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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养成系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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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城宝箱抽奖券:凭此劵可于商城宝箱抽奖一次,随机获得宝箱任意物品。(使用/销毁)】
那赢家勋章便罢了,一个样子奇形怪状的铁牌子静娴是决计没法随身带着,宝箱抽奖劵却是似乎有些用处,静娴伸手点了“使用,确认。”
瞬间奖券飘起粉碎,系统正前方出现出现了一金光闪闪的宝箱,慢慢开启,光芒闪过瞬间便变换成了一枚小指大小的药丹,颜色却很是奇怪,不是一般丹药的黑褐,反而泛着微微的嫩粉。
静娴一愣点了点格子里的图案,出现了介绍:【排毒养颜丹:排除毒素,一身轻松,排毒养颜丹,让你从内外焕发迷人光彩!】(1)
这东西倒似乎没什么用……静娴摇摇头,有些失望,不过运气如此倒也并不十分在意,关了系统,扭头看着清桦,依然睡得正香,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正思量间内间的珠帘忽的被慢慢掀开,露出了王嬷嬷有些苍老的面容,静娴回过神忙上前将王嬷嬷扶到椅上坐下,小声开口叫了一声:“嬷嬷。”
王嬷嬷瞧了一眼榻上的清桦,也压低了声音问着:“这该用午饭的时辰,哥儿怎么睡下了?”
“许是刚让绿荷带着去园子里转的累了。”静娴有些心神不属的回道,有心和王嬷嬷商量看看,却因弟弟此时还未好没法子开口,便也只是在旁坐着。
王嬷嬷一愣,仔细看了看静娴神情,刚张口说了一句:“姑娘这是……”便被静娴接下来的动静惊得咽了回去,只见静娴忽的起身奔到了床边,神情紧张。
“姑娘今个是怎么了?这般着急忙慌的,莫把哥儿吵醒了。”王嬷嬷也起身边慢慢行到了静娴身旁边说着,本想着细细问清楚,却在看见清桦后也如静娴一般满面的震惊。
不错,清桦醒了,躺在榻上睁开了双眼,却明显能看出与以往不同,目光不再是以往毫无落点的痴愣,反而带着灵动,看见静娴愣了片刻,歪了歪头带着奇怪开了口,声音清脆流利:“姐姐变大了!”
王嬷嬷几乎说不出话来,声音颤抖:“哥儿,哥儿说什么?”
清桦皱了皱眉,努力地想坐了起来,虽还有些摇晃却还是在嬷嬷伸手想帮着前自己坐直了身,又看了看面前的两人,再次说道:“嬷嬷,姐姐怎么变大了?桦儿也要变大!”
王嬷嬷愣愣扭头看着静娴脸上的笑容,这才真的确定了清桦确实是忽的好了,一时间跌坐了下来一声长叹,语气说不是是高兴还是沧桑:“哥儿哟……”
清桦诧异的看着王嬷嬷这样子,估计本是想起身凑过去,站起后却忽的一软又跌在了床上,静娴上前笑着把他抱起,清桦很是奇怪,显然在他的眼中怕只不过是睡了一觉,根本无法理解为何这一切如此不同。
清桦推开了静娴的手,自己在床上站了起来,低头摇摇晃晃的迈了迈步子便又坐了下来,抬头瞧着静娴瘪了嘴,几乎要哭出来一般叫道:“姐姐,桦儿不会走路了,桦儿不会走路了!”
王嬷嬷与静娴不禁相对失笑,静娴上前将王嬷嬷扶了起来,正想说些什么却被门外忽然响起的声音打断:“小姐,少爷可好了?厨房那差人来问这时候可要开始用饭?”
清桦听了这声音眼睛一亮,瞬间又忘了刚刚自己不会走路的大事,高声叫道:“绿……唔,唔!”
这却是王嬷嬷反应过来,猛地伸手捂住了清桦的口,逼得他不得不咽下了这声呼喊,即便如此,门外的绿荷也似是听到了什么般,犹豫的问着:“小姐?”
“无事,哥儿这会正烦着,先让他们热着,一会再叫。”王嬷嬷扬声开口,静娴弯下腰来对弟弟比着手势,让他莫喊,清桦眨了眨眼,虽不甚明白却也很是听话,微微点头表示知道。嬷嬷见状松了手,却依然一眼不错的盯着他,准备着只怕他一个不满又嚷起来。清桦倒是未在叫喊,看样子反而很是有趣般疑惑的压低了声音,悄悄问道:“姐姐,我们为什么要躲着绿荷姐姐?”
“不是要躲着绿荷。”静娴抚着弟弟的头,一时间却也不知如何解释,只抬头看向王嬷嬷。
此时王嬷嬷显然也有了和静娴一般的忧虑,看着清桦慢慢开口:“哥儿这会好了倒是好事,只是不知夫人那……”
说着顿了顿,抬头看向静娴,语气果决:“哥儿的事决不能传出去,否则那毒妇定不会甘心!”
静娴摇头苦笑着:“桦儿这样子,明眼人一看就清楚,又能瞒多久?况且咱们也总不至于让桦儿一直闷在屋里,弟弟一日日大了,要说起来这年纪也该开始启蒙,读书识礼,出门交友,这些事,我们可能一直拖着?”
此时清桦见无人理他许是又觉得无趣,扯了扯静娴袖子又一次问着:“姐姐,桦儿不想去读书,你还没告诉我刚刚为什么要躲着绿荷?”
王嬷嬷瞧着不耐的清桦,也不禁认同了静娴的说法,这样的清桦,一出去旁人怕是便能瞧出来,若当真硬逼着他还学着以往的样子,不说哥儿能不能装成,他这一辈子怕是当真也要毁了。只是想起主屋的新夫人来,又是一阵头疼,抬头看向静娴:“那姑娘的意思?”
“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2)。”静娴面容沉静,看着王嬷嬷接着说道:“如今这满府里的下人倒是有一多半都算是继母的人,敌强我弱,既瞒不住,那倒不若釜底抽薪,以攻代守。”
王嬷嬷一愣,瞧着静娴坚韧的面容,却是忽的惊觉,当初那个骄傲自矜的姑娘,已是不知不觉的长大,甚至早已到了不需她来照顾扶持的地步,明白了这一点这位年过花甲的老人一时却分不出自己此时是骄傲还是怅然,只是在心内一声长叹,默默的看着这个一手带大的孩子像个小大人般,轻轻弯下了身,温柔的向清桦笑着:“桦儿听话,现在姐姐有事,你帮姐姐一个忙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1):来源大家应该都知道,咳咳,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2):出自《孙子兵法》,原意是指……唔,懒得找了,百度一下,你就知道→_→。
☆、糖糕糖糕
“姑娘当真是太客气了,不过是些许小事,哪里值得这许多谢礼?”一身暗红色襦裙的姚姨娘温婉的笑着,声音里带着习惯的奉承小心。
静娴也笑着回了一礼,虽不算恭谨倒也能称得上客气:“姨娘也算我半个长辈,如今又劳您教导,这些算不上什么,您可切莫再推辞,否则娴儿下次岂不都没脸找您?”
“姑娘可别抬举我了,一下人哪里敢算是姑娘的长辈?”姚姨娘面容里带了些伤感自嘲,不过也只是片刻便立即收了回去,换回了刚刚的笑脸,接着开口:“那这次奴婢便腆着脸收了,姑娘若还有什么不尽管的尽管差人来叫!”
静娴不再说什么,点点头,举步将她送出了房门,看着姚姨娘连连谦让着去了。刚为两人打了帘子的绿柳忽的在身后开口:“小姐可发现了,姚姨娘这些日子越来越是好看了?”
静娴扭头瞧了眼绿柳笑着开口:“这些好听话人在的时候怎不见你说,都走了才来奉承。”
“奴婢才不是奉承呢!”绿柳微微嘟起了嘴,不服的争辩着:“是真的好看了,脸上都滑嫩了好些,对了,还有小姐给她的翡翠簪子,放着也没觉着多好,偏偏戴起来那绿亮的跟能耀人眼睛似的,真是怪事!小姐给了姨娘可惜了。”
静娴不语,闻言又抬头远远的看着姚姨娘的背影,虽已远了,但随着步子的摇晃,发髻间的一抹翠绿却依然被阳光照得闪闪烁烁。那亮来自静娴送的一枚发簪,样子简单的很,不过是银质的簪头镶了一块拇指盖大小的翠玉,也并不是上好的东西,放在手里看着还嫌水头不足。但偏偏戴起来就神奇的很有几分韵味,就如如绿柳所说,光华流转,亮的几乎刺目,衬得的姚姨娘面色越发明媚了几分。
绿柳不知是为什么,静娴心里却是明明白白的清楚的,那簪子之所以有如此效果,只是‘文因为那是‘人她在完成‘书绿茗忠心‘屋的随机任务后,系统送出的东西,她也还记得簪子的效果:【点翠银发簪,装备可增加魅力六点。】
这也是静娴特意将它送给姚姨娘的缘故,姚姨娘是静娴父亲齐安谨的妾室,也算是如今候府上仅剩的还能见着的姨娘。永安齐氏一脉虽说诗书传家,最重规矩,但到底也是堂堂侯爵,哪怕只为了面子,也不至于满府上只有一个姨娘,何况齐安谨也着实算不上痴情之人。
在静娴记忆里,府里姨娘最多的时候也有四五个,只是世事变迁,这一群的莺莺燕燕,不是因为不安分得罪了府里先后两位夫人,便是因齐安谨厌了打发了出去,故而如今府里,除了一位因身子不好闭门养病,静娴几乎从未见过的木姨娘,来来回回的便也只剩了了姚姨娘留了下来,在府里算是有些脸面。
姚姨娘原先叫做姚黄,本是静娴父亲自幼的贴身丫鬟,
这几十年来,一步步的从丫鬟到屋里人再到开脸成了姨娘,对一个丫鬟来说,除了肚子不争气未产个一儿半女能让日后相靠,也算是功德圆满,再不可能更上一步了。而姚姨娘之所以能这么年波澜不惊的站在府里,与她自个稳妥小心的性子有极大的关系。毕竟对正室来说,无论是原先静娴生母还是如今的何氏,对着这样一个能认清自己的身份,不找事不出挑,日日对正室夫人请安服侍的姨娘,都没道理容不下,更何况这么多年了,齐安谨对她总也有几分旧情,只要她不做出格的事,只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对她也总是要照拂着些。
只是无论此时看起来再怎么感恩认命,一个无子的姨娘,心里也总是要为自个的前途担忧着些。静娴站了片刻,心里默默想着,点翠银簪再加上排毒养颜丹,也不知再过几日发现自个容颜重回,甚至更甚往昔的姚姨娘,会做什么打算?
“瞧你那小家子气样,一支簪子,倒把你心疼成那样子。”绿茗《“文》从一旁《“人》行来,边《“书》对绿柳调《“屋》笑着,边掀起了门帘,对静娴说着:“小姐还是进屋吧,也没披件衣裳,可别冻着了。”
“大中午的哪里冻着……”绿柳小声念叨,接着被绿茗一瞪瞧得住了口,扭头四顾,对静娴说道:“小姐,奴婢去给你端盏花茶。”
静娴摇头轻笑,倒是绿茗接着开口:“我看你是又想去后间偷懒了,一杯茶端小半个时辰,难不成你是自个生火烧水去了?”
绿柳有些窘迫:“哪有,我上次是忘了,不是偷懒去的!”
“好了,也别去生火烧水了,去小厨房看看,绿杏的糖糕应也做好了,若好了便去端来。”静娴摇头笑着,对绿柳说道。
“是。”绿柳答应着转身去了,绿茗陪着静娴进了屋,面上也没了刚刚的轻松,带着担忧沉重:“小姐,少爷那怕是瞒不住了,这两天吃饭出门都避着人,嬷嬷那已发现有些不安分的总找着茬要进屋,应是想看看少爷到底怎么回事。”
静娴一愣,坐下点了点头,苦笑着说道:“这还不到十天呢,夫人还真是够小心……桦儿怎样,可有闹脾气?”
“今起来又吵了一回,说想去园子玩会,让嬷嬷好不容易劝下了。只是时候长了总也不是办法。”绿茗面色忧虑。
“瞒不住,便不瞒了。”静娴平静的开口:“我如今没空,你去桦儿那告诉嬷嬷,再哄一日,明日便桦儿带着去向老爷夫人请安。”
“那夫人……”绿茗诧异的看着静娴,呆了片刻反应过来,恭身应了声是,转身出门去了。
静娴默默无言的坐了会,又从袖中拿出了一精致的黑色瓷瓶,低头来回摩挲着,神色犹豫,片刻像是终于下了决心,猛地握紧,瓶口在手心膈得生疼。
“小姐,杏儿姐姐做好了,说是按着小姐的吩咐,这一小碟便加了不少糖,若是给少爷的怕不能多吃。”绿柳甜糯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手里用木盘端了小碟的糖糕。
静娴站起身,将手里的瓷瓶握住,瓶子不大,即便握在手里不注意也看不出来,因此也未特意去藏,只对绿柳说道:“好了,去找个食盒装好,和我往主屋去一趟。”
绿柳果然丝毫未曾发现什么,干脆的答应一声便扭头出了门,将糖糕小心的留在了桌案上。静娴上前几步看着,确实如想象一般,青花的瓷碟不大,几个丸子大小的糖糕便松松的摆满了盘底,糕上是细碎的白色糖粉,很是漂亮。
静娴叹息一声,抬手拔开了瓷瓶的塞口,细细的撒遍了几个糖糕,同样是白色的粉末撒在糖糕上,混在一起,再难分辨。
几乎将瓷瓶里的药粉撒下了一半,静娴住了手,点开系统将黑色的瓶子放回了包裹,又在这碟糖糕前静静站了片刻,直至绿柳拿了食篮回来将糖糕装好,这才回过了神,低声说道:“走吧。”
齐安谨今日没什么事,这会正在和何氏一起在主屋逗着清檀,清檀如今虽还小,倒也聪慧,童言童语逗起来也长能让人失笑。齐安谨长子患了痴症,但好在如今有幼子能让他得享天伦,这时也算悠然。
静娴看见自己的父亲时,他正在爽朗大笑,看来心情不错,瞧见静娴摆摆手止了女儿的行礼问安,随意说道:“娴儿来得倒巧,可是有事?”
静娴行到父亲身边,笑着开口:“就是没什么事,才想着来看看父亲母亲。”
“嗯,就是要多来转转才对,老在那院子里呆着可有什么意思,不光是你,还有清桦,若能也带他来看看,说起来我也有阵子没见过桦儿了,便是身子不好,也总不能连门都不出。”何氏笑得温柔敦厚,一身家常的淡色黄衣显得很是贤良。
静娴乖巧点头:“若母亲想,我明个便带着桦儿来请安。”
何氏一愣,瞧着静娴这淡然的样子,一时间倒有些迷惑,拿不准她听到的消息是否靠谱,不过也只是片刻便想了清楚,接着说道:“好,你父亲怕是也想桦儿了,也该常见见。”
齐安谨闻言瞬间几乎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并未答应这话,低头瞧见了塌上目光满是好奇的清檀,便对他开口:“你这小子,可认识你姐姐?来,叫姐姐,让你姐姐给你见面礼!”
静娴也配合的弯腰笑着说:“清檀,叫姐姐,给你糖糕吃。”
清檀与静娴虽偶尔相见,却并不熟悉,毕竟静娴本也不怎么过来主屋,不过小孩心性,瞧见这么一个漂亮又满身香气的姐姐,也很是喜欢,听了父亲的话开口便扬声喊了一声:“姐姐!”
这一声姐姐却让静娴心头猛地一颤,她蹲下身来看着这面容和清桦有几分相似的弟弟,手却慢慢攥紧了手帕,僵了片刻,还是张开了像是干涩了的双唇,笑着开口:“姐姐带了糖糕,清檀想不想吃?”
作者有话要说: 阿噗,忽然想起了白雪公主的红苹果→_→
☆、以进为退
此时站在身后的绿柳闻言也端出了篮中的青花瓷碟,放到了塌间的桌案上,那糖糕便随着绿柳的动作软软糯糯的微微滚动着,很是馋人。
两三岁的孩子正是嗜甜的时候,清檀瞧着显然也很是嘴馋,眼里带着渴望,但却未曾动手,抬头很有规矩的看向了自己的母亲。
何氏还未开口,倒是一旁的齐安谨笑着说道:“还真带着呢,倒是让你用几个糖丸子把见面礼糊弄过去了。”
“本就是特意给弟弟带的,最近这些日子桦儿最爱吃这糖糕,我听说檀儿也喜甜,想着应也喜欢,就让杏儿做了些送来试试。”静娴笑着说道,接着伸手从碟子里捏了块糖糕举到了清檀面前:“来,姐姐的见面礼。”
清檀见母亲不说话,又看着父亲脸上的笑意,显然便觉得这是可以,便低了头伸出了手去,在即将触碰到糖糕的一瞬间却突得被拽到了一边,这突如其来的力气几乎要将清檀闪倒,他诧异的抬头,看着自己的母亲满是委屈。
“檀儿,檀儿不能吃这么多甜食……”何氏此时也显得很是尴尬,几乎有些口不择言般的无措:“吃多了,怕是要坏了牙。”
静娴依然保持着蹲身抬手的姿势,僵了片刻才慢慢站起了身,嘴角扯出了一丝笑,却带着显而易见的被冷了心般的凄然:“是女儿没想到,倒是做错了。”
齐安谨皱眉瞧着这一幕,显是也察觉出了什么,看着此刻女儿满心的委屈却还为了继母的面子故作无事,不禁不满的瞪了何氏一眼,伸手接过了静娴手里的糖糕,沉声开口:“又不是日日当饭吃,怎就会坏了牙口?娴儿记挂弟弟特意的送来,瞧你这像什么样子?”
静娴抹了抹手,又抬手从瓷碟中捏了一块,却径直放到了自己嘴里,几口咽下,低头开口:“倒不怨母亲,我忘了檀儿还小,既檀儿不能吃,这好东西可就又便宜了女儿。”
这话虽是玩笑般句子,但静娴的语气神态都带着明显被压抑的愤怒,显然心里并非面上般毫不介意,齐安谨自也能看得出,只觉得女儿这是看出了继母的意思,心里委屈,干脆赌气自个吃了这糖糕来证明清白。如此一来,因为何氏的动作,齐安谨心里仅存的一丝怀疑也去了,一时只觉的何氏这般风声鹤唳,何况又这般揣摩自己的女儿,实在称不上大度,着实是过分了些!因而更是不满,不再理会她,只弯腰将糖糕放到了清檀手里说道:“莫听你母亲的,吃吧。”
果然何氏也是一般的想法,瞧了静娴的举动不禁也放了心,心里也暗自后悔着,涉及到了檀儿,自己确是太急躁了些,在老爷面前就做了这样的举动出来,实在是失策。只是事已至此,如今也只能是尽力补救,忙也不好意思的低头向清檀说道:“檀儿还不谢谢姐姐。”
清檀到底太小了些,还不到三岁的孩子显然并不能看懂自己父母与姐姐间的这一番冲突。只是抬头等了片刻,瞧着父母都开了口,便再也忍不住手里糖糕的诱惑,张口咬了一半下去,一入口甜甜软软更是让他满意。便起身行了一歪歪斜斜的揖礼,带了满面的满足与静娴说着:“谢谢姐姐。”
清檀此时嘴里还含着些糖糕没咽下去,说话便含含糊糊的不怎么清楚,但带着满面的笑意与亲近,礼也小大人般施的似模似样,再加上一身缩小般的士子长衣,很有几分读书人的君子之风,小小年纪看着就越发讨人喜欢。
也难怪父亲对清檀一日胜过一日的喜爱了!静娴瞧着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忽的想着,继母当真是费心,这样子的儿子,莫说清桦这两年是痴儿,便是未病,怕在父亲心里也会偏爱幼子几分吧?毕竟清桦性子淘气,虽还未开学启蒙,却也能看出不喜读书,便是在周岁捉礼时,都越过了满地的笔墨纸砚偏偏抓起了最角的木刀。儿不肖父这话便是静娴也偶尔听父亲提起过,这遗憾如今被幼子弥补,私心里又怎能不更多些喜爱?
何氏瞧着静娴注视清檀的目光,虽没恶意,但不知怎的心里就是起了几分不安,便又伸手将静娴带到了身边,脸上带着歉意,开口道:“娴儿莫生气,檀儿这些日子正是长牙的时候,我这是总怕他甜食吃多,一时才急过了,这为人母的啊,一牵扯到自己的孩子就总会多想几分,倒是辜负了娴儿的一番好意,母亲这给你赔个不是,娴儿可莫放在心上。”
以何氏的身份,说出这一番话姿态算是放的够低,齐安谨见她这样子,心里对她的不满不禁也消了几分,为了圆场对静娴说道:“嗯,你母亲既是为此,娴儿你也莫多想了!”
静娴抬头,带着释然的微笑看着何氏开口:“母亲这话快别说了,让女儿怎禁得起呢?我虽还小,但自小带着清桦,这为人母的心也能料想着些,倒是我不对,只想着檀儿爱吃倒忘了多吃也不好,不怨母亲,若是有东西会害了桦儿,女儿只怕也会像母亲一般,恨不得除之后快呢!母亲想来也是一般。”
何氏一窒,虽听着最后这话显然带着深意,但话说到这却也不得不附和,慢慢开口:“桦儿也是我的孩子,我心里自是一般的记挂。”
“便是这个道理。”静娴笑着,又从碟里拿了块糖糕送到了清檀手上,接着说道:“不过女儿这次带的不多,偶尔尝尝倒也不碍事,母亲若不喜欢,女儿下次便换种旁的点心,绿杏的手艺当真是没话说,檀儿定会喜欢的。”
此时何氏面上的笑已很是勉强,为表亲近拉着静娴的手也早已送了下来,虽刚刚静娴自个也吃了这糕点,应是不会有什么问题。但这会听着静娴一句句笑里藏刀的话,再看着塌上的清檀一块又一块吃着糖糕,心里的不安却依然是越来越重,但刚刚已做了一次,此时却也没法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便更觉煎熬。
偏偏此时静娴似又想到了什么,接着随意说道:“对了,母亲可记得绿杏,应是记得的,女儿几日前还因她向母亲请罪来着,好在母亲大度,没怪女儿坏了规矩。不过那杏儿确是有几分手艺,点心做得可比内院的厨娘强的多,说起来女儿还得谢谢母亲这的莫嬷嬷,否则也得不了这么好的丫鬟!”
糖糕本就不多,此时碟里已只剩下孤零零的两个,剩下的便都到了清檀的肚子里,毕竟糖加的不少,吃多了也嫌腻,清檀也就住了手,因此何氏还算稳得住,却到底没了刚进门时的慈爱贤惠,只慢慢的开口:“那到是不错。”
前妻之女与他的继妻相处的一团和乐,齐安谨显然很是满意,许是何氏掩藏的好,他也未曾发现他的夫人有什么不对,此时在旁打趣道:“不过一丫鬟,瞧你便夸成这样子!真真是孩子气,罢了,你们母女聊着,我还与王大人有约,便不扰你们了。”
清檀听见父亲要走,与静娴一起站起规规矩矩的施了一礼,将父亲送了出去,何氏强撑着面上不变,等着齐安谨出了门猛地扭头对身后的思菊开口,口气严肃:“带檀儿下去洗洗手。”
思菊也不敢多说,带了清檀进了隔间,清檀走前依然有礼的与静娴告了别。静娴看着幼弟的背影不语,何氏却似是一时拿不准该拿出什么态度,只坐了下来看着静娴,面无表情,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半晌终是何氏先有了动作,拿出手绢擦拭了下嘴角,面上恢复了冷静,悠悠开口:“娴儿还真是长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何氏软肋
半晌终是何氏先有了动作,拿出手绢擦拭了下嘴角,面上恢复了冷静,悠悠开口:“娴儿还真是长大了。”
静娴依然笑得温婉:“母亲这话说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又怎能还像小时候般不懂事呢?”
何氏瞧了她片刻,忽的轻轻笑了起来,又成了一如既往的满面的慈祥:“桦儿的病可是好了?若不然……还是病得更厉害了?否则又怎的连人都见不了?”
“母亲的消息还真是灵通的很。”静娴并未答这话,只不痛不痒的夸赞了一句,便走到了继母身旁坐了下来,静默不语。
没了清檀及齐安谨在,何氏此时显然已不像刚才般有所顾及,面带深意的接着笑着说道:“桦儿的身子我自是一直挂心的,娴儿你可要小心些,这小孩子是最难照料的,便是病一时好了,一个不小心,也说不得什么时候会又发起来啊。”
听着这几乎摆在了明面上的威胁,静娴却放了心般的笑着欢快,伸手从碟里拿了一块剩下的糖糕,在手里揉捏着,轻声开口:“母亲怎的这般失策呢,这话怎么能说出来?不是应该和上次桦儿落水一样,面上不动声色,私下里却悄没声的直接做了,这才好让我们姐弟不得不吃了这哑巴亏?您又何必这般色厉内荏的吓唬女儿?”
何氏猛地一窒,瞧着静娴手里的糖糕面上便有了些动摇,却还没有太多慌乱之色,只是又捏起了手中的帕子,片刻像在安慰自个又像质问般说道:“你一闺阁里的姑娘,得的东西都是有来源定数的,又能有什么东西?”
静娴却又闭了嘴,只规规矩矩的坐着,带着教养嬷嬷教导的,标准淑女应有的端庄温婉的微笑,静静瞧着她。何氏一愣,正想接着说什么时,便看见思菊从隔间掀帘迈步出来,面上带着些欲言又止。
何氏瞧着思菊这表情,皱眉开口:“怎么了?”
思菊张张嘴,犹豫片刻确是有些莫名的开口:“小少爷睡下了。”
何氏此刻心情果然本就不好,听了这吞吞吐吐的话更是烦躁,挑高了声音喝道:“睡便睡了,也值得你这幅样子?连话都不会回了!”
思菊经这一喝,倒是说得流利了些,低头极快的开口:“是,是突得睡了。”说着又抬头小心看了何氏与静娴一眼,接着解释道:“少爷像是困的很,还洗着手便忽的睡下了,叫都叫不醒。”
“什么?”何氏一惊,想到了什么,忽的回头注视着依然满面悠然,在手里捏着糖糕的静娴,面色郑重。
静娴回应着继母的目光,将手里的东西放回了瓷碟,轻轻说道:“春困秋乏,弟弟怕是累着了,母亲可需小心照看着些。”
“累着了?”
“若不然,母亲以为呢?”静娴顺着何氏目光,低头瞧了瞧案上的青花瓷碟,抿了抿嘴说道:“难不成,母亲还是疑心女儿?这怎么会呢,母亲也说了,女儿一个闺阁里的姑娘,衣食用物都是有来源定数的,又怎会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何氏停了一阵,面色僵硬的开了口:“娴儿说得也对,秋日里范乏,也是有的。”
“确是如此。”静娴站起身来,带着笑容接着说道:“既是檀儿睡了,女儿也就不扰母亲,等的下次有空再来寻檀儿好了。”
何氏并未搭理这话,静娴也并不在意她的反应,说罢施了礼便径直转身去了。看着静娴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何氏猛地站起了身,边往内间走着边扭头对思菊干脆吩咐:“去外面请个好大夫来,看看檀儿到底怎么回事,还有那糖糕也好好收起,一并让大夫瞧瞧!”
思菊忙答应着转身快步去了,何氏走的很急,不待门口的小丫鬟动手便自己掀了门帘走到了床榻边,弯腰细细瞧着,清檀果然是已睡下了,神态很是安然。她看了片刻伸手推了推自己儿子小小的面颊,轻声叫了几声檀儿,睡在床上的清檀却一丝动静也无。
守在一旁的思梅小声劝慰:“夫人莫急,倒没有睡迷糊了,若大声叫少爷也是能醒的,说不定真只是困了。”
何氏在床头坐了下来,一言不发,面上却越来越是阴沉,渐渐简直像能沉出水来,丝毫没了往日的柔弱慈爱。思梅看着主子这样子也是一阵心惊,不敢再说什么,只是悄悄退到了一旁低眉敛目的站着,恨不得自个压根不存在。
而此时的静娴走在回屋的路上也是满面沉思,继母这会应是在找大夫吧?那倒不必担心,系统里的东西,便是神医也不一定能查的出来,更何况自个下的本也不是毒药。什么都查不出,偏偏清檀是当真不正常的忽的睡了,估计何氏这会也该慌了。毕竟就算她心里也能想得出自己在父亲下人面前,总不可能真的在点心里放什么立竿见影的毒药,但毕竟母子连心,何氏虽对亲姐姐的子女能狠下心来暗害,但若逢上自个的儿子,便是只有一丝危险的可能,怕也不能心安!毕竟无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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