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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上帝的羔羊-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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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娘,弟弟很乖的。”努力为自家弟弟争取印象分,胤禔表示世上再也没什么能够比弟弟更有爱了,唔,他是指保成弟弟,最近刚出生的那个弟弟他还没见过。
“你、你这是……”见自己说了那么多自家儿子还是一个劲夸胤礽,惠嫔一口气都差点没缓过来。她就真不懂了,这孩子怎么就一根筋的认定了胤礽这个弟弟呢?气狠狠的用手指点了点胤禔的额头,惠嫔怒了,“额娘跟你说了那么多都白说了是不是?”
“额娘别气,儿臣听话。”
“真听话就别再去找胤礽了!”那是和她儿子抢地位的最大敌人啊,亏得这孩子还一心想跑去兄友弟恭的。
“可是弟弟真的很可爱啊。”他知道胤礽是谁,就是他的保成弟弟,和他一样又叫保清又叫胤禔的有两个名字。
“他已经是太子了,你这个孩子怎么就转不过弯来呢。”
被自家额娘责怪的胤禔气哼哼的扭过头不说话了,他就不明白了,太子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弟弟是太子了他就不能去找弟弟?是太子可弟弟不还是弟弟吗?还会叫他哥哥还会对着他笑,额娘为什么就是不准他去见弟弟?还是皇阿玛好,从不阻止他和弟弟见面还让他和弟弟好好相处。哼,皇阿玛是皇帝,皇帝最大说的话也才是对的,所以他要听话,他是哥哥,哥哥生来就该保护弟弟的,他一定要好好保护好弟弟!
“你、你……”气的惠嫔真恨不得把自家孩子揍一顿看看能不能揍的回心转意了,在这个宫里母凭子贵,她生养了大清的长子,理应得到该有的尊荣。而现在,就因为胤礽的生母是皇后所以注定了胤礽才是太子吗?不,她不甘心,她的胤禔为什么不能是太子?可是为何胤禔就是不懂她的苦心呢?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啊。
是不是为他好,胤禔还不知道,他还不懂分析利弊,只知道跟着自个儿心意走,他觉得胤礽这个弟弟很好他很喜欢,所以就算自家额娘说什么他都认定了弟弟不肯回头,这是他的弟弟啊,他第一个弟弟。
在听见胤禔那散的不成样子的语句把事情讲完后,保成倒是挺讶异的。他只知道胤禔和自己该是死敌,却没想到还有这般时候,胤禔竟然如此死心眼的来亲近他这个弟弟,再想想以后两人的势同水火,还真是……不得不说世事无常啊。
“保成,你说额娘是不是错了?你我是兄弟,为什么不能亲近?”
对于这种难断的家务事,小保成只能望着气呼呼的胤禔傻笑过去。说真的,他没什么兴趣参与宫中的斗争中去,只是康熙把他推了进去,往后他能做的也是尽量不让康熙怀疑居心而起了杀意吧。
保成的傻笑在胤禔眼里就是对他的赞同,这也让他越来越有底气去生他额娘的气了,他觉得自个儿没错,要不然为何皇阿玛赞成弟弟也赞成他的话?所以,虽然是额娘,但这次是他对了。
“保成,你放心,哥哥会保护你,谁说都一样!”
虽然这誓言挺真诚的,只是一个三岁大的孩子再怎么严肃都严肃不到哪里去,不过保成倒还是很给面子的叫了声哥哥,逗的胤禔满足的笑的眉眼弯弯的抱着弟弟直乐和,兄弟俩和谐的让刚走进来的康熙看了莫名的不是滋味——这小孩怎么见谁跟谁好唯独不和他好呢?
抬手阻止了想要喊驾的奴才,康熙静悄悄的靠近站在软塌前看着两兄弟玩乐,直到站了许久都不见有人发现他后才很不是滋味的清咳了两声:“咳咳。”
这一下子终于引起了两小孩的注意,同时回头看了过去,在发现是康熙后,两个小孩都准备下软塌请安,胤禔倒还行,毕竟三岁了走路也很稳当很迅速就下了软塌,只是保成才刚开始走路,软塌之上摇摇晃晃的样子看着令人揪心呐。
☆、第 84 章
“行了行了;别瞎折腾了。”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康熙按住了扑腾着想爬下软塌的小孩,“都是自家人就随意点吧;你继续坐着就是了。”
本打算自己下去后就回头搀弟弟的胤禔也因为这话而没用武之地了;不过康熙这命令倒也符合他心意,于是乖乖的请了个安后依旧笑眯眯的瞅着自个儿弟弟乐,看的康熙暗暗称奇,毕竟惠嫔那小心思他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这样的女人教出来的孩子居然会和保成这样亲;这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能不下去自然是好的,只是……小孩瞅着按着他就不放的那只手很纠结:皇阿玛您整天扒着我不放到底累不累啊。
自然是说不上累的;很注重养身的康熙体力还是不错的;整日里抱着小孩也不觉得累;更何况他觉得吧,每次见小孩那暗自纠结的小模样还挺解气的,谁让这小孩歧视他呢。
“你们两在说什么呢这么乐?”虽然这话问的是两人但康熙的目光却还是紧盯着软塌上坐着的那个小孩的,只是任由他怎么盯,小孩就是能坦然自若的低垂着眼数自己的手指头自得其乐,看的康熙觉得牙痒。
胤禔对康熙这个皇阿玛倒是很尊敬的,听见康熙的问题后一板一眼的回答了:“回皇阿玛的话,保成弟弟叫儿臣哥哥了。”
胤禔的回答让保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种理由也就孩子才能说的出口了,叫哥哥就乐的跟什么似得,又不是第一次叫了,每回来他不都会乖乖叫哥哥吗?不过这样倾向于弟控的胤禔,最终为何如此决然的走上兄弟阋墙的路呢?就因为那把椅子吗?权利之心一向很淡的保成其实是不懂的,皇帝这种职业真有那么好吗?手中权力大但每天起早贪黑的有那么多政事要处理,虽然老婆多但睡个老婆还必须让人知道记载上册,这样的生活真的很让人贪恋?起码他是完全没想过要这种生活的。
“哦,看样子保成很喜欢胤禔啊。”这话说的有些酸,康熙瞅着那不看他的孩子愈发觉得牙痒痒的难受。可以说自打这孩子出生一个月后他就隔三差五的来了,每次都抱着这孩子增进感情,可是到最后他这皇阿玛还比不上一个才相识不久的哥哥,这还真是太不公平了。
对康熙这话里有话的话,保成装作不懂依旧低头玩手指,胤禔却是认真的点头,喜笑颜开:“嗯嗯,保成最喜欢哥哥了,对不对,保成?”
一直低着头的小孩闻言抬起了头,对着胤禔笑的跟朵花儿似得眯着眼直点头,“当然,我最喜欢哥哥了。”他当然知道康熙现在十分不是滋味,而显然的,能够让康熙难受的事情他最乐意干了。
这小孩真是……哭笑不得的轻叹一声,康熙心底的无奈蔓延了开来,他还真拿这个尽全力让他吃瘪的小孩没什么办法啊,打又打不得,骂?他还真骂不出口,他知道自己的性子,一旦怒了,那出口的话就跟冰锥子似得戳的人又冷又疼,若这冰锥子戳上了这小孩,估计这小孩以后见了他就更是有多远离多远瞅都不瞅你一下了。
此时的康熙并未发现,事实上他现在所做所想已经称得上是对小孩的迁就和妥协了,这是一种特殊,唯独针对小孩的特殊,只是现在的两人都在不经意间忽略了。直等后来的后来,康熙回首才发现,原来很多事情从一开始就有迹可循。
时光悠悠,一晃又是三年,已经四周岁的胤礽小日子过的还算不错,兄弟也还尚处于长成状态没工夫尔虞我诈,最大的胤禔依旧弟弟前弟弟后的爱找他玩,唯一的麻烦也就来自于那些已经有了儿子的嫔妃,尤其是胤禔他额娘了,每次偶遇都会阳奉阴违的给他来一段子。自然的,每次他除了乐呵呵的朝着她笑之外是什么都不会说的,他还小听不懂这也是情理之中不是?
和胤礽相反,惠嫔这几年里日子过的很不舒心。本来嘛,她生出了大清的长子母凭子贵,又是后宫群龙无首的时候,她就算还是嫔位也依旧可以作威作福的。但谁料到自家儿子是个不省心的,无论她好说歹说的最大的爱好依旧是投敌,上学结束后第一个跑的地方不是阿哥所更不是去给她请安而是去见胤礽,这让她气的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但不论惠嫔怎么不甘心怎么教育,胤禔铁了心的认定胤礽是他弟弟而不是敌人,还三番两次倒过来给惠嫔普及胤礽的优点,听的惠嫔那是越来越想弄死胤礽。可惜胤礽那太子的身份摆着不是好看的,惠嫔也不是个没脑子的,自然知道明里暗里的保护胤礽的人肯定不少,她也不敢贸然行动,只能咬牙切齿的暗地里诅咒胤礽不得好死,自然的,在宫里,就算是诅咒那也只是心里嘀咕嘀咕,连扎小人都是不敢的。但就是这种诅咒,惠嫔自己都没想到会有一天真的实现——胤礽突然昏迷了。
一开始其实没人觉得怎样。这已经十一月的天气,寒气重,太子年龄小可能就是感染个风寒,喝点汤药躺几天就好了。但当太医给胤礽把脉之后,这种悠哉的心态全被打碎,一夕之间脸色大变着让人紧锁门窗并派人去禀告皇上太子的病情——这不是风寒,是天花。
这个消息一传出去立即引起了轩然大·波,毕竟谁都知道,天花这种毛病是会要认命的,一个不好太子就会夭折在这里了。若是太子折了,那储君之争可就热闹了。
和旁观者不同的是康熙,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甚至失态的打翻了墨砚,呆愣了一下才猛的回神看向来上报的太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事情:“你刚刚说,保成得了天花?”
跪在地上的太监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额头贴着地面战战兢兢:“回禀圣上,太医的确是这么说的。”
天花?天花!
无力的往后跌坐在椅子上,康熙发现自己竟然感到了害怕,明明这并不是他第一个失去的孩子,为何他还会害怕?低笑一声,笑声掩不住苦涩,康熙此时才敢承认,他早就从局外人成了局中人。既如此,那么保成就不能死,那个孩子不能死!
“起驾,朕要去看看保成。”
这句话让所有人脸色都变了,谁都知道天花那是会传染的,纵使得病的是太子,皇上去探望也是万万不可以的。奴才们面面相觑后,梁九功率先站出下跪叩首:“请皇上三思啊,皇上,奴才……”
“没听见朕的话吗?朕说,朕要去看保成。”
后面的话梁九功已经说不出来了,他照顾康熙那么多年,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康熙,尽管喜怒不形于色,但从那双眼中,他能看见其中刺骨的寒意。他清楚的知道,这个时候谁敢再多说半个字眼,皇帝定不会轻饶的。
微颤颤的叩首,梁九功起身,尖着嗓子喊了一声起驾,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就去了胤礽住的地方。没有去管站在门外跪地拦阻的奴才,康熙伸手将禁闭的大门推开,一步步走进去,直到走到内室,他看见了躺在床上没有动静的小孩,脸色苍白气若游丝,和昨日他见到的判若两人。
“皇上?!”
太医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康熙,惊慌之下连忙下跪请安。和奴才们的害怕不同的是,太医们知道康熙是不会被传染上的,因为康熙小时候也得过天花,得了一次就不会得第二次。
挥了挥手免安,康熙的视线直勾勾的落在昏迷的小孩脸上,每一次呼吸他都看的仔细,就怕下一次断了:“保成怎么样?”
闻言,太医们愣了愣,最终只能据实禀告:“回皇上,恕奴才们无能,现在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若天花这种毛病能够确定被治好的话那就不会那么令人恐惧了。
出乎太医们意料,康熙并未因此动怒,他只是在床头坐下,帮着胤礽掖了夜被角,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传旨下去,自今日起,各部院衙门的奏折俱送内阁处理。”他要守着保成,他相信保成能够挨过去的,他都挺过来了,保成与他血脉相连,又怎么可能挺不过?
从太医们的态度之中梁九功的悬着的心已经落下了一半,他应了声嗻后就到了门口让人去传旨了,至于他?身为皇帝的贴身内侍,皇帝在哪里他就在哪里,哪怕留下来可能会送掉性命也是不能离开的。
康熙的决定很快的就被所有人知道了,慈宁宫自然不会落后,只是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孝庄知道后只是叹了口气就说了声“随他去吧”再无其他,没有阻止也没有劝说,她自己也是闭门不出说是为胤礽祈福。
就在这种有人愁有人忧也有人暗喜的情况下,昏迷了三天三夜的胤礽醒了过来,但情况却依旧不是很乐观,因为人醒了,神志却依然昏沉着,甚至比起昏迷时情况更让人担忧——他开始把喂下去的汤药吐了出来。
帮着胤礽把吐出来的汤药擦干净,康熙吩咐旁边随侍的太医重新去煮了一碗继续喂。就这样喂喂吐吐的,等胤礽喝满一碗的份量时都折腾了半天,而这种过程全是康熙亲手做的从不假手他人,这让旁观的奴才们愈发清晰了一个事实:皇上把太子看的很重,比他们想象之中的还要重的多。
☆、第 85 章
痛。
或者说是难受;那种知道很难受偏偏说不出究竟是哪儿、怎样难受的难受,胤礽只是觉得眼皮重若泰山;就连呼吸起来也是难受极了;就好像呼吸道被刀片儿划开了几道口子,又深又长的;已经痛到了没有痛觉;只是令他窒息。
他努力的呼吸着,耳朵、意识;都断断续续的接收着外界传来的信息反馈。他知道自己把药吐了出去;他想喝下去的但是身体不受控制。他也知道有人一次次的伺候着他喝药;但是他知道不是小安子也不是其他奴才,是个他很熟悉的人,那声音听着也熟悉,但偏偏怎么也想不起来了,越是努力想越是想不起。他只是从那人的不厌其烦之中觉得,自己对那人好像很重要。
渐渐的,也不知道这样昏昏沉沉度了几日,胤礽觉得那股子难受淡化了些,眼皮也轻了许多,他努力了好久终于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并非是床顶,而是一个人模糊的影子。他眨了眨眼睛,终于让视线清晰了起来,他也看清了那个人的容貌,是康熙,有些讶异却有一种果然是他的恍然。
张了张嘴想说话,但咽喉干涩的让他咳了起来,毛呼呼火辣辣的难受。一杯温茶及时的递到了他唇边,背后有只手小心翼翼的把他扶了起来以便他把茶水饮下,待把整杯茶水小口小口的喝完,感觉就像整个人重生似得轻松了许多,他那糊成一团的脑子也终于可以稍稍运作起来了。
“皇阿玛,您怎么在这?”一般而言,无论谁生病皇帝都不怎么亲临现场的,因为怕病气过了去损害龙体。
把空了的茶杯回手递给了奴才,康熙并未回答胤礽的问题,只是从上而下凝视着胤礽,眸中的激动不着痕迹的遮掩了过去:“你啊……”轻叹一声,心却是落实了下去,终于,这个小孩挺了过来。
眼巴巴的等着康熙的下文,却等了半天都不见所谓的下文,只有康熙那紧紧的目光随之而行,让他避无可避。他怎么觉得他这一场病后康熙的态度更让人摸不着头脑了呢?“皇阿玛,儿臣无事了,皇阿玛回去休息吧,若是因为儿臣染了病气那儿臣则万死不辞了。”
“病气?”似乎觉得这两个字很好玩似得重复了一遍,康熙带着笑意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躺在床上气色还很苍白的小孩,“朕也不需要你万死不辞,以后见了朕别跟天敌似得就行了。”说到这里,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把小孩的脸,那触感让康熙微微皱眉:瘦了,都捏不到肉了。
“行了行了,你那点小心思朕还不知道吗?朕也的确该回去好好打理一番了,你就好好睡着,把身体养精神了。”顿了顿,见胤礽挣扎着好像要起来,康熙连忙身上压制住了,”别搞那套虚礼,你好好躺着,朕这就走了。”
说完,再次看了胤礽一眼后康熙就离开了,顿时,奴才们终于敢喘口气了。要知道这些天里皇上那脾气可是跟着太子的呼吸跑的,时轻时重的让他们跟个弓弦似得绷得紧紧的只差没断,现在太子醒了皇上也离开了,他们也能静心做自己的活儿了。
“主子,您这样毫无征兆的就倒下可吓死奴才了。”小安子端了盆温水,拧干了湿毛巾给胤礽擦脸擦手的,嘴里也不住的嘀咕着,“您可不知道,当太子诊出您得了天花时奴才有多害怕,奴才……”
“天花?小安子你说爷得的是天花?!”惊讶的打断了小安子的话,胤礽连声音都控制不住的上扬了起来。在现代天花根本什么都不是,但是他知道在现在天花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超过八成的死亡率,也意味着传染。他也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段,但当时突然就失去意识了哪里会想到是天花啊,“那皇阿玛?”
本来小安子是不想说的,毕竟主子的事情他们做奴才的实在不好议论,更何况还是皇上的事。只是现在见自家主子提起了他自然是不好瞒着的,也就把事情絮絮叨叨的讲了出来,临了还忍不住说了一句:“主子,您是不知道啊,皇上这几日是不眠不休的在照顾您,连奏折都全部移交内阁了,喂药擦洗之事碰都不准奴才们碰一下啊。”那几日他们就只能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看着皇上照顾着太子,就生怕哪位主子出事。幸好老天保佑,太子熬过去了,皇上也雨过初晴了。
愣愣的把小安子的话听完,胤礽都不知道他现在心底在想些什么了,原来那些他想不起但很熟悉的声音是康熙么?康熙在明知道他得了天花的情况下还贴身照顾了他几天几夜?虽然他知道康熙得过天花已经不会被传染了,但知道是一回事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涉及到生命尤其还是一个皇上的生命时,觉悟总是那般小心翼翼,尤显得珍贵。
怪不得那个‘胤礽’在得到那种结局后说起康熙时还是那般又爱又恨的,原来当康熙对你好时,那种感动是完全无法抗拒的,就连他这个早就知道有这一天的人在亲身经历时依旧没办法控制住心中的激动和刹那之间蔓延开来的心暖。
无声的叹息一声,疲惫让胤礽决定不想去想这些闹心的事,刚闭眼准备睡一会就听见外面的吵闹声,不过很快的这吵闹声就渐渐远去了。只是……“是大哥吗?”
小安子也听出来了,刚刚那哭闹声的确是大阿哥的,他也在这时想起了一些事情,觉得有必要和主子提及一下:“主子,在您昏迷的第一天大阿哥曾经来看过您,他想进来不过被皇上拦在了外面,后来被惠嫔娘娘的人强带了回去。”他至今都还记得大阿哥被带回去的时候那哭声哟,就跟刚刚一样揪心。
胤礽倒是没觉得什么,康熙会拦住胤禔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小孩子的身体本就容易被传染,若是放胤禔进来了一个传俩那还得了?他只是觉得惠嫔这种人会做在康熙面前派人把胤禔强制性带回的事情有些出乎意料,毕竟惠嫔在名面上最喜欢做个宽宏大度好像很喜欢看见胤禔和他兄弟有爱的温柔人了,应该是太担心胤禔被传染以至于失了理智吧,毕竟天花和胤禔对她而言可都不是可以做戏的事情。
见自家主子沉思的模样,小安子顿了顿又添上了几句话:“奴才还听说您病倒的这几日大阿哥整日都哭闹着要来见您,惠嫔娘娘让人看着,大阿哥还想偷偷溜出来,最后惹恼了惠嫔娘娘被惠嫔娘娘关在了阿哥所里,大阿哥就不吃不喝的一个劲的哭着要找您,最后还是惠嫔娘娘派人强灌了米粥大阿哥才没饿病了的。”
“真的?”
“若不是消息可靠,奴才哪里敢告诉您呐。”
得到了小安子的确定,胤礽觉得他曾经听到的一句话说的该死的对极了:每个小孩子都是天使。胤禔为了他这个弟弟做到这种地步,就和康熙不眠不休照顾他几日这事一样让他震动,尤其是小孩子从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面做戏,足够真实,所以才有足够多的感动。
“而且啊,奴才还听说大阿哥为了主子和惠嫔娘娘吵了起来,据那时在场的一个奴才说,大阿哥对着惠嫔娘娘说了一句话,说是为了主子您这个弟弟他不怕死。”
胤礽一愣,随即缓缓的笑了起来,不管以后如何,现在的胤禔对他真的很好,从小开始就做足了一个哥哥该做的所有的事情。至于为了他不怕死这种童言童语,尽管他知道这只是小孩子不明白死亡的可怕才无所畏惧下说出的话当不得真,但还是让他听着心喜。无论怎样,在此时此刻,他生死边缘的时候有两个人时时刻刻挂念着他在意着他的生死,这真的已经足够了。
“你派个机灵点的去大阿哥那里传个信儿吧,让他别担心了。”所谓的机灵就是不要还没见到胤禔的面就被惠嫔给拦下的意思,这点小安子也知道,他心领神会的笑着垂首。
“嗻,奴才晓得。”
“对了,这些日子阿库妈妈那边没事吧?”对于这位祖奶奶,胤礽的感情还是不错的,毕竟他又不是什么冷血的人,别人对他好了他自然会对别人好的。
“回主子,太皇太后这几日都闭门不出为主子您祈福呢。对了,皇上还说在您醒来之后就要去祭天祈愿。”小安子是觉得皇上对自家主子着实不错,不说平常就论这次,就是平常人家的阿玛都做不到这般尽心尽力啊。
“祭天?”胤礽挑眉,连语调都有点变样,“就为了我这病?”会不会太小题大作了?
“回主子,您这次真的病的很重。”他不觉得皇上这是小题大作了,这次他在一旁看着,有好几次就连太医都绝望了,只有皇上一次又一次的叫着太子的乳名,叫到嗓子哑的说不出话了还在叫,那个时候他看了都觉得心酸啊。天家的父子,做到皇上和主子这份上可真的已经连奇迹都不能形容了,这是奇葩。
好吧,病的很重这事他也知道,只是他觉得病的再重也就只是一个人的生死,祭天这种事情难道不是要为苍生祈愿什么的才做的吗?现在为了他一人做他感觉很奇怪啊,就好像自己一下子变得无比重要起来,就好像在那个男人的心里,他的份量已经可以和天下相比。
而这种感觉是错觉,他知道,所以,不能有。
☆、第 86 章
最近康熙有些郁郁寡欢;按理说胤礽病已经开始好转现在都已经能下地走动了该放松了,可康熙却在这个时候更加郁结起来;因为他发现;小孩对他的态度愈发的不好了。不是说不恭敬不规矩什么的,而是太恭敬规矩了;就跟宫里其他人一样;这个发现让他胸闷气荒的难受。
“保成,究竟怎么了?”把再一次想找借口避开他的小孩给扯住;挥退了奴才;康熙掰过小孩的脸逼着小孩和自己面对面的正视。
眨了眨眼;依旧圆溜溜的眼被迫直愣愣的看着康熙没办法转动,胤礽有些疑惑,什么怎么了?“皇阿玛指的是什么事?”他做错什么了吗?回头审视自己这几天的行为举止,好像没做错什么啊。
看小孩那表情也不像装的,康熙索性把话直接挑明了说:“你的态度。”
“我的态度?”他的态度怎么了?
“保成,你该知道朕想要的是什么,可这次之后你对朕愈发的疏远了起来。”
被康熙直白的话说的愣住了,胤礽呆呆的看着康熙半晌脑子才转动了起来:是这样的吗?他疏远了这人?是潜意识的吧,因为他发现了自己的动摇,他担心继续这样下去最终有一天他会真的把康熙当作爹去重视,所以下意识的去疏远了。
“皇阿玛,儿臣只是最近有些心力不足而已。”勉强的勾唇笑了笑,胤礽的理由极其敷衍,但康熙知道他不能再逼了,这小孩吃软不吃硬,所以最后他也只是笑了笑,掰着小孩脸上的手下移把小孩整个都抱了起来,“朕不是告诉你要好好休息了吗?其他的事情先都放一边,把身体养好了比什么都好。”
还是不习惯被这个男人抱着,胤礽挣了挣发现挣脱不了后只能安分呆着,“儿臣晓得了,会好好休息的,皇阿玛政事操劳也要注意身体。”皇帝这种活儿还真不是人干的,白天忙政事晚上忙房事的都没个空儿。
“朕的身体就不劳你费心了,病倒了的人可不是朕。”昏迷前他可不信这小孩身上会没半点前兆,肯定会有难受什么的感情,只是这小孩自己忽视了过去才会病发的如此突然的。
被康熙的话一噎,胤礽抿了抿唇索性不说话了,他也确实如他说的那样没太大力气。尽管身体已经在康复期中,但一场大病消耗掉的元气远远还没系数填补上去,现在他整天有精神的时间也只有短短的六分之一,其他时间不是昏昏沉沉就是睡的死沉的,往往都是一闭眼就是一天过去。
见小孩不说话,康熙也没再说什么,他对于两人之间这种安静的气氛还颇为享受,尤其是怀中的小孩安安分分的不挣扎就这样靠在他怀中的感觉特别好,尽管脸色看上去还是很苍白,但小孩平稳的呼吸应和着他的心跳,让他莫名的满足。
就在胤礽因为康熙的体温而暖和的开始昏昏欲睡之时,康熙才再一次的出了声,只是因为胤礽的状态而挺起来很是模糊,就如同隔了几层纱朦朦胧胧的不太真切。
“保成。”
“……嗯?”反应迟钝的给出了一个音节词,胤礽的眼皮都快搭在一起了。
“朕是你皇阿玛,这一点你要牢记。”
“嗯。”
看着怀中脑袋一点一点的小孩康熙笑的有些无奈,现在的保成看上去多乖巧啊,若是清醒的时候有现在一半的乖顺就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见他日子过的太顺畅所以送来这么一个磨人的小孩,让他这几年都快把一生的气给叹光了,偏偏到最后还是莫可奈何。
起身,尽可能轻动作的把小孩放床褥上,帮着小孩褪去了外袍和鞋子后把小孩塞进了被褥中,就看见小孩抱着被褥一脸满足的朝着床内侧滚了一圈就安安静静的睡了。康熙就坐在床头看着,看着看着,渐渐的似乎被小孩的睡意给传染的竟也觉得有些困了。
略微思忖了下,康熙就脱了自己的衣鞋爬上了小孩的床,这是他第一次和自己的孩子睡一起,而这感觉……康熙把小孩勾入怀中抱着,看见小孩就在一开始动了动后就依偎着他睡的香甜,说实话,感觉不错。
康熙的感觉不错可胤礽的感觉就不怎么样了,要知道他早就习惯了一个人睡,在他清醒时发现身旁还有个人他第一反应只差没一脚踹上去然后喊刺客了,幸好他及时的想起这是深宫内院是现实生活而不是电视剧,刺客这种东西不是随随便便就会出现的,这才堪堪收住了脚。
把小孩一系列反应和动作全看在眼底的康熙差点没笑出声来,这小孩怎么这么好玩呢?不过本只是想小憩一会儿的,没想到竟一觉睡了几个时辰,这是从未有过的。在时间上他一向都很自律,安寝和起床的时候都固定好的,没想到在这小孩身上破了例。
“天还没亮,保成再睡会儿吧。”等过了年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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