下,清脆的金属碰撞声让他心旷神怡。用手指扳过对方的下颔,让对方轮廓分明
的侧脸展现在自己面前,“千万别动,否则会受伤。”最后警告一次,他让剃须刀轻轻碰触到软膏的顶端,像他为自己做过的千百次一样,刀片顺着肌肉表面滑下,伴随着细微的刮擦声,完美的动作。
将泡沫大体刮干净后,他才放下刮胡刀,拿起沾湿了的毛巾将剩余的泡沫擦干净。对于自己的手艺他相当满意,他保证对方在他家里住的每一天他都会下巴干干净净的,只是希望等Sylar恢复记忆后不要找他的麻烦。他记得Bennet在Sylar的个人档案上特别加粗下划线大写字母地标明此人非常痛恨别人擅自动他的头发,疑似是Bennet某次悲惨遭遇后的拳拳之语,但愿对方在头发上的偏执不要延续到剃须问题上。
“现在我闻起来和你一样了。”对方抿住下唇扬起一个小小的微笑。
似乎目前为止这人还没什么太大的不满,不过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结论?他太需要那个理智的、行事有迹可循的Sylar回来了。
将对方整理清楚后塞进卧室,他坐在沙发上,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