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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化 第一宴-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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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队合作?
那样的场景像是隔了很久很久,久到森达连回想起来都觉得记忆中的画面正在褪色变黄。
怔了怔,他表情诡异的隐忍的笑着,“当然明白。马修,我们毕竟合作过那么久。”
像是听见了什么可笑的笑话,马修转过头,讽刺的笑声混杂在嘶吼声与枪声里,模糊不清。“跟我合作十多年的,不是你。”
卡普兰能够感觉到,在马修说出这句话时,森达拉着他的手腕的手,紧紧的握着,弄疼他了。
接下去的时光过的漫长而艰辛,森达甚至无数次的后悔他为什么要靠近这些他爱的或他不爱的人。
他应该牢记伊萨克斯给他的忠告,远离这些无辜的幸存者。这些人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威胁。
在数百丧尸被全部击毙后,留着金发长发的女人瘫坐在地上,狼狈的说着:“真他妈的见鬼。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克莱尔,别抱怨了,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那些家伙的感觉简直太灵敏了,就算没有安布雷拉在这儿插一腿,那些家伙迟早也会聚集过来。”漫长而枯燥的逃亡路没有给卡洛斯带来美好的回忆,他唯一能总结出的经验只是这样。
坐在地上摩挲着手里的来复枪,卡洛斯的表情似乎有些脆弱疲惫。
虽然有些好奇卡洛斯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但森达还是没有开口去问他。他觉得如果在这个时候搭话,很可能被会讽刺的一文不值,低到尘埃里一样的渺小。
马修和卡普兰坐在离他有些远的沙堆上,他们凑在一起小声的说着话,脸上浅浅笑容看起来居然额外美好。
收回视线,森达望着天边刺眼的太阳,用力地眨了眨酸涩的眼眸,没有说话。
等呼吸渐渐平复,他拍拍屁股从地上站起来,说话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艰难的挤出来一样:“嗯……那么,我先走了。希望你们接下去一路顺风。”
不指望有人会说些什么,森达转身的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
阳光打在他的侧脸上,西方人独有的高耸鼻梁投下的阴影让他看起来,和博物馆里的断臂石雕像一模一样。
痛苦的挣扎在自己的思维世界里。
世界上只剩下他一个人;
没有办法回到大哥袁思安的身边……
这两个事实让森达觉得比死了更难受。
“留下来吧森达,”卡洛斯用脏兮兮的但还算好用的帽子擦了擦额上的汗,皱着眉头眼神朦胧的望着不远处的一地的丧尸尸体,他的语气极其微妙:“你应该清楚这个世界现在的状况。你认为你还有地方可以去吗?一个人想要在这个世界上活下来,几率很低。”
头也不回的往车停着的方向走去,森达一直低着头,生怕被安布雷拉的卫星发现他的踪迹,“谢谢你,克洛斯。但是很抱歉。”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的很痛苦……
平淡
平淡。。。
“森达,你太冲动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你现在来闹别扭有用吗?伙计,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你明白吗?”像是做惯了思想工作,卡洛斯安慰人时的表情居然是麻木的无奈。见惯了这样或那样的对世界绝望的人,卡洛斯有时候甚至觉得他丧失了某些情感能力。
森达没有回头,脚步依然直进不停:“我回得去吗?”
打碎的玻璃可以拼回原样吗?
泼出去的水真的可以收回吗?
这所有的一切可以只是一场梦魇吗?
……
亲爱的上帝,请你原谅我的一切罪过,请你让我得到救赎。
马修和卡普兰不自觉的站了起来,他们看着森达的背影,眉头紧紧的皱着,表情扭曲着。
他们在道德边缘和情感边缘徘徊挣扎着。
近一年不见,森达虽然还是从前那副皮薄肉嫩的样子,但是从他的背影看起来,他似乎有些变了。不再像从前一样总是挺直背脊,一副自傲自信的模样。不再像以前一样,总是眼神温和,随心所欲的玩笑不忌。不再像以前一样,肆无忌惮的喜怒哀乐全在自己……
森达变得,越来越看不清。
他的每一次消失背后,总是隐藏着无数的秘密。等他再次回来,总是带着一丝陌生的气息。
也许是来自他口中的“另一个地方”也说不定。
“森达,或许你应该和我们谈一谈。”皮肤黝黑的马修庆幸没有人能看出他脸上的赧然。惯性的板着一张脸让他有了说出这样的话的勇气。
给双方一个台阶下,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清澈蔚蓝的天空在漫天黄沙的背后,酷热的烈日下无论男女都是一脸汗津津的模样。
马修的声音有着极强的穿透力,所有知情不知情的人都将目光停留在森达的身上。好奇心是每个人都有的隐性疾病。
森达缓缓地转过身子,阳光直直的照射在他的瞳仁上,让他不由得眯起双眼,“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马修。”
“当然。”没有迟疑,马修大步走到森达的面前,扯着森达的胳膊,往远一些的地方走去。
看着两人走开的背影,卡普兰隐藏在宽大的长袖外套底下的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他恨透了他的迟疑他的迟钝他的忍耐。
他也可以的。他也可以做到原谅森达的。
就算菲尔死在森达的手里,那也只能证明,这个人和真正的森达一样,对纠缠不休的人有着露骨的厌恶。
马修和森达面对面战争,他们互相盯着对方冒着青茬的下巴,心里想笑,脸上却还是像被冻住了一样的冷硬。
沉默,沉默,沉默……直到最后,还是森达抬头看着上空飞过的乌鸦,笑着开了口:“你想和我谈什么。”
“谈你为什么还活着。”这个问题不是第一次困扰马修。他曾经数次见证过,明明该死了的人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
就算是女超人爱丽丝,恐怕也没有这么令人恐惧的记录。
乌鸦成群结队的飞过,森达眯起眼睛看着那些乌鸦凄厉的叫声消失在安静的夜空中,心绪微凉。
“马修,我不会死。”
“我会一直一直活下去。直到我回到我的家人的身边,我才会有和死神面对面的可能。”
“你知道死神是什么样的吗?它穿着黑色的破破烂烂的长袍,双眼空洞的像是被挖掉了眼珠子。它的力量一定很让人惊惧,带着灼伤人的热度。”
“马修,我不会死。”
像是快要消失了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被太阳照花了眼,还是很久没有休息好的缘故,马修居然觉得森达的身体带着半透明的色彩。
喉咙简直快要冒烟了,马修艰难了咽了口唾沫,干涩的说:“森达,无论你有什么秘密,我都必须认真的告诉你,你现在占用了森达的身体,你就只能代替森达活下去。菲尔的死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们不能够为已经发生的无法挽回的事情闹矛盾你明白吗?”
“不,不,马修,这不是矛盾。”摆摆手,森达抗拒的退后两步,拉开与马修之间的距离,“你们之所以没有过分认真的去计较我做过的事情,那是因为你们并没有真正的去计较,这样的情况不允许你们认真。如果有一天,和平再次降临,因为这些事情而产生的矛盾将会被扩大,我们之间的间隙迟早会有。”
“你把世界想得太复杂了,森达!”
“或许。或许。被曾经最信任的士兵的子弹打中,你认为我还能保持我那‘天真’的心么?”森达直视马修的眼睛,神情痛苦。
那天的回忆折磨着他脆弱的神经。让他痛苦不堪。
眉头一拧,马修有着愤怒的情绪。他痛恨有些人明明很好,却还要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
“森达!如果你认为菲尔的死算不上什么的话,你确实应该怀疑卡普兰伤害你的动机!你必须了解,菲尔和卡普兰是战友!他们一起同生共死过!”
“你以为菲尔死了我很快乐,是吗?!你以为我真的想杀死他是吗?!你们是不是都认为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我的错!?”森达步步紧逼,他揪紧马修的脖子,拼命的压制着他想要和马修扭打在一起的冲动。
他愤怒的盯着马修的眼睛,心中的怨愤变成熊熊烈火。
森达与马修的争吵声越来越大,这让一直持着旁观态度的卡普兰有些站不住脚了。迈着大步走到森达和马修的身边,他拉开森达揪着马修的衣领的手,疑惑的问:“你们到底在搞什么?为什么谈的好好的,现在却像是要打起来一样?”
“不,没什么。”轻轻挣开卡普兰的手,森达侧过身子,把背后留给卡普兰。
卡普兰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他的视线在森达与马修的身上来回打量,“好吧,既然你们不愿意说,我也不会去勉强。不过,森达,不要再在这里浪费时间,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刚才那么大的动静,很可能会引来附近的丧尸。卡洛斯说我们的弹药已经不多了,我们得赶往下一个城镇去补充点库存。”
懒得和马修互相折磨,森达闭上眼睛深呼吸,努力的想要把原来那冷静理智的头脑还给他自己。
目不斜视,森达跟在卡普兰的背后,走回到大家的身边。
之所以抛弃“不给大家带来麻烦”的想法,是因为卡普兰的一句“大家都在共同抵抗上帝的旨意”。
坐上阿斯顿马丁的驾驶室,森达还没有启动引擎,就发现副驾驶座的门被打开,意料之外的卡普兰居然一屁股坐了上来。
“你和马修都必须好好的冷静一下。我会负责看好你。”
“……”森达没有说话,只当做是默认。
卡普兰在没有人看见的角落抿嘴笑了笑,他成功的打进了“敌军阵地”,这是不是说明他离他的英雄更进了一步?
四辆大巴的背后多了一辆阿斯顿马汀,如此大的车队阵容却没有人有幸欣赏。
跟在卡洛斯驾驶着的旅行巴士后头,森达奇怪的左右打量:“嘿!小东西,你在哪儿?”
“汪。”从驾驶座里面钻出一个脑袋,小猎犬毛茸茸的脑袋蹭着森达的腿根,慵懒的很气质。
轻轻的笑着,森达用脚尖轻轻的摩挲着小猎犬有些鼓出来的肚子,“小东西,你是不是饿了?还是困了?”
“汪。”抬起头叫唤一声,小猎犬又趴会原位,那动作,简直像是一个姑娘在秀气的打着呵欠。
卡普兰的目光有些怪异,他看着小猎犬和森达有些神经质的交流方式,不由问道:“这只狗难道也是变异品种?看你似乎很喜欢和它说话,它听得懂么?这样的笨狗。”
…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誓,我痛苦的快要流泪……
神机
神机。。。
作者有话要说:我痛苦的是每天都要更新。
我真的真的要日更啊,啊,啊,啊。
P。s。谢谢给收藏本文订阅本文支持本文的妹子们,谢谢给我投地雷的美女们,你们是好孩子~
……………
或许就像卡普兰说的那样,这只狗是听得懂人话的。
它撩起眼皮子,黑溜溜的眼珠子盯着卡普兰看,动也不动。
在森达和卡普兰的心里都有些摸不着底的时候,小猎犬从地上一跃而起,嗷呜一口咬上了卡普兰的小腿。
“啊——”
卡普兰抱着腿拼命的甩着,可惜车内空间太小,他能够发挥的力量不大,只能任由猎犬的牙齿愈咬愈深。
尖锐的叫声,狼狈的愤怒的叫骂声,幅度不小的动作……
这一切因素都让森达有着超出控制的危机感。理论上应该是这只狗的饲养者的他整个人趴在方向盘上,尴尬之余努力地想要控制住车辆前进的方向。
一番努力后无果,森达只好认命的踩下刹车。
阿斯顿马汀优秀的刹车装置在这个时候一览无遗,急刹车过后,他摸着被撞疼了的脑袋,心里暗暗告诫自己下次一定要记得系好安全带。
在车子停稳的时候,卡普兰立刻打开了副驾驶座边上的门,到外头去和死咬着不放的小猎犬开始了争夺裤管拉锯战。
因为发现了阿斯顿马汀突然刹车停下的异状,停下的几辆大巴上都有人下了车。
他们在看见卡普兰和小狗的诡异互动时,腮帮肌肉抽动几下,像是想笑又不敢笑时的反应。
森达无奈又好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心情难得的有些放松。他转头对那个叫做克莱尔的女人,以及车里的孩子们露出了他的大白牙齿,笑得一脸春光灿烂。“嘿,孩子们,你们要下来玩玩吗?”
仿佛袭承了克莱尔的鄙夷的目光,很大一部分的男孩子们看着森达的目光,都是带着伤人的鄙夷的。□裸的鄙夷不屑。
孩子们甚至可以毫不掩饰的叫嚣着“滚开吧,无情的混蛋”,“你这个魔鬼,你杀了你的兄弟”,“你不知道你笑起来就和那只狗一样吗,恶心的男人”……
笑剧似乎变成了闹剧。大家都有点尴尬。
克莱尔并不阻止孩子们的谩骂,她甚至有些期待森达的反应。
受伤的光从森达的眼底一闪而过,他的笑容有些僵硬,泛着愉悦的光的眼眸也变得淡漠。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只是静静的转过身子,朝那辆横在公路中间的阿斯顿马汀走去。除了森达自己,没有人会知道,他所迈出的步伐有多沉重。
前进的脚步忽然顿住,在所有人都以为森达终于要反唇相讥的时候,他只是半蹲着身子,对咬着卡普兰裤管的小猎犬温柔的温和的笑:“可爱的小东西,来,别闹了,我们该准备出发了。”
毛茸茸的小脑袋来回转了转,小猎犬像是取舍了很久,才依依不舍的松嘴,挪着胖胖的身子朝森达走去。
憋着一肚子的气,卡普兰忿忿不平的走在小猎犬后头。
他真是搞不明白,一只跟血统纯正完全不搭边的笨狗凭什么可以得到森达鲜少见到的温柔。这么想着,他不由得嘟囔出声:“一只笨狗还这么宝贝……才多久不见啊,品位变得可真够烂的……”
面色一冷,明明不是多么中伤人的一句话,森达的反应却比听见别人的谩骂还要来得激烈。
或许那些难听的话可以当做是童言无忌,但是卡普兰有成熟的思想和足够的阅历,他说出这样的话可能是无心,但他真真切切的伤害了袁思安在森达心目中的印象。
没有人可以侮辱他相依为命的大哥。哪怕只是和大哥袁思安有关的东西,也绝对不可以。
森达这么想着,脸色又更差了一些。
见到森达这样,卡普兰也跟着心情低劣起来。
“好吧,事情就到这里了,大家都准备一下,我们得重新出发。必须在天黑以前赶到下一个城镇,否则,”卡洛斯无赖的耸耸肩,“伙计们,我们恐怕只有豌豆罐头可以当做晚餐了。”
“喔——不——”孩子们发出几声哀嚎,他们童稚的声音在一定程度上缓和了现场尴尬的气氛。
车队重新出发,这次跟森达共乘一辆车的,不是满腹怨气的卡普兰,而是与黑面公关有着某些共通点的马修。
与森达换了位置,马修用余光打量着似乎有些困倦的森达,还有被他圈在怀里的小猎犬,状若随意的开口:“这只狗从哪儿来的?”
“在KLKB药物研究中心,我遇见了爱丽丝,后来和她分散开来的时候,就遇上了这个小东西。是它带我走出KLKB的。”
森达摸着小猎犬背部的毛,耷拉着眼皮子,像是马上就要睡着,却又硬撑着的感觉。
他比任何人都疲惫,饥饿和孤独让他无精打采,一切都是在硬撑。
听了森达的话,马修所关注的重点一下子转移了,“你遇见了爱丽丝?嘿,她还好吗?”
“女超人就是女超人。她活的可比我滋润多了。你不用担心。”
调整椅背弧度,森达躺在几乎呈现一百八十度角的座椅上,闭着眼睛昏昏欲睡,“我得休息一会儿……如果有事的话,摇醒我,没有关系。”
“……当然。”
侧耳听着森达的呼吸声,直到长短不一的呼吸变得平缓绵长时,马修才确定森达是真正的睡过去了。他舒展开来的眉头又拧到了一起。他不知道该怎么对这只狗和这个人进行定位。
如果不是因为世界论坛上已经出现了“无神论”,或许马修会怀疑,他是遇上了来自那个神秘国度的传说中的妖精。
狐狸精、蛇怪之类的角色,不是经常在一本叫做《聊斋》的中国书里出现么。
思路越扯越远,颠簸中,马修已经记不起最初的想法了……
他是想要和森达好好谈谈的。
入夜,冷风从半开着的车窗透进来。
夜里的温度骤降。
打了个寒颤,森达缓缓睁开眼,从车前窗看出去,天亮的圆月是浑浊的黄。
抱着小猎犬坐起身子,森达听见了那些人在不远处围着篝火发出的阵阵欢笑声。有一种多疑的怀疑从脑海中划过,他心里不由得一沉,又重新躺了回去。
闭上眼睛,森达试图将那些人分享着并不算美味的豌豆罐头,和欢声笑语的画面从脑子里驱逐出去。
马修为什么不叫醒他?他真的已经被排斥到了这种地步吗?连晚餐也不愿意叫上他吗?
是的,这些都是小事,但无论事实到底怎么样,现在想让森达不生气那是上帝和圣母才会有的解决办法。
捂着他的肚子,森达痛苦的一遍一遍的嘟囔着“我似乎有些饿了”,“饿”。
他对外面那些人吃着的豌豆罐头没有兴趣,他就像是被设定了程序的机器人一样,迫切需要地球碳基生物来填补他的胃。
哪怕是给他一些吸血伯爵们的新鲜血液也是好的。
几年前就听说了有人是喝水喝到撑死的。他也想试试。
胡思乱想间,森达听见了靠近车辆的足音。声音是重叠的轻重不一的,不止一个人。
“卡普兰,告诉我,你对他到底是怎么想的。”马修刻意压低了他的声音,想来他也知道他的声音有多么强大的穿透力。
有十几秒的空白,大概在在确定车里的森达是不是真的睡着了,卡普兰才接过话头:“为什么不到远一点儿的地方去?在这儿不怕会吵醒森达么?”
马修想也不想的说:“别和大家离的太远,有什么情况才能互相帮忙。好吧,卡普兰,别转移话题,告诉我你的想法。”
“嗯……是的,马修,我可以告诉你,其实我……”卡普兰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迟疑的说:“我也不清楚我对森达的想法。马修,说真的,在这家伙说他不是真正的森达以后,我的感觉就有些微妙。他……”
“说下去,卡普兰。”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马修,我需要静一静。”
“……是吗?或许吧。伙计,你是应该好好想一想。”
又是一段时间的空白,森达才听见有人拉开车门,推了推他的肩膀,“嘿,森达,该吃晚餐了。”
“晚餐?”佯装出一副迷糊的模样,森达望着天发出感叹:“天都已经黑了……”
“我刚才叫过你一次,但你不醒,我只好和大家先吃了。”把罐头塞进森达的手里,马修的演技真实的让森达有些胆寒,“快吃吧,吃完了再睡一会儿,等天亮了我们就可以准备出发了。”
森达没有应声,他接过马修手里的罐头,拧开盖子一口气吞掉大半,剩下的递到小猎犬的嘴前,让它就着铁罐子直接吃。
“既然快没有食物和弹药了,我们准备什么时候去城镇里找找。”
“离下一个城镇还有两百多公里,我们明早就可以赶到,希望有所收获。”马修答道。
看着小猎犬吃的欢快的样子,森达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嘿,小家伙,你饿了是吗?吃的可真快……多吃点,你可真小……”
“这只狗对你而言似乎很不一般。卡普兰说的对,你很在意它?”
埋藏在心底的疑惑被重新挖掘,马修盯着森达的眼睛,执着的想要得到答案。这是他最爱的人,可现在,这个人的温柔却属于一只可笑的畜生。
这不得不让人在意。
森达的目光充满了怀念的微光,他看着狼吞虎咽的小猎犬,眼底的笑意愈加浓厚。
“马修,你永远都不会想象出,这小东西对我来说,到底有多重要。它在我失去你的日子里,给了我活下去的希望。”现在依然一样。
“森达……”马修欲言又止。
“唔?什么事?”面容柔和,看着猎犬脖子上的铭牌,森达有一种和大哥袁思安在一起的错觉。
乌鸦
乌鸦。。。
似乎有些地方不一样了。
真的有什么地方变得不一样了。
天气越来越热,夜间的风虽然有些凉,但是人们总觉得这样可以睡得很好。
马修侧头看着那些陆陆续续钻回车厢里睡觉的孩子们,眼神闪烁。
“森达,我很抱歉我对你说了一些不好的话,但你应该明白我想要表达的是什么。”
“我当然知道你想表达的是什么。”摸摸猎犬的头,森达闭眼躺着,心内一片宁静。
“马修,我很抱歉这四年来我对你隐瞒了我的真正身份。但我也有我的苦衷,你应该明白,我并没有故意想要去欺骗你什么。森达?德利的死不在研究所的计划之中,他是死于任务中的意外,而不是因为我的原因。我真的很抱歉,夺走了属于森达的一切。”
马修点了支烟,烟头的点点火光明明灭灭,就跟他心里的情绪一样起起跌跌。
森达把一切都挑明了,看来他是真的想跟他彻底摊牌。
在心里叹了口气,马修觉得他似乎老了,“我只想知道你,你对我有什么看法。”
“我愿意履行森达对你的诺言。”森达的想法很简单,要他说出我爱你什么的,不可能。但是这种拐弯抹角的承认马修与他的关系的话,马修应该听得懂。
将烟扔出窗外,马修调整了椅背的角度,和森达并排躺着。
他侧头盯着森达闭着的双眼,咬字清晰一字一顿的说:“如果你真的愿意履行森达的诺言,那么,吻我,跟我做。”
——这种话也太露骨了。
森达顿时吓得睁开双眼。
天知道就算他不是一个保守的人,但也绝对没有搞车震的爱好。
黑夜中马修的目光太过灼热,森达明显能够感觉到那股不陌生的情绪涌向小腹,男人最脆弱也最难以控制的地方无法抑制的兴奋起来。
森达真的不想在这种情况这种情绪下做,但是忍不住,这种情绪一上来就好像是发疯的野马一样难以驯服。
他情不自禁的俯身亲吻马修的唇。
双唇贴合在一起,没有间隙,柔软温热的触感有点像是小孩子喜欢的果冻。
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马修有些迫不及待的脱掉森达的外套。
马修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但是卡普兰的态度和眼神却像是刻进了他的脑子里,无法忽略。
至少他现在还是有优势的,他占有了这个新森达的感情的最初,他必须将这个优势保持下去。
在这个渐渐死亡的地球上,如果人类真的要灭绝,请让他跟最亲爱的人死在一起。就算那个人的身体里有着不一样的灵魂。
跟毛片里的老套路一样,森达对马修隐藏在草丛里的小鸟进行重点攻击。
他没有可以的想要去营造什么气氛,他的动作甚至是粗暴,怜香惜玉。
每一次抚摸这个人的身体,手心感受到的温热的触感,都让他清醒一份。他就算是死掉,也不会忘记这个人曾经对他说过的话。他并不是真正的信任他,他只是需要他。
森达想,他这么理解是没有什么错的。
终于进入马修的身体,久违的紧致触感让森达在最初的不适过后有着毁灭一切的欢愉。
他在狭小的空间里努力的摆动腰肢,连日暴晒过后变得有些的黑的皮肤上有着几滴汗珠滑落的蜿蜒轨迹。
粗重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马修伸直修长的手臂,他的双手搭在森达的肩上,似乎在邀约、在示意森达做些什么。
不会再接吻了。森达昂着头喘息着,他的眼神是透彻的蔚蓝。
他不会吻一个不信任他的人。他需要的他爱的,是曾经那个无条件信任他的,下意识的替他的一切不合理行为找理由的马修?迪森。
不会再接吻了。
会这么做,也只不过是因为男人都有需求。
炙热的激烈的交融在圆月藏进重云后结束。
右手搭在森达的腰上,马修强忍住睡过去的念头,定定的看着森达的下巴发呆。他很好奇,现在的森达会是什么表情。
是带着餍足过后的满足的微笑,还是心事重重的迷惘呆滞,更或者是噙着冷笑的恶劣?
眼皮越来越重,马修在睡过去的前一秒下意识的,圈紧了森达的腰。
在马修睡着以后,森达轻轻的挪开了他放在他的腰上的手臂。
穿好衣服,他打开车门下了车。
在车子外面的已经熄灭的篝火旁,卡普兰席地而坐,眼角微微泛着红,指尖恰进柔软的沙土里,指节突出,青白分明。
听见有人下车的动静,卡普兰有些惶然失措的起身,背过身子看着天空,一切欲盖弥彰的动作在这个时候看起来一点都不显得可笑,而是透着一股可怜的味道。
一步步走过去,光裸着上身感受着微凉的风,森达低声问卡普兰::“这么晚了,你不睡觉,在这里干什么?等下说不定回下雨,你还是赶快回去吧。”
亲眼看见车身震动的场面,卡普兰怎么可能不明白车里发生了什么。
只要一想到那两个人发生了这样的关系,他的心情就恶劣到难以想象的地步。
“我?我只不过是下车方便一下,没想到却看见了一些不该看见的。怎么样,森达,和爱的人在一起是不是很愉快。”
盘腿坐下,森达从裤兜里掏出刚刚顺来的万宝路,抽出一支吸了起来。
烟雾袅袅,他的表情朦胧得完全看不清。
“如果菲尔还没有死的话,我或许是很愉快的吧。”
卡普兰一怔,似乎有些不明白森达的意思。“你说什么?”
“没有什么。”森达没有和别人分享心理活动的习惯,他更不想在做过了那样的事情以后,才来和别人说他是如何如何的不期待这件事情的发生。
这么做说不定被上帝降临的雷劈成焦炭。
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卡普兰顿时怒气冲冲的跑到森达的跟前,揪着他的领子低吼着:“你不是真正的森达?德利!你不可以和马修上床!马修是森达的合法爱人!他不会喜欢你的!”
“我已经不在乎了。”平静的近乎冷漠的打开卡普兰的手,森达吐掉嘴里的烟,双手插兜往回走去,“以后不要这么激动。我会以为你对我有意思。”
天知道这句话会不会让卡普兰彻夜无眠。
总而言之,森达抱着小猎犬睡得很想。
只不过在看见这只胖嘟嘟的小猎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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