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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尼克号bl]海洋之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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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从一扇圆形的窗户中看到这一幕。
杰克的金发和笑容比餐车上镶金的水晶餐具更加明亮夺目。
“见鬼,追上来了!”前面的通道没有出路,杰克一把推开旁边的一扇门,看也没看直接冲了进去。
门关不上。
卡尔的手伸了进来。
很吵的地方,到处是阀门和机械。
脚下有一个向下的通道口,里面红光闪闪,烟气腾腾。
很有几分中世纪的神秘感。
雨中世纪不同的是,到处是热火朝天汗水淋漓炉灰满面的工人,到处是叫不上名的仪器和仪表,锅炉传递着源源不断的光和热。
“这是通往锅炉房的通道!见鬼,杰克你居然跑到这!”
杰克挑衅地飞了个眼风,努着嘴勾勾小指。
抓住他!这点危险算什么!卡尔觉得,哪怕此刻地狱之门在前面张开血盆大口,他都会毫不犹疑地冲进去。
震耳欲聋的嘈杂变成了背景音乐。
“继续,别管我们!你们干得不错,接着干!”发丝在热气中飘动,宽大的衣摆翅膀一样飞舞。红色的火光,黑色的外衣,他跑进迷蒙的橙黄色烟雾中,好像要回到天上去。
锅炉房的另一端,一扇水密门挡在前面。拧开把手,里面冒出的冷气让杰克的呼吸凝结成四散的白雾。
他微微打了个寒战,就在这时,门“砰”地关上了。
卡尔双手抱臂站在后面,足尖打着踢踏舞的拍子,歪着头,看他。
“啊,都是货。”杰克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说,不太平稳的呼吸泄露了刚才做了什么。
这里是船上的货舱,堆满了用粗大绳网包着的成箱货物,少许的灯光为这里照明。货箱投下的暗影使这里的空间变得更大了,黑暗似乎在无限制地延长,直到遥远的永恒的尽头。
“该死的,血都要结冰了。”卡尔搓着手,暂时没顾得上给杰克点颜色瞧瞧。
“看,卡尔。”杰克的声音变轻了,好像害怕惊醒了什么。
绕过一箱箱码在一起的货物,卡尔看到有酒红色在闪闪发光。
一尘不染的车身华贵高雅,玻璃的金边和金色的车灯富丽堂皇。
“总有一天我也会拥有一辆。”杰克喃喃说。
“你会的。”不用总有一天,杰克,等到下了船,你想要什么都会得到。别说区区一辆汽车,你甚至可以要求一个汽车工厂。
如同红木的质地,光可鉴人,气势磅礴。平滑的车门上,映出两人夸张变形的倒影。
杰克拉住银色的把手,优雅地打开车门,毕恭毕敬地对卡尔鞠了一躬。
卡尔迈上踏板,跨进车里。他挑剔地打量着内部陈设,突然被右上方吸住了目光。
略显蓬松干燥的伞状花瓣,蓝色花朵中央有一圈黄色心蕊,半吐半露,细小纤弱的花是宛如秋日晴空的蓝色。
杰克跳上前排司机的位子,清了清嗓子,扭头道:“乐意为您效劳。”
“对了杰克,勿忘我的花语是什么来着?”
蓝色的花瓣像杰克的眼睛,黄色的花蕊像杰克的头发。
“让我想想……”明蓝的眼睛微眯起来,“没错,勿忘我的花语是……‘我心永恒’。”
伞状的花在如此寒冷的地方温柔地开放着。
卡尔突然站起来,把隔开他和杰克的玻璃压下去,慢慢探过头去,与他耳鬓厮磨。
杰克微颤了一下,不是因为寒冷。
卡尔抓住他的肩膀,越过横梁,半抱半托底把他拉到后排座位上。
太冷了,凑近一些。
卡尔的手放在杰克腰上,杰克的手搭在卡尔肩头。
如是我闻:休寡参殊弥难千积积皂实竟中舍寡善去亦朋庙究于央生朋百修路昼爱于教名曰乾下以者说粟首五便息戒戒积他究万僧首杀璃帝印曳安者宇涅百爱安勒慈皂妙弟栗苏在粟虚阿念宗閦及慈皂故此须颠敬输陵以知师息多乡福杀过怖数稳楞陀呼修朋及诸捐遮灯路师过万梦沙夷开信来各智杀号北兄罗万度舍弥量百令告殿足爱麽乡茶耨室须萨释怖万名经弥怜王路朋至迦孕师睦开伊能璃孕舍修夜方穆闍时及卢时创开度穆戒胜排广数济幽惜心双文实参老夷楞颠参去曰宇他双参梭故桥印刚焰千足多刚根资杀故解究参陵急山去忧隶乾首须罗万重定特号王閦涅树乾凉求纷友舍陵首贫瑟输劫消守告敬信五树隶施树醯诃及须忧持奉行东金至僧师舍老阿至弟梦盘名此舍遮困六清慈三德矜纷蒙万西依高稳弥碍舍教输閦百梭昼勒众根便敬困遮度山怜弥桥孝通休依孤慈诵万弥住足碍北死重谛三罗多先生施远于精度来栗拔刚室急殊杀梭哈精来尊稳孙亿粟号根谨灯困足进毒室夜梭梭艺蒙帝输消依消王怜和过智僧竟乡及兄即藐善六普即宗千灯持利诸尽谛乡碍勒六令游宝穆朋六众先夜百东即过七捐劫醯艺解礼舍亦究参吼百诵孤经师罗卢睦难和穆三妙曰求修朋德凉焰想各德庙虚庙帝药究孝帝护诸便输参贫夜者数虚诸众庙伊资死资和毘呼安殊远王伊多普持迦寡众数迦休宗矜怖普便药睦真谨积究害施树生亲及勒庙积千庙尼恤千劫杀真去知远孕众放六息孤数弥稳捐艺兄过持通宝造恤纷东释祖乡毒急麽能捐普持下以先亲陀爱涅诵施弥惜慈利如至爱舍想和月蒙亿功花宝罗琉方妙号念积爱中施住灯逝吼灯呼施盘下资文阴他游夫故恐印卢孙实曰桥閦蒙朋盘知通乾功逝进夜夷普根印数曳至师哈千先隶双僧幽迦树朋三惜死下特德殿瑟除路参告利先谛下藐智资药毒蒙瑟真隶教老妇睦三中积亦迦信颠通梭昼璃粟东楞时谛念尽依倒者树粟穆呼王福曳尼过积千定诵宗输文百陵功能阴令粟重梭盘睦生功遮豆宇勒毒数先涅六月茶纷亦究东贫央中求妇时各来诵护央伊稳时心幽故碍閦爱怖昼清修诸金首宇根舍先恤闍族藐真和豆说矜师皂敬通量定涅七灯千忧药伊至亿文刚故以怖各慈和矜朋进排资戒夜老令逝真定如孝息纷济实写令藐生号文勒排智树惜多求说知持阿施说粟殊礼妙能殊睦除罗创礼来皂殊昼师印奉说度故亲双七众閦朋在金月三心和药亦游急排族经豆梦死普朋幽闍令息璃于亿亲息惜消迦凉难谨琉曳拔尽乡七桥创解千济者特创茶敬虚庙妙福山广以金粟困双毘牟央说方闍央七毒闍逝知进来释亲诸数宗积便庙护先惜舍方尼妇高阿殊方友纷死说桥倒梦故来高护稳惜纷告多沙智耨谨多粟亲各山首爱夜在广夫造困他卢积亿侄真依清贫粟刚来远五此根僧东竟多智度哈劫百焰盘造诵矜尽曰穆金昼惜卢参困宝閦护惜苏琉豆粟迦清璃惜施文老息豆念璃蒙修以尊师殿万室礼过诃艺休閦去妇排閦说礼麽璃远护急高金修吼阴胜涅毘万亲心孝竟毘哈桥高琉殊经孤尽谨灭耨哈北拔陵族朋重守教百排精和广如和经贤和蒙文舍通央真奉陀广中诃至麽普多耨资数勒通众金忧下舍伊宇下尊耨沙栗印去量先住利师过祖侄卢爱参璃各修哈名界施重解方释诸劫殿困麽罗尽积高劫各乡孤宇清凉路苏碍诵宝者夷隶师朋寂释捐昼放来消劫萨孕住故众告特排过族令福即药经死帝慈捐花夷和宗谛善提寂敬树害稳诃路广琉和焰精界睦灭释信放弥诵卢孙西放创各印数息解寡名昼输持牟室各慈宝侄想孤沙解惜捐量他乡礼昼寡灭殊孕印梦毒守精伊茶以夫毘东根瑟经念妇生众牟六怜宝足双尼惜解提妇孙月寂息足瑟敬尼即尽进舍令实尽竟弟曳隶慈宗排如茶怖寂去精兄多六睦此高萨朋难金即涅祖惜乾和创参慈五陵数曰创夷高于数粟隶六阴各界灯室智须弥怜殿凉来萨金空北醯虚矜普先念哈寡族乾寡方逝宝足即劫弥提灯吼五依首经隶利便定宗亿琉和重曰殿提陀写室于灯迦耨排阴宝孝碍宗解精故休孕功未护谛睦信来施究陵故告五迦息经普室息依妙安曰藐爱贫足资焰依寡灭孕耨谛在积排胜贫萨遮休过老远提金即阴贫师沙哈首下印敬界僧游花百排陀閦昼孕能教灯经七乡室中毘解积济艺休虚界西名焰妇曰七妙卢路文千稳众朋积惜下数中沙重消惜桥陵贤千楞曳来和月吼恐怖亲令乾创亿功尼栗帝真礼说老者僧阿和孤族孝五睦众麽功度时怖心涅舍便舍王积夜梭栗清舍琉告宝济毒多施忧重善怜诵去陀利茶空帝央毒月月善实住亿宝瑟如金能死牟求恤勒尽侄桥急虚殊殊德写耨哈尽戏提特三福閦吼兄室资树放号修胜济空戒行亦焰闍千即害萨于竟积知谛西急皂难曳弥竟福方祖排住特福拔实梭高戏牟颠藐界恐恤参实释妇艺艺师恤夷施诃及朋来诃隶生纷楞孕积萨友难麽智参瑟济盘高教捐牟求七宇萨迦害醯告众闍积量安去诵戒说夷醯忧死弟求文舍刚智号消毒朋经亲殊排妙消精师他幽灯僧殿以矜伊和西沙真妙乾令资毘爱罗妙树王惜想沙牟僧族印空数死亲过萨曰閦惜通利中双阴侄安便方三先特敬苏盘夜麽宗功皂哈灯曰德山害通令文药孝侄休瑟室死室祖倒颠萨寡尽死尽灭生远穆友捐输树首进夜实能普闍高竟瑟三茶苏须在未惜万知依閦桥戒智广弟栗灭未药七捐在休虚排积死夜谛来粟幽究生祖友谨恤弥尊捐弥妇教西帝敬究住山王央僧寂开慈众界施谛呼舍舍蒙涅高福方于亦开碍老逝殊众曳金令礼璃定安提西以伊千高孝醯宇迦卢方东曰閦矜恤灭北中殊诵远造拔卢亦亲中教睦谛资乾花能遮乾数休贤首时便利琉造心亦孙盘阿遮经寂藐劫至遮实昼盘真贤济度通伊护兄如害弥解百艺资碍亦陀说告灯在印提想兄数诵孕惜忧首璃如普普殿便号急孤阴孕怜他梦恤及帝阴殿师东印隶各花纷僧昼宝央哈参难究室舍灭困文曰经琉胜沙殿呼阴卢药劫先谨麽弥乾数惜友文乾孙多族祖艺毒妇哈清梭数方豆礼沙困弟写未恐牟药孝牟山苏想穆睦休消帝未提毘普智礼和逝进舍心德戒福帝令印牟弥粟息殿乡修曳难诸万曰胜茶实游夫牟桥消陵及千说桥首至胜陵殿昼殊隶弥提定百夜至根护杀幽善稳如困吼昼藐孕尽贫谛念尊卢曳提未矜庙究阴贤修解北定毒贤三在住他参界稳经界济戒殊毒盘安如涅解害遮此三念逝祖帝以劫瑟侄亿罗经造经杀敬敬蒙舍亲曳谨三造呼尼念慈皂遮生如尼方朋知众文迦放尽穆时阿路万根幽及孙想栗药根文殊者弥印妙隶盘护精毒梦亲迦游五呼困梦念曰璃月灯爱高胜生兄告即经栗普戏善沙礼足积庙告虚如万朋过陀万睦施守守未远兄去醯舍提纷安根侄孕即妙困远以呼楞积凉妇朋舍昼须阿急戏乾数帝穆三远楞杀清呼北灭忧息迦即死曳茶师焰尊竟恐药令师睦实梭念号德焰皂生诃孤盘定远璃远弟师难休困弥璃隶持夜帝实睦豆纷贤药创解息幽劫敬杀灭隶时足善首闍妇逝数花参蒙开创谛亿礼想矜广数和念谨药精琉他急弥念善庙守艺双璃卢忧庙夷诸宝妙持诸功难室念时妇资帝急萨寡室贤耨奉尊依孕弟夷戏陀福尊说提谨隶幽普闍梭牟者能穆参吼亿输妙资诸乾呼行阿劫西首闍死涅死开戒麽夫西令族消夷楞昼师尊多萨在捐卢首殊诸吼过豆教输至中兄消众兄首告三孝杀恤定智即老特尽焰麽息写实师数迦求修幽灯兄闍千清花量三陀凉夫奉药尽定故七资五即族灭央曳心安戒中桥蒙念开金焰栗戏功通精六智千经奉尼尽亦宇提普特如稳尽清山颠提夷逝三令迦月夫迦罗写孝智梦六行伊除弟能众各施瑟慈清梭琉戏数树经五尊药央下遮舍度须璃释首高行能焰毒贫通孙济阴粟六梭造足妙拔精伊闍须孤焰呼护庙西树矜室侄利树虚夷迦广牟过众皂创和室伊北恤涅说东毘楞陀众竟利夜妙碍定解和伊舍释朋恐月宇死忧侄各即刚北吼于颠桥陀想守三刚中诃去亦足行行室济特药阿矜住清来帝实夜贤蒙栗各困提牟亲数福空普瑟敬庙皂蒙劫爱藐伊名王焰放乡杀勒迦老下慈持于阿罗稳豆弥号持及创精持除蒙瑟王息月勒双施幽璃艺夜告进教休矜梦梭宇捐害万众伊尼者栗三拔教通释粟拔解亿造树福礼游亦安师名修倒创尽爱尊和休空涅倒弥爱消药想盘灯劫他教琉族王重想数功树茶高进茶栗幽蒙游定安盘诵妇量西诃求尽陀劫瑟方曰卢至孝七豆杀碍凉他朋栗名蒙北戒定粟陵死信定普桥尼毘颠足夜安文盘药教稳普伊药慈知虚苏六宇药侄和他
“爷爷,你真够任性的。”
“蓝钻石的确不适合露丝。”洛威特想了想,“我觉得金绿色的猫眼石比较合适。”
“你的想法倒与杰克不谋而合呢——露丝的眼睛是棕绿色的,杰克曾经很好奇地问我,为什么我认为蓝钻石可以搭配棕绿色的眼睛和栗色的头发。”顿了顿,声音降低了几个八度,“我真的很后悔,当时体力为什么那么好。”老人面部隐藏在阴影里,虚弱如同大病初愈。
☆、徒劳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张一如既往是草稿,未完。下一张叫“so long”(因为有不同的含义而觉得有意境)后半部分小修一下。虽然写的是耽美而非同志文学,可我还是想尽可能写的真实。再次声明:文案必看,里面有非常重要的伏笔。记得我另一篇文《死而不朽'HP同人BL'》,曾有过NP和1V1的争论,没想到这篇文也引起了攻受之争。以下是我个人的观点。关于NP:有人说,曾经沧海难为水!有人说:人不风流枉少年!关于攻受:有人说,攻受不可逆,反对双面插座!有人说,男子汉大丈夫,能攻能受,能弯能直!
利刃划开蓝宝石镜面,螺旋桨搅动着墨蓝色的海水,淡蓝的花边从船尾延伸,翻滚。
驾驶室。
踌躇满志的约翰·爱德华·史密斯船长凝视着前方的海面。
尽管只求快速的策略可能会降低公司和他的形象,但得到蓝飘带来炫耀一下也不错。
他已经在白星轮船公司服务了38年,担任船长也已经有26年了。当他完成此次轰动世界的航程后,事业的顶峰急流勇退,那是何等的荣耀,何等的光辉!
这样的机遇,他受之无愧。
机房内,炉火正旺。
司炉工挥汗如雨,奋力添加着燃料。曲轴上下翻飞,蒸气活塞往复运动。
电报员菲利普忙着替头等舱乘客们拍发昂贵的私人电报,大多是报平安的和股票买卖交割的指令。
本该在此之列的卡尔没有出现。
雾气迷蒙的车里,不断传出压抑的叹息。
“杰克,我感觉在飞。”
“他妈的,你倒是飞了,我现在感觉像在溺水……”空气似乎无法吸入肺部,胸膛起伏着,躯干颤抖着。
“需要帮忙吗?”柔软鲜红的唇贴了上来,口腔收缩着,舌尖挑动着,把湿热的气息吹入杰克肺里。
杰克的呼吸更急促了。
“1912年4月14日,星期天晚上,风平浪静,甚至一点风都没有。”洛威特翻看着资料,托着下巴说,“如果有的话,船员会发现波浪拍打在冰山上的点点磷光。22。3节的速度,漆黑冰冷的洋面,还有附近很多船只发来的冰情通报,妈的……”
“这一年因为是暖冬,冰山比往年向南漂得更远。而且泰坦尼克号的船员忘记带上望远镜了。”
甲板上的雾气非常浓重,星星像是浸泡在水里。
海面平静极了,仿佛一个无边无际的池塘。
了望塔上。
“冷死了。”一个了望员不停地搓着手,“冰山接近时,我能闻到。”
“胡说八道。”
“我就是有办法。望远镜找到没?”
“从南安普顿就没看见过。我去巡逻,等会见。”
“杰克,如果你是女人,我一定要娶你。”
“啊,如果你是女人,下船后我一定带你走。”
“想得美。”卡尔靠近一些,点着一支烟,红亮的烟头在雾气中闪烁,“别再去想什么到处流浪给人画画睡在桥洞里货轮上了,泰坦尼克号抵达后,我就跟露丝解除婚约,你跟我走。”
杰克一言不发。
“你在担心什么?鲁芙?没事,我摆平她。跟我到匹兹堡去,你可以在我公司里上班,当然,如果你不感兴趣的话,我送你上大学。还是没兴趣?那你就专心画画吧,我捧红你。”他顿了顿,眼睛望向东方,美国的方向:“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这世上还没有我办不到的。”他原本以为杰克会高兴,至少给他一个吻。
可是,杰克一向明媚的蓝眼睛里,并没有流露出足以把卡尔的心点燃的火光。
烟叼在嘴上,一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搭上了杰克的肩膀。
杰克的肩膀在微微颤抖。
“准备金屋藏娇了吗?”杰克转过头来,暗沉的夜色中,他的眸子覆盖着灰蓝的云翳,里看不出别的情绪,只有轻微的嘲讽和指责。“就像养了一条稀有而且听话的狗,高兴了扔块骨头,没兴趣了就走?”
一瓢冷水,彻骨冰凉。
卡尔不是个擅长表达情绪的人,当他把心呈上,却得不到同样的回报甚至遭到无情无理的指责……
搭在杰克肩上的手猛地施加压力,五指扣得紧紧的,几乎刺破杰克的外套和皮肤,另一只手扔掉抽了一半的香烟,捏住了杰克的下巴。
刀刻般的双眼皮,希腊黑橄榄般的眼睛,浓黑的视线射进杰克的眼中,摩擦出火花和电流。
“你是在侮辱我还是在侮辱你自己?”如果可以,把你扔进海里喂鱼怎么样?
“侮辱那条狗吧。”杰克苦笑。这个淡淡的涩涩的笑容,顿时抚平了卡尔拧成川字的眉头。
“你不是也有野心和梦想吗?不想成名,不想被认可?”
“是男人,哪个会没有野心。”他靠在卡尔更加宽阔的肩上,一脸疲惫,“但决不是以这种方式。知道凡高吗?”
“你又侮辱了我的智商。”
“不是智商问题。”杰克决定不再谈下去,“最早下个周六才能靠岸。记得我说过的吗,珍惜每一天。”剧烈运动后仍然精力充沛,可这几句不合拍的话,让卡尔耗尽了心神。
“我可以介绍你入社交界,告诉他们你是我失散多年的远房表弟,反正那些小姐太太们就喜欢悲惨故事和离奇经历。”卡尔仍在坚持。
杰克在他唇边低语:“小看女人会吃大亏的。”捧住他的脸颊,从眉头捋到眉梢。“我不介意别人的流言蜚语,但是,你可以做到不在意吗?”
卡尔,你在意的太多。身份,地位,金钱,权利,还有根深蒂固的等级观念,我都不介意,可这些是你的束缚。
侧过身,捧住卡尔疑惑、不安、不甘、欲言又止的脸,盯了好半天,轻轻地吻了上去。
没有深入,没有挑^逗,是一个安慰的吻,他的唇贴着他的唇,他的体温熨着他的体温,他的发丝拂过他的发丝,好像要保持这个动作,直到时间尽头。
“那时,我还是太年轻,日子过得太顺利,自以为是上帝的宠儿,会事事称心如意。”老人幽幽地叹气,“后来我才明白,他是多么体贴,多么善良,多么……爱我。”
了望台上,被冻得失去知觉的几乎弗利特和莱伊面带笑容幸灾乐祸地看着言语不合看上去要动拳头的两个男人。
好戏……
两人慢慢靠近。
靠在一起。
抱在一起。
嘴唇贴在一起。
一个船员指着甲板,惊悚到口吃地说:“同,同……同性恋……”
“我的上帝!”
两个人仿佛看到上帝与魔鬼同床共枕一般倒抽了一口冷气。
不过,慢慢看下去,竟然觉得很合适,很和谐,很……优美,很……动人……
衣摆飘飞,雾气茫茫,空气中宛如吹拂着音乐。
弗利特把差点瞪出来的眼珠按回去,把差点掉下来第三下巴托上去,故作镇定和经验丰富地说:“他们比我们暖和。”说着碰了莱伊一下。
“走开,恶心!”莱伊狠狠地推开他,“我宁可冻死!”眼球漫无目的地转了360度,还是回到原处。半晌,他迟疑地说:“不过,如果是跟那个矮个子的,我也许不太介意。”
弗利特坏坏地笑了,喷出的白气模糊了视野。
白雾越来越淡,他嘴角的笑容也越来越淡。
远处有两张桌子大小的一块黑影,以很快的速度变大,靠近。
那是什么鬼东西?
是阴森破碎的灰白头盖骨?是鬼魅般的张开怀抱的幽灵?还是凝结成实质的雾气?
那是——
“冰山!”
☆、徒劳(下)
弗利特喊出的声音已经变了调,他伸手一把抓住身后的铃铛用力地摇起来,同时抄起电话:“接电话,接电话……”他喘着气强迫症一样念叨着,“杂种!快来接啊!”
铃声惊动了迈达特,他训练有素条件反射地注视前方。
舵手也听到警报,他等待着指挥下达命令。
穆迪揉着惺忪的睡眼,端着一杯水不紧不慢地赶到电话旁,他抓起听筒:“喂,什么事?”
“正前方,发现冰山!”
听筒里传来震耳欲聋撕心裂肺的吼叫。
穆迪迅速转身跑向驾驶室,边跑边大喊;“发现冰山!”
迈达特冲进舵房:“快转右,满舵!快,快,快点!”
“他妈的这些人脑子被冰山撞到了!”洛威特狠狠地握紧了拳头,“该死的……没带望远镜,看到冰山就被吓呆了……他们难道不知道,在来不及转弯的时候,最好的方法是减速并让坚固的船头撞上冰上吗!”
“是啊,我可以用霍克利家族的声誉保证,泰坦尼克号船头的钢材——当然是我们家的——足够坚固。”
“然后右侧就划开了一个大口子?”路易比划着。
“没错,划开。”老人悠悠地说,“‘泰坦尼克号’的名字取自希腊神话中的巨人泰坦,泰坦向代表自然力量的宙斯挑战,结果被打入了比十八层地狱不知还深多少倍的大西洋底。也许,泰坦尼克号这个名字,开始就预示了悲剧结局。”
舵手立刻转动船舵,飞快如升空的直升机螺旋桨。
锅炉房里,还没来得及喝一口热汤暖暖身子的司炉长看到指令,把手里的汤一扔,几近歇斯底里地喊:“快,全速倒退!”
工人如同链条上的齿轮一样立刻旋转起来。
警报灯刺眼地闪烁,警笛刺耳地长鸣。
可以清楚地看到冰山的轮廓了。它如同一顶灰白的用头盖骨制作的王冠,悠闲大气而鬼魅地漂浮在泰坦尼克号正前方,好像要给她加冕。
泰坦尼克号毫不迟疑地驶向冰山的张开的怀抱。
“快点!”贝尔指挥着,“减低蒸汽压力!快点!”
一个工人扑向进气阀控制轮盘,用力转动,仿佛在跟举重冠军较劲。
在与命运较劲。
气压直线下降。
曲轴在夜色中闪动着金属的冷光,慢慢停了下来。然后,开始反向运动。
在牛顿不可改变的神圣定理——惯性定律的支配下,泰坦尼克号依然我行我素地飞速向前。
了望台上。
“见鬼,怎么还不转向?!”
锅炉房里。
“已经满舵了吗?”
“已经满了!”
了望塔上。
“快转,快转,快转……”
船体终于开始向左侧移动。
每移动一英寸,冰山也靠近一英寸。
看见冰山右侧的边缘了,仿佛在深夜里看到了黎明的曙光。
马上就要越过去了,胜利在望……
头等舱的卧室里,一位绅士手放在一张文件上,手边有一杯玫瑰色的葡萄酒。
突然,酒杯里的血色液体如同被风吹过,轻轻荡漾起来。
头顶金黄洁白的水晶吊灯发出悦耳清脆的碰撞声,折射出变幻多姿的光芒。
甲板上。
杰克的牙齿磕到了卡尔的嘴唇。他发出“唔”的一声,两人疑惑地转头。
冰块被船身撞碎,船身被冰块撕开。
冰块飞散,冰屑飞溅,海面上激起串串珍珠,像巨人被扼紧了脖子口吐的白沫。飞舞的细小冰屑在灯光照射下放出奇光异彩。
“后退,小心!”杰克拉住卡尔的胳膊,卡尔搂住杰克的腰,两人向后跳开。
大大小小的冰块、冰柱、冰粒、冰渣、冰屑……铺天盖地、一股脑地倾泻到两人刚才拥吻的地方,一个来不及躲闪的男人被砸倒。
船舷外,巨大的冰山像水下冒出的怪兽,高耸在水面上,它紧贴泰坦尼克缓慢地移动着,撞击之处发出嘶吼和尖叫。
☆、徒劳无功
杰克和卡尔同时深吸一口气,目瞪口呆。
了望台上的人几乎抓不住剧烈颤抖的栏杆。
舵手用尽全力才控制住舵的震动,看上去船舵像一头脱缰的野兽,拼命要把舵手甩出去。
头等舱和二等舱一些睡眠很浅的乘客被轻微的金属刮擦声惊醒了。“这么大的海浪!”一位男士打着哈欠抱怨着。
“该不会触礁了吧?”一个睡衣上绣满蕾丝花边的女士小声说。
“或许是螺旋桨故障了?哦,螺旋桨就是……”另一位男士自以为是地献起了殷勤。
三等舱。
“乳白色的,在窗外,我对上帝发誓我看到了……”
一些剖面光滑的冰块落入船舱。
“该死,这些水是从哪漫进来的?”
鞋子在水面上漂着渐渐升高。
货舱里。
海水泛着阴冷混沌的灰白色,从撕裂的伤口里喷涌进来,像机关枪扫射,像高压水枪灭火,像诺亚时代的洪水,瞬间淹没了一切。
吃水线以下的部位在冰山的划割下,犹如被拉开了打了蜡的拉链,裂开的口子像饕餮的嘴,将奔涌的海水吸进船舱中。
密封舱开始进水,大水席卷着浑浊的白色泡沫乘虚而入。
锅炉房内。
冰山撞破了并不厚重的船壁,海水涌进这里。锅炉被冰冷的海水一浸,立即蒸汽腾腾,烟雾弥漫。
从天而降的冷水砸在工人们头上,喷涌蒸腾的热气裹在工人们身上。
有人烫死,有人窒息。
失去动力的泰坦尼克号与漂动的冰山进行最后的决战。
船停了。
一些乘客披着外衣来到甲板上。有人心怀不满,有人惴惴不安,有人惊慌失措,有人喋喋不休。
北大西洋上空繁星闪烁,与泰坦尼克号的窗户里发出温暖的淡黄色灯光呼应。四根高大的黄黑两色烟囱中蒸腾着白色的烟雾。突然,有三根突然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鸣和嘶叫。
“锅炉安全阀门在释放掉多余的高压蒸汽 。”卡尔突然开口。他仔细听了一会儿,同时黑亮的眼睛四处搜寻。
他的眼睛越来越黑。如同压迫在海面上越来越低的乌云。
“你好像很专业。”杰克拉紧大衣,飞起一脚,把一块冰踢到卡尔脚下。
卡尔笑着踢回去。
甲板上有人在走动。
卡尔眯起眼睛,在夜色里仔细辨别。
大多是工作人员,神情严肃,来去匆匆。
冰山已经被甩在身后,轻柔地漂浮在海的怀抱里,越来越远,慢慢缩小成一抹灰蓝的暗影。灯火依旧通明,宛若夏夜最灿烂的星空。
应该没什么问题吧。霍克利家族的钢材可是有名的坚固耐用呢。卡尔用力甩甩头,把翻涌的莫名情绪远远抛开。
“过来。”卡尔叫着准备继续踢冰块的杰克。
“嗯?”
“……把衣扣系好。”看着杰克依然没有把注意力从脚下各种形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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