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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l)我不会犯你的错-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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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不是关了门吗?星河有些奇怪,我记错了吗?
  阿月来到门口,警察还睡着,他似乎找到了线头,似乎理清了乱线,却说:你记错了。
  一定是有人先于他们来到了这里,修改了电脑。或者像星河说的那样。他想,可心里还是有个东西在反驳,不是‘一定’,只是‘也许’,并且,还有另一个‘也许’。
  人斩会的,他会;人斩能做到的,他能;人斩的理念,他也赞同;像这样暴露出自己的地址,引来自己的敌人这样的事情,他也会做……更何况那种催眠体系,只有加藤一家。
  虽然他不爽人斩把人当作棋子、那般轻贱生命的态度,但若有让他觉得价值足够的东西存在,他也会这样,在内心里,他是知道的。
  并且,他也会为了不被发现而将自己催眠……
  他……会是人斩吗?
  罪不至死者,无辜者……所有一切的罪孽。
  人斩的罪孽。
  他的……罪孽……?
  他觉得难以呼吸了。
  与星河分开后,阿月又回到了现场,那警察刚刚从那房里出来。一时间,阿月只觉得血液都要凝固了。但那警察不认识阿月,只对他摆摆手,让他快快地回家,然后转过身,纳闷地嘀咕着自己难道见了鬼不成?
  阿月松了口气,同时心情又低沉了下去。脑子里像是蒙着浓浓的大雾一般,一切恍若梦境。
  可以打扰一下吗?阿月出了声,作为一个好学生的他,看起来很是无害。那警察先生没有顾忌地回过了头。
  什么事?
  这一回头,他便闯进了千万种迷蒙的景象中,朦胧的声音如同水爬上了卫生纸一样地蔓延开来。人是虚幻的,景是虚幻的,连声音也是虚幻的,一切皆为虚幻,虚幻的梦境。
  一个小时之后,他从睡梦中醒来。
  ……遭了!想起自己应做何事,他连忙从椅子上跳起来摸索着自己的钥匙,还在原处;再看看门,也还是锁得好好地。他松了口气。幸好幸好,要是有人进去……就是有鬼进去,我不就惨了吗?
  万幸万幸,实在万幸。
  后来的几天,阿月过得都是浑浑噩噩的。

  Chapter 3 星河(一)

  后来的几天,阿月过的都是浑浑噩噩的,别说老师上课说了些什么,就是发生了什么他也没注意。虽然他像平常一样地去上学。
  人斩人斩人斩。他满脑子里想的都是这个。我会是人斩吗?那么多的人都是我杀的吗?
  父亲杀了女儿,女儿杀了母亲,朋友向你举起刀来,爱人们彼此刀枪相向。
  血,满目的鲜血。
  人们在血腥中倒下。
  是我杀的吗?
  憎恨的、恐惧的、留恋的、解脱的……各样的目光幽幽地向他张来。一个个死去了的生命。
  罪。
  ——怎么可能是我杀的?!
  不可能!
  他扶着墙,脸色苍白着踉跄地不知道走到了哪里。鲜血从墙缝里涌出。
  ——如果我是人斩,怎么会没有人斩的记忆?!
  鲜血从墙缝里涌出,染红了天地。
  ——如果我是人斩,怎会为了消除自己以防被怀疑之后,没有对自己下暗示来避免自己发现自己就是人斩,由此来免于自己将自己视作人斩来行动?!
  红色的天红色的地红色的树红色的人……
  红色的鸟儿在天空发出恶魔的声音
  红色的大狗在面前冲他张开血盆大口
  红色的手从地底伸出要把他拉入万丈深渊
  ……
  都是红色
  猩红一片……
  这景象不详的让人心慌起来。
  可阿月毕竟是阿月,很快地,他就尽力地压下了自己的心慌直起腰来。他不是人斩!想这些什么的……全都没有用。他想,无论如何,他只要照常做自己就对了,绝对不能让人斩嫁祸于他。
  可当他看到身旁的玻璃墙时,他仍是给吓得退了一步。
  那玻璃墙上,映着的,是他的身影,却又不是他。
  那人与他一模一样的脸上,是与他脸上无害的根红苗正的大好青年模样截然不同的,完全让人想象不到会出现在他脸上的邪气!
  星河表示自己很寂寞。
  最近阿月有心事,都不怎么理他了。补习后,他只有甩开缠着他问阿月的事情的外校的女生,跑去找已经解放了的,搬到外面住的哥哥星野去玩了。
  哥哥家的门今天没有关。一定是哥他不小心忘记了。星河撇撇嘴,啊啊,今天源大哥不在家吗?怎么也不管管他……他踢了鞋走进去,我来了啊。声音不大。门口没有那两人的鞋,他们大概不在家。
  刚放学,他有点饿了,翻了翻冰箱。啊!真是LUCKY!还剩块布丁呢!星河坏笑着拿走了布丁,既然明目张胆地这里了,我就不客气了!
  他一边幸福地吃着布丁,一边去卧室找电脑来玩。寂静的房子里,只有他一人的脚步声。
  嗒……嗒……嗒……
  他打开了星野房间的门,可巧看见了他哥哥与人拥吻。他吓了一下,连忙合上了门。幸好没有发出声音,幸好他哥哥没有注意到这边。星河在门口缓过了气来,脸却慢慢地红透了,不好意思的同时他心里又兴奋坏了。他踌躇了一下,只是一下,他就偷偷地偷偷地开了个门缝。他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小心地向里面瞄去。
  那人躺在床上,星河在床边俯下身与人拥吻。那人的一只手搭在星野的背后。那手很大。
  虽然看起来很秀气,不过,女生的手会那么大吗?心里奇怪着,星河不自觉地向里面探了探身子,想仔细地看看。那人的手,却像是没有了力气一样慢慢垂落了下来,掉在了床边。他们分开了一点,星河看见了那人的脸。那是一张与阿月一样俊秀,却感觉很温和的脸。
  ——是源大哥啊……
  源大哥……?源大哥!!!!
  哈伊!!!!星河给惊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源大哥?哥他和源大哥——也对,看他俩的样子……他平静了下来,旋即又有些不满地站起来捋袖子。怎么都不和我说呀,哥!他正要去质问,手才碰到了门,他脑子里忽然闪过了刚才一眼扫过的红色。
  哥和源大哥不喜欢红色呀!怎么……他纳罕着,心里陡然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没有再多想,他撞开了门冲了进去。
  哥——
  站在东京的街道上,我胡乱地抓了抓头发。怎么会这样?我纳闷地看着玻璃墙中自己的伪装,分明就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的嘛……怎么东大附中的学生一听我打听夜神月就都成了麻雀——死也翘不开嘴,女生也就算了,怎么连男生也……
  我叹了口气,瞄了眼正向这边走来的一个可爱一个彪悍的俩女生。
  这是最后的了,实在不行,那就换法吧。说实话,我不是很擅长追踪的呀。像追踪这种事,FBI比较擅长。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事事亲力亲为的。
  哥——
  星河冲进去拉住他哥,这一近,他就发现那红色其实是血。他的预感没出错。哥、源大哥,你们没事吧?发生……什……么……事了?
  不需要问了。发生的事就在他的眼前。他的哥哥把刀捅进了源大哥的心口,源大哥永远闭上了眼。鲜血满床都是,连他哥哥的手上、脸上,也都是源大哥的血。
  哥——你——在做什么——
  星河呆呆地问着,他整个人都懵了。星野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伸出染血的手抚着源的脸。他轻声唤着阿源,脸上却失了感情,只余空寂。
  星野同样空寂的眼中泛着萤光。
  阿源……
  他轻轻地拔出了那刀,轻声地唤着,眼神空寂。那萤光从他眼角滑落。慢慢地,像是在折磨自己似的,他又把那刀j□j了自己的心口。你我的鲜血混在一起。一起流下。
  星河回过神来,惊慌地拉住了他的手。
  哥!
  星野眼神微动,没有挣扎,也没有坚持着继续,但仍是一付空寂的模样。星河松了口气,不过还是不敢松手,他把星野的手从刀上拿开,按在床上,这才拿出电话,叫来119(网上说,日本的救护车和火警都这号)。
  119一定是要叫来的。然后……然后怎么办?爸妈早不在了,叫来叔叔婶婶吗?他们……他无措中想起了自己的朋友,就给阿月打去了电话。
  他那么聪明,一定知道怎么办!
  那天补习结束的时候,凤由也凤姑娘把书包往肩上一甩,踹开了挡路的男生,大步流星地来到了加藤圣兮的身旁。见小姑娘及肩的短发下,白净柔软的娃娃脸上一双杏目因为做不出题来泛着泪光的可爱模样,一向大大咧咧的她就连声音也不禁柔软了下来。
  阿圣,这题做不出来就回家再做吧。现在都已经放学啦。凤姑娘轻轻推了推入神了的阿圣,柔声说道。
  圣姑娘含着泪茫然地仰起头来,用她那软软地绵羊音问:不是才第二节课吗?那是很纯粹的疑惑。
  你呀,天天都这么晕怎么行?凤姑娘无奈地揉了揉阿圣的脑袋,说,你看,人都差不多走光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既然她这么说,阿圣也就认真地收拾了书包,慢吞吞地和凤姑娘走了。刚出班门,她停下了步子仰着头说:我好像忘了什么。很茫然的样子。
  凤姑娘拉着她继续走,阿圣想着想着,一头撞到了向她跑来的一个姑娘身上。有凤姑娘护着,阿圣才没有栽倒。那姑娘也给撞得后退了一步。
  阿圣慢吞吞地抬起头,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她抱歉地笑了笑,颊边泛起甜甜的酒窝,很是柔软干净。她认真地道歉:对不起,你没事吧?连眼神都是那么的认真。凤姑娘护着阿圣,对撞过来的姑娘怒目而视,不满道:阿圣你道什么歉,分明就是这家伙自己撞来的!
  那姑娘本来还红着脸,这下子脸上的红晕悉数褪去。她说:我很抱歉。
  由也……阿圣拉了拉凤姑娘的衣角,有些恳求的意味。见她这样,凤姑娘一撇头,却没有再说些什么了。
  我很抱歉,我不该跑得那么匆忙。那姑娘继续说,如果方便的话,可以一起喝杯咖啡来表示我的歉意吗?
  凤姑娘听了赶紧拉了阿圣要走,这姑娘太奇怪了,平时哪有人撞到了人就请人喝咖啡的?难保不是有什么目的。不过,阿圣觉得这就走了不好,非要给那姑娘一个婉拒。被拒绝了后,那姑娘又问:你们是东大附中的学生吧?
  显然。凤姑娘没好气地说。她正准备着这家伙一有什么动作就把人揍飞。
  那姑娘用一只手半掩住嘴,想着视线就很不好意思地飘到一旁,犹豫着还是问道:我听说……你们那儿有一个叫夜神月的学生?
  又是中王子病的爱慕者呀!凤姑娘撇了撇嘴,说,走吧,阿圣。阿圣倒没看出什么,不过听凤姑娘这么说,她也不管什么‘不太好’了,道了别,也不说阿月的什么事,就和凤姑娘走开了。
  隐约的,这姑娘听凤姑娘说什么‘说了一定会造成不好的事’之类的。不就是问一个问题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吗?
  这姑娘放下了手,面无表情地走进了一个小巷子里,一进去就没了刚才树立起来的形象和气质。
  在小巷子里,我无力地靠着墙,疯狂地抓着自己的头。啊啊啊啊啊啊——伪装伪装伪装——一伪装就太进入状态了!
  虽然我是以这个为傲没错。不过,仅次扮一个有礼貌的,脾气不错的小姑娘就出问题了!要不是扮得太入神,我怎么会因为问一个男生的信息而矜持起来,以至于让人怀疑是人家的爱慕者!
  L那边无人说话。
  我甩了甩头。好吧,这事也不是想改就改得掉的,还是想想接下来怎么跟踪吧。到到跟踪……下回伪装成什么人呢?
  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
  不过,说起来,L……问一个问题,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吗?我自己问的,还没等他回复,我就给自己找了个答案。也许,是夜神月那家伙招人怨了?但是资料上说他人际关系搞得不错来着……资料果然只是资料,还是自己观察着吧!

  Chapter 3 星河(二)

  阿月……我哥他杀人了怎么办!
  阿月一接手机就听见了星河慌乱的声音,他忍不住按了按额角。他这边才云开雾散,怎么就又烟雾缭绕了。他和藤野星野不熟,以他犯罪了就应该得到制裁的观点来看,当然是要找警察的。但他怎么能这么说?
  别慌……他叹了口气说,先说说具体的情况。
  也许,他该循循善诱着让星河去找警察?他想着,却从星河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中了解到的情况。他第一个反应就是问星河旁边有没有电脑。
  电脑?星河正懵着,不明所以然,有……
  那就打开电脑,看能不能找到罪状书!
  罪状书?星河放下手机,警惕地看了他哥哥一眼,单手拿出笔记本,单手输入‘罪状书’。他还是处于云中雾里,也没有心思去想所以然,只是注意着自己的哥哥照做。
  过了一会,听说:有。
  那么,这就是人斩做的了。阿月说,虽然这样看来你哥哥也是受害者,不过,先前也有像你哥哥这样的被抓入狱的先例。
  因为他们认了罪。
  现在,星河,你应该先找些东西给藤野先生处理下伤口,止血之类的,不过先别拔刀。他说。
  阿月……我怕我一松手哥他就自杀……
  那就先给他吃点安眠药!——你哥的室友不是失眠了吗?应该有吧!阿月靠在墙上说,你边做这些事边听我说。
  虽然有可能被抓入狱,但依你所说,藤野先生精神状况并不好,也可能会被送去精神病院。虽然最后会出来……星河,你希望如何?
  什么?星河又是不明所以。
  好吧,阿月叹了口气,说,你肯定希望你哥哥好好的。在我看来,藤野先生只是无辜被牵连的……
  所谓的认罪,在他看来,那只是人斩的逼迫——催眠使然,或是在人斩控制下杀了亲近的人的罪恶感使然。不管怎样,都是人斩的错。
  星河,放倒你哥了吗?
  恩……然后怎么做?
  离你哥家最近的警局有10min的路程,你先打电话报警,然后,把罪状书彻底删除,将电脑放到别的房间里。阿月仔细想着,似乎,那警车会经过这边,然后说,——是笔记本吧?有没有连网线?
  是笔记本,没有网线。
  那就好……对了,你没有在藤野先生腕上留下痕迹吧?
  没有。
  那就松开他的手,等医生来。阿月想了想,又问道,你们在几楼?那边有没有安摄像机?能避开吗?
  一楼。没有摄像机。
  最后,戴上手套从外面和里面关上门再打开门,并且握握刀,这样以后,就安心等医生和警察去吧。再见。
  阿月!我……我该怎么说?听阿月要挂电话了,他当即慌了神。到了现在,阿月自己心情也有些低沉,不想也觉得没必要说些什么了,却不想平日不笨的星河这时还没有明白过来。他只有按捺着心里的不耐烦继续说:隐瞒电脑,人斩和我的事,只说你一来就看到一切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那天警察过来的时候,看到现场的一切和听到证人星河的话以后,果如阿月所愿,只是以为是一个警惕小心的罪犯杀的人。
  但是,这个罪犯为什么而杀人呢?
  为财的话,可以理解他为什么没杀死人就跑了,但为何分文未取?
  为仇的话,可以理解他为什么分文不取,但怎么没有多捅几道把人杀了?
  就算警察们是奇怪,受害者一个死了,一个自我封闭了。而其他人,就连受害者中的一个的弟弟藤野星河,这场案件的发现者,也说不出什么有利于破案的信息来。
  这是一个解不开的谜团。
  不过,看楼的门卫先生说,他确定他没见到可疑的人进去。要说不住这儿的话,当天他就见着星河一个。
  由也,这就要走了吗?
  软软的声音是从后面传来的,凤姑娘头也不回地嗯了一声,继续穿鞋。额角传来柔软湿润的触感,她扭头一看,却是阿圣认真地给她擦汗的模样。她不打自在地退开一步,我自己来。她拿过汗巾随便地在脸上糊弄了一把,将之还给阿圣。
  阿圣接过了汗巾,慢慢地眨了眨杏目,轻声问:不喝点酸梅汤了吗?
  恩。她低低地应了声,道了别,明天见。阿圣在门口温柔地说:由也,明天见。她目送着朋友离开。
  拨了拨乱成一团的头发,在人群里,借着都市里夜晚的灯光,我凑巧见着了夜神月,跟了上去,先前我见他从学校里出来时还一脸恍惚,现在却恢复了,变回和照片里一样精英+纯良相。天知道怎么了。也许……想通了?人斩什么的。
  一边走,我一边整理着身上的校服,好不容易才变回了先前那个干净的姑娘。假发先生表示他不闹脾气了,所以配合地垂了下来,整齐的发梢,整齐的刘海,长长的头发垂在肩上,小脸也是干净柔软的,看起来的确可爱而无害。
  该怎么说呢?多亏了我这没有成年所以不算很高还有些单薄的身材吗……叹了口气,我揉揉脸对着玻璃墙露出了个矜持有礼的笑容,把表情和动作调整到和形象相合的地步。前面的人停了下来,接通了电话。我从他身旁走过,钻进一旁的咖啡厅,支着下巴透过玻璃墙盯着他的嘴唇。他低下了头,阻碍了我的视线。
  我换了地方,依然是这样。他发现了我吗?起初我是这么想的,但换了好几个地方以后,我发觉不对。不对,他是在防着所有人!
  是在说人斩相关的事吗?
  我紧张地站了起来,把自己的表情和动作调整到正常状态后走了过去,从夜神月面前经过,装作不经意地掉了个发卡。夜神月闭上了嘴,思索着一些事情,像是没怎么在意我的样子。
  怎么样,L?我钻我钻进小巷子里,压低声音问耳机领子上的饰品样的小话筒那边的人。
  发卡是无限的摄像机,接收器在L那边。L以机器音附属着夜神月的话,当然是用唇语得到的。街上声音太杂了,不适合用窃听器。
  星河,放倒你哥了吗?
  放倒……?我很茫然。
  ……你没有在藤野先生腕上留下痕迹吧?
  ……?我拿手矜持地捂唇。
  ……就安心等医生和警察去吧。再见。
  不会吧……我的眼神飘到了一边,
  ……隐瞒电脑、人斩和我的事,只说你一来就看到一切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果然……啊,人斩?人斩……我默默别开头,我想哪儿去了?明明实在观察与人斩相关的事情嘛!
  ……那个‘嘛’字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故意的。我小声地说。这样半是伪装,半是常态的状态果然很让人纠结。
  什么不是故意的呀?一个穿着很吊儿郎当的男生走了过来,自以为绅士地笑着说,小姐,去喝杯酒怎么样?
  旁边也窜出了个人,说:哟,这才一会儿,你就勾搭上了个小美人儿呀!
  也许,下回我该换个普通些的脸来?
  两只手捂着嘴,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要不要找警察呀?……不对,我应该出手才对。我瞄着这两人,琢磨着怎么下手,恰好瞅见夜神月从旁经过,于是害怕地又往后退了一步。
  人斩嘛,不论罪行轻重,总之是见着就杀。
  夜神月一脸麻木无聊好像全世界都是这种事的样子,没有打算出手的表现。该说是很聪明的决定吗?……不是说他正义感很强吗?不过也说他很聪明来着。但他表现得好像对人斩很有兴趣。是因为理念或者他就是人斩吗?
  我不认识你……我小声地说,对不起我不能和你去。我再瞄了眼夜神月,带着乞求。他还是没理我。
  我是涉井拓男。现在,小姐,我们认识了,走吧!那人说这就要抓我的手。我打开他的手就要向夜神同学跑去。夜神同学……我惊恐地叫道,又被抓住了。
  夜神月无奈地叹了口气,停了下来。
  涉井摸了把我的手,我默然发抖,心里却想:拜托,这时候还调戏人?这位调戏了人之后,恶声恶气地吼:臭小子,看什么呢?没见老子把妹呢?
  但她很害怕呢。夜神月一付怀疑的样子,拿出了手机,说,我已经报警了。
  真是耳熟的话……我默默地别开头,那小眼神颤抖着觑着他。
  那两人大笑了起来,说你别骗人了,这伎俩早过时了!然后,一个人走上前一拳走去,附带着还想抢夜神月的手机。夜神月叹了口气,避开来,趁势抓住他的胳膊,将之扭到身后。真是漂亮的擒拿手。之后涉井也上去了,夜神月把他也给拿住了。用的都是警察管用的伎俩。该怎么说呢?果然是以当警察为目的的人……
  后来警察的车笛声飘呀飘呀的还真飘了过来。被打的两人吓得也顾不上报仇了直接跑了个没影,鞋都掉了也没注意,倒是夜神月还很平静地站在那儿,还有功夫问我:这位小姐,你没事吧?
  警车的笛声飘呀飘呀地飘远了。
  啊,我回过了神,垂下眼说,非常感谢。为了表示我的谢意,可以和我喝一杯咖啡吗?
  ……不,谢了,现在该回家了。他说,小姐,你也是,这么晚在巷子里很不安全的不是吗?夜神月想想又问道,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我单手掩嘴,又飘开了眼神,说:不用了,怎么好意思麻烦夜神同学?
  之后他没送我,倒是把发卡给我捡了回来。真是太吓人了。不知道摄像机有没有被发现。
  应该没有吧。虽然L说夜神同学检查了发卡的,但那东西看来只是一个小小的装饰品而已,看起来是很能迷惑人的。
  发现了也无所谓。反正我这一身都是假的。假的连假的头发假的性格假的指纹。话说,这小女生我扮得太纠结了。再伪装下去我自己也要成小女生啦!下次装什么呢?这是个严肃的问题。
  夜神月没送我,我换了假发带了双眼镜又跟了去,来到了他家门口。我望着亮了灯的房间,对L说:喂,死宅,出来给我买两个窃听器送过来!
  不。L操着机器的声音特别平静地说,我不看漫画,也不玩游戏,不叫宅。
  那你就出来,不出来你就是个宅!
  我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这夜神月的确让人怀疑。

  Chapter 3 星河(三)

  这夜神月,的确很让人怀疑。
  ……虽然是这么说的吧,但从跟踪和监视的所见所闻来看,夜神月还真没有什么让人怀疑的地方。
  平时早上起来,早读后去学校。在学校里学学习,与同学聊聊天,下下棋,连翘课也没有过,似乎是全勤。放学之后与同学一起回家,然后六点半开始补课。补课之后直接回家。
  而双休日时,也就是学学习,偶尔和同学出去玩玩。
  就连唯一可疑的那句‘隐瞒人斩的事’——在我潜入藤野家检查过他家的笔记本后,也确定那是人斩所为(查过通讯公司的通讯记录后,知道那是夜神月与藤野星河说的)之后看来,一切只是为了帮助朋友而已。至于那个调戏我的人也还好好的活着。
  怎么说呢?就是一个专心学业、对人斩有些兴趣的、善于推理的学生。而人斩那边照常杀人,不过,人斩是催眠师,别的人不好说,但那个加藤志也的徒弟的话,一句话或者是一个字都能把人催眠了。这样监视下去还真是一点用也没有。
  眯了眯眼,我扒住桌子爬了起来。敲了敲话筒,我问:喂,死宅,你去还是我去?不管是哪个选项都是去,但死宅他和我的看法不一样。
  不管警察先生怎么着,他们也什么证据都找不到。后来星河的叔婶又拿钱来宁事。他们一家是正经人,怎么能惹了事往警局里跑呢?要他们说,没惹着人家,人家干嘛没事给你捅上一刀?生怕这警探们把星野的什么脏事翻了出来。出了这等事,本就不喜藤野兄弟的叔婶此后除了定期给未成年的被监护人星河寄些钱去,他们更是不问星河星野了,尽管他们是那俩孩子的监护人。
  这十天半个月过去了,星野从医院里出了来,还住他那小公寓,只是人还是那样空寂,整天只呆坐在哪里,什么也不知道做,木头人似的连吃饭也不知道。若非他还算是醒着,简直可以看做是植物人了。不过醒着也不是什么好事,天知道他什么时候起兴把自己脖子割了。
  奉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开玩笑的,其实就是带着父母的心意,这天假日阿月又星野望这对兄弟。星河为了照顾他哥,省得他什么时候自杀了,这些天一直在请假。星河见到他的时候,扯了扯脸皮,勉强露出了个笑来,眼神还是只有沉沉的空茫。
  好久不见,阿月。
  ——阿月阿月!一起回家啦!
  听着星河这般沉沉的问候,阿月不禁想起以前那活力十足的声音来。从没见过他这般低沉的样子。
  好久不见,阿月想想还是没有问你好不好之类的,只把东西递了过去,说,这是家父和家母的一片心意。
  星河接过后道了谢。进屋后坐下便是一片死沉,空气粘稠得像是放了淀粉的水,在那儿,连张口都有如岸上的鱼儿呼吸那般困难。阿月静静地观察着星河,平日里整齐的头发乱成了一团,唇边眼底都泛着青,他脸上懒得挂上表情,连眼神也只空茫一片。星河坐了一会儿,忍不住担心地站了起来,说:阿月,你玩会儿电脑,我去看看我哥。
  阿月低低地应了声,看见到朋友这样,他心里也有些低沉,尽管不是第一次来,在那以后。再看这屋里,花瓶什么的易碎的和锋利的东西都不见了。
  没过多久,星河就把星野拉了出来,他拉着他,他才知道跟着走了过来。到了沙发前,也是星河按着他,他才知道坐下。星河没有功夫调理自己,却把他哥收拾得干干静静的,但此时此刻,星野坐在这里,还是了无生气,犹如木偶。这一屋子里,都了无生气。
  沉闷了良久,星河像是怕惊到星野一样轻声地开了口:都是人斩的错……
  阿月没有说话。
  如果不是人斩的话,哥他怎么会这样?……之前明明还抓着头说他不是故意忘了关门的呀……之前还笑着说要带我去森林里冒险……之前明明还笑着的呀!
  ——门没有关吗?
  ——啊——你居然忘了!
  ——抱歉抱歉了,小河,我不是故意的啦!
  ——……你道歉也该有点诚意的吧!
  ——那……我带你去森林里冒险怎么样?去看兔子,看猴子……恩……也许还能看见老虎!
  ——真的?
  ——当然!
  ——太好了!……哈哈哈哈,我是探险队队长!
  ——是是!小河是队长!
  记忆中,那人的表情像是万花筒一样,时时看时时不一样,唯一不变的是对他的宠溺。可是现在呢?只是如木偶一样!甚至也不再和他说上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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