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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养成系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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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的衣衫,魏九行一愣,也低着头对静娴行了一礼,忙转身跟了上去,屋里便只留了愣着神的静娴和听说了这事刚刚进来的绿柳望秋,几人皆是不知所措,面面相觑。
半晌望秋反应了过来,怕静娴恼怒也不敢问皇上为何离去的事,只是忙着为主子整理衣衫头发,忙活了一阵,见静娴一直是一言不发的面有所思,不禁略劝慰了两句:“主子别把这事挂在心上,皇上心里有主子,这会定是有要事才将您撇下了,等回过神来自是会更怜惜您。”
静娴扭头看了望秋一眼,慢慢点了点头,语气带着些幽怨:“若是国事,我自不敢说什么,我心里只怕……”
望秋温言抚慰:“不会,主子莫自个想多了,要不奴婢也找人去看看,皇上这是去了哪?”
“嗯,我初来乍到,诸事不知。”静娴似松了口气般,笑着对她感谢道:“倒真是麻烦了姑姑!”
望秋垂下眼帘,掩去眼里的不屑:“主子客气了。”
静娴也似乎丝毫未发现般,依然带着亲热的笑容,让绿柳找出了几个小金锭,加了几个样式过气了些的首饰在一起,不顾阻拦硬要塞给望秋。望秋推辞一番,见静娴很是坚决也就谢了恩收下了这拉拢的财物,告退出门打探圣上行踪去了。
绿柳见着望秋的身形消失在门口,为静娴送上了热茶疑惑的问道:“小姐?”
“望秋这些日子可向你问过什么事?”静娴抬头问道。
绿柳想了想:“问过些小姐平日的忌口喜好这些,旁的倒是没有。小姐是说,望秋姑姑她……”
“凡事多想几分总没坏处。”不同与绿柳,手持系统用人功能的她自是明白望秋的忠心有几分,静娴抬手用了口清茶,接着说道:“你只跟着她好好学着处人理事的手段便是,私下里也莫和她太亲近。”
“是。”绿柳答应的果断。
这般主仆两人慢慢闲话着,也未等多时,望秋果然回来禀告了打听出的消息,倒与静娴听到的一般,赵尚衍从这出去,径直去了凤仪宫!
作者有话要说:特别感谢“看起来呆萌实则腹黑的假白兔”(好长的名字……)在专栏投的雷,哈哈,最近被这么多雷砸的有点晕啊~
☆、晋江原创首发
“贵妃娘娘今日贵体微恙;怕是见不了两位娘娘了。”未央宫正殿门外,一?身宫装的的主事宫女带着客套敷衍的笑容;对静娴与叶昭仪这般说道。
今日不打算见,却没有派人昨夜或是个今一大早去告知各宫,免了今日的?请安,而是偏偏要让她们白跑一趟,等得到了门口才说这话,贺贵妃这意思还真是显而易见的很。
静娴闻言一愣;白跑一趟她倒是不如何在意?,只是昨日圣上刚传了那样?的旨意,静娴本想着看看贺贵妃今日打算如何对她,毕竟在她刚为淑妃时?和贵妃还能保持着一份亲热大度;却不知这会如何,只是没想到贺贵妃竟?闭门谢客了!静娴心里苦笑,便也只是对面前的宫人略点了点头,便打算?转身回宫去。
便在这会,她身旁的叶昭仪却忽的开了口,语气很是关心:“娘娘可还好??等得晚些可能再来探望?”
那宫人也是一愣,显然不能做主,只好请了叶昭仪在外等着,自个进内问?问她主子的意思,叶昭仪丝毫不在意,甜甜的笑着答应:“那便劳烦,我常?想着与娘娘多亲近些,却总担心自个不懂事,会惹人烦。”
静娴脚步一顿,便也接着继续往了前,这宫里没有当真那般天真无邪的宠?妃,便是真有,怕也是活不了多少时候,叶昭仪既然自个打算选了贺贵妃?这颗大树,便不止要接受这大树挺立时带来的阴凉,自然也包括倒塌了会?带来的波及,就如同当初背靠卫氏无限风光,如今却也只是深宫礼佛的德?妃,便是最好的例子。
只是有些可惜了那桃花般的笑靥,静娴心里略微有些感慨,刚出了未央宫?的大门,迎面就看见了一身淡水碧衣的念语,在这还飘散着略微薄雾的清?晨,乍一眼看去简直像是不属凡间的神仙精怪。
静娴迎了上去,笑道:“不必往前了,贵妃今日不舒服,不见人。”
念语点头,也未多问,略屈膝福了一礼:“见过淑妃。”
在外人面前念语的礼数是丝毫不差的,静娴也已习惯,将她虚扶起,两人?转身相携而行,静娴本是乘着肩舆来的,但因遇见了念语,也就步行着与?她一起慢慢闲话。
“你要搬至长乐宫?”念语忽的问道。
静娴点头:“是,昨日刚定下的,你也知道?”
“恩,见到来人收拾整顿了。”
静娴这才恍然,念语这一说她倒也是记起了,长乐宫似乎就与延玉宫相?邻,都在凤仪宫偏东。只是却没想到贺贵妃昨日竟已派了人去。
念语蹙眉:“这是皇上的意思还是你……”
“是皇上下的旨意,当然我也算乐见其成。”静娴一顿,又接着说道:“其?实还不止如此,等得大典后我还要与贵妃共掌凤印,协理后宫。”
念语看着她,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赞同:“你太招眼了,又何至于这般急?躁。”
“我知道,”静娴也看着她:“虽这会没法和你说,只是,我有自个的缘?故,必须如此。”
念语看她一阵,转过了头:“也罢,你自己小心。”
说这话,也到了该分离的岔路,念语面色淡淡的便与静娴道了别,两人分道去了各自宫室。静娴刚到自个的明合苑时,便在门口看见了一位面容严?肃的宫人,看来四十余岁年纪,脊背挺立的站着规规矩矩,穿着一身合体的暗缁色宫装,齐整熨帖,连一丝褶皱也无。虽颜色看来不起眼,但静娴的眼光自能认出,这衣服布料真比起来,怕是比位份地一些的妃嫔都要好?些,加上她身后立着的两个捧着书册的小宫女,显然是位宫中女官,恐怕?地位还不会低。
在静娴打量着几人的时候,那为首的女官也看见了静娴,继而迈着丈量好?般,一丝不错的步子走到了静娴近前几步,颔首为礼:“奴婢云裳,在宫中忝为御前尚仪,见过淑妃娘娘。”
果然如此!御前尚仪,领正三品的俸,虽说名义上是圣上的贴身宫女,但在这会太后已崩皇后病重的后宫里,算是替了掌事大嬷嬷的职,管着这后宫大小杂事,宫女们,甚至是一些妃嫔的俸禄分配,都需经过她的手,便是贺贵妃估计对她也要客气几分,也难怪这般威势。
静娴这般想着,面上带了笑容,语气很是客气:“原来是云姑姑,怎的不进苑内坐会?”
“您还未归,奴婢不敢坏了规矩。”云裳垂眸开口:“皇上旨意让您下月与贵妃共掌宫务,因担心您一时生疏,让奴婢先将各宫账册带来让您瞧瞧,?练练手。”
“那倒是麻烦姑姑了。”静娴客气着,请了她一同进了苑,在内间下坐上茶。
这期间云裳依然一直是一副生人勿进的严肃面孔,也没有品茶的意思,让?身后的小宫女将怀中的两小摞账本放下后便接着对静娴开了口:“这是上?一月各宫的账本,按着各宫品级按月该得的月例银子、米面肉蔬、布料饰?品、用物摆件都一笔笔记着清楚,娘娘先大致看看,心里有个数。还有些?不是常得的赏赐,和夏冬才用的冰炭一类,等得您有了空再翻翻以往的账?册,都有往例,照着来便总无大错。”
静娴点点头,面带犹豫的问着:“这些事以往可都是贺贵妃管着?若是现今……”
的确,赵尚衍说的是两人商量着共掌凤印,但只这一个“共”字,着实是微妙的很,谁主谁从,一个分管多少,若有了分歧该听谁的,这里牵扯到的东西就多去,若按理说,不论地位还是经验,自然都是该已贺贵妃为主,但现如今是赵尚衍故意将她捧起和贺贵妃分庭抗礼的,自是不能按理来说,?云裳是圣上身旁的女官,这一问也只是试试看赵尚衍的态度,看看他心里对自己是如何打算,是一时扶植拖延便罢,还是打算长久的来用,前者赵尚衍不会理会她是否太过招眼危险,后者则多多少少要顾及些,而这关系到她能在这后宫走多远。
云裳闻言沉默一阵,似乎是逐字斟酌般慢慢开口:“是,以往是贵妃来掌事,至于日后,您有圣上旨意,看您与贵妃商量着,若能相协相助自是最好。”
若不能呢?静娴看着面前面容严谨的云裳,并未问出这话,只是接着笑了笑:“好,我这便开始学着,等得有了不懂,再去麻烦姑姑可好?”
云裳俯身告退:“奴婢便不扰娘娘了,日后每隔一日便会来明合苑一回,以解娘娘之疑。”
静娴起身答应,将她送到了屋门口,再吩咐望秋送将云姑姑送出去,便转身回屋翻起了刚送来的账册。
片刻,静娴抿了抿唇,倒是宫外诸人以为的,当今皇后这会只是担了一虚名,实际是和冷宫无异的想法不同,账册上清清楚楚的记着,每月按皇后位该得的钱财物品一样都没缺,不但未缺,上月换季送去的做夏衣的轻薄布料除了该得的,还有圣上亲赐的寒水锦,还有不少的上好药材,她虽不懂医理,也能看出这是补身宁神的居多,这哪里是冷宫呢,若不知情的人只看这账册,怕是会以为当真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深宫养病!
静娴深吸口气,她自然不会以为,与卫皇后积怨甚深的贺贵妃会这般大度,卫皇后现今还能这般,自然只会是赵尚衍在后的一力照佛,只是他为何如此?是……余情?静娴来回想着,但自然不会有定论,只是心中又隐约觉得,长公主这任务实却是又棘手了几分,若想成功实在不会简单。
但无论如何,日子依然要一日日的往前,贺贵妃这两日依然不见妃嫔,云裳的确如说的一般隔日便来仔细讲解些后宫事务,静娴也从以往的账册中确认了凤仪宫的东西物品确实是历来不缺,若有了赏赐,那里也绝对是要拿第一份的存在,但显然云裳不打算解释,还明白的告诉了静娴,凤仪宫毕竟乃皇后之居,以下理上总是不妥,皇后诸事,一直由她以奉旨的御前尚仪之名一手料理,旁的不得插手的,省得乱了规矩。闻此静娴自是不能再说什么。
这般过了几天,今天的贺贵妃与静娴却都是满含着欣喜期盼,便是两宫的宫人皆是准备着要迎接贵客,未央宫是贵妃之母国公夫人,静娴这里自然是她牵挂的清桦。
☆、晋江原创首发
“那丫头竟会如此?倒真是看错了她!”贺夫人听着女儿的抱怨;诧异说道。
未央宫内室里,贺贵妃遣下了周遭宫人;拉着自个母亲的手,很是亲密,这时候的贺贵妃不见了素日的浑身的华贵气势,也只如寻常在母亲面前撒娇的小女儿般,带些娇憨的埋怨着:“可不,那丫头在家里看不出;谁知竟是个那般不知好歹的,若不是怕别人背地里看我们这姐妹反目的笑话,我才不会只是让她禁足抄书便罢!”
“嗯,本想着她那娘还在府里;虽活不长靠着药汤也总能撑两年,这般念语在宫里也不敢如何,却没想到那蹄子倒是个有性子的,为了女儿宁愿自个去了!真是,晦气!”贺夫人皱紧了眉头,似乎不愿再提起这事,摇了摇头:“念络你这般倒是对的,怎么说也都是贺氏一门里的,不必为了这一口气搭上个不顾亲族的名头,这会莫理会她,等得你日后登上后位,一个小小贵人,有得是软刀子教训!”
贺贵妃点点头,面上却带了些忧虑:“念语女儿倒不在意,只是那静娴却当真是棘手,这才进宫几日,皇上便封了她淑妃,这会还要让她和我同理宫务,这般下去……”
贺夫人却表现的很是冷静,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抚着女儿:“莫急,这些都是小事,来前我问过了你父亲,前朝上书废后的折子是越来越多,便是圣上怕也不能再这般拖着,等得卫皇后一废,你父亲便会找人上书立你为后,你啊,这会该上心赶快怀个龙子!这才是正经大事!”
“我倒也想,只是这事岂是女儿一人能做得了主的?”贺贵妃有些恼怒,抚着自个小腹泄气的说道。
“还是一丝动静也无?那药你可都吃了?”贺夫人关切问道,接着不待贺贵妃回答便从她女儿脸上知道了答案,有些失望的叹息一声:“罢了,这是福分,也急不来,你这不还有大皇子?你也别总晾着他,虽说大皇子生母低贱,可说不得到时候还真得靠着他登皇位!”
贺贵妃闻言似是很不情愿,却也知道母亲说得在理,有些愤愤的答应了一声:“嗯,若不是当初卫氏那贱|人,女儿又何至于此!”
“都是过去事的,这会也莫提。”贺夫人安抚着,沉吟一阵,接着对她的女儿问道:“至于这静娴,依你看圣上是当真对她上了心?”
贺贵妃抿了抿嘴,扭头说道:“女儿怎能知道,看这样子这会待她倒是当真极好的,只是当初卫皇后那般圣宠,事发之后不也是说囚救囚?”
“那你打算如何?”
“自然是消消她这气焰!”贺贵妃说得坚决:“协同理事,她一刚升的妃子插手后宫,女儿让她出些差迟也是轻易的很!”
贺夫人笑得摸了摸女儿发髻,却说得满含深意:“救人救活,害人害死!既要做了,就干脆做绝,让她再不得翻身,否则也只是招了个时时都对你心怀记恨的仇人罢了。”
贺贵妃看向自个的母亲,面带询问,听着母亲又接着细细解释道:“她一个刚理事的妃子,诸事不懂做错些事也是寻常,怕是圣上也不会在意,至多小惩大戒给个教训便罢,说不得过两日还会再将她提上来!不过,她要碰的是圣上放在心尖,绝不许旁人染指的东西,便自然不同!”
“绝不许旁人染指的……”贺贵妃眼中一亮:“母亲是说?”贺夫人点了点头,压低了声音和女儿一起说出了两人心照不宣的那个词:“卫皇后!”
这卫皇后三字声音虽说的低沉,但话一出口,却不知怎的竟有了股掷地有声、风雨欲来的气势,贺贵妃愣神之后便是松了口气的恍然,面上便带出了几乎已胜券在握的微笑。
而在未央宫贺贵妃母子越谈越是轻松的同时,静娴这边却是瞬间陷入了不知所措的恐慌与不安里,她攥紧了衣裙,强忍着控制着自己不要太过失态,又一次的在心里告诫着自己这会要紧的是先弄明白清桦的消息,这般想着才又深吸了口气,沉声对还跪在地上的何氏开了口:“清桦呢?”
不错,这就是静娴这般激动的原因,来到明合苑的只是何氏带着年幼的清檀,静娴最想见着的清桦却是并无踪影。
这状况周遭的宫人们显然也觉出了不对,因宫中妃嫔见家人一般都是亲热感动居多,再者来的又多为长辈,虽说要先行君臣之礼但多也只是做一样子,少有像静娴这般,虚扶都没有的让母亲这见礼实实在在的就跪了下去,这便罢了,这接下来竟还就让母亲跪在地上问起了话!这就实在不太对,起码传出去一个富贵之后目无长辈的名声是跑不了。望秋在一旁已对静娴使了好几个眼色,但这会的静娴哪里注意的到,见何氏不语猛地站起了身,语气急迫又一次问道:“桦儿呢?”
地上的何氏抿紧了嘴,要对静娴下跪她心里本就已很是不愿,更何况静娴这会还这般咄咄逼人,只觉这是静娴蓄意侮辱,心头便是一阵阵的屈辱感涌着,又怎能说得出话来,只是沉默不语。一时间屋内气氛便很是尴尬,静娴见此却险些控制不住,面色阴沉的上前,还未来得及说什么,素日沉默寡言的福全却忽的从一旁斜跨了一步,恰恰的挡到了静娴与何氏中间,弯腰将何氏与清檀扶了起来,边慢悠悠的开了口:“夫人快快起身,娘娘见着您一时欢喜的忘了说话,您怎的也愣了?还有小少爷,也快起来,地上凉的很。”
何氏顺势站了起来,也未说话,只弯腰给清檀理了理袍角,福全依然低着头,似没见到静娴这阴沉的面色般行了一礼,说的不急不慌:“主子好不容易见了亲人,定有许多话要叙,小的们便不打扰了。”
说罢也不理会静娴的反应,转身对四周侍立的下人摆了摆手,当先退了出去,其余的宫人犹豫了一下,但因静娴并未阻止,又见得掌事的福全望秋都退了出去,自然都紧随其后,片刻这若大的正室便只留了静娴、何氏和还诸事不知,只瞪大了双眼望着两人的清檀。
何氏皱紧了眉头,看着静娴嘲讽的开了口:“几日未见,娘娘的架……”
“够了!本宫懒得和你废话!”静娴却猛地挥手打断了她,说的果断:“我只问你,清桦现在何处?为何只你两人?”
何氏闻言一窒,看着她似不敢相信般愣了神,倒是一旁的清檀忽的开了口,声音稚嫩也带着不满:“哥哥逃了夫子的课业,被爹爹罚了,不许他出门。姐姐你不敬长辈,这样不对!你也不和哥哥说的一样好!”
静娴一愣,冷静了下来,低头看了看清檀又接着对何氏问道:“此事当真?”
“难不成呢?”何氏冷哼一声:“娘娘莫不是真巴不得您那宝贝弟弟出了什么事?”
静娴长长送了口气,心里也明白自个当真是关心则乱,清桦若当真出了什么大事,即便在深宫,父亲也会找人告诉她,刚才的确太过急躁了。只是今时不同往日,静娴如今身份也不用再顾忌何氏,何况话已出口,她也就并不打算致歉圆全,而是慢慢到一旁坐了下来,抬头说道:“若不是母亲当初心狠的将桦儿害到那般田地,女儿也不至于这般风声鹤唳。”
何氏一惊,低头看了正仔细听着这一切的清檀一眼,显得有些惊慌失措,静娴笑了笑:“母亲原来也不想让自个儿子知道,他的母亲是个谋害继子的毒妇?”
清檀似懂非懂,抬头有些疑惑的叫了一声:“娘……”
何氏并未理会他,只盯着静娴低声开了口,语气说不出是威胁还是带着些恳求:“齐静娴!”
静娴看着何氏发白的面色,终还是没再继续往下说,站起朝门口扬声叫了一句:“绿柳!”
绿柳闻声进门,便听见静娴对她吩咐:“带清檀去里间用些茶点。”
清檀倒也听话,看了母亲的示意便乖乖跟着绿柳往内屋去了,看着儿子的身影消失在眼帘,何氏顿时松了口气,转身看着一旁的静娴问道:“你想怎样?”
“怎样?”静娴轻笑着:“母亲当日害清桦落水时是想怎样?”
何氏皱眉不言,听着静娴接着说道:“不过好在清桦这会无事,以前之事也不用再提,如今女儿只想叫母亲知道,当日我一无所能时都能护的了弟弟,更莫提这会贵为淑妃,清桦真若出了事,我也不管是不是母亲做的手脚,也不会对母亲如何,只是会把清桦出的事都加倍的还到清檀身上!母亲若是聪明的,最好好好的做好这良善继母,否则莫怪女儿无情。”
“你!”何氏似很是愤怒,却还强撑着说道:“你以为你还能嚣张几日?昨夜老爷还交待了,让我告诫你谨言慎行,你以为贺贵妃是那般好相与的?等到了……”
这话说到一半却是被静娴冷冷的目光惊得压了回去,静娴看着何氏,站起了身慢慢行到了她的眼前,轻轻说道:“母亲这是想赌一把?你觉得本宫能在这后宫嚣张几日?”
静娴说了这话后退一步,转身边往内间走着边又说了一句:“告诉父亲,女儿身不由己。”何氏在后愣愣看着她,却再说不出话来。
里屋内,绿柳正哄着清檀,吃着些糕点,听了静娴的吩咐也答应着退了出去,去了在外间陪何氏说话。清檀显然还记着刚刚的事,看见静娴也显得很不喜欢,但到底小孩心性,等得静娴蹲下来哄劝几句,也就渐渐放开了心防,和这姐姐相谈甚欢。静娴旁敲侧击的,也从他嘴里得知清桦这会确实是没什么事,至多是顶撞了常夫子几回,得了父亲几回教训罢了,旁的许是因为嬷嬷绿茗照料的好,这几月连伤痛一类的小毛病也没有过。闻此静娴也就放下了心,该说的都已说过,也不想出去再见何氏,便就在这和清檀闲聊了些家里琐事,因清桦确实听话的与弟弟玩的极好,零零散散的倒也问出了不少清桦状况。
这般到了时辰,静娴吩咐绿柳送了两人出了宫门,正想着是不是该派人去家里一趟,看看清桦时,便看见了福全进门,跪在地上为刚刚的自作主张请罪。
“不,倒是要多谢你了,你做的不错。”静娴安抚着,确实当时那情形不该让宫人瞧见,这事静娴倒是真有几分感激他。
“主子客气。”福全低头,又接着禀报道:“刚得的消息,皇上今夜里不来咱们苑。”
“哦,去了哪?”静娴这会对这事并不怎么在意,随口问着,却因他接下来的话猛地直起了身,
“召了丽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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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语虽说早已是贵人;但这几个月里,因禁足加上赵尚衍不知为何以往久久并未传召;这回却确实是念语第一回的侍寝。而静娴自进宫来,虽算得上盛宠,却也绝不是三千宠爱集一身的独一份,赵尚衍每月里除了她,贺贵妃、庄婕妤、叶昭仪,甚至一些旁的低位妃嫔;都也是常常临幸,可称的上雨露均沾。
但静娴以往无论听到赵尚衍临幸谁的消息,都未曾像现在这般难以平静,静娴听了福全的禀报;僵了片刻,只觉心里像是被人激起了一阵阵波澜,一时像是为念语高兴,一时又担忧着她那性子会不会反而得罪了皇上,再过一会却又想象着,只觉得念语和赵尚衍颠龙倒凤一类的场景,实在是太不应该,这般翻来覆去,却是再也无法安眠。
第二日一早,静娴站在长乐宫里听着贺贵妃笑里藏刀的话语,心里却是不由得分了心神思量着,念语为何未来?可是昨夜里侍寝出了什么事?
“皇上如今虽说了让你我一同理事,不过你到底经的事少了些,这些事虽不难,却也琐碎的很,淑妃可要好好学学才是。”?有几日未见妃嫔的贺贵妃,这会竟也并未对静娴如何,也只不过是些口上不轻不重的教训,静娴低着头听着,却实在没法好好思量贺贵妃的意思。
如今已是夏日,天气一日日的热了起来,内务监里已在准备着开窖破冰,好在最热的时候往各宫里按身份送去,好给宫中贵人们消消暑气,不过好在按规矩每日的请安都在清晨,天气倒还算清凉,多多少少的消了些静娴心里的浮躁,她静了静心,又凝神听着贺贵妃说完了话,接着不甚恭敬的略略行了一礼,慢慢回道:“贵妃说得是,静娴自会和云姑姑好好请教,绝不辜负了皇上这般信任。”
贺贵妃抬眼看着静娴,轻笑一声,似想起什么般转了话题:“说起来都这般时辰,丽贵人怎的还连个人影都不见?本宫看这上回的教训还是不够啊!”
说来倒巧,贺贵妃这话音刚落,门口便出现了宫人的禀报,丽贵人派了贴身的宫女来请罪,身子不适,今日怕是不能来请安。
贺贵妃闻言却也未曾做什么,起身嘲讽了几句,便说今日累了,遣散了这一屋子的嫔妃,只留了前几日刚刚投靠的叶昭仪陪着说话。静娴退了出来,让绿柳叫住了刚刚为念语来请罪的宫女,细问起了念语这会怎么样。
因静娴与念语关系不错,与这宫女也算是熟识,听了问话带着些忧虑的禀报道:“主子丑时被送回来的,因累狠了歇了不到两个时辰,寅时起来便叫了水洗浴,到这会还一直未出来,也不许下人进去,娘娘快去看看吧!”
寅时到这会儿,少说也一个多时辰了,念语便洗到了现在?静娴皱眉,转身上了赐與,吩咐了往延玉宫行去,因静娴说的急,扛着肩舆的宫人脚步自然行的不慢,从未央到延玉宫也不过用了一刻钟的功夫。虽早已立夏,但许是因为德妃那近乎死寂般的性子,延玉宫依然是一如既往的冷清,没有丝毫夏日勃发的生机之感,这会的静娴也顾不上感叹这些,径直进了偏殿,屋里的几个宫人在立着,神情都有些无措。
“丽贵人还未出来?”静娴见状上前一步问道。
“是。”那宫人忙见了礼,接着说道:“主子还是不让人进去伺候,这快两个时辰了,水都怕是早凉了!”
静娴暗中皱眉,越过宫人自个进了卧室旁的侧间,迎面便看见了一黄梨木镶贝卉布锦插屏,隐隐绰绰的能见后面是洗浴木桶巾帕一类的用物,转身关了木门,绕过屏风,果然便瞧见了念语的背影。水应是早已凉透,屋里没一丝洗浴该有的缭绕热气出来,念语坐在木盆里一动不动,静娴从这儿只能看见她那被水浸湿的乌黑的头发在脊背上紧贴着,肩上是一块显眼的青红色痕迹。
已经侍寝多回,算是过来人的的静娴自是明白那是怎么弄出来伤痕,当即把目光从那移了开去,慢慢上前,小心呼喊了一声:“念语?”
念语微微侧头,声音倒还与以往没什么区别,冷冷清清的答应着:“静娴。”
“你这是……”静娴未说完又停了口,接着劝道:“虽说这会是夏日,可在冷水里呆这么久也不是好事,你不若先出来?”
念语一阵沉默,又扭过了头,从旁拿了一块布子,开口说道:“失礼了,静娴你出外稍等片刻,我收拾好再出去寻你。”
随着念语动作,盆中清水便漾漾的荡着发出嘀嗒的水声,虽说同为女子,但按礼在她人洗浴之时这般直视也实在不甚妥当,静娴垂下了眼帘,转了身去:“好,我去把他们叫进来,最好再备碗姜汤祛祛寒。”
“不必。”念语忽的开口叫住了她,从忽然加大的水声听来是站起了身:“不必麻烦,我一人便好。”
静娴愣了愣,听着念语在后的声响应是已从浴盆中跨了出来,犹豫了片刻,还是转身行到了念语身旁,念语这会的面色比寻常要苍白的多,颈间上身几乎可称得上密布的留着昨夜里欢好的印记,在她本就骨骼纤细的肌肤上更是显眼,带着种触目惊心的美感。身上冰凉,带着细微的颤抖,面上却丝毫不显,也并未在意一旁的静娴,神色如常的略拭了拭身上水滴,便穿上了衣物。
静娴也不语的帮她收拾着,心里却是不由得疑惑念语着一身的痕迹实在是多了些,起码比她初次侍寝要严重得多,不知赵尚衍是对她刻意温柔,还是本就如此,亦或独独对念语这般粗暴。静娴拿着软布帮念语擦拭着头发,斜目便又看见了肩头的青红,手里的布子便不禁的攥的更紧了些,慢慢吐出了一口气,压下了心里泛起的一丝怒意,无论怎样,实在是,过分了。
收拾的差不多,静娴留了念语在屋内坐着,自己出去让宫人端来了姜汤,接过时想到了什么,关上门放到了案上,从系统里买了一粒元气丹放了进去,送到了念语手上,看着她一口饮尽,这才放了心,在旁坐下问道:“这会怎样?”
只着中衣的念语这会看来少了平日的清冷孤傲,反而透着几分孤单可怜,抬头看着静娴,露了丝苦笑:“无事,不过侍寝罢了,宫中女子谁不盼着有这么一回?倒是我矫情了。”
回想起自个初次,静娴也有了些奇怪,的确,虽心里多少胆怯了些,可倒也不至于,这么想着便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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