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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之黑暗领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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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后退了一步靠在升降机冰冷的壁上。难道我无法摆脱吴邪的影子……
☆、千年
废矿的升降机停下后张起灵看了我一眼打开了门向着外面漆黑一片的矿井深处走去。我默默的跟在他后面,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矿井里回荡着我们的脚步声。起先时是两组脚步声,后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竟然渐渐只能听到一组脚步声了。我心底一凛,知道我们此时步伐一致以至于只能听到一组脚步声。我停了下来,看着自己前方不远处的张起灵的背影有种不祥的感觉。张起灵发现我没有跟上他的步伐便也停下了脚步,他缓缓转身注视着我,而我竟然看到他眼中的那一抹湛蓝之光。
我心底一颤不由后退了几步,眉峰紧缩道:“你究竟要我看什么?”
张起灵没有回答我的话转身径直向黑暗深处而去,我捏了捏拳头,心里恨不得挥拳打碎他那副寒冰一样亘古不变的木然表情。我咬牙忍下了凑他的冲动,快步跟了上去。不管他要干什么,我奉陪……
***
那矿井之下越往深处去也越来越冷。最后我只觉得血液仿佛都要被冻结似的难受之极。
就在此时我跟着他已经进入到那个矿井最深处。哪里竟然是一件石室。张起灵开启石室的机关后走了进去。我跟上前走到他身旁后赫然看到石室中央有一具透明的水晶棺材放在那里。我仔细一看那具曾经身穿玉俑的疑似“汪藏海”的古尸正躺在里面。尖刺情景我心底不知怎么尽是悲凉之感。
张起灵缓缓走到那水晶棺旁抚摸着棺盖注视着里面的古尸,我则站在原地没有动。过了好一会儿他还是没有开口,我冷哼一声道:“张起灵,你想干什么,直说!!”
他这才抬头看着我,好像这会才想起来还有我这么个非常存在似的。我心里尽管万分不爽,但还是耐着性子等他开口。我心想若是他开口要我“复活”这具古尸我该怎么办?拒绝?答应?但我无论怎么想都觉得不是个事……
张起灵看了看我说道,“黑暗领域没能完全被终极吸收,你身上还残存着一条精魄是不是?”
我点头道,“是!”
他忽然将水晶棺的盖子打开。我心里一个激灵,竟然看到那水晶棺内也有一条蛇兽精魄窜了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我身上那条蛇兽精魄在几乎同时也蜿蜒冲出,两条蛇魄以几乎同样的力量、速度和动作纠缠在了一起。
我愣神的当口,只见那两条蛇的精魄纠缠的形状跟那双身蛇图腾一模一样。双身蛇的打斗和纠缠很快将这矿井深处的洞壁撞击得摇摇欲坠,我急忙闪身躲避跑进了矿洞。当我回头看到张起灵还站在那巨石不断下坠的石室里时不由吼道:“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他娘的快出来!!”
张起灵却依然没有动,站在我试图控制蛇魄令它停止争斗时,却发现自己根本无能为力。我咬牙冲了回去,便躲避落下的巨石便向着那人冲过去。巨石在我身旁不断砸出大坑,我的脸上身上不断出现擦伤。我便在心里怒骂便跑到那木头板的人身边扯了他就往矿洞里钻。一块巨石落下险些把我们压住。我扯着他一个飞扑跃出石室时,那矿洞坍塌了。
“我操!”我怒骂一声灰头土脸的看见张起灵站起身,并且走到被封住的石室那里透过缝隙往里看去。我顾不得拍身上的灰也跟着他走到缝隙那里往里看去,双身蛇竟然已经不见了。而我看向水晶棺内的古尸时,只见它迅速的从一个好像在沉睡的人的样子化作了干瘪的尸体最后化作尘埃消失了……
张起灵注视了一阵已经空值的水晶棺而后开启机关将石室完全封闭后什么话都没说径直向着矿井外面而去。
我实在忍无可忍便几步上前拉住他喝道:“张起灵,你他娘的给我说清楚,刚刚那个是什么?你究竟又利用我干了什么?”
张起灵看了看我淡淡的说了一句,“齐羽的灵魂自由了……”
“什么?”我这才明白那水晶棺里的不是疑似汪藏海而是已经沉睡了多年的齐羽。我直直的盯着他怒道:“你们这些家伙……从来没把我们当人看过是不是??水晶棺里那个人,不管他是谁,他其实是上一个已经觉醒的黑暗领域的宿主对不对?你们说什么终极的平衡是因为黑暗领域被汪藏海盗走才失去平衡根本就是谎言!!你们是故意的是不是?黑暗领域根本就是每隔一段时间必须在外界被培养继而被吸收的终极的‘食物’是不是??余下的蛇魄就是一颗他娘的种子对不对??”
张起灵静静的听我吼完,没有反驳也没有劝慰,似乎是默认了我的说法。看着他波澜不惊的眼神,我的怒火就像被冰川冻结了一样,无声无息的散了……
我放开了揪住他衣领的手,撇开他直往矿井外奔去……
我觉得自己可笑之极,早就知道吴邪是被当成黑暗领域觉醒的载体而被“饲养”和“训练”的,我这个物质化出来的假货就更不用提了。被当成什么都是可能的……
心里只叹吴邪甘做“祭品”做“炮灰”一心要还给终极平衡让那人恢复“自由”……
就因为每次想到那人就想起他所说“如果我消失了,没有任何人会发现”……
总想给他证明自己存在的机会……
总想看看他不可思议的笑容……
就这样一直都不知自己已经被卖了N次了……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出的矿井,等我对周围有认知时已经站在海边的礁石上了。一轮红日正冉冉升起,海面上倒映出赤红的霞光,整个海面就像被血染了似的。
海风把我几个月来没修剪而长到快齐肩的发丝吹得乱舞,我听到了身后有人在喊。我回头看去,竟然是张起灵向着我奔过来。
我看着他来到面前,他眼中有种少见的急切。想起他对吴邪说“还好我没有害死你”时,吴邪心里的悸动,我不由一笑……
“你没事吧?”张起灵终于开了口,我听了更是想笑得不得了。我缓缓抬起右手,张开之时掌心中托着物化出来的又一只鬼玺。我猛然一挥手把它扔进了大海。海浪咆哮着将它吞没,没有留下丝毫痕迹。我再将右手伸向后背,以拔剑的姿势收回之时,我已经握着物化出来的又一把黑金古刀。
张起灵见此脸色微变。我随意的一扬手将它也抛进了大海。浪涛滚滚中,那沉重的“上古神兵”已经无影无踪……
张起灵缓缓拉住我的手把我揽进他怀里,我狂操的心渐渐平静……
我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和依然淡漠如昔的声音:“忘了我,忘了吴邪的一切……不要再想起……永远永远不要再想起……”
***
我在印度的恒河边上看着东方渐白,淡淡的雾雾慢慢地散去,一轮红日喷薄而出。岸边耸立的建筑披上了金色的衣裳,河面泛起一片金光。
我按下快门记录下洗浴的男女老少。镜头内他们如同进入了忘我之境,有的站在齐腰深的水中双手忙碌,尽情搓洗;有的双手合十,面各太阳默祷,安详的脸上金色溢彩,似乎灵魂已经被净化;有的则不停地屏息潜入水中,好似惟恐这圣水不能把自己的罪孽洗涤一清……
尽管这条曾经的“圣河”已经严重污染,但人们的虔诚和朝圣之情却没有丝毫减少。看着这样的情景,我心底不知名的情绪渐渐弥漫开去……
当我完成拍摄,回头之时看到一个带着墨镜的东方男子正站在不远处,我直觉他在注视着我。我不知道他是谁,而他见我回头便向着我走过来……
我也向着他的方向走去,我们擦身而过……
现在是2015年春季,我正在做一个世界各地的朝圣地点专辑。印度的恒河是我的目的地之一。
我是关根,美国国家地理杂志社的一名摄影师。两年前我在德国遭遇了一次车祸。我在当地的医院醒来后忘记了自己是谁?人们从我身上发现了我的证件。根据证件我查到了自己的身份。但除了名字之外,我似乎一无所有,我的生命完全成了一片空白……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一个烂俗的桥段“失忆”出现在了我们的关根身上。在印度的他已经是两年后了。故事会怎么继续呢?敬请期待~~~~~~~~~~
☆、暗香
我和那戴墨镜的男人擦身而过时闻到他身上有种非常奇妙的香味。虽然印度的香料很是出名,但我闻到的香味似乎并非是香料的味道,而是一种让我心底泛起惊悚感的似曾相识的香味。我想不起那香味究竟是什么,但闻到那味道却让我十分不安。我不由侧脸看了他一眼,只见他大半张脸都被墨镜遮住了,但还是能够让人感到他的坚毅轮廓。而巧的是他也侧脸看了看我。但只限于此,我们谁也没有冒昧的开口攀谈,就这样在惊鸿一瞥之后各自离开了。
我匆匆的上了租来的那辆老式车想要赶回旅店去将拍摄到的照片做些处理以及撰写专辑的文章。但那古怪的香味却总在我鼻尖萦绕让我有些心神不宁。就在我心神微分之时,路边忽然窜出一个身穿连帽蓝衣的身影,我为了避让,急忙猛打方向。偏偏车子的刹车好像失灵了,我的驾车一路竟然向着河边的朝圣者们撞了过去。我再度急转,车子重心霎时偏斜,歪歪扭扭的擦着惊慌躲避的朝圣者的身子斜冲出去掉进了恒河。
很快车子里就被浑浊的河水填满沉了下去……奇怪的是我竟然没有挣扎的心更没有挣扎的动作,我甚至觉得就这样永远沉睡就好……
但我还是没能就此沉睡,当我咳嗽着将河水吐出时,竟然看到那个墨镜男正蹲在我身边。周围的人见我醒来也都大声的欢呼说什么恒河圣水救了我……
墨镜男拍了拍我的脸道,“你怎么样?你可是喝了不少水呢……”
我听了这话,想想那恒河水的水里都是些什么,霎时又开始大吐特吐,直到把胆汁都吐了个干净。等我吐完后胃里空了,身上的力气仿佛也完全被抽空了。就在此时那墨镜男竟然一把把我抱了起来。我很不好意思看着他的身上已经给我吐得一片狼藉,急忙道,“对不起,我会赔你……”还没等我把“我会赔你衣服”这句话说完,他忽然笑了,“救了你你就以身相许啊?我真是赚到了!!”
“什么??”我听了他断章取义的话一时气急一句粗口差点脱口而出。不过我想人家终究救了我,我总不能这样就骂他吧?只好说道,“先生,我很谢谢你救了我。我是说你的衣服我会赔偿的。”墨镜男笑了笑,不置可否。但也没有放下我,径直把我抱上了一辆出租车。我正要问他要去哪儿时,他说了旅店的名字。我一听微微有些惊异,那旅店也是我的落脚处。我看了看他刚想问他怎么知道我住哪儿,他忽然说道,“我昨天在住店的时候在那儿见过你。所以你不要担心……”我问道,“担心什么?你还能吃了我?”墨镜男听后笑了起来。等他笑完后,我伸出手道,“我叫关根,幸会。”墨镜男看着我笑了笑说道,“你就叫我黑眼镜吧。”我奇道,“这是外号么?你不愿告诉别人名字么?”黑眼镜沉默了一阵后说道,“配知道我真名的人已经死了。”我听后心中一凛,隐约明白那个人一定对他很重要便不再问什么。
就在此时黑眼镜问我,“你怎么开车的?我看你也不像酒驾啊?怎么把车开得跟醉汉似的?”听到这里,我沉默片刻后道,“你的身上有种很奇特的香味。说实话我刚刚就是因为竭力想弄清那是什么味道才没看到路边突然冲过来一个穿蓝衣服的人。为了避让他我和车子才下河洗澡的。”
没想到黑眼镜听了我的话身上竟然散发出一种极其危险的气息,那气息令我觉得好像周围空气都冷了几分。片刻后,他问我,“你闻到过我身上的香味?除了我身上的你还在哪儿闻到过这个味道?”我摇了摇头,“我想不起来。”我犹豫片刻后接着道,“不过这香味让我有种很不好的感觉。”黑眼镜听后周身的逼人气息渐渐淡去,他拍了拍我笑道,“你很有趣。”我看了看他问道,“什么意思?”他笑道,“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有点像。”我哼了一声,“是么?”
他又笑了起来直说,“你的表情真的和他很像。”我轻微的咳嗽了一声没有接他的话茬,心里想着把租来的车子给开到了河里恐怕不止要赔偿租车行的损失,还有我所拍摄的照片也全毁了,几天的工作白费了不说,还得跟人借钱才能把这些事摆平。想着就觉得头大,也没心思跟黑眼镜再说些有的没的。黑眼镜见我不出声又笑道,“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我心想刚刚相识自己的这些糗事怎么好说给他听便摇头,“没事。”黑眼镜看了看我也没再继续追问。就在此时出租车已经到了旅店外。黑眼镜付钱后对我示意下车,我也没客气就下了车。回到旅店后,我们分开各自回房。我急忙洗了个澡,然后上网联系杂志社借钱。一直到了下午,我的手机里终于发来信息向威廉借的钱终于到账了。我微微松了口气,就在此时忽听有人敲门。我将房门微微打开后看到黑眼镜站在门口。我心说你催账也不用这样急吧?
我把门打开后对他说,“抱歉,麻烦你把银行卡号告诉我,我把钱还给你。”谁知他一笑,“就冲你这句话,你这个朋友我黑眼镜交了。你不用还什么钱了,陪我吃个饭抵账怎么样?”我眉峰挑了一下心说你他娘的把我当成三陪了啊?不过想想人家救了我请他吃饭也是应该的,就点了点头。
我和他在傍晚时分出去吃了印度当地的美食,接着又去夜市逛了逛。
在他身旁,我闻着他身上的那种奇异的香味,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直到后来我们再次来到恒河边时,我终于忍不住问他,“黑眼镜,你身上的香味究竟是么?”他笑了笑说道,“我说了你可别害怕。”我点点头。黑眼镜道:“这种香味叫禁婆香。”
“禁婆香?名字真特别。”我说道,“这有什么可怕的?”
黑眼镜听后一脸坏笑的拍着我的肩膀笑道,“身上有这个味道的人很快就会变成行尸走肉。就像生化危机里打不死的僵尸一样会咬人哟!”
“你说什么?”我听后心中一凛,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不由自主的冒了出来。尽管我是第一次听到这样荒谬的事,但那种恐惧却仿佛是根植在我灵魂深处一样不可遏制。
黑眼镜见我脸色剧变笑的更是开怀,“吓唬你的!你还当真了啊?”
我看着他身后水波荡漾的恒河开始慢慢变得越来越黑。仔细看去,那黑色竟然是无数在水中飘荡的发丝……
一种似曾相识的情景在我脑海中闪现,那些黑色的发丝不断的对着我缠绕过来将我整个人裹住。我头痛欲裂,呼吸开始急促……我挣扎着想要逃离这诡异的幻境……
“关根,你怎么了?”我听到黑眼镜的声音在喊叫,但却无法回应他。我绝望的将手伸出不断撕扯缠住自己的发丝,但那发丝却越缠越紧,最终将我扯进了一个空寂无人的虚空。我最终失去了意识。
***
等我一个激灵从坠入虚空的惊惧中惊醒时只觉得浑身没有丝毫力气。我睁开眼看到的是我所居住的旅馆那种破旧风扇。我按着额头起身后赫然发现黑眼镜竟然赤身裸体的躺在我身边……
我脑袋里一片空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怎么会在我的房间?
他忽然伸手拉住试图穿衣下床的我,结结实实的下了我一跳。“你没事吧?”他坐起身说道。
“你怎么在这儿?”我没好气的说道。
“你昨天晚上突然昏倒了。没办法,我只好在这里陪着你。”黑眼镜一脸嬉笑。我怒道,“那你也不用脱光了睡在我旁边吧?”
我边说边将自己的衣服抓过套在身上。黑眼镜坐在床上没有动,我恼羞成怒之下也没在意他为何突然沉默不语。把衣服穿好后就开门出去径直走了出去。
我在走廊上急速穿过的时候一个穿着蓝色连帽衫的人和我擦身而过。我再度闻到了和黑眼镜身上一样的那种“禁婆香”。我一个激灵顿住了脚步,回头看着那个人。黑眼镜所说的话再度在我耳旁回响。我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竟然几步跟了过去,一把拉住了那个蓝衣人……
作者有话要说:
人越来越少了,唉唉唉~~~
坚持把这部写完就结束吧~~~~~
☆、血誓
我拉住那蓝衣人的瞬间就听到咔擦一声轻响,心里顿时一惊,那竟然是骨头被掰断时发出的声音!我心中暗道糟糕,我竟然用力过猛把那人的手骨给折断了!不等我道歉,那人很快的就将手从我掌心抽离。我抬头愕然的看着他苍老的容颜心里不由一痛。急忙道,“对不起,请让我看看你的手。我不是故意……”不等我把话说完,那人根本不理我的焦急和尴尬径直往前去了。
我惊讶的看到他容颜虽然已经像是个八十岁的老人,但他的眼睛却没有老人的浑浊,清亮得很。我心中奇异这个人眼神中竟然空灵到没有杂质,又想弄清他身上的禁婆香的来历,便不管不顾的窜到他前面挡住他。那人依然用那种淡漠到了极点的眼神看着我,我急忙道,“真的对不起,我带您去医院吧。”那人见我一脸急切便淡淡的将已经有点变形的手臂伸出,然后我再度听到他的骨头咔嚓作响,不一会儿,他的手竟然恢复了原状。我想我那时的表情一定古怪到了极点。那是传说中的缩骨功么?他是想让我明白我那一下根本没把他怎么样么?
就在他要从我身边绕过去时,我很快的移动依然挡住他。他不解的看着我,我急忙道,“您别误会,我只想知道您身上的香味是什么香料?很特别的说。我想知道您在哪儿买的?能告诉我么?”
我猜我死乞白赖的样子一定让人很厌烦,但我也顾不得了,不把这种让我心神不宁的香味来源弄清我怎么都不会甘心。然而就在此时,那人忽然出手把我推开。我没想到一个八十岁的老人能有这样的力量,一个没防备竟然摔出了几米远。等我爬起身时,那人早就不见了。
我懊恼的爬起身朝着他刚刚去的方向追。我冲出旅店时天上竟然下起了瓢泼大雨。我看到那个蓝色的背影朝着西边去了,想都没想拔腿就追了过去。等我好像落汤鸡一样追到他身后不远处时也没敢再次冒失的去拉他。只是大声喊着请他等等。那人转过身,我愕然发现竟然追错了人。就在我不知所措的当口,一辆大卡车从侧面直冲过来。我只听到一声刺耳之极的刹车声,然后只觉得自己被极大的冲击力给撞飞了……
***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来时竟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辆行驶在山路上的汽车上,外面的雨依然下的很大,哗啦啦的声音似乎天被捅了个窟窿似的。我一个激灵坐起身,看到开车的竟然正是黑眼镜。我不可思议的瞪着他,他见我醒了便笑道,“你醒了啊。睡得好吗?”
“他娘的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摸着额头,回忆起自己被车子给撞的飞了出去,我怎么可能还活着?“你没事吧?”黑眼镜侧脸看了看我。“我记得自己被卡车给撞了,怎么我会在这里?”我疑惑的问道。“怎么可能?”黑眼镜笑道,“你一定是在做噩梦。”
我看了看他的手,忽然大声喊道,“停车!!”黑眼镜道,“为什么?我们不是说好一起走的么?”
“你他娘的给我停车!!”我怒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跟你一起走了?
黑眼镜没有停车却继续说道,“你睡迷糊了么?”
“你混蛋!!”我骂道,接着不管不顾的去踩刹车和抓他手中的方向盘。“别这样!!”黑眼镜惊叫一声,轰隆一下车子撞在路边的树上停下了。前挡风玻璃裂了开去,划开了我脸上的肌肤。黑眼镜倒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了。我没有去理他,迅速的打开车门跑了下去。
我在大雨中摸爬滚打一阵后窜到了山里。什么也没管一心只想逃离那个人。我直觉他刚刚所说的话没一句是真的。我知道自己被卡车撞到的情景并非梦境,但是我为什么没有死?甚至身上连伤痛的感觉都没有?
我究竟是谁??不,我究竟是他娘的什么东西?难道我不是人类吗?是拥有不死之身的怪物吗??
我在瓢泼大雨将一切都变得朦胧的森林里狂奔,忽然我脚下一滑咕噜噜的就此滚下了山。
等我再度清醒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山洞。身边有一堆很旺的篝火,黑眼镜和那个蓝衣人竟然都在篝火边坐着。那蓝衣人似乎发现我醒了急忙走到我身边。我正要翻身坐起却被他按住。我仔细的看了看眼前这个人,终于发现他脸上戴着一个面具。那面具的边缘因为被雨水浸泡而微微有些起皱褶。我趁他按住我的肩膀猛然伸手撕下了他的面具。
当我看到他的脸时心底没来由的有些抽搐,为什么这一张脸我没有丝毫记忆却又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那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他的脸上并没有因为被我揭破真面目的恼怒,正相反他的态度淡漠的让人摸不着头脑。他见我盯着他也没有多说什么,依然将我按到躺下后径直回到了篝火边。我恼怒的喝道,“你们两个究竟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黑眼镜听了我的话忽然笑了笑对着那蓝衣人道,“要告诉他么,哑巴张?”
蓝衣人听后抬眼看了看我,之后又把眼睛放到了篝火堆上没有言语。我心里那个不爽的感觉蹭蹭蹭就往上冒。敢情这人是个哑巴啊?难怪怎么问他都不说话。就在此时只见那蓝衣人按住嘴唇轻咳了几声,他指缝间的一抹鲜红刺痛了我的双眼。我问道,“你受伤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蓝衣人摇摇头说,“我没事。”一旁的黑眼镜过来说道,“哑巴张,你就别硬撑了。”接着他对我说,“你真的不记得了?刚刚是你……”
就在此时只听蓝衣人喝道,“瞎子!!”
我听到这里心里明白他要说的话应该是我伤了这个人。但为什么蓝衣人要阻止他说下去?
就在此时我却忽然听到那人边摆弄篝火边道,“你还记的自己是谁么?”我使劲咬了自己的舌头一下,确定我没有在做梦。我看着这两个来历不明的怪人,心里没来由的悸动起来。他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知道我失忆过?
“你们怎么知道我不记得自己是谁?”我起身盯着那蓝衣人。那人依然没有看我,盯着篝火淡淡的道,“按理……你是不该出现的存在。”
想到我被卡车撞飞都没死,我心知他们认为我是个不死的怪物不应该生存在这世上。我笑了起来,“你是说我应该死了才对?是不是?你们有两个人要杀我一个应该不是很难吧,为什么不做?”
“我们……做不到,”蓝衣人终于将脸庞转向我,“没有人能够杀得了你。”
我听后笑的几乎喘不过气,“我是什么?恶魔么?”
蓝衣人静静的等我笑完后直视着我的眼睛道,“你身上背负着远古黑暗力量————血誓!除非人类世界灭亡,否则你是不会消失的。”
“我靠!!”我怒骂,“你是说我就是来毁灭人类的恶魔??”
“不是,”蓝衣人依然淡然,“血誓的最终目的由终极的意志决定。终极会利用你消灭它的敌人……”
“你所说的敌人就是整个人类世界?”我冷笑道。
“人类正在令整个世界走向毁灭……”蓝衣人依然淡淡的说道。
“少来,你们两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家伙当我是什么?”我怒道,“我才不管什么世界会不会毁灭?我只是个摄影师而已……”
“呵呵呵,”我忽听黑眼镜大声笑道,“你看见没有哑巴张?他和从前的天真无邪一样。”
我听后恨恨的盯着他心说你至于笑成那样?什么天真无邪?说的我好像个小孩子似的?
“我原想封印你对本体的所有记忆避免走到这一步……看来行不通了。”蓝衣人站起身注视着我。看到他眼中隐隐出现湛蓝之光,我的心跳忽然加速头痛欲裂就像某种被强行压抑的东西正在挣扎着欲喷涌而出。我按住额头看着他向我走来,我不由往后退去,一直退到了山洞里还在滴水的岩壁上。蓝衣人没有丝毫迟疑的站在了我面前,他将身后所背的颀长古兵器拔出,灵巧的在自己掌心上割了一下然后将手掌按在了我的额头上。
我闻到了一种浓烈的血腥味,那种欲将我的头脑涨破的东西就此好像开闸后的洪水般倾泻而出……
那些梦魇般的画面不断在我脑海中闪现……
一会儿之后,他缓缓将手从我额头上拿开。我定睛看着眼前人,“张起灵……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恢复了两年前的记忆,我想起了自己的来历————我是金毛鸟用青铜树的神力物质化出来的“吴邪”!在我为了引出他们的拍卖会后被他带到一个废矿之下,原本纠缠我的黑暗领域最后的残余力量被引出后消失。而我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我想起那个躺在水晶棺里的男人齐羽。我自己回答了适才自己的疑问,“你是为了齐羽是不是?”
我面前的男人没有回答,我只当他是默认。我笑了笑说道,“没想到你为了他做到这样的地步……”接着我不再看他,将视线转向黑眼镜,“你呢?是来看看我这个物质化出来的假货究竟什么样么?”
黑眼镜摇了摇头,“我开始时并不知道你的存在。我到恒河边上去只是个人行为。”
“你真的是去朝圣?”我笑道。
“算是吧。不过你也知道我们这种人没有神灵会保佑的啦。”黑眼镜耸肩微笑。我也笑了笑,心知他所说的是真的。像他们这样知道太多真相和秘密的人不仅仅神灵不会保佑,在人世间也是被极力清除的对象。
我将手指放到唇边,顷刻间一支烟出现在了我手中,烟头上很快燃起星火……
黑眼镜见状上前道,“借个火。”他说着直接将手中的烟凑到我唇边点燃的烟头上吸了一口气后将自己的烟点燃。我见状心里微微一动,他的动作和吴邪记忆里的一模一样。我看到他墨镜里自己的影子,这张脸已经不同于那时候的吴邪,但他的动是想表明他依然当我是真的吴邪么?
“私下里,我能叫你小邪么?”黑眼镜说道。我笑了笑说道,“我并不是真正的吴邪,你不必这样。”
黑眼镜摇头,“你是吴邪!!我在恒河里把你捞上来后就知道。虽然你们的长相是有些不同,但你和他的灵魂是同样的。这些对我来说就足够了。”他说着上前拥抱了我,我没有动弹,任由他抱着。不论吴邪还是关根自始至终以真心对待“我”的恐怕只有他和胖子了。我闭上眼睛感受着他身上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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