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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化 第一宴-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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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鼻尖抵着薄如蝉翼的浑圆容器,浅笑着和他打招呼:“嘿,森达,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不是染发过的袁思安,也不是有美国血统的凯雷,而是那个从头到脚都让人看不爽的伊萨克斯,变态博士先生。
眉头皱得像是小老头脸上的笑纹,森达看着对方似乎别有深意的笑容,打心底的不悦。可惜他没有办法为伊萨克斯送上一曲咒骂之歌,所以他只能在蔚蓝的液体中,举起他的左手,比出他的中指,心里暗骂一声“Fuck you”。
咬着口中的氧气输送软管,森达龇牙咧嘴笑得恶劣。
伊萨克斯不会去跟他眼里的小孩子计较,不过他同样没有放纵小朋友挑战他的威信的宽容。
脸上的笑容在一瞬间的僵硬过后变得更加意味深长,伊萨克斯站直身子,在容器的外面,张着口型说了一句“抱歉”,紧接着他一拳打在浑圆的容器上。
薄如蝉翼的容器果然跟看起来一样脆弱……
森达从应声而破的容器里随着液体滑落出来时,心里就是这样想着的。
浑身光裸的躺在冰冷的地瓷上,森达可以感受到蔚蓝的液体自他身上流淌过时散发出的阵阵药香。跟凯雷实验室里长期保存着的药水一样的味道。
馨香而悠远。就好像是吸血鬼电影里的属于处*的血液的味道。
“哈,哈啊……”
就好像跟哮喘一样,没有办法正常的呼吸,也没有办法给心脏提供足够的氧气。
掐着自己的脖子,森达像是濒死的深海鳕鱼一样张大了他的嘴巴,妄想着多呼吸一点氧气,再多呼吸一点氧气……难道一点点也不可以吗……
伊萨克斯饶有兴趣的居高临下的看着森达几乎快要死掉的模样好一会儿,才像是施舍一般的半拥着森达,抚摸他的胸口,替他顺着气。
“别担心,亲爱的,有我在,你不会死。至少不会这么快就死掉。”
果然舒服了许多。
得以大口大口的呼吸的森达喘着粗气,他冰冷如眼镜蛇一般的眼神盯着伊萨克斯,就像是要立刻就杀了对方一样的憎恶。“我……我一定会干掉你,伊萨克斯……”
“如果你觉得以你现在的处境还能够干掉我的话,我随时欢迎你跟我挑战。”
柔软的触感贴在森达的额头上,在森达意识到这是什么以后,他挣扎着想要脱离伊萨克斯的怀抱。
“别动,别动我亲爱的伙计,”伊萨克斯更加大力的抱紧森达,语气旖旎婉约的简直像是情人间的呢喃:“可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会对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感情有兴趣。不过森达,我不能否认,我对现在的你,确实有那么一丁点的兴趣……比如说,你到底是谁。”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让情绪激烈的森达一瞬间安静下来。
忽略掉伊萨克斯的问题,他居然悠闲的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这是和凯雷的研究所大同小异的地方,冰冷的机械是这间房间里的主导角色,白色是这个房间的主打色……似乎所有的实验室都遵循着这样的装饰风格。
冰冷阴森得像是医院里的太平间,就连鼻息间的药味也有着如出一辙的奇异幽香。
不是福尔马林,是一种带有温和治愈星的药水的味道。
森达记得,这样的味道只有在凯雷的研究所里才能有幸闻到。
不过,以此也可以证明,这个电影世界里的科学文明似乎有着逼近并超越凯雷所有的科学技术的趋势。
伊萨克斯察觉到了森达的出神,他伸手掐住森达的脖子,呢喃着问着他同样的问题,又一遍:“亲爱的森达长官,您是不是应该告诉我,您到底是谁。还是您想跟我说,从你车里的监听器里传出的对话,其实都是假的么。”
“我是谁跟你有关系么?伊萨克斯,你到底想做些什么?”
适应一个陌生的环境对于森达来说绝对不超过三个月的时间,所以他就算不是真正的森达?德利,他也可以简单的剖析出这具身体与其他人的关系。
就好比现在,森达清楚的知道,这个伊萨克斯对“他”似乎有很大的敌意。
“安布雷拉控制着全球过半的实业,对于我们来说,我们所要的并不是金钱。金钱不过是一张张的纸片儿,而我们是在利用这些纸片换到足以控制世界经济命脉的权势地位。你和外头的那些小家伙们的对话我听得一清二楚。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授命你来完成这个任务的组织,一定有着与安布雷拉同等的力量。所以……”
伊萨克斯莫名奇妙的笑了起来,“既然欧盟国家已经变成这样了,你不如带我去中国,你以前工作过的地方看一看。怎么样?”
“你这算是在和我商量吗?”森达冷笑着看向伊萨克斯,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他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他来自于另外一个世界。
他绝对不会让安布雷拉的这些家伙,将Tyrant病毒带到另外一个世界,祸害他唯一的亲人以及他那数量少得可怜的朋友们。
伊萨克斯扶着森达站起来,脸上一直挂着的官方式微笑渐渐冷却下来。“森达,你可以认为我是在和你商量。不过你也必须知道,你没有拒绝的余地。否则,我不介意替你给你的士兵们去送去一些礼物。那些礼物的数量,绝对比你见到的,多得多。”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可能答应你。他们对我来说……”
马修他们对他来说,是什么……
森达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关于昏迷前发生的那些事情,他不可能不去介怀。
曾经让他自信满满倍感温暖的感情或许根本经不起时间的消磨。那么,为了那些开始对他心怀不满的人付出牺牲,值得吗?
森达踌躇许久,口中的话说到一半,再也说不下去。
他杀了菲尔,卡普兰对他开了枪……这些事情如鲠在喉,让他忘也忘不掉。
比森达大上一轮的伊萨克斯摩挲着森达柔软还有些湿漉漉的褐色短发,柔和暧昧的语气似乎是在蛊惑森达的心智:“森达,离开这个地方不好吗?你死了的消息对他们来说或许只是一场意外而已,他们或许会认为,这是上帝降临在你身上的报应。你认为,留在这个不值得留恋的地方,还有什么意义吗?”
“就算没有意义,我也不会带你去我的家乡。”
挥臂打开伊萨克斯的手,森达闪身夺过伊萨克斯别在白大褂口袋上的钢笔,拔去笔盖,然后将笔盖对准伊萨克斯的颈动脉。
平视伊萨克斯,森达严重陌生的目光让伊萨克斯如同坠入冰窟一般。在森达的心中,为了亲人与爱人而浮现的感情汹涌翻腾。“伊萨克斯,不要妄图威胁我。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所有继续支持叔的读者。
伪装
伪装 。。。
伪装
在森达以为他占回优势的时候,清冷的实验室里闯进了一帮实枪荷弹武装着的安布雷拉雇佣兵。
他们将手中规模一致的红外线阻击枪对准森达的心口,站在最前方的队长似的的人物冷硬的对他说:“先生,请放下你手中的武器,否则我们将会以武力制止你的行为。”
略有些诧异看了表情轻松的伊萨克斯一眼,森达忽然笑了起来,“干得不错。你好像一开始就猜到了我会这么做。”
“就算不是你,我也会这么做,”将衣领从森达的手里扯出来,伊萨克斯轻轻地抚平那上面的褶皱,“人总要为自己留条后路,更何况我现在面对的可是号称三大王牌雇佣兵之一的你,如果不更加小心一些,说不定我什么时候就死在你手里了也说不定。对吗。”
甩掉手里的钢笔,森达将双手举过头顶,歪着头对伊萨克斯致以“歉意”的一笑:“非常抱歉,伊萨克斯博士,请原谅我对您的粗鲁行为。”
“当然可以。不过,森达,你现在是不是可以重新考虑一下带我去你的家乡看一看?”尽管伊萨克斯将他心中的情绪隐藏得很深很深,但森达还是敏锐的感觉到,对方那让人恶心的得意的笑意。
无赖的偏过头去打量他身后无数个透明的圆形容器,森达仔细的盯着那些容器里的女人看了许久,结果弄得他根本就不记得他想要对伊萨克斯说些什么,话到嘴边竟然变成了“嘿,怎么回事?这家伙不是爱丽丝吗”。
“是的,就像是你看见的,她们都是爱丽丝。我在一年前你们逃离浣熊市的时候,取到了她的血液样本。这些都是她的克隆体。不过,森达,既然你不愿意答应我的请求,那么,不如先让我取一下你的血液样本。这样并不算为难吧。”
简单的挥挥手,就有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疗人员从雇佣兵团队让出的道路走出来,他们绕过伊萨克斯,表情麻木得像是机器人。
“德利先生,请配合。”他们对森达使用礼貌用语,但这礼貌的背后是显而易见的疏离。
森达从来没有期待过世界上会有无数个他的诞生,他抗拒地退后几步,不知道在容器里被浸泡了多久的身体肌肉有着难以言明的僵硬。
“伊萨克斯,你想做什么?让这些人离我远一点,否则,我宁愿跟菲尔一起死掉,也不会给你我所谓的血液样本!”
“可怜的孩子,你别忘了,就算你死了,我照样能从你的血浆里剥离出你的DNA。你跟爱丽丝一样有着无比特殊的体质,你们都能够吸收Tyrant病毒。这样的身体恰巧是我们所需要的。高层首脑命令我控制住现在的局面,所以……你和爱丽丝是其中的关键。”
一直以来,伊萨克斯就没有打算真正放过森达和爱丽丝。想要将事情完全的掩盖下去,就必须先控制住现在的局面。否则,如果事情真的到了无法控制的局面,那么安布雷拉也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他必须稳住局面,否则他死得绝对不比菲尔来得痛快。
一直安静的站在一边的医疗人员突然动作起来。他们迅速熟练的动作,让肌肉僵硬四肢不太协调的森达无法及时的反应过来。
注射器扎进臂膀紧绷的肱二头肌里,疼痛感伴随着一种奇怪的感觉让森达瘫坐地上。
他的双肩被人紧紧的压着,他的脸贴在冰冷的地瓷上,为着寸缕的身体突然颤抖起来,身体明显的感觉到冷。
疲惫的阖上双眼,森达像是回到了小时候父母死去的那年。
他和袁思安手牵手站在太平间里,警察将尸体从冷冻库里取出来,让他们辨认死者是否确实是他们的父母双亲。
那时候的他还年幼不懂事,只是觉得太平间外头分明是炎热的夏季,为什么到了太平间里面却冷得让人想要战栗……
回忆的场面一下子转换成另一幅图画,马修和卡普兰互相拉扯着,不断张合的嘴型和他们紧蹙的眉头似乎说明了他们正在争吵。
不远处的上空盘旋着的直升机似乎扔下了什么东西,方形的立体物让森达一瞬间就可以猜出那是什么。
马修,小心……
闭合的双眼在一瞬间睁开,森达板着一张脸奋力挣开压制着他的双肩的手。
疲软的身体像是忽然有了气力,他挣扎着翻过身体左方的办公桌,桌上的文件被他扫落一地。
握在医疗人员手里的注射剂上已经没有针头,他们麻木的表情下终于有了波动,他们惊惧于森达的决然。
捂着流血的手臂,森达的眉头微微蹙着,很快又舒缓开来。
注射器的针头还留在他的臂膀里,只要能离开这个地方,等他出去了再取出来也可以。这种小手术他可以自己操作,大哥袁思安教过他不少。
伊萨克斯似乎有些气急败坏,他命令雇佣兵团队包围森达躲藏着的那张办公室之后,怒问森达:“你他妈的难道是想死在这里吗?!森达,如果你不希望你的爱人马修成为死亡大军的一员,你最好乖乖的走出来,然后按照我的意思,带我去你的家乡!你明白了吗?!”
“我……拒绝。”被弄伤的臂膀流血不停,森达有种他正在腐烂的错觉。
他努力的掩盖腔调里的颤音,他不能让伊萨克斯发现他现在有多疼。只要忍过这阶段,他就一定可以离开这里。
他在赌,赌伊萨克斯不会要了他的命,至少现在不会。
伊萨克斯瞥了一眼被傻愣着的医疗人员握在手里的注射器,没有了针头的注射器里还有大概100CC的血液保留。
在心里衡量了许久,伊萨克斯还是不愿意就此放弃,他至少得问出森达到底是谁。只要知道他是谁,找到和他有关的痕迹就变得轻而易举。
“袁思远”那个名字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是假的。
伊萨克斯查阅过全球人口资料档案,叫“袁思远”的人很多,但是符合条件的很少,几乎每一个人在Tyrant病毒爆发之前都有所动作。可是,如果按照森达自己的说辞来分析,他在真正的森达·德利出事以后,就以某种特殊的方式占据了森达·德利的身体,那么这个叫做“袁思远”的人在三年前就应该销声匿迹。
但是在卫星系统的监视下,这个可能性被排除。全球所有叫做“袁思远”都还活着,并且活得很滋润。
在Tyrant病毒在全球大范围爆发之前,是这样没错。
相反,如果有人代替“袁思远”活着,并且三年来都没有被发现,那么,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的组织的势力范围应该也不算小。
可是,如果有这种组织的存在,安布雷拉没有理由发现不了……
“好,很好,森达你可真是个勇士,”脑子里不断的进行猜测,可是所有的猜测又很快的被他自己否定。伊萨克斯不得不先退让,因为森达捡起了刚才被他扔掉的钢笔,只不过这次钢笔尖对准的不是他的颈动脉,而是森达自己的。“我的伙计,你冷静一些,我放你离开这里还不行吗?”
“伊萨克斯,我不管你到底想做些什么,总之,只要你放我离开这里,我就可以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我也不会来找安布雷拉和你的麻烦。”信口胡诌一向是森达最擅长的,他喜欢在敌人的面前装强硬,然后打一棒子再扔块糖。只要能达到他的目的,管他什么招,管他什么面子不面子,只要有效的,都得上。
伊萨克斯依然没有想出森达到底是来自什么地方,他有些挫败的让雇佣兵团队让出一条路给森达,尔后他又对离他越来越近的森达说:“你的手臂一直在流血,你可能需要包扎一下。”
“这点小伤我自己可以应付,”森达生硬的说着,“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伊萨克斯,如果你是真的想要知道我来自哪里,最好先给我准备一辆车,让我离开这里去见一个人。最后,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在车上搞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可别怪我不把我知道的东西告诉你。当然,如果哪天我开心了,或者我的士兵们死绝了,说不定我一时兴起就会带你去我的家乡。”
伊萨克斯忽的挑眉一笑,“森达,你哪天会开心我可不敢保证,不过如果是让你的士兵们死得干干净净,我倒是可以小小的出一份力。”
“那就随时欢迎你给我们送一些从天而降的大礼好了……”愈加使力地将钢笔尖抵着自己的颈动脉,森达面对着伊萨克斯,一步一步的向雇佣兵团队让出的路后退。
他知道安布雷拉的雇佣兵绝对服从指令,但不得不提防一些新加入的士兵情绪太过激动,或者有些人天真的幻想着他们可以使点小聪明帮助上司解决烦恼,也可能……
伊萨克斯临时改变主意,让人夺走他手里的钢笔。
有着这样那样的考虑,森达不得不摆出一些架势,好让伊萨克斯知道,他是不会轻易妥协的。
要么你死,要么我活。
奔命
奔命 。。。
安布雷拉的新基地居然设在荒无人烟的沙漠之中……
其实也不算是荒无人烟,通电的围栏外有无数的丧尸正在朝这里靠近。
森达看了一眼停在木屋旁的空地上的阿斯顿马丁,不由得吹了一口呼哨:“没想到都这样了,伊萨克斯博士您居然还没忘记要讲究排场。安布雷拉果然是财力雄厚,连给我这种失败者的逃生工具都是阿斯顿马丁。说实话,这该不会是来不及在车展上出现的新款吧,嗯?”
“如果你愿意这么认为的话,也可以。”
森达的玩笑话让伊萨克斯略微的放松下来,他顶着高层首脑的压力,继续着关于Tyrant病毒的研究,现在好不容易出现了转机,却又不得不放弃。这让他难免烦躁。
不过能有个人说话,也算是好事。
就近看着他指定的人选替他启动车辆引擎,森达像是和朋友聊天一般的说:“伊萨克斯,一直呆在一个地方好吗?这些家伙的鼻子比狗的还要灵敏,哪里有人,它们就会找到哪里。就算你这里有足够的食物和弹药,也要考虑这些看起来不怎么样的围栏能不能替你挡住外面这些丧尸。”
伊萨克斯咧嘴笑笑,心里烦躁的情绪愈来愈轻微。
“这下面有多少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我不是你们,一辆车就足够你们转战一个又一个城市。Tyrant病毒是在我的手里被开发出来的,就算我并没有让世界变成这样的打算,但至少这样的事情我间接的有着一定的责任。”
“唔,说的也是。”
没有同情,森达相信上帝会来判决这件事情里到底是谁对谁错。
看着替他启动引擎的人退回到伊萨克斯的身边,森达小心翼翼的坐进车里,他握在手里的钢笔依然没有移动半分,笔尖仍紧紧地抵在他的颈动脉上。
或许是没有注意到力气的大小,已经有几滴血沿着钢笔的弧度滑落。
流血不停的臂膀上的伤口和脖颈上滴落的几点血液让围栏外的丧尸发出兴奋的嘶吼,它们奋力地拍打着有着网格的围栏,恨不能直接咬断这些合金的金属线。
伊萨克斯指挥雇佣兵团队打开暂时没有丧尸围拢过来的南侧门,他目送森达倒车离开,烈阳让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连土地都好像在冒着烟。
“祝你幸运,我的伙计。”
“谢谢。”
单手控制着方向盘,森达在南侧门的锁都上好以后,踩下油门,急速驶去。连车身都还没有摸到的丧尸被他狠狠地撞飞,身体弯成一个诡异的角度。
看着挡在车辆正前方的丧尸,森达掂量掂量手中的钢笔,尔后降下车窗,将钢笔一甩而出,整根笔贯穿丧尸的脑袋,如同骑士锐利的宝剑。
随着手臂挥动的动作,臂膀上蜿蜒而下的鲜血洒落一地。
森达从后视镜里看着那些丧尸匍匐在地上舐舔着他的血液,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心中却隐隐有些恶心。好像有无数蚂蚁从他的身上爬过,让人几乎要抓狂的恶心感觉。
高速公路离安布雷拉的基地并不远。
森达驾车开上高速公路以后,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解放。他大笑几声,习惯性的说着:“看吧!马修,我们果然是最棒的!”
没有人回应他的快乐与激动,车厢内一片寂静,只有风沙伴着风声呼啸而过,什么也没有留下。
笑声渐渐淡去,森达重新闭合车窗。他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前面的路,心中居然有些退缩。
他在想,如果他真的找到了马修,马修他们会欢迎他的回归吗?
他杀了菲尔,他杀了曾经和他们生死共存的士兵菲尔……
这在卡普兰看来,不是无法饶恕的错误么。
卡普兰与马修争吵的画面再一次从眼前闪过,森达自言自语的告诉自己:“你没有别的意思森达,你只是想回去看看他们,看看他们是不是还活着,看看他们好不好……”
可是要怎么找到他们?
森达疲惫的眼角,心里恨恨的咒骂伊萨克斯为什么总是做一些不着调的事情来打扰他的生活。
带着一丝丝侥幸的心理,森达屏住呼吸打开车载收音机,收音机里静静的电流音流淌过后,终于传出了人声。
还没等森达欢呼雀跃,上了年纪的女音,或者可以说是大婶音,让森达的笑容憋在喉咙里上下不得。
喉咙里传出的“咕咚咕咚”的声音,简直跟湖边的癞蛤蟆发出的声音一样可笑。
“这里是KLKB,这里是KLKB,我们这里有七个人,请你来救救我们……求你了,救救我们……”
“这里是KLKB,这里是KLKB,我们这里有七个人,请救救我们……求你们,救救我们,救救我的孩子……”
…………
“KLKB?”森达有些莫名,这则求助信息里面所提及的名称,他完全不熟悉。“应该可以推断出来大概的范围……”
不是所有的车载收音机都与安布雷拉的卫星信号有所连接,一般的车载收音机的电台信号只能圈在一定的范围内。
电台信号的传递靠的是波的衍射。无线电的波很长,它在遇到障碍物的时候,甚至会像蝙蝠一样,自动绕过去。
这辆阿斯顿马丁上没有安布雷拉的卫星信号接收装置,那么,这就是说明,发送这则求助信息的电台一定离这里不远。
“KLKB”应该是某个带有无线电装置的机构。一般的民居不会有无线电装置这样的设备。
不用思考就可以排除的可能性就是警局,就算这个社会的人类再想要标新立异,也不会有人违背可能自己也会有危险的心思,把好好的警局改名叫什么“KLKB”。
有了思路以后,无比冷静的森达果断的打开GPRS,在确定了他现在所在的位置以后,他开始在一定的范围里寻找地图上的建筑标志。
医院、Office大厦、教学楼……各种可能都被相继排除。剩下的,只有一个药物研究中心。
森达抿了抿唇,心里虽然计较着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替他准备武器,但还是下意识的改变行进方向,往那所药物研究中心驶去。
从高速公路拐了下来,森达在不远处的两条柏油路的相接处,看见了一辆疾驰着的鲜红色的哈雷摩托。换挡加速企图追上对方的摩托,森达发现,对方去往的方向似乎也是那所药物研究中心。
‘应该不会有什么会开车并且会听广播的丧尸品种出现吧……’
骑着哈雷摩托的机主似乎也发现了森达想要追上他的意图,竟然自觉的停下车靠在路边,等着森达靠近。
森达在快要接近那辆停在路边的哈雷摩托时,也踩下了刹车。降下车窗,他貌似随意的往对方的身上瞥了一眼,没想只是这一眼,就让他变了脸色。
胸前凸起的小巧□的浑圆……
别在腰后的双刀和大腿两侧的手枪……
背在身后的霰弹枪……
线条流畅帅气的摩托车……
这怎么跟某个女超人那么像……听吉尔说过,当时女超人在教堂出现的时候,也是这么一副打扮……
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森达看着对方遮得严严实实的脸,笑眯眯的打起了招呼:“好久不见,女超人。”
“你还是老样子,森达。”取下挡风镜,爱丽丝看着森达,平静无波的眼神让人有种安定的错觉,“怎么?你也没有死?”
“你都没有死,我怎么会死。”森达趴在车窗上和爱丽丝聊着天,“你怎么没有和卡洛斯他们一起?他们的车队挺庞大的。”
“我当然有我的原因,”盖上摩托车上的无线收音机,爱丽丝反问森达:“你呢?你怎么没有跟马修他们在一起?”
脸上的笑容一僵,森达坐直身子,不知道该怎么和爱丽丝说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他下意识的转移话题,笑容生硬且干涩,“哈哈。你是要去KLKB吗?我们顺路。”
隔着隔绝两人的车窗上的自己的倒影,爱丽丝有些恶搞的想着,森达是不是被马修甩了。
无心
无心 。。。
GPRS上所显示的药物研究所从外观看起来十分的简陋,简简单单的“KLKB”四个英文标识让人怎么想也想不出这儿到底是什么地方。
不过,也不能排除这是因为森达的英文语法不太好的可能。
他会说不代表他的手写能力也很不错。
更何况,爱丽丝对于“KLKB”这样的字样似乎没有半点疑惑。所以,他还是闭嘴的好。
在KLKB的大门前停下车,森达走下车对着爱丽丝点点头,“嘿,给我一支枪,我没有武器。”
“我可真好奇没有武器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取下一只手枪扔给森达,爱丽丝似乎有着向僵尸脸发展的趋势。
掂量掂量手里小巧的手枪,森达感激的对爱丽丝笑笑,率先朝KLKB里走去。
天知道这种轻武器能不能让他有手感……
KLKB里的光线很差,内部建筑损坏的十分厉害,连森达都分辨不出这墙上的颜色到底是冰冷的白色,还是鲜艳的红色。
让人作呕的属于人类血液的铁锈味在空气中弥散,这样的味道让森达觉得有些饿。他小心翼翼的下意识的用余光去观察爱丽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希望他的饥饿被人发现。
鲜红的,黏腻的,冰冷的,有些咸……
这样的味道彷佛还残留在舌尖上,味蕾无法忘记的鲜美的味道。
胃肠蠕动了一会儿,再次发出饥饿讯号。
森达不禁奇怪,为什么血液的味道会这么熟悉,他明明没有成为吸血鬼的潜质。
发了一会儿呆,森达和爱丽丝终于见到了第一位幸存者。
进入KLKB到现在,只见到了这么一个幸存者,是不是有点可笑。
“请你们帮帮我……请你们帮帮我的孩子,求求你们了……”
慢慢地转过身,年迈苍老的妇人对着森达与爱丽丝发出低声的哀求,她的脸看起来有些脏,跟森达记忆中的处于社会黑暗面的弱势群体简直一模一样。
一样邋遢,一样落魄,一样看起来没有什么文化……只差没有拿着一个破碗去沿街乞讨。
面无表情的爱丽丝在看见妇人怀中的婴儿时,表情有一瞬间的松动。
没有丝毫迟疑的将枪支收回,她从妇人的怀里接过被肮脏的破布包裹住的婴儿,带着一丝丝的怜悯将那块破布挪开一点,那张婴儿的脸一点一点的显露出来……
那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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