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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上帝的羔羊-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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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么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个男人还会耍流氓?只是,身为男人,有些事情是不能妥协的,比如大小问题。“等我长大了就不会这样了。”
  
  “是吗?”
  
  漫不经心的说着,那毫不掩饰的敷衍语气让男孩听了咬牙,却也知道这种问题现在谈什么都白搭,谁让他现在真的很“小”,所以最终他只能哼了一声扭头表达他的不满,得到的是男人愈发畅快的笑声。
  
  浴桶是正常的尺寸,虽然多了个男孩但并不会占据太大的空间,所以等男人抱着男孩进去后也不至于被挤得动不了,只是男人身上湿透的衣服有些刺人,让男孩觉得很不舒服,但他没开口。
  
  一直注视着男孩的男人突的把男孩靠在浴桶边缘,“克儿,抓住了。”
  
  “嗯?”虽然疑惑但男孩还是听话的用双臂固定住了身体防止自己淹水。
  
  见男孩好了,男人快速的除去了自己的衣袍扔出了浴桶,等身上不着一缕后才重新抱着男孩让男孩坐在自己腿上,“克儿,以后觉得不舒服就说,别憋着。”
  
  男孩愣了愣,回头看着男人有些呆:“叔父发现了?”他可以肯定自己连皱眉都没,这人是怎么发现的?
  
  仿若看穿了男孩的疑惑,欧阳锋笑了笑:“因为是克儿啊。”所以,不管是多么微小的表情变化他都会看的清清楚楚,而越是看得清楚他就越忍不住满腔的喜爱,很莫名其妙的感觉,但让他觉得很不错。
  
  “叔父。”及时掩下了眼中的湿气,男孩转身改成跨坐的搂住了欧阳锋的脖颈,声音喃喃。——无论到了哪里成了谁,家人给予的爱总是温暖的让他无力拒绝。他什么都可以不要,权利、武学、钱财乃至名字,唯一想要的就是让这种温暖永恒。
  
  没有说什么,欧阳锋只是抱着紧紧靠着他的男孩,这个或许一生都不能叫他一声爹爹的男孩。
  
  时光如水,这是最俗气的词却也是最真理的存在,好似只是一个眨眼的时间,白驼山就已经换了几度春秋。当初那个小小的男孩也终于长大了些,尽管依旧算不上成年但也总算十来岁了不是,小小的少年表示对此他已经很满足了。但人身在世总有两面性,所以,有了满足的自然也会有不满的,比如眼前这种状况。
  
  四面环山瀑布飞流,丛林郁郁葱葱,初夏的风透过青草扑面而来,带着一股淡淡的幽香令人神清气爽,尤其是那些不怕生人的小动物偶尔还会探出小脑袋来乱窜,给这宁静的地方带来几许跳跃的美感,让人心情都忍不住愉悦起来,前提是那人没有受伤。
  
  收回了四处观察的目光,坐在地上的白衣少年轻叹一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山野岭,现在白日里看着是层峦叠起美景流连,但他知道,到了夜晚,这里就是天然的狩猎场,处处充斥着大自然赠予的危险,而他,可悲的是只能充当猎物而非猎人。


☆、第 44 章

  其实至今他都不明白为何自己会沦落到如此的境地。
  
  事件起因很简单;一如所有势力一样;白驼山自然也会有许多仇家,毕竟就连那些名门正派都有寻仇的更别提他白驼山了。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每次叔父有事情出门总会有人觉得是个挑了白驼山的好时机过来闹;他也就随随便便处理了,毕竟白驼山还是有很多高手护着庄子的,所以;他也并非被那些寻仇者扔到这里的,而是被那个他至今都没看清过容貌的娘。
  
  说实话;来这里好几年了;他跟他那娘见面的次数数都数得过来;也就小时候被叫过去几次,后来就没在去了,他甚至都快忘了白驼山还有一位女主人。但就是这样一个几乎说得上是陌生人的娘,竟然趁着这次有人上门寻仇的时候暗算伤了他并把他扔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为何?
  
  他想不通啊,就算他们没母子情,但又没什么利益冲突干嘛要除去他?而没有一掌把他打死而是把他扔这里自生自灭是因为那可笑的残余的罪恶感?亦或是只是觉得一掌把他打死太便宜他了?若是后者,那他是真的想不出任何理由了,大概他生的特别招人恨?
  
  算了,想这些有什么用呢?白驼山可没人知道他被扔到了这,周围又没人烟,可是靠自身?少年再次被冲过咽喉的腥气呛的咳了两声,心口被打的地方立即跟绞肉似得钻心疼到呼吸都快断断续续。苦笑一声,少年就近靠在了一棵树上顺了顺起:就这幅样子想靠自己走出这个地方估计真成奇迹了。
  
  突的,几丝轻微的凌空声划破了丛林的安静,那是衣服和空气摩擦而过的声音,这让少年立即坐直了,身体陷入紧绷之中,因为他不知道来者是敌是友,若只是巧合走过的行人,那还真是走了大运了。
  
  或许真的是少年受天垂怜,须臾,少年面前就从天而降一个青衣男人,是个陌生人,不过是个会让人印象深刻的陌生人——那张僵尸脸若在夜晚肯定有吓哭小儿的效果。
  
  但显然的,他不认识对方对方却好像认识他,仅仅只是眨眼的时间,男人眼中就闪过了几丝恍然后的讶异:“是你。”
  
  男人的声音很好听,用最通俗的词来形容的话就是低磁性感到令人听了耳朵都酥麻了,也是这声音让他从记忆的角落翻出了那么些许的印象:“蛇窟里救我的那个男人。”
  
  男人勾唇笑了起来,笑容使得那张脸变得诡异起来,就跟僵尸回眸的效果差不多,让人在大白天的觉得有点冷。“你还记得。”
  
  “救命之恩怎敢忘记?”事后叔父曾问过有关这人的事情,他也才知道原来是有人喂了他丹药护住了心脉才保住了一条小命,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人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心存感激。只是,“真巧,你这是……踏青?”
  
  “你不怀疑这巧合是人为?”男人似乎挑了挑眉,不过由于那张脸的特殊性而使得男孩看不太清楚,尤其是这个男人此刻还背着光。
  
  眯了眯眼,正面太阳使得他眼睛有点难受:“你想要我怀疑?”一个过了七八年再来的阴谋?算了吧,他自认还没重要到这种地步。
  
  男人又笑了,笑声比起说话的声音更加悦耳,就跟电磁波一样在空气之中一层层荡漾开来似得让他觉得酥麻到浑身了——还真是个妖孽啊,幸好他不是声控。
  
  “你很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会对一个一面之缘的男孩记的那么深,时隔了七年多竟一眼就认出来了,不过,他喜欢这种人,不会因为伤痛就哭天抢地软弱的令人生厌。
  
  时隔多年后再次得到了一样的称赞,少年表示感觉不错,他仰着头对着男人勾唇笑了起来,灿烂而带着真实的欢欣,只是那脸色有点过分白了,惨白的那种。“谢谢夸奖。”
  
  男人的目光从少年跪坐在地的双腿间扫过,那里,就连宽大的衣摆都遮不住染红的地面。蹲□,揭开了少年白色的衣摆,那略带着畸形的双腿看得出伤的很重,被染成血红的衣裤已经湿透了,没人怀疑这裤子只需要用手指轻轻揩一下就会挤出鲜血。
  
  “吃了它。”
  
  望着男人指间的药丸,有一股花朵的幽香。少年张嘴就着男人的手指吞下了药丸——并非他不想自己拿着,而是现在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他的那位娘下手可不怎么轻。
  
  等少年吞下了药丸,男人便伸手把人从地上抱起,没有在意那混着血水的泥浆,男人依旧那般笑着,不羁、潇洒、桀骜,如风一般的感觉。
  
  “看来又要欠你一条命了。”少年同样也笑着,就好似受伤的不是他一样笑的毫无阴霾。无论如何,能够在绝境逢生总是让人高兴的。
  
  “那你打算如何还?”话音还未落下,男人就已经抱着少年凌空而去,尽管这属于高空交通,不过稳当程度相当令人满意。
  
  稍微调整了一下面向让被风吹散的发丝从脸上吹开,少年的声音在风中有些模糊,带着轻松的笑意:“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以身相许如何?”他还以为这一次又只能过八年呢,没想到还挺幸运的。
  
  “不错,不错。”这两声后,随之而来的是男人欢畅的朗笑声,带起了胸口的微微震动,足见男人此刻的好心情。直到落地,男人揭开了脸上的易容,含着笑意的双眸衬着那张俊朗的脸庞愈发的迷人。“可要记住你未来夫君的样子,嗯?”
  
  “……”男人最后那个嗯音太销魂了,让少年有那么一瞬间完全处于空白状态,不过呆愣也只是瞬间,少年笑的眉眼弯弯,上挑的眼角若桃花盛开,绯色迷花了眼。“不巧在下记性不怎么好,这可如何是好?”
  
  “那便我记住你的样子,待来年去白驼山提亲可好?”
  
  “只要你不怕被我叔父打折了腿扔蛇窟。”
  
  “哈哈……,当今世上我还不曾怕过谁。”说话间男人扔了锭银子给离他们最近的农家主人,在农家主人的带领下抱着少年近了屋把少年放平在床上,撕开了少年的裤子,那血肉模糊的伤口让男人沉下了脸,反倒是当事人满脸不在乎的好似伤的不是自己的腿一样,引得男人挑眉。
  
  “不疼?”
  
  这一次少年终于把男人的表情看的清晰,只是,他耸了耸肩,语气轻松:“疼。”怎么可能不疼呢?他的那个娘可是硬生生的把他的双腿打断再扔荒山野岭的,只是再疼又如何?喊出来了也不会好半点,还不如省点力气帮助自己渡过下面的关卡。
  
  男人也没继续这个问题,只是接过了农家递来的湿热毛巾为伤口坐着洁净工作,那略显生涩的动作很显然不是个伺候人的主儿,不过还是很贴心的没有用力过猛造成二度伤害。
  
  “你是白驼山的少主,有谁能伤了你?”还伤的如此严重。
  
  也没惊奇男人竟知道他的身份,少年依旧笑着,温温柔柔的若三月春风,“明枪易躲暗箭总难防。”
  
  闻言,男人又挑了挑眉就没有再问什么了,开始专注的处理手头的伤口,待矫正了双腿敷药固定后才把目光上移,落在了少年胸口。“需要我帮你吗?”
  
  笑了笑,少年抬手开始脱上衣,尽管这样的动作牵扯到伤口让他更加痛苦:“不敢劳驾。”
  
  白色的锦衣随着少年的动作缓缓滑落,落在男人眼底的是少年那光滑而白皙的肌肤,细腻的若最上等的羊脂玉引人流连,却因那当中的一个深色的掌印而破坏了所有的美感,触目惊心。
  
  “是谁伤了你?”男人的脸色又冷了三分,这掌印正在心脉口,看得出那人想要置这人于死地。
  
  咬牙把差点出口的呻·吟吞咽了下去,少年喘息了片刻才有力气继续笑着:“我娘。”
  
  落在少年胸口的手微微一顿,随后男人在治疗过程之中再也没有说什么,少年也乐的安静,要知道之前的话已经把他仅存的力气消耗完毕了,纵使之后男人还想问什么他都担心自己回答不了。
  
  不得不说男人的医术很好,起码被男人医治之后少年觉得胸口的窒闷已经好了许多,已经不会和之前一样随着呼吸的动作就会一阵撕疼。至于双腿,现在完全没有知觉,这让少年想到了原本欧阳克的结局,忍不住苦笑——没想到自己会比原版的提早那么多年就体验断腿的痛苦,而且还是拜亲娘所赐,这么对比下来,自己好像比原版的更加杯具啊。
  
  并没有请求男人去给欧阳锋报信,因为男人没那么义务,而且白驼山有他娘在,想报信到叔父手上有些困难。而且他现在这种样子纵使出现在叔父面前也是徒增担忧,尽管失踪对叔父而言也不会好受多少,但事无两全,他现在也只能便宜行事了。
  
  透过大门看着院落吹着碧箫的男人——男人吹的很好听,少年闭着眼享受着,待一曲终了才开口,声音并不是很大,他知道男人听得见。“你应该还有事情要做吧。”他可不认为会经过那丛林是男人突然想旅游了。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侧身看向少年,微挑起的眉示意少年继续。


☆、第 45 章

  “你可以继续去做你之前要做的事情;我自己会照顾自己。”
  
  闻言;男人转身走入了房间,在床铺前的四方桌前坐下;目光则是一直落在少年的身上。此时的少年穿着的是男人的衣服;很明显的尺寸有些不合,穿着太过于松散了,袖口都往上卷了好几层;不过却让男人觉得莫名的不错。
  
  “既是你未来夫君,自然要好好照顾你。”
  
  忍不住笑了出来;少年弯弯的眉眼在白日的微光中显得愈发柔和了起来;“你已经很照顾了。”他们都知道那不过是个玩笑;随口一提的玩笑,不过这个男人倒是一点都不怕被人听见后用异样眼光看他们,视世俗为无物,肆无忌惮的很呐。
  
  目光滑过少年依旧绑缚着厚厚绷带的双腿,男人勾唇,和这个少年相处总让他意外的觉得轻松而肆意,这或许就是他难得好心的主要原因吧。“很显然还不够。”
  
  伤筋动骨还要一百天呢更何况是断腿?他可不想拖着这男人在这里照顾他一百天,那会让他羞愧的。“我不能耽误你。”
  
  男人这次沉默了片刻后才重新开口,微皱的眉间闪过淡淡的疑惑:“你是不是看见了什么?”
  
  少年也不隐瞒,直言坦白:“你的婚书,你没有放好。”就这样洒落着包袱,里面的东西他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目光看向了自己放包袱的地方,男人并没在意少年的话,他更不会以为是少年私自偷看他的东西。“不急。”
  
  “是吗?”既然男人这样说了,少年也不再催促,有些事情管的太多可不好,招人嫌弃。“那往后的日子有劳了。”
  
  笑着没有说什么,男人只是看了看天色后上前拆开了少年腿上的绷带——换药时间到了。
  
  日升日落,晃眼又是数月,少年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一大半,余下的他自觉完全足够自理生活了,只是他的主治大夫似乎有些过于追求完美。
  
  “这都已经算不上伤了。”再次因为想下床就被瞪的少年有些无奈,要知道整整几个月都躺床上他都快发霉了,现在好不容易双腿恢复的七七八八了还不让他下床?饶了他吧,他都快得心理阴影了。
  
  “没有十成便还是病人。”
  
  对!就是这个理由阻止着他下床,这些日子他算是体会到男人医术方面的精湛了,同样也十足十的体会到了男人在各方面的龟毛,什么事情都喜欢达到完美,按照他的意思就是:别人的我管他去死,但只要经过我手的就必须十成完好,否则有损我英名。
  
  当然,男人的原话没那么直白但绝对比这个更狂更傲,于是杯具的他就只能安分躺床上就连沐浴都是男人帮忙的,这还不算最悲催的,最悲惨的是解决人的三急问题——被一个男人公主抱到茅厕门口什么的他受够了有木有!!
  
  “你可真有耐心。”看了他数月都不放松,领薪水的衙役看惯犯人都没这么仔细,更何况还是无薪的。
  
  “能让我有耐心的人并不多。”
  
  所以他该感到荣幸么?——僵着扯了扯唇角,少年已经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自觉从头到尾已经很乖巧了,偏生碰上个那么较真的男人。“我说,离你婚书上的日子已经过了两个多月了,你不去真的不要紧吗?”别到时候去求亲可人家姑娘已经他嫁生娃了,那样就哭都来不及了。
  
  “无碍。”这门婚事并非他定下的,另寻他嫁还省了他的事。
  
  好吧,当事人都说无碍了那他就当无碍吧,只不过……少年的目光在男人面庞上来回扫视了几遍,最终还是有些迟疑的开口:“你多少岁了?”
  
  “三十。”
  
  “……还没成亲?”和他叔父差不多的年纪居然还没成亲?要知道他叔父都有他这么大的一个儿子了啊。
  
  “嫌弃你未来夫君老了?”
  
  “的确老了。”不过这男人怎么保养的?怎么看着半点都看不出年龄?还是学武的都可以延缓衰老?像是叔父也比实际年龄要看上去小好几岁,“这么老才去迎亲,你确定那家姑娘还不是几个孩子他娘?”
  
  对于少年的调侃,男人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她才十六。”
  
  “……恋童。”憋了半晌才憋出那么两个字,少年看向男人的目光就跟看见外星人似得。原来这世上真有嫩草愿给老牛啃啊。
  
  帮着少年把绷带重新绑好,男人语气平淡的开口:“是先父定下的。”
  
  其实也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两家人交好又同时有后还是一男一女就口头结了亲,哪知道女孩出生不久便不幸夭折,那对夫妇时隔十八年才生下第二个女孩,他们不愿毁约硬是坚持这门亲事,于是就有了这种年龄差距。
  
  对此,少年只能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聊以安慰,“亏你憋的住。不过她才十六,你有福了。”老夫少妻啊,幸福有保障了。
  
  这少年以为他因为这个才至今未成亲的?男人忍不住为少年的猜测勾唇,蓦的靠近,喷洒的呼吸落在少年的脸上熨烫出几许暧昧的高温。“你才十四,娶了你不是更有福?”
  
  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这几个月来他和男人开的玩笑不少,这也不过是其中之一。所以,少年很淡定的往后退了退,斜睨了男人一眼:“做人可不能太贪心,有个年轻的妻子就要知足了,可别吃着碗里还想锅里。”
  
  “若我只想要锅里的呢?”
  
  闻言,少年撑着下巴煞有其事的来了一声哀叹:“锅里的表示他可不想做坏人姻缘的恶人,会被驴踢的。”
  
  “哈哈哈……”
  
  男人畅笑,他就是喜欢这样的少年,不会因为世俗那些规矩就束手束脚的矫情的令人厌恶,尽管少年表面看着很乖巧但骨子里却也是肆意张扬的主儿,正和他脾胃。
  
  撇了撇嘴,少年扫了一眼开怀大笑的男人后继续撑着下巴无聊数时间,到底要何时他才能完全恢复?
  
  终于,在少年盼星星盼月亮之下,一个月后男人宣布少年的刑期已满可以自由活动了,为此少年激动的直接用力抱了一下男人来表达他的感谢,尔后,就开始盘算着回庄事宜了。——好几个月了,叔父肯定急坏了。
  
  男人也没阻止,只是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只信鸽交给了少年以作他们联络之用。
  
  “你真不打算告诉我你的名字?”都好几个月了,他这位救命恩人硬是坚持做好事不留名似得不肯告诉他名字。
  
  男人笑了,一如既往的带着几分小小的恶意:“我告诉你的话那太无趣,要你自己猜。”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男人已经飞跃出去很久,目送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少年无奈的轻摇了摇头。——看来他的救命恩人性子里还残留着几分孩童心性啊,尽喜欢为难他。
  
  “猜啊……”轻笑一声,低低的话语被风吹散,再抬眸,少年眼中的轻松已经系数散尽,余下的是沉沉的看不出喜怒的暗色——是时候回去了。
  
  白驼山庄的看门人几乎想要伸手揉一下眼睛来确定自己是不是眼花了,要不然他怎么看见自家那失踪了好几个月的少主此刻正笑意盈盈的站在他面前呢?
  
  “老李、老钱,不认识我了?”不会才几个月没回家就不认他这个少主了吧?
  
  “……少主!”惊喜二重奏响起,看门的两人差点就相拥而泣以示欢迎。“老李,快、快去通知主人少主回来了。”
  
  “马上。”应了一声,老李连奔带跑的就要往里冲,却被少年拦下。
  
  “老李,先别急。叔父在家吗?”如果叔父不在的话他还是先找几个帮手再进去吧,现在的他可远不是他娘的对手。
  
  “在,在。”重重点头,老李神色激动的继续说了下去,“少主您是不知道啊,您失踪的这些日子可把主人急坏了,客厅的桌椅都已经换了不知道多少套了。”全是被怒极的主人给拍碎的。
  
  在就好,他也就不需要担心什么了。“幸苦你们了。”他也知道叔父的脾气实在说不上好,当然,特指在面对除了他以外的人的时候。
  
  “不幸苦不幸苦,只要少主平安回来就好。”要是没少主来安抚易怒易暴的主人,那整个山庄就整日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了,少主简直就是他们的活菩萨啊。
  
  笑了笑,少年便踏入了久违的家门,一路上,奴仆们那独特的欢迎仪式让他本有些沉重的心情突的变好了起来,待离的近了,少年也终于知道老李说的话半点都不打虚,听那一掌拍上木桌的声音,估计又一张桌子报销了,也亏的白驼山的财力还行,要不然就叔父这破坏的速度都要产生财政赤字了。
  
  “没消息没消息?我养你们有何用?三天,再过三天若还是找不到克儿,你们就自己去蛇…窟……”怒气冲冲的话语随着视线之中出现的少年而逐渐隐没,有那么一瞬间欧阳锋都无法给出任何的反应,直到那微笑着的少年靠近、拥抱,真实的体温隔着衣衫传递,软化了他僵住的身体,他才猛的回神,用力搂住了怀中之人。“克儿!”
  
  “叔父。”熟悉的味道在鼻间萦绕,少年满足的喟叹一声,“我回来了。”
  
  他终于回家了。


☆、第 46 章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喃喃的重复着这句话;欧阳锋的双手愈发用力的将少年往自己的怀中送去。只有他自己知道,当他归来得知少年失踪不知凶吉时他几乎窒息;胸腔空落落的难受;脑子里面除了少年还是少年,那些以往对他有着莫大吸引力的武功秘籍在刹那变得无足轻重起来。也是那时才发现,原来怀中的少年已经超越了所有。
  
  少年没有动弹也没说话;任由男人抱着他把心情平复了之后把他上上下下再三打量,直到他叔父有些忘我的想扒下他的衣服检查时他才急忙阻止;满脸窘迫。
  
  “叔父!”这里可是大厅;四周那么多奴仆在;叔父怎么都不知道顾忌。
  
  这一声叫唤终于让欧阳锋彻底回神,抿了抿唇,在少年惊呼之中一把抱起少年,他决定回房继续检查,不看个仔细他不放心。只是,当他看仔细后,心底升起的杀意怎么也止不住。
  
  “是谁?”低冷的声音没有起伏,但此刻越是平静越是显示出欧阳锋的愤怒指数之高。他的手轻轻在少年的腿上抚摸着,那里,是还未完全褪去的伤疤痕迹。
  
  少年倾身抱住了欧阳锋,温和的嗓音之中带着他的安抚:“已经没事了。”
  
  “是谁?!”这一次,欧阳锋提高了音量,那愤怒几乎就要破体而出。他欧阳锋都小心翼翼护着的人,是谁胆敢如此伤他?
  
  沉默了片刻,少年神色淡淡:“是娘。”他本就没打算隐瞒,只是不想闹的太过,就他叔父现在这愤怒劲,他真担心会发生小叔弑嫂事件。
  
  “是她。”尽管少年给出的答案让欧阳锋有些惊讶,但这些都不能让他的怒火冷却半分。无论是谁,既然敢伤了这人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克儿,你先休息,我去处理这事。”
  
  “叔父——”急急的扑上了想要离开的欧阳锋,少年草草拉好了自己的衣裤就要下床,“我和你一起去。”
  
  “不必了。”按住想要下地的少年,欧阳锋的神色是旁人无法看见的温和,“相信叔父定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嗯?”
  
  “我不是担心这个。”八年的时间又不是假的,他怎么会不知道欧阳锋对他越来越重的在意?“叔父,无论怎样她都是我娘,答应我,别杀她。”说他伪善也好其他什么都行,总之那个女人是欧阳克的亲娘,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欧阳锋杀了她。当然,除了杀她,其他的他就不会多管了,毕竟他也不是什么以德报怨之辈。
  
  “在她伤你之时她就不配当你的娘。”
  
  “叔父。”
  
  “……我答应你。”有些不甘的妥协,欧阳锋无奈,每次只要这个少年这样带着请求的神色安静的看着他,他就完全没办法去拒绝少年的任何要求,一如现在,哪怕心底杀意滔天,最终他还是只能同意。
  
  “谢叔父。”喜笑颜开的抱住男人表达自己的谢意,少年的唇角勾勒出的弧度带着小小的狡猾:朝夕相处那么久,他自然知晓怎样才能够让自家叔父对自己妥协。
  
  不过,欧阳锋开口,纵使妥协,但该有的立场还是需要申明的。“只此一次,若下次她再犯,我便不会再留她。”
  
  “嗯。”用力点头,少年同意了欧阳锋的话。只是,“我还是要和叔父一起去。”
  
  “你不信我?”上扬的尾音带着点点危险在空气之中弥散,顿时的,本就凉爽的天气愈发的冻人起来,让少年忍不住朝着热源靠的更近了点。
  
  “我自然是相信叔父的,只是想知道她为何这样做。”自从见过那女人之后他就再不期待母子情深,但再怎么冷漠也不至于这样吧?虎毒尚且不食子,为何那个女人要这样做?下手还不带半点犹豫的,难道是他天生长了一张嘲讽脸?
  
  闻言,欧阳锋略微犹豫了下还是同意了——对上自家儿子,他好像永远都是认输的那个。“不得离开我三尺之内,明白?”动手帮着少年整理被他解开弄乱的衣衫,欧阳锋提出了他的要求。
  
  虽然觉得自家叔父的要求显得有些多虑,但少年还是乖乖点头答应了,反正他求的只是一个明白而已,离不离开叔父三尺都一样。到了现在,母子亲情已经不在他思考范围之内,他只想问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黑纱蒙面的女人视线从紧挨着的男人和少年脸上滑过,突的笑了起来,一开始只是低低的,渐渐的成了竭斯底里的疯笑,在空气之中扩散出诡异的冰凉。“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你还问我为什么?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
  
  笑声随着最后一句话戛然而止,尖锐的质问声在女人的疯狂中变得刺耳起来:“你为什么要抢走他?我为了他嫁入白驼山庄,为了他嫁给了他大哥,为了他背负叔嫂通奸的罪名,为了他习武毁弃了容貌。可是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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