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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都龙王同人]朱雀怒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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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仁杰抚掌一笑,道:“方才情况危急未曾来得及问,狄某记得离开大理寺之时,大人依然昏迷不醒,为何……”
尉迟真金冷哼一声,睨着狄仁杰道:“若本座再不醒来,这风头可都要被你狄仁杰给抢光了!”
狄仁杰无奈笑笑:“大人能康复,自然是大理寺之幸,是大唐之幸。”
“给本座收起你那伪君子的做派!”尉迟真金一脚踏上船舷,下一刻就已踏上木船的甲板。
沙陀背着医箱从伤患中钻出来,见狄仁杰站在船边,边擦着汗边跑过去:“狄仁杰!”
被叫之人止步回身:“沙陀,辛苦你了。”
“此乃沙陀职责,救死扶伤乃医官天职啊……且不说这个,”沙陀喘了口气道,“你怎么偷偷溜出去了啊!可让我好找!尉迟大人一醒来就满大理寺找你,我险些就因为找不到你被大人……”说着就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狄仁杰听了,忍不住回头往木船船舷边上站着的人笑了笑,毫不意外的接了大理寺卿一记怒瞪。
“狄仁杰,你这是又欠我一次啊!之前欠下的帐你可别赖账啊!”
狄仁杰笑道:“待此案了结,便让你新账旧账一起算。”说罢也凌空飞起,踏上了木船的甲板。
“狄某尚有一惑,只是狄某未曾留下字条指引方向,大人为何会率人赶到此处?”
尉迟真金扶着船舷的双手一紧,视线已落在了狄仁杰别在腰后的亢龙锏上,又在狄仁杰发现之前迅速移开。
狄仁杰察觉到他的异样,逼问道:“大人知我……把亢龙锏放在你那处了?”
尉迟真金突然忆起自己曾问他为何不把御赐的亢龙锏用作兵器而狄仁杰所答的那句话——自是,把亢龙锏藏在这大唐最安全之处。
扶着船舷的人忽然握紧双拳,转身快步往船头走去。
狄仁杰一阵莫名,急急跟上去,谁知尉迟突然停下,转身骂道:“难道你认为本座这个大理寺卿是白当的吗?”
狄仁杰见他气红了脸,忽感自己贸然将亢龙锏放到尉迟床下,实在说不过去。刚想给他赔罪,却听尉迟真金好似开了话匣一般,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解他到达此处的因由:
“本座昏迷之时就听得有人在床边喃喃自语,本官自然觉得烦不胜烦,刚想起来把此人痛骂一顿,谁知一睁眼此人就不见了踪影。本座不知自己昏迷了多长时间,又急于得知案情进展,哪知整个大理寺都寻不着你,本座灵机一动,发现床下的亢龙锏不翼而飞,就知你肯定独自行动了。”
“本官在梳洗时得知阮毅已死,所以你全副武装定不是去缉拿此贼,于是崔千裴这老狐狸便成了你缉拿的不二人选。待本官率人前去崔宅,发现里头已经贼去巢空,心知这厮定是知道东窗事发,早早就逃命而去。”
“崔千裴虽心术不正,诡计多端,但不能不说此人老谋深算,考虑良多。如今时近立夏,行陆路不仅闷热异常,速度也不甚理想,若想速速遁逃,定会从灞水走水路,顺风顺水,其行船速度可想而知。于是命众人马不停蹄地赶向水师署,而本座则只身前往皇宫,向天后借调战船。”
狄仁杰不禁叹道:“大人英明!只是,如此贸然入宫,天后可会批准借调一事?”
“天后圣明,知我是为缉拿贼人,立即下旨借调十艘战船随大理寺一众而来。”
狄仁杰双眉一蹙,反问道:“十艘?你可曾得知会有此巨船一艘?”
尉迟也不解:“此船确是始料未及。”
狄仁杰不禁释然:讨伐扶余国的十万水军才刚刚回朝,如今天后竟肯在未知情况下忽然调出十艘战船予大理寺缉凶,这与天后之前下令禁止继续彻查此案的态度大相径庭,实在不能不让人生疑。
他转身望向那艘被围攻的巨船,原先火光冲天的船上此时战火已熄,全然不复方才那般呼风唤雨的架势。此时船上漆黑一片,看不出上头还有活的存在。
一反常态,鼎力相助,原来是为……斩草除根,杀人灭口!?
狄仁杰双拳紧握,不由转头看向黑船上被牢牢看守着的崔千裴。
巨船首领已死,若上头下令杀无赦,在此十数艘战船的围剿之下,那船上便绝难有活口留下。
市舶使贪赃枉法,为纳钱财不惜杀人越货,私吞贡品,更勾结贼人买卖人口,让数以千计的人无家可归,颠沛流离……
自然也是杀无赦。
不能怪大理寺技不如人,只能说对弈的那方棋高一着,占尽先机。
“……狄仁杰!”
狄仁杰听到尉迟真金叫他才回过神来。
尉迟面带愠色斥道:“你可有认真听我讲话?!”
狄仁杰作一深揖:“狄某已折服于大人的机智,实在佩服得五体投地。”
尉迟真金听了面色稍霁:“追究真理,怎可有勇无谋?”说罢抬头看向往面前驶过的几艘战船,又朝黑船大喊:“邝照!白银数目与死伤人数可有清点清楚?”
邝照从人堆里伸出头来:“回大人!白银数目惊人,而且还是赈灾用的官银!至于死伤人数已经明了,不过幸存者之中,有个棘手的事情!”说罢便从人堆里头拉出一个人来。
“此人自称大食王子,说原先是乘商船往大唐而去。经佛逝鬼门之时遭歹人拦路抢劫,一船人都被歹人所杀,如今就剩他一个!”
“什么?!”尉迟真金惊呼之下与狄仁杰四目相对。
狄仁杰也感事情不甚简单,正当他想问此人拿出可以证明身份之物时,此人就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把嵌满宝石的匕首,举到头上。
“。(神兵。)”
狄仁杰见得此刀,连忙单手握拳行礼。
尉迟真金大吃一惊,忙问:“这人所言非虚?”
“此匕首乃大食国储君所有之物,见匕首如见储君……”
尉迟连忙下令:“两船收锚,全速回京!”
待他一声令下,两艘船上的人几乎同时行动起来。
千里之外,长安皇城,一名身着轻甲的侍卫抱拳跪下。
“回禀天后,战船已在归途之中。”
坐于堂上金碧辉煌的凤椅之中的武皇后缓缓睁开双眼,问道:“那艘船呢……”
“无人生还。”
“不错。”见侍卫欲言又止,便催促道:“有事直说!”
“禀、禀天后,崔大人身受重伤,被大理寺所俘。”
武皇后闻言倒吸一口凉气,她半眯起眼,扬扬手道:“本宫知道了,退下吧。”
侍卫如获新生,倒着后退几步,又连忙转身跑走。
“一帮废物……”武皇后斜眼一睨,跪在一旁的武三思与武承嗣连忙膝行上前,俯首求饶。
“得了得了,你们能有多大的能耐,本宫还不知道么?”武皇后自凤椅中站起,“仅是这么一件小事都能办成这样,你让本宫如何重用你俩?”
“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天后饶命,天后饶命呐……”
“命不是本宫给的,是你们自己争取的……”武皇后伸手使劳太一将自己搀扶下去,见堂下两人不再言语,便道:“明白了还不去看看?若此事办不好,便不用回来见本宫了。”
“小侄明白,,小侄明白!”二人被吓得屁滚尿流,提着各自的长衫下摆就踉跄跑走了。
“你说这一个两个的,都不让我省心。口口声声说为我分忧,却一个个都坏我好事。”武皇后话中有话,末了又问:“雨祀准备得如何?”
劳太一颔首回道:“日出即可开始。”
“好。”武皇后难得反怒为笑,任劳太一扶着她,慢慢走出殿堂,临高台之上极目远眺。
一身华服的国母云鬓高束,精致的妆容掩盖不住她面上的喜色——就好似这大好河山已被她收归囊中,嘴角的笑意得意张狂。
第56章 正文完
【47 雨过天晴】
夜已至最深沉的时刻;天边即将破晓。
前行的船只逆流而上,愈靠近河口;水流愈是湍急。不过几刻;十余艘战船便驶入了码头,靠岸落舵。
黑船上的人有序下船;而木船上的人则随后而至。
狄仁杰下船之后环视四周;尾随而来的尉迟真金走到他跟前;紧蹙的赤眉一刻都未松懈。
“大人也觉不太对劲?”狄仁杰小声问到。
“希望只是错觉。”尉迟真金说完;一手搭着腰后刀把,转身命大理寺众留心四周,确保幸存者和伤员的安全。
“邝照带人留守此处,待我带人前来搬运亡者尸首;王溥太医、沙陀忠与一众医官先带伤者随本座回城;另狄仁杰、薄千张等也一同押送崔千裴回大理寺!”
尉迟真金交代完就上前与水师领队寒暄几句,完事之后便令众人上马,速速启程。
一路上骏马疾驰,沙尘滚滚。然而有股虎视眈眈的目光,一直如影随形!
狄仁杰紧握缰绳,低声道:“这帮人必定是伺机而行,大人小心。”
“不消你说。”尉迟真金与之并骑,“来一双我便杀一双,来一百,本座就杀一百,我倒要看看他背后的人多有能耐,还能只手遮天了?”
狄仁杰抿嘴而笑:“难得大人竟准备了囚车,就那么确定能追上我,再把此贼捉回?”
“有备无患……”尉迟真金侧目一睨,“你这话是何意?本座亲自出马,难道能有抓不回的贼人?”
狄仁杰闻言还是笑。他高扬马鞭,驽马疾驰。
一队人马渐渐远离河岸,浩浩汤汤直取长安。然而就在马队步入城郊的树林之时,四周的气息突然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破空之声直逼马上之人,而驽马者只回手抽刀,使青莲长刀在半空中划出几道银色刀痕,将不知从何方而来的暗器全数打落。
尉迟真金勒马掉头:“狄仁杰先带人走,我殿后。”
“是。”狄仁杰应完回首一望,只见马队之后不断有蒙面的黑衣人从密林里窜出,直夺困着崔千裴的囚车。
尉迟真金见状立即自马背上飞起,落脚在囚车之上时恰好踢开一个手持利剑的蒙面人。待他站稳一望,发现来袭之人不仅招招夺命,还大有赶尽杀绝之意。
“薄千张继续带队,狄仁杰速去马队最后增援!”
听到尉迟喊声,狄仁杰立刻勒马掉头,全速往马队末尾赶去。
铺天盖地的蒙面人就好似蝇虫一般一拥而上,尉迟真金虽有以一当百之力,无奈伤后初愈,加之方才已在河上力战一番,如今还要面对如此数量的来袭者,实在有些吃力。
狄仁杰扫掉几名蒙面人再回头一望,发现尉迟真金所在的囚车之上已挤满了来袭的杀手,尉迟真金踢飞几人之后略显不支,但来袭的黑衣人却似有无数一般蜂拥而至。
狄仁杰把心一横,咬着牙掷出了五枚暗器,待队尾情况稍有缓和,这才立刻折返囚车之处,勒马飞起,一脚踏上囚车边缘,一脚踢飞剑气逼人的杀手。
“我不是让你去增援么?跑来此处作甚?!”尉迟真金以长刀挑飞一人,迅速与狄仁杰背对背而站。
狄仁杰轻喘着道:“只是见大人太忙,想来帮轻一下罢了。”
“笑话!”尉迟真金冷哼一声,却不继续赶人。
狄仁杰以亢龙锏击断正要刺向崔千裴的尖刀,又反手一打,将攀在囚车边缘的杀手击落车下。
二人鏖战正酣,赶车的侍卫却突然被利器刺中掉落马背。
受惊的马匹忽然急刹,举起前腿仰天长啸。眼看后头带着的囚车就要翻落,车上二人也要随之跌下。
狄仁杰旋身一跳,飞身上马,勒紧马缰强驽烈马。
待马匹安定下来,囚车已经停止前进。狄仁杰回首一望,却发现刺在侍卫背后的利器十分眼熟,重新御马前行之时才道:“崔千裴,你莫要垂死挣扎了,你可知这些是来杀你灭口的?”
身后的人沉默许久才虚弱开口:“我知又如何,不知又如何?横竖都是死,我不过拉几人垫背罢了。”
“冥顽不灵!”狄仁杰攥紧马缰,“我知你不甘心受人唆摆,既然你要拉人垫背,何不把那些死有余辜的贪官污吏指认出来?!”
狄仁杰的苦心劝说引来崔千裴一阵嘲笑。
“狄仁杰,你还是过于天真。”崔千裴狞笑道,“你心知无力与之抗争,事到如今还抱什么希望?”
“因为我信世间仍有公平在!”
“公平,哈哈哈哈……”崔千裴闻言仰天大笑。
尉迟真金打开几个意图上车的杀手,不耐烦道:“狄仁杰你莫要与他废话!”他话音方落,便听前方的薄千张大喊一声:
“大人!是城门!”
尉迟真金踢掉一人后反手活捉一人,将其手臂一扭,筋骨俱断却不夺其性命,最后以脚踩稳再催赶车之人:“狄仁杰快些!”
待马队迅速入城,猖狂的杀手果然慢慢退走,潜入密林之中。
“哼,胆小鼠辈!”尉迟真金归刀入鞘,再以脚尖翻过方才俘获的杀手,却发现此人已嚼舌自尽。
一行人风风火火直冲大理寺,让伤员先行入寺之后狄仁杰才驱车前行。
囚车在大堂前停下,薄千张上前开锁,然后将人提拉下来。
满脸血痕的崔千裴经过狄仁杰面前,朝着他动了动嘴唇,待狄仁杰会过意来,崔千裴已经脱开手上牵制,反过手来用缆绳勒住薄千张的脖颈。
众人都以为他已是强弩之末,怎料他还留有一手?满堂惊呼之余,个个都拔刀相向。
“全部往后退,不然……”崔千裴说着便勒紧了手中的缆绳,薄千张被他勒得翻起白眼,满脸通红。
尉迟真金气得赤眉倒竖,自车上跳下指着他大骂道:“贼竖子!你现在求饶本座还能留你一条全尸!”
“谁稀罕你的大度?”崔千裴怪笑道,“识趣的便快快去为咱家准备快马,让我一路通行!”
尉迟斥道:“你莫要痴心妄想!”
“那便别怪我不手下留情!”崔千裴说罢就要把薄千张往死里勒。
“且慢!”狄仁杰忽然叫道,“勒死他你也一样逃不掉,这样,我为你准备快马。”
崔千裴冷笑一声,渐渐松了手。
“但你要把你身后的人指认出来。”
“只要你能保我一路无事,平安出城。”
“那就得看你是否能给予我重要的情报了。”
尉迟真金见狄仁杰这就要与之达成共识,忙道:“狄仁杰你……”
狄仁杰抬手制止,往一边马厩牵来一匹马,拉到跟前:“此马乃我爱驹,若你可以指出背后指使是何人,我便保你一路畅通。”
崔千裴笑道:“哈哈哈……狄仁杰,没想到最后还是你上道。甚好,那咱家就告诉你真正的幕后主使是何许人。”他敛起笑容正要说话,众人面前却飞速闪过一道黑影。
狄仁杰缓缓张嘴,眼看着鲜血自崔千裴的眉心喷涌而出,继而慢慢倒地。
“有刺客!”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大堂前的人才沸腾起来。
待尉迟真金飞上瓦顶,却哪里还找得到人?
狄仁杰松开马缰,一步一顿地前行,然后突然跑到崔千裴身边跪下。
薄千张躲开之后迅速解开脖上缆绳,拔刀冲入一团喧闹的人群中。
崔千裴满脸鲜血,见狄仁杰来了才慢慢转过头来,朝他冷笑一下,自此便永远停止了呼吸。
狄仁杰终于瘫坐在地,他懊恼地闭上双眼,最后干脆也往后一倒,躺在了地上。
天方破晓,沉重的黑云逼得地上的人几近窒息,甚至不消细闻都可听到自远方传来的隆隆雷声。
“咚——咚——咚——”
耗费了整整一个月才搭建而成的临时祭台横跨在朱雀城门之前,体态丰腴的舞姬乃当今洛阳的花魁。
身着华服的舞姬扭着与其身材极不相称的灵巧舞姿,两头吊有金铃的红色飘带被她灵巧地掷出收回。而立在祭台之上的四面大鼓就在这一掷一收之间,被极富韵律地奏响着。
狄仁杰与尉迟真金站在一众官员之间,翘首静待一年一度的雨祀拉开序幕。
狄仁杰是首次参与此等大祭,但之于他而言,等待这次雨祀的时间漫长得似乎已过了三秋。
祭台上的舞姬一曲舞尽,作法的道人上前设坛,圣上紧接其后,上前点燃了天香。
城上二圣齐聚酒樽,台下官民也一同举杯,延绵十里,直到天街尽头。
天上雷声隆隆,不过片刻,天公便施雨下凡。
“好!”圣上放下酒樽,龙颜大悦。
底下的人很快就被雨水濡湿,却又不敢立刻奔逃躲雨。
狄仁杰迎着雨水,眺望城楼上人。
尉迟真金斜睨过去,低声问:“狄仁杰,你在望什么?”
狄仁杰笑道:“我在望天。”
尉迟真金闻言,也抬头望天,果然只淋了一脸的雨水。
城楼之上的人站于圣上身后,她握着酒樽居高临下往下望了一眼,在于狄仁杰的视线对上之后又迅速移开。
讨伐扶余国有功的水军将领一一上前接受封赏,待众人以为雨祀就此完结之时,却听劳太一继续念着手中圣旨:
“大理寺卿尉迟真金,大理寺丞狄仁杰上前受赏。”
二人立刻从一众人之间站起,跑步上前跪下。
“臣领旨。”
“大理寺屡破奇案,缉凶神速,掌持法度,于一月内破获朱雀一案有功,依例重赏……”
待骤雨稍霁,朱雀门前的人也渐渐散去。
狄仁杰与尉迟真金在百官散去之时巧遇了刑部尚书,二人正要施礼,不料刑部尚书却冷哼一声掉头离开。
二人放下作揖的手,拿着圣旨返回大理寺。
谁知一进门就听见沙陀从大理寺内冲出来。
“你怎么每次都如此急躁?!”尉迟真金再次对他横眉冷眼。
沙陀无暇理会尉迟,甚至连礼也来不及施就把手中的东西塞给了狄仁杰,上气不接下气地道:“阮氏、阮氏不见了,只留下这个。”
狄仁杰闻言一惊,连忙展开手中的薄纸看了起来。
“阮毅的尸首呢?”
沙陀顺了顺气才道:“找了,不见了。”
“什么!?”尉迟真金惊呼道,“信上写着什么?!”
狄仁杰笑着摇了摇头,将手上的薄纸递给尉迟真金。
“什么?此阮毅非彼阮毅?!”尉迟真金追上狄仁杰,“你快给本座解释清楚!”
“一言难尽呐……”狄仁杰叹口气道,孰料他话音方落,就听得有人从后头叫他们。待他们回头一看,才知是劳太一踮着脚急急追着他们而来。
“两位大人怎一转身就没影儿了呢?可是让咱家好找!”劳太一拍拍胸口道,“天后宣两位大人入宫用膳。”
尉迟真金与狄仁杰对视一眼,无奈之下还是随劳太一进了宫。
二人一入宫就换上了武皇后事先准备好的干净官服,待二人入席之后,才发现唐上有两位眼熟之人。
“两位爱卿,此乃大食国王储伊本王子,幸得爱卿相救,王储才没有遭奸人所害,两国情谊才免于破裂。”
尉迟真金抱拳上前:“天后言重了,臣只是做了分内之事。”
“爱卿不必过谦。”武皇后笑着摆摆手。
伊本王子一改在船上所见的邋遢模样,此时已身着唐装,整个人也已梳洗一新。他自座位中站起,对二人抱拳施礼:“多谢二位及时相救,救命之恩,伊本没齿难忘。”
“王储客气了。”
伊本王子笑意盈盈,突然话锋一转:“二位救我一命,伊本本应涌泉相报。可伊本现在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不当讲。”
“王储请讲。”
伊本将身边的白发少年往前一推:“请大人收留这个孩子。”
尉迟真金闻言一震,缓缓抬起头来,恰好对上白发少年仇视的眼神。
“裴子也算是伊本的救命恩人,本想将他带回我国,不过他似乎想留在大唐。伊本无法带走他,只能把他托付给可靠之人。”
武皇后笑道:“既然伊本王储肯屈尊求人,爱卿你就恭敬不如从命吧。”
尉迟真金脸色一黑,只能硬着头皮道:“臣,遵旨。”
待宴席散去,已是二更时分。
被强留在宫中用过晚膳的尉迟真金与狄仁杰饭饱喝足之后,骑着马拉着一车赏赐,缓缓往大理寺而去。
此时宵禁方始,天街上却已没了人影。
三骑一车如今正一字排开,在天街上横行。
尉迟真金见狄仁杰自出宫后便一路无话,便率先出声打破沉默:“连环案已结案,你为何还闷闷不乐?”
狄仁杰回过神来,抬头笑道:“此案看似已破,但在狄某心中,欲结此案却还是遥遥无期。”
“你是指崔千裴的幕后指使?”
狄仁杰点点头,却不再说话。
三人之间又重陷沉默。
尉迟真金实难忍受狄仁杰如此消沉,使劲攥着马缰,忽然就把主意打到了旁边的白发小子身上。
“也不知那大食王子是作何打算,竟然把这来路不明的小子塞给本座?!”
狄仁杰侧头一看,发现那白发少年依然一脸紧绷,便笑着说:“我听伊本王储叫你裴子,你可是姓裴?”
少年不语,只侧头瞪他。
狄仁杰叹了口气,笑着摇了摇头,突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情绪——大理寺究竟能否成为那座大山,从而把这两头老虎给养在里头?
“我不知道是不是姓裴,反正大家就是这么叫我的。”少年忽然喃喃道。
尉迟真金哼了一声,又道:“既然如此,那便由本座给你起个名字?”见少年不反对,尉迟真金便来了劲:
“既然你乘船由黄河而来,那我便叫你东来吧,你以后进了大理寺,就得叫我大人,懂么?”
少年抬头,瞥他几眼,忽然一扯马缰,驽马跑在前头。
“你这臭小子!敢无视本座!?”尉迟真金恼羞成怒,也一扬马鞭追上前去。
狄仁杰伏在马上笑出声来,无奈他骑的马还拉着一车赏赐,不然定要追上前去,与两人疯跑一回。就当前头闹得正欢,放缓脚步的狄仁杰却听得一声异响。
他回头循声望去,却看到一股火光自朱雀门上缓缓飞来。
狄仁杰敛去面上笑容,正想正襟危坐,那团火光却在他面前的瓦顶上停了下来。
通身烈焰的朱鸟侧身回望,以嘴喙梳理了肩上毛发便重新展翅,直冲云霄。
“狄仁杰!你慢吞吞的想走到什么时候!?”尉迟真金勒马回头,见狄仁杰还未跟上,而是又抬头望向夜空。
“天上究竟有什么东西值得你三番四次往上看的?”
狄仁杰回过神来,面前已是往他跑来的尉迟真金。
“无他,不过是狄某一时走神罢了。”狄仁杰一夹马肚,“走吧大人。”
尉迟真金瞥他一眼,冷哼一声的同时勒马掉头,再次追上前头的白发少年。
狄仁杰笑着跟在后头慢悠悠地走着。他盯着眼前的两人良马,却兀自哼起歌来:
“马队儿正正排,吾卒儿紧紧挨,将军旗列在西郊外……”
“红罗秀伞愿君王早来,滚龙袍黄金带,几千人打围,数千人喝彩排开……”
一扬一顿的歌声悄悄地飘在朱雀大街上空,随着马蹄声,逐渐远去。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我完结了!!!!!!!!!!!!!!啊啊啊!写了大半年,终于完结了!想想一路走来真是有够艰辛啊!因为我的懒惰,已经有好多眼熟的妹子不见了QwQ再次啰嗦地谢谢陪我到底的朋友,谢谢以各种方式支持我的朋友,谢谢即使知道网上立刻有dw却依然肯买v的朋友,谢谢曾经收藏过又取消的朋友然后很对不起因为我的懒惰或其他原因让你对此文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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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图类】
唐朝中国地图、长安城平面图
【直接引用部分】
对于火珠的解释,以及最后这段歌词,在狄仁杰神都龙王的纪录片里面导演让狄仁杰唱的一首歌,虽然没有被播出来,但是我觉得歌词很有气势,以此向徐老爷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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