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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剑三穿越局奇闻录-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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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摘星觉得自己还真是时运不济,居然就遇上这么一个奇人。

    显然,郭擎天又一次没能正确理解司空摘星的意思,他甚至还努力听挺胸脯:“我得报恩!”

    真是非常有原则。

    而这样的原则听在司空摘星耳畔就是在说“我吃定你了”,这让司空摘星异常头疼,几乎是无力地抚了抚额:“我觉得江湖无处不相识,所以我们后会有期就是。”

    “不行,”郭擎天正色道:“我现在只有你一个朋友,对了,你叫什么?”

    司空摘星瞪了瞪眼睛,最后叹了口气小声糊弄:“司空青竹。”

    “好名字!我是郭擎天,幸会幸会。”郭擎天笑了笑,然后伸手轻轻一揽司空摘星的肩膀低声道:“我的轻功可以轻易地跟上你,所以要摆脱掉我还是算了吧。”

    这样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却是没来由地让司空摘星一僵,他确实是打算靠着轻功脱身,没成想轻而易举地就被这人发觉了。他在心底微微一凉,就听郭擎天这货已经慢慢覆在他的耳畔低笑道:“我告诉你,我刚刚摸了你的手腕,皮肤不错,真想看你没易容的样子。”

    这算是赤果果的调戏吧?司空摘星觉得自己青筋直蹦,忍不住寒声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偷我的东西,又还给我,我觉得司空君真是有趣得很,”郭擎天笑了笑,身子自然而然地往后靠着,显出几分风流不羁的模样:“而且你脸皮薄,有意思。”

    感情这人之前说了半天话都是在戏谑自己?司空摘星又一次打心底觉得无力起来。

    他之前见过那么多人,饶是和陆小凤一起的时候,也不曾被戏耍地这么厉害,然而面前的这个人却是不同了,他看上去蠢得很,甚至于带着一种不知世事的天真感,只是真真正正接触起来,这人却是像猫捉老鼠似的,让人根本摸不到头脑。

    “我还你多点钱,你别跟着我了。”司空摘星深吸了一口气,认栽。

    “我不打劫的,”郭擎天立时瞪大了眼睛,那表情可委屈:“这样感觉我一点都不君子,我们帮主教我们……”

    司空摘星捂耳朵,他感觉和郭擎天在一起就像是被不停地魔音灌耳,简直比邪教都可怕。

    郭擎天似乎是意识到了,他笑嘻嘻地拎起桌上的酒倒了一杯:“来司空兄,压压惊压压惊。”

    ……那酒好像是我的。

    司空摘星清醒地认识到,和这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只好闷闷地端起一杯酒来往肚子里头倒,这杏花村家的酒是当真地好,几杯下肚已是醉人。

    “我跟你一个月,你给我找点乐子。”郭擎天非常蛮不讲理。

    司空摘星哽了一下,然后乐了:“要不我给郭兄找个青楼姑娘寻乐子?”

    “那我还不如找你。”郭擎天眉眼轻佻含笑。

    这下司空摘星可是不乐意了,不管如何,他伸手捏起桌上的杯子便是径自一弹,朝着郭擎天的肚子就过去了。

    郭擎天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他的身子诡异地一动,然后竟是径自冲向前头,背上挂着竹竿似的东西轻飘飘地往前一架,竟是径自架在了司空摘星的面前,几乎将人压了个实在。

    “你看,还是和你打架有意思,”郭擎天笑眯眯地收了招,嘴里没几分诚意地叹息:“得罪了。”

    司空摘星觉得自己真是不该出门的。

    这边司空摘星不好过,彼端的朱翊钧同样陷入了困境,他想不通自己为何被人盯上了,更加想不通的是镇西王的来意。

    如若是为了提个醒,那么他根本不必要亲自来,至于示威……就更加没有意义了。眼下镇西王被关了起来,岂不是一切都是白费了。

    “传小谷子进来。”朱翊钧觉得有些心烦,下意识叫人。

    小谷子不多时便到了,这些时候祁明远不在这里,小谷子被派去看大狱,正好就看着那镇西王。

    不知为何,朱翊钧总是觉得看到这个小谷子,就好像祁明远还没有离开一般,心里稍稍定下几分:“小谷子,镇西王最近可好?”

    “回皇上的话,吃饱了就睡,好得很。”小谷子努力察言观色,结果……什么都没看出来。

    这真是个悲剧,如果说是仙风道骨的道长,肯定非常擅长给皇上排忧解难。

    朱翊钧微微拧起眉心:“吃饱了就睡?”这根本就不像是镇西王来此的目的,总不能说是为了来蹭饭的吧?

    “没错……”小谷子叹了口气,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想了想他补充道:“嗯,而且还总是自言自语。”

    “他说了什么?”这次朱翊钧来了些兴趣。

    “好像是大难将至什么的,侍卫长大人说他疯了。”小谷子胆战心惊。

    朱翊钧却是觉察出几分不对来,老实说近些时候的确是天灾不断,休说旁的,光是那干旱就已经是要命的事情。然而大难将至和他们去寺庙有什么关联性?朱翊钧百思不得其解。

    “皇上,您可是过度操劳了?”小谷子状着胆子问道。

    这些时日朱翊钧瘦的让人微微有些心惊,似乎只剩下那么一副骨架子撑着,除了筋骨什么都没了。

    伴着几声轻咳,朱翊钧自己亦是明白了那么点不对劲来,他的目光有些凝不起来,半晌方才低声道:“传刘御医入宫,别声张。”

    小谷子压了压心底的焦虑,小声应了,便出去寻人了。

    他心知肚明,皇上这次怕是病的重了,只是他想不出任何办法,同样找不回那个能让皇上恢复成有血有肉的那个人。

    刘太医入宫的时候,天色昏昏,他通禀了便进去给朱翊钧把脉,朱翊钧整个人陷进那偌大的椅子里头,面色看上去有些掩饰不住的苍白:“朕近日觉得有些不济事,不知道可是有了什么差池?”

    他的语声很慢,却是让刘太医明显地察觉出那一股气息的不对劲来:“皇上,恕臣斗胆,不知可否给皇上施针?”

    “无妨。”朱翊钧神色微微一变,却还是颔首。

    几针下去却是正正扎进穴位,让朱翊钧的面色变了几回,最后定格在平静无比的神情。

    针尖拔了出来却是微微的暗黑色,刘太医从心底微微一惊:“皇上,”他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老臣颤颤巍巍地抖手:“您这是中毒了。”

    电光火石之间,朱翊钧终于明晰了一件事,想必当初要引他去庙宇的那人并没有存其他的心思,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他中毒,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者派了镇西王藉着觐见的名声来看,以便于下面计划的实施。

    想必镇西王进去之前早就用什么法子将消息传了出去,又或者那已经疯了的镇西王,不过是个傀儡罢了。

    始作俑者究竟是谁?

    那一瞬间朱翊钧的脑海中掠过了好几个人的名字,最后他微微一笑平静问道:“这毒多久可解?”

    一句话让刘太医几乎要冒出冷汗来,他伸手小心翼翼地拔针,一边打量着皇上的神情,半晌方才抖着声音回应道:“皇上……老臣无能,这毒总归要明白它的成分,不然臣不敢妄动啊。”

    朱翊钧遣人走了。

    这种时候,贸贸然公布这个消息显然是会让人心震动,作为一个帝王,他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在做任何决定的时候,身旁永远是寂寂无人?

    朱翊钧忽然觉得有些冷,他伸出手,触碰到的依旧是冰凉的空气。

    呵……万丈之上,终究是孤身一人。

    如此高的毒性,想必以那人高绝的医术依旧可解。

    楚辞朝。

    只是那与太平王世子相交甚好的楚辞朝对于这件事究竟知不知情呢?

    这些事都有待商榷,朱翊钧想着,眉眼之间的温度微微凉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子衿的地雷╭(╯3╰)╮不管什么时候考试比较重要,亲爱的多多加油哦!爱你╭(╯3╰)╮

    然后多谢阿芮,青梅,小船,小软,萧梓,孤烟,子衿,三观,?君,水田,依永的支持,我爱你们!

    今天来放定国的萝莉图,成男请让我稍后qaq——

    作者:剑三官方,保留作者一切权利仅供欣赏。

    

   

 173第三十四章 拣尽寒枝不肯栖

    很显然;此时的楚辞朝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朱翊钧定义成了嫌疑人;他正坐在榻上和宫九说着话。

    这些时日他似乎已经习惯了和宫九同处一室;甚至连不自在的感觉都少了不少。

    就好像是习惯了习以为常了;也就当真不会再觉得别扭——

    “镇西王世子现下如何了?”

    “辞朝……”不知何时;宫九竟是径自向前一探;整个人慢慢向前附耳到楚辞朝耳畔轻轻吹了口气道:“孤不喜你总是念起旁人。”

    楚辞朝平静万分地蹙眉将人推开:“如何了?”

    宫九揉揉眉心:“我这就派人将他宰了。”

    ……这种谈不明白话的感觉啊;楚辞朝叹息;只好换了个问法:“那么我这样问,你应当一直盯着镇西王世子吧?”

    “是,”宫九如是道:“如若孤没猜错,镇西王世子应当控制着一大批傀儡。”

    又是傀儡;楚辞朝想起之前尚在穿越局的时候;叶枫他们就面临了一批“剑人”,好像傀儡战术是百玩不厌的,无论何时都被人用来用去,智硬真是让人忍不住叹息。

    “如若他控制着傀儡,那么镇西王呢?”楚辞朝忽然蹙起眉心。

    这个问题成功地让宫九微微怔住,然后轻轻伸手捋了捋楚辞朝的发丝:“你想那么多做什么?”

    他的声音微微有些凉寒,却是含笑的:“不管如何,总归是我来想就是。”

    “为何?”楚辞朝叹息。

    “因为你不该太过劳神,这些时日手脚冰凉,不知可是水土不服。”宫九如是道。

    “既然如此,”楚辞朝终究还是将话题转了回去:“我想要回去,宫兄,你不能让楚某在这里待上一辈子。”

    这个话题被遮遮掩掩那么久,终究还是被摆上了台面。

    楚辞朝面色平静,却是带着一种不容辩驳的力度。

    宫九的神情却是霎时凉了,他几乎是死死盯着面前的人,然后慢慢伸出手去。

    楚辞朝早就料到这一招,整个人往后一窜竟是直接跃出了房门到了院子里头,他手中执笔,面上清雅而寒凉。

    这样的神情让宫九忽然觉得有些陌生,尘世里那么多人,他从来不曾在意过哪一个,然而唯一这一个,还说什么都想要远离。

    宫九只觉得适才贴近一刻起就不怎么清醒的脑子被撩了一把火一般,根本没办法控制。

    他手上动作狠戾非常,竟是直接向着楚辞朝的颈间抓去!

    这样的一个动作让楚辞朝成功地微微一怔,整个人向后狠命一闪,手上的动作也更快了几分,直截了当地给自己套了一个春泥:“宫兄!”

    宫九没做声,他的眼底微微有些泛红,看着楚辞朝的目光却是定定的,根本没有半点放松的意思。

    “宫九!”楚辞朝甩出一个钟林毓秀,墨意散处仿若那细致隽永的颜体,好看的紧。

    这样的动作终究让宫九微微反应过来,他慢慢停住动作,然后看向楚辞朝。那一瞬间,惯然冷肃的眼底似乎是恍惚间带了几分歉然,他就那样看了楚辞朝良久,然后小声道:“抱歉,辞朝。”

    楚辞朝盯着宫九叹了口气,然后慢慢摇了摇手:“你的情绪控制得不大好,想必也是心病,”他没有在意宫九讶然的神色只是说了下去:“心病只能心药医,楚某是没法子的。”

    宫九似乎是这辈子头一次被人这样说着,他就保持着一脸微微茫然的模样看着楚辞朝,半晌方才恢复了既往的肃然模样慢慢道:“多谢。”

    “不必。”楚辞朝笑了笑,伸手轻轻敲了敲宫九的肩膀,也正是这才发觉出宫九的不对劲来。

    宫九的皮肤很烫,即便是隔着衣服亦是能感觉到那种不寻常的热度。

    “你这是……”楚辞朝有些讶异,刚想进一步动弹就见宫九竟是径自一扯,整个人往后遁出好几步去。

    “宫九,”楚辞朝沉下眸子,语声中已是有些愠怒:“我素来不知,宫兄竟是个讳疾忌医之人。”

    “……”宫九的神色有些复杂,最后定格在冷霾上:“孤却是不知,楚辞朝何时变成了一个热心肠的好人?”

    他这话一出就有些后悔了,因为他心知肚明,无论如何楚辞朝最在乎的就是病人,作为一个称职的大夫,他是决计不能容忍任何病人从他面前离开的。

    果不其然,楚辞朝盯着他看了良久,最后似笑非笑地颔首:“宫兄不必激我,你这病……”

    宫九没等他说完,因为他整个人都被火烧火燎的感觉快要逼疯了,而眼前的人就像是一泓清泉一样,是唯一的解药。

    他直接扑向了楚辞朝。

    楚辞朝猝不及防之间被人这么一扑,几乎是下意识往后一倒,所有的好功夫都是徒劳,只因为这个动作太过出其不意的缘故。

    宫九在电光火石的一瞬还记得伸出手去护住了楚辞朝的后脑,以免这人被摔傻了。

    楚辞朝咽了口气,刚想回击就发觉了不对劲。

    因为宫九的眸子已经微微有些散了,楚辞朝下意识探向宫九的脉搏,就发觉宫九的手脚开始不老实起来,那动作几乎是一种本能,带着侵略性的纠缠。

    楚辞朝错愕之间,就听到外头的院门响了,是沙曼和祁明远的声音——

    “楚兄,你们……”

    楚辞朝下意识地往门上打了一个芙蓉并蒂,期冀那技能稍微有些用将门定住哪怕半秒。

    可是迟了。

    因为祁明远已经和沙曼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将眼前的场景尽收眼底。

    远道而来的祁明远整个人怔在了原地,然后飞也似地窜了出去。

    楚辞朝面上慢慢凉了下去,伸手在宫九的手腕上轻轻打了一记,照着穴道扣下去的办法极为有用,不多时宫九便呼吸平稳地睡了过去,剩下一个楚辞朝默默然起身将衣襟整理好往外头走:“什么事?”

    祁明远默然叹息:“我什么都没看到。”除了他把你扑倒了你也不挣扎……

    楚辞朝颔首,面上依旧是那副平静无比的模样:“祁兄远道而来,总不至于就是为了说这么一句话。”

    他说这话的模样似笑非笑,竟是一副戏谑的模样。

    祁明远不得不承认,当年认为穿越局最纯善的就是楚辞朝果然就是个错误啊!在十天以后最不能惹排行中排行首位那绝对不是吹嘘出来的……

    “我来是要告诉你,镇西王被抓了,然后现下皇上的注意力应当不在太平王世子这边,你们如若是不想被牵涉进去,这些时日别回京城。”祁明远的声线很沉,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质感。

    楚辞朝微微有些愕然,他想不通祁明远是哪根筋搭错,就好像他同样想不通为何这一次感觉祁明远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半晌,他方才微微颔首笑道:“多谢。”尽管这些消息宫九的线人早已经飞鸽传书过来了。

    顿了顿,楚辞朝的神色有些讶然,他微微叹了口气:“我以为你来,是因着另一桩事情。”

    祁明远听出有异,忍不住跟着蹙起眉头问道:“什么事?”

    “皇上听闻是中毒了。”楚辞朝说着这句话,一边细细查看着祁明远的神情,他的语声压得很低,却根本不像是在说什么石破天惊的事情。

    然而祁明远却是当时怔在了原处,他费尽力气将目光慢慢向上抬,然后对上了楚辞朝的目光:“朱翊钧,中毒了?”

    楚辞朝丝毫没有介怀祁明远直呼皇上名字的大逆不道,只微微颔首道:“你也不必过于担忧,毕竟倘若坊间还没有传闻,想必病的也不算重。”

    然而这些话灌在祁明远耳边,却是根本没办法让他平静下来,他慢慢将目光移了回去,苦笑道:“我这次出来,是想要遍寻名师学会周易之道,然后好好替他解决一些麻烦,顺便将消息转达给你们,可是……”祁明远的声线恍若叹息:“他那样的人啊,如若不是病的快死了,是不可能说出口的。”

    更别提让坊间知道了。

    国君一旦病了,势必会影响民心。

    朱翊钧是不会犯这样的错误的。

    “楚兄是怎么知晓的?”祁明远定了定心神问道。

    楚辞朝微微顿了顿,这才含糊道:“我也是听旁人讲的,真真假假亦是不知。”

    祁明远苦笑颔首,心知楚辞朝是不打算细说了,毕竟他们现下并不算一起的人,派系纷争什么的太过明晰,也怨不得楚辞朝。所以他平静地颔首道:“多谢楚兄。”

    “不必。”楚辞朝心底微微有些不忍,摇头道。

    祁明远眼下焦心,也不愿在这里多待,只勉力笑了笑道:“既是如此,我便先行一步。”

    楚辞朝素来是个擅长言辞的,此刻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只好站在原处看了祁明远一会儿,方才忍不住问道:“祁兄。”

    祁明远很少听楚辞朝这样唤他,似乎是自他在宫里头坑了楚辞朝一阵以后,楚辞朝就极少用这样推心置腹的语气了。

    这让他几乎是眼眶微微一热,慢慢问道:“怎么?”

    “无妨……”楚辞朝沉下心思,微笑问道:“不知道祁兄需不需要我回宫一趟?”

    祁明远怔在了原地。

    而同样怔在原处的,还有刚刚从院子里头出来的宫九,他的眼底寒凉,几乎是带着杀意地看向了祁明远。

 第三十五章 来岁今朝为谁顾

    祁明远看着神色默然冷霾起来的宫九;深感头疼;太多的情绪交杂在一起;他最后默然叹息:“罢了,楚兄,我来这里,并不是想要求你帮我什么;我只是想要……”

    “说抱歉?”宫九一步步逼近,他的面上带着一种至死的凉薄;看着祁明远的目光亦是深邃而嘲讽的:“别告诉我,你认为告诉孤一个已经了然的消息;就可以算得上是道歉。”

    祁明远蹙起眉心;然而宫九却是没打算就这样放过去:“无论你是有意还是无心;到底是你让辞朝……”

    “宫九。”楚辞朝很少连名带姓地叫人,这或许是宫九印象里最严厉的一次。

    他漠然止住声音,目光却依旧是不善的。

    便听着楚辞朝微微叹了口气道:“罢了,”他的眼底带着些许倦然,“宫兄不必太过咄咄逼人。”

    宫九没有再说话,倒是祁明远转过头来,认真非常地颔首道:“抱歉。”

    楚辞朝看了祁明远良久,最后叹了口气摇摇头。

    很多事情不过是命运使然,就算祁明远不说,也未必就会如何。

    “我会和祁兄一起回京城,宫兄,你……”楚辞朝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有将这句话说完。

    他看得出来宫九的不喜,同样看得分明的,是宫九愈发扑朔迷离的态度,也正是因此,他忽然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宫九盯着楚辞朝看了良久,他身上几乎泛起刻骨的杀意,然而又默不作声地掩饰下去,半晌,他方才不耐烦地颔首道:“孤和你一起回去。”

    “你不必勉强。”楚辞朝的话音温和,眉眼之间却是缓缓镀上一层笑意。

    宫九揉揉自己的眉心,就为了这个笑,他估计也是要沦陷了。

    为了楚辞朝这样的人,宫九觉得值得。

    这是他这辈子遇到的那么多人之中,最真性情的一个,也是最让人揣摩不透的一个人,他愿意跟他一起走,无论是到何处。

    “多谢。”楚辞朝如是道。

    宫九却是因着这个笑默然半晌,最终还只是慢慢地挑了挑唇角,那个动作微乎其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且在笑过之后,宫九飞也似地跑了,那叫一个迅疾。

    “皇上不会有事的。”楚辞朝看着宫九走远,这才转过头来和祁明远道。

    “谢谢你,辞朝,”祁明远如是道,他想了半晌,最后还是释然一笑:“我此番还有些事要做,就不和你们一起回京了,何况九少爷应当也是不喜我一起的。”

    想起之前祁明远撞到的事情,楚辞朝大感头疼:“你或许是误会了什么,我们……”

    “不,”祁明远直截了当地打断了,他微微笑了笑,那笑意亦是出尘的:“祁某是当真还有些事情要做。”

    楚辞朝看了祁明远良久,最终叹了口气问道:“你是要去找镇西王世子?”

    “楚兄有线索?”祁明远的语气微沉,显然是主意已定。

    楚辞朝何止是有线索,事实上宫九的人一直跟着镇西王世子,几乎是寸步不离,每天都有人回来禀报最新的消息,然而此时不知为何,他却是忽然不想让祁明远陷进去。

    依着他的感觉,祁明远陷进去已经太深了,而朱翊钧又显然不是一个会为情所困的人。

    他替祁明远不值。

    祁明远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就明白了楚辞朝的意思,他忍不住微微扬了扬眉:“即便是楚兄不说,祁某亦是不会改变主意,只不过是要多走些弯路罢了。”

    楚辞朝悠悠然叹了口气:“你为何这么执着?”

    几乎是一瞬间,楚辞朝觉得自己看得出来祁明远眼底的期许:“我想要和他走到能够并肩的高度,就要先帮他守好这天下。”

    而眼下唯一一个力所能及的,就是撞上来的这个镇西王世子。

    “好,”宫九不知何时已经走了出来,他负着双手站在门旁,神色似笑非笑:“进来,孤告诉你最近的消息。”

    楚辞朝犹豫了片刻,终局还是没有阻止。

    每个人的情路总归是自己的事情,妄加阻拦本就不是朋友之情兄弟之义能够做出的事情,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支持祁明远。

    仅此而已。

    宫九的想法则更是简单,这人能够离开自己和楚辞朝自己走,这简直是非常识时务的事情,让他非常满意,自然不介意让他帮个忙去把那个觊觎过楚辞朝的蠢货宰了。

    “他平日行踪诡秘,大多数时候都在广阳城的地宫里头,”宫九如是道,“而这几日暗探来报都说没有见到镇西王世子的踪影,想必是在那地宫里头训练傀儡。”

    “傀儡和蛊毒,就是他致胜的手段。”祁明远总结道,他的指尖微微探出,却是苍白的紧。

    “没错。”宫九颔首肯定。

    倒是楚辞朝看着祁明远的模样微微抽了口气,趁着送人的功夫问道:“你最近在做什么?”

    祁明远犹豫了片刻方才道:“练功。”

    这个答案实在是太过含糊不清,以至于楚辞朝非常不依不饶地问了下去:“练什么功?你最近身体底子折损得太厉害,你自己知道么?”

    “这算是大夫病?”祁明远哭笑不得地叹了口气,试图糊弄过去。

    然而楚辞朝岂是那么好糊弄的人,他看了祁明远一会儿,然后一针见血道:“你是不是习了些占卦的法子?”

    自古而来,占卦占得太深,往往会折损占卦人的身子,更何况占得东西愈是深刻,就愈是折损的厉害。

    祁明远的面上是掩不住的苍白,指尖更是冰凉,想必就是这次出宫学了些不该学的东西。

    “楚兄,”祁明远缓缓微笑,半晌方才问道:“有法子吗?”

    “窥天命的人,大多不得长寿,你不能拿这个冒险。”楚辞朝如是道。

    祁明远非常认真地聆听,然后默然笑了笑:“我明白了,谢谢你。”

    他说的简单,那单单薄薄的一副骨架子衬着那一身白衣服,就好像是更加飘飘欲仙了一般。

    这样的一个祁明远让人看了都微微有些心惊,以至于楚辞朝一把将人拉住:“祁兄。”

    “怎么?”祁明远微笑,他笑起来的模样已经和从前不大一样,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这人就好像真的多出了那么一点仙风道骨的神韵来。

    “我给你开几贴补药,这一阵子不要再占卦了,”楚辞朝吸了口气,在旁边石桌上铺了宣纸写着,一边头也不抬道:“你若是想知道皇上的消息,就自己好生的待着,等到时机到了自己去看。”

    这一次楚辞朝是真的说对了,祁明远根本没办法将心神定下来,他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想要替朱翊钧看看这天下大势,更加忍不住想去看看朱翊钧的命数。

    唯一不敢算的,是和自己的纠葛,怕算了,也就断了。

    那点半吊子功夫让他没办法详细地占星,只能循着古籍拿命数来熬。

    祁明远终究还是孤身一人走了,楚辞朝看了他良久,最后被宫九披了一件厚厚的大氅在身上:“要下雪了。”宫九的声线平静而安和。

    楚辞朝微微一怔,然后将那大氅拽紧了些:“回去吧。”

    “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只能自求多福。”宫九凉薄道。

    好在楚辞朝已经习惯了这人的说话方式,笑了笑也没放在心上,径自和人一起回屋里头,等着明日天气初晴就回京城去。

    不远处的京城,司空摘星却是惹上了一个大麻烦。

    郭擎天一脸痞子气,偏偏一旦正经起来就是万分的风流模样,司空摘星受不住了,就只好抱头鼠窜,跑的那叫一个快。

    可惜了,因为郭擎天有一件事还真是没骗他,那就是他的轻功很好。

    更何况那根本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好,作为剑三唯一一个可以双人轻功的丐帮,郭擎天看到司空摘星一跑立刻就激动了啊!

    “青竹莫急,我来带你!”郭擎天乐呵呵地笑了笑,甩了两下袖子唰唰地追上去,一把揽住了司空摘星的腰,偏偏他还极为喜欢这个姿势,为了让大家更好欣赏,于是郭擎天非常有勇气地往地面方向降低了一点高度……

    于是京城里头的所有人都抬起了头,几乎是惊呆了地看着两个人一起在空中飞来飞去!

    如若是详细一点说的话,那就是一个男人揽着另一个男人的腰在空中飞来飞去!

    简直是非常有爆点非常喜闻乐见。

    “如果那个被揽住的人不是一个络腮胡子的大叔就好了……”听完茶楼小二绘声绘色的描述,几乎无数茶客都惋惜地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司空摘星觉得自己快死了,是真正意义上的快死了。

    身为一个惯偷,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悲剧的事实,毕竟就算他最好的朋友陆小凤再怎么风流成性,到底也没风流到他司空摘星的头上。

    然而这位郭擎天郭大侠,基本直接了当地就把拐妹子的办法全在他身上试了一遭。

    如果说不是因为郭擎天自己说明白了他不过是为了乐子,司空摘星几乎要以为这人有断袖之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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