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藏心术-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艾瑞克停下脚步,“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艾玛才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没地方住。”
“收留你可以,但你得听我的。”
“嘿,先生,我们这可不能招女支。”旅馆的老板看到艾瑞克带着一个女人进来,不满地说道。
“你才是女支女呢!”艾玛瞪着眼睛大骂。
艾瑞克拉住她,“钱。”
艾玛嘟囔起来,“我有钱还跟着你?”
艾瑞克没说话,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揉成一团糟的纸币,找出几张来放在柜台上,有钱开道,老板当然放行。
艾瑞克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做,一个意识在告诉他,离开,X教授是你的宿敌,你怎么可以和他在一块?这应当是最明智的决定。可是一想到要离开他就觉得烦躁。
黑暗中,一个柔软的躯体钻进他的怀里。
万磁王当然不可能不近女色,事实上,艾瑞克?兰谢尔的调情技术可不止一般的程度,他有过不少露水姻缘的女人,其中大多对他恋恋不忘,也有过几个时间长一些的女人。和她们上床不过是为了发泄谷欠望,男人嘛。他从来都没对那个女人留情过。男人和女人之间也就那么一回儿事儿。
怀里的女人有着火辣的身材,像是蛇一般在他身上扭来扭曲,柔弱无骨,浓郁的玫瑰香水味钻进他的鼻子里。
艾瑞克却在这么香艳的时候心猿意马起来,他记起了另一个夜晚,床头的灯光线暧昧,纤细的少年在自己身下无力支持,雪白的肌肤上遍布或红或紫的吻痕,被情谷欠染上了诱人的粉色,叫人忍不住尝了再尝,栗色的卷发沾着汗水黏在额边,蓝色的眼睛泛着水光,仿佛就要哭起来,他侧过脸,微微张着嘴喘息呻吟,越是可怜就越是让人想要狠
狠欺负一番。
光是回忆这些画面,艾瑞克就发现自己硬了。
“呵呵……”女人的娇小让艾瑞克回过神来,他终于反应过来,怀里的这个人不是那个人。他猛地把人推开。
“啊!”艾玛尖叫起来。
“我收留你可不是用来上床的。”
“那你要干什么?”
“陪我演几场戏。”
——
我仿佛可以听见这九年的时光在我耳边坍塌的声音,或许它一直都摇摇欲坠,或许他们说的一直都是对的,我就是个伪善者。我一直在骗艾瑞克,曾经,以及现在。我在骗他,他也在骗我,我们相互欺骗,还自作聪明地以为瞒住了对方,由此竟然也建立起了奇怪的平衡来。谁也没想到这个脆弱的平衡竟然可以保持那么多年。
但它终究还是被打破了。
恐惧、悲伤、承认、羞惭、愧疚、愤怒汇成一把利箭刺入我的胸膛,这份灭顶般的疼痛在提醒着我一切已经无挽回的余地了。
此刻的我忘记了自己是个变种人,我知道自己的超能力已不对艾瑞克起作用,所以我只能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来表达我的心情——我大步冲上去,用我的拳头狠狠地击中了艾瑞克。
“别动!”艾瑞克大叫着,却不是对我,而是对艾玛。
我再无顾忌,随心所欲施展拳脚,绝没有半分手下留情,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和人这样动过手,更别提是对艾瑞克了。
“混蛋!混蛋!混蛋!”我一边揍他一边喊着,可怜我一直以来从不讲脏话,这时也说不出什么“好词儿”来发现心中的愤懑。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和我作对?为什么你总是不听我的?为什么我为你作了那么多牺牲了那么多最后却还是一样的结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我打你,你却不还手?
艾瑞克这时像傻了一样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被我揍得脸上都青了却吭都没吭一声,我又狠狠给了他左脸一拳,打得他偏过头去,“为什么不还手啊?!”
艾瑞克偏头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阴郁地皱着眉毛,忽然推了我一把,我没有想到他还真的那么“听话”地反击,这下就被他推得摔坐在了地上。
我狠狠地瞪着他。
艾瑞克:“这样够了吗?”
“不够。”
我说着就要站起来继续开打,艾瑞克猛地抓住我的拳头把我的手扭过来,将我整个人翻过去按
倒在地上,骑在我的腰上,“你还要怎么样?”
“我还要怎么样?我什么时候怎么你了?万磁王先生。你有本事就打我,打死我好了,正好少一个劲敌不是吗?再不济也把我打成残废吧!坐轮椅怎么样?”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还可以说出这么尖刻的话来。
“查尔斯,我是真的想和你一直在一起的。”
我挣扎不开,伏在灰尘里终于慢慢冷静了下来,过了半晌才凉凉地回答,“你觉得还有可能吗?”
艾瑞克没有再回答。
他松手了。
一切尘埃落定。
黑王趁着我和艾瑞克扭打的时候逃走了,红恶魔救走了他,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我和艾瑞克摊牌决裂最后换来的居然是这样的结局,真是好笑。
去的时候是三个人,回来却只剩两个。
回到家的起初我只觉得仿佛不真实一般,似乎已经没有太大的感触了,等到回过神来才深刻地感觉到遭人背叛的疼痛,火辣辣的割伤,却只能独自咽下。
有那么几个不清醒的时候,我想找到艾瑞克告诉他,告诉他没关系,我们重修旧好,还同以前一般。我从未想过我们会走到这样的地步,我以为只是路上有被水冲蚀的水洼,只要跨过去就好了。
那是整个人恍惚置身于一片寒白之中,不见五指,杂乱的情绪如同湍急的风暴将我卷入其中,我已什么都看不清了。痛楚如同绵延的海浪打来。
我到底是该明白的。
——我失去艾瑞克了。
这时,隔着门传来孩子的哭声。
暴雨骤降。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_(:з」∠)_
☆、class 43
一九六二年。
美国和苏联之间的冷战仍在继续;这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博弈;一山不容二虎;这个世界的两个超级大国也绝不可能和谐共处。
就在猪湾事件之后;古巴和美国的关系进一步恶化;美方认为古巴是苏联在西半球扩张的跳板;因为对其施行敌视政策。一九六一年五月;古巴领导人卡斯特罗宣布古巴走上社会主义道路,美古关系越发紧张;而另一方面,苏联则成为了古巴的后盾;甚至答应向古巴提供军事援助。
八月三十一日,美侦察机发现古巴开始安装苏联的防空导弹。
九月四日,白宫正式发表了一纸声明肯定了报纸所披露的有关苏联对古巴军事援助。
……
时值多事之秋,不仅在国际上美利坚麻烦不断,就是国内也在骚动——自从一九五五年罗莎夫人拒绝在蒙哥马利公车上给白人让座开始,国内黑人掀起的民权运动浪潮就愈演愈烈。
后世闻名的黑人领袖马丁?路德?金和其他人一同建立了南方基督领袖会议。带领着弱势群体的黑人向政府征求合法利益。
——
内达华州,拉斯维加斯。
地狱火俱乐部外,停着一辆看上去并不起眼的车子,两个中情局人员正坐在里面观察情况,他们有任务在身。两人一男一女,未免因为执行任务过程太过无聊,男人瞎扯着一些话题来吸引注意力,时不时地用望远镜观察……街道上的美女们。
这时,他的美女同事莫拉似乎发现了情况,“那是亨得利上校?”
“那个北约佬?”
“是的。”
意大利大使和洛克希德公司总裁也相继出现,傻子都看得出来事情没那么简单,但是,关他什么事呢?拉文想着,和那几个男人比起来,俱乐部门口粉墨登场的比基尼美女更有吸引力多了。
莫拉脱下外套,穿着一身性感内衣混进了俱乐部。她十分机敏地发现了机关,并且如愿以偿地找到了自己所要的资料。但不止这些——
在书柜和墙之间的缝隙里,她看到了让人无法相信的场景:能制造旋风的男人、全身血红“啵”的一声就消失不见了的男人还有一个看上去很阴险的男人,最后这个人好像是前面那两人的首领。
他们威胁了亨得利上校。逼迫亨得利上校答应向土耳其部署导弹。
然而可惜的是,中情局长官并不接受莫拉所谓的“惊人”发现,并且怀疑她是嗑药了。世界上哪有什么制造
旋风的人啊。而亨得利上校在地狱火俱乐部一事也被否定,因为亨得利就坐在他身旁,振振有词地赞同导弹部署,一副誓不掀起第三次世界大战不罢休的态度。天知道半天前他还是坚决的反对者。
拉文耸了耸肩,他已经开始考虑宵夜吃什么了,“那现在怎么办?”
莫拉坚定地回答:“去找一个基因学专家。”
“叩叩。”车窗被敲击的声音响起,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的男人弯身在他们窗前,带着礼貌的微笑,莫拉看到他的嘴型——我们可以谈谈吗?
这算怎么一回事?
这时两个中情局的精英发现这个神秘男人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女人,一个很漂亮的女人。这个女人伸出了纤细好看的手指轻轻点在车窗上。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女人的手指就在他们的眼前变成了……钻石,她轻轻一划,在玻璃上画了一个圈,然后一推,被切割下来的玻璃块掉落下来。
男人的声音终于传了进去,“我想,现在你们应该愿意和我们谈谈了吧?”
莫拉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吓得都忘记了呼吸,她愣愣地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男人的蓝色眼珠带着仅仅浮于表面的笑意,“也许我还可以给你介绍一位优秀的基因学研究者。”
——
咔哒。
我从试衣间走出来,对着落地镜整理礼服,这是一件以白色和银色为主调的礼服,剪裁优雅,细节精致,可是我自己给自己打结总是打不好,店主只得上前帮忙,我保持着仰着下巴的姿势,无聊地盯着镜子看。
这时,我忽然发现镜子里映出我背后的一个男人的影子。这个男人站在橱窗外面朝里看,不是我自作多情,我总感觉他是在观察我。说起来,这个男人长得还是颇为英俊的,身姿挺拔,穿着一身灰色条纹的西装,蓝色的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我这边。他的眼睛,看上去很沧桑。莫名地让我心底升腾起一股熟悉感。
店主终于系好了领结,我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身姿。还算不错。店主也在一旁恭维着,“这套礼服对您来说真是再适合不过了。”
我点点头,不置可否,“是吗。”
“当然,”店主夸张地比划着,“穿着我们店制作的礼服,您会是全纽约最英俊的新郎的。”
我真想翻个白眼。
这时艾米款款走上前来,她是个虹膜异色的美人,左边的眼睛是蓝色的,而右边的眼睛是绿色的,在世人看来这是十分不祥的特征。她蓝色和绿色的眼睛正望着我,盛着温柔的情意,我
们轻轻交换了一个吻。
“亲爱的,你穿着这身真好看。”
“谢谢。你的礼服很好看,我美丽的新娘。”我模仿着刚才店主的样子,“你会是全纽约最美丽的新娘!”
她扑哧一声笑了,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能嫁给你,我觉得自己是全纽约最幸福的新娘。”
我们相携走出了裁缝店,没走出多远,我忽然福至心灵一般转过头,“怎么了?”艾米问道。“没什么……”我皱起眉来,怎么总觉得好像有谁在跟着我?
微风迎面,艾米说起我们刚相遇时的事,“你那时真是好笑,先赞美我很迷人又说我是怪胎。要不是我教养好,早就一杯酒泼上去了。”
“不,我说的哪是怪胎,我说的明明是变种人。”
“对对,还有突变什么的……”
“突变是这个星球上单细胞生物演变成主导地位的繁殖生命形式过程,每一代的各种形式的变种都是透过突变形成了。”
艾米笑起来,“好了好了,我的教授,别显摆你的渊博学识了。”
“怎么是显摆?”
艾米向四周观望了一下,嘴角的笑意忽然一僵,她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面化妆镜来,打开,“查尔斯,你看,后面那个男人一直跟着我们。”
我愣了一下,“亲爱的,你的追求者还真是多。”
艾米拍过来,“说什么呢?我可不认识那男的。”
我挑眉问她,“真的不认识?”
“真的不认识。”
“那你觉得这男的怎么一直跟着我们……等等,我刚才好像在裁缝店外面也看见过他。”
“其实……”艾米讪讪道,“这男人好像是跟着你吧。你看,他好像看的是你。”
“啊?”
“……”艾米默默地瞧着我。
我一个激灵,就差对天发誓了,“我可不认识他。”
艾米点点头,“我料想也是。”
“不过你看我多有魅力,连男人都被我吸引来了。哈哈,你以后可不仅得防着女人。”
“怕什么,你又不喜欢男人。”
“对,我不喜欢男人。”说这话时,我莫名地觉得有些心虚。
我又看了一眼艾米的化妆镜上映出来的那个男人,真的好熟悉,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第二天在大学讲课时,我居然又遇见了那个男人,准确的说不是遇见,他一直站在后面听课。学生?怎么看都不像吧。这男人看着也得有三十了。
下课,我走出教室,这才发现十分不幸的事,外面
正下着瓢泼大雨,而我却没有一把伞。这可难办了。
就在我踌躇莫展之际,一个黑色的长柄伞被人递到我跟前。
我抬起头,正是那个这几天一直跟着我的男人,我停顿了片刻,“谢谢,”接着从他的手上接过伞。
“恕我直言,这位先生,这几天我已经好几次发现你跟着我了。如果是有什么事需要我解决的话,你不妨提出来一看。”
男人笑了起来,真是莫名其妙,他居然露出了怀念的表情。“没错,先生,我是有些事想要向您请教。”
“什么?”
“变异。”
我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把手指移到太阳穴附近,直直盯着这个男人。这是我所拥有的特别能力——无需接触,就可以对他人使用读心术。
奇怪的事发生了,我居然读不了这个男人的心。
这还是第一次,我的读心术失效了。
男人仿佛读出了我的心思,“您的猜想没错。我也是个特别的人。”
我看着他,静候下文。
“您下午还有别的事吗?”他问道。
“没有。”有我也会推掉。
“不介意我请你去喝杯酒吧?”
“当然可以。”
我朝他伸出手,“不觉得我们该先相互介绍一下吗?”
他握上我的手,“艾瑞克?兰谢尔。”
“非常幸会,我是查尔斯?泽维尔。”
“……”
“…………您可以放手了吗?兰谢尔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_(:з」∠)_
码得要死掉了……好吧,这章可能废话比较多= =交代一下背景嘛,我已经尽量缩减了。开始进入电影的内容,开始收尾,情节发展好像比我预想中进程要快……
☆、class 44
“你又在想那个男人了。”艾玛的话让艾瑞克从沉湎回忆中缓过神来;夜幕已降;这个刚硬的男人独自坐在暖色灯雾里的身影显得格外柔和。他深深吐了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然后放下手看了一眼站在阴影中的艾玛。
“那个男人”是谁;他们都心知肚明。然而他们都将显而易见的事实藏在光源旁边的黑暗里;即使稍微挪一挪就可以曝光;却没有哪个人去动一下。
艾瑞克没有反驳,因为艾玛并没有说错。
这个场景时有发生;在他离开查尔斯的六年里,白天;黑夜,夏天,冬天。闭上眼,梦中复又浮现出查尔斯悲伤的脸,带着遭遇背叛的愤怒和疑惑。是我错了吗?艾瑞克会这么问自己,接着又自己告诉自己:我没错。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回去找他?”艾玛这样问过。
“我给过他机会了。”艾瑞克从来都不是个会向旁人吐露心声的人,但是他回答了艾玛,这话是说给艾玛听,也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那是在我重新成为万磁王之后,艾瑞克想着,“我给过他机会了。第一次,我假装找到银币,故意让他发现,他敷衍了过去;第二次,我让你配合演了一出戏,他还是选择了欺骗我;第三次,我装作梦见了以前的事,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不仅如此,这些年来,我一直想要改变他的想法,每次会议上,平日的聊天里,却没有一点作用。他就是他,连我也改变不了。在一起又能怎样呢?你见过哪两个观点完全不同的政党一起执政的?”
“你们还真是……退一步会死吗?”
“是他不肯退。”
艾玛在艾瑞克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虽然我不是很喜欢那个男人,但是他收养变种人孤儿这一点确实叫人佩服,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个好人。有些地方他做的是很好的。”
“他就是太天真了……”艾瑞克翻开手掌,看着手心上的伤疤痕迹,这些都是岁月和苦难给予他的馈赠,“他太天真了。作恶是为了防止恶的发生,人类对我们怀有恶意,怎么可以坐视不理,他总是抱着‘人类不是还没有对我们动手吗?坏事还没有发生’的态度,可是,等到那些真的发生了就来不及了。他却总将我想象作挑起事端的坏人,我从来不是主动挑衅,而是先下手为强。”
艾瑞克想,我还说过“既然喜欢我,我的残忍和固执,你也得一并喜欢”,那时你明明答应了。
停顿了一会儿,艾瑞克继续说道,“都说事不过三,可我还给了他最后一次机会——‘游乐场’,他现在应该想到了,
如果黑王当初真的找到了我们的话,肯定会直接杀去威彻斯特,而不是选择在那样一个地方。那次之后,现在变种人多多少少应该都已经提前暴露在政府面前了。但他的那间宅子足够隐蔽,短时间里绝不会被追查到。”
“我原本以为在同伴受到威胁的情况下,他应该不会再心软了才是。没想到他还是不认同我的做法。有时候我真想剖开他的脑子把他的道德观价值观重置一遍,你说是不是书读多了都那么理想化?”
艾玛无语,“我也是名校毕业的……”
艾瑞克耸了耸肩,“好吧。”
“这样放弃你真的不后悔?”
艾瑞克冷冷瞥了她一眼,哼了一声,“谁说我要放弃了。”
——
自称“艾瑞克?兰谢尔”的男人终于松手,我不由自主地盯着自己的手看,奇怪,真是奇怪,刚才我们握手的时候我竟然有一种触电的感觉。
站在这个男人的视线下,我就感觉浑身不自在。
屋檐上落下的水珠连成一片晶莹的水帘,人们都撑起伞各自散去,喧嚣声被淹没在雨声中,整个世界显得嘈杂而安静。
艾瑞克打开伞,这是一把黑色的伞,避雨范围还不算不小,可以容得下我们两个大男人。因为出来的时候,艾瑞克是在我右边说话,所以雨伞下面也是我站在他左边。
走着走着,我就觉得浑身难受,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想了一会儿,我忍不住开口提出建议,“我们换个位置吧。”
艾瑞克愣了一下才回答,“好的。”他的蓝色眼珠映着浑浊水色显得晦暗不明,望着我时总让我觉得里面蕴藏了千言万语,仿佛有压抑着的浓重悲伤,他好像想说什么,结果却是沉默。
站到艾瑞克右边,我才觉得舒坦了些,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似我天生就该这么做,他在左我在右,这才是对的。
我觉得自己的行为怪怪的,不由地出口解释道,“呃,我只是觉得这样站比较……”该用什么词呢?“……比较协调。”
艾瑞克的回答落在雨中好似一声叹息:“我知道。”
这一段路我走的浑浑噩噩的,我和这男人又不熟,没什么话好聊的,读心术对他都不管用,这人也是变种人,看上去来意并不简单,还是谨慎为上的好,我可不敢随便说。所以只好自己走着七想八想,比如明天还得和艾米一起去挑窗帘,是买什么颜色的好呢,或者欧洛洛有课牙坏掉了,我得带她去看牙医等等。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们
已经走到了酒吧。刚过了六点,人还不多。
我忽然反应过来,这是离我刚才讲课的大学最近的酒吧,“你对纽约还挺熟的嘛。以前是在这待过?”
“嗯,我在纽约住过五年多。和我最好的朋友住在一块。我可买不起这里的房子。”
“你朋友很有钱?”
“还算挺有钱的。”
“你现在也是住在他那里?”
“现在没有。上一回和他说话也是六年前的事了……”
难道过世了?我颇为不好意思,“啊,抱歉。”
艾瑞克皱着眉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弯起嘴角笑了起来,“他没出什么事啦……只是,他现在不理我了。大概我们从更久之前就算不上朋友了吧。”
这话题真是尴尬,我打着哈哈把话绕过去,“我们叫两杯酒吧。”
房间里还是比较热的,艾瑞克脱下外套,我随意地看了一眼,忽然发现他外套的左半边湿了一大片。刚才雨好像是有点大,我想着,把自己的外套也脱了下来,上面基本上没有哪湿了。刚才是他站在左边,我在右边……
我的心底升腾起隐秘的感觉,柔软的、纠结的……我连忙晃了晃脑袋,驱散脑海里的怪异想法,我这是怎么了?居然对着一个男人有这种感觉。
这时酒保把酒送了上来,“你们的酒,一杯龙舌兰酒,一杯威士忌。”
我接过了才发现我刚才都还没点呢,好像艾瑞克也没有点啊。“等等,我和我的同伴好像没有说要喝什么吧?”
酒保露出疑惑的神情来,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艾瑞克,“不是老规矩吗?虽然已经过了很久,可是我还记得以前……不是这么点的吗?”
老规矩?我侧头看着艾瑞克,大概是他带人来喝酒都是这样点的?这家酒吧我可没有来过的印象。我尝了一口威士忌,好吧,我确实十分钟爱这种酒。
当然,我们来这还是为了谈正事的,坐定之后,艾瑞克终于表明了他的来意,“我想我们已经自我介绍过了,来找你的原因我想你应该能猜出几分,正是关于变种人……”
我点点头,有关变种人的,我自然很有兴趣。
“最近古巴导弹危机我想你也有所耳闻。”
我继续点头。
“前些日子我在拉斯维加斯的时候无意中遇见了一伙变种人,他们实力颇为强大,要挟了政府要员,想要挑起事端来……”
…………
——
离开酒吧的时候夜已经深了,我发现这个艾瑞克也没有刚开始
见到时我想的那么古板严肃,他人还挺有趣的,后来不只是变种人,我们聊了很多东西,颇有情投意合的味道,我很久没有碰到这么合我口味的人了,他好像非常了解我似的,和他待在一起让我觉得舒服极了。
最后艾瑞克还依依不舍地送我回去,我也正和他聊在兴头上,就让他送我回去,屋里还有灯火……我料想蕾文应当在家。
开门迎接的果然是蕾文,她的表现却和平常有着些许不同,好像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她的微笑僵在了嘴角,“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由好笑,“你还希望我夜不归宿啊?”
蕾文闭上嘴,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这孩子怎么了?我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我转身对艾瑞克说道,“今天太晚了,既然你在纽约还没有落脚的地方的话,不如就住在我这吧。反正二楼空房间很多,随便你挑。对了,我睡三楼。”
他站在玄关的阴影处,声音低沉,“我知道……”
“你说什么?”
“没什么。”
“那就这样吧,晚安。”
“……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我已经在很努力地虐老万了_(:з」∠)_
☆、class 45
这简直就是一场噩梦!蕾文想;虽然站在她面前不到三步的这个男人头发变短了;脸上皱纹变多了;但她还是可以一眼就认出来这个男人就是艾瑞克?兰谢尔;这个混蛋居然回来了!他居然还有脸回来!
艾瑞克摘下帽子;光线落在他的脸上;目光随着查尔斯的行动而移动;直到查尔斯的身影消失在转角,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这男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啊;蕾文想。因为即使目光追逐了查尔斯,她也没能从艾瑞克的眸中看到半点情绪。
过了一会儿;艾瑞克才转过去面朝蕾文,仿佛对峙的姿态,平静地发问:“为什么他不记得我了?”
对于艾瑞克“友善”的提问,蕾文则以冷笑应对,“他凭什么要记得你?”
艾瑞克:“他自己做的?”
蕾文瞪着艾瑞克,过了很久才回答:“……我也不知道,你走了以后,他很久没有提过你,你走掉的第二天,查尔斯就把你的东西都扔了……诶,别这样看着我,又不是我扔的……好吧,我承认我有帮忙……他不提你的事,我们当然也不敢提。后来有一天汉克无意中提到了‘艾瑞克’,他就问艾瑞克是谁,我们还以为他是开玩笑,再到后来我们才发现他是真的不记得你了。”
艾瑞克:“……”
蕾文颇为幸灾乐祸,“你应当知道查尔斯的生活可不止你一个。没有了你,他还有我。”
艾瑞克垂下视线,点了点头,“没错,还有那个叫‘艾米’的女人。”
蕾文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他们后天订婚,三个月后,艾米会成为这个地方的女主人。”她冷冷地陈诉着,却无人发表听后感言,对于这场喜事他们都无法真心送上祝福的话。她继续补充道,“查尔斯一定会非常欢迎他的新朋友艾瑞克?兰谢尔先生参加他的订婚仪式。”
艾瑞克笑了一声,“你也是。”
蕾文双手抱在胸前,“您自便吧,我要去睡觉了。除了没了你的东西,这里还和以前一模一样。”
蕾文趿拉着棉拖的声音渐渐远去,艾瑞克把大衣和帽子脱下拿在手上,走进客厅,壁炉似乎尚有余温,折射出暗红色的光线来。四周是胡桃木的壁板,他还记得,他左手边的墙上应该挂着一块有中国刺绣的护壁毯。
“蕾文去哪了?”艾瑞克抬起头,弧形的白色橡木楼梯上,查尔斯站在幽暗的灯光,穿着蓝白条纹的法式绒睡衣,以前他也有一件同款的,不过是黑色的。
“她说她去睡觉了。”
“哦……”查尔斯发出懊恼的
声音,“抱歉,抱歉,蕾文是个很好的孩子……呃,我是说她平时还是很友善的。我带你去客房吧。”
“谢谢。还有……你下楼来是为什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