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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苏越衍生(远尘)]听香说-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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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没事。”安逸尘摇摇头,左手攀过他的肩膀,右手从怀里掏出怀表,打开表盖看了看上面的时间,“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去找找乐颜佩珊,免得她们两个姑娘出事。”
“好!”
宁致远含着都快溢出的笑意点头,左手抬起搭在安逸尘肩上,两人就这么互攀着肩向原路返回。
……
灯会一过,魔王岭静了下来,没有什么特别的节日闹腾。
宁致远依旧把心事藏着,不过经常黏着谁,这就不说了。
日本香会那边和安秋声也很平静,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安逸尘做着自己的事,甚至觉得好像没有什么仇恨发生过,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
只有在午夜睡不着的时候,他才会发现,这都不是错觉,只是还没开始罢了。
魔王岭中秋的习俗是每年祭奠先辈和逝去亲朋,那天,宁家一大早就开始准备这事了,宁昊天的祖祖辈辈还有他的妻子都是祭奠的对象,安逸尘毕竟是个外人不好插手,见宁家人那般忙碌,一个人有些无所事事。
中秋佳节倍思亲,连捕房都放了假,让所有人回家团圆。
可在宁家住的这些日子里,安逸尘很少回过自己家,这又是十余日没见父亲了。
想着比同龄人苍老许多的父亲,安逸尘心里揪痛,他不应该这么任性的,为了一些小事就耍性子,甚至可以说是对父亲不闻不问。
刻意去买了盒包装精美的月饼,他回了家。
“在宁家过得好不好?”安秋声脱口而出问出这句话。
他实在是没想到门一开,站在外面的竟是多日未见的儿子。
安逸尘站在门上踌躇已久,提着食盒的手指都勒得有些青紫,他实在没那个勇气敲门。见父亲打开门还关心自己,安逸尘愣怔,良久才颤着吐出两个字‘还好’
宁昊天站在宁致远宁佩珊之前念了几句祭奠词,三人就一一把香插了过去。
上完香,祭祖仪式也就完了,宁家兄妹今天没什么兴致,连话都不怎么说就静静的回了房间。他们很小的时候就没了娘,和自己爹的关系又不是很亲,每年这些特别的时候,比如说除夕、清明、中秋,兄妹二人最为想念的还是自己娘亲。
想念是一种毒,深刻入骨髓,发作的时候痛得肝肠寸断。
让下人备了些祭品,宁昊天出门上了车,不知开往何方。
屋外院子里有张桌子,落了些灰,安逸尘拿着抹布擦干净后又去搬来两把椅子,而后才把自己买来的月饼摆在桌子上。
“这是我买的鲜花月饼,爹,你尝尝,很好吃的。”
“逸尘你回来得正好,我想去看看你娘,你和我一起。”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安秋声并未感到任何开心,反而是愁丝蔓延。
中秋,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
他想念香雪吟。
“好,我去把屋子收拾一下,爹你先去娘那边等我,片刻后就来。”
刚才开门的时候,安逸尘见屋子里东西杂乱得很,想着是他爹一个大男人不懂整理屋子,又不好意思麻烦来学调香的乐颜,这才给弄得有些不成样。反正他从小到大也习惯做这些了,把屋子整理得干干净净,中秋也能过得像个中秋。
安秋声恩了声,便取三个月饼提着篮子走了,这篮子里装的是祭品,有一束鲜花,还有三个苹果。
落荒而逃
当安秋声提着篮子走到香雪吟墓前的时候,正巧看到了同来祭奠香雪吟的宁昊天。
宁昊天捧着束花放在墓前,而后缓缓站直身凝视着墓碑上的字,深情虔诚的样子让安秋声看了直作呕,目睹这个画面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几步就冲了过去。
看见安秋声,宁昊天震惊得无法用语言形容。
“是你?”
“不用你假好心!宁昊天!你不配站在这里!”
安秋声怒气冲天,抓起墓前那束花就狠狠扔在地上,并往上踩了好几脚,就算如此,这个动作对他来说也根本够不上解气。
宁昊天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之人,此刻怒火也涌上心头,一把拉住安秋声领子就吼道:“你他妈的发什么疯?”
“我发疯?我发疯!”安秋声双眼恨意似实体化,怒瞪着宁昊天的视线像把刀子,他双手用力一甩,竟把宁昊天推了个不稳,“对!我是疯了,我是被你逼疯的!宁昊天你才是那个最大的那个疯子!”
宁昊天被他如此一激,动手就要掏出□□。
“雪吟是你害死的,素云也是你逼死的,你到底还想要怎么样?为什么雪吟死了你都不放过她?”安秋声满眼怨恨的道。
掏枪的手一顿,宁昊天右臂垂下,面上倒还是一片严肃,就是心里涌起滔天巨浪。
安秋声字字句句都戳中他心底最深处的懊悔,他无法反驳,无法抵抗,无法做出进攻。
“雪吟生前属于你,但她死后是我的。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还配得上雪吟吗?”
冷笑着,宁昊天平复了下呼吸,慢条斯理的理了理有些褶皱的长衫,抖掉不存在的尘灰,而后转身犹如闲庭信步般的离去了,他不允许自己会后悔,哪怕真的后悔也不会表露出来。
他揍了,徒留安秋声站在原地气得发抖。
宁!昊!天!
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安秋声恨得撕心裂肺,拳头咔咔作响差点握碎,怒意充斥全身,一脸的杀气。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没用?为什么面对宁昊天的时候他完全不敢反抗,不敢出手。他还是怕他,和当年一样面对他就恐惧,这样一来还怎么复仇?还怎么让九泉之下的雪吟、素云、若欢瞑目?
咚的一声跪倒在地,安秋声失声痛哭,“我……对不起你们。”
安逸尘走到墓这边,只看到这样的安秋声,颓废颓然,满脸是泪,神情木然,比之以往更加不像个活人,好似才从古墓里爬出的僵尸。
“爹,你怎么了……不要吓我!”
安逸尘手里因整理屋子发热而脱下的衣服一下子掉在了地上,他快步走过去,惊慌失措的抱住了安秋声,不停的拍他后背给他舒气,想让他冷静下来。
“逸尘,逸尘!”安秋声忽然缓过神来,紧紧的抓住了安逸尘手腕,对上安逸尘的视线,目光如炬火焰灼灼,他咬紧牙根,道:“宁昊天!一定要报仇!不管是用什么手段!不管是用什么方法!都要杀了!他!”
最后那个‘他’字,安秋声用尽全身力气说出,然后头一歪就栽倒在安逸尘臂弯里。
“爹!爹!你怎么了?”
他的晕倒彻底让安逸尘慌了神,剧烈的摇了安秋声几下,安逸尘这才想起要给他搭脉,他颤抖着摸上安秋声的手腕。
脉搏跳得极快不稳,从脉象上判断,应该是心神不宁加上受了刺激引发的昏厥。
松了口气,安逸尘全身脱力的跌坐在地上,方才,他是真的吓坏了。
不知道安秋声遇见了什么,自中秋过后,他整个人愈发的阴沉,对于仇恨也更执着,催促着安逸尘一定要尽快让宁家同日本香会合作,这样才好利用日本香会击败宁家。
惠子说,宁昊天目前还在持观望态度,有心动又有担忧,文靖昌同样如此,这两只老狐狸一只比一只狡猾。不光安秋声着急,就连小雅太郎也差点急死。
宁佩珊和安乐颜在日本香铺里认识了惠子,都是女孩子,话题能同步,能聊的对象也就那么两三个,一不小心就成了相见恨晚,惠子和她们的距离拉近了不少。
这边计划在一步步缓慢展开,安秋声和小雅太郎都恍惚看到了充满希望的黎明。
……
宁致远让下人弄来了一只鹦鹉,玛瑙红嘴翡翠羽的那种。
这个会说话的小东西让他极为喜欢,现在已经开始接触宁家生意的宁致远得空了才能提着笼子教它说话,鹦鹉有着天生的学舌本领,一句话只要说个好些遍它就可以记住,一敲笼子它就能歪着小脑袋,把那话重复说起来。
“我爱你。”
“窝矮尼!窝矮尼!”
这声音怎么听怎么不对,大舌头发音不准,宁致远皱起眉,一遍又一遍的说着‘我爱你’,直到把自己说得口干舌燥。
还没走到宁致远门口就听到他不停念叨这三个字,安逸尘抱着好奇的推门而入。
“致远你在和谁说话?哎,什么时候买的鸟?”他愣了下,原本还以为屋里有个姑娘,结果这屋里有的只是一只鹦鹉。
宁致远一呆,竟然打开鸟笼,把手伸进去堵住鸟嘴,鹦鹉受惊,不断的在笼子里扑腾,嘴里还叫着‘窝矮尼’‘窝矮尼’‘窝矮尼’。
这一人一鸟实在是太过滑稽,这让安逸尘忘了找宁致远的本来目的,扑哧声笑了起来。他一向清冷的脸染上了凡尘的颜色,忍笑的摸样更是让宁致远觉得这人也不是整天的绷着神经精明能干,还是有点可爱的。
“买……前两天买着玩的,你千万别听它瞎叫唤。”
宁致远急出了一脑门的汗,这鸟真是不知好歹,这个时候它要是把‘我爱你’说了,将来他还怎么告白?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把告白的事想好,面对安逸尘,他自己实在不太好意思说,就想培养一只鸟儿代替自己。
安逸尘看了这一人一鸟几眼,脑子灵活转动,顿时恍然大悟,笑道:“我知道了,你是想要借这只鸟儿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宁致远吃惊,他的心思竟然被看了出来。这时安逸尘又笑了笑,“不知是哪个姑娘得到了宁少爷的青昧?”他不知道的是,自己说这话时的表情极为僵硬,那笑容更是干硬。
他很清楚,宁致远如此有心,自然是为了安乐颜,大概他是真的弄明白自己内心了……
“不,不是!你真的不要听它瞎叫唤,我只是觉得它会说话,挺好玩的。”宁致远眉毛皱在一块焦急的摆着手,生怕安逸尘误会了,“我真的不是为了哪个姑娘!”
安逸尘点点头,但却是一脸‘我明白你不用多解释’的看着他。
宁致远垂头丧气,也无法多做解释了,真是越说越错。
“对了,致远,上次听佩珊说你也在学香了,学得怎么样?”之前那个话题让安逸尘内心隐隐的有些不舒服,转而提起了自己的目的。
提到香,宁致远眉开眼笑的,冲着安逸尘招招手,见安逸尘走过来,他就拉开自己身前的抽屉就把他爹交给他让他好好保管的那本宁家香谱拿了出来。
“我爹说学香首先要一个好鼻子,其次就是能分辨香料和精油的味道,这三样你都占齐了。”扬着眉毛,宁致远道:“你看,这就是我家的香谱!”
说着,宁致远就把这本香谱放进安逸尘手里。
“你干什么?”原本就是想知道宁家香谱放在哪的安逸尘此刻却被宁致远的举动吓得不轻,香谱对于炼香大户来说简直就是命根子,这人……这人怎么这么大方?
“干什么?当然是给你看啊,这里面记载了好多的香谱,你看了一定能提高调香水平的。”
安逸尘僵在原地,半响嘴唇翕动,说道:“不用不用,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这步伐还算是稳定,只是越走越快,怎么看都像是落荒而逃。宁致远挠挠头发,有些纳闷,不过他也没多想,转过身来就继续教鹦鹉说话。
“致远……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好?”
花田
宁昊天出了个难题,竟让宁致远去劳作。
据安逸尘推测,大概是他想要宁致远了解鲜花与干花的不同,这样对学香是有好处。结果万万没想到的是宁致远自己去花田受苦不说,他还把安逸尘,宁佩珊和安乐颜都给撺掇了过去。
花田这边宁致远来过几次,每来一次都被蜜蜂蛰,这次他直接把自己裹得严实,脑袋也裹了一层布,只露出了个眼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打家劫舍的匪盗。
啧啧啧,宁佩珊和安乐颜靠在一起,冲他露出一脸的鄙夷,就连安逸尘都有些不好意思跟他站一块。
“安大哥,别理他,他这个地方又出问题了。”宁佩珊指了指脑子这个部位,而后一把拉过安逸尘,让他离宁致远远一些,免得被这疯病传染了。
宁致远气得跳脚,偏偏这个说话恶毒的是自己妹妹,他又无可奈何。
“恩,我也觉得不应该理他。”
安逸尘这次不像以前那样护着宁致远,反而忍笑跟着点头,宁致远更是火得七窍冒烟。
“你气色还是不太好,要不要开点药给你?”侧身,安逸尘看了几眼宁佩珊的脸色,比前几日好了些,但还是挺差的,他便接着道:“气血亏损,来月事的话,容易腹痛受凉。”所谓月事便是女子每月来的那个,作为医生,安逸尘说起这些事来就像是闲诉家常便饭,反倒是被关心的宁佩珊脸上染上红晕,略显尴尬。
隔了些距离看见这幕,宁致远心里愤愤起来,又开始勾三搭四了。
“看这个样子,佩珊姐将来说不定会成为我嫂子呢。”偏偏这个时候,安乐颜踱步走到宁致远身边悄悄自言自语了句。
怪不得最近见佩珊整日里愁眉苦脸的,瞧她这样儿定是在想什么,没想到是思春了,而且这思的对象还是安逸尘!
宁致远回忆片刻瞬间暴跳如雷。
“安逸尘!过来!我有话和你说!”宁致远小霸王气场笼罩住眼前几人。
不知他想说什么,安逸尘迟疑了下才朝他走去,他这还没到身前,宁致远就拽住了他的手腕,而后狠狠拖走。
宁佩珊、安乐颜面面相觑,皆摇头。
不知宁致远在发什么脾气,气冲冲的,安逸尘被他拉得行走不稳,有几次都差点踩在石头上崴脚。
走到棵像晕染了胭脂的枫树下,宁致远终于是松开了手,放开了被他掐出指痕的手腕。
看着宁致远挺直的背影,安逸尘并未说话,只轻轻揉着手腕,眼中透着意味不明和几缕寒光。
顿了片刻,他还是出声问道:“致远,你要和我说什么?”
宁致远拉下脸上包着的布,忽然抬头,望着高大的枫树,伸手解开树干上绑着的一根绳子。
绳子被解开,哗啦一声,树枝上挂着的那个包袱应声打开,里面包着的东西全部撒了下来,竟然是一包花瓣。
安逸尘本来做好了避开准备,结果这花瓣攻击让他毫无防备的愣怔了,实在是太小儿科,就像孩子间的恶作剧。他本想移开的脚步绷在原地,蓄起的力道也卸下了。
隔着轻薄纱幔似的花瓣雨,宁致远本就俊美的容貌看起来是更加的不凡,晃得安逸尘脸红心跳。
半响才找回自己声音,干咳道:“致远,你这是什么意思?”
花瓣落了他一肩,衬着阳光,似乎镀上了一层金色,他今天穿了件蓝色高领长袍马褂,衣衫下摆被微风吹起,美好得像是刚从画中走出一般。
宁致远眨眨眼,话全部梗在了喉里。
“你是不是想用这个办法来追女孩子?”见他不说话,安逸尘就自顾自接下去,“方法很不错,既浪漫又不失新意,选择这个时机告白,我相信是个女孩子都难以拒绝。”
肩头垮下,宁致远是彻底不想说话了。
两人重新回到花田,宁佩珊和安乐颜早都开始劳作了。
这是片玫瑰花田,一眼望过去,是片美艳的玫瑰花海。
玫瑰花的香气极为甜蜜馥郁,由于玫瑰花有刺必须要戴着手套采摘,这样更得小心翼翼,不能碰伤花瓣。
安乐颜以前的工作就是干这个,她采摘玫瑰的速度极快,手里剪子刁钻的剪着花枝,没多久,她背后的竹篓就铺了一层,反观那三人,背着竹篓里的玫瑰花就屈指可数了。
拿惯了做手术的器材,安逸尘拿着剪刀也不别扭,就是剪起花枝来,有些笨手笨脚。
若他这都算是笨手笨脚,那宁致远就纯属碍手碍脚,好几枝玫瑰的花瓣都给他弄坏碰掉,飘飘洒洒的落了一地。
“剪个花,怎么这么麻烦?”
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宁致远把手当做扇子不停扇风,好不容易直起腰来,这么一直弯着,腰都快断了。
“我不该和你们来的。”安逸尘已经是满头大汗。
今早有些冷,安逸尘本以为是来花田赏花啊什么,所以换上了平时很少穿的长袍搭窄袖马褂。
结果……到了这里才听宁致远说他爹让他采摘玫瑰。(ps:妈个鸡,查了好久百度对比好多图片,才终于把这个衣服的名字弄清楚了,原来远尘穿的这种上面短衫,下面前后两块布的叫做:长袍马褂!!!)
穿厚了倒是不冷,就是热起来难受,而且还行动不便,在场的花工基本上都是女孩子,他和宁致远两个男人站在这里做事就够特别了,哪里还能脱衣脱裤,赤膊上阵?
“是啊,早知道就不来了,就算要来,也绝对不这么穿,好麻烦啊。”宁佩珊也挺赞同的,她是上衣下裙的搭配,上面短袄下面套裙,现在裙子都被玫瑰花刺给勾住了,拉了几下裙子想摆脱窘境,结果刺啦一声,裙子拉出了道口子,这声音听了都头皮发麻。
安乐颜见他们这幅模样,笑得前仰后合的,差点直不起腰来。
“你们三个穿着都不像花工,也怪我忘记告诉你们,这下面一定得要穿裤子,不然别说采摘了,在花田里行动都不便。”
宁致远左边眉毛一挑,怒道:“马后炮!”
“别说这些了,还是尽快做事吧,免得到时候我们就只背着几枝花回去,太难看。”想想宁昊天,安逸尘就有些不舒服,在宁昊天这个大仇人面前丢了面子,他是绝对受不了的。
同样的,宁致远也不愿在自己爹面前丢人,露出了一脸豁出去的表情。
见宁佩珊也挽起袖子走过来,宁致远忙放下手中活儿,拉着她走出花田,认认真真说道:“佩珊你去那边好好休息,你这些天本来脸色就不好,别累坏了。”
这话说得倒是像个哥哥,宁佩珊想了想,点点头冲三人挥挥手就去找大树靠着休息。
采摘花田里的鲜花一般是早晨六点开始,最多到十点就不做了。
然后便是去花林那边,花林很多,要做的事也很多,就不一一述说了,差不多是做到下午六点,然后便可收工回家。
安乐颜是边说边做,满面笑容兴致颇高,与从没干过这些活,汗如雨下的两个大男人形成了鲜明对比。
“小霸王你真是该好好锻炼自己了,瞧你娇生惯养的这样儿!至于安大哥嘛,他平时都够忙了,做这些就当是玩啦。”
十点左右,温度升高,那两人气都喘不过来了,结果这丫头还有力气说着津津有味‘挖苦’的话。
“没想到,这花瓣都是,这样采出来的,以后……以后不能浪费一瓣。”安逸尘已经累到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
宁致远更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往后仰着双手撑地,只大口喘气了。
洗澡
在花田这的土横梁边上随随便便吃了午膳,下午几人又跟着花工去了花林。
休息这么长时间,结果四人之中,还是只有安乐颜能蹦蹦跳跳活力四射,其他三人说是霜打了的茄子也不为过。
他们身处于一片桂花林中,这个时候正是赏桂佳日,桂花树生命蓬勃,浓郁的桂花香飘在空气里,就连呼吸都是香甜的。
采摘玫瑰用的是竹制背篓,这采取桂花花瓣则是用的手提竹篮。
“乐颜,是不是不会累?”
“疯丫头,疯起来也太可怕。”
“女孩子,还是应该安静点好。”
“我从不觉得她能嫁出去。”
宁佩珊在旁,越听越觉得这话里话外味道不对,这两人是不是在用言语表达自己的不畅快?她正想插两句,结果嘴巴还没张开,他二人的话题又变了,成了一个说捕房的故事一个认真听。
宁佩珊沉默,低头去扯草玩。
宁致远给安逸尘讲的是桃花镇这边以前的几位老探长的故事。
“他们啊,道貌岸然的,自诩什么代表正义公平,结果冤假错案不少,吃了被告吃原告的事屡发不止,遇见个什么比较难复杂的案子就破不了,挂在那边成了悬案。”宁致远说到兴起,停不下来。
啪的声,安逸尘直接拍在他背上,把他打趴到地上。
宁致远立刻反手摸着后背扭过头来,一脸不解,为啥打他?
“你这么说,岂不是将我也给骂了进去?来桃花镇这么久,那少女失踪案和挖宝人被杀案至今我也没抓住凶手……”安逸尘没好气的瞪着他。
宁致远顿时满面尴尬,不停咳嗽。
提着篮子,走在桂花林中,安逸尘莫名想到宁致远以前说的一件事。
他恢复嗅觉最想见到的是童年时期认识的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在他心中就是带着淡淡桂花糕什么的气味,甜甜的。看着前面笑得甜美的安乐颜,安逸尘唇角弧度慢慢冻结,说不定小的时候,宁致远所见到的女孩就是安乐颜。
现在安乐颜还不喜欢那人,所以绝不能等到她喜欢的时候。
安逸尘下定决心,一定要破坏这两人的独处。
宁致远取着花瓣,小心翼翼的,之前他一出手就把玫瑰花瓣弄坏了,这次一口气取了不少都完好无损。
“逸——”
他正想找人分享这个进步,结果才吐出一个音节,就发现安逸尘的视线始终追随着安乐颜,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哥,你要是真喜欢乐颜,就赶快去追,小心乐颜跟着安大哥跑了。”宁佩珊好心好意的提醒道。
宁致远扭头怒瞪,嗓门极大的吼道:“谁喜欢了?别胡说!”宁佩珊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不过她心思少,还以为这人如此模样应该是说到点,害羞别扭了。
……
在外随便吃了点晚饭,回到宁府时天色已黑,忙碌整日四人都有些疲惫,把采摘下来的玫瑰桂花交由仆从,就都回了各自房间。
宁佩珊知道安乐颜就她一人住的时候,也和她爹说了要个朋友来家里作伴的事,宁昊天点头应许,于是两日前安乐颜也搬进了宁府。
宁致远匆匆洗了澡去给他爹说今天的事。大致就是终于懂了这些香料的来之不易,一定会更加爱护珍惜的,并且对于香的喜爱更深了几分。
宁昊天要的不过就是这个效果,此刻听到,越发满意儿子最近的成长。
“致远最近是长大了不少,爹心甚慰甚慰!”拍拍肩,宁昊天又道:“爹将来就靠你了。”
女儿终究是要嫁出去的,宁昊天就这么一个儿子,见到他长大了,像个成年人,他这心里也是满满的愉悦。
很少能得到爹这么高的评价,宁致远心里的不爽一扫而空,乐呵呵的走了出去。
“安探长,这是最后一桶热水。”
“谢谢,阿贵你也去忙吧。”
刚回房间还没坐下,捕房就来人找他有事,等把那事安排好了,安逸尘身上的热汗就都冷冰冰了,一换下衣服,他就忙钻进水桶里泡热水澡。
隔着老远,宁致远就看到阿贵提着木桶从安逸尘房里走出。
“哎,阿贵阿贵,过来。”冲着阿贵招招手,阿贵忙小跑过来。
“我问你,逸尘在不在屋里?”压低声音,宁致远还挡着嘴巴,一副害怕有人听到的样子。
阿贵也刻意放轻声音,回道:“在啊,安少爷在泡澡呢。”
泡澡!宁致远听到这个,嘴巴立刻张大,愣了一下就迅速朝着阿贵挥挥,“你快去忙!”
搓搓手掌,像做贼一样,宁致远蹑手蹑脚,放轻腿脚一步一步移过去。走到门上时,他把耳朵贴了过去,屋里声音透过门板传出来,隐约听得见水声。
深吸口气,宁致远脚步挪动至窗户旁,双手齐上,轻轻的把窗户给推开了条缝。
雪白里衣搭在木桶边上,热气蒸腾,形成水雾,水汽凝成珠,顺着肌肤滑下来。
光下,圆润肩头散发着色泽好似莹白如玉,安逸尘不知在想着什么,眉头紧锁,左手拿着块帕子慢慢擦拭着身体,一下又一下,水流自脖颈顺入胸膛以下,没进水里。
水珠滚动水声荡漾。
宁致远透着雾气薄幔,虚起眼睛看着这一切,无奈这热气太重,他看不太真切。
舔舔嘴角,宁致远把窗户缝推开了一点,心痒得厉害,他这力道大了不少,总算是看得清楚些了。
想着今天那三人都累坏了,安乐颜便在厨房熬了锅冰糖雪梨,这是白颂娴教给她的东西,说是喝了能舒心养肺。
宁佩珊已经喝完准备睡了,见现在时辰尚早,她就端着满满一碗满心欢喜的跑到安逸尘这边,至于宁致远的,安乐颜表示她大发善心给他留了一碗让仆从送去,已经够朋友了,至于亲自送什么的,不要做梦了。
看着热气腾腾的冰糖雪梨,安乐颜嗅了口空气,闻到了梨的清香。她这口气还吊在肺里就看到安逸尘的窗户前趴着一个鬼鬼祟祟的家伙。
“什么人?”
宁致远一脸惊慌,顺着惊呼的方向望过去,竟然是处处和他作对的安乐颜。
“谁!”安逸尘听见惊呼,猛地站起身抓过一旁衣物就往身上套。
再一回头,宁致远立刻捂着眼睛跑掉了。
就在方才那一瞬,他看见安逸尘胸口的那两点红缨了。
里衣还未系好,安逸尘就急切的哗啦一声打开房门,他环顾四周,并未发现一人,之前他好像是听见了一丝什么响动,还以为是路过的宁府人,没想到居然是贼。
安乐颜也忙小跑过来,跟着四下张望道:“怎么会没人呢?”
她看得很清楚,有个人趴在窗户上可劲的往里看,而且那个家伙的背影和跑路姿势还特眼熟,像……真是像极了那个小霸王。
好你个小霸王!以前偷窥她的事就不提了,现在居然还来偷窥安大哥!当真是偷窥上瘾,欠教训!
跺跺脚,她道:“早知道就不该那么早出声,应该靠近他,然后抓住他的!”
安逸尘见她一脸懊恼,无奈道:“兴许是眼花了,或者只是不入流的小贼,在宁府,他也不敢做什么。”
安乐颜点点头,看了过来,只一眼,她脸刷的红了。
安逸尘没有系好里衣,露着半个胸膛,加之洗澡,在热气熏蒸之下,双颊也散开着红晕。
“这是熬给大家喝的冰糖雪梨,安大哥你趁热吃吧!我还有事,先走了!”把端着的东西往安逸尘手里一塞,安乐颜就急匆匆的跑了,那速度和之前狂奔逃走的宁致远不差分毫。
看着碗里的冰糖雪梨,安逸尘静默良久,直到夜里寒风吹来打了了颤才重新回了屋。
刚才,他这心里是更打定了主意,绝对不能要安乐颜喜欢上宁致远。
乐颜这么善良的姑娘他已经欺骗她无数次了,这次绝不能让她成为她复仇的陪葬品。
进展
这一晚,宁致远睡得很香,做的梦也香,准确说这梦到了能香艳出鼻血的地步。
一觉醒来,除了裤子某处有点问题之外,宁致远还是挺神清气爽的,把弄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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