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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贼王]两极-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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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母鲈碌墓ぷ25万贝利;医疗费15万贝利,误工费55万贝利;给你买衣服的1万2330贝利,哦对了还有——”坏心眼的医生斜眼掸了身下目瞪口呆的家伙一眼,胜券在握地轻声在他耳边问,“还有陪你上床,我算多少比较好呢?”
当然算不清楚。接下来的话语被带着恼怒笑意的粗暴的吻给剥夺了干净,尤斯塔斯•;基德的唇舌肆虐过自己的领地,再试图温柔地裹住那已然空荡的耳垂。即将勃发的情事间隙听见他说“你他妈的简直太可爱了,罗”,然后因低烧而皴裂的嘴唇的粗糙触感混着滚烫的体温从口腔和耳畔侵入体内,让心脏被烧灼似的猛跳加速,窒息般的疼痛与快感挟着黑暗铺天盖地卷来。肩胛被转过来狠狠撞上坚硬而狭窄的床板,他却笑着搂过对方的肩。
“心情不好吗,小野猫。”基德的手按在他脸侧,指腹从他的唇上滑过去,嚣张的笑容映在他水晶色的瞳孔里。
“我们来干点让你心情变好的事吧。”

每个人的人生中都注定有无数个难以忘怀的夜晚。在他们安宁相伴的这仅有的几个夜晚里,一切动荡的时局与纷繁的战事都已远去。那前几日的炮火与硝烟,明争与暗斗,若不是有身上这些伤口为证,恐怕免不得被当做是一场梦境。不自觉地忘记了玛丽乔亚,忘记了莫比迪克,忘记了去关注在同样的时刻这片星空下是否正发生着什么。在之后听到这个被铭刻历史的日期时,特拉法尔加能记起的只有夜半醒来时,身旁恼人的鼾声和滚烫的怀抱,以及窗外无论香波地或北海都许久不曾见到的、漫天碎钻似的繁星。






第59章 ACT。47 锁与钥
瞪着两眼看着星空,黑发医生确信自己现在的状态叫做失眠。身后鼾声如雷,身上还被沉重的手臂海楼石似的绑着,即使不耐烦地推下去也会立刻缠上来。
想做就做,做完倒头就睡——他妈的这白痴敢再欠揍一点吗?
但这话也就是在心底骂骂。想着“重死了”去扳他的手,在碰到手背的时候终于还是改了初衷,变做扣入他指缝的罅隙。整个人都嵌在对方滚烫的怀抱里,那温暖舍不得片刻放手。说不想被他抱,那是骗人的;自从离开无法地带以后记不清多少次梦里的意淫,清晰到惊醒时还能听见自己淫丆荡的声音。在这片纯粹的星空下被爱人拥在怀里,特拉法尔加找不出理由欺骗自己。
其实,现在根本不是能够静享余韵的时间。他们在完全陌生的地方、身上没有多少钱还被追捕,相信此刻这个镇子的警署已经接到搜查他们的命令了;虽然已经事先弄沉了小艇,但特拉法尔加不得已卖掉耳环,追查起来也会很清楚地成为他们在这个岛上的证据。而且基德的身体状况其实还很差,被TD26的高溶解率干扰的后遗症正逐渐侵蚀他的内脏和神经,需要及时治疗才能够遏制进一步的恶化。但令年轻的医生心情最不好的是,他竟然破解不开达莲娜留下的PDA里带锁的日记本,这让向来自负的他被由衷的挫败感团团包围。
他们所在的这间破旧的出租房沿街而立,老旧的楼板可以直接听见楼下的开关门的撞击声,还有街上车水马龙的嘈吵。半夜静寂街头突然传过的跑动声令他浑身一竦绷紧了肌肉,简直以为那就是冲着他们来的;但那脚步随即逐渐远去,消失在了街的那端。
松了一口气手心里全是冷汗,突然嫉妒起背后那能睡得昏天暗地的家伙来。妈的为什么每次都是你一觉睡醒万事OK,老子却在那担惊受怕还得把屎把尿伺候你?干么不是我挨一刀子躺在这儿,你丆他妈在旁边顶俩鱼泡眼守着?没道理!他打定了主意,毫不客气地推醒了基德,怕他不够清醒,拿巴掌噼里啪啦拍在脸上。
“起来!”
“…………嗯?……干什么呢发疯………大半夜的…”
“干你!”
答案清晰明确不容置疑。大半夜与其一个人睡不好,不如两个人来做点能让他随后睡得舒坦点的运动。先前的那次他还没爽够呢,那点怎么能够呢?他想要他。亦或是,他想要忘记这些该死的时间,忘记去思考那些该死的以后的事,只沉溺于现在。

在做好梦的家伙压根没醒透彻,那只野猫已经恶狠狠咬了上来。陡然被湿热包围,滚烫的气息一浪浪打在上头。“唔!”基德的身子险些弹了起来,他勉力睁开双眼,抬起脑袋顺着自己的胸膛向下看,对上暗夜中闪着狡黠的灰色眸子。伸手想去摁住已然埋进双腿间的头颅,那短刺的黑发时不时撩过他大腿内侧,心尖上便刮着猫抓似的瘙痒。
“放轻松点……乖乖躺好。”特拉法尔加那磁性的声音这会儿带了点蛊惑的味道溜过耳郭,像是医生在哄骗得了绝症正在发疯的病人;也许那声音里真藏了什么迷丆药,也许是当事人还没清醒的缘故——基德当真顿了顿手中的动作,而就这一霎眼的功夫,他的双手被反绑起来扔到枕头上;跨在他身上的男人有些好笑地歪着头看他。
赤|裸着全身,大片深色的肌肤和夸张的黑色纹身,修长的腰线合着精硕的腹肌,此刻有些不能控制似的起伏着。粉晕在深色肌肤上明目张胆地发出勾引,以左侧心脏为中心,深黑的心形纹身病毒一样蔓延开来,好像要填补那里缺失的部分。
看得一个晃神,连那家伙突然的欹近都没有在意;逐渐昂起的炙热才享受寒冷的空气没多久,又很快被包裹起来,有细腻黏滑的东西顺着顶端一直旋向根底,撑开舔舐逐渐饱满的皱褶。没轻没重的牙齿磕出危险的细痛,却引着人毒瘾似的想要更加深入。他试着更贪婪一点,把那东西挺送到深得有点恐怖的地方,欣赏那把自己捆起来的家伙此刻有些痛苦的表情,微锁着姣好的眉尖,却似乎和他犟上了似的不愿意撒口。基德被他搅得几乎丧失了理智,胀大的部分被包覆着盈满却又贪厌更加紧窒的满足,他喉咙里发出难堪的低吼,想立刻上了他,一挣才想起胳膊被捆着,现在是任人鱼肉的时间。

特拉法尔加倒不以为意,仿佛目的达成似的嘴角挂着笑,他用舌尖勾着唇边的银丝舔开水渍,带着纵欲的痕迹沿着腹股沟一路向上。那些灵巧修长的手指也不闲着,擦过股缝那些之前未曾被关照过的部位,又恰好划过囊底,最后整个人从他双腿间蹭上去,腹肌的凹凸挤压着刚软下去的地方,那不啻是一种简直令人发狂的折磨。
“……妈的……才做过还那么浓……你到底多久没弄了?”
说这话的家伙咬着情人的胸膛,顺着胸肌的纹理一路吻上去;他喜欢极了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对方的喉结因为他的挑逗而上下滑动。凑近了些咬住那毫无防备的喉咙,却突然感到身体被箍住,基德抬起被捆住的双臂从他头上绕了过去,将他紧紧圈在自己怀里。
“你说呢。”
特拉法尔加一抬头,就被那双流火似的灼人目光吸进去。基德的那张嚣张欠揍的脸在视野里放大,嘴角的笑容简直要溢满整个世界。
“这下你跑不掉了,小野猫。”

狗屁不通!是要吃了你还嫌不够干净,谁会跑!他挑衅似的看他,还带着潮腻触感的手指或轻或重地滑按着胸膛的纹理与凸起,气息是滚烫的,却有一双薄凉的唇再熨帖上去,温冷与滚烫交叠着冰与火的快丆感。那吻叠着噬到下颌,想要顺着颚骨的曲线滑上去;但基德却再难忍受这种不紧不慢的撩拨,他的舌尖先一步抵上对方的眉骨凹陷,牙齿磕上他的鼻梁一路咬下,狠狠蹂躏那刚才令他快要发狂的灵巧唇舌,让温凉的触感沾染上自己仿佛烧起来似的火热。一个想借机报复,一个也不肯干休,直吻得彼此唇瓣发麻,气喘吁吁扯开一道银丝。
基德看不见自己的样子,但他想一定不比眼前的人差到哪里去——那家伙急促地呼吸着,嘴唇充血了似的殷红,眼睛里看不见清醒的神色,只是一片迷离地撩人。基德抚上他的脸颊缓缓摩挲着,缎子似的皮肤因为性|事的高昂而愈发显得紧致诱人,特拉法尔加无意识地用舌尖舔着他的手侧。
我丆操他大爷的再能忍就是圣人了!基德一边在心里骂着一边停止了给他机会的想法,猛地翻起来将他压在底下,膝盖顶开他双腿。头狠狠撞到床板发出巨大声响的时候才似乎回过了神,特拉法尔加反应过来自己的如意算盘落空了,他恼怒地用手撑开想要靠近的脸质问:“……你什么时候弄开了绳子?!”
“老子的右手可是万用武器,你捆我手的打算本来就是个低级错误。”
“妈的……那不是被打了个破洞吗!?”
“弄把小刀出来还是不成问题的。”
奸计得售的家伙现在高高在上,一脸地痞流氓的该死模样。当然他身下的也并不是什么良人,倒像是擅于情场的荡丆妇。特拉法尔加用那儿撞着他的大腿根部,不紧不慢地撩着对方却又不进一步,十足调|情到了家,脸上却明明白白写着“我鄙视你”。
“在床上用武器的混账是犯规。”
基德咬着牙,扳过他的下巴对上他的眼,一字一句地说:
“半夜发情的野猫才他妈的犯规!”

好在始作俑者很快便尝到了自己埋下的苦果。激烈的纠缠伴随着被撩得几欲勃发的性|致,让前戏的步骤被欲|望冲昏的头脑抛在九霄云外。在听到那断续的、简直变了音调的呻吟时就再忍不住,未经充分扩张的部位整个儿被冲入的硬物胀开,剧烈的疼痛与快感交叠缠绕着倏地一下从尾骨颤栗到脊椎,已然无法发出连续有意义的音节,只能颤抖着大叫出声来,那声音听起来像是别人的,尖锐而性感。
声音是最好的催丆情剂。你发出难以忍受的命令,他听在耳里就变成了对这种施虐似的行为的最高褒扬。基德的撞击变得更加暴躁而猛烈,剧痛令大脑皮层一片酥麻的钝刺,然而他却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囊部一次次挤压着入口边缘的绝妙触感。滚烫的东西在体内横冲直撞,顶着那最受不了的部位,让他整个人抽空了力气瘫下去,腰却被更高地抬起来。
最深的一次撞击后,在灭顶的快感里,他只听见耳边传来的话语:“真他妈的……爽透了……老子他妈的这辈子最得意的事……就是泡到你……”那是自满又炫耀的、该死却不讨厌的腔调。双腿分得大开,人要被剖做两爿,有滚烫的热度强行进入将新伤旧创都充盈满溢,在空虚与缺失之间留存温暖。
竟然有些得意地笑起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对上述发言做出评论,嘴又被攫住吻了干净。


试着动了一下腿,特拉法尔加知道玩得过了火,恐怕明天别想正常走路。他报复似的狠狠枕着基德的胳膊,自暴自弃地叹了口气。
“我说,你长吁短叹个什么劲?”
这下基德倒没睡着,他像标属自己的领地似的,圈过特拉法尔加的腰。
“失算,被狗反咬了一口。”
对方大笑起来:“其实我本来……。算了,别计较这个。不过我说,你从白天就不太对,我都这么卖力了,你怎么还是心情不好?”
医生没好气地将他的手扔开:“还真有脸说!他妈的痛死老子了,叫你停也不停……”
“咦?——我怎么听到有人说让我再快点?”基德一只手手不安分地在他的腰间打转,被他枕在头下的另一只手环过来擦着他的嘴唇与下颚的胡须,“……谁说的呢?”
特拉法尔加决定死不认账:“……你听错了!”
“是吗。”那家伙倒也不以为意,他凑上来惯例地吻他的发根与脖颈。“总有一个你要说实话。为什么心情不好?”
特拉法尔加拿他没辙,怕再下去又得擦枪走火,赶紧推开他探起身子——刚下地就觉得整个人七零八落地疼,他伸手从桌上扯了样东西向后一丢砸在他脑袋上,然后整个人倒回去。
“PDA?怎么了。”
“里头达莲娜的日记本。我解不开。”
“嘿,真难得,也有难得倒你的玩意……”
“要是在莫比迪克用破解系统的话,这点小玩意一会就搞定了。”
“那就回去再搞嘛。”
“心里急。”
基德有些好笑地看着怀里的背着自己的身影。真是奇怪,好像立刻能够明白他的感受;对方的犹豫和隐隐的焦虑,都透过肌肤相交的地方传达得一清二楚。只是这样的话从特拉法尔加口里传来,让他觉得有些微妙的落差感。
“急什么呢,你都等了十几年了吧,没她你不也活下来了,还活的好得很。”
“一点也不好。做了个无良无德的医生,卖了一堆祸害的药,加了个杀人不眨眼的组织,还睡了一个男人。”
基德一开始是皱着眉听的,听到最后一句忍不住笑出来。他把手臂搂得更紧了点,开导似的用严肃地语气说:“你应该这样想——‘无师自通地成了大有名头的医生,卖药赚了一大笔钱够用到下辈子,参加了能和玛丽乔亚对着干的厉害组织,还有了一个帅得一塌糊涂的爱人。’”
“帅屁啊!”特拉法尔加笑骂起来。但他同时转过身凑近怀里,任基德一手按着他的头发一手揽着腰将他抱紧,额头和呼吸都抵在对方的胸膛上。
操丆他妈的现在这样子一定像极了娘们。被人从后面上竟然也可以爽成那样,做到一点力气都不使不上,之前竟然还因为一条狗在他面前哭出来。怎么好像碰到这家伙就一再刷新下限,和利华斯山的倒瀑一样违背常识,却又该死的天经地义。

基德并不知道怀里难得乖顺的家伙正在做着如此复杂的思想斗争,他满意地调整臂膊的姿势,享受着驯服野猫的快丆感,一面拿起那个屁颠大的PDA捣鼓起来,幽蓝色的屏幕上出现输入密码的提示,他试着按了几个键进去,果然出现了错误的提示音。
“你不知道密码吗?”
“废话!知道的话我破解干嘛?”
“输入正确的话不就不用费那个心了——”
“就说了不知道!”
基德嘿嘿地笑起来,好像这么简单的问题于他而言手到擒来。
“小野猫,你哪天生的?”
对方愣了愣。半天来了一句:“别多管闲事,把PDA放回去,我的事我自己搞定。”
“那可不行。”基德摩拳擦掌地把额前的乱发统统拨到脑后,好让自己更清晰地看见屏幕——“这玩意儿你说了送我了。”
但那家伙当真倔上了怎么问都不开口,哪怕他使上贱招,将用指甲的尖端刮着他后腰的凹陷向下逐渐接近危险区域,再刑侦似的威胁“说不说?”对方浑身一颤,强抑着声音却毫不妥协:“……不说!”
妈了个巴子的真难搞定。在恨恨骂着的同时,他也再次觉得彼此的了解实在是少到可怜。虽然自己不知道他的,但大概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吧。这样想着心态平衡了点,他试着采取怀柔政策:“不如我们交换情报嘛。我告诉你我的,你也告诉我你的。”
那只野猫傲然地说:“其实我完全没兴趣知道。不过要提醒你的是,在你当时住院手术的时候,我把你从出生日期出生地到身高三围体重血型全部都看得清清楚楚,还做了备份,虽然我也不想。”
基德一瞬间有了出去骂街的冲动。但他还不想把气氛闹得太僵:
“难道你不想生日那天收到生日礼物?没有生日礼物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反正山治每年都送。”
不说还好,一说基德火冒三丈:“我、和他!能一样吗?!”他呼地推开怀里的家伙坐起来,满脸是呷醋的表情,瞪了特拉法尔加一眼,倒回去恶狠狠地翻了个身,把被子一起卷走,剩下光溜溜的棕肤男人,再把脊背扔给他。
怎么说明明是另一个问题却突然演变成吃醋的状态……特拉法尔加的大脑一瞬间空白当机,好像恋爱的人都会变成白痴这条定律又被证实了一次。他试着踹了一脚身边的巨型婴儿,对方装睡,没有反应。
“多大人了,吃哪门子飞醋嘛。”但这个状态倒挺新鲜的。特拉法尔加玩心大起,他贴着情人的身子整个人趴上去,在他耳边吹气,用沙哑的嗓音低声喊:“……基德……”看他没反应,再顺着耳郭轻轻舔下去。果然那家伙忍不住了,呼地掀了被子兜头把他包住,像个捕兽网一样反把他按在里头:“你到底想怎样?!”那只野猫笑得双腿乱踢地挣扎,他整个人凭借体格压上去,隔着被子顶他;那笑声里就多了点情|色的味道。
“老子和那个卷眉毛笨蛋厨子,你选哪个?快说!”
“哈哈哈……啊……啊!……哈哈……还用说嘛,当然选山治啦…………哈啊!……”
“哈?!你再说一次看看?!”
“……你又不会烧饭,又不会扫除……啊……嗯……啊!妈的住手……”
“他妈的特拉法尔加你敢不敢再诚实点?!”
基德停了动作大骂。对方安静下来没有回话,半晌从被子里钻出了半个脑袋,露出一双灰蒙蒙的眼睛。视线相对,特拉法尔加有些心虚地转开眼珠子。
“……10月6号啦。”
像是输入了一系列语言之后按下回车键,基德腾地跳起来摸过PDA,将他扔到了一边回到正常的指令顺序上。身上一下子轻飘飘地浮在半空找不着落点,特拉法尔加翻了翻眼躺着没动,心里草丆泥马狂奔地问候了他的祖宗十八代。
基德勉强记得以前山治说过他的年龄,好像是和自己同岁。但他按照年月日输入后,仍然响起了滴地一声错误提示音。他失望地叫起来,特拉法尔加却不知怎么的觉得松了一口气。但基德却不打算放弃,他试着思索更多的可能性——会不会名字也在里面呢?他记起那个鸟窝头说达莲娜似乎也是个医生。对了,出身北海的医生的话,一般会那样写吧——
Law;6th Oct;GL16

时间沉寂了一会儿。就在特拉法尔加觉得自己几乎睡着了的时候,基德突然凑了过来,将PDA塞到他手里,一面在他耳边说——
“晚安,我爱你,罗。”
那声音和话语让心脏打了个颤差点忘了呼吸。医生被吓得忽地睁开眼按上基德的额头,“没事吧你?”红发的家伙却正支着一只胳膊笑嘻嘻地看他,连着他的手和PDA一起攥了攥。“不是我说的,这上面写的。”
特拉法尔加愣了愣,接着不敢置信地张大了嘴。“解开了?!”
“嗯,我是突然想起来你上次在病历上的签名啦——名字后面是日月年的那种惯例写法。试着输了下,就开了。”
特拉法尔加急忙拿起PDA。幽蓝的屏幕光薄薄一层撒在他的脸上,在瞳眸里投下晶莹的光。基德把他拉起来靠在怀里,伸手搂过他一边的肩膀。
那是很长的日记,似乎是从特拉法尔加出生的那一天才开始记的。但那家伙匆匆看了一两篇就放下了,关了电源放在床头,坐着半晌不说话。基德的手摩挲着他的肩点和上臂的骨骼,直到他突然凑过来吻他。
“不看了吗?”
“嗯……慢慢来吧。反正都这么多年了…………有点……搞不清楚。”
那家伙难得露出这样不知所措的表情。基德在心里偷笑,以后谁以为特拉法尔加是个自我主张强烈的家伙,他都可以毫不忌讳地嘲笑那些人了。他安抚动物似的轻拍着对方的胳膊,慢慢地回应那掩饰慌张的吻。
“不奖励点什么吗?”
“嗯……想要什么?”
“干|你一万次干到爽。”
“……滚!”
说着滚的人却口是心非地吻得更深了一点。他听见心底有什么轧然作响,和那被破解的密码的日志一样打开了快要上锈的锁,齿轮切合到了最适宜的位置,然后弹簧轻触。
“咔哒”
封藏的空箱盖被掀开,有什么哗啦一下子涌进来,塞满了原本宽敞冷清的每个角落。
再又一次放纵对方把自己抱起来的时候,特拉法尔加突然没来由地想——
胸口那心状纹身的使用期限,也许正好到今天为止吧。

「……那是我的孩子。小小的家伙躺在我旁边,有着和我一样颜色的瞳孔和跟他一样的细碎黑发。这一场战斗好像用尽了我全部的勇气,现在懒洋洋地瑟缩着,只想见他。但他不在这儿。他传简讯过来了,他告诉我罗会陪着我的,让我不要害怕。
为什么要叫‘罗’呢,那么刻板的名字可不适合我的儿子。但他说服了我。‘没有什么比法律更值得尊崇而敬畏,我们将会为他感到骄傲的’。你听到了吗,宝贝,你父亲是这样说的。
好像要睡着了,那么试着叫一次看看吧。
晚安,我爱你,罗。」






第60章 ACT。48 迷与悟
肺腔被抽痛得生疼,快速的收缩与扩张折腾着被烟垢堵塞的管道。肺部的负担影响到了心脏和大脑的运转与思考回路,但前倾的身体与奔跑跳跃的双腿并未感觉到疲惫,这让山治有些懊丧。只有这时候他会看着跑在前头无论如何也追不上的那个绿色晃动的脑袋,在心底暗暗地骂自己一句也许是他妈的该考虑戒烟了。
不过反正是逃命,跑得快与跑得慢些其实只是五十步笑百步的差别。乌索普那家伙落在最后还跌了一跤,娜美拽住了他的胳膊拖起来,乔艾莉飞快地向后开了一枪,连痛呼都没有,对方摇晃一下,倒在地上,持枪的士兵绕过他的尸体继续追来。
山治转过身让乔艾莉跑在自己前头,从兜里掏出双枪,两手同时潇洒地在掌心一转。跑的时间太长了,他感到自己的呼吸有些厉害,视线里的准星无法交叠确定,只凭借感觉开了前几枪,子弹打在敌方的脚前,倒也阻滞了他们前进的动作。
“这真是我们这几天见过的最负责的兵站执勤队!”娜美从他身旁穿过时喊。山治撇开嘴角会意地笑起来——因为玛丽乔亚开始遭受攻击的原因,正义地带局势动荡,兵站的核心工作都开始转向战争,因而在过境审查时,即使他们的相应证明看起来不那么靠谱,对方也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的试着追了追他们,但追到大门口就回去了。
“不过我想,天龙人是不会给他们发勋章的——”山治手中的双枪这一次精准地开了火,他同时向后飞跑,因为乌索普配合绝妙地扔出了一颗烟雾弹。“跳!”听得到娜美的声音,看不太清楚周围的范围,全凭感觉纵身一跃,乌索普挂到了边缘,被娜美和乔艾莉连拖带拽地提上来;山治对自己的弹跳力还是相当自负的,但却总是选错降落地点——他撞进一个硬邦邦地怀抱里。
“!!喂,我可不是肉垫啊你这圈眉!”
在喊出这句话的同时,卓洛的背发出了重重撞击铁板的巨大声响。但并没有人在意他,因为周边发出的轧轧声更加嘈杂可怕。还没爬起来便又被晃得一个踉跄,身体不由自主地前倾,感觉得到整个包裹他们的空间摇晃地向着未知前进着。
真算命大。他们从不高的断崖,跳到了一架奔驰中的货运火车上。


“这下就甩脱追兵了嘛。”
“还很难说。也许他们发现了我们跳上火车——”山治喘了口气,乌索普补上一句,“也许这辆火车正开向监狱。”
两人脑袋后面都挨了娜美一刮子,金发的大姐大看了看手上的记录指针:“闭上你们的乌鸦嘴,这个方向没错,是在朝着玛丽乔亚的边缘……它应该不会冲向监狱,但是毫无疑问是在冲进战场。”
众人都噎了一下,几个在莫比迪克也算小有名气的家伙如果此刻出现在玛丽乔亚和灰色地带的战斗中——被流弹打死姑且不算——不管怎么看都会导致相当尴尬的局面。本来已经一团乱的局势很可能变得更为复杂,他们缄默着,又想起了老爹的死讯。
乔艾莉一直没有说话,她靠在动荡的车厢壁上,用一把锉刀一点点地磨着指甲上的颜色。粉色的头发胡乱箍在脑后,有几缕顺着脸畔垂下来,在动荡中随着频率的颠簸,偶尔大幅度地颤动着。
罗罗诺亚将忘了从他身上下去的卷眉厨子推开坐起来,却又悄无声息地环过他的腰。对方的眼睛担忧地看着乔艾莉;但又怕她发现似的很快转开。娜美抱着胳膊有些焦躁地踱了两步,她扬起脸看着周围的人。
“怎么办?现在跳车?等车停的话就进兵场了,不好逃走。”
山治刚要附议就觉得腰上一紧,罗罗诺亚的气息和力道整个包裹并强加于他,像是野兽正在圈属自己的领地。脸蹭地蹿红,不知道是因为火气还是害臊,他使劲去扳,却又不敢动作太大,不知为何觉得有些丢脸,又有些拥有秘密时难以言喻的兴奋。
“不用。”绿发剑士开口回答,所有人立刻都看向了这边,山治急忙停止了小动作,他想这个角度应该不容易看清现在这微妙的状况,好在也的确没有人把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他们更关注的是现在的话题。
“灰色地带有帮我们的人。”他不紧不慢地说,盘着腿,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环视了一下周围刺来的不解眼神,绿发的家伙咧嘴笑起来,“你们别忘了我这几个月都在干什么。”
山治首先反应过来。他想起的是有些日子前的事了,那时候巴拉蒂还很太平,哲普还活着,灰色地带的LADY们看起来也总是那么的迷人。那天他在命运的拐角处遇见了天使般的娜美小姐,并共进了浪漫的烛光晚餐。虽然这个浪漫故事里,总有一棵惹人厌的绿藻率先叩响他的心跳,并且生化武器一样迅速地增殖蔓延开来,直至占据每个角落。
“是那个时候……”他不自觉地应了一声,罗罗诺亚看了他一眼,点点头:“现在说也没关系了。当时就是在调查领主们的时候发现了黑胡子的动静。但在那之前,还是有些收获的。”
娜美打了个响指,将细长优美的食指点向罗罗诺亚的方向:“我猜猜……鹰眼?”
“没错。”
原来这家伙还是有干点实事的嘛,山治想。
乌索普摊着双手焦虑地问:“可是……就算当时有过什么约定,可看看现在!现在莫比迪克已经……”他还是没有把话顺畅地说下去,但意思大家已经都明了了。
“没问题,因为对他来讲利益并没有发生改变。”卓洛抱着刀站起来,走向另一边的车壁,“而且那家伙是个硬骨头,难啃。玛丽乔亚那群人动不了他的。”
“而且那家伙和四皇香克斯的关系搅不清楚。”娜美放下心来,随口揶揄。
“就是这个。”
山治觉得腰上一冷,那气息让他轻松地呼出一口冷气,却感到身上残留下了更加强烈的空虚感。但罪魁祸首却事不关己地靠进了车厢的拐角,让身子沿着车壁滑落下去,“决定了吗?”
娜美点点头,她看向乔艾莉试图找到一些建议,但那张脸上只剩下漠然的神情,似乎完全没有听进去刚才的话。她终于发现娜美看她,于是停了手上的动作:“你们决定就好,我没异议。”
娜美叹了口气摸出地图比划了一下,告诉罗罗诺亚照这个速度看的话大概离预估的战线还有半天的车程。那家伙点点头就闭上了眼,乌索普在旁边一圈圈绕着走,把自己所能想到的各种问题一样样抛给绿发的剑客,对方勉强答了几句,索性不再搭理他。乔艾莉突然站起来,她走过罗罗诺亚的身边没看他,却一个撑跃攀上了车顶:“我吹吹风。”那个绿藻没搭腔,山治却跳起来追上去,胳膊立刻被罗罗诺亚一把抓住了。
“干嘛?”他挑起那刀削出来似的锋眉下的一只眼。
“怎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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