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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军文)特别-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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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个顺其自然?”
“不纠结不坦白不隐藏,既不上去掏心掏肺,也不躲躲藏藏不敢面对”,胖子拽了两句文,跟着本来属性又暴露了,“也就是说,你他娘的别怂,该怎么过咱还就怎么过,他要是稀罕你,你就
拿出当初跟我坦白的魄力,他要是不搭理你,你也别上赶着去当炮灰了。”
“谁说要上赶着去当炮灰了?”,吴邪不满道。
“那最好,总之有胖爷在后方监督你,你也不用太有压力。”
吴邪点点头,心说这种方法不就是以毒攻毒吗,而且以他的道行,跟张教官拼无所谓,可能最后输的还是他,只不过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30】借醉
正式文件批下来了,吴邪、胖子他们这批新成员终于算是正式加入了特备,成为了能为祖国效力的合格的特种部队成员。
这天基地办了个正式的欢迎会,自上次解教官和那黑眼镜领着的队伍竞赛之后,基地是难得的热闹欢腾起来。只不过这次新加入的成员金不少,而平时的训练又太过单调沉闷,大家都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正是精力怎么都使不完的年纪,只恐怕光看那桌上放着的酒坛,就知道这次比上次那阵仗绝对是大了不止一丁点儿。
黑眼镜作为教官中最活跃的那个,抓起一小坛子酒就跳到桌子上,看着地下闹哄哄的人,示意他们先安静个几秒,“各位听我说两句,你们都是经过千挑万选才能留下来的人,你们过往的表现,虽说还远达不到我和几个教官的要求,但好歹看着不碍眼……”
底下一片调侃的“切”声。
黑眼镜就一笑,“哎呦长志气了,这两天把你们操得还不够爽是吗?别以为成为正式成员你们那颗心就能放下了,我可好话说在前头,之前那些什么操蛋儿的演习可都跟演戏似的,你们再苦再累起码都有个头,受伤了也还能不耽搁,但是,从今往后,你们出任何任务那都是荷枪实弹的来真的,你们可能需要几天不眠不休的追赶目标物,吃的是野草,喝的是混着淤泥的脏水,子弹打完了被困在原地进退不得,受伤了也没有充分的条件给你养着,最可怕的是,可能你好不容易撑到最后,才发现你的队友都死了,没有任何人会再来救你,你只能待在原地等死,感受那种冰凉无助的绝望……”
本来热热闹闹的庆贺,被黑眼镜这一番话搞得全场气温陡降了两度,黑眼镜环视了一圈,看着那些新成员此刻脸上的表情,对这个效果似乎很是满意,便高举那一小坛儿酒,喝道,“这就被吓到了?来啊,干杯!”跟着就对着坛口大口喝起来。
众人皆是一愣,跟着拿起自己的酒碗也大口喝起来。场面一下子又回温到刚才闹哄哄的样子,果然是好久没有碰到酒了,谁还管什么今后那些还不一定成立的假设,今朝有酒今朝醉呗。
解教官也拿着一碗酒,翻身坐到了桌子上,虽说在一群喝了酒就亢奋得乱蹦乱跳的士兵面前这么安静得坐着显得毫不起眼,但是他一坐下,还是以他特有的气场让大部分人的眼睛都自动调焦到他身上。
“该说的话刚才瞎子都说了,我没啰嗦的毛病,就不再重复了。以后的路究竟怎样,还要靠你们在实战中汲取经验,总而言之,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人掉队,保护好自己,祝你们好运。”
说着解教官把碗里的酒一饮而尽,跟着其他两个教官也在众人面前简短地说了一番后,大家把目光投向了平时最少言寡语的总教官。
不知怎的,众人对于这个教官有一种特殊的感情,虽然他除了自己负责的那两个人以外从来不直接带他们,而他们甚至都很少会感受到他的存在,但是只要一看到他,就会有一种很放心的感觉,就好像你跟他认识了很久了,不是三年五年,而是几十年的那种知交。明明这个人也没有对他们表现过什么关心问候,但是除了自己的教官外,其他的教官于他们而言都只是个脸熟而已,从来没有这种感觉,这种就算是上了战场也会毫无保留地把自己后背交给他的感觉。
“祝贺你们”,张起灵举起手里的碗,随后一饮而尽。
众人本来还期待的看着随后发现就是这样了,纷纷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也是,他要是像黑眼镜那样说一通话,恐怕在场的人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喝醉了出现幻觉。
于是既然教官话毕,那么其他人该喝喝该疯疯,今夜没有任何限制,只要不把自己喝死,那真是爱干嘛干嘛,找人拼酒的拼酒,拼完了撒酒疯的撒酒疯,在桌子上起飞的,把自己团成一团跟地上打滚的,跟个考拉一样黏在人背上非要人背的,总之,这各人醉后的样子往这儿一凑,那真是世间百态。
吴邪和胖子跟人喝了几轮也有点儿上头,但神志还没有完全被消灭,就站在一旁看着其他人傻乐,差点儿没笑吐出来。
“哈哈哈哈,你看杨薰,平时看着挺沉静的一人,没想到喝醉了是这样的,他站在桌子上那样是想要起飞吗?”,吴邪站得有些不稳,就一手搭在胖子肩上一手指着不远处站在桌子上张开双手的杨薰,笑得几乎岔气。
胖子也笑,就道,“他那架势明显是要把自己当导弹射出去。”
“唉~”,吴邪环视了四周一圈,满足地长叹一口气,“真好啊,没想到就我们这样的,还真的能够留下来。”
“我也没想到”,胖子也乐,他脸已经喝得通红,“谁能想到啊,感觉昨天我还在潘家园里晃荡着,现在已经成了一个身份都需要对外保密的人了,真他妈带劲。”
“不光我们没想到,他们肯定都没想到吧?”
“谁们?”
“他们啊……”
胖子正想说你小样喝多了是不是表述能力都出现问题了,难不成胖爷要一直跟着你在这“谁们”“他们”这样走死迷宫?却转头看到吴邪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不远处的一个身影,顿时就悟了,用手肘轻轻推了推他,“老天对你不错,衬着现在大家都喝醉了,赶紧上啊。”
“上什么?”,吴邪迷惑地看了他一眼,显然是喝醉了反应有些迟钝。
“你是傻啊还是傻?”,胖子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指着周围喝醉了各种抱成一团耍酒疯的人,“天真,别说胖爷没提点你,现在就是你最好的机会,赶紧,要做什么趁醉,你只管把脸皮厚起来,他能拿一个醉的人怎么办?他要是抽你大不了你清醒了再去道歉,说你把他当成我了还是当成树了,总之随便扯个什么谎懂不?”
吴邪看了一圈周围的人,确实有些人自己耍着耍着酒疯就耍到别人身上去了,抱完这个抱那个,抱完前面抱后面,而且还会传染,这个被抱了跟着就去抱别人,到后来醉得连准头都没了,抱脖子的抱脖子,抱腰的抱腰,抱大腿的抱大腿,总之是逮着个什么就抱什么。
要是自己装得醉一点……吴邪眯起醉得有些看不太清的眼镜盯着那个人,心说这倒是个办法,虽说无赖了一些。
于是他试着上前抱了几个人模拟模拟,慢慢就往张起灵站的地方挪过去。
“你他妈怎么又停了?”,胖子看到吴邪自动在离张起灵五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就绕到他面前,发现他眼神有些迷茫。
“我不去了”,吴邪道。
“你不去了?”,胖子就怒骂,“你不去谁去!是不是男人,啊?是男人你连自己的幸福都不去争取一下就打退堂鼓了?这都还没让你干什么呢,这不咱俩成为正式成员了,去跟自己教官寒暄寒暄,喝个两三杯的,你再顺便抱抱占点便宜怎么了?人又不是女的,难不成还要你负责是怎么着?”
“谁爱去谁去”,吴邪用余光往那边瞟了一眼,心说反正老子是不会走过去了。
“可不就是你爱吗”,胖子跟他杠上了,“当初是谁说的爱啊,转眼就要赖账?你他娘的也就是仗着这基地里没有个女的,你没有危机感,要是咱小哥这样的给他放到外面去,远离这破树林子,那倒追的女的不知道要绕地球几圈,你就蹲厕所哭去吧。”
“老子才不会哭”,吴邪嗤道,“再说你这假设根本不成立,小哥是很好,可是就冲他是这里的总教官他也不可能在非任务期间随便出去。”
“看看你这有恃无恐的样子”,胖子看穿了吴邪这种性格,如果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是不会主动给自己身上揽事的,毕竟他以前是个小老板,过得就是只要吃穿不愁现世安稳的小日子,如果现在还过得去,是不会刻意去破坏这种平衡的,“你说你子弹都给他挡了,这种攸关性命的大事你想都不想就豁出去了,现在让你主动去找人家,你反倒豁不出去了?”
“这是两回事!”,吴邪本来喝得就有些头晕,现在被胖子念叨得发展成了头疼,“挡子弹那是我能考虑的吗?当时情况那么紧急,慢一两秒可能人就没了”,他顿了顿,低声嘀咕,“不过要是早知道小哥他娘的居然是个骗子,说不定我当时就应该多想两秒。”
“得了吧,哪来那么多早知道,我看就你这种性格,根本不可能留着让他受伤的可能”,胖子叹了口气,接着苦口婆心道,“难得喝一次酒,你知道下次能这么敞开了喝酒是什么时候吗?也许是我们下一次执行任务回来,可能也就十多天后,但是谁又知道是什么任务,危险评级多少?说实在的,胖爷我也不是个矫情的人,要是换做别人,我早就让他滚了,今天跟你白费这么久的口舌,不就是看在咱俩一进来这里相处的缘分吗,我是真不想看到你以后哪个时候想起来今天后悔。”
【31】醉酒
吴邪看着他说出这么一番话,确实跟他平时那个二百五的样子相差很大,看来这个胖子喝了酒以后性情一转,变成了一个柔情的胖子。而他也知道这胖子多半是已经把自己看了个透彻,很多时候自己目前意识不到的,确实需要个这样的人来提点,才能不会在将来某个时候悔恨自己开窍开得晚了。
于是他晃了晃脑袋,道,“好吧,我去。”
“快滚快滚”,胖子满意道,末了还嫌吴邪不够坚定,激他道,“你他娘的今天要是怂了晚上就别进门!”
“谁他妈怂了”,吴邪伸出拳头在胖子身上砸了一下,捶得他自己先一个踉跄,不服气道,“我怂了吗?”
“那你就赶紧去啊。”
吴邪深吸一口气想向前迈一步,但是脚跟钉在地上一样,都还没怎么样呢,心里就打起鼓来,犹豫几秒钟后气势一下子就下来了,小声说,“他娘的不进门就不进门,老子今天就在外面睡!”
胖子被他都搞烦了,哪能就这么放过他,拽起他后背的衣服就把人往张起灵跟前拎。
“唉唉唉,你放开我”,吴邪用力挣扎起来,“我自己能走!”
“那是,你能走”,胖子“哼”了一声,压根就没放手的意思,“你能走你还给我磨叽半天,等你走到了天都该亮了。”
“你他娘的多管闲事……”
“我不管管估计就你这性格,你们就算是本来该有点什么都给磨没了。”
“哎呦”,黑眼镜突然抱着瓶酒踱步过来,看着拉拉扯扯的两人,一挑眉,“你们俩在这玩儿什么呢?”
“教官”,吴邪跟黑眼镜比较熟,平时私下里都直接叫他“瞎子”,现在这喝酒的时候却正经起来,叫得黑眼镜一愣,随即有点玩味地笑了笑。然而吴邪是存心抓住这根稻草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抓着黑眼镜的手就要敬他酒,“我要敬你三杯。”
胖子这个时候只好放开抓着吴邪衣服的手,一副老子真是日了狗了的表情抱胸站着,似乎很不满为什么自己跟个太监似的操碎了心还没人领情。
吴邪完全没看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就敬黑眼镜,说了些感谢这么久的照顾之类的话,跟着毫不犹豫地喝下去,一瞬间就三杯入了肚。
黑眼镜也就配合着吴邪,他喝一杯,他就灌一口,极其爽快,溅出的酒液都洒在了前襟上,极其给吴邪面子。
吴邪敬完了黑眼镜,又晃到解教官跟前,眉开眼笑道,“小花,我要好好谢谢你。”
谢谢你帮着打申请,让我能留下。
谢谢这个机会,让我能遇见他,爱上他。
“都是发小,说这多余的话做什么”,解教官是估计除了张教官以外喝得最少的,他跟张教官都有一种气场,让人不敢随便冒犯,也就不敢轻易灌他们酒。饶是如此,在今天这么热闹的特殊日子,仅仅是礼数性质的感谢酒,也喝了不少,“说到底帮你的还是你自己,你要是没有点本事,我就是打十个申请上去你也留不下来。”
“恩”,吴邪喝得有些上头,脸微微发烧,道,“总之再喝一杯。”
说着把自己杯子里的酒喝得一滴不剩,接着又倒满,转过身,晃晃悠悠地往张教官跟前走去。
他就那么“自然而然”地走到了张起灵面前,举着一杯酒,道,“总教官,我敬你三杯。”
极力克制着醉酒的头晕和重心不稳,吴邪就跟钉在地上似的,站得笔直。他满心以为自己控制得挺好,还在心里默念“老子帅得你哭”,却不知道本来他这个长相,看上去就比较安静无害,虽说他脑子精明,但看着就是没一点坏心眼的样子,要是要害个人估计别人都被怀疑完了恐怕才想到他身上。当然换一个说法就是,看着太菜,不值得注意,别人也懒得防备。而现在喝酒又上头,不光脸,连脖子带耳朵,都红成了一团,整个人看着就像一个烧开的锅炉,“噗噗”地往外冒傻气。
张起灵看着他,眼睛里静水无澜。
“这第一杯”,吴邪郑重地举着酒杯,强迫自己看着张教官的眼睛,“谢谢你给我机会,让我留在这里。”
谢谢你我相遇。
说着喝光一杯,跟着倒上,“第二杯,我跟胖子一起,谢谢你愿意当我们的教官,亲自指导我们。”
谢谢你我相处。
“还有一杯,不是感谢的话”,吴邪又倒上一杯,“希望……以后不论有什么任务都能顺利完成,化险为夷。”
“恩”,张起灵连饮三杯,“虽然我一开始并不赞同你留下,但如果这是你的选择,希望你能不辜负自己,也保护好自己。”
吴邪闷闷地答应了一声,知道自己该走了,不应该继续在他跟前杵着,但是又不太甘心。人就是这样,要是没有迈出步子的话可能永远也不会往前一步,但是一旦打破了心里的那个安全距离,又会生出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破罐子破摔这样的念头。
“怎么了?”,虽然是这样问,但是张起灵眼神没有任何变化,没有疑惑,没有尴尬,有的只是一成不变的淡然。
吴邪本来还有些借酒壮胆的意思,现在被这样的视线迎头淋下,瞬间也醒了三分。
他在等什么?或者说他在期待什么?眼前这个人一直都是这样,他不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是他的冷淡,没有情绪,连眼神都像不属于这人间。
这样的人还会有七情六欲吗?说实话,吴邪不得不怀疑。
在这样的人面前,好像自己的感情突然都变得格格不入,变得另类。
“没、没事……”,吴邪说得仓促,没想到明明喝醉了,面对这件事情头脑却还是这么清醒,真不知是不是应了那句话,以为自己没醉的人其实醉了,以为自己醉了的人怎么都醉不了。
于是他慢慢转过身,迈步就要走。也是,不走难道留下来跟他唠嗑?他还没见过比张起灵更难接话的对象。或者说扑上去抱着他哭?吴邪自问他还没醉到可以和影帝飙演技。
“等等”,背后蓦地传来淡淡的一句。
吴邪几乎要怀疑是自己幻听,连步子都没敢停,又听到一声,“等一下。”
这才放心地停下来,转回身去,疑惑地“嗯”了一声。
“那件事情”,张起灵道,“下次不要再做了。”
哪件事情?吴邪现在被酒熏得头脑不清,反应也慢半拍,歪着脑袋站在原地思索了半天,也没闹明白他到底是指哪件事情。
“你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再拿自己的身体去堵枪口。”
原来他说的是这事。吴邪似乎一下子抓住了重点,却又觉得遗失了什么重点。他要说的就是这个?只是这个?他还以为他所说的那件事情,指的是他占的那点便宜……
这一瞬间,吴邪有些窃喜,他果然没去消除记忆,之前发生的种种,都还好好地留在他的脑海里。但是下个瞬间,随之而来的是排山倒海的失落,或者说不能叫做失落,只是怅然若失,心里空空的。
一切如之前所料想的,他果然没有被任何东西影响,可以了然地站在这里,不遗忘也不提起。就像是放了一块摆件,每天都从那里经过,也知道有这么个存在,但是却从来不去注意,到底是摆了个木雕还是一幅字画。
“那就是万不得已……”,吴邪辩解完这一句,又回想到当时的那情景,突然觉得或许情况也不是那么凶险万分,如果不是他在看到枪口对准了谁的时候失去了思考能力,也许事情还有别的解决方法 。但是,如果再来一次,恐怕他还是不会去赌一个万一。
【32】烫
“怎么回事儿啊?”,胖子都洗漱完了看到吴邪还躺在床上,连忙冲过去掀被子,“还赖床?我就说得留个心眼儿吧,这些教官心真黑,也不控制个量,看你们这些宿醉的今天怎么熬过去。”
吴邪连忙坐起来,含糊问,声音都在喉咙里,“几点了?晚了没?”
“没呢,刚吹哨”,胖子道,“你脸怎么还这么红?还醉着呐……哎唷,怎么回事?这么烫?”
吴邪挥开胖子的手,把被子一掀,跟着下床穿好鞋,朝洗漱间走去。
“你是不是发烧了?”,胖子跟在后面问。
“恩……”,吴邪昨天晚上就睡得不踏实,早上直接没听到起床哨,现在全身酸软,嗓子跟刀割似的疼,再加上昨晚喝的有点多,脑子不清醒得很,发烧加上宿醉,整一个酸爽。
“要不要胖爷我去给你请个假?”,胖子表示关切。
“不要了……”,吴邪洗完脸,转过身看到胖子就在身后,摆摆手,道,“我这就好。”
“你这样儿不太对劲啊”,胖子已经准备妥当,离集合也还有一个小解的时间,足够他俩磨叽几句再发足狂奔的了,“不知道你发烧的人等会指不定怎么拿你开涮。”
“我好了”,毕竟训练了将近一年,从起床到所有事情完毕那都是分分钟的事,吴邪看了眼胖子,示意他道,“走吧。”
“等会”,胖子拉住他,看着他问,“你告诉我,你最近训练起来跟不要命一样是不是因为他?”
模拟实地测验之后,准正式成员的训练就跟特备那些老队员合并了,也就是说,一起跑圈,做对抗训练,射击,仰望大神的同时,让这些新鲜血液们真正融入核心部分,成为特备的一份子。
然而自从吴邪回归特备的训练场,他就好像无时无刻跟自己较着劲,明明体能到极限了,却还在拼命挖掘,胖子变成吊车尾的那个,一边在最后咒骂这小子吃错药了,一边担心他别什么时候一头栽倒在地猝死在他面前。
一开始还以为他是心里有气要发泄发泄,一连作这几天,再有气以他那个性格早该消了,没想到他还越作越来劲,这就不合常理了。
“……”,吴邪灌了一大杯水嗓子还生着烟,不太想说话,愣了一会儿,才犹豫着点了个头。
“你图的啥?”,胖子不解,“他也没逼你,这是训练又不是什么荣誉竞赛,又不是说你赢了还可以赢个教官回来,你说你自个儿逼自个儿有意思吗?”
“你别管了”,吴邪拉拉自己的袖子,他现在脑仁疼得厉害不想听这胖子叨叨。
“你以为胖爷稀罕管你”,胖子嫌弃地抽回手,在自己身上拍拍,跟着道,“这不你这会要是病倒了不还是得麻烦我吗?这人都是有个极限的,也叫天赋,别人有那个能力跑得那么快不怎么带累的,那是别人的本事,你天生不是干这个的,后天又开发得晚,误了勤能补拙的时辰,现在你想拼命了,晚了嘿。你看你这两天这么折腾自己,昨天喝了酒又吹了凉风,抵抗能力也差了吧。”
“我知道”,吴邪道,他顿了顿,才又说,“以后还有很多任务,我不可能永远像这次一样走运。”
确实,开始训练的时候,吴邪的确是有着想要发泄的心情,他娘的被个局套进去了,而且这个局还不是故意针对他的,换谁都气不打一处来。因此,跑步的时候,他盯着那个背影,恨不得踹下来放在脚下踩几脚。
然而,当不管怎样他们之间的距离并没有减少的时候,甚至当他费力跑动的时候被对方越拉越远的时候,他忽然开始意识到,这是一个鸿沟。
别说他一直想要把那个人从他自己的世界拉出来了,就连眼前这个可以看得见的距离,都是一个跨不过去的深渊。
可是这跟心理的距离比起来,透彻得简单直白,每一步的前进都可以最直观地看出来。他在离那个人更近,可以看得更清楚,那么,是不是也意味着他在离那道看不见的门更近呢?是不是总有一天,他终于可以跑到他身边,迈着一致的步伐,用同一种韵律喘息,然后打开那扇看不见的门呢?
“你记住”,昨晚张起灵的话在吴邪的脑子里循环了一晚上,“保护好你自己。”
“恩……”
“我一直没想过你会真的留下来”,他顿了顿,“留下来的代价太大,并不适合你……”
“你怎么能断定……”,吴邪觉得自己在坐云霄飞车,他前一句话把自己捧上最高的那一点,接着果然就推了一把,九十度,猛冲。
张起灵摇了摇头,“你既然留了下来,这就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不要忘了你来这里的初衷,不要被任何人或者事分心,危险的时候,没有人能保证一定救得了你,我也不例外。”
“我不……”,吴邪抢着道,他想说我不需要一直在别人的保护下,他想反驳,就好像被踩了一个忌讳,想要卯足劲踩回去。但是话一出口却意识到,对面是小哥,他永远只会陈述一个客观的事实,而不会刻意地找茬或是别的什么。而且他刚才好像说,不要被任何人任何事分心?
吴邪看着张起灵,早已把未出口的几个字咽了回去,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反应。
而张起灵静静地站在吴邪面前,无比清醒,“早点休息。”说罢径自朝门口走去。
他娘的休息你大爷!吴邪回过神来,在心里骂了一句,却自动屏蔽了之前那一句话,关于任何人的那句。
现在想起来,早知道大晚上的脑内会自动循环,他当时就应该琢磨清楚了,也不用整晚都在想他这个表态到底是几个意思。
基地医务室。
“不是我说,我在特备待了这么些年,还没见过有谁跑医务室跟你这么勤的”,啰嗦狂魔刚给吴邪打好点滴,正整理东西要出去,似乎觉得不过瘾,又回过头来补充,“要不是这儿没女护士,我还以为你看上谁了呢。我就问你一句,你这身体还要不要了?”
“罗漾”,胖子忍了半天,终于爆发了,“你弄完了就赶紧出去,废话都说了一箩筐了,你有完没完?快走走走走走,别打扰我们家天真休息。”
“我是医……”
“要,怎么会不要呢”,吴邪怕他继续,这医生话唠的功力他们都见过,只不过本来已经自动屏蔽一个频率的声音,但没想到这丫还自带调频,这要是让他说下去不知道又得说到什么时候,只得赶紧截断他,“你要说什么我都知道了。”言下之意是你走,你赶紧走。
罗漾终于心满意足,识趣地走了。
“那……胖爷我也回去了?”胖子眼神在吴邪和张起灵脸上不断穿梭,问道。
“嗯,下午还要训练,你先回去午休吧。”吴邪并没有理会胖子眼神中的揶揄,看着他很平静地道。
胖子道了一声你好好养病就立马离开了,走得时候还不忘贴心地把门给他俩带上。
门一关上,整个病房仿佛一下子被抽离了出来,吴邪本来还因为生病而略显迟钝的感官,也一下子敏锐了起来。
整个房间很静,静出了一种空旷的感觉,呼吸仿若有回声,彼此相闻。
吴邪突然觉得这样的独处或许并不是一个合理的说话场合,那个人的气息充盈着四周,他只觉得正输进血液中的液体带动着血液一起逆流而上,一种异样的冰凉在全身漫开,都没时间思考放走了胖子是不是一件错事。
“我……我休息一个中午差不多了”,知道让他先开口的几率太低,吴邪只好率先打破冷场。
张起灵抬眼看了看他,突然伸手,把手背放在他额头上,等了几秒又抽手回去,在自己额头上试了试温,然后道,“下午不用来了,我放你一天的假。”
“不行……”,吴邪忙道,“真的,我睡一觉就好。”
“新任务下来了,暂定后天中午出发”,张起灵道,“这次任务只带二十人,每个教官平分名额,我不准备带你去。”
“为什么?”,吴邪问得有点无力,二十个人再怎么平分,这里教官也只有那几个,而张教官亲自带的就只有他跟胖子两人,所以无论怎么分他们俩的名字都等于已经印在出队名单里了,怎么原来还有余地?
“出队没有那么好的条件,病情有恶化的风险”;张起灵似乎完全没注意到吴邪现在是什么表情,只是淡淡道,“而且你也不能有正常的发挥。我去问别的教官借个人替你一回也是一样的。”
“不行!”,吴邪断然拒绝,他居然说让人替他一回?他怎么可能答应!再说他是能替代的吗?“我不同意,平时训练的时候就咱们三个做的配合练习最多,临时找别人替换还需要的磨合时间,你们并不具备。”
“今天下午定人,磨合用一天时间足够了。我们三个不可能永远在一起作战,实战中任何配合也都可能被打断,所以要不断尝试新的组合和打法。”
“你说得有道理”,吴邪心说祖宗你有理,就你一个人有理,“但是你们出队不能不带我,我听你的,放假一天就放假一天,但是只要我后天出队之前完全好起来,我就还是要跟你们一起去。”
张起灵没有跟着接话,而吴邪稍微一想如果剩下自己留在基地,不知道他们执行什么样的任务,身处什么样的环境,那时会在做什么,就觉得这种一无所知全靠猜测的被动太让人不知所措,太他娘的操蛋了。
“你先好起来再说”,末了,张起灵开口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想出队,但是这次环境会很艰难,我是绝对不可能带着伤病员一起走的。”
“我乐意不行?”,吴邪见他松口,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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