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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贼王]两极-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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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腿缠着对方的腰、脚趾不可自抑地按着臀部,将两人难以掩饰的欲望撞在一起。
基德捧着他的脸,他吻过他的眼窝,他脸上每一寸的肌肤,他的胡茬,他的喉结。他的吻勾着他的唇,搂着他的腰,让他坐起来一点,好脱去他的白大褂和里头的卫衣。他的手指探在他紧实的腹肌上,感受着那儿的起伏变得急促,他太清楚地知道那下面窜过的热流涌向了哪里,他攥住那儿。
对方也毫不示弱地脱去了他的衣服,指腹摩挲着那些他亲自处理过的伤疤,嘴角勾着笑,好像在说这都是我的留下的艺术品,你穷其一生也去不掉它们。这可真是致命的诱惑,基德拎起对方的长腿,抓着架过自己肩膀的脚踝,侧过头从根部开始吻它们。他吻他的足弓,脚背,脚趾,再舔过脚踝的关节;而这边攥着的手也一刻不停,他满意地看到属于他的野猫已经浑身颤抖地发出叫喊,整个人向后仰去,他的头撞在窗玻璃上,发出了很大的响声。
“天哪,你得冷静点,罗……”他推开了后面的窗子,让情人的头部半悬在窗外,沁凉的夜风拂动着窗帘,遮掩着醉人的图景。
基德沿着大腿内侧吻下去,那触到的地方颤抖无法抑止。“罗,”他低声唤着,“我能进去吗?”
特拉法尔加很生气地立刻扯住了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向下按去。
“比起废话……你的嘴有更好的用途!……”
基德笑起来。推起他的大腿根部,将他的腰往上抬:“正好检查一下,上次的伤好了吗?”
“笨蛋……”特拉法尔加的指甲抠进他的肩膀里,“还不都是你这个混蛋……”
那里被抻开,吻和舌尖细腻地落上去,就听见如愿以偿的呻吟。
“你今天很主动嘛,小野猫……”
对方勉强撑起身子,皱着眉头抓住他的手。“给我进来。还有……从现在起不准叫我小野猫。”
基德笑起来,他凑过去咬他的唇。
“……伤已经好了吗?……”
“嗯…………做了个小手术……啊……已经好了…………”
“小野猫……?……”
脸颊上挨了不轻不重的一巴掌,特拉法尔加的十指箍在他的头发里,将他拗着看向那双砂色的眼。深深浅浅,像是夜的潮汐。
“是Law。”

基德撞了他一下作为回答。他几乎同时动作起来,那样猛烈地,不顾一切地,粗暴又温柔地进入了他,看那双骄傲的瞳眸此刻只为他泛起水色,那赤裸的肌肤此刻都是他的领地,每一寸都透出性感晕红的色泽。事实证明,身体也许比心灵更加坦诚,那些已经熟稔的记忆像是烙印:他清楚哪儿能够让他更有感觉,他也清楚怎么样才能让他更加满足——没有谁能比他们更熟知彼此。腰被更高地抬悬在空中,肩胛磕在桌角的边缘,随着撞击的次数发出令人耳根发痒的摩擦声。基德变换着动作与角度,这个姿势并不算轻松,但他必须要看着他的脸,那蹙紧的眉头和偏向一边的脸庞都似乎标榜着被迫接受的痛苦,可当他腾出手、碾过特拉法尔加的胡茬、探进他的唇角和齿缝之间时,对方却轻易地开放了关口,轻咬着他的手指,舌尖轻佻地勾着指腹,向着更深处引去。那只野猫眯起了双眼看他,像是极为舒适惬意的享受着;他没看错,在发出那些令他简直把持不住的声音的同时,那双薄唇扬开了、分明带着诱惑的笑意。
强烈的燎燥感从舌尖一路烧到喉管、心脏、以及下身,烧化了最后一根理智的弦;“该死的……接下来你可怪不到我头上!……”他交由本能去索取一切,淫靡的撞击声混杂着体液的腥气,交合着双方浪荡难抑的无意识的声线。在激烈的、狂乱的呼吸和律动之后,两人的声音在最高处叠合,身体几乎被粗暴的贯穿,却又附带着最为高昂的快慰;最后相拥着落入层层包覆着的温暖,那是拥有彼此的实感。

结束后的余韵里,基德吐着肺腔中残余的滚烫呼吸,在他耳畔静静地说:“罗,其实……当时真想过,以后可能没法用两只手……像这样环抱你。可现在……”说话时不由得收紧了怀抱,“这都是你的功劳。”
特拉法尔加笑了一声:“这不是当然的吗。”他干脆利落地甩脱他的手,捡起地上的衣服穿起来。看那一地被打乱的文件、纸笔和台灯,他可以想象明天佩金的苦瓜脸。
结束了就是结束了,即使欢愉的性事之间有多么浪荡不羁,但那不过是片刻的事情。他们都不能活在是眼中只有彼此的疯狂里。
“那么,该说说正事了?跑那么远过来,我想你不只是因为想和我做爱?否则你老早就该来了。”
基德笑了笑,没什么能瞒得过这只野猫。他顿了顿。
“我马上要带队,去凯多那边的交界边境。”
特拉法尔加的动作停滞了一瞬。
“……好远。”
“啊,玛丽乔亚这边因为条约的限制,暂时闹不出什么的大的问题,要找新的突破口,才能打开全新的局面。正好凯多那边出现了贸易纷争和内部分歧,这是个好机会……”他看向特拉法尔加,“我不再会被人利用和操控。我要建立一个新的世界,并且立于顶点。”
“好大的口气。”他的医生倚在桌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但……你能做到的。不是吗?”
“当然。”嚣张的红獒笑起来。他笔直地看进特拉法尔加的眼里。
“一起来。我要你一起来。”
黑发的医生也笑了,他一丝多余的思考也没有,笔直而毫不犹疑地回答他:
“不。”


争执中门口的医疗架被撞倒在地上。特拉法尔加手中多了一柄手术刀,银寒的刀刃悬在对方的右手腕上方。“基德,如果你把我拖出这个门的话,我不介意把你的右手也废了。”
对方猛地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用那狠戾到认真的眼神盯到他灵魂深处。
“别那么凶狠地看着我,我会负责的。”黑心医生早准备好答案并挑起嘴角,“——我会照顾你一辈子,会每天给你擦背和换尿壶,除非有四个连在一起的五小时以上的手术。”
“你决定了,不跟我走。”红色扫帚头的家伙说,不是疑问句。
“放你妈的屁。是你决定的,不让我照顾你一辈子。”狡黠的野猫挑起骄傲的唇形。
手腕被箍得淤青一片,他们隔着门框对峙着。
基德把特拉法尔加的手腕拎起来,拎到自己的脖颈后面再放开;他顺手捞过了他的头颅把那高大的身躯按向自己,他低下头啃噬着他那张刚刚仿佛在说天长地久的嘴。他们吻尽了彼此身体里最后一丝空气,就当是说过了再见。
紧接着他被毫不留情地一把扔开,发软的脚跟踉跄着没法站稳,结果狠狠跌在地上。看着身前的身影,明明是黑夜却显得那么耀眼,耀眼到看不清他的表情。
“基德。”特拉法尔加眯起眼睛,一如初见那样,朝他比出中指。
“什么时候要死了记得滚来这里。我要你死在我手里。”
 “放心吧。我没打算死在别人怀里。”他伸手箍住他的下颌,一字一句充满自信的发言,
“你愿意暂时留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不过我相信……你忍不了多久的。”
“——我在新世界等你。”
对方似乎龇开了很没形象的笑容,踏着脚下的皮靴转身离去。
特拉法尔加静静地仰视着,直到那漆黑又鲜艳的身影终于被像光芒吞噬进去那样消弭无形。被看穿了。他突然猛地向后倒下去,双手盖在眼上,伴随着破碎不堪的笑声,笑得好像快喘不过气。
“怎么办,啊哈哈哈,怎么办哪……基德……我他妈的爱你,真操他妈的爱死你了!!!”






第76章 ACT。64 未与来
法槌重重地敲下。
“经合议庭评议认为,本案经法庭调查和法庭辩论,事实清楚证据充分。检察官根据《国际刑事法院规约》第二十一条,指控特拉法尔加•;罗因研发TD26及参与研发‘辛德莉’系列战争催化剂,从而犯有战争罪罪名的起诉不予成立;驳回抗诉,维持原判!”

沸沸扬扬的“辛德莉”事件,在两年后的今日终于结束了漫长的口水战后尘埃落定。有人谩骂,亦有人给予了掌声,新闻记者用夸张的语调、瞠目的字眼在当日的报纸上横亘而过:
重返自由:备受争议的战争催化剂之父今当庭宣告无罪

但事实上,特拉法尔加甚至没有亲自出庭这一场决定他自由与否的判决。他委托的代理律师称,他正在进行一项非常艰难的手术,那是目前仅有他能完成的少数案例之一,而对象是玛丽乔亚的一名高级官员。连检举人也不得不对这种淡化地域区隔与政治国籍的无私胸襟表示赞赏,然而实际上,他是故意将手术时间安排在终审日的,从没有现实中的法律可以左右他的自由;而且,老实说他现在……似乎和自由什么的沾不上边。

在结束了手术之后只有两个小时的休息,他就要到库来加那医学院授课;然而当佩金去休息室找他却扑了个空,有些气馁地回到自己的诊察室时,却看见戴着白帽子的黑心医生正窝在他的转椅里,把那双长腿架在他的办公桌上,眼神完全找不到焦点,手里无意识地颠着他的原子笔。
“欸……罗,我就说怎么找不到你——”
对方完全没有反应。佩金转到他的右侧,近距离盯着他的脸看了好长一会儿,对方连眼珠子微微一转也没有,眼神里空空洞洞地,连景象的倒影都显得模糊不堪。
“喂,老大、你还清醒吗?你没事吧?”
他伸手去推特拉法尔加的肩膀,原子笔的抛接被打乱了频率,滚到桌子底下,那只手也就倏地垂下来,整个人忽地向后仰了脑袋,头顶上的帽子掉在地上,吓了佩金好大一跳。
“……无聊。”
“哈?”你都要忙脱水了哪有空给你无聊啊,佩金拾起帽子拍了拍灰,“你听说宣判结果了吗?果然是无罪呢,本来就是嘛,黑胡子还没被逮着呢,你摊得上什么战争罪……”
“哦。”
“不再高兴点儿吗?比如、想去什么地方旅旅游之类的?终于活动范围没有限制了。”
“当你一天要上5节课做8个小时的手术还要出席他妈的什么学术研讨的时候你还说得出来这样的话吗?”他把桌上的便携平板往佩金怀里一丢,“念。”
日程表后面跟着密密麻麻不得不显示省略号的字数让他震惊了。“这么多手术还要穿插授课和会议你撑得住吗?说起来为什么会有研讨会啊!”
“还不是某个老人家搞的把戏,说自己身子骨不好使了,都推给我。”
佩金的脸上纠结出一个奇怪的表情。“朵丽儿医娘这么说倒挺难得,只是对你还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他把帽子递给黑发的医生:“还是去睡一会儿也好?”
“不了,那也很无聊。”特拉法尔加站起来,他替佩金关上窗,佩金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窗子开了,青黄的叶子落了几片在桌面上,很有些季节更迭的味道。
不过这也无聊、那也无聊……老大有这么难伺候的吗?这个世界没有他搞不定的事情,所以才看什么都觉得无聊吧!
“对了对了……无聊的话……”他想起了什么似的冲出门去,没一会儿手里提着一摞子信件回来了,往特拉法尔加怀里一塞,“看这个吧。”
“我靠……这是什么?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用纸质信件?”
可是收件人处的确都毫无疑问地写着特拉法尔加•;罗的名字。
“你粉丝寄来的信。”新世纪宅男佩金毫无疑问地丢给他一个白眼,“就因为是这个年代,真正的感情才要用纸质信件传达嘛,弥足珍贵啊懂不懂?气可修,我也想有妹子们寄纸信给我啊……特么全天下的好事都给你一个人占尽啦!”


他重新坐下来,那双善于在伤疤上拆除针线的手指现在拆着那些用再生纸制造的信封,却显得有些笨拙,甚至会不小心撕破里面的信纸。支持的人占了大多数,看里面的笔迹,有些应该还是法学系或医学系学生,慷慨激昂地陈词认为他不应该受到如此不公正的审判;有的大概是被电视台节目忽悠着跟风而至的少女,他实在看不明白她们究竟在写些什么,为什么甚至信纸还有被泪水晕染的痕迹;当然也不全是溢美之词,更有好事的反对者写了很可怕的篇幅,认为他应该现在就被关进牢房里,用上现有的所有刑罚也不能示以惩戒。
大概是因为纸质信件的原因,每个人都毫不吝啬笔墨,尽情地抒发着自己的感情;因此其中一封相当轻薄的信件,他几乎完全没有在意地就翻过去了,要不是信封的背面潦草的落款有些眼熟,他大概就会完全忽略掉。但事实上,只要有那个落款在,他就不可能忽略掉哪怕再薄的、任何一封信件。
不过,尤斯塔斯•;基德会寄粉丝信给他,还是纸质的,这件事情本身就很奇妙了;他难道不会发邮件来吗?但嗤之以鼻的时候特拉法尔加才记起,他们也的确从未像通常情侣那样交换过邮箱地址。
他捏着那封信的边缘,有些犹豫着拆还是不拆,心情倒还不怎么激动——如果一个人消失了两年、你们之间除了偶尔会在网络、报纸和电视上看到彼此外,根本连电话和邮件都没有一封,而你又不是他的粉丝的时候,即使你拿到他的亲笔签名也不会有多么激动的,特拉法尔加这么想着,他整个人倒回椅背上,把轻飘飘的信举到眼前。
阳光透过信封洒下来,可以看见里面薄薄的信纸的形状。妈的蠢货跑到大老远的鬼地方,难得写封信也不晓得写长点。不过,想想让他拿笔本身就是个挺不容易的场景,算了,这次就原谅你吧,他挑着嘴角露出笑容。

信的开头是这样的:

“亲爱的小野猫:
我看了一点关于你的报道。他妈的那些记者都是狗屁!说着鬼话的家伙们再那儿大放厥词,为什么没有人去砍了他们?
想要问问你情况的时候,才发现没有留过你的邮件地址,手机号码也被我删了。你在生气,我知道,但我必须删掉它。我问了其他人该怎么在不打你电话也不知道你邮件地址的情况下联系你,基拉告诉我可以写信,于是我就写了。”

废话一箩筐。哪有这样的信件开头?连国中女生的情信写得也比你靠谱。特拉法尔加晃荡着那张单薄的信纸,潦草的字迹在他眼中就像要飞起来。
跟你说过别叫我小野猫,没记性的混账。
为什么没有人去砍了他们?当然是因为你不在。
我是不是该适时地吃一下基拉的醋?

“总之,你会无罪的,除非那些法官都想被抠了眼珠子;就是有罪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我会砸开那该死的笼子。
喔,这些混账事情都不用去管,来说说我这边吧。除了气候燥热得难受以外,普林还真是个不错的好地方。最近已经扎稳了脚跟,占据的势力范围大约是原先的莫比迪克的一半左右。对了,这里靠海,罗,海滩是砂色的,像你的眼睛一样。”

纸张哗哗地响,午后明媚的阳光晒进来,他微微眯起了眼,拿信纸挡了挡。温柔的阴影笼罩着他的脸,却从边缘透出金色的晕边来。
是吗,真是够烂的比喻……可你眼睛的颜色我却几乎每天都能见到。

“现在基本上各条通路都稳定了,虽然有点对不住马尔科,但接下来我打算单干。老早以前就有这种想法,现在各方面时机都成熟了。反正三言两语也写不清楚,以后有机会细说吧。”
对我说这种事情有用吗?再说,这样的事你就随便地写在信上吗?
而且,你到现在根本没有一件事情是写清楚的啊,笨蛋。

“刚刚去看了看日历,竟然两年了,说过也就过去了。
没有我这样的病患在,你现在一定觉得很无聊吧?我猜你现在一定像只猫一样窝在座椅里、把脚跷在桌子上,闲到发慌地读我的信吧?是不是觉得连最高难度的手术,都无聊得像是小儿科的门诊一样?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当时问你的话,现在你敢再回答一遍吗?
站在我面前,说你想我,罗。不然,我可能会做出什么更加疯狂的事来。”

反正不会比你写信这件事更疯狂了。特拉法尔加叹了口气,将信纸随手扔在桌子上,他没有改变他那被说中的姿势,反而将重心向后倾斜,令椅子前腿悬空地晃荡着。看了看表,时间快到了,他无奈地起身脱下白袍,拿起桌上的教案——这也是被库蕾哈医生坑下的职务,他紧接着要变身特拉法尔加教授,去进行临床外科手术课程的教学指导。
刚出门就看到戴着时髦的太阳镜、穿着媲美前卫少女的,现年141岁的灰色地带最德高望重也臭名昭著的医生库蕾哈•;朵丽儿,正拖着潮到爆肝的旅行箱,一脸期待地准备出门,她看到特拉法尔加的身影时,还很自得地朝他抛了个媚眼。
“HAPPY吗,臭小子!我最近可是非常HAPPY哟!”
那是因为你把不HAPPY的事都扔给了我,特拉法尔加皱着眉头想,他打量着时尚老太婆,“你这又打算去哪?”
“喔,我要去南海度假——”她得意地推了推脸上的太阳镜,“对了对了,差点忘了,”像想起来似的从包里抽出早已准备好的文件,朝着特拉法尔加就丢过去。
“什么?”特拉法尔加立刻觉得自己像是又接了个烫手山芋。
“灰色地带红十字会的副会长,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什么?!我可没有申请参选过——”
“当然没有,是我推荐的。”老太婆叉着腰,满意地说,“年轻人就是要多承担,多历练。”

特拉法尔加判断,他自己此刻的大脑非常的清醒,他在完全能够冷静思考、并对自己的思考承担相应责任的同时举起了那份任命书,当着他的老师的面撕成了两半,然后立刻转身,回到了办公桌前,将散了一地的信件全部推到一旁,拿起纸笔。
“笨蛋基德:
我现在才看到你大概半年前写的信,于是就回了一封,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我想问,你那的医疗队还缺医生吗?
即使不缺也没什么问题。我知道,你一定还缺一个主治医生,专门治疗你那狗屁不通的脑子。
总之,不管你愿不愿意现在我就过去了,我会用加急快件送出这封信,以免我比它更先抵达,从而让你丧失阅读的乐趣。
最后,我要诅咒一下是谁发明的纸质信件,写起来真费事。那些蠢话我才不会写在纸上呢,见面了再说吧。”


特拉法尔加简直是掖不住嘴角笑意的、急切而又飞快的将信写好摊在桌上,就站起来打算找一种叫做信封的中古玩意。他感到浑身是燥热的汗水、呼吸变得急促,只能再次推开窗子,让自己的呼吸更加顺畅一点、能够撑着他穿过时光的隔阂、直至走到对方身侧。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和这个时段的医院全然不符的混乱动静,似乎有谁闯了进来;隐约听见库蕾哈医生扯着嗓子在喊什么,医院的护卫仿佛在拦,有人发出了惊呼,有空着手和不当班的医生护士探出头去看热闹。特拉法尔加也想走到窗边去看时,那熟悉的靴音已经敲过空荡的走廊,紧接着更多纷乱的声响追过来。
强风猛地灌进窗子,掀得那淡色的窗帘飞得老高,吹乱了那些桌上的信件,把基德的、还有他自己新写的那些纸张,一张张地都带得飞起来,像是迫不及待地去见主人那样、从他身遭掠过去,撞在门上,最后散满了一整间的屋子。
他顺着那还带着未干墨迹的、四处飞散的信纸的方向扭头看去,正看见门把的簧锁转动着,没有敲门和惯例的招呼,门被毫不客气地粗暴推开;好像有些人和声音在为了什么事情喳喳噪噪地争执,但他什么也没听见。
他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两极/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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