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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化 第一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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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知道这句话会不会让卡普兰彻夜无眠。
  总而言之,森达抱着小猎犬睡得很想。
  只不过在看见这只胖嘟嘟的小猎犬的时候,他有些好奇为什么这只狗的眼神有点不对劲,就跟人类一样,居然还可以有揶揄这样的情绪。
  再次醒来,是因为一个黑人女孩儿的叫声。
  她用对讲机叫醒大家,语气焦急,并且不安:“嘿!你们快看看!那是什么?”
  一个激灵,森达坐起身子,他降下车窗,探出头往外看去。
  因为要在这个过夜而拉起来的电线上如今满是乌鸦的踪影,黑漆漆的一片看起来有些世界末日的视觉效果。令人心生不安。
  在看见那些乌鸦的眼睛时,森达顿时有些明白了。
  这些是被Tyrant病毒感染过的乌鸦群!它们将会袭击这个车队!
  “所有人都准备好武器!我们要冲出去!”
  …
  作者有话要说:看见我日更你们是不是很愉快T。T
心意
  心意。。。
  还在睡梦中的孩子们被乌鸦的叫声与大人们的吼声给吵醒,他们揉着睡眼惺忪的眼,趴在窗子边上,睡颜朦胧的望着车外的世界。
  透亮的天空像是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布。
  乌鸦就像是打仗前集结起的士兵一样,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它们猩红的眼像是染血的玫瑰,吓得人心里拔凉拔凉的。
  马修束手束脚的在对他而言有些狭窄的车厢里套着衣裤,他完全没有想到交融后的隔天会遇见这种不着调的事情。
  森达气急败坏的转头冲马修吼:“我要武器!武器在哪儿?!”
  “呃……在,在后备箱里,有很多。”有些尴尬,习惯了严肃军纪的马修一边穿着鞋子,一边和森达搭着话。
  他算是明白了,人就是不能在不应该的时候做坏事儿。
  上帝看着呢。
  在看见有人冲出大巴车厢,跑向安置着火枪的高塔时,蠢蠢欲动的乌鸦们终于倾巢而出。
  乌黑的羽毛从天上盘旋着飘落,正从车厢里出来的森达下意识的抓住它,心里一阵颤栗,微妙的心情更加强烈。
  他果然是很饿。
  像是约好了一般,情绪在一瞬间爆发,枪声和凄厉的叫声响彻天空。
  森达隐隐约约看见,那个不甚熟悉的,叫做K·玛特的女人,被乌鸦啄出了不少的伤口。
  手臂上鲜血淋漓,有些骇人。
  心思千回百转,森达没有时间在想更多,他只能尽量的计算出逃跑的路线,以及可能有的损失,作战计划……
  这些在他平时看来很简单的东西,现在就怎么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上了高塔的不知名先生驾着火枪烧下了不少的乌鸦,动物尸体的臭味焦味顿时弥散开来。
  被血腥又腥辣的场面吓到了的孩子们在K·玛特的掩护下,陆陆续续的转移到另一辆大巴上。
  克莱尔负责带着这些孩子先行撤离。
  森达有些着迷的看着K·玛特毅然决然的将车后箱门关起来,独自迎接乌鸦的突袭。
  他在胃肠抽搐的时候,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
  Tyrant病毒具有很强的毁坏人体细胞功能。
  K·玛特在被乌鸦啄伤过后的现在,终于进入了死亡阶段。她软绵绵地从车窗上滑落,没有闭合的眼睛里满是对这个世界的留恋与希望。
  沾染上透明玻璃窗上的血液有很大的一滩,森达心不在焉的对付着几乎布满整个天空的乌鸦,似乎又饿了一些。
  “该死的——不——”
  卡洛斯的吼声远远传来,突兀得神游天外的森达顿时被吓了一跳。
  转过头去,颇具好莱坞风格的情景便进入眼帘。
  如同一个小火团般的乌鸦从天而降,彷佛有恶魔在暗地里引导一般,那东西正巧砸在了控制喷火枪的不知名先生身上。
  无人控制的喷火枪无法避免的扭转了方向,极端的变化让枪头在一瞬间对准了最后一位还没有上传的女孩儿。
  天生适合为平民服务献身的卡洛斯不自觉的下意识的将那个女孩儿护在怀中,来势汹汹的大火似乎要将他与那个女孩儿吞没……
  时间彷佛在一瞬间停滞。
  卡洛斯与女孩儿的身前似乎竖起了一个看不见的弧形屏障,大火被阻挡在那道屏障之外,没有办法再前进任何半分。
  奇迹般的画面让卡洛斯和吓坏了的女孩儿都说不出话来,他们愣怔的看着大火猛地反弹,几乎遮住了整个天空的乌鸦被无情的大火所吞没,纷纷从上空坠落。
  或许是同类之间心电感应,森达右转过头,面色疲惫的爱丽丝的侧脸是记忆中的油腻。
  “果然是女超人啊……他妈的,还真进化成超人了……”你妹。
  对于爱丽丝的出现,马修与森达的反应截然不同。
  对于那个曾经最受他看重的士兵,她能变得如此强大,马修由衷的感到快乐。
  清晨的战争在一个小时后结束。
  卡洛斯牵着小女孩儿走进爱丽丝,温和的对她笑:“好久不见,爱丽丝。”
  扯起嘴角,爱丽丝什么也没有说,两眼一翻白,竟然昏了过去。
  所有人都吓坏了。
  森达忙不迭的扯过离他最近的跟刻薄的克莱尔有些相像的女孩儿,推了过去:“快,快去看看,看她怎么样。”
  有些冷漠的撇撇嘴,眼神不怎么真诚的女孩儿慢吞吞的走了过去。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和马修一起扶着爱丽丝进了无人的大巴,森达转身要走,就听见马修低声说:“你先出去,我留在这里看着他。”
  “……”森达有些楞,他搞不懂马修到底是什么意思,“随你。”
  不管马修留不留下,总之,这些事情,他的合法爱人已经不会无条件的去信任他了。说有用么。
  走出大巴,顺手把门关上,森达一转脸就对上了卡普兰平静下似乎波涛汹涌的脸。
  卡普兰认真的看着森达的眼睛,声音低得几乎风一吹就会散开:“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看见心爱的士兵受伤,马修那家伙当然要陪床。”冷笑一声,森达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侧身绕过挡路的卡普兰。
  伸手一只手拦住森达的去路,卡普兰又问:“你有时间么。”
  “……是,我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卡普兰,我们现在富有的只剩下时间了。”森达捏住卡普兰的双颊,语气迷离,“我们有半辈子的时间,可以用来走遍整个世界,以及成为世界上不多的不必被枪毙的杀人犯。”
  “很好,我要跟你说一句话。”双颊被捏住,卡普兰说话也不那么灵活,甚至有些模糊。
  松开手,森达点了支烟,找了块还算干净的没有血迹没有乌鸦尸体的地,坐了下来,“嗯。坐吧。”
  也不扭捏,卡普兰大大咧咧的在森达的身边坐下:“如果你真的不是森达,就不要跟马修在一起。”
  手上一抖,带着点火星的烟灰弹到手背上,有些灼人的疼。
  森达无奈的叹了口气,为什么这种话题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原因。”
  “你不是森达,马修喜欢的根本就不是你。但我是,我喜欢的是现在的你。”
  抬头看着天空,卡普兰仰望难得一见的蔚蓝的天,微风依稀的天气让他有着莫名的舒坦。“想知道以前的你是什么样的人么?不是指工作中的你,而是生活中的你。你想不想知道马修对于当时的你来说,到底是什么。这会很有趣的‘故事’。”
  “啧,看来确实很有意思……”
  森达喃喃念着,眼神忽悠忽悠的,又落到了爱丽丝休憩的那辆大巴上。意味深长,捉摸不清。
  卡普兰像是没有听见森达话里的漠然,他自顾自的说着,眼神悠远语气绵长,就像是真的想起了那段过去的日子般的入迷微笑。
  “他的名字叫做森达·德利。在我以数据分析师的身份被分配到第八小队时,他已经是浣熊市的副指挥官了。那时候我们住在一栋宿舍楼里,连训练基地都很巧合的在A区。无法避免的,我和当时最优秀的也是唯一的年轻女兵蕾恩,成为了他当时的狩猎目标。”
  “是的,你没有听错,当时的森达总是恶劣的将每一年安布雷拉找到的新人中的优秀士兵,当做他度过无聊的日子的目标。”
  “能够成为一名技术军官,我很骄傲。但是,你无法想象,当时的我有多么盲目的崇拜他。森达擅长所有的军事行为。无论是作战,还是普通到武器的拆组,他简直无所不能。所以,在任务结束后的庆功宴上,无论是谁主动,地下恋情似乎就这么成立了。”
  “森达二十八岁生日的时候,是跟我和蕾恩一起的。他唠唠叨叨的和我们抱怨着马修在床上就跟机器人一样僵硬。他说马修没有情调,每次看见他绷着的脸就算再有想法,也觉得下不了手。”
  “难以相信吧,他是那么‘高尚’的人。他可以利用所有该利用的,来达到他的目的。比如娶马修,这只不过是森达和纠缠不清的人断开关系时,所使用的永久有效的挡箭牌……”
  卡普兰慢慢的说着,似乎真的想要慢慢消耗掉他那半辈子的时光一样。
  森达的表情扭曲得很微妙。
  他习惯了别人称他为“森达”,但是听见这具身体的丰功伟绩,他忽然犹豫了。
  森达·德利这个名字……是不是会翻译成中文的“花心大萝卜”?
  而且味道可能还很不错……
  …
  作者有话要说:五一两天有些忙……欠着的章节会补,对不起。
  《异类》晚上会更新。
心动
  心动。。。
  森达一直以为,卡普兰是除了马修以外,最了解真正的森达的人。
  但他错了。他从一开始就错了。
  正因为森达与马修之间的关系,所以马修才成为了森达不得不时时刻刻提防着的那个人。
  必须防着他发现他的婚外恋情,必须提防着他发现他的真面目,必须提放着他发现他对上帝所说的谎言……
  其实诺言从一开就不存在。
  如果真要追究到底的话,那不过就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么一个意思。
  ——这只不过是神父主持婚礼时的例行台词。仅此而已。
  空气因为过去十年的真相的揭露而慢慢变得沉寂。
  陷入一片尴尬境地里的森达敏锐的发现,卡普兰正一点点的往他的身边移动。
  柔软的毛茸茸的金栗色脑袋慢慢的碰上他的肩,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好好修剪过的发丝有些凌乱,刺着脖子有些疼有些痒。
  森达忍不住挠了挠脖子,却在这个瞬间被卡普兰抓住了无名指:“我会比所有人都爱你。所以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真像是在上帝面前忏悔。卡普兰的语气是虔诚的,膜拜的,隐含期待的。
  森达愣怔着没有抽出他的手指头,只是和卡普兰肩并肩坐着,互相感受着对方渐渐升腾的体温。
  暧昧而温暖。
  大巴的车门被轻轻推开,细微的声响背后是马修背过身子关上门的身影。
  森达没有露出手足无措的惊慌表情,也没有被捉奸在床的那种尴尬,他不动声色的拉着卡普兰从地上站起来,笑着问马修:“爱丽丝怎么样?她没什么大问题吧。不过她还真是厉害,那样的力量可真让人羡慕。”
  乌黑的眼眸深沉的像是百慕大三角领域内神秘而强大的漩涡,马修的目光在森达与卡普兰握着的手来回打量。
  这对于他来说可真是刺眼的一幕。
  就在昨晚,他好不容易确认了他想要的东西。
  抬起左脚首先跨出,马修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森达身边,一把将他的手从卡普兰的手里扯出来。
  “我的腰肢有些疼。可能是昨天晚上拉伤了肌肉。你过来帮我揉一揉,否则接下去的时间里我很可能没有办法继续战斗……”
  冠冕堂皇的理由、故意突出的事件和越来越快的脚步都证实了马修内心的紊乱。
  尽管破绽如此明显,但卡普兰还是不可避免的白了一张脸。
  这是不是说明了,对于森达来说,马修依然还是比他重要?在心底这么问着自己,卡普兰觉得如果天能够下场大雨那真是太好了。
  “对不起,马修,我还有些事情要和卡普兰谈谈。你到车里等我,我晚点回去。”挣开马修的手,森达活动了一下发红的手关节。他低着头平静的说着话,每一个字都像是洲际导弹,炸坏了马修好不容易竖起的心墙。
  从没有想过会被森达拒绝,从没有想过他们有一天会分开。
  马修忽然有些害怕。他想起了遇见菲尔的那天。
  就在那天,菲尔冷笑着告诉他,“马修,能够为你和森达带来合法爱情的美国已经不存在了,你和森达的婚姻不受任何人的保护。所以,我不会承认森达是有家庭的人”。
  或许真的跟菲尔说的一样,或许卡普兰也可以轻轻松松的破坏他自以为的合法婚姻。
  马修重新握上森达的手,他认真的看着森达的眼睛,眼底有痛苦的流光缓缓流过:“你答应过我,绝对不会离开我。你答应过我。”
  “马修,我们需要好好静一静,”再次挣开马修的手,森达感性的眼底湿润:“……我,其实比你更加痛苦。”
  人类的感情经不起任何考验,森达和马修也一样。
  就算他们经历过了众多的风雨考验,但他们在面对友情的时候,还是让人遗憾的出现了分歧。
  感情就像是易碎的玻璃,一旦有了裂缝,再想要修复恐怕比见到上帝还要困难。
  马修低下头,他拼命的压抑着心中的痛苦,嘴里溢出破碎的呜咽声。
  有些震惊,有些无奈,森达拍拍马修的肩,低声说:“马修,我们都需要冷静。我们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只有三年,但是这三年里我和你有过怎样的接触你比任何人都清楚。直到现在我依然不能否认我对你的感情,但是马修,你真的还爱我吗。”
  没有人会比森达更清楚,喜欢上一个人并且要从一而终,是多么的困难多么的吹毛求疵。
  更何况,换了一个灵魂,就像是将一个人体内的血重新抽换一样,有着脱胎换骨的新生光华。
  马修不可能没有察觉他与真正的森达的不同,他很可能是自欺欺人,骗他自己,森达还没有死,他只不过是忘记了过去。
  “我们需要重新面带我们的关系,”说到这里,森达难得的也是唯一一次红了脸,“对于昨晚的事情……”
  马修转过身子,一向挺直的背脊此时居然有些萎靡的感觉。“你不用说了。我会认真考虑。”
  森达点头,看着马修走远。
  卡普兰不是落井下石趁火打劫的人。他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直到马修离开,他才走到森达的身边,轻声说着:“你想做什么?”
  “……没什么。”小声的说着,森达摸出了口袋里的最后一根烟,靠着车厢静静的抽着。
  森达不会告诉任何人,他为什么选择在这种时候跟马修谈这种事情。
  其实他什么都不想做。他只不过是希望,就算在他回到了他的家乡以后,他所牵挂的所有人都可以好好的活下去。
  明白森达需要自己一个人好好静一静,卡普兰悄无声息的离开。
  在一边趴在很久的小猎犬在这个时候终于睡醒。
  它摇摆着肥胖的小身子,凑到森达的脚边打了两个小小的喷嚏。
  一屁股坐到地上,森达抱着小胖狗恨铁不成钢的说:“你说说你怎么总是这么懒?你要有多重才能心甘情愿的去减肥啊?嗯?”
  再不减肥很可能就要胖死了。
  不知道为什么,森达一想到这里,心脏就一抽一抽的疼。
  时间在一人一狗的发呆中无声走过。
  爱丽丝在下午四点钟时醒来。她的面色不是很好,曾经如雪般白皙的肌肤此时看起来却是蜡黄蜡黄的。但精神还算不错。
  卡洛斯向爱丽丝介绍了森达最为讨厌的女人克莱尔,当两个女人双手交握时,森达有些神经质的觉得,爱丽丝似乎也在不爽克莱尔大墨镜背后的嚣张眼神。
  没有看见马修的影子,卡普兰扯了扯森达的衣袖,把嘴唇凑到他的耳边低声说:“马修没有来,我们要不要去找找?”
  “……”沉默着没有说话,森达不知道该怎么做,他才能做到里外都是人。
  被爱的人,其实也不是多么的幸福。
  无法回应一个人的爱,在别人看来说不定也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罪过。
  森达隐隐觉得马修可能还是执着的固执的在车里等着他回去。
  要知道,马修从来都是这样。他认真的对待森达说的每一句话,就像是至高无上的命令一般,让人内心的虚荣急速膨胀。
  但此时的森达高兴不起来,也雀跃不了。
  他只是想知道,他和马修的感情之路,到底还能不能走得下去……
  或许等拨开重重乌云,看见乌云后的曙光时,这个答案才会被揭晓,也说不定呢……
  …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继续补更
纠缠
  纠缠。。。
  食人乌鸦之战的结果以人类的胜利告终。
  这次的胜利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爱丽丝,所有人都很感激她。
  毕竟能活下来,是最好的。
  也因为这个原因,在为死去的那些人所举行的葬礼上,爱丽丝有幸得到了为那些人献花的资格。
  ——没有错,确实是“有幸”的。
  就算森达在乌鸦之战中也出了大力气,可他依然没有被允许靠近那些亡者的坟墓。
  因为他是杀死了自己队友的畜生,因为他在乌鸦之战中被人发现了他饥饿时的偶然出神……
  这一切让他又一次成为了大家的众矢之的。
  孩子们叫嚣着让森达离他们的英雄的坟墓远一些,他们愤怒的眼神和尖锐的言语深深的刺进森达的心里,让他无言以对。
  不断的后退,直到孩子们都满意的停止了叫嚣,森达才停下脚步。
  他静静的看着那些孩子有秩序的为死去的人献花,双唇又苍白了些。
  或许除了在暗地里关注他的卡普兰,以及在车里默默抽着他的最后一支烟的马修,没有人会发现,森达越来越深沉的黑眼圈,以及他越来越苍白的脸色。
  这些变化让他看起来像是油画里的吸血鬼伯爵先生。那么邪恶,那么优雅。
  简陋的葬礼在半个小时以后结束,爱丽丝拿着一本泛黄的记事本和卡洛斯低声交谈着。
  像是想起了什么,森达给自己的好奇找了个理由,坦然的光明正大的走上前去和爱丽丝搭话:“你什么时候离开那个药物研究所的?”
  转眼看见森达的脸,爱丽丝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伙计,你未免有些过分了。丢下我一个人离开那鬼地方,你觉得这样好么?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没人情味儿了?”
  “森达,没想到你真的……”卡洛斯责怪的眼神让森达颇有些不是滋味。
  看吧看吧,他的罪名里又多加了一条“为人自私”。
  这算不算是他自作自受呢。
  爱丽丝不想再多说些什么,她知道她的行踪已经暴露,所以她必须赶快把她所得知的情报和大家交流一下。
  翻开泛黄的笔记本,爱丽丝指着快要脱落的纸片上一个红色圈圈里的文字对卡洛斯说:“这个地方,这个地方至今还是安全的。它从病毒爆发开始,就处于被隔离的状态。它收容所有的幸存者,并且能提供保护、食物以及休息的地方。我们应该去这儿。”
  “这是什么?这儿在什么地方?”盯着那串英文字母,卡洛斯沉默许久,只得出一个结论:他没有听说这个地名。
  爱丽丝点点头,眉头微蹙,“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从这本日记里可以看出,这个地方在一个岛上。卡洛斯,在我们找到这个地方以前,我们必须先补充一下基本的物质给予。刚才克莱尔告诉我,你们的罐头只剩下一天的分量。”
  也就是说,从明天开始,所有人都得饿肚子。
  心情似乎一瞬间低落下来,卡洛斯沉着脸在爱丽丝的身边坐下。他看了看另一边正排队领着晚餐的孩子们,莫名的烦躁起来。
  “我们现在这样也很好。但我必须让这些孩子们去到一个完全安全的地方。爱丽丝,这件事情不是我能够决定的,无论我们要走哪一条路线去寻找那个不知道存在不存在的地方,我们都会不可避免的经过一座重灾区城市。这件事情我必须跟大家讨论一下,如果他们也同意了,我自然不会反对。”
  “当然,这是必须的。”点头,爱丽丝表示理解。
  …………
  距离有些远,那本记事本里的内容看得不太清楚,但森达总觉得所谓的绝对安全的地方是不存在的。
  想要镇压并且完全抵御Tyrant病毒的来袭,那个地方的军事力量得有多强大?
  森达觉得,他根本就无法想象。安布雷拉有一个就足够让人头疼了。
  看着正在热烈讨论行动方案的卡洛斯和爱丽丝,森达耸耸肩,带着似乎一夜之间又大了些的猎犬往阿斯顿马汀走去。
  隔了老远,森达就看见了在阿斯顿马汀前争吵的卡普兰和马修。
  他嘟嘟囔囔的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和猎犬倾诉,“他们怎么总是这么有活力?啊啊,上帝您能替我想想么?我到底该不该继续留在这里?我留在这里会给他们带来很多的麻烦不是么?袁思安你为什么还不让我回去?”
  猎犬可爱的歪过头,然后“汪”了一声,也跟着沉默下来。
  夹在风里传来的狗吠声让卡普兰和马修冷静下来,他们知道森达就在附近。
  停止了无意义的争吵,卡普兰对马修说:“我会用事实告诉你,他不是森达,他更不属于你。”
  冷笑一声,马修揉捏着他的指关节,忍住想要揍人的冲动:“就算他不是森达,我也不会输。我有绝对占先的优势。喔,对了,卡普兰,在军校的时候,是谁让你不被欺负,你还记得吗?”
  面上又是一冷,卡普兰居然反常的笑了起来。“你想让我还你的人情是吗?抱歉,马修,在这件事情上,我绝不让步。”
  “你们在说些什么?”
  森达的到来让马修把他要说的话全部吞回肚子里去,他走到森达的身边,开始转移话题:“发生了什么事?你看起来似乎不太妙。”
  “是吗?我感觉很好。”后退一步拉开他与马修之间的距离,森达硬生生的压下他想吃掉马修的想法。
  卡普兰吃吃笑着,像是为刚才还信心十足的马修感到好笑。
  马修的表情有些扭曲,他抓住森达的手腕,质问他:“你是不是真的想和我分开?”
  “我并没有这么说,我是想让你先确定你自己的心意。马修,我们不是小孩子了。如果没有感情,我们就算勉强在一起,也坚持不了多久。”森达甩开马修的手,再次后退,“不要随便靠近我。否则,我可能会……”
  没有说完的话让卡普兰有着不祥的预感,他眼中的笑意慢慢的消失不见。
  几步上前,他追问着:“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红色的雾气渐渐涌现,它完全覆盖了森达宝石蓝的双眸,理智在一瞬间崩溃。
  像是脱力般的跪倒在地上,森达一只手撑着地,一只手掐着他自己的脖子,不住的咳嗽。
  “咳,咳咳……离,离我远一点……”
  青筋暴起,饱满的额头上是薄薄的一层汗。
  森达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在忍受什么巨大的痛苦。
  着急的跑到森达的身边蹲下,卡普兰小心翼翼的搀着森达的一边胳膊,想要将他扶起来。
  可森达完全不愿意配合,他抽回手臂,又重新摔回地上,扬起一阵灰尘。
  “你难道没有听见我的话吗!别碰我!”
  一脸的慌张无措,卡普兰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怎么办?森达,你怎么了?我带你去看医生,你一定要坚持住。”
  “你觉得现在还有医生可以看吗?”马修并不是在嘲笑卡普兰,他只是想让卡普兰明白关心则乱这个道理。
  果然,在马修隐晦的提醒过后,卡普兰总算是安静了一些。“我们该怎么做?森达现在的样子……”
  来自食物的新鲜香味让他再也无法忽略肠胃蠕动时传达的饥饿讯息,森达的动作快得难以想象。
  从地上一跃而起,森达将站在他面前的马修扑倒在地上。他大张着嘴,俯身咬上马修的颈动脉。鲜血溢出。
  这期间森达没有丝毫的犹豫,就跟被病毒感染的丧尸一样,属于一种本能的反应。
  苍白的唇在瞬间被染红,森达满足的表情却让卡普兰觉得胆寒。
  “不,不……森达,森达你不可以……放开马修,你快放开马修!”
  …
  作者有话要说:高烧奋斗很痛苦
转机
  转机。。。
  卡普兰尖锐的喊声让森达瞬间恢复理智。
  血色雾气消散后的湛蓝眼眸在看见躺在他身下的浑身染血的马修时,迅速收缩。
  手脚并用的从马修身上爬下来,柔软的褐色头发挡住了森达惊惧的茫然的眼神:“我……我做了什么?我做了什么……我什么也不记得……”
  随后赶来的爱丽丝和卡洛斯表现出了十分的震惊。
  他们不能否认,就在刚才,他们亲眼看见森达咬伤了马修的脖子。
  用最短的时间分析当前的情况,爱丽丝冷漠的拔出腰间的枪上膛。
  走到森达的面前,她将枪口抵在森达的太阳穴上,冷冷的陈述着:“伙计,很抱歉,你似乎变异了。”
  事实上,爱丽丝也是困惑的。
  Tyrant病毒的潜伏期并不长,一般情况下,十五分钟的时间就足够一个人变异成为丧尸。可是森达的情况却是出人意料的。他看起来不像是被病毒感染,却又有着变异的前兆。
  之所以没有马上干掉森达,那是因为爱丽丝发现,森达的思维能力还是存在着的。
  “我没有……我很清醒,可我刚才……”近乎语无伦次,森达不知道他刚才做了什么。但嘴里的有一股味道却有种异常鲜美的感觉。
  他刚才吃了什么?森达不知道,也不愿意深想下去。
  先查看了马修的伤口,确定没有什么大碍后,卡洛斯才转身去看森达的情况。
  发现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劲,卡洛斯想也不想的夺走爱丽丝手中的武器,“你在做什么?你应该知道他不是有意的。”
  “可是他变异了。卡洛斯,你也看见了,他刚才攻击了马修。”爱丽丝冷静的陈述着她所看见的事实。
  奇怪的看了爱丽丝一眼,卡洛斯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手里的手枪。
  手枪上还残留着的余温告诉他,他确实简简单单的从爱丽丝的手里都走了她的武器。
  有这么容易吗?卡洛斯自我怀疑着,眼神变得晦暗莫测。
  克莱尔带着孩子们将森达团团围住,她脸上的表情是近乎执拗的疯狂与蔑视。
  “我就知道这家伙不对劲。怎么样,是不是干掉他,卡洛斯。”
  “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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