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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流离岁月 完结-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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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还是看到了床上那摊血迹。
我们已经……
随着心里被异样的温暖填满,我呼吸也慢慢开始平复,炽热的气息逐渐消散后,身体开始有些发冷。
就在这时,他给我拉上了被子,随后躺在我的右侧,左手轻缓地搂过我的左肩,让我靠在他的肩窝。
“很疼?”他细语在我耳边,右手拂过我的脸颊,一点一点拭去我的泪迹。
“……恩……”
“抱歉……”说着,他的下颚轻轻抵着我的头顶。
“恭弥……你是不是之前已经找过情人、或者小姐做过很多次了?”我嘴角咧了咧。
于是我话音才落,他又撑着身子压在我上方。
“十年前我的回答你还记得么?”他的声音里压抑着不明的怒火。
十年前……
【“云雀恭弥,你的吻技太拙劣了,找几个小姐好好练练吧,她们会告诉你什么才是接吻的。
“苍井流离,你敢再说一遍么?”】
呵呵,没想到他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后的第一个对话。
“我不敢。”
十年后,我终于给了他答案。
似乎对我的回答很满意,他躺回了原位。
而这次我忍了疼,侧了侧身,伸出双手抱住他。
“恭弥,我喜欢你,喜欢,很喜欢很喜欢……”
听着他的心跳,我终于说出了十年来都不曾出口的话。
恶俗的表白,可是我们谁都没对谁说过,结果却在一场欢愉之后如同言情剧里的狗血剧情一样被我说出了口。
那感觉,就像在说“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所以你要对我负责。”一样虚假。
可是……
“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我一遍又一遍地重复。
“我知道。”他回应的很简单,不过倒是摆脱了“恩,我会对你负责的。”之类的更恶俗的话。
我以为这一夜到此就结束了。
可是却发生了我远远没想到的事情。
那让我连哭、连笑都忘记的,刻骨铭心的事情。
他松开了我,偏了身子拉开另一边的床头柜的抽屉,取出了一个红色棉绒的、方方正正的小盒子。
我不傻,我知道那个盒子里装有什么。
可是一直连想都不敢想的东西突然出现在面前的时候,我宁可相信一切都只是梦,只是一个很长很美的梦。
因为我从来都不奢望幸福会降落在我身上。
于是当那个小盒子的盒盖被恭弥纤细的手指缓缓打开的时候,我仿佛看到里面喷洒出的来自天堂一般耀眼而柔和的光芒,带着迷雾一样自欺欺人的梦境破碎的声音。
嵌在里面的,是一枚白色半透明的钻戒,很小巧,在灯光的映衬下,钻石的光泽在棱角处夺目不已。
被光闪得,我直接呆住了。
他右手拿出戒指,左手轻轻托起我的左手,而后那冰凉的圆指环从我无名指的指尖开始如水一样滑动。
明明只有那么短的距离,可是在我看来就像几个光年一般长久。
长久到我忘记了呼吸,凝望与默数着这个指尖光年。
窒息到眩晕,我终于在闭上眼睛深呼了一口气后睁眼,那枚戒指已经静静地在我左手无名指上。
那一刻,所有的梦都不见了,碎了一地,消散,消散……
因为最真实的感情,就在我手上。
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神经都如同错乱一样缠绕地拧作一团,只是左手怔怔地悬在眼前,目光直勾勾地,都快涣散到没有焦点。
这短短几个小时比我一生的分量还重。
“恭弥,这算是给我了么?”沉静了良久,我的脑海才清晰起来,抬起头问道。
“恩。”他吭了一声。
“你真不会挑东西。”我突然微笑了起来,“现在这样的情况,你还送我这个,不能承受波动,也不能点燃火焰,一点用都没有,当个摆设么?”
说完上面一串,我自己都觉得,我疯掉了,坏掉了,那么感性的事情被一丝不苟的理智颠碎地残破一地。
“你随便,嫌碍事的话想扔就扔。”他之后一眼都不看我,侧过头撂下这么一句话。
“呵,与其被我扔了,还不如你直接拿回去好了。”我把左手伸到他面前。
“给出的东西我不会收回来。”他一点都不温柔地推开了我的手,眼神很犀利。
“那……如果……如果我扔掉了,你会不会再买新的,之后送给别的女人?”
“不会。”这回他直接不耐烦一样的低吼出来。
被我这个一点都不解风情的女人弄得,他都不敢对我生气。
他求婚了,在我都没给答复的情况下自顾自地定了下来,直接将戒指戴在我的无名指上而不是中指上,却被我用一系列最亵渎感情的言辞回复了过去。
而我仅仅是虚幻地想确定,这真的只是现实而已。
“恭弥,这戒指你买了多久了?”我仔细看了戒指的样式,发现已经是很古旧的款式了,近乎平庸。
“十年。”
两个字让我击破我全部的理性。
云雀恭弥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冰山,就算火山喷发都不会让其融化。他知不知道这两个字的分量比千斤巨石都要重,但是他却像是再说“咬杀”云淡风轻地出了口。
他等了我十年,整整十年!
而且如果我一直不说、一直不做,那么他会等我一辈子直到我们踏进黄泉!
云雀恭弥……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卑鄙、多讨厌、多冷、多让人伤心……
可是伤心到最后,我却只能握着这份承诺,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念着感激。
“恭弥,我不会扔的,一定不会的……”
是的,我只能感激,于是我用最平淡的话轻吐出来,不哭不笑,因为心里的哭和笑早就泛滥到中和,如同深海波涛而海面平静。
似乎一切都尘埃落定,我躺在枕头上,闭上眼睛。
灯灭了,即使隔着眼皮,我也感受到了光线一下子归于黑暗。
“睡吧。”再次给我盖好了被子,他搂过我,躺在我身边。
这一夜很累,我的眼睛酸涩地再也睁不开,戒指凉凉地在我手指间让我还能有一丝不睡去的坚持。
一秒一秒,我心里竟数起了时间。
一分钟,一刻钟,半个小时……
终于再也撑不住的时候,我迷离在黑暗,问着或许早已入梦的他。
我问了他一句绝不是已经把自己全部都给了他之后才会问出的话。
“恭弥,你是喜欢现在这个有实体的我,还是那个你没见过也碰不到、却有曾经全部经历与记忆的我?”
其实我心里从来没期望他给出回答,于是我选择在他听不到的时候问出口。
因为不管他选择哪个,我都知道不是完美的答案。
我是不完整的,是残破的,而他到目前给我的感动,已经远比我想象的超出许多。
所以我不会在奢望什么别的。
可是呢,在意识朦胧到飘渺之前,我竟然听到了他的答案。
那恍然如梦,却让我此生别无所求的声音。
他说——
——我喜欢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她叫苍井流离。
第二十三章 惊变后的插曲
大概整个世界也只有我和云雀恭弥会在这种末日关头还谈情说爱了。
我记得两天后我再回到彭格列基地时,京子和小春拉着我问我们进展的怎么样,结果还没等我开口,小春就指着我手上的戒指大叫起来。
于是整个彭格列基地的人都在说——苍井流离和云雀恭弥私定终身了。代价自然明显的很,阿纲被恭弥以训练为借口打的很惨。
当然这个小插曲没过几天就淡出了所有人的视线,因为真正的战争序曲终于打响。
“凪!”
“大哥?!库洛姆?!”
会议室里,我们才看完巴利安传送过来的视频报告,笹川了平就抱着浑身是伤的十年前的凪进来,引起一阵骚动。
于是六名守护者都集齐的这一刻,我听到命运齿轮开始转动的声音。
我抱着凪来到医务室,和碧洋琪一起给她上药,却在解下凪的衣服后不由地皱起眉头。
比起细碎的多处擦伤,那已经快皮包骨头的身体更让人心疼。
饥瘦的身体让本来并不明显的骨架突兀,白净的皮肤总在我眼睛里泛着些许淡黄的不健康色彩,而闭着的眼睛有些细微的抖动,好像睡的并不安稳。
“这孩子……营养不良的情况太严重了……”碧洋琪叠着凪的黑曜制服,叹着气。
“恩,她从来都不好好吃东西……”我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
“不知道这孩子十年前受了多少苦……但愿她能成长为十年后的她。”
“会的。”我看着凪有些苍白的面孔说道,“她只是害怕和人接触,也不知道怎么接受别人对她的好。但是在这里的话,一切都会好的。”
那时候的凪,有那么一点像曾经的我,只不过表露的更为明显罢了。她就像独自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小生物一样,渴求又恐惧,于是不懂得如何接受,成了一个近乎自闭的孩子。
虽然我没有她那样的极端,而且现在也早已走了出来,可是心里依然能感到隔着皮肉传来的她的心跳声,没有一点安全感。
拉我走出孤独的是恭弥,而让她坚持下来的是骸。
所以,骸,十年了,你也该明白了。
凪喜欢你,离不开你,单纯的不能在单纯了,单纯的如果这样的喜欢都带有杂质,那么世界上就没有纯粹的了。
她和我不同,她不知道你的背景却仍然对你死心塌地,为了一个自己根本不了解的男人拼到这个地步,这早就是超出相信与报恩界限的感情了。
就像我痛苦地爱你一样,凪一直在幸福地喜欢你。
然而不论是爱还是喜欢,木偶从来就不是木偶。
所以啊,骸,明明幸福就在身边,为什么不抓住、反而还要继续一个人走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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笹川了平把凪带回来的同时,还带来了最后的通牒——五日之后彭格列及其同盟家族进行反攻。
这也意味着阿纲要做出最后决断了。
可是十年前毕竟是十年前,柔弱、胆怯、怀疑、寡断、恐惧……被逼到绝境后,所有的不安都爆发出来,于是事情乱作一团。
阿纲抓狂一样地失了本性,自己痛苦,还伤害了蓝波和小春。
蓝波哭了,小春也哭了。
狱寺依然固执地和碧洋琪冷战,训练毫无进展。
山本虽然嘻嘻哈哈,可是从reborn的表情可以看出,他进行的也并不顺利。
拉尔的身体更差了。
一切都急转直下,直到在我面前跌入冰点。
“凪!”突然间感到凪的手动了动,我条件反射一样的喊了出来。
“凪,醒了吗?”
“……你……”她琉璃紫的眼睛终于慢慢张开,口中有气无力地说着,“你是……”
“啊,太好了……我是流离姐,还记得吗?”
“流离……姐……”那没有血色的脸上淡淡化开一抹微笑,眼眶中也开始晶莹起来,“姐姐……是姐姐……”
“恩,是我,是姐姐!”我一下子把她的手贴在我的脸上,“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姐姐……我……啊!”还没说完,忽然之间她就叫了起来,整个身体都在大幅的振动。
“凪!怎么了?!!”
“啊……!”脸上不停地冒着汗,被握住的手明显在抽搐,面部吃力地拧在一起,身子也在扭晃。
最恐怖的是,她腹部竟然开始下凹!
骸!
我的心像蹦极一样落了数千丈。
“啊!骸……骸大人……”她拼命地从从嗓子及挤出这么几个字。
“流离!库洛姆怎么了?!”碧洋琪推门而入,几个步子迈到床前,蓦地怔在了原地,“这是?!”
“她的内脏在消失!”
“什么?!她的内脏不是……?!”碧洋琪一边操作着仪器,一边焦急地问。
“我知道,恐怕骸出事儿了,不然绝不会让凪陷入这种情况的。”
一想到这儿,我的双腿都在打颤。
骸,你到底在干什么!难道被白兰发现了么?!
你要是出事儿了凪怎么办!
“骸……大人……啊……!”她不停地挣扎,床单褶皱地不像样子。
“凪!”但是我却除了心里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乱成一团外,根本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不行!苍井流离你要冷静!
对……冷静……
凪的内脏是靠骸的幻术维持的,现在幻术突然消失了,那么……
对!用幻术!
用幻术让凪引出彭格列指环的力量!
可是……
我……
感觉自己根本无法完全静下来,只能逞强一样地装个样子,这样慌乱的心神根本没办法集中注意力。
雾的属性……雾……
!
“碧洋琪,帮我照顾凪!”说完,我用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
整个基地,也只有他能救凪了。
“恭弥!”我一把推开合式的门,巨大的冲撞声不和谐地回荡在古风的屋里。
“恭弥!救救凪!拜托了!”我冲到他面前,由于惯性的原因几乎跌在他怀里,双手抓着他的衣服就喊。
“冷静下来!”他双手扶着我的肩,用了力度紧捏着,同时斥责道,“你这样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
“……我……”我喘着气。
“我知道,六道骸的幻术消失了,库洛姆垂危。”他极其冷静地说。
“恭弥?!你?”
“你进来前不久才能到的情报,六道骸变化的那个人应该是被发现了。”
“!你是说骸他?!”我自己都不敢往下想,双腿一软,如果不是恭弥扶着,肯定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
“哼,六道骸没那么容易死。”他一手揽了揽我,一手覆上我抓住他衣襟的手。
“……”
他说的依然确定,没有一点犹豫气息,目光看着我的从未躲避,大手握着我的,有些温凉,顺着我的经脉让我渐渐平静下来。
没错,仔细想想,骸绝不会那么贸然地就靠近白兰,一定是想过了所有可能、做好万全准备的。
“安静下来了?”
“恩……抱歉……”我收回了抓着他的手,离他远了些,“不过,凪的事情还得你帮忙。”
“那点事我不认为你做不到。”
“不……看着那样的她,我根本没办法集中精力……”我摇着头,“而且,彭格列指环的力量,也不是我了解的,你比我要合适的多。”
“恭弥,拜托了!就算是为了那个计划,凪也不能出事。”
更何况,凪是我重要的人。
是妹妹……是重要的人啊……
“哲。”
“是,恭先生。”草壁应和着,把西装外套递给恭弥。
“恭弥,谢谢……”
“走了。”他轻轻拉了拉我。
回廊上,我和草壁在外面等着,而恭弥则单独进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也踏实了好多。
恭弥是彭格列最强的守护者,是我相信的人,所以一切都会好的。
恩……
“夫人,库洛姆小姐不会有事的,您放心。”草壁一旁安慰道。
“……说了多少遍了,我和恭弥还没结婚,和以前一样叫我‘流离小姐’不行吗?”我脑子里绷着的弦被那一个称呼弄得一下子断了,手不由地按了按太阳穴。
“那怎么可以!”他盯着我左手看了看,“虽然还没登记,不过那不影响现在的称呼。”
“你说这个?”我抬了抬左手,让戒指在他眼前晃了晃,“那我不要了成吗?”
说着,我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扣上戒指,做出要拿下了的动作。
“夫人!”草壁立刻要阻止。
“草壁哲矢你别管她。”突然,医务室的门开了,就像冷冻室的门打开一样,一股冷气霎时环绕着我。
“恭先生?!”草壁躲躲闪闪来回看着我和恭弥。
可是我没有那个闲情再管这事儿了。
“恭弥,凪她?”我上前一步问道。
“自己去看。”他有些没好气。
于是我一点都没跟他磨叽,推开他就进屋。
医务室内的雾气还没有完全散去,朦胧间除了电子仪器机械的滴答声外,还有凪细微但是平稳的喘息。
慢慢走到她床边,我轻轻捋了捋她有些乱的发丝,看着氧气罩里的白气忽隐忽现,心里终于尘埃落定。
这孩子,终于没事了。
那么之后,我也该去做筹备了十年的事情了。
是时候了断了。
长舒了一口气,我也转过了身。
“恭弥,谢谢。”我微微笑了笑。
“不用。”他回复的有些生硬。
“你怎么了?”
“夫人……您就别……”草壁无奈地插话,结果被恭弥狠狠地瞪了回去。
“你到底怎么了?只是拜托你救个人而已……如果想要我还人情的话,大不了和你打一架,当作是满足你十年的愿望好了。”
“哇哦,准备好被我咬杀了吗?”
“抱歉,从来没准备被你咬杀,别忘了你从来就没赢过我。”
“夫人……”我看到草壁开始冒冷汗了。
“哲,说了不要再这么叫了……不然我真的……”说完,我右手又做出取下戒指的动作。
一下空气凝重了,我也忽然明白恭弥那么生气的原因了。
“你真的什么?”他的眼睛似乎更狭长了。
赌气一样的,我一下子把戒指摘了下来,在恭弥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塞在了他的手上。
“夫人!!”草壁惊叫。
“苍井流离,你什么意思?!”恭弥话音已经低到零下,杀气尽显。
“你说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
“……”他手里捏着戒指,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我都能替戒指感到疼。
“再使劲儿就真的碎了……”我看着那个晶莹的小东西,都有些恍惚,“会碎的……”
“你想怎么样?”
“决定权在你,反正戒指在你手里。”
“我说过的,给出的东西不会要回来。”
“那你随便,想扔就扔。”我模仿着那天晚上他的话。
“夫人!请不要再……”草壁都快直接回头闭上眼睛,好像马上要上演血腥场景一样不忍。
但是我和恭弥谁都没再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对方,仿佛都在等待对方先开口。
先开口就是妥协。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任性了,对着他就会无端地任性,明明都活了那么久了,却还像个孩子一样有些无理取闹。
于是直到对视着的我们谁都没有动静的时候,我开始后悔了。
后悔那样一赌气把戒指给摘了,后悔把他对我的好都还给他了。
后悔……那么任性了……
“恭弥,我……”我左手伸了伸,想把戒指要回来,声音有些瑟缩。
结果还没等我出口,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十分霸道地把戒指又戴回了我左手的无名指上。
“恭弥……”我抬着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说到做到,给出的东西不会收回来,别让我再说第四遍!”
“可是……”
可是如果我一直一直这样,你还是会一次一次再给我戴回来吧。
呵呵,看着恭弥那个冷冰冰的脸,就觉得一切都那么温暖。
“嘛,虽然打扰你们甜蜜不好。”突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reborn跳到草壁肩上,似笑非笑地调侃,“不过这是库洛姆的病房,你们是不是应该换个地方呢?”
第二十四章 分别
开战之前,只有五天。
然而五天的时间让所有的逆境都否极泰来一样颠覆。
阿纲终于下定了决心,那额头点起火焰后广袤如空的眼睛不再迷惘。而山本、狱寺他们的训练也好像冲过了瓶颈,有了质的飞跃。两个姑娘忙碌并相信着,凪虽然虚弱但是恢复进展不错,机动人员努力研究和搜集资料,就连两个孩子都勤勤恳恳地做劳动。
所有事情都像经过严冬后破土而出的新芽,稚嫩却有无限的可能。
当然,我也终于该去做我该做的事情了。
于是一切的了结只有现在。
行动前夜。
“恭弥,没想到你真的往死里打。”我坐在床边,看着镜子里自己手臂、腿、甚至脖子上的淤青和伤痕,对他抱怨道。
因为之前无意答应过恭弥,于是在这行动前一天,我们在空旷的训练室里大打了一架。据后来哲的回报,我们打架动静大得让阿纲他们以为是敌人来袭了。
“我不记得哪一下是致命的。”他悠哉地喝了口茶,坐在我身边闲然自得。
“哪一下都是致命的好不好,没死是因为我都躲开了。”我拿着擦伤药一点一点地给自己涂着,“尤其是脖子上这一道,再偏一点,不是毁容了就是颈部动脉被割破。”
“哼,你已经落魄到连沢田纲吉那种草食动物都不如了么?”
“在你心里我和他一样?”
“……”
“算了,不逗你了。不过你真狠,我可是没在你身上留下一处伤。”
“你根本就没用全力。”他这话里好像有种愤懑的情愫。
“体术我是没用全力,不过幻术我自以为用的很完美~”我抬起头微笑着看着他,“怎么样,最后那一个樱花雨逼真吧,你一定没看出那是假的。”
结果换来的是他低着气压,恶狠狠地用闪着寒光的丹凤眼盯着我,一副火山爆发前的崩鸣状态。
“你打我的身体,我击垮你的精神,算是扯平了吧。”我拿着药瓶在他面前晃了晃,屋里满是有些刺鼻的味道,“而且,我跟你不一样,我不崇尚武力,不是敌人的话,怎么下得去手。”
“啧……”
“再说……你知道的,死过的身体和正常人没法比……大概就和凪为什么身体很虚弱是一个道理吧……哎?你干嘛?”
我一个人低着头说着有的没的,结果手里的药就被恭弥一把拿了过去。
“你又没受伤,别跟我抢这个。”
我伸手想要回来,可是被恭弥按了下去。
“还有哪儿没上药?”他一边问着,一边打量着我的全身。
突然间的气氛让我一下子特别不自在,灼热的目光从我的头顶一直扫向脚边,结果我一个紧张,整个人都往后缩了一下。
“……还有哪儿没上药?”
他对我的反应略皱了一下眉,而后放低了声音又问了一遍。
“手臂……”
“把手给我。”他说着伸出一只手。
“哎?不用,上药我能自己来。”
“外侧的伤你自己看不见。”
“……”我低头试图扭动手臂看向外侧,可是真的如他所说,根本看不到。
“……听话。”
“噗……”结果他一句“听话”让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又不是小猫小狗什么的。”
虽然一边没矜持地笑着,我还是一边“听话”地把左手伸过去。于是恭弥黑着一张脸,把我的袖子挽起来,一只手托着我的手,另外一只手蘸着药水往上抹。
然而涂抹得笨拙极了。
他不知道该上多少药,每次都掂量半天才倒出那么一点,之后涂着涂着觉得不够了又继续倒,倒多了又拿起棉花擦半天,一个小伤口就能折腾好几分钟。
他不知道轻重,第一次的时候刚一碰我青紫的伤就让我疼得闭上了眼睛,结果之后就跟隔着层膜一样,轻得飘飘忽忽,都让我觉得他的手根本没碰着药。来来回回涂了一半了,才慢慢找到合适的力度。
他不知道该怎么涂,一个小磕伤他用手掌揉着,被我说了一句“你这是浪费药水”之后,下一个比较大面积的淤青就改用手指一点一点抹,让我都哭笑不得。
连上药都不会,简直笨死了,都不知道他从以前开始天天打架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
不过笨拙得,大概比较可爱吧,尤其是配上他的表情。
明明根本就是个没碰过药水的生手,可是却认真地不像话,好像曾经经常做这样的事儿一样专注,灰烟色泛着蓝绿光泽的眸子温和无波,脸上背着灯光的阴影处都明朗起来。
突然抛开他在我记忆中那些“咬杀”的动作外,我发现他真是个既古典又安静的人,于是桌上那本《古今和歌集》一下子就那么和谐了。
约摸半个小时后,他才把我手臂上那些细碎的伤都弄好。
“恭弥你真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连上药都不会。”我活动了下手臂后,看了看钟点就盖着被子躺好。
“哼,以后别再让我给你上药。”他收拾好了药水和棉花,之后关了灯躺在我身边。
“我可没让你给我抹药,是你要求的。”
“……”
“不跟你开玩笑了。”我看了看一旁桌上放着的发信器,无声但是一闪一闪的幽光让我提不起任何调侃地兴趣,“你快睡会儿吧,今晚入江就会按计划来突袭了,只有不到4个小时了。”
“……你什么时候走?”
“本来想下午和你打完就走的,不过……临时改主意了……我明天清早出发。”
“是吗……你一个人?”
“不,还有弗兰和犬他们,扮成白兰手下的话,至少要三个人吧,还得有接应。”
“……”
“别担心我,倒是你自己,才该让人担心吧。”我微微侧了身子看着他,“十年前的你该过来了吧……”
“十年的我也不是草食动物。”
“那是十年前,在现在这个时代看着阿纲他们你也该明白有差距有多大。”
“别把我和沢田纲吉他们相提并论。”
逐渐适应了黑夜后,我才慢慢看清恭弥的脸。晦明不清,但是眼睛却一直闭着。
其实再自信,也不是百分之百,恭弥他心里肯定清楚。
“恭弥,你说十年前这个时候,我们都在干什么?”我转移了话题,不再让他去想即将发生的战斗。
“不知道。”
“呵呵,我们好像是冬末那会儿认识的,算起来,可能还没在一起吧。”
“……那个不重要。”
“可惜那个十年前的你……”我刻意吞下了后面半句话。
“可惜什么?”他睁开了眼,偏过头来看我。
“那个时候的你一点都不知道疼人,跟现在差远了。没准到时候,‘你’见着我就打,之后什么都不会说不会做,把我就是单纯当个看不顺眼的草食动物吧。”
“……”
“我大概会很辛苦,被打又不会还手,还手了估计也对‘你’下不去手……”
“不用留情。”
“恩?”我有些吃惊,却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头正了回去,再次闭上了眼睛。
“就算是十年前的我,只要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你就不用留情。”
“你是说,如果他打我欺负我,就算随便我怎么折磨他?”我勾着笑问道。
“恩。”
“哈哈……”我再次没忍住笑了起来,“恭弥你也不想想,十年后的你才和我平手,十年前的你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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