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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心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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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一切都走上了正轨。
然而,这天忽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一个穿着棕色风衣带着帽子的男人正在办公室等候,看到我进来,他脱下帽子,露出一张没有表情的脸,皮肤苍白,眼白布满红色的血丝,眼袋极重,嘴角下塌,看上去十分不近人情的模样,他朝我伸出一只手,“你好,我是伦敦警署的约翰?道格。”
伦敦警署?伦敦警署的人找我干什么?我与他握手,“……很高兴见到您,道格先生。不知有何贵干?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市民,不闯红灯,也不逃票。”
约翰?道格放下手,“事实上,查尔斯?泽维尔先生,我此次拜访是为了调查一起凶杀案。”
我愣了一下,“凶杀案,与我有关?”
约翰?道格:“没错,先生。你上星期拜访的费尼克斯先生在你离开的那天晚上遭人杀害。”
一股凉意瞬间蹿上心头。
“那么,我要问您一些问题?”道格警官用眼神表达询问,在征得我的同意之后,他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本巴掌大的记事本和一支铅笔,“谢谢您的配合。”
“这是我应该做的。”
约翰?道格:“您拜访费尼克斯先生的时间。”
我:“1948年3月16日,我记得……是下午2点多。”
“地点。”
“温布利坎普斯大街17号。就是费尼克斯先生的府邸。”
“您在那停留了多久?”
“大约十分钟。我敲了门,费尼克斯先生开了门,但是没让我进去。他的脾气很大,我想问他几个问题,他坚决不配合。”
“您和被害人的关系。”
“嗯……我们之前从未见过面。”
“嗯,好的。”约翰?格雷记录到这里停住了笔,他抬起头,眉峰蹙起,眼神犀利,“我想问一个问题,您为什么无缘无故要去拜访素昧平生的费尼克斯先生?”
我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悄悄观察了一下这位警官的记忆。我也好奇,为什么一个高级警官要私下调查案子。
果然,我找到了我要找的答案:费尼克斯先生的死因被判作自杀,且已断案。死因
是……嗯?吞枪自杀?
我从容地微笑了一下,“费尼克斯先生在二战时曾是德国士兵,我最近想写一篇关于二战德国的论文,所以去找费尼克斯先生,想要从他身上搜集我所需要的资料。”
道格警官点点头,若有所思,算是勉强接受了我的说法,“原来如此。”
——一周前,星期天。
在一位好心的大妈的指引下,我终于找到了费尼克斯先生的房子,在按了第三遍门铃之后,门的对面响起了脚步声,随即门被打开,熏人的酒气扑面而来。
费尼克斯先生眼神迷离,两颊酡红,两颊和嘴巴周围入杂草般的须髯显得他十分不修边幅,身上的衣服也沾着各种污渍,他明显是喝醉了。大白天就酗酒,看来这位先生不是今天遇上了什么特别伤心的事儿,就是作风有点小小的问题。
费尼克斯先生醉醺醺地看着我,焦距不清,“你是、嗝、你是谁?”
“您好,我是牛津大学的学生,我叫查尔斯?泽维尔,我准备要写一篇关于二战的论文,想向您咨询一些信息,有空打搅一下吗?”
他没好气地挥了挥蒲扇一样的大手,语气恶劣,“滚。”
“先生,我会给你一定的咨询费的。”
他哈哈大笑起来,“给我十万英镑我就回答你的问题!小鬼,老子还有事,别打搅我!”
我摇摇头,作出垂头丧气的样子,“好吧,再见。”转身时,在别人看不见时我微微勾起嘴角,无所谓他回答不回答,反正还是那句话——只要我想,没有人能在我面前隐藏秘密。
可惜的是,费尼克斯先生身上并没有我想知道的秘密。在他的记忆中并没有出现黑王的身影。
和费尼克斯短暂的接触虽然不愉快,但是就这匆匆的相处我觉得他是一个暴躁、狂傲、不按常理来的男人,难保他不会一时喝醉头脑不清醒地玩自杀,毕竟我在他脑海中翻到的那些画面实在是让人发疯,不知他是不是也每夜梦回都会看见那些死去的人挣扎而绝望的面孔。
此事就此揭过,伦敦警署的那位约翰·道格警官也未再来过。可这件事却总在不经意间又浮上心头,按也按不下。
无形之中似乎有什么令我如芒在背,我说不出来。这种看不见的危机反倒更叫人惦记着,我知道它很遥远,但它的阴影却笼罩在心上,让人牵挂着它何时会降落在身上。
每一年的春天,牛津大学都会举办一桩盛事,这桩盛事的参与者还有同为英国最顶尖大学的剑桥。
对了,
这桩盛事就是牛津和剑桥一年一度的划船比赛。
在二战期间,这项有着悠长历史的比赛曾一度暂停,直到战争结束后才重新启动,我报名参加,幸运入选,这个名额可来之不易,我虽不健壮,但划船的技术还算不错。
稍微介绍一下这项比赛,牛津与剑桥的划船比赛最早的一届是一八二九年。由牛津和剑桥的一对好朋友——剑桥学生查尔斯·梅里韦尔和牛津学生查尔斯·温德华思不经意创造出来,不得不说,这两位前辈都正好与我同名真是一个奇妙的巧合。查尔斯这个名字实在是烂大街。在一八二九年的三月十二日,剑桥向牛津正式下了挑战书,从此这项赛事的传统就被保留下来,直至今天。
第一年的划船比赛是在牛津郡的泰晤士河的亨利河段进行。第二年开始,划船比赛移到泰晤士河位于伦敦的维斯敏斯特河段。但从一八四五年开始,比赛又往上游移至泰晤士河位于普特尼区的河段。从一八五六年开始,这个赛事变成一个年度的盛会,除了战争年代,这个传统便被一直保留下来。从一八三六年开始,牛津大学将深蓝色定为队服,而剑桥则选用了浅蓝色,这个习惯亦一直延续至今。
今天的牛津郡天气晴朗,阳光灿烂,碧空如洗,泰晤士河的河岸两旁挤满了看比赛的观众,密密麻麻,一眼望过去只能看到一片各种颜色的脑袋,其中有许多人都是千里迢迢赶来的,要知道牛津与剑桥的划船比赛第一年举办就吸引了两万多的观众围观。比赛还未开始,观众们高涨的情绪就将比赛的气氛炒的热烈起来。
牛津今年的队服款式是白色的打底衫外面套一件深蓝色的棉质背心,每队八个人,大伙都斗志昂扬,誓要取得冠军。这场比赛可不仅仅是一场比划船速度的比赛,这是英国最优秀者的竞争,绝不可掉以轻心。
在接近十点的时候皮艇终于下水。
所有队员都握紧船桨严阵以待,两眼紧盯着前方,大伙儿的心上都紧紧崩起一根弦来。
“嘀——!!!”
刺耳的哨声响起。
队员们立即下桨入水,挥动手臂向后使劲儿地划,水花飞溅起来,将脸颊衣服都打湿,但大家都毫不在意,只一心冲向前方。
沿岸观众的欢呼声加油声响亮地要震破苍穹,但专注于比赛的心在我的耳朵外面建立了一层隔离外界声音的薄膜来,我可没空理会那些。
快点!快点!再快点!
两艘皮艇一开始出发是齐头并进,一路破风斩浪势破千钧,你追我
赶 ,一会儿你在前面,我就玩命追上去,我在前面了,你又不服气地追上来。一时之间,竟也分不出个高下来,两个学校的队员们都卯足了劲儿,你死我活地追赶。
冲!冲!冲!
但是到了水道拐弯的时候,我所在的牛津大学队的表现比之剑桥就稍逊了一筹,很快就被拉出了距离开,从半个船身到一个船身到两个船身的距离,只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
这可不行!此刻的时间真算的上是度秒如年,每一秒我们都不敢松懈。
可尽管如此,牛津队和剑桥队之间的距离却被越拉越大。
看情况,似乎败局已定。
就在这时,船桨切入水中的阻力仿佛忽然减小,变得毫不费力,我们的船像开了马达一样一下子提上了速度,嗖地就向前滑去。
六米!五米!四米!三米!二米!……追上了!
这简直有如神助,落后了那么多都能追回来!
此时,离重点已经是最后五十米了!
最关键的五十米!
在这个时候可不能再有所保留了,力量都爆发出来,两艘船一前一后穿过终点。
牛津赢了!
划船队的队员们像疯了一样欢呼起来!还有人兴奋地把桨都扔在一旁,哈哈,我可不会做这种傻事,我还得上岸去呢。
但是隐隐之中,我竟然觉得是船在带着我前进而不是我在让船前进。大概是我划桨的速度比不上其他队员?
比赛结束之后,我在校友的簇拥中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查尔斯!这里!”人那么多,可我一眼就看见了里面的艾瑞克!
我挤过去见他,艾瑞克一副得意的神态 :“怎么样?我做的不错吧?”
嗯?什么做的不错?……
我:“!!!”
惊喜之余,一切柳暗花明。原来如此,金手指就在这儿呐!
作者有话要说:
老万其实也很适合猫耳啊!=口=!
☆、class 16
黑暗中,响起一声轻轻的叹息。
一束灯光打亮一小块地方,一个金色头发蓝色眼睛的男人颓废慵懒地坐在沙发上,他俊美的就像是用象牙和玫瑰叶子做出来的人儿,看上去二十岁上下,乍一眼看去,他仿佛如少年般纯真,一转头,他的眼底却又流露出成熟的诱惑,眼角眉梢透露着淡淡的忧悒。
一个少女像一只欢快的云雀哼着歌蹦跳着出现,一见到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她就叫了起来,语气中充满喜悦和依恋:“我的迷人王子!”
她围着自己心爱的恋人:“今天晚上我演得多糟,道连!”
“糟糕透了!”男人从沙发上起来,“糟糕透了!简直可怕。你病了吗?你不知道它的后果,也不知道我有多难过……”
“CUT!”我拿着扩音器大喊道。
舞台上的演员们都停下表演,灯光啪啪啪纷纷亮起,一瞬间明如白昼。
“约瑟夫,你是不是有些累了?这段演的不对啊……要愤怒!要不可置信!”
约瑟夫耸肩笑了笑,仿佛涂了蜜一般的殷红的嘴唇微微扬起,碧蓝色的眼睛比宝石还要美丽,举手投足、眼波流转之间透露出一股惊人的魅力。
真是个美人啊……我愣了一下。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刚回过神,艾瑞克的脸就在面前无限放大,我大吃一惊,“你干嘛靠那么近?”
艾瑞克退开,脸色不善:“哼,那你干嘛看那么认真?”
我脸红了一下,轻咳了两声,急忙掩饰,“我有吗?”
艾瑞克没有继续这个尴尬的话题而是沉默地坐回位置去,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向外散发出不爽的气息,我心里哆嗦了一下,慢慢凑过去,“艾瑞克?是不是很无聊?等到排练结束了,我就陪你去逛逛。抱歉。”
艾瑞克摇摇头,闷声道:“你干好自己的事就好了。”
“小导演,”约瑟夫在舞台上朝我挥手,“重新开始吧。”
“好的。”还是等会儿再去给艾瑞克顺毛吧,作为编剧和导演,话剧排练才是眼下最要紧的事。
话剧排练重新开始,我回到艾瑞克身边的位置坐下,“不高兴吗?”
艾瑞克:“没有。”
我:“明明就有。”
艾瑞克:“还是专心看话剧吧,小导演。”
我转过头,话剧正演到□部分。这部话剧改编自王尔德的小说《道林?格雷的画像》,讲诉的是贵公子道林?格雷如何从纯真走入堕落的故事,他无意中许下愿望希望能永葆青春,即使将灵魂献给恶魔也无所谓,最后坏事做尽死在家中。现在正在排练的这一幕说的是道林?格雷年轻时与贫民女演员西比尔?文的对峙,道林?格雷因为迷
恋西比尔?文出神入化的表演而与她陷入爱河并与其订婚,然而他带着朋友来一同观看西比尔?文的表演时,西比尔?文的演出却大不如前甚至可以用拙劣来形容,道林?格雷对她大失所望,狠狠地昔日捧在手心疼爱的恋人羞辱了一顿后扬长而去。
此时,“西比尔?文”跌坐在地上,拉着“道林?格雷”的裤脚,她为自己今晚的表演申诉:“……今晚,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看透了自己一直参与的无聊演出看出了它的空洞、虚假和愚蠢。今晚这辈子第一次意识到罗密欧可恶、守旧和虚伪;意识到果园中的月光是虚假的;意识到布景很庸俗;意识到我念的台词是不真实的,不是我的话,也不是我要说的话。你给我带来了更高尚的东西,一切艺术不过是它的影子。你使我明白爱情究竟是什么。我的心上人!我的心上人!迷人王子!生命的王子!我已经讨厌影子。对我来说,你胜过一切艺术。既然如此,我与戏中的傀儡又有什么关系呢?”
道林?格雷转过脸去不看她,“你扼杀了我的爱。”
艾瑞克似有所感,喃喃地重复:“你扼杀了我的爱……”
他难得开次金口,我赶紧接话,“怎么了?”
艾瑞克望着舞台仿佛被魇住了,神情茫然,双目失焦,他仿佛在注视着舞台,又仿佛看着舞台背后的什么,“道林?格雷曾以为自己爱着西比尔?文,他爱的到底是真实的她,还只是表演中的她,如今看来却是后者。”
对于我参与制作的话剧能引发观众的共鸣,尤其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好朋友,我感到十分受用,立即与艾瑞克讨论起剧情来,“我觉得道林爱着的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恋人。人在恋爱时不就是这样吗?距离感有时让你将自己心中有好感的对象完美化。所以,可以说他爱的也不能说是西比尔?文。”
艾瑞克漫不经心得问道:“那你呢?”
我没听明白,“什么?”
艾瑞克补充解释:“我是说如果是你的话,拙劣但稳固的真实和美好但易碎的幻想,你会选哪个?”
我认真地想了一下才回答,“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要看假面背后的真相我是不是能够承受吧……至少我不会想道林?格雷那样无情残酷的。如果真的不能接受的话,和平分手,走得远远的就好了吧。”
艾瑞克点点头沉默下来,并没有就此发表意见。
我们继续看舞台上的演出。
道林?格雷无礼地痛斥西比尔?文对自己的伤害:“你既浅薄又愚蠢。天
哪!我疯啦,竟会爱上了你!我多傻啊!现在你对我已经毫无意义。我永远不想再见你了。我决不会再想你,决不会提起你的名字。你不知道你曾经对我意味着什么。啊,曾经……。哎呀,我不忍心去想它!但愿我从来没有见到过你!你破坏了我生活中的浪漫。你说爱情损害了艺术,你对爱情多么无知!失去了艺术,你一无是处。我本可以使你成名,使你光彩夺目,灿烂辉煌。世界本会拜倒在你脚下,你本可以冠上我的名字。而现在你是什么呢?一个有一副漂亮脸蛋的三流戏子。”
艾瑞克用手抹了一把脸,皱着眉头看着表演,神情似乎有些痛苦。看来他太入戏了,我告诉约瑟夫的话他一定会很得意的。
西比尔?文再顾不上仪态啊矜持什么的,她跪行到坐在沙发上的道林?格雷的身边,清秀的脸上已是斑斑的泪迹,盛满泪水的双眸中有着自卑、懊悔和恐慌,神情是近乎变态的虔诚,她把手按在道林的手臂上,带着哭腔的声音不住颤抖:“道林……”
道林狠心地将她一把甩开。
西比尔?文扑倒在他脚边,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像一朵萎焉的花朵,她反复地斥责自己,试图以此来挽回恋人的爱:“真对不起,我没有演好。”
“……我对你的爱来得那么突然。”
“……啊!不要离开我。”
“……我真傻,但我很无奈。呵!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她匍匐在地板上不停地说着别离开我,这些话语并没能挽留住她的恋人,道林站起身,用蓝宝石一样漂亮的眼睛俯视着他,美丽的嘴唇划出不屑的线条。“我走了,”他最后说,语调镇静而清晰。“我不想对你太狠心,但我不能再见你了。你使我失望。”说完,他再没有回头看往日的恋人一眼,不紧不慢地走出了灯光进入黑暗之中。
这一幕到此结束。
艾瑞克看得出神,我听见他小声地说:“这太可怕了。这个男人也太残忍了,怎么能就这样丢下那女的呢?他为什么听不进她的解释呢?明明那女的那么可怜……”
我笑了笑,说:“我记得原著里有句话——一个你不再爱的人哭哭啼啼的时候,总会有某种可笑的东西。”
艾瑞克点头,过了一会儿才发表意见:“我明白了……如果对方不能理解自己,这般狠心,哭哭啼啼地挽留也是没有用的。”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仿佛做下什么郑重的决定一般,“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我不解地看他,“喂喂,都落幕了,快从剧情里出来吧。我们去吃饭吧!”
艾瑞克转头冲我微笑,但嘴角的线条实在僵硬,总让人感觉……让人感觉他有什么重要的事
情瞒着我,我忍不住就想对他用读心术。
还没出手,艾瑞克就连忙阻止我,“不!查尔斯!别对我用读心术!我最近遇上了一些事,看了话剧又有些触景伤情……别对我用读心术!”
他果然瞒着我什么,我想,算了吧,还是尊重艾瑞克的隐私吧。“别紧张,不经过你的同意,我不会随便用读心术窥探你的心的。”
艾瑞克眯着眼睛非常不信任地说道:“你骗人。你以前就不经过我同意读了我的记忆,不然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集中营又怎么知道我的身世的。”
“……”,我顿时语塞,总不能告诉他,我是从未来来的所以才知晓这一切的吧?
明天下午就是正式演出了,吃晚饭的时候,饰演女主角的薇薇安小姐忽然找到我,表示不能参加明天的演出,“很抱歉,查尔斯,真的很抱歉,但是我真的没空参加明天的演出。我也是刚才才得知了我叔叔去世的消息,车票的时间就在半个小时后……我……你……我我真的很抱歉。”
我能怎么样呢?死者大过天,我只好安慰了一下失去亲人的薇薇安小姐,接着苦恼该如何变出一个女主角来。
约瑟夫倒是好不惊慌:“长得漂亮、对剧本熟悉,眼前不是就有一个完美的人选吗?”
“谁?”
然后约瑟夫笑嘻嘻地揭露谜底:“我们的编剧兼导演,查尔斯?泽维尔你啊。”
我简直要一口血喷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艾瑞克做坏事啦啦啦啦~
女装会不会太恶搞了?= =
奉上小麦的女装——
我真觉得女装完全没有违和感啊otz
PS:话剧台词都是照搬原著的。
☆、class 17
擦掉蒙在镜子上的白雾,一个人影就清晰地展露出来,她有着一双蓝色的眼睛和鲜红的嘴唇,脸颊瘦削,皮肤苍白,鼻梁上还有淡淡的雀斑印,栗色的长发微卷,披在肩膀上。
又一个人影出现在她的身侧,正是艾瑞克,他的眼底带着恶劣的笑意:“不用再试了,很适合,非常漂亮,查尔斯。”
没错,“她”就是我。
看看镜子里漂亮“女孩”惊恐的眼神就知道——我真的被自己的女装吓到了。别逼我承认我适合女装。
我一把扯下头上套着的假发,把它放好,经过艾瑞克身边的时候顺便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艾瑞克仿佛找到了什么好玩的游戏,不但不加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了:“查尔斯,今天南希小姐(负责化妆的同学)私下同我说她很羡慕你,都不肖怎么上妆,天生自带彩妆。”
一个男人被赞美漂亮可不是什么好事:“闭嘴!艾瑞克。”
艾瑞克耸耸肩:“好吧。别生气嘛。”过了一会儿他又说,“查尔斯,我明天就回去了。”
我正拿了换洗衣服要进浴室洗澡,听到他这话愣在了原地,莫名地有些恼怒,“你都没提过!”
艾瑞克:“我……我很抱歉。”
“……”,沉默了半晌,心底奇怪的狂躁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明天什么时候走?”
“明天下午五点的车票。”
“怎么这么急?话剧大概下午三点结束,一结束我就送你去车站。”
“嗯。查尔斯……”艾瑞克有些踌躇。
“嗯?什么事?”
艾瑞克:“晚上一起睡吧?”
我微微侧目,没有马上作答。
艾瑞克仿佛怕我误会什么似的,急忙补充道:“我是说,都要走了,我想同你晚上聊聊天,总觉得这几天没同你好好说些什么。”
我有些无语,前几天是谁和我莫名其妙闹别扭还一定要睡客房的来着?真是少男心海底针!我在心底唏嘘着。
“查尔斯,我们来聊天吧。”难得有一回是艾瑞克先开口。
黑暗中,我俩裹在一条被子里,把头从被窝里探出来,淡淡的月光中,我只能模糊地看到艾瑞克的轮廓和他蓝色的眼睛,我轻轻问:“聊什么?”
“我还没想好。”艾瑞克的语气有些迷惘。
我忽然有点想笑。
想聊天,却不知道说什么。在静谧的黑暗中,我似乎能感受到艾瑞克的纠结。四下如此安静,只有偶尔夜风吹过窗外的细微响动,我不说话,艾瑞克
也不说,我们就在这片黑暗中悄不作声地打量着对方,彼此的呼吸声越发清晰,平缓而有节奏,一下下,仿佛交缠在一起。
“查尔斯,我发现,几乎每次都是你来找我。我只主动找了你两次。每次吵架,我们之间,也总是你先和我道歉……明明是我年纪大一些。”听着他说的话我都可以想象出他皱起眉来苦恼的样子,像是个孩子,虽然他已经十八岁了……也是,十八岁的他于我而言,其实就是个孩子。如果是十五岁的他绝对不会这样子反省自己还剖露给别人听,那时候的艾瑞克只肯将所有心思都压抑在心底。这也算是一个进步吧。我为自己的教育成果小小地得意了一下。
“可是,我真的觉得这样子很累。和你那些学校里的朋友接触了以后,我真的很奇怪我们是怎么成为朋友的。种族不同,阶级不同,国家不同……我小学都没念完,字都识不全,你却是牛津的高材生。有时候我真的觉得挺烦的,就像昨天和你那些同学吃饭,你们在饭桌上聊的话题我完全听不懂。”
“艾瑞克,现在入学还来得及。”
“算了吧,我不是读书的那块料。”
其实说实话,我也觉得累,这小孩难教,我能抽出来陪艾瑞克的时间并不多,每次放假陪他总觉得他的个性还是没有好转,依旧固执别扭,那时我总有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我与艾瑞克之间仿佛存在这一条线,这条线联系着我们,又阻隔着我们,我总忧心着这条线会不会淡去,每过一段时间就得去看看,然后将这条线重新画浓。我在努力地接近艾瑞克,可他一直在躲避退后,他退一步,我就得进两步。
我坚定地说:“艾瑞克,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不要多想。”
艾瑞克没有答话,但我能感觉到气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若是真的计较起来,最开始也就是上一辈子,我同艾瑞克的友情和现在是不一样的,上辈子,我和艾瑞克结识在壮年,都是有着抱负的成年人,那时我俩走到一起更多的是因为相似的理念和共同的目标,还有多年来共同作战的情谊。
即使我和艾瑞克不是朋友,我在重生之后也会立即找到艾瑞克,为了世界上不再出现一个成天想着发动战争和统治人类的魔头。
而现在我同艾瑞克的友情却与那时不同,现在我们之间的感情并不止是友情,我们结于年少,艾瑞克的性格并未成型,他在我的引导下成长,这些日子并不像上一辈子我与艾瑞克靠着酒精和战斗加深感情,这些日子是相濡以沫且脉脉温情的,我们不止是朋友,更是彼此的亲人。
我提议道:“我们说点别的吧。”
艾瑞克:“好吧,查尔斯,你的女装扮相真好看。”
“……”这死孩子。
“你头发卷卷的也挺好看的。”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我觉得你什么发型都好看。”
我不禁笑出声来,“我倒是觉得以后我的头发说不定会掉完,那样你还觉得好看?”
艾瑞克也笑出来,“等那时,我也满面皱纹了,你不嫌弃我我也不嫌弃你。”
第二天一大早。
话剧的工作人员就集合起来开始做准备工作。负责化妆的南希小姐服装来,要我将自己套进那条腰围窄的能勒死人的裙子里,我都不知道只能吸气吸气再吸气,让一个女孩子来给我穿束腰我总觉得不好意思,于是就叫艾瑞克来给我穿,这小子下手也狠,我被勒得内脏都要挤出来了。
裙子做的其实不错,高领挡住喉结,胸前的褶皱设计掩饰平胸,巴格利亚公主风的袖子,幸好我现在手臂还算纤细,小臂上那点刚长出来的稀疏的毛也被南希小姐无情的全部剃光了。
脸上花花绿绿地画了满脸,走出更衣室着实需要不少勇气,要先穿过走廊、走出这栋楼然后才能到达载我们去目的地的轿车,这段短短的道路,我竟然觉得比在集中营找艾瑞克还要惊险。
一路上我都在忐忑不安,真的上场的时候大脑完全就空白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反正是按着剧本走的,这份剧本是我一个字一个字写出来,我还参与了每一遍的排演,能不熟么。
换幕的空闲时间,约瑟夫还称赞了我:“小导演你嘴上说不愿意,但真的上场了演的可真不错。你说爱我那段,我都真觉得你对我有意思了。”
我懒得搭理这个花花公子,他演道林·格雷绝对是本色出演。
在一片掌声中,《道林·格雷的画像》话剧剧组众演员向台下的观众剧中谢幕,我一走到幕后观众看不见的角落就狠狠地拽下头上的假发,几乎要跳起来欢呼,“终于完了!”
艾瑞克走了过来:“查尔斯,演得很好。”
“谢谢,你喜欢就好。”我实在是受不了了,“艾瑞克,来帮一下,我得把这该死的裙子给脱了。赶紧脱了,我都快勒得不能说话了。”
一只手忽然从我腋下穿出来,一把揽住我的腰往后带,魅惑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这位漂亮的小姐,是否有空与我共度一个美好的夜晚?”约瑟夫这个家伙……
》 居然被人当成女人调戏……是个男人都会受不了的!
但是我还没来得及表态呢,艾瑞克直接出手,啵啵啵,只听几声丝线断裂的声音,几颗金属纽扣落在地上。
艾瑞克这是疯了吗?旁边还有普通人呢!我狠狠地瞪了一眼艾瑞克。
约瑟夫刚才也被崩落的金属纽扣打到了手,他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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