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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佐 交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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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门关上瞬间,佐助口气一松、向後靠上墙壁。鼬拣起床上的医疗记录,随意一翻,上面已经简要记录了佐助昨日甫刚开眼的情况。在心底叹息,鼬实在不愿猜测这其中有几分真心、几分收买。
  他把医疗记录递给佐助,“眼睛还疼吗?”
  佐助摇摇头。他看著鼬坐在病床旁侧、面无表情的脸上流露淡淡忧心,突然莫名地有些别扭。
  昨天晚上,鼬曾经安慰过他、对他说绝对不会有事情,但他们之间的症结还是没有解开。现在这种好像回到从前的担忧和未来去留的不确定,挠的佐助心底发痒。
  看出佐助正在无声纠结,鼬在心中暗笑。他还没跟佐助说开自己昨晚的决心,因为还有太多现实问题横亘在两人之间,但就算现在他们还没找到最初的平衡,至少他一定会让他弟弟好好的,不管付出多少代价。
  伸手扶住佐助下巴,鼬仔细观察对右眼状况。昨晚疼痛渗血的眼眸,和鼬睡前检视过相同,已经完好无伤,瞳仁分明、清亮无波。
  鼬不是医疗忍者,有些摸不清其中是否另有伤害。手指擦过眉间眼角,探寻半天无果後,他在医疗记录上写下几行字 。
  在鼬检查过程中,佐助安静坐在原地,任由对方动作。微眯起眼,他对难得的平和安宁感到餍足,但昨晚的梦却一直在心中打转,上下难平。
  “哥。”
  “怎麽?不舒服?”鼬寻声抬头,放下手中纸笔,他抬手探探佐助的额头。
  ”我、我没事!”佐助挥掉鼬的手,满脸羞怒,“我只是想知道,幻术能不能显示未来。
  “如果是轮回眼或许做的到 ,写轮眼在限制上不能。不过依照幻术高低 ,能够做到假设未来 。”
  “假设未来?”
  “没错,就像月读挖掘受术者的恐惧,幻术可以提取受术者的记忆、经验,加以分析,最终推断可能的未来,展现於受术者眼前。”
  “在主幻术的忍者间,戏称此类幻术为黄粱梦,但已经算S级以上的幻术……你问这个做什麽?”
  佐助摇摇头,陷入自我沉思。
  “佐助。”鼬叫他一声,佐助茫然抬头,却见对方右手两指合拢、啪的一声戳到佐助额头上。“好痛!”鼬双眼含笑看著佐助抱头哀号,伸手揉乱他的头发,“放心,一切会好的。”
  §
  佐助对著墙壁发呆。半小时前,鼬被新搭档迪达拉叫去,说是有任务,留佐助一人在病房里等待医忍。在他无聊到直打盹时,病房外终於难得响起脚步声。
  听到女性说话的声音,佐助难得专注谨慎坐直起来,手上一叠乖乖记录的医疗单据。
  佐助吞下一口口水,看房门从外渐渐开启,但来人却非他所预计的白虎。
  “五代目?”
  来人双手插腰,肩披茶绿色大褂,脚踩厚跟凉鞋,站在门边打量佐助一会,笑容自在傲然,“记得我?那还不算太糟糕。”
  佐助听著有些尴尬。当初受到鼬的月读後,是由纲手主治才能顺利恢复,但疗程还未结束佐助自己就叛离木叶,走上一条不归之路,若这条叛忍之路他真对谁有亏欠,大概就是眼前这位因自己病人跑掉而大发雷霆的传说三忍吧?
  “三忍之一的医疗公主,怎会有人认不得?”沙哑嗓音人未至声先到,大蛇丸从纲手身後走出,顺便揶揄她一句。
  “你隐退太无聊了,讨打是不?”纲手卷起袖子,试图继上一个閒閒没事、在她办公室里混晃的色鬼後,再度暴打自家搭档。
  “……感情真好。”佐助望天望地,就是想假装不认识眼前两个为老不羞的S级忍者。
  对於长门能请到火影纲手来,佐助有些讶异。但他不认为火影会为了自己长途跋涉来到敌军阵营,最有可能的情况是与宇智波带土的战局已变,而纲手的前来,正是代表忍者联军与长门协谈事项。
  至於自己的伤势,大概是顺带检查一番而已。
  “具体情况我听长门说明过了,虽然我对写轮眼研究不深,但应该可以替你检查查克拉流向是否有问题。”纲手让大蛇丸在病床另一侧稳定医疗术式的运行,她拿出检查仪器,对躺下的佐助解释。佐助满脸疑惑地看了大蛇丸一眼,只见那只阴冷的蛇嘴角挂上丝丝诡谲,总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
  “你别理他,他只是来代班的。有我在,他什麽都不会做 。”纲手用牙齿咬住手套边缘,顺著力劲带好,瞧见大蛇丸正吓唬自己的病人,眼刀狠狠斜射过去“给我专心一点!”
  “再怎麽说我也指点他去了龙地洞,趁机收些报酬可不为过吧?”
  “等我治疗好後你们想怎麽打都不干我的事,现在他是我的病人,任何人都不许干涉疗程……认识我这麽久,你很清楚啊!”纲手眉一扬,手上麻醉药顺势打入佐助静脉。
  药效来得很快,从血液走遍全身,过不了多久佐助便再也听不见顶上两人相互揭短的嘈杂。
  §
  等佐助醒来後,天色已暗。摸著额头。他左右观望一番,床边上只有水月一个人在打盹。
  “水月,鬼灯水月!”佐助隔空,试图叫醒在医师办公桌上睡著的水月,但好景不长,对方睡熟得像一个礼拜没沾床,理都不理佐助一眼。
  佐助头很疼,口乾涸地想喝水,但他身体还没从麻醉中恢复,四肢完全使不起力,唯一在房里的水月也没用处,简直是最糟糕的情况。
  他摸索著碰触自己的右眼,跟检查前好像没有差别,但又有种不甚熟悉的热度。
  此时门从外打开,“碰”地一声把水月吓醒。
  “怎麽了怎麽了?”
  “把手放下!还有你,不是说他醒了出来叫我吗!”纲手踏入房中,环视一周,对看见的画面实在不满。
  鼬跟在其後进门,走上前握住佐助的右手,把它放回棉被里头。接著在纲手许可下,替佐助倒了一杯温水、扶住对方的头,慢慢喂进去。姗姗来迟的大蛇丸,朝站在角落胆战心惊的水月挥挥手,让他离开。
  靠在门边好笑地看水月飞也似逃走,大蛇丸顺手关上房门,走到水月刚打瞌睡的桌前坐下。
  纲手把手贴在佐助颈上,慢慢检查到脑部“点头摇头。眼睛痛不痛?”
  佐助微微摇头。
  “在发热?”
  迟疑一下 ,他点点头。
  纲手撑开佐助的右眼仔细观看一番,然後笑著拍了他额头一下。
  “嘶──”佐助吃痛,却只能敢怒不敢言的瞪著纲手,鼬移开视线、假装什麽都没看到,大蛇丸单手撑腮,在纲手後边恶心嗤笑。
  “干嘛干嘛!我可是在恭喜你啊!”纲手叉腰向下俯视佐助,上扬的嘴角显示她现在心情很好,“你这小子运气不差,眼睛已经没事了。”
  “……止水他在写轮眼里设定抑止攻击宇智波血缘的指令,但万花筒写轮眼被外人强制开启,使别天神的效力虽然受到止水指令的保护,却还是残留在你身上,才会有断断续续的幻觉梦境出现。”纲手坐在医床旁的凳子上,双手交叉环胸,双脚交叠靠在墙壁,她侧过身向佐助解释,“不过这也算一个契机,藉由你在幻术里经历的死亡与憎恨,使得万花筒写轮眼在不经任何代价之下,顺利开启。”
  因由幻术里鼬与佐助那场欺骗与谎言堆叠起来的终局,愤怒恶意交织而成的查克拉在佐助身周流转,开辟新的连结,成功打破写轮眼之上的瓶颈,使他的瞳术跃上另一层新的境界。
  佐助抬手扣住自己眼睛,他闭上双眼,脑中浮现那名站在七水桥畔笑得温柔的男人。别天神入侵那刻,哀伤的浪潮覆盖他整个精神领域,天边染上血色,战火挽歌呜咽哭泣徘徊耳畔,久久不散,但只瞬间,幻觉如潮起潮落般进退快速,刹那消失无踪。
  也正是那时,鼬挡在他的面前、拦住团藏一击未中的攻势。
  他本以为解除幻术的是鼬,但如今仔细回想,幻觉消逝瞬间闪过的平和,却更似那名站在忍道生死尽头、从未退却的男人。
  七年,整整七年。宇智波一族早已湮没在人们记忆底层,他也早就记不得身处家族底下的温暖。可是,七年过後……佐助侧头看著自己的哥哥,嘴角带笑,鼬走过来摸摸他的头,伸手与他十指紧扣。
  他很庆幸拥有这麽一个姓氏,拥有一个就算充满背叛血腥、依然存有亲情与守护的家族血缘。
  
  作家的话:
  完结倒数中XD!谢谢看到这边的你们=3=


☆、二十章§

  二十章§我为自己能成为木叶的宇智波鼬感到骄傲。
  战争在佐助修养期间爆发,五影大会集结而成的忍者联军由风影督军,在前线抵挡宇智波带土的忍者、武士军团。火影端坐总部中心,利用侦查忍者的情报,分析并下达精准命令,晓则躲在木叶忍者的影子之间对敌方做出突袭式攻击。
  自从接到宇智波带土一方使用秽土转生,召唤大量逝去S级忍者现世的情报,长门立即调度主干成员,各个击破那些被迫从亡灵地狱爬出来的先祖。
  鼬在任务下达那刻起,便离开晓的总部、赶往前线。离开前,他拥著佐助,在对方耳畔留下一句话,然後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门。
  佐助盘坐在房间正中央,凝望鼬离开的方向很久很久。他拧住胸前衣襟,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呢喃,“你说回来会好好和我谈。所以不准再食言了,宇智波鼬。”
  鼬离去不到十天後,佐助与他率领的小队被火影向长门借去。香磷留在总部作为侦查兵,佐助等人则赶往前线,以突击兵的形式削弱秽土转生忍者的势力。
  万蛇扫过之势可敌千军,净空掉上不了台阶的残兵後,佐助蹲在枝头上,向下与已是亡魂的忍刀七人众对视。
  “唉唉唉,这不是哥哥嘛?”水月从旁窜上树,饶有兴致地歪头,“好想杀杀看。”
  佐助对忍刀七人众并不熟悉,他唯一认识的只有还是木叶七班时任务中交手过的桃地再不斩。
  对方很显然也认出他来了,“这不是那个宇智波家的小鬼?没想到你还有命活著。”
  “既然有命活著,那就再杀他一次也不迟。”站在他旁边的同夥咧嘴笑著。
  “我对死後被招回来一点兴趣也没有。”桃地再不斩啐了一口,拉过一旁乖乖站著的白,准备离开战场。但受到秽土转生的影响,他发现他的身体彷佛被人远程操控,无法抑制地转身拔出大刀。
  “哼哼,终於可以开打了!”水月晃著自己的刀,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佐助招回万蛇,抹开额角尘土,一抹淡蓝色彩随之轻浮上眼角,刹那间,万花筒写轮眼竟现。
  放开拾起的白色小花,花朵沿著微风,掉落在烟沙飞尽的草地。佐助半眯起眼,抬头等待逐渐散去的白雾,水气沾染在他的面颊之上,湿冷幽清。
  这是第二次吧,再不斩和白笑著一起离去,交叠的双手,互换永不离弃的信任。虽然上一次他并没有看到,但听卡卡西说过,云雾散去的尽头有两人互相扶持的双手交握。
  仔细描绘自己手掌上的纹路交会,佐助有些期待、有些无奈。但,握紧拳头,他想这一次,一定会好好面对哥哥,面对他最珍视的那个人。
  战火还在焚烧,佐助站在火之国的边境朝向火影岩高挂的山头了望。
  那是所有木叶忍者的信仰,生命之火延续在血液当中,永不熄灭。
  所以他们,一定会赢。
  §
  宇智波一族的领地在灭族过後,一如既往的平静、死寂。空洞七年的时光,没有任何生命愿意进来填满。所有人都知道,这块小小的土地上,充斥百人亡灵的哭号。
  佐助踏在已经乾涸的血迹上头。记忆中黏滑湿稠的血液渗入泥土,孕育青青绿草,长满青石街道两旁。
  往前的脚步突然停滞一下,从草丛窜出的橙红色狐狸正瞪著圆圆大大的眼睛,歪著头看了他好一会,滴溜溜的精光在圆黑色眼珠中转了几圈,好像完全不怕人类的到来。直到佐助再度向前跨了半步,狐狸才迈开脚步、悠悠恍恍地向另一条街道跑去,在她脚边,还跟著三只毛茸茸的小狐狸。
  佐助为这些天真无邪的小动物逗笑了。他目送狐狸家庭远去、消失在大街转角後,才重新踏回自己的步伐。
  宇智波大宅的白色外墙,经过七年风吹雨淋,上头爬满籐蔓与黄土色斑驳。佐助掏出钥匙,插入已经生锈的门锁,从前的锁头在父母离开四年後就已经腐锈泛红而无法使用,在离开木叶忍者村前,佐助请来一个愿意进入宇智波一族禁地的年轻锁匠,替家门换了新锁。
  门锁只打了两把钥匙,其中一把他自己带走,另一把,佐助把它放在鼬房间里的书桌上。
  这是他一个小小的纪念,对已然逝去的爱恋情愫。
  门被打开时发出吱哑金属声响,嘈杂刺耳。佐助脱下鞋子踩上玄关地板,灰尘堆积地上,沾染到他的脚底,但他不在乎。沿著走廊前行,客厅、和室、餐厅,未曾变化的家居摆饰,盖上一层暗色。
  佐助站在客厅门边,身体斜靠门框,安静回忆曾经在这间房内发生的幸福回忆。
  他分神好一会,最终关上纸拉门,把过往关在内心深处,朝後头那间洒满鲜血的和室走去。
  当佐助走到那间房前,木门已经被打开到一半。
  他走近往里一看,只见鼬正背对自己,正坐在那框围出父母最後身影的白线前面。挺拔坚韧的背影直至今日依然屹立不摇,鼬走在自己的忍道上面,牺牲生命里所有爱恨,固执的为没有实体没有依据的和平奉献。
  佐助撇开有些酸涩的眼神,他定在原处等待双眼雾气散去。然後才绕过鼬的身影,走到对方面前,跪坐在白色线框的另一端。
  鼬看著长大的弟弟,有很多话想说,但最终只揉合成半丝叹息。
  他们之间跨越的时间线太长,长到閒话家常也只能带来奢侈的尴尬。鼬回不了过去,只能试图和佐助谈论未来,“佐助,不回木叶,你想去哪里?”这也是他一直以来挂念不下的遗憾。
  佐助皱起眉头,谈话从这个问题开始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却也不超乎先前预想的范围。漩涡长门所揭露出、晓庞大势力的一角,让他开始对未来有明显的不确定性,并对身为忍者的意义有了重新审思的动机。
  他斟酌一下思绪,还未整理好的心依旧有些困惑,“我不太清楚关於未来的抉择。七岁以後我只记得复仇,或许成为忍者後有那麽一点对木叶的认同,但现在,我连能支持自己作为忍者的信仰都消失了。”
  佐助曾想和父亲、和哥哥一样,作为守护木叶的忍者。但当知晓家族、亲人因为政治权力斗争,而被他们忠心守护的村子迫害後,他已经丧失那个能凝聚他信念的目标。
  木叶,他的故乡,但他却只能无情的抛弃她。
  “佐助,很抱歉。如果当初我能看的更远,现在就不会让你那麽为难。”对於佐助的迷茫,鼬诚恳地说出他的歉意。从佐助加入晓的这些日子里,他思索很久,并从内心深处将那段灰暗历史重新翻出来审视一遍。当初上层过於压迫的命令,让鼬不得不在短时间内做出选择、完成任务,却失去看到最好途径的可能性。
  困惑地向鼬眨眨眼,佐助不大相信自己听到些什麽。他抬头瞧瞧哥哥,那双他很喜欢的眼睛里的确只透露出诚恳坚定,“我其实没有怪过你。可是我下意识地不愿相信你说的那些谎言,所以才试图用仇恨掩盖掉一无所有的伤疤。”佐助抿著唇,手掌握紧,眼神刻意与鼬错开地朝旁边地板望去。
  在记忆幻术里面一次又一次的後悔与思索,让佐助有机会重新回到当初当年,去剖析年幼的自己在灭族过後,究竟抱持什麽样的心情恨著鼬。
  答案很明显,否则他也不会想去做出这次的交易;而结局,也让他很满足。
  “我不知道待在晓是好还是不好,虽然长门……首领他说过晓是终生职。不过四次忍战後忍者世界应该会有巨大变革,我想坚持到那个时候,再重新审思未来的意涵。”佐助小心翼翼地提出自己的看法,关於长门拥有鼬完整任务资料的实情他没有告诉任何人。所以在鼬面前提到晓时,他总升起一种没有底蕴的心虚。
  “没关系,时间还很长,你可以慢慢想。”鼬虽然看出佐助在闪躲些什麽,但他知道有些事情,就算是再亲密的家人也永远只能是秘密。况且他们之间还横隔著七年用仇恨、分离堆叠起来的城墙,何时才能再次相互信任,只能等待时间逐渐散去那道坎儿。在这之前,鼬愿意站在原地,静静等候。
  “哥哥,我想问一句话。”佐助顿了顿,见鼬没有反对,才继续开口。对於是否提起这个问题,佐助犹豫过一段时间,他并不想听到自己厌恶的答案,但对鼬、对自己,佐助认为这是必要解决的症结,“希望你不觉得冒犯。哥哥,你还认为你是木叶的忍者吗?”佐助知道鼬之所以希望他回到木叶,是因为鼬对木叶的忠诚这七年来从未改变。
  但因为政治欲望导致的命令与结果,已然让佐助实在无法认同木叶忍者村,更不想接受鼬对村子的想法。
  在佐助开口时一直保持安静的鼬,听完问题後,沉寂好一会,那双幽深沉稳的眼瞳里,染上一层了然。
  鼬理解佐助在苦恼什麽,在接触到政权之中复杂的漩涡时,很多忍者都会因此退缩而放弃站在灰色的中央地带,但这个问题对鼬而言其实很简单,“佐助,我跟你是不一样的忍者。”
  “宇智波灭族是在你成为忍者之前,对我的复仇掩盖忍者应该信仰的守护,所以你对木叶的情感从一开始就有了偏差。但我不是,从作为木叶忍者的第一天,我的忍道就很明确。”鼬神情专注地望著他的弟弟。那是他最重要的人,是他守护而成长的弟弟,作为兄长,他不再干涉对方选择的权力,但作为走过遥远路途的前辈,他很愿意分享自己坚持至今的忍道。
  “你看过我的记忆,应该记得止水他母亲说过的话。我作为木叶的忍者,为的并不是木叶高层,而是在底层努力活著的人。村子存在的价值永远不会是站在上层的统治者,而是因著里面坚持梦想、努力不懈地活著的人们。”弯起眉眼,他对佐助轻轻一笑,久违而安然的笑容让佐助不觉眩目,从回忆中回归的哥哥,一如过去,温柔坚毅、勇敢不屈。
  “我明白。”
  佐助很明白鼬话语间所表达的意涵。就算当初被仇恨覆盖双眼,在团队合作、同伴相扶,一次次完成任务,一次又一次看见委托人欣喜的眼神,佐助也会不自觉地为自己身为忍者感到骄傲,为自己出身自火之国木叶忍者村而自豪。
  “我想为那些曾经从战争中挣扎、守护我们的村民付出,也想守护和你一样新生的、不懂战争残酷的孩子。和平说起来很简单,做起来很难,隐藏在光明背後黑暗、肮脏的灰色地带终究必须有人舍身巩固,这也是暗部存在的理由。虽然村子有许多黑暗、许多矛盾,虽然间谍这步踏的很挣扎、举步维艰,但我为自己能成为木叶的宇智波鼬感到骄傲。”这条道路血腥而污秽,但鼬眼底的信仰却是乾净纯粹,坚定得让佐助不得不跟随向往。
  佐助低头观看自己的掌心,修长指节上布满因为练习造成的硬茧。当初的他究竟为了什麽成为忍者,修炼精进?只是为了复仇?还是,能有更深一层的意义……
  鼬走到佐助身边,半跪下来,他把手放在佐助头顶上,顺著发丝轻轻梳理,就像小时候常做的那样,“并不是每一个忍者,在刚成为忍者时就马上能抉择出自己忍道的意涵。非常多忍者都是在一次一次的任务经验当中,慢慢发现他想走的那条路究竟是什麽。不用急於一时,总有一天你会找到属於你自己的忍道,佐助。”
  熟悉的体温围绕在身旁,佐助闭上双眼,这种感觉令他很安心。
  没有任何人能够揣测的到命运的走向,但至少心结解开的两人,或许能寻求到另一个失去、死亡与背叛的结局。
  反手搂住鼬的颈子,佐助将脸埋入他的颈窝。别天神幻术中的梦境真实到心脏发疼,佐助知道,如果当初他没有主动做出那场交易,幻术铺成的场景很可能就是两人最终必然踏上的结局。
  他跟鼬谈过幻术的问题,却从未对对方讲述自己在梦中看到的场景,惨烈悲凄的挽歌并不是他想回忆的片段;同时,佐助也不想知道七年後的鼬,是否真得安排这场大戏,等待两人独自登台。
  虽然听过纲手诊断的鼬对此深有疑问,但对方也在等待,等待佐助愿意将这七年相互交错的时光补齐的日子到来。
  静谧七年的宇智波大宅在这天染上些许人气。阳光破开云层,洒在青石街道两旁的青青绿草,晚霞红烈的赤色狐狸抬头瞅了瞅难得打开大门的宅邸,了无兴趣地移开头,专心舔舐她三个宝贝孩子,然後领著三团毛球、踏著摇摇摆摆的步伐走进石板路最深最深的尽头。
  尽头後方,矗立一座承载宇智波一族先魂的巨大祠堂。
  
  作家的话:
  完结倒数第二章,还有两章就完了XDD好罗嗦的我啊汗


☆、二十一章§

  二十一章§你要相信,就算失去写轮眼,你哥哥也会成为最强大的幻术忍者。
  当一份紧急文件送到佐助手上时,他人正站在後勤部队里面,褪下染血的衣襟、喝著从医疗部领来的营养剂。
  半个月前宇智波带土的行动突然减缓,甚至对某些忍村的攻击已经开始撤兵。战事即将完结的徵兆让人心看到一丝光明,不少人群开始庆祝乱世不再,盛世将至。
  佐助很清楚事实并不如此,从晓对宇智波带土的退让没有掉以轻心、甚至更加戒备的反应来看,接续下来的争斗,才是真正决定谁是谁非的关键。
  接下猎鹰利爪,佐助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迅速摊开手中文件,上下浏览一回。
  正在和医疗部小妹妹玩笑的水月突然听见後头传来一声轰然巨响,他吓一跳,赶紧回头查看,只见佐助咬著下唇,藏在头发阴影下的脸透露难看的苍白,“喂,你这、这怎麽了?”水月哆哆嗦嗦的指著佐助,有些拿不定是要前进查看,还是赶紧离开这块是非之地。
  佐助忽然抬起头,让水月再度惊吓一次。就在水月准备接下佐助莫名而起的阴霾时,只见对方飞也似地掠过他的身边,留下一句听不太清楚的话就不见了人影。
  水月抓抓头,莫名其妙的抱怨,“什麽啊?要我归忍者联军管?那还不如自个找乐子去。”
  §
  待佐助赶到木叶忍者村临时紧急医疗处时,手术房上头的红灯已经亮起,门边除了来来去去的医疗忍者,只看见小南一个人。
  “你来了?”小南走上前,把佐助拉到只有一个出入口的走廊,些微挡住他的身影。
  特意换下晓的袍子,小南身上穿了一袭浅蓝带白色碎花的和服,为的就是遵守和火影的承诺,不让社会大众知道晓与木叶忍者村结盟的事实。
  “他怎麽了?”佐助探头望向手术房,神情难得慌乱,“怎麽回事,为什麽会突然发布病危通知!”无法认同地看著小南。就算佐助知道晓是一个S级组织,必须面对的任务非一般忍者所能匹及,但那是宇智波鼬,宇智波一族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啊!怎麽可能就这样,简简单单成为白纸黑字上的伤亡名单?
  小南低垂下眉眼,似乎也不愿讲述那段经历,“鼬他们那组人遇上了宇智波斑,就是百年前叱吒风云的那个男人。”
  “我听大蛇丸说,你正在寻找能个抑制万花筒写轮眼反噬的药物。那你应该知道鼬的身体,其实没有外表看起来那麽健康。再加上他对上的是宇智波斑的永恒万花筒写轮眼,没有颠峰实力的鼬,怎能比得上走上顶点的宇智波斑?”小南有些哽咽,但她让那股酸涩梗在胸中,不愿让任何人看见。
  那场战役晓输得很惨,待她和长门到场援助时,场上站得起来的人只剩下角都一人,迪达拉全身受到天照灼伤,鼬则是双目渗血、眼睛受到极大损害。长门开启六道,用轮回眼勉强抵制住斑不断前行的攻势,拖下空閒让小南和角都带著其他人走。
  剩下时间,才是轮回眼和永恒万花筒之间的对决。
  瞳术间不相上下的决斗现下才正开始,但宇智波鼬的万花筒写轮眼却在此时此刻彻底崩溃,不得不被紧急送回木叶,由纲手操刀,正式与死神展开搏斗。
  佐助发现自己正在颤抖,双手不断冒出冷,眼前如同蒙上一片白雾,一时清晰一时模糊。对医疗忍术一无所知的他,只能站在一门之隔的距离,等待命运最後宣判。
  与此同时,医疗室大门被推开,纲手急步走到佐助面前,递给他一张单子。佐助接过白纸看了两眼,有些迷茫的回望著纲手,“这是?”
  “佐助,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纲手叹息地看著有些失神的少年,有些於心不忍,“鼬的万花筒写轮眼已经用到极限,并对他的身体造成很大的损伤。目前他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失明,另一个是移植普通人的眼睛上去,但两个选择都要放弃写轮眼瞳术。我们已经调度到适合的眼睛,随时可以进行手术。”
  纲手的话如雷轰顶,佐助傻在原地,视线在手上单子和纲手脸上来回移动。他现在看清楚那张单子上面写的是‘手术同意单’五个大字。
  但为什麽,为什麽宇智波鼬必须遭遇这种两难到几乎无法勾选的抉择?为什麽,真正为著人群的安居乐业,而活在肮脏谎言里的那个男人,必须背负这种痛苦?
  “移植我的!把我的眼睛移植给他,写轮眼就能保存了对吧?”佐助低下头,手指捏著同意书,语无伦次地寻求纲手给他一个解答,“我对能不能达到忍术颠峰没有兴趣,但忍术是鼬作为忍者自傲的一切。如果能让我的眼睛成为他精进一步的踏板,就算再也见不到光明我也无所谓!”
  纲手双手交叉环胸,看著佐助,“我拒绝。”她神情淡漠,回答的坚决直接。少年最终走到这个地步她有些失望,作为忍者,如果将奉献看得只是忍术境界高低那麽廉价,那何必有忍者的存在?“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忍者能取代另一个忍者,忍者存在的价值不在於忍术高低。你没死没残,我若把你的眼睛移植到鼬身上,那我还能算是个合格的医者吗?”
  “所以你要我看他就这样变成普通人或乾脆失明!”佐助用力挥开双手,同意书无力落在地上,他的声音已经满载哽咽,“那对他来说跟死亡有什麽差别?对我而言又跟死去又何不同?”
  “失去写轮眼就只能成为普通人?别开玩笑了!你忘记自己当初怎麽走到白蛇仙人面前的?难道真的只靠那双写轮眼?”纲手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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