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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爷混江湖(射雕同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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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胤禩靠稳了,段子期马上转身从包袱中拿出了一包玫瑰酥,打开来放在了桌上,然后又倒了一杯热茶递到了胤禩的手中。
  胤禩接过杯子后并没有马上品尝这杯中的普洱茶,只是轻轻的用食指的指尖磨蹭着杯沿,双目半闭着,从头到尾都给人一种慵懒至极的感觉,简直与方才的模样判若两人。
  
  段子期好像对此早就习以为常了,只见他随后从怀中拿出了一条干净的白色丝帕垫在手上,小心的用指尖拿起了一块做工精细的玫瑰酥,抬手递到了胤禩的唇边。
  胤禩的视线很是随意的划过了段子期的手,然后便张口将那小块玫瑰酥吃进了口中。
  以前胤禩身为廉亲王的时候,都还不曾让人如此的服侍过,因为他本身就不喜与人亲近,即便是和他的嫡福晋在一起,他的心里依旧觉得别扭,只有九弟和十弟是例外。
  而今,段子期虽然仅是用心的在服侍胤禩的生活起居而已,但是却也明显的超出了胤禩曾经的底线,只是胤禩却并未感觉有什么不适,所以也就默认了他的举动。
  
  吃着酥软的糕点,喝着清馨的香茶,胤禩倒是感觉有些困倦了。
  偏生在这时候船突然开始摇晃了起来,虽然幅度不大,但却是一种警示,风暴终是来了。
  “我有些乏了,先去睡一会,等风停了再叫我起吧。”
  说罢胤禩用手指揉了揉额头,直接飞身躺到了墙边的吊床上。
  段子期拿出了一条雪白的羊毛毯,动作轻柔的为胤禩盖好,随后便运起轻功坐到了旁边的绳索上,安静的守着逐渐睡熟的胤禩。
  这船虽然犹如一片小小的树叶般,在狂风怒吼、巨浪翻滚的大海上飘摇,但睡在吊床上的胤禩却不觉得有多摇晃,那适当的幅度反而更能催他入睡。
  
  这风暴来得快去的倒也快,只是过了两个时辰,海浪就随着海风的减弱而逐渐的平息了下来,就连天上厚积如墨的乌云都飘散的没有一丝踪迹,徒留一轮弯月静静的凝析着粼粼的海面。
  感觉船身已经完全的平稳了,段子期这才纵身下地,准备按照吩咐唤胤禩起身。
  熟睡中的胤禩完全褪去了平时那种骄傲疏离的气质,感觉更加的温润如水,那毫无防备的睡颜会让人打从心底里生出一股强烈的保护欲。
  
  段子期虽然不忍心将熟睡的胤禩唤醒,但却更清楚如果自己违背他的吩咐后果有多严重。两相权衡之下,段子期还是轻声开口唤道:“主人,外面的风已经停了,该起身了。”
  “嗯……”
  胤禩无意识的低吟了一声,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黑珍珠般的眼眸中还有着除醒时的迷茫。
  看着此时的胤禩,段子期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漏跳一拍,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在心中弥漫,就好似有只猫在不停的抓挠,又像是有一团火在烧。
  他几乎每次叫胤禩起床都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但是他自己却不明白这究竟代表了些什么,也不敢深究下去,不知为何他好像有些害怕知道那个结果。
  
  逐渐清醒的胤禩有些好笑的看着已经明显走神的段子期,起身的同时抬手在他的脑门上弹了一下,半开玩笑的说道:“发什么呆呢?”
  段子期猛然间清醒了过来,惊觉自己的失态,便马上单膝跪地向胤禩请罪:“属下该死,请主人责罚。”
  胤禩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段子期,脸上的微笑依旧,沉默不语的同时眼中却闪过一丝温怒,‘如果我刚刚没看错的话,那种眼神……太熟悉了……那分明就是……欲望……’
  段子期见胤禩一直没有开口,以为胤禩是真的恼了自己,心中万分自责,连头都不敢抬,只是一语不发的盯着胤禩的脚尖。
  
  其实,胤禩并不是真的恼怒段子期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回想起了上辈子的经历,所以才会有所迁怒罢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嘈杂声,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正是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将胤禩从自己的思绪中拉了出来。
  他用力闭了下眼睛,压下了那些让他觉得倍感屈辱的回忆,快速的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这才开口吩咐道:“好了,别跪着了,去看看出了什么事吧。”
  “是。”
  段子期听出胤禩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这才彻底放下心,起身前去甲板上查看原因了。
  




16

16、十五。救人 。。。 
 
 
  胤禩随手倒了杯凉茶降降火气,同时也暗恼自己居然还会被上辈子的事给影响到。
  就算自己曾经吃过亏又如何,那些兄弟们最后还不都是死的死、圈的圈,就算是得到了那个位子的四哥,也不见得就有多开心。
  说实话,每次看到小十四给四哥添堵,他的心里就别提多爽快了。
  能把那个万年棺材脸的四哥气的几次变脸甚至摔了奏折,这小十四的本事可真真是比他大的多,也不妄他明里暗里的几次相助了。
  
  在没得到那个位子之前,胤禩是做梦都想爬上去,可真等四哥奉了遗诏真的坐上去时,他的心里却反倒平静的很,平静的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若不是看小九气急败坏的在他的书房里面摔东西,狠狠的咒骂着那个偏心偏到爪哇国去的皇阿玛,他甚至都不想过问这件事。
  皇阿玛偏心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了,犯不着还为此大动肝火。
  好说歹说的劝了小九一个晚上,小九最后却反倒用那种疑惑不定的目光凝视了他半晌,毫不避讳的问了他一个大不敬的问题。
  “八哥,那个位子你还想不想继续争了?”
  “争,为什么不争。呵,争也是死,不争也是死,四哥是绝不会放过我的。”
  其实,他当时脱口而出的这句话后面还有半句没说,那就是能给四哥添堵、看四哥生气摔东西,他觉得心里高兴,感觉反倒是比得了那个位子还开心。
  
  尤其是后来四哥在早朝的时发的那道圣旨,更是让他心情愉悦的一晚上都没睡。
  “尔诸大臣内,但有一人或明奏,或密奏,谓允禩贤于朕躬,为人足重,能有益于社稷国家,朕即让以此位,不少迟疑!”
  当时所有大臣都默不作声的垂首跪在地上,只有他毫不避讳的仰头直视着那个高高在上、一身明黄的四哥,故意笑得柔和却满眼的挑衅。
  四哥看向他那种怨毒愤恨的眼神,那个强忍着怒火的模样,那种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的劲头,若不是碍于这个场合,他甚至都想大笑出声了。
  不过,最后他还是暗自用力掐了自己的大腿好一会,这才忍住了没有笑出来。
  等回到府上,他赶忙吩咐下人弄了一桌好酒好菜,好好的慰劳了下自己,同时也彻底放纵的笑了一回。
  
  胤禩难得的走神了一次,却被刚出去不久又快步走回来的段子期给打断了。
  “方才船家发现了一个遇着海难的人,那人现在已经被救起来安置在了底舱,主人要去过去看看吗?”
  ‘遇难?’
  胤禩心中疑惑了下,然后才反应过来可能是因为方才的风暴,所以导致有一些不怎么抗风浪的船被弄沉了吧。
  由于在舱内呆的久了,胤禩觉得有点憋闷,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去甲板上走走,于是一摆手说道:“行,去看看吧。”
  
  缓步来到舱底的一处小卧房内,胤禩先示意旁边的下人退下,等屋内清净了,这才缓步走到了床边。
  床上的人紧闭着双目,脸色苍白如纸,微抿的嘴唇也毫无血色,稍显凌乱的湿发散落在枕头上,即便是如此的病容也难掩他眉间的那股英气。
  他身上的衣物已被下人换过了,苍白的皮肤稍显浮肿,想是泡在海中的时间太久了吧。
  不过即便如此,那些下人们穿的粗布衣裳也终究是掩盖不了他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少爷这个明显的事实。
  胤禩粗略的观察了一下,这人暂时是死不了,只是看样子应该伤的不轻,有失血过多的迹象。
  
  段子期指了下旁边桌上的东西:“主人,这些东西是从此人身上找到的。”
  胤禩将注意力转到了桌子上,上前几步仔细的查看了起来。
  三四个被海水泡过的药瓶,从余下的那一点点残渣和气味来判断,只有一瓶是金疮药,剩下的应该都是毒药。
  几枚泛着青光、寸许长的银针,针的腹部还雕刻着一圈极其细小精致的花纹,看样子这针应该是某一门派独有的暗器。
  还有一把暗藏机关的折扇和一根造型奇特的棕色笛子,以及一块雪白的上好蚕丝帕子。
  
  ‘呵呵,这人还真是个风流公子,而且还是那种袖里藏针、满身是毒的。’
  胤禩将这些东西一一过目之后又随手放回到了桌上,再次看向那个昏迷不醒的人时,心中多了一些计较。
  待检查完此人身上的伤,胤禩沉吟了片刻,脸上的笑容倒显得越发温和了起来。
  “让人熬一些温补益气的药给他灌下去,他身上的外伤并不严重,随便包扎一下就好了。另外,他的两条腿算是彻底废了,没必要专门派人看着了。”
  “是。”
  段子期没有任何异议的应了,然后便转身出去吩咐下人熬药并挑了个机灵点的守在这里。
  
  出了底舱漫步在甲板上,胤禩深深的吸了口气,海水那咸涩的味道立刻就充满了他的口鼻。
  虽然他并不喜欢这种过于潮湿的空气,在外面至少空气新鲜,不像船舱里感觉那么憋闷。
  对于刚刚救起的那个人,胤禩在刚听到段子期来回报的时候,原本是想着既然救都救上来了,那么等靠岸的时候随便派个人把他送去医馆就好了。
  他自认没有什么同情心,杀人不见血的事情上辈子也没少做,之所以没直接下令再把那个人扔回到海里去,充其量也只能够说是他心情还好。
  
  可在见过那个人并且查看过那人的随身物件之后,胤禩才临时改了主意。
  因为那个人对于胤禩来说还有可以利用的价值,再加上又是救命之恩,所以才吩咐下人照顾那人的伤。
  这船上缺医少药的至少保证人是活的就好了,等靠岸之后在慢慢医治也不迟。
  而且那人的两条腿好像是被重物碾压过,小腿腿骨尽碎,一般来说在这样的情况腿就算是费了,他一生怕也只能和拐杖轮椅为伴。
  凭借着灵鹫宫的医药典籍和疗伤圣药,胤禩虽然有办法把那个人的腿伤完全治好,但他却暂时并不打算这么做。
  
  就在这晨光徐徐照亮天际的时候,一个下人匆忙的跑了过来,停在胤禩身旁三步远的距离,低着头很是敬畏的说道:“少宫主,昨晚救的那个人醒过来了。”
  




17

17、十六。初面 。。。 
 
 
  再次来到底舱,胤禩没有敲门就直接推门而入。
  他本以为会看到一个意志消沉、甚至于开始有些自闭的病人,又或者是一个脾气暴躁、拒绝接受自己已经残疾这一现实的人,但眼前的一切却让他对这个大难不死的风流公子有了一个重新的认识。
  
  只见那人正背靠在床头上,手中拿着一本书津津有味的翻看着。
  虽然他的脸色依旧苍白,微抿着的嘴唇也只有一点淡淡的粉色,只是他眉宇之间的英气却比昏迷时还要更胜几分,尤其是那双神采奕奕的眼睛,总是会让人不由自主的侧目。
  披散着的长发随意的散落在肩上,反倒是为他那过于严肃和认真的神情柔和了不少。
  听到有人进屋,他这才放下书,侧头向门的方向看去。
  在见到胤禩走进来的时候,他的眼底闪过了一丝惊讶和喜悦,嘴角也随之慢慢上扬,本就充满神采的眼睛更是为之一亮,给人的感觉也由一开始的严肃变成了一个风流不羁的花花公子,前后差别简直判若两人。
  
  胤禩的心中顿时生起了一股浓重的危机感,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自打他重获新生之后就从未出现过。
  他实在是没想到,自己和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在眼神交汇的第一眼,居然就调动起了他在深宫之中锻炼出来的那种敏锐的自我保护意识。
  这让他一下就收起了那种三分认真七分玩笑的心理,开始拿出十分的精力准备面对这个家伙。
  
  还没等胤禩开口,那人倒是双手抱了下拳,落落大方的说道:“在下欧阳克,此番遇险承蒙兄台搭救,救命之恩没齿难忘。不知兄台如何称呼,日后若有机会我也好报答一二。”
  胤禩一边不着痕迹的暗自打量着欧阳克,一边又不失礼貌的淡淡回道:“允禩。”
  欧阳克虽然面上没什么变化,心中却微微一愣,他没有想到胤禩的回答会如此的简短,也摸不准胤禩究竟是何用意。
  
  看着胤禩那如沐春风般的微笑,欧阳克心中顿时觉得豁然开朗,大不了就再做一次无赖罢了,随心所欲、行事叛逆才是他的本性:“既然允禩如此大方不拘小节,那我也就不再客气了,省得你我二人都觉得累。”
  欧阳克的话并没有让胤禩感到任何的不悦,反倒是让他对于欧阳克又增加一份兴趣。
  如果要是深究起来,欧阳克虽说有些失礼,但却恰好停留在了胤禩能够接受的底线上;他的语气神态虽显轻佻,但却是人的心情轻松了不少。
  
  状似随意的瞥了下欧阳克的双腿,胤禩淡淡的开口问道:“我看你好像并不怎么在意自己的伤势,是打算放弃了,还是想通了?”
  欧阳克脸上的笑容略微收敛了些,平静无波的语气让人很难猜出他的情绪:“事已至此,也只能够尽人事听天命了。”
  胤禩对于欧阳克的想法不置可否,转而如闲聊一般的问起了缘由:“我很好奇,你这样的伤势究竟是从何而来的?你在昏迷的时候我亲自检查过,你的腿伤该是不久之前的新伤吧。”
  “你懂医术?”欧阳克略感意外,他可不认为像胤禩这样的人会对这种贫贱的职业感兴趣。
  “略通皮毛而已。”
  欧阳克也没有再细问,垂下眼帘看了看自己的腿,苦笑道:“我只是一时不慎着了一位小姑娘的道,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你……”,胤禩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在话将出口的时候又咽了回去,“你有伤在身,还是多加休息的好,我就不打扰了。”
  随后,他毫不迟疑的站起身,在欧阳克疑惑不解的目光中快步的逃离了。
  
  回到了自己的卧舱内,胤禩直接坐靠在了茶几旁,双手紧紧的攥着随身的折扇,强自压抑着心底里那种想要撕毁一切的冲动。
  他之所以会临阵脱逃,完全是因为欧阳克方才那低头轻笑的样子,实在是像极了一个人。
  那种淡然的笑,孤寂而苦涩,不甘却又无奈。
  这样的笑几乎都快要被他完全的遗忘了,但命运却又一次给他开了个玩笑。
  
  那……已经过去多久了?
  胤禩不知道,因为他从没算过。
  没有什么是亘古不变的,尤其是在无上的权力面前。
  他露出了爪牙,兄弟相残,机关算尽,不死不休。
  从初时的痛苦挣扎,到最后的满足和解脱。
  他失去的太多太多了,但是他却也从未后悔过。
  当他在狱中看到那道圣旨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做到了。
  因为他的自私,因为他的执念,他也连累了很多人。
  年幼的岁月却永远都是他心中无法碰触的伤……
  




18

18、十七。偶遇 。。。 
 
 
  翻腾的心绪逐渐的平静了下来,胤禩这才理智的思索起了方才和欧阳克的对话。
  这欧阳克虽然也很善于伪装,但却完全不是胤禩所想的那种人,与皇宫里的人相比,他还差得远。
  可为什么在第一次对视的时候自己会本能绷紧了神经,仿佛如临大敌,这让胤禩百思不得其解。
  看得出来那欧阳克的确是个风流的家伙,那种眼神和微笑该是常年留恋花丛历练出来的。
  难道说只是因为欧阳克的眼神像极了狼看到猎物的神情?
  可这样的视线对于胤禩来说应该早就习以为常了才对,因为无论前世今生,他的样貌都十分出众,会吸引慕名而来的追求者也是正常的。
  不过,那个欧阳克倒也是个至情至性的人,很明显那个害他至此的姑娘应该就是他心上人,否则的话他也不会流露出那样的神情来。
  只是,胤禩却隐隐觉得欧阳克好像并不爱那女子,充其量也只能说是喜欢而已。
  
  稍微费了点脑子,胤禩勉强对欧阳克有了一些初步的了解,只是这些还远远不够。
  抬起头准备吩咐些事下去,胤禩的视线刚好对上了那双满含关切和担忧的眼睛,嘴唇略微抿了下,他最终还是没有马上开口。
  
  段子期已经陪在胤禩身边十多年了,他从初时的小心翼翼到现在的发自内心的关怀和照料胤禩,甚至还在胤禩的刻意而为之下生出了爱慕之意。
  胤禩在成长,他也同样在成长。
  若说胤禩是那高高在上的雄鹰,那么段子期就是守候在他背后的豹。
  藏起了獠牙和利爪,同时也埋没了一身的才华。
  胤禩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究竟是对是错,如果放段子期离开自己的身边,他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能够闯出自己的一片天空。
  
  凝视着段子期那清亮透彻的眼眸,胤禩抬起手像抚摸小兽一般的抚摸着他的头。
  他瞳中的担忧逐渐的消失了,并且还配合着胤禩的动作略微放松了身体,像是在专心享受着胤禩的所展现出来的这难得的温柔。
  
  有感于段子期的这种反应,胤禩温柔的一笑,索性将心里那点矛盾彻底扔到了脑后。
  如果段子期愿意的话,胤禩觉得把他留在自己身边一辈子其实也没什么。
  不过,如果他真有意向往更广阔的天地,那么到时候就干脆点让他离开便是。
  只要他不背叛,胤禩便打算一辈子都护着他,就好像曾经的小九和小十。
  
  略微眯了下眼睛,胤禩开始说起了正事:“给摇光去封信,让他好好查查这个欧阳克。”
  段子期跟着胤禩这么多年,对于胤禩的想法多少也能猜出一些,“主人是打算把这个欧阳克留下?”
  “嗯……”,胤禩倒也没有刻意隐瞒什么,作为他的贴身之人,有些事情是段子期有必要知道的,“灵鹫宫的医药典籍虽然不少,但毒术精湛的却寥寥无几。虽说从小培养的会更好一些,但解不了燃眉之急。”
  “我明白了,我马上就给摇光写信。”段子期顿了顿,复又问道:“那个欧阳克内功不弱,想来武功也是不俗,是不是……”
  回忆起了欧阳克的那个笑容,胤禩不禁再次迷了下眼睛,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你看着办吧,只要不碍了我的事就成。”
  
  一碗补药、一点化功散,段子期就解决了欧阳克的武功问题,至少对于胤禩来说是足够安全的了,其实如果可以的话,他倒是更愿意让胤禩用生死符,那绝对比任何的药物都管用。
  听着段子期的汇报,胤禩倒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次出门在外,胤禩是想着尽量低调行事,如非必要还是不要显露逍遥派的武功。
  毕竟逍遥派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已久,万一因为自己再掀起什么波澜,那么他这次游山玩水的计划恐怕就要泡汤了。
  
  就在胤禩打算开口的时候,眼神突然一凛,注意力瞬间高度集中。
  段子期好像也发觉到了什么,立刻变得警惕起来,屏气凝神片刻后低声说道:“主人,好像是箫声。”
  “嗯,小心应付。”胤禩只是简短的叮嘱了句,然后便立刻起身打开了舱门。
  其实就算他想多说几句话也没那个时间了,因为当他刚走到甲板上的时候,一个身穿青布长袍、手中执着一枝洞箫的男子便跃身而至。
  胤禩平时是极少说这种叮咛的话,所以一旦他这样说了,那么就表示此人绝非泛泛之辈。
  
  随后跟出来的段子期只看了一眼那人的轻功,便下意识的攥紧了手中的长剑,略略侧身站在胤禩身后半步的距离。
  如此一旦发生意外,他便可以第一时间护住胤禩。
  
  “不知先生贵姓?突然到访有何贵干?”
  胤禩虽然说得客气,但心中却很是不悦,他对不请自来的人一向都没什么好感,哪怕对方的确是一番好意。
  
  那人好像很急切的样子,对于胤禩的客套话也没应词儿,直接报上了自己的名号。
  “东邪黄药师。”
  
  胤禩闻言略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在这茫茫大海上居然能够碰到五绝之一的黄药师。
  细细观察之下他也不得不承认,这黄药师倒真不负五绝东邪之名。
  黄药师虽是一幅文士模样,但却风姿隽爽、气宇不凡,眉宇间尽是狂傲之色,举手投足也甚是潇洒。
  
  没等胤禩开口,黄药师便急着说道:“这位兄台可曾见过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
  
  “姑娘?”胤禩故意表现出疑惑的神情,看似犹豫着该不该询问。
  
  黄药师显然是关心则乱,完全没看出胤禩的故作姿态,也没有仔细观察胤禩和段子期:“小女擅自离家,我甚是忧心,不知兄台近日来可曾见过小女?”
  
  胤禩很是遗憾的回道:“黄岛主,在下还未曾遇过由此方向而去的船只,更未见到十几岁的姑娘,怕是爱莫能助了。”
  
  “唉……多有打扰,告辞。”黄药师稍显失望,也就没多做停留,匆匆抱拳行礼之后便离开了。
  




19

19、十八。临安 。。。 
 
 
  看着来去匆匆的黄药师,胤禩心里是觉得既生气又好笑。
  能在他八爷面前如此高傲无礼的人,这黄药师还是第一个,真是没有亏欠了东邪这个称号。
  知道黄药师是爱女心切,胤禩也就没往心里去,犯不着为了一个陌生人和自己过不去。
  
  遥望着黄药师所乘的帆船消失在了海平面上,一直沉默不语的胤禩忽而开口问道:“子期,你觉得黄药师此人如何?”
  段子期略略思考了片刻,将自己心中所想据实以答:“黄药师武功极高,如若交手,属下必败无疑,至于主人您尚且有与其一拼之力。属下观此人行事潇洒、不拘小节,想来也必是一个任性之人,想要与之交好就必须投其所好。而且他该是个才情智慧俱佳之人,但……弱点太明显了,又十分的感情用事。若他真与主人您为敌的话,胜算绝不会超过三成。”
  胤禩略略点了点头,算是基本认可了段子期的说法,只不过却稍稍改了一点:“若他日后真要与我为敌的话,他必输无疑。”
  段子期没有想到胤禩的话会如此的肯定,他思来想去就是不解其中的关键。
  胤禩倒也没有为难他,直接挥了下手说道:“行了,别在哪儿钻牛角尖了。没见过足够多的黑暗和阴谋,你是永远都不会明白我话中的意思的。”
  段子期有些迷茫的点了点头,很听话的没有再想下去。
  
  在胤禩看来,要对付江湖人手段多得很,但都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办法。
  他上辈子也没少和天地会、红花会等江湖组织打交道,这其中的门道他清楚得很。
  其实最忌惮江湖人的不是别人,正是自诩真龙天子的皇帝。
  段子期虽然跟随胤禩多年,各种阴谋手段也看了不少、学了不少,但他却没有接触过朝廷,在胤禩看来他还是太嫩太单纯了。
  
  也许是上次的见面让胤禩有了一些顾忌,所以在船靠港之前,他都没有再去见欧阳克,只是每天听段子期汇报一下便罢了。
  下船之后,胤禩也没怎么耽搁,稍事休息之后,便乘坐马车向临安的方向而去。
  
  【临安原是天下形胜繁华之地,这时宋室南渡,建都于此,人物辐辏,更增山川风流。】
  昊天部所管理的产业都集中在江南一带,这临安是皇城所在,繁华程度自是不必说了,更主要的是这里的商贾众多、商铺林立,正是安插眼线、掩藏实力的好地方。
  马车在临安城内拐了几个弯,最终停在了一处妓院的后门处,几名衣着花俏的女子早就等候在此了。
  
  这临安的第一大妓院皖丝阁是昊天部在临安的产业之一,另外还有酒楼、钱庄和几家商行,甚至透过这些商贾也和一些朝廷官员有所往来。
  而其中年头最长的、隐蔽最深、也最为安全的便是这皖丝阁了,因此胤禩才会选择在此落脚。
  
  胤禩下了马车,完全无视那几名如菟丝花般的女子,在老鸨的引领下径直向着后院的方向走去了。
  那几名女子到也识相得很,没有一个人敢抬头乱看的,只在胤禩走进去之后,这才开始七手八脚的整理物品、处置伤患。
  而为了避免泄露行踪,段子期早在进城之前就点了欧阳克的睡穴,如无意外的话,两个时辰之内他都是不会醒的。
  
  结果胤禩刚刚进屋还没来得及喝口水,一名婢女就匆匆忙忙的跑了来,说是欧阳克的伤情有异,所以特别来请胤禩示下。
  胤禩听后微皱了下眉,虽然他暂时还不想见欧阳克,但也没想过就如此的让他自生自灭,再者那些婢女全都不懂医术,描述起伤情来又是不清不楚。
  无奈之下,胤禩还是决定亲自过去看看,至少在乌影楼的调查结果送达之前,这欧阳克还必须得活着。
  
  迈步走进欧阳克所在的厢房,胤禩又是将所有人都挥退了,这才缓步来到床边。
  平躺在床上的欧阳克此时仍旧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不但脸色苍白,而且额头上还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毫无血色的双唇紧紧的抿着,英秀的眉毛也紧紧的拧在了一起。
  胤禩只一眼便明白了欧阳克目前的情况的确是不太好,于是马上坐到了床边为他诊脉。
  
  当胤禩的指尖碰触到欧阳克的手腕时,他这才惊觉到欧阳克的身体居然在微微颤抖着,身上的衣物几乎全都被汗水浸透了,显然已是痛苦至极。
  胤禩快速收敛心神,将北冥真气凝于指尖,以此来更准确欧阳克的推断脉象,并且检查他是否藏有暗伤,而后又仔细的用摸骨法验了下他的腿伤。
  
  原来欧阳克之所以会如此痛苦完全是因为腿伤的缘故,赶路疲劳又未曾静养,再加之寒气入骨,使得腿伤之处疼痛异常,并由此带动全身越发虚寒。
  欧阳克现在可谓是旧伤未愈又添新病,好在他的身子骨不错,又有内功护体,所以只要吃几服药,再辅以针灸治疗,基本就可化险为夷。
  
  吩咐门外候着的婢女去煎药,胤禩从布包里面拿出了几枚细长的金针和银针,开始仔细的为欧阳克进行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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