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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流离岁月 完结-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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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始他就高高在上,而我只是个小女人而已。
  或许从一开始,我们就不可能会在一起。
  ***************************
  “斯夸罗,你就别在那儿骂了,修客厅的钱从我下月工资里扣吧。”
  “靠!你那点钱够干什么使的!!”
  “……那就一直扣吧,扣到付清为止……”
  “那你这一年的钱都别想再拿了!!!”
  “随便吧,反正我早就签了卖身契给巴利安当苦工了,估摸着要干十年吧,只扣我一年的工钱我满足了。”
  “喂!!!你这个垃圾!!!”
  一边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吵着,我和斯夸罗一边拿了晚宴要穿衣服走向西郊不远处的别墅。
  “刚刚谢谢你了。”顺着林荫的大道走着,我忽然开口。
  “谢什么?”
  “就是谢谢你刚才肯留下了陪我,不然像我这样容易情绪化的人可控制不了那种局面。”
  “啧……以后这种事别再找我了!”
  “好好……你想有这机会也没了。”
  这辈子我都不会再有喜欢人了,云雀恭弥他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喂!”他突然停下脚步,站在我身后问道,“你为什么不跟他离开?”
  于是我也蓦然驻足。
  “你们很希望我离开吗?”背对着他,我反问。
  “别岔开话题!!!”
  “呵呵,原因你刚才也听到了,我不喜欢他了,就这么简单。”
  我回身对他笑了笑。
  “我说,如果我真决定跟他走了,你们会放人么?”
  “你可以跟他交往什么的,但是绝对不能离开巴利安。作为守护者的使命,你自己心里清楚!”
  “是是……斯夸罗大人。所以我这样拒绝他了不是很好吗?绝对不会耽误我自己的事,也不会耽误你们吩咐下来的任务,不是么?”
  “好?你自己觉得好?”他甩了一下剑,“那我问你,如果最后那个垃圾真的对你表白了,你又准备怎么决定?”
  他问出口的一刹那,我差点手指脱力地把提着的袋子扔在地上。
  我以为我最后的那句问话只有我和云雀恭弥才能懂其中的意思,我没想到他也能听得明白。
  大概就是他这么一句问话,戳穿了我所有的伪装。
  我完全不是因为任务而放弃他,不是因为责任而放弃他,甚至都不是因为“我不喜欢他。”这样的话而放弃他。
  只是因为他云雀恭弥最后还是放弃我了。
  一切的决绝果断,一切的冷血,一切的不把他云雀恭弥的爱当回事儿的表象,都只是表象。
  我所自诩地不去喜欢了,都只是自欺欺人而已。而直到云雀恭弥只字未说便离开的那一刻起,我才真正地不爱他了。
  苍井流离真是个懦弱的女人,直到最后还是被人给抛弃了,却还笑着做出自己抛弃别人的姿态,感激着云雀恭弥给我留了个台阶下。
  真是一无是处。
  “喂,如果他说他喜欢你,那你要怎么回答?”
  我回头,听到身后的他又问了一遍同样的问题。
  “没有如果。”
  我只是攥着手里的袋子挤出这么一句话,而后如同往常一样迈开了步子。
  这个世界永远没有如果。
  没有如果他没去十年后会怎么样的结果。
  没有如果他对我表白后我的回答是什么。
  有的只是一个个突兀的现实,横沟一样地隔开我们的世界。
  他是个孤高在上不被拘束的人,我是个想要承诺的小女人。
  他注定给不了,我也注定得不到。
  从一开始就没有如果。
  没有爱。

  第三十三章 醉酒

  彭格列是意大利最大的黑手党,而以其为中心的同盟家族也是最多的。
  可是同盟多,不代表它们都会和彭格列一条心。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样的道理我想不用点破也自然都心知肚明。
  因此这个突如其来的同盟家族晚宴也就绝非偶然了,更何况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沢田纲吉他们经历了十年后的彭格列大危机。
  记忆里,只有加百罗涅和其他我忘记名称几个小家族自始至终都站在彭格列这边,而其他的家族,要么保持中立,要么直接临阵倒戈,盟约如同枯叶,禁不起一丝风吹。
  于是这个晚宴就不难想象是个什么目的了,不过是彭格列为了束缚、打探那些同盟家族的幌子,一个不用动刀子的鸿门宴。
  那么,所为的同盟,所谓的晚宴,那到底是什么?
  其实就是一群貌合神离的人凑在一起,互相攻心达到自己的某种目的,同时装出大家都是和和气气的好兄弟的笑脸,在一个霓光喧闹的地方喝几杯酒罢了。
  信任与正义永远斗不过自私与利益。
  如同一纸契约终究拗不过一只尖头的钢笔。
  想结盟了,便温柔的在上面写下清晰的字迹。
  想反悔了,用笔尖轻轻一戳,一个窟窿就是一切。
  没有那么复杂,因为只是明白这个,真的并不难。
  可是要面对这个,就要难的多。
  比如。
  “苍井小姐,听说巴利安暗杀部队在解救被绑女性的过程中差点全灭,而且人质也都死亡,这是说笑呢吧?”
  在我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所谓同盟家族的首领之一。我没有记住是哪个家族,更没记住他的名字,只知道十年后我们的帮手里,没有他。
  这就够了。
  于是他这样的问话便很好理解——巴利安也有这么失败的一天,真丢人——无非就是这个意思吧。
  可是明白了又能怎么样?我死前就是个任人摆布的木偶,出席什么家族聚会从来就是只要笑笑、露个脸就可以。而现在的我依然秉承了其中某些“优良因子”,完全没有口才,不会来事儿。所以我觉得让我干这个应酬接待的活儿,真是不明智。
  当然我肯定不能甩甩手就走了,但是又没能力和他雄辩,更不能出手动武,那么还能做什么?
  只能微笑,只能喝酒。
  我眯了眯眼睛,对着他“自然”地咧了咧嘴,而后右手托起酒杯示意了一下,那个男人也顺水推舟地笑了两声。
  “砰。”
  轻轻一声清脆的玻璃声响,两个杯子撞在了一起。
  而后,一饮而尽。
  博弈就是那么一回事儿。
  你微笑,我微笑。
  你举杯,我举杯。
  你敬我,我敬你。
  你骗我,我骗你。
  最后我醉了,你看了我的笑话。
  图的是口舌之争的快感,图的就是这么一个笑话。
  就那么一回事儿。
  “哈哈哈,苍井小姐好酒量。”男人捧腹而笑,又满上了酒,“再来一杯。”
  一整个晚上我都在喝酒,虽然度数并不太高,可是这个身体还真是个乖孩子,当我喝第一口的时候就知道是个滴酒未沾的姑娘。于是就这样一饮再饮,不管是头脑还是身体,都有点轻飘飘了。
  而且九代目和沢田纲吉他们因为某些原因要明天才能到,于是这个晚宴变成了两天,今天只是个互相熟络的小paty而已,也就是说明天我还有一天的酒宴……
  而奇怪的是,明明我的神智还算清醒,“不了”这两个字我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有一种似曾相识的诡异感一瞬间袭遍我全身一样,我的话,我的动作,都那么自然而然地就契合起来。
  “好。”
  我微笑着点头,心甘情愿地喝了一杯又一杯,只要意识越来越浑浊,眼前的影子都模糊成一片。
  明明很想拒绝的啊?
  为什么意识就突然不受自己控制了?
  我觉得身体被什么力量拖着走。
  我觉得有什么在摸着我的身体。
  很热、很黏,颈间、胸口……
  我不想这样,可是意识就是放任我继续下去,身体也顺理成章的做出配合……
  终于我仅存的那点理智消褪。
  犹如有另一个人掐着我的灵魂,窒息、窒息,挣扎、挣扎,最后淹没在黑暗里,遥望与感受着仅存虚浮泡影。
  我什么也不知道了,好像灵魂溺入弱水。
  好久……
  好久……
  而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意识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我浑身酸痛,躺在一个陌生房间的床上。
  即使我的头再混沌,我的心智再淡定,我可以坦然面对杀戮死亡,但是绝对不会对这样的情况无动于衷。
  世界上有多得是不怕死的女人,却绝对没有不害怕被强/奸的女人。
  我几乎是濒于崩溃地坐起了身子,经历了一阵从头到腰间的疼痛后,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盖在身上的被子滑落,呼吸停滞。
  仅仅一秒之后,我终于重获新生一样闭上眼睛,随着一口气的呼出,提到嗓子眼的心也慢慢落回了原位。
  昨夜的那身鹅黄的晚礼服还穿在身上。
  那么,应该没发生什么事儿吧……
  就在我以为这个房间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就在我觉得一切都安然如故的时候,一个突兀的男声在我前方响起,激起我冷颤地抓紧了被子,抬起头就看见背对着我的沙发后站起一个男人。
  “哼,酒醒了?”
  “……!斯夸罗?!”
  白色的衬衣领口半敞,手指粗鲁地扯着颈上本来就松垮垮的领带,一把拽下来后就甩到到地上。他脸上挂着的表情和动作一样,似乎隐藏着出离的愤怒。
  “你怎么在这儿?!”
  “我怎么在?” 他迈着步子向我走来,“这是我的房间,你说我怎么在这儿?!”
  声音响亮而愠怒,让我不由地有点害怕。
  “你……我怎么会……这到底是……?”
  “别告诉我你什么都忘了。”他站在床边,身体挡住背后窗户投来的光,整个人蒙在一层黑影下。
  “……”
  我撑着身子向后缩着,想离他远点,脑子里努力想着昨天的事情,可全都是一片空白,最后只能生硬地动了动脖子,忍着后颈僵直的酸麻感,摇了摇头。
  “……我不记得……”
  “不记得?”
  他突然右手抵住我下颚与脖子连接的地方,把我身体托到他面前,迫使我的脸迎着他。
  “你都跟男人上床了你说你不记得!!!”
  对我来说这就是一种轰鸣,彻头彻尾的轰鸣。
  那猛然开始扭曲的脸背光更为阴沉,高出平日好几分贝的嗓音像迎头棒喝一样砸得我呆在原位,我觉得我的眼睛都陡然发凉。
  跟男人……上床……
  “……”我的脑子像是被炸干净了一般荒芜,半张着嘴却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就那么想要男人吗?!随便一个刚认识的男人你就能跟他上床!”
  “……”那种压迫感让我全身都在颤抖,心慌不已。
  “巴利安上下那么多男人随便你挑!随便哪一个都能搞死你!”
  “……”他在说什么……他到底在说什么……
  “你知道你昨天是个什么样吗?!!就像一个见着男人就往上扑的妓/女!!”
  “……”我急促地呼吸,觉得快要哭出来了。
  “说话啊!!”他捏着我的手泄愤一样地用着力,仿佛再深入那么一点点,我喉咙的血管都会被他掐破,“啊?!!”
  “……不……”
  一直到最后,我都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心里难过地最终对着濒于失控的他,茫然说了那么一个字。
  我不是那样的女人,就算死也不会成为那样的女人。
  所以,好难过。
  “啧……”
  他像刚刚甩领带一样把我甩了一下,本来就没有力气的身体立刻趴倒在床上,眼前立刻黑了好几秒,头晕得不行。
  空腹、宿醉,我现在的情况糟糕透了。
  而他则一两步跨到窗前,大幅度地动作打开窗户,气流倒逆间一股很清凉的风顿时吹进来,此刻我才感到这个屋里原本充斥着的都是很浓的酒味。
  本来就眩晕的头被他骂得更加懵,心里还掺杂着一股阴郁的憋屈感,一时间趴在床上静默了好久才掀开被子要坐直身子,双腿要落地的时候才发现礼服的裙子被撕开一道一直到腹间的口子,稍微动一动腿就完全暴露出来。
  不光如此,当我看到裙子被撕开后,立刻慌乱地检查衣服的其他地方时,发现右侧的拉链被拉开了一大半,礼服右肩带被扯断,连内衣的右肩带都被退到手臂。因为刚刚被斯夸罗狠狠甩了一下,衣服在我身上变得更加松垮起来,我只能左手按住礼服,右手拉着被子盖住腿,之后抓起旁边椅子上搭着的斯夸罗的外套就裹在身上,低着头,咬着嘴唇,缩在床边一角。
  我知道现在浑身上下这样的状态代表什么,再加上我脑子里仅存的醉酒后依稀被人拖着、摸着的模糊记忆,让我连自欺欺人的理由都没有。
  被人差点强/暴后……留下的吧……
  “昨天……那个男人……他……”
  我想不到别人,只能想到那个之前不停灌醉我的人。
  “哼,你还记得。”他回头扫了我一眼,拖过一张椅子坐在窗边,声音总算是稍微冷静下来。
  其实,我真的一点都不记得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只能将其归结为醉酒后的不清醒,并没有太多想。
  “……你救的我?”
  “救?你也知道是救?”他的话带着嘲讽的发问,“我以为你得多恨我破坏了你们的好事。”
  “斯夸罗!你在说什么?!”
  “说什么?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不清楚!”心里那股委屈被他几句话再次激了出来,“我知道我给你添麻烦,我知道你救了我、我要感激你,可你不能用那些恶心的词形容我!难道我想被灌醉、想被人那么欺负吗?什么□、什么我们的好事……我根本不是……”
  “根本不是?!”
  他直接打断我的话,拍着窗沿窜了起来,声音再次飙高,愤慨地朝我走来,伸出来想掐我脖子的手却又在半空死死地攥紧,恨恨地收了回去。
  “你以为我是瞎子吗!你以为你是不是被迫的我看不出来吗!我亲眼看着你自愿地倒酒喝了一杯又一杯!我踹开那个男人的房门,看见的是你被他压在床上还搂着他主动给他脱衣服!是你自己贴上去的你以为我不知道!”
  “不可能……那不可能……”我不停地摇着头,完全不相信他说的任何一个字,“我不会那么做的……我真的醉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苍井流离,你要是当时真的完全醉了,当时就不会认出我还叫了我的名字。”
  “我?!”
  斯夸罗攥着的手终于在一阵胶着之后松开,骨节也顿时消褪下去。他踱步到窗边,靠着墙,目光打量在我身上,语气竟然出奇的平静。
  “你当时是有意识的,从你的动作完全可以判断出那是出自于你自己本心的。”
  听着他这么平静的叙述,我突然觉得那是比高喊还要可怕的判决,一个字一个字可以击破我全部的理性、尊严。
  可我真的明白,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堕落自己,从来都没想过放任自己和随便一个男人过夜。
  “把自己糟践成这样,你满意了?”
  摇头,我只能摇头。
  “哼,就为了云雀恭弥那个垃圾。”
  我想我听到最荒唐的笑话了。
  或许前面的话我自己可以用神志不清、酒精乱性,所以才自愿地被男人欺负解释过去,但是因为云雀恭弥我才自甘堕落的理由,杀了我也不会承认。
  我对他早就没有了那种死都离不开的感情,这点我可以百分之百的保证。
  “斯夸罗,我不可能因为云雀恭弥而把自己弄成这样的。”
  “被我拉回来后,你自己亲口喊出他名字的,我听得清清楚楚。”
  “不可能,我告诉你,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这次说得斩钉截铁,目光直视着他带着针刺一样的眼神,一点躲闪都没有。
  因为我知道,就算我喝醉了,醉得一塌糊涂,原本没有的感情我是不可能说得出口的,那和身体的反应不一样,绝对不是因为一点酒精浓度就可以催生出来的。
  我从来没有这么理智而坚定地确认过自己的感情,所以我确信,那个理由是绝对不可能的。
  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盯得难受,他竟然侧了头,瞥向窗外,眉心时皱时缓,轻微的纠结了好久,沉默半晌才最后只背着我说了一句“随便你。”
  我不知道他那句“随便你”到底是妥协还是无奈、或者就是不屑与我争辩,但是这个混乱的早晨对话就已这样诡异的结尾告终。
  而对我来说,这绝对不是终结,反正有种噩梦开始的感觉。
  被云雀恭弥甩了而伤心欲绝,于是放任堕落,故意借酒消愁灌醉自己,和随便一个男人心甘情愿上床寻求安慰。
  这一个顺序下来似乎逻辑那么清晰,前因后果那么严谨,顺理成章的让人觉得一切都是我自己选择的路。
  可是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不对劲。从头至尾,哪一个环节我都不可能做到,更不用说每一个环节都在我毫无印象的时候被自然而然穿在了一起。
  最恐怖的是,我一点都找不出哪里出了问题,仿佛自己都不可辨驳地承认一切都是我的心操纵着我的身体做出那些举动。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坐在床边一动不动,一直想着这些东西,直到房间的门被叩响,我才缓过神儿来,警戒性地回头看着门口的方向,斯夸罗也立刻贴到门边听着声音。
  “斯夸罗~你在吗?”
  路斯啊……
  “啧,你来干什么?”斯夸罗一脸不情愿地拉开门,当他不存在一样又往屋里走。
  “斯夸罗,不得了了,小流离不见了……”话音至此,正好路斯走进房间里看到了我,嘴张得老圆,兰花指定在半空,像看外星人一样和我对视。
  ……
  “早,路……”
  “啊啊啊!!小流离你怎么在斯夸罗的房间!!!”
  ……就知道会是这样……
  “No!你的衣服怎么都成这样了!呜呜……斯夸罗你居然做出这么下流的事情……”
  “喂!!你说谁下流!!!”
  “当然是你了!呜呜……竟然欺负我的小流离……”
  “……”头还因为宿醉有些晕,于是我最后无力地瞥了一眼斯夸罗,就继续靠着床头想着那堆莫名其妙的事情。
  解释什么的,就交给你了……
  “谁欺负她了!!!就她这样给我我都不要!!!”
  “哼!那她怎么在你房里过夜?!”
  “她昨天醉的跟个疯子一样,扔她一个人在屋里天知道会惹出什么乱子!!!”感觉斯夸罗的脑子都快充血爆炸了。
  “那她的衣服被扯成这样又是怎么回事?”
  “……谁……谁知道啊!!!”
  “斯夸罗你犹豫了!No……我的小流离……”
  “靠!老子说了没动她就是没动!!!”
  “真的没有?”路斯“眼泪汪汪”地咬着手绢。
  “废话!!!”
  “连亲亲抱抱都没有?”
  “……当……当然没有!!!谁会做那种事!!!路斯利亚你这个变态!!!再说老子就剁了你!!!操!!!真他妈烦人!!!”
  “斯夸罗你又犹豫了!而且那么激动算什么!”路斯扭动着装着哭腔,“你肯定是心虚了!呜呜……”
  “啊啊啊!!!!”
  ……
  乱七八糟的八卦对话在一个很癫狂的状态下持续了好久,而我也就是那么一听,左耳朵进右耳多出,心里想的依然还是我昨天那段空白的记忆。
  斯夸罗他不会骗我,可我也不可能做出他说的那种事。
  我伸出右手握了握,又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一切都很正常。
  那么,矛盾的焦点到底是什么?

  第三十四章 最后的舞步

  宴会的第二天,也就是今天,终于所有的重要人物都到齐了。
  九代目的身体恢复情况很好,离得远远地也能看到那慈蔼的笑容,就像风雨后抬头可见的暖暖的光,即使是对着曾经要杀他的Boss,也依然如故。总觉得就这样看着这个没有架子的老人,自己的嘴角都会不自觉地勾起来,大概是人本能的向光性/吧。
  另外,就是沢田纲吉他们了,当然除了云雀恭弥。
  沢田纲吉见到那么多黑手党仍旧是一副受惊了的兔子的表情,山本武碰到了桌上的酒杯摸着后脑“啊哈哈”的一笑而过,狱寺隼人则急脾气地揪着山本的领子骂着“你真给十代目丢脸”,而笹川了平又插上一脚说什么“章鱼头你干嘛斤斤计较”,另外就是蓝波无休止地狂吃东西,凪羞答答地在角落不知所措。
  一切都跟之前我在日本见到的他们无异,完全是与黑手党格格不入的样子。
  可是,在他们青涩与天真的表情举动下,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我想这应该都归结于十年后的那次大劫难。我从记忆里,一点一滴地读取到了他们一步一步走向成熟的过程,让他们变得虽然看起来那么不靠谱,却让人渐渐有种想去信任的感觉。
  那种感觉很微妙,我不想简单地能用“成长”、“蜕变”去囊括。大概就是即使背着重担处于黑暗下,也依然相信光明就在前方,于是他们在挣扎中,带着原有的纯真,努力前行。
  把这样一种乐观向上的态度带回十年前的现在,真是无比美好。
  就这样,所有重要人物登场了,一个完整的宴会就开始了。
  表面上与普通聚会别无二致。和谐的开场白,友善的相互交流,觥筹交错间的笑脸与吹捧,之后一对一对挽着手步入舞池。
  当然内涵是什么,也不用多说了。
  只是今晚的这个晚宴与我没有太大的关系。
  因为昨晚我连记忆都没有的荒唐事件,斯夸罗勒令我不准碰酒,还让我换了一身更为保守的礼服,并且禁止我与大叔、老男人级别的人谈话。我清楚的记得当时他咬牙切齿说出这些的时候,贝尔玛蒙他们都煞有介事地阴笑,不时带出一个“呦”的感叹词,让人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当然我是无所谓,而且社交与阴谋论原本我就不擅长,况且万一捅出什么篓子更麻烦。像现在这样一个人往角落一站,时不时吃点东西、看看外面的风景、看着厅内的众生相,倒是乐得清闲。
  不过总有些人会像圣母一样,看着落单的人便凑上去,微微笑,伸出手。
  比如沢田纲吉。
  “那个……学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学姐?这样的场合下,用这个称谓很忌讳的,彭格列未来的十代目。”
  “哎?”他拖出一个惊讶的长音。
  “你该直接叫我的姓。”
  “这怎么可以!”他慌忙的摆着手,“一定会被云雀学长咬杀的!”
  我一下子捏碎了手里的点心。
  “啊……学姐你……?”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我想我现在是努力压低着声音,“你是Boss,你怎么称呼我还需要他指示吗?”
  “不,我并不是那个意思……那个……校规而已……而且本来你就是学姐啊……”
  他唯唯诺诺,目光忽闪着,好像是撒谎不敢直视别人的孩子。看着这样并没有犯任何错误的他,我才发现,我在迁怒。
  “云雀恭弥”这个词已经成了我的禁语,在不知什么时候成了让我不理智的禁语。
  其实他之于我并没有什么,只是我讨厌别人总拿云雀恭弥跟我说事儿。比如今天一大早和斯夸罗谈话间,他把我一切失控的表现归结为是云雀恭弥这个因素,让我十分厌恶。
  于是在反驳无力的情况下,我选择了迁怒。
  真是够无能、也够无耻的。
  “抱歉,我话说重了。”
  “啊……没有……是我不该那么说……”
  看着一脸歉意的他,我越来越有一种负罪感。
  摇了摇头,我倒了一杯原本专门给我准备的果汁给他,问道:“沢田找我有事么?你的话,现在应该和那些人攀谈,而不是和我一样呆在角落里吧。”
  “啊……这个……”他双手捧着玻璃杯轻微转动,眼睛低着地面好一会儿才又抬起来看向我,“就是想跟学姐道谢。”
  “恩?道什么谢?”
  “十年后学姐帮了我们很多忙,真的很感谢你。”
  被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貌似十年后我跟他们的接触还不少。给他们做饭、照顾两个小孩子、帮着沢田训练、开导两个姑娘、还有洗衣服收拾屋子什么的杂活儿,完全一个全职保姆。
  “只不过是些零碎活儿,况且那个时候的我也是有目的的,如果不是为了救骸,我是不会帮你们的。总的来说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你不用在意。”
  “不是学姐说的那样!”我想这是他今天第一次这么果断地说话。
  “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虽然如此,可是我觉得学姐并不是你说的那样,就算是不为了救骸,你还是会帮我们的。”
  “……”
  “学姐?”
  “……彭格列的超直感么?”
  “……大、大概吧……”
  他放下杯子,橙黄粹亮的眼睛迎着头顶五彩灯光的影子,看起来漂亮极了。
  “虽然接触的不多,可是十年后那段日子里,我觉得学姐是真心在帮我们的,我想狱寺君他们也都这么想。那时候学姐你变得爱笑了,而且笑起来很好看,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一直帮着我们,就算是做那些杂事也从来没抱怨过……恩……唯一一次看到学姐哭,还是在刚见面的那次……”他说到这儿,右手尴尬地放在脑后,目光也偏离我看向一边,“哈哈……那个时候学姐忽然抱我吓了我一跳……但是你虽然哭了,可我觉得你是开心的。很善良、很温柔,所以我很喜欢学姐的……恩……学姐你是个很好的人,真的是很好的人。”
  “……”
  “……”
  “沢田,你这是在表白,还是在给我发卡?”
  “哎!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学姐是好人所以很喜欢!啊!不对不对!啊啊啊!怎么会这样!”
  他突然间从一个腼腆的样子变得抓狂起来,不管哪种都没有一个领导者的风范。而且说了这么一长串的话磕磕绊绊的,好像随时都会因为语塞而背过气。
  至于他说的这些,很俗套,俗套的不行。笑起来很好看?任劳任怨?喜欢我?我是好人?这都是每晚的八点档里必不可少的“经典”对白。一遍一遍地洗脑、洗脑,是个正常人都会觉得无趣、恶俗,笑一笑也就抛之脑后了。
  可是我有多久没听过这样的话?
  几个月?几年?几十年?还是更久?
  我寻遍了脑海里所有的记忆,却空空如也。
  我从来都没被别人这样称赞过。
  曾经的过往不必说,除了被人冷落几乎没有别的。而现在呢,作为一个重生的人,我得到巴利安他们的照顾,但伴随着的是大嗓门的呵斥,或者阴测测的诡笑,也从来没有听他们任何人说话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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