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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贼王]两极-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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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他修好,弗兰奇。”马尔科替基德把那一坨乌七八糟根本看不出来原来形状的东西扔了过去,又对基德说,“你去老爹那报道。这样就解决了。”
“修好?!!!!”弗兰奇直挺挺地坐起来大吼了一声,后面的抱怨被马尔科一句“修不好你还是弗兰奇吗”给满意地堵了回去。艾斯拿了一个小袋子把贝利装得鼓鼓囊囊赚得盆满钵满,剩一堆人在后面哭嚷着大叫马尔科你和艾斯有奸 情绝对他妈的有奸 情。
当事人皱了皱眉头疑惑地望了一眼,艾斯早把钱袋子收好了,双手插在裤兜里笑嘻嘻地看他。
“他们在吵什么?”
“他们嫉妒你帅得天理不容……走吧,今晚请你喝酒~~”

但喝酒之前首先要把这个简直是在发狂犬病的红獒押送去老爹那儿。艾斯和马尔科就像左右护法那样挟着基德向前走,同时监视他不再惹事。这种简直像是重刑犯的待遇让基德头上青筋凸现,时刻濒临暴走的临界点。
“我自己会走,保证不再和混账们打起来了还不行吗?!你们夹着我也不热?!”
“你的保证现在连一贝利的价钱也不值。”
艾斯说:“我们听老爹说了医生的事啦。他也为他的主治医生的‘擅自失踪’发了好一阵子的火哪。”他和他弟惯常的傻样一个模子似的龇牙咧嘴地笑,“这年头一堆不听话的叛逆儿子,所以说爹不好当啊。”
“老爷子那边怎么说?”
 “老爹接到他的通讯差点没气到当场发飙……那家伙只说了要退出,连理由都懒得给;并且也不会再担当主治医生了。”马尔科简单地概括,他看向基德,“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基德拧着眉头大声地说,“那个混账野猫死在哪里管我什么事?那家伙就是个没长性的孬种,野惯了,早不该指望!——当他死了就是,干嘛一个个都失魂落魄地来问我?”
失魂落魄的是你吧?艾斯在心里吐槽,他张口就说:“不问你问谁,你们俩不是——”话没说完头顶就被马尔科不轻不重地锤了一拳,牙关被撞得磕紧,吐到一半的话就又吞了回去。
基德骂骂咧咧地走远了,艾斯抱着脑袋跳起来:“——让我说完啊!他那样说对医生不是很不公平?香波地那边的撤退很蹊跷,我想不会无缘无故地……”
“得了吧……他也不好受。发生的事肯定不止我们知道的那么点。”马尔科说,“我看他们俩这性格本来就有的罪受,这才只是开始呢。——我们去哪家喝酒?”


简单的桌椅,安装了全方位监控的实验室,空置的书房,狭小的床铺。特拉法尔加环绕了一圈,除了觉得自己是被养在玻璃培养皿中的细菌外,没有觉得什么其他不适。他果然还是一样讨厌这个地方;连那些家伙打量他的眼神都与十三年前无异,他听到为首的那一个带着点猥亵的笑音说道:“你果然和特拉法尔加长得不太像嘛。”
尽管知道他们说的是自己的母亲——玛丽乔亚当年首屈一指的外科医生特拉法尔加•;达莲娜,他的心里仍然是一阵反胃的恶心。如果可以,他真想拿着他的爱刀斩下那喋喋不休的头颅,再剖开他的胸腔把那颗安在那里简直是浪费的心脏捏成一团烂棉花。

“唔,待会儿给你拿毯子过来;有什么事再叫我吧。”在脑子里闪过那样血腥画面的同时,给他领路的、头发乱糟糟的像鸟窝一样的高个子挠了挠头说,“需要查阅书籍的话,请在内部网上预定,会有人派送过来。”
有内部网络吗……那就好办了。
特拉法尔加不动神色地打定了主意,他看了看那个像是宾馆服务生一样没有任何攻击性的家伙,有点不敢相信这个人竟然是被派来负责监视他的;不过这也是自从进到这个位于玛丽乔亚核心地段的隐秘机构里以后,头一个看着还算顺眼的家伙。“你这样真的没问题吗?”他有些好笑地问。
“我叫库赞。”那个高个子说道,他弯下腰向特拉法尔加伸出了手,“啊……这个工作不是我想做的啦。上一次被人嫌办事不力,所以降了几级被罚来做你的看守。多指教吧。”
特拉法尔加的手仍然袖在裤袋里,没有想要拿出来的意思。“我是说,你这样吊儿郎当的行吗?”他挑起嘴角,看了看他鸟窝似的头发上戴着的遮光眼罩,“也许我会趁你睡着时逃走。”
“你最好别做这样无聊的事,医生。因为你逃不掉的;而我也得浪费睡觉时间去把你抓回来。”他正了正头上的眼罩,那一瞬间的目光似乎凌厉得嚇人,但又很快敛下去。他背过身子向外走,停了停又说:“也许冒昧了……不过我觉得医生你和达莲娜实在很像啊。深系的肤色和灰色的眼瞳,还有那令人讨厌的性格……不太一样的只有发色呢。”

特拉法尔加倒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头一次被人说和母亲相像这一点有些令他觉得可笑。那家伙——是叫库赞吧——原来年龄不小了吗?倒还真看不出来。也许可以从他那儿得到点情报……
他这样想着,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监视器调整焦距的细微声响像蟑螂爬过似的触动听觉神经末梢。他头一次在意到自己是一个人。
这没什么吧。以前不也是这样过的;在监视器下面过培养菌般的生活,或者睡在蟑螂爬满的泔水桶旁,再不济像野猫那样在街头流浪,却也都能自得其所。有善良的老妇人问他怎么不回家,他反而偷走了她的钱夹,并且带着得意的笑容回答:“家?那种无聊的东西有什么用?”——把欺骗当作技巧,把孤独当作骄傲。
那现在这种、从未有过的违和与焦躁到底又是什么呢?他翻覆着、眼睛闭上了,又睁开,找不到答案。头脑中有声音越来越放大,那是他中意的那只红獒的话语,有些好笑,自己的记性什么时候好得这么可怕,简直能记得所有;尤其是——
他说我们回家。
这一次当真有些苦涩地、嘲讽地笑出声来了。特拉法尔加翻了个身,避开监视器镜头直棱棱的映像。他不想有人看见自己现在那丑陋的、扭曲的,也许正流露出脆弱的表情,但令他浑身起栗的、从心底升起的寒冷,却仍像蛀蛆一般啃噬着心脏。
“操他妈的……”
爆了一句粗口,接下来能做的却只有咬紧牙关。他把头脸都埋进双臂环成的圈套中间,泛白的指节扣住肩胛嵌入骨骼,作茧自缚地拥紧了自己。
“…………尤斯塔斯……”






第34章 ACT。30 记与忘
卡提•;弗兰姆——通称弗兰奇,这个常年只穿一条泳裤、以别人称呼自己为“变态”而感到莫大荣耀的莫比迪克武器开发部首席技师,是名副其实的一根肠子通到底的家伙,对那屁大的过节没有丁点记性。这不,当他再看到基德的时候,先前差点打得撕破脸皮的事他早忘了个干净,没事人似的又笑嘻嘻地凑了上来。
“尤斯塔斯!你见到如此SUPER的我都没有什么表示吗?”
“真是对不住,我果然应该在你张嘴之前就再给你的下巴来一拳?”
“你这个混蛋!!”弗兰奇反倒大笑起来,就仿佛基德是在夸赞他是个变态;他变魔术似的拿出了一个亮闪闪的有点眼熟的东西,在基德眼前晃了一晃。“拿去吧!记得要感激SUPER的我啊!”
崭新的通讯器落进手里,款式绝对是今年最流行的新式流线型,耳麦的部分竟然还刻有极其细致的花纹,看起来就像个配在耳郭上的艺术品。基德老不适应地皱起了眉头,“你帮我领了个新的?”
“怎么可能?你不要低估SUPER的我化腐朽为神奇的技术!别怀疑!这就是被你踩成稀巴烂的那个通讯器,百分百原汁原味,我只是在外观的设计上赋予了它新的生命与意义……”
“那么麻烦不如重领一个新的。”在正打算热情洋溢地解说设计理念的弗兰奇被完全不领情的基德硬生生打断了,将这个被改装得花里胡哨的通讯器扔还了回去。
“——喂喂!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家伙!!……好吧,随你便,那里面的联络资料和录音档你也不要了?我交给情报部分析还是销毁?”
那个健忘的红毛笨蛋终于停下了脚步。
“……什么?”
“联络资料和历史记录啊什么的。”
“不对!你刚才还说了——”
“喔,录音档?”
像是抓住了基德的尾巴似的,弗兰奇露出堪称精彩的得意神情。他将小小的通讯器掂在手心里,笑得咧着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是呀,你不记得了吗?那应该不怎么重要吧……”
话刚说完他就开始后悔,自己怎么没立刻拿摄像头把接下来的基德的脸拍下来?活了三十来年的弗兰奇头一次知道,原来人的脸真的可以像漫画里那样先白再灰后绿,接着像火山喷发一样变得通红冒气——果然一切艺术都源于生活,真得好好地记上一笔。

“喂!你这混蛋!没偷听里面的内容吧?!”气急败坏的红獒劈手想夺却扑了个空,弗兰奇摆着他招牌的SUPER造型将它举过头顶。
“你不是说你不要了吗?那我SUPER地去听一下也未尝不可……”
“你敢!!!”
弗兰奇突然意识到玩笑似乎不能开下去了,因为眼前的家伙露出了狠戾得像在战场上似的神情。这让抱着玩乐的心态的他感到有点尴尬,跳开几步,把那玩意又扔回给基德。
“妈的……既然那么重要,就别随便忘了干净啊!”他取下头顶的墨镜架在打满了铆钉的鼻梁上,“先给你说好,你那里面的其他——不管是什么,本大爷都没有动过,偷听什么的事情,是SUPER的我会干的吗?!别小瞧了人啊混账!”
基德皱紧了眉头,他竟然有点不敢迎上弗兰奇直愣愣逼过来的眼神,只得在脑袋上发泄似的乱抓一气。
“老子不是这个意思。”他刚才浑身张开了的爪牙般的气场现在又突然委顿下去了;捏着手里焕发新生的通讯器,却看起来像只刚斗败了的公鸡。“我他妈的想骂的是我自己。……”他扬了扬手里的物事,“总之,谢了。”


只要简单地输入指令,就能够听到那家伙的声音。但这举手之劳的事情,偏偏就那么难以做到。尤斯塔斯心想自己平时里绝对不知道“纠结”这俩个字怎么写,还从来没在做什么事上犹豫过这么久,就连当初决定切掉自己的手腕,也不过思考了零点几秒就下了决心;但眼下的大脑却挣扎扭曲得像是拧成了麻花,对着一个兼具洛可可与后现代两种风格微妙糅合的通讯器,却如是再三地把手腕抬起来,又放下去。
不是不想听他的声音。老实说,只要闭上眼,脑袋里简直像是原音重现一样会回响起,那些曾经的话语。但他随后又感受到这些话语微薄得近乎可怜,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说过的可以聊供回想的对白,都太少太少了。
不是不想听他的声音。但现在,更想听他当面,给一个清晰透彻的解释,远远要好过那些曾经纠缠时的情话。到底哪些是真的,哪些是逢场作戏?到底你想着什么,又决定了什么?到底你承担了什么,又隐瞒着什么?到底我算是你的什么,而你又愿意成为我的什么?
即使是他尤斯塔斯•;基德,以前也不是没被人甩过的经历。有爱吃醋的女人指着他的鼻梁说他的心不知道在谁那里,然后气冲冲地走了;也有哭哭啼啼地,说你爱的其实是你自己的生活,而我根本无关紧要。倒不是讨厌她们,但也没有反驳与挽留的必要;走了就走了吧,老子忙着各种事情,没时间去哄你们开心。合不来就散了吧,天经地义。

和那只野猫绝对算是合不来的那种。谁会没事见面三句话里两句是在吵架?还嫌平常赌命似的生活不够精彩,找个人来陪自己练嘴撒气?但怎么地就偏偏恨不得让他属于自己、也真的搅到了一起,接着却留不住又放不开,不管怎样也无法平静地接受这个所谓的结局。
这些问题让他又变得烦躁起来,他讨厌极了这种模糊不清的解决方式。至少,你要说分手的话,请当着老子的面,有本事看着老子的眼睛,才能够知道你到底是不是认真的——竟然到最后还要隔着一扇门的距离,你把老子当成什么了?打辞职报告也没有这样就通过的道理!
他气冲冲地、想也没想就拿起外套出了门,跨上座驾一气飚出几公里地,却突然发现自己连该去哪里抓这只难缠的野猫也不知道,那家伙现在是留在无法地带、去了玛丽乔亚还是回了北海,如今那骄傲的步子又踱在哪一处的巷子里?他这才想起当时那个卷眉厨子跟他说的话——
你知道罗是什么样的人吗?

知道他是灰色地带北海的住民,却连他在北海的住处也不知道在哪里;知道他是臭名昭著的黑心外科医生,却也没有下功夫去细究过原因。他的家人呢,没了解过;他的朋友们,除了那个卷眉厨子似乎很要好,也就德雷克好像和他有些交情。
愣了半晌,基德放弃了似的摇了摇头。
“还真是一贫如洗……”
他把车一路飚去了巴拉蒂。


“哪个混蛋恨不得对全北海宣誓‘这儿是莫比迪克的据点’那样把雪狼傻啦吧唧地停在门口?!………………我就说是谁,原来是你这个白痴啊尤斯塔斯•;基德!!”
娜美看到那红色扫把头的身影果然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照着那脑门给了一手刀。被打的人扭过头刚骂了一句“臭娘们……”脑袋上早狠狠挨了一鞋底板,英勇的北海骑士叼着烟皱着卷眉一脸地头蛇的痞相,他那条长腿板上钉钉地架在基德的脑袋正中,警告这位不速之客“敢对娜美小姐不敬你就等着被做成狗肉火锅吧”。
基德对自己默念了一万次“要淡定”才终于遏制了当即翻脸大开杀戒的冲动。原来这里已经变成了莫比迪克的据点吗?这条情报他的确不知道。离开的这四个多月发生了很多事,从醒来之后也发生了很多事……很多事。
但他也没有因此想为自己辩解。山治被娜美喊出去当苦力把那辆碍事的雪狼搬进地下车库里,那家伙就旋转着步伐眼冒红心激动不已地冲出去了,基德不得不好奇为什么那只懒散的野猫会和这个花痴有交情。

现在的钟头离饭点还有很久,巴拉蒂里没有除了他以外的客人。他坐了一会,有杯苏格兰威士忌被推到面前。
“喝吧,”卷眉的厨子手脚麻利地擦桌子摆杯盘,压根没空看他一眼,“找我有事?”
“你也不问问我喝什么?”虽然倒是不讨厌这种的。基德晃了晃杯子。
山治掸了他一眼。“那是罗爱喝的酒。”
这话噎得基德立刻无话可说,他觉得尴尬得两颊都绷得紧紧地,只得猛灌了一大口下去。山治有些好笑地看着他的动作,开口发问:“口感如何,有没有觉得了解他一点?”
“操……”基德知道自己那丁点儿的心事估计都早被这个狐狸似的厨子看了个透彻,但真要他说出口来却仍然艰难。舌头里像打了个结,他承认连自己头一遭给手下弟兄们演讲也没这么不顺畅过。
“你知道……特拉法尔加那个混账去哪里了吗?”连自己都听得出自己话里不足的底气。
“我怎么知道。”靠,他妈的这回答真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
山治忙到手上实在没其他活可以干了,这才停了下来。他看着那个仿佛要把玻璃杯瞪出一个洞来的家伙叹了口气。
“罗又闹失踪了?我也是才听说他申请退出莫比迪克。不过正式的通告不是没有发吗?”他耸了耸肩,“反正他先前是说过只给你代班到你回来为止。”
“我不是说这个。”基德说,他却听出了山治话里不经意的地方,“‘又’?他以前也经常这样吗?”
“那家伙纠结还是下决定都是自己一个人,也许是一时兴起,也许是深思熟虑……但总之不会和任何人商量。以前他也在这里呆过一阵子,失踪半个月一个月之类的是常事,别人说什么都不听。每次觉得他能活着回来真是命大啊……”山治像是漫不经心地擦着杯子,“不过俗话不是说猫有九条命吗?你就等着吧,他也许会回来的……只要你等得及的话。”
“老子为什么要等?!”基德气冲冲地把空了的酒杯惯在桌子上,“那家伙莫名其妙地消失,莫名其妙地不进家门,莫名其妙地说要分手,莫名其妙地说再也不会回来了!我要揪着他当面问清楚他是怎么想的!一刻也不能等!”
“反正你把桌子啃了也不知道他在哪。”山治适时泼上一瓢冷水,兜头把那家伙淋得蔫了下去,他恶狠狠地说,“妈的老子看你怎看怎不爽,屁都不了解一个,就凭你自己那点眼界在那想当然!别人都他妈的该顺着你那趾高气扬的性子?照我说,你这都是活该,老子可不同情你!”
他以为那只红獒会立刻站起来反咬一口或者拂袖而去;但结果并不是他期望中的那样。那家伙认真地瞪着他,却并没有想走或者想打架的意思。“你他妈的简直对极了。”基德说,“但我可不打算就这样和他一刀两断。”他晃了晃空杯子,“喂,再来点儿。你要是知道什么就倒给我。哪怕就是我一个人犯傻在那儿一头热也好——不得到我满意的答案之前,我可不允许他擅自离开这种事情!”
山治愣了愣,他不由自主地拿起了酒瓶,将那空置的杯子里倾满酒香。他有些理解为什么罗会看上这家伙了。
“我就做一回好事。”他咬着烟蒂含糊不清地说。
罗,也许这家伙……能把你真正地从那里带回来也说不定。

“你知道罗以前和香波地的地下掮客之间的关系吗?”
“他和地下掮客还有联系?”
“啊,以前过不下去倒卖药剂的时候,和他们多少都有些纠葛。他有过一段很颓废的日子呢。哦,你大概不知道,他在成为外科医生以前,都是以药剂师的身份在活动的……当然没证就是了。”
地下掮客……又是掮客组织?这段时间到底多少次听到这个名号了。三把刀的罗罗诺亚说是追着掮客的步伐从灰色地带一路跟到香波地,也就是这群倒买倒卖的内鬼和玛丽乔亚串通了一气才搞成现在这样的局面。他猛地想起那天爆炸骤起,特拉法尔加跃出窗口时说——“城市里有内鬼”。
他也知道?那之前他突然消失恐怕也是……
“那天夜里香波地遇袭,我在早上5点左右在能源基站旁边看到罗和一群稀奇古怪的人达成了什么交易然后被带走了。之后佣兵对香波地的进攻就停止了。我离得很远当时只看到为首的那一个人长着惨白的脸,戴着绅士帽拿着绅士手杖。后来绿藻……咳,是罗罗诺亚说,那家伙应该是‘黑胡子’里的‘拉斐特’。”
基德变了脸色。“这么重要的事你不早说!!”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像是急切地想要寻求确认一样,再没有疑虑地急忙打开自己耳畔的通讯录音。
短暂的沉默、水声与不甚清晰的对话之后,他听见了特拉法尔加的声音。那声音令他整个胸腔骤然窒紧,才明白自己在没了专属医生以后究竟病成了多么可怜的样子。但接着他突然猛地睁大了眼摁紧了耳畔,生怕再错过了一个字。
「喂,这里是特拉法尔加•;罗。」
「你是……拉斐特!」
「你监视我?!」
「闭嘴!别给我鬼扯了,你怎么搞到了樱花会所的私人通讯频段?有什么目的?」
「……等我一会。」

没记错的话,那段时间他是去洗澡了;出来后房里关了灯,他便理所应当地去吻他的爱人。后来他因为那家伙把自己弄睡着而私自出门发了火,两人吵得不可开交,但结果关于此事的解释,自己一个字也没有听到。
“你怎么了,红毛?那张脸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看起来真够恶心。”山治皱了皱眉头,但他直觉觉得事情在向好的方面发展。
“妈的这点破事!……我真应该早点发觉的……我只是在后悔这个而已。”基德突然如释重负地卸下力道倒下去,椅子被他压得吱嘎嘎地响,他突然大笑起来。
“喂喂,事情没这么简单。不仅仅是被带走而已,应该说,罗是自愿跟他们走的;大概会被交给玛丽乔亚?可能以后还会和莫比迪克刀刃相见呢……我说……你这个白痴在听吗?!”
他当然没在听。通讯里全是特拉法尔加的声音,他脑海里也全是特拉法尔加的声音。

「能给你的我都给你了!别再要求过多!剩下的——不是你的。别过来。别靠近我。」

喂,小野猫。
我要过去了。我要再靠近你一点、再要求更多。
你的一切——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不管是沉重还是痛楚,都是我的。
你就洗干净身子……等老子验货吧。







第35章 ACT。31 有与无
——天亮了。
基德揉了揉肩膀打了个呵欠;但一晚的熬夜没有使他显得疲惫憔悴,反而比前些日子显得更有精神了点。基拉把泡好的咖啡放到他面前,看着旁边那一叠乱七八糟的资料。
“搞定了?”
“八九不离十。”
基德懒洋洋地拍了拍那些资料,“跟大家说辛苦了。”把自己手写的一份像鬼画符似的东西递过去,“叫文案部照这个思路给我整一份报告,一早就要。”
基拉看着那人神莫辨的字体估摸着里面高深莫测的思路,他突然无比同情并无比理解那些天天看起来神经衰弱的尤斯塔斯组文案部成员。
“你下定决心了。”基拉说,他这一句话甚至没有任何地疑问成分在里面。“香波地这边怎么办?”
“老爷子会安排的。反正——”他斜睨了自家最信得过的兄弟一眼,“有你在。”
“不觉得你现在的身份地位还做这种举动有点不负责任?”
“嘿!你和我谈责任!”基德笑了起来,他用力地拍了下基拉的肩,手劲大得险些把他拍了个趔趄。
“身份地位顶个屁用!我活到今天混得潇洒,靠的是从不干让自己后悔的事!”

他一大早地去见白胡子老爹,在门口却被堵了半个钟头。护士们来来去去进进出出,似乎这位有着庞大而壮硕身躯的老人身体又出了什么状况,情形看起来有点不妙。几位医生站在一角进行着简短的会诊,基德走了过去。
“老爷子情况不好吗?”
“有一点反复咳痰,相对平时的情况,也不算严重。毕竟这个年纪了……”
“一身旧疾老伤,又这个岁数,并发症和老年病也都是理所当然的。”
“只是以前都是特拉法尔加医生主治的……到不了他的技术啊。尤其是前几天在战场上负伤,老爹还嚷着要他的主治医生来才肯接受手术,耽搁了不少时间;后来接了通讯,又被气得不行;最近又事情多,真怕他老人家身体顶不住病情恶化下去……”
医生们七嘴八舌忧心忡忡,基德在心里把那只不负责任的野猫骂了两遍,就听里面传来了老爹洪亮的嗓音:
“哪个混账小鬼在外面?”

基德走进去,他看见老爹惬意地靠在毛皮铺就的奢华椅背上,要不是那一身的输液管与敞开胸口上层叠的伤痕——有战场上的,也有手术留下的——他一定觉得刚才那一堆医生都是没事闲着吃白饭的庸才。
“儿子,你两手空空就来探病吗?”老家伙笑起来,他精神显得极好,示意基德坐下谈。“你那是什么眼神,嫌我老了?”
“你别不服老!”基德忿忿地说,“你要是不老我也不叫你‘老爷子’了。体谅体谅那些医生吧,他们都快给你忙死了。乖乖去幕后休养怎么样?”
“你们要是撑得起来这个家,我去安度个晚年也没什么。”白胡子促狭地看着自己膝下最喜爱的儿子之一,简直带了点挑衅似的问他,“这么一大摊子交给你接,你敢么?”
基德迎上他的眼神,倒全是盛气凌人不服输的架势,他毫不留情地反问:“你敢么?我是没问题。”两人一同大笑起来。
“说到医生,罗那个混小子!他的事我可不打算那么轻易就让他蒙混过去。我的主治医生就只有他啦!你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吗?”
话题自然而然地就到了特拉法尔加的身上。基德顿了一顿,竟然觉得有一些紧张。眼前人称“白胡子”的教父爱德华?纽盖特,是他所承认的父亲一样的人物。即使桀骜如他,在父亲的面前,也常常得收敛进去玩乐不羁不可一世的态度,端正身为儿子的身份,寻求老爹的意见与认同。
“我这趟来,就是想和你谈谈这只野猫——不对,是特拉法尔加的事情。”
他将尤斯塔斯情报部门熬夜搜集并整理出来的资料报告递了过去。
“这是香波地掮客组织这三个月内的活动记录。虽然很可惜,但那个叫拉斐特的混蛋说的是真的。”
白胡子翻看着手里详实的报告记录及分析数表,笑了起来。
“你想做什么,我的儿子?你是说罗和他们有勾结么?”
“之前是有的,这一点得到证实了;但现在他被那些人利用了。也许他自认为他的行为是在保护莫比迪克或者香波地;不过我可不感他的情!”他拍了拍手里的资料报告,“还好情报部一直都有跟着这群倒买倒卖的家伙们;根据他们最新的动向来看的话,他们与玛丽乔亚达成一致后,很可能把特拉法尔加当作合约的筹码。我想那些没长性的家伙们即使合作也是暂时的;他们的目标应该是挑起我们双方的战争好从中渔利。”

白胡子直视着他的眼睛:“的确是这样没错,我的孩子。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难道你打算单枪匹马深入腹地去把我的主治医生抢回来吗?”
“才不是……去为你抢回来啊,该死的老头。”基德笑起来,把手臂架上身后的椅背,想要装出比较轻松的姿态,但却发现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做到。
“……那家伙是我的人。我不会放任他一个人自作主张在那种该死的地方任人摆布的。我要去把这只任性乱跑的野猫给带回来——哪怕用笼子装着、用铁链拴着,也要把他带回来。”

“基德。”
明白过来他的意思,老爹坐直了身子,将两手交叠在面前,认真地喊了这个桀骜不驯的儿子的名字。“有些事情我想你该知道。你现在不再只是一个混混头领,现在有一城的重担压在你那里,我也还想继续放更多的重量给你分摊。你现在这举动可不像是想要我安心休养的样子啊。”
“至于罗,这次的事我想他也有自己的考量。虽然是个没教养的混账儿子,但我还是想放手让他自己去判断;你不相信他吗?”

基德觉得自己的话音有一些收不住地急促。
“我就是太相信那家伙的任性,以及太不相信我自己的耐性了。”他有些自嘲地推了推额头上的护目镜,终于把想说的吐露了干净,“这么说也许不太恰当,老爷子。你有几千个儿子,几十位医师;但对我来说,特拉法尔加只有一个。”

愣了片刻,老人的脸上出现了然却又有些好笑的神情。他呷了一口手边的酒,悠然地说:“原来之前那些流言,不是无聊家伙们的玩笑话啊……听说你们在总部大厅里当着几千人的面接吻?”
基德胀红了脸,强忍着摁下头脑上暴起的青筋:“……我没想到您老也有一颗八卦的心……”
“是我的儿子们的事——你的事,就让他们多说了点。”白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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