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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贼王]两极-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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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生为医生的天职仍然让他按下了接听键,但并没有听见熟悉的接线员做出正确精准的手术情况汇报,听筒那边是一片沉默。
有些奇怪。他皱了皱眉头:“喂,这里是特拉法尔加•;罗。”
话筒那边隐约传来了由远及近似的尖细笑声,先是低低的,最后却仿佛贴着你的耳边萦绕。特拉法尔加感到全身一阵恶心的起栗,他想起了声音的主人。
“你是……拉斐特!”
“嚯嚯嚯……您还记得我真是荣幸。好久不见了啊,特拉法尔加医生。没打扰到你们的性生活吧?”
特拉法尔加变了脸色。
“你监视我?!”他啪地关上了灯,走到窗前。
“噢,请不要这样说。我绝对没有做出这样低俗的事情,你知道,我们是老交情了。我只是刚刚在肥皂泡公园……正好看到而已。”
他又嚯嚯地笑起来,特拉法尔加甚至能想到他瘦长又白皙得病态的身影此刻正坐在哪儿的窗台上,转动着手里的绅士手杖的模样。
“不过一向以敏锐著称的特拉法尔加医生竟然完全没注意到我的存在呢,真令人意外……不管多少次,爱情都令人身心愉悦,对吧?”
“闭嘴!别给我鬼扯了,你怎么搞到了樱花会所的私人通讯频段?有什么目的?”
他全身紧绷起来,意识到事情可能比想象中更加复杂,而且这样难缠的对手绝不会因为无聊或者八卦之类的原因而打电话过来。
“方便的话出来聊吧,你那也不好说话是不是?我在左转第一个路口等你;老规矩,想和你谈笔生意。”
特拉法尔加犹豫了片刻,他看向浴室里的灯光:“等我一会。”

基德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大灯关了,小野猫站在窗前好像在想什么心事;他走过去吻他,伸手扯下了浴袍的腰带,探入内侧攫获那丝绒般的肌肤。
“喝点酒么,尤斯塔斯?”
特拉法尔加把手中加了冰块的威士忌抵到基德的唇边;基德笑了,但只抿了一口,就接过杯子放到一边了,他的目的可不是喝酒。特拉法尔加叹息了一声,他拿起杯子含了一口,转过身喂进基德嘴里。
两人逐渐倒在床上,酒精的温度令肤色泛起了潮红。
“还要吗?”特拉法尔加问,基德眯了眯细长的眼,“如果你喂的话。”
他便又渡了他一口过去,他的手拂过他鲜红色的潮湿的发,此刻失去了强力定型胶的庇护,终于柔软地搭在脸侧。再喂第三口的时候,对方已经不再具有平常的那种攻击性,连吻也变得有些懵懵懂懂的温柔。特拉法尔加就抱着他,过了片刻,身边响起了悠长的呼吸,他确信这家伙像个孩子似的睡过去了。
“还真是好骗啊……”
但达成目的的野猫并没有立刻离开;他放下了杯子漱了漱口,又坐回他身边。看那家伙沉沉的睡脸,用手指摩挲过他的眼睛和唇角的形状,这才起身换了衣服,拿起房卡悄然赴约。

拉斐特早在那里等着了,他那骇人的身影就像夜半里浊白色的幽灵。看见等待的人出现在路的那头,拉斐特露出了然的微笑,从半人高的梯台上轻飘飘地跳了下来。
“真是——真是——打扰了。”他取下头上的宽檐绅士帽优雅地行了个礼,但特拉法尔加却恶心地皱起了眉头。“有事快说。”
“还是先前的那笔交易。这一次,我有了更好的计划。要不要一起来颠覆这个世界呢,医生?”
“我的态度两年前就已经很明朗了;我们之间不可能再有什么合作,拉斐特。”特拉法尔加冷冷地发出警告,“我也不会再蠢到被你利用。”
“嚯嚯嚯……利用什么的……别说的这么难听。活着不就是相互利用吗?”他挑了挑那双看透事态的阴鸷双眼,“不是医生您的话,也自然会有人心甘情愿被利用的……那样更糟糕,不是吗?比如说——我是怎么联络上您的来着?”
特拉法尔加皱着眉头瞪着眼前小丑般的说客。他的意思是樱花会所有人和他们合作了?他扬起的下巴,似乎示意对方立刻把情况说个清楚。拉斐特有些好笑地压低了帽檐。
“这事儿说起来可能有些费时,我就捡紧要的说吧……”他抬了抬眼,把那惨白肤色上黑黢黢的唇角挑得更高,话语里充斥着嘲讽与奸狡的笑意,“毕竟——春宵一刻值千金嘛。”

“我们和先前有所不同了,单兵作战太过分散,于是我们跟随马歇尔•;D•;蒂奇,组成了名为‘黑胡子’的暗地联盟,并且与玛丽乔亚达成了合作。现在我们拥有了最完美的交易渠道,是三地最大的掮客机构。不过,最关键的是——我们已经拟定了全面的完美计划……足够颠覆这个世界。”
“听起来倒挺不错的,但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噢,请不要这么说。您当然是不可或缺的关键一节。我们需要您所握有的力量,就像玛丽乔亚渴求它一样。当然您肯定会拒绝我,不过——”拉斐特晃了晃手中拿着的那个特拉法尔加再熟悉不过的通讯器——那是樱花会所内部联络用的专用通讯器。
“在您之前,樱花会所的霍古巴克医生已经试图通过我们与玛丽乔亚进行交易了。不过他的交易内容——可是您想要保守的‘那个’啊。”
特拉法尔加的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直。拉斐特像阵风似的凑近了他低语:“有什么关系?您不也靠它过活了很久;现在不过是回到老样子而已。反正正义地带的混蛋们,您也很讨厌吧?”他带着显而易见的目的趁热打铁,“如果霍古巴克医生和玛丽乔亚接上……您知道,他那技术辅以高精科技的话,这事儿只会更复杂。医生,老规矩,和我们合作,只会有您的好处。”
特拉法尔加觉得呼吸有些艰涩。他沉默了片刻,把事情来来回回又思索了一遍,这才开口:“我现在是在莫比迪克这边的。你倒不怕我把这些都倒给莫比迪克?”
拉斐特大笑起来。
“白胡子早就老啦,那个老顽固就是知道了又能够做什么?无法地带里没有人比我们更了解医生您。只有我们才能够给您想要的‘自由’啊。”他将右手中的拐杖在空中转了个圈,挂在左手手臂上,再向特拉法尔加伸出了手。
“现在时机来了。只有拥有力量才不会被人束缚。医生,我等你早已经考虑好的答复。”
特拉法尔加没有去握那只手。他仿佛陷入了自我的沉思中间,一时还不能拔出。拉斐特也不介意,转身走了几步,又扭过头来,想起什么似的开口:
“对了——对了。肥皂泡公园就是我们接头的地点和临时基地。今天还真得感谢二位的帮忙,当时侵入系统时以为铁定被人发现了呢。”他压了压帽檐,又挥舞了一下那细得骇人的手指,在前边拐角处转了弯,很快就消失在视野里。四周静寂得吓人,仿佛这个人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特拉法尔加独自仃立了许久,这才迈开步子。临近午夜,街上几乎已经没有人了,仅剩的透着灯光的店铺也都正拉下卷闸门准备打烊。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加紧步子走进了一家尚未关门的店,打着呵欠的导购员被他急匆匆的模样吓了一跳,但仍然礼貌地急忙补上了一句“欢迎光临”,放下了手中的簸箕和扫帚跟了过来。
特拉法尔加感觉自己的脑子现在混乱得一塌糊涂,但他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可以这么清醒地做着这件根本无关紧要的事。他平常就对衣着没什么讲究;随手拿了两件还看得过去的,却又犹豫了一下,觉得那件藏青蓝的卫衣也不错。
他被自己无厘头的思绪逗得苦笑,拿在手里比了一下大小,招手让导购员一起打包。问了一句“刷卡可以吗”,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就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又发起呆来。
所谓噩梦果然没那么容易结束。这些日子只管想着那个红毛的笨蛋,当真把这些忘得一干二净了;在樱花会所的日子过得太过平凡,也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只是个普通的黑心医生而已。但唯有这件事是必须要独自去做的,也许只得对老爹说抱歉了。那个宠儿子的教父,最终也许也会原谅自己这个叛逆到家的混账儿子吧。
但怎么对那个人说呢?他不可能放得开手,也不可能听得进去理由;自己也不可能去专门为这件事做什么解释去祈求认同。
那就——什么都不说好了。
他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觉得心脏的部位狠狠地抽痛了一下。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生病了,可能还是心脏部分的毛病,他用理性的医师思维去分析病因,却发现完全无因可循。“难道得抽空去做个心电图或者磁核共振?总不能我自己给自己做手术……”他这样无厘头却认真地思索这个问题的时候,导购员已经将打包好的手提袋放在了一边,递过了消费单据和笔要他签名,同时将一个精致的盒子拿了过来。
“感谢您的光临,这个是一次性消费一万贝利的赠品。”
赠品什么的倒没勾起太多注意,特拉法尔加只在心中为那一万贝利的数字小小地震惊了一下。作为黑心的外科医生他没有缺过钱花,但衣服什么的因为从不讲究所以还没有买过这么贵的。
花在那家伙身上也许有点浪费。他这样忿忿地想,打开了那个盒子。
赠品是一对精致的银质情侣对戒。不过女式那款大概连基德的小拇指的上半节都塞不进去。这样想着的特拉法尔加对着那戒指就忍不住笑了出来,倒把导购员看得一愣一愣。
“先生?……”
“啊,没事。你们这戒指没有大小号的吗?”
“真抱歉,这是最后一对了。不过,如果您需要链子的话……”
导购员小跑着拿了一把银制的链子过来。特拉法尔加随手从中拿了两条一样的放进盒子里,就提了袋子起身。外面的空气浓重得简直要滴水出来,地上蒙了一层潮湿的雾气。要下雨了。






第25章 ACT。23 甜与苦
他轻声打开房门,屋里仍是漆黑的静寂。他将手提袋放在门边,走了进去。那家伙还在床上仿佛睡得很沉,这简单的剪影就让他眷念,他躺在他的身边,伸手轻轻抱住了他的肩。
好温暖。
基德突然翻了个身,将特拉法尔加箍在了怀里。他的声音冷冷的有点怒气,也和平常一样的清醒:“你跑哪里去了?”
特拉法尔加一愣,“你醒了?”他才记起自己身上没有换睡衣。
“一直醒着。”基德没好气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你一出门就醒了。”室内没有光,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听到他说,“我很生气,特拉法尔加。我很生气。你背着我出去做什么了?——那酒里下了药?”
特拉法尔加叹了一口气,虽然早知道要面对这样的讯问,但他以为至少可以把今晚糊弄过去。“一点私事。现在已经解决了。”他尽量让自己的口吻听起来平静一些,“酒里放的只是安睡剂。”
“我不明白。”基德忽地坐起身来看着他,“有什么事你必须要让我睡着了才能去做?”他的语气听起来咄咄逼人。特拉法尔加觉得耳朵里嗡嗡地响。求你了,他心想,求你了。但这样的话他说不出口。头脑混沌一片,痛的要命。
“我只想知道你到底出去做什么了。哪怕只有一个大概也好。你这样莫名其妙地——”基德伸手拉起他的胳膊,他力气用得很大,因为不知道要怎么用语言来表述,“就像把我当个外人!为什么有事不能和我说?”
特拉法尔加甩开了他的手,他揉着手腕,用警惕而疲惫的眼神望过来。“我已经说了……一点私事。别以为我们有了点什么就可以命令我,尤斯塔斯……我有我自己的空间,没必要向你一一汇报。”
这话让基德觉得相当的恼火,他的提高了语调,里面夹带着嘲讽的声音:“那你要我怎么办?我莫名其妙被你灌了药,还应该一直装睡到你主动告诉我理由?!我没有怪你更没有命令你,我只是在问为什么我不能知道你的事!”
“因为这根本不关你的事!”特拉法尔加恼怒地说,“为什么要让你睡着?妈的因为老子嫌你烦!你想要理由?理由可以编一千个给你,只要你想听!”
“你知道我根本不想听那些!我真搞不懂你——”基德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了特拉法尔加的胳膊,把他狠狠惯在床上,整个人压了上去,膝弯抵住了他的欲望,但身下的人只是撇开了头咬紧嘴唇,用手臂挡住了眼睛。
“妈的看着我,特拉法尔加!”基德伸手去掰那只手臂,对方却用尽力气和他卯上了,倔得死不放开;基德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一口咬上去给他点颜色瞧瞧,就一个分神的时间特拉法尔加迅速地出膝顶向基德的腹部,顷刻间反客为主将他压在了身下。
“能给你的我都给你了!别再要求过多!剩下的——”他松开基德的身子,退到墙角,像是被侵犯领地的猫一样神经质地弓紧了身子。“……不是你的。别过来。别靠近我。”

基德坐起身子的时候,就看见特拉法尔加抱着双臂坐在窗台旁的角落里。这架吵得真操他妈的莫名其妙——基德回忆了全程,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或者过分的需要道歉的地方。妈的我连你去哪都不能问我还算是你什么人?!但他看着那身影又觉得心疼,脚不听使唤地走过去。
“滚起来了。湿气大坐着着凉。”
对方根本不理他。
基德心想我算服了你了,扯下床上的毯子兜头整个儿把他裹得严实。对方还算给面子没当下就把毯子扔了,他吐了口气,满屋子想找烟,又记起今天出门根本没带,接着找酒,喝了两口,再看过来:“你那什么安睡的药还有没有了,再给我放点。”
那只野猫有点疑惑地微微抬起了头。基德就说:“喝了好睡觉。——在被你气死之前——睡觉。”
还是沉默。他藉着酒劲去拉那家伙,明明就是只野猫的家伙现在犟得像头牛,根本拉不动。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得做出了他觉得这一生里面最大的让步:“好吧……就当是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罗,是我错了。你别这样。”
特拉法尔加手上的力道终于松了松。基德一个使劲就把他拽起来了,连着毯子抱在怀里。野猫低声说了一句:“你没什么要道歉的。”基德反倒火大起来,在他紧实的臀瓣上狠狠一拧,开口就骂,“我当然知道我没什么要道歉!老子这辈子还没跟人道歉过!妈的……”他隔着毯子去吻那张看不见表情的脸,“现在你开心了没?!”
对方的声音仿佛在笑,又仿佛是叹息。他沿着他的胸膛向下探去,整个人埋进了他双腿之间。基德对会主动这样做的特拉法尔加感到有些惊诧,但他很快就不能思考了;灵敏而诱惑的舌尖令火热的欲望整个胀满口腔,他情不自禁地抓住特拉法尔加的黑发,将他更加地摁向自己。

“……啊……妈的,该死的野猫,别以为这样……就能糊弄过去……”
浊白的液体灌入喉腔的不适感令特拉法尔加剧烈地呛咳起来,他皱着眉头拭去嘴边的痕迹,想要退开一步,但起身时发麻的腿脚和随之而来的晕眩感令他踉跄了一下,跪在地上。
“!喂,你没事吧?”基德一把捞起了他,抱着他向后倒在柔软的床榻上。
“好苦。”特拉法尔加别开头,一脸不满,“又苦又腥。”
“哈?!妈的你有意见啊……”基德逐着去吻他闪躲的唇,“哪里不舒服,老实交代。”
“哪里都……事情太多了,一下子绕不开。”他抱着基德的肩,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你不继续吗?”
“这些等会再说!难道我看起来这么不靠谱,你连发生了什么都懒得和我说?‘事情太多了’,屁事啊!你说出来,老子一个个给你解决!”他用手摁着特拉法尔加的额头,“我看你这CPU都快烧坏了。”
特拉法尔加轻微地摇了摇头。“没事。”他说,连他自己都知道是在逞能。他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基德从后面猛地将他拉回来了,贴着他的背,伸手绕过去交叠住他的双手。
“我真搞不明白你!难受就说‘难受’!想做就说‘想做’!想要我抱着你就叫我啊!你不说——”他咬牙切齿地骂,“我猜得很头大啊!”
特拉法尔加被他逗得笑起来;紧贴着背脊的热度令他觉得安心。他扣住了交叠在胸前的手,枕着那条结实的胳膊。
“……对了,有点东西想要给你。”

基德以为自己看到了狗血八点档言情剧的高潮剧情——当然其实他从来不看那个。但当他的特洛伊——不对是特拉法尔加王子拿出那明显是给女人的戒指在他面前一脸真诚——不对是一脸奸笑地想要塞进他那除非削骨否则绝对没法戴进去的手指里时,基德公主绝望地了解了所谓浪漫什么的在他俩之间都他妈的只能是屁话这一真理。
“……特拉法尔加,难道老子一直高估了你的智商,或者低估了你的搞笑才能?”
“不,我可是相当认真的。”黑发的医生十分郑重地说,但他那几乎扭曲变形的嘴角第一时间出卖了他。基德恼怒地去抢他手里的盒子里的另一个戒指。
“妈的再怎么看老子也应该戴那个!这个留给你自己吧!” 
“屁!我戴得上这个才有鬼!”
“哈?!你戴不上我就更没道理戴得上了吧!”
两人为了一个纸盒子扭打做一团,不知是谁撞倒了柜子上的包装袋,里面的衣服翻倒出来。基德愣了愣,伸手去捡衣服;特拉法尔加就抱着纸盒子倒在床上。
“喂,这些……你刚刚出去买的?”
“顺道。”
“……买给我的?”
“你明天难道想穿湿衣服出门?”
基德跳起来开了灯,刺眼的光线令特拉法尔加皱紧了眉头,视线里一片耀白色的强光。他挡着眼睛的手被基德拉开,直直地将他拖起来。
“看看,这帅的。”那家伙就像刚买了新衣服一样得意地换上了全套,略微收紧的款型勾勒出令人艳羡的身材。特拉法尔加眯了眯眼,还没看清楚全貌,基德已经扑上来抱着他的腰,狠狠地吻了他。
没主次的家伙,他心想,明明是戒指这边更重要吧,却为了新衣服高兴成这样。小鬼吗?!

盒子里的戒指被取了出来。对着灯光,可以看见银色的指轮上滑过月光似的润泽,里面刻着千篇一律的“forever love”。特拉法尔加取出链子从中穿过去。
“——这个是附赠的。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好歹……。”
他拿着链子的手环绕过他的脖颈。基德低下头吻他,他闭着眼,有些艰难地将银链的搭钩扣在一起。啪嗒一声。
“这就算是上证了……乖狗。”
他说着又有些自嘲地笑起来,手沿着链子的边缘向上,抚过这只暴戾野兽结实的后颈,攥紧了他半干半湿的头发,放任他咬上自己喉管的突起,又继续向下。被贯穿时的快感与痛楚就像甜与苦,格格不入,南辕北辙。有人用命令的口吻一遍遍地要挟他,听不真切却又那么清晰。他放任自己的身子主动地迎合上去,用索求更多来做出分明相悖的回答。

“小野猫,你很不对劲。”
基德摁住了特拉法尔加又要向下探去的脑袋,勾住他的下巴逼迫他看向自己。特拉法尔加有些无所谓地蹙了蹙眉。
“真奇怪……那你认为什么是‘对劲’?”
“老子说不来,但你和平时——”
特拉法尔加笑了一声。“平时?你又见过我几个‘平时’?我告诉你,”他坐直身子,有些居高临下地看着基德,眼里划过戾色的锐光,“你一开始说的没错,老子平时就是这副没教养的德性,你满意了?现在后悔了?知道你他妈的瞎了狗眼?”
基德被他的话语燎得火气蹭地上来了:“怎么,老子不找你你反倒找着老子吵架?!刚才的前帐还没跟你算完!”他一把攥着特拉法尔加的手腕,整个人逼近过去,“你是不是非要我打个笼子把你关起来才安心?!”
“你敢!!!”特拉法尔加毫不留情地一拳就照脸擂了过去,基德侧头一闪,伸手来抓,他手腕一翻,俩手一叉扣住基德的手指跟着借力,只听喀拉喀拉几声,险些把指骨骨节都卸脱下来。
“!!操!”基德吐了口吐沫,他狠狠瞪着眼前的人,“你以为老子不敢对你下重手?”
“够本事就杀了我清净!”特拉法尔加冷冷地答道,“别他妈的做没长蛋的龟孙子!”
“你这只死猫我看有病吧?!刚才还在那爽得没天没地转脸就反口咬人?”
“哈哈,是!你他妈的简直对极了!我就是有病,就他妈的淫 荡,就他妈的转脸就不认人!别以为你上了我就能怎样,尤斯塔斯当家的!老子这辈子还不缺暖床的!”
基德简直不用定型胶就可以让他那头红发扫帚般地站立起来了,他想我现在要还不知道怒发冲冠几个字怎么写我就改名叫德基:“——特拉法尔加你有种!你他妈的敢再说一遍?!”
“啊?原来你耳朵也不好使啊,那我就再说一遍给你听清楚了!你小子的确瞎了狗眼,老子就是有病,就他妈的——”
“够了给我住口!!”
好像有什么地方撕裂一样。不,比那些更——难以言喻。受伤之类的不过是小事,明明皱皱眉头就可以过去了;但这一次,呷药般的苦却是从内里蔓延至外,渗入骨髓肌理。
基德张开双臂将那只拼命挣扎的野猫抱得死紧,自己身上挨了不少下毫不留情的重击;但他放弃了解释,觉得话语只能越辩越糟;明明想说的不是这些,为什么就偏偏绕到了这个错误的地方?其实心意明瞭得近在咫尺,为什么那只野猫偏就要跟他犟着去到相反的方向?
“妈的不许你这样说!!我——”

也许再多一刻的时间,挣扎的人就终于停止了抵抗;也许在多一秒的时间,该出口的话语也能吐露得顺理成章。但命运总是有这么多的玩笑,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容不得这片刻的迟到。

这一刻挟着巨大冲击的爆风骤然而至,轰然的声响与强烈的爆破力震碎了宾馆的玻璃窗。“趴下!!”基德猛地按低了特拉法尔加的脑袋,被震倒的穿衣柜砸在他的背脊上。他用强化了的左臂将柜子扔开,特拉法尔加已经冲到了窗前。
“靠!怎么了?!”
窗外不远处天际的夜色被烧得赤红。城市里一片漆黑,似乎供电系统在刚才的爆炸中损坏了。
“难道——敌袭?!搞笑吗?!这里是二线都市啊!”基德不敢置信地骂,他戴上了有夜视功能的护目镜向远处看去。
特拉法尔加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主谋的大致可能性,他想起了刚才拉斐特说的话。他把桌上的两个通讯器都扔给了基德:“立刻和基拉他们联络!城市里有内鬼!你和他们呆在一起,不要找我!”他紧紧盯着火光暴起的方向,胳膊一撑,就从窗台跃下。
“妈的你这家伙!!”基德反应过来刚想去追,两个通讯都催命似的吼起来;他再追到窗前时,那家伙却灵敏得像是怪物,在满是烟尘与火光的遮蔽下几个起落,身影藉着夜色的掩映已然不见。






第26章 ACT。24 矛与盾
山治收拾好厨房正准备出门的时候,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伴随着陡然降临的黑暗一起劈头盖脸地涌了过来。他冲出门,看见远处的天际一片血红的浊色,在陡然间黑透了的城市里尤为骇人。慌乱的叫喊声混在一起听不真切,只使得香波地上空笼了一层嗡嗡的耳鸣般的杂音。
他愣了愣。就在一个小时之前他才给新婚“夫妇”做满了足够一个礼拜的口粮,把冰箱塞得严严实实,确保他们不仅不会饿死还能养得肥肥胖胖;因为对自己的成果十分满意的关系,他之后边欣赏自己的劳动成果边喝光了基德酒柜里年份最好的一瓶葡萄酒,并且抽了几支 烟,这才打算离开。
因此他看到全城断电的惨然景象后,第一个反应不是出了什么事,而是冰箱里老子辛苦做的菜会坏的得赶紧吃掉。
好在这种脱线的思维并没有持续多久,他就听见了城里传来的女性惊恐的叫喊声。“妈的——有LADY们受伤了吗?红毛、罗!你们俩这时候在干嘛!!”他一边骂,一边蹬开长腿就立刻向着呼救的方向跑去。

刚才的大爆炸所引发的小规模的余爆接二连三,就像一根爆竹点燃了引线,不仅引发了线路上的及各种易爆品的连续性失火与爆炸,同时被引爆的还有人们惊恐的神经。他们口不择言地呼喊着,胡乱地诅咒与祈祝着,夺路而逃;孩子和妇女就在毫无目的的奔跑中被挤撞在地上或者走失,再引发第三轮的悲剧。因为已经过了半夜,很多人身上只穿了睡衣,不整的衣冠与瑟瑟的寒风都令人从心底愈发恐惧与绝望。
山治敏捷地从人群中逆行而过,必要时也像参加橄榄球赛那样用力气把发狂的胆小男人狠狠撞开。他抱起了一个险些被人潮踩到头的孩子,再将被人群冲散的他的母亲温柔地护在怀里。
“噢,天哪!谢谢你!……这究竟是发生什么了?”
孩子的母亲紧紧抓着失而复得的儿子的手臂,顶着发红的眼睛惊恐地问。山治摇了摇头,却露出了令人安心的微笑:“用不着慌张,尊敬的女士。可能是供电站爆炸了……但也没有要到逃亡的程度。”
母亲却完全不能因此而平复心情,她抓着山治的胳膊一连串地诘问:“不是玛丽乔亚打过来了吗?可这里是香波地啊!是莫比迪克的辖区啊!可那么厉害的爆炸!……天哪,这儿以后还能住吗?”
山治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还想再安慰这位虽然不再年轻但仍然颇有风韵的母亲几句,但这时候远处传来了更加尖利的、少女的呼喊。他又立刻像个骑士那样旋风般地冲向了声音的所在,混乱的人群、再多的危险以及可怜兮兮的中年美妇——都不能阻止他拯救公主的使命与步伐。


“怪物——怪物呀啊啊!”
几位少女争相惊恐地叫着,却只是躲在掩体后面,或者拿手指捂着眼睛,但仍继续从指缝中偷看着前方,并没有想跑或者遭受生命之虞。相比刚才的情景,气喘吁吁赶到的骑士山治觉得自己有些滑稽,但他仍然立刻走上去,想要看清楚那令女士们心生不安的“怪物”的模样。
“噢去他妈的,还真是怪物……”
他在发出这事不关己的悠然感慨的同时,视野对面的墙体发出了巨大的撞击声并随之坍塌下去,少女们惊恐的呼声又再度响起,不过这次里面似乎多了些担忧与焦虑。但她们立刻又发出了不可思议的小小欢呼,因为那个绿色头发的武士不过像是舒散筋骨那般摇晃着脑袋,从那个被砸出的大洞里没事人似的走出来。

当然实际上并不是表面上那样、只有额头流了一点血那么轻松;山治一眼就看出这家伙受了不轻的伤,于是默默地吐槽原来你是会在LADY面前抢风头的类型。他这才转眼打量这个绿藻怪物的对手,叼着雪茄身形庞大的剑客,浑身透出阴鸷得近于死寂的气场,也提着一柄杀气浓重的长刀。
“我可没有时间……”那人看见绿头发的怪物再次站到面前,叼着雪茄的嘴角就勾出一个弧度,用含糊不清的低沉嗓音说道,“……陪你磨蹭啊。”

“这里太危险了,女士们稍微离远一点吧。”山治苦口婆心地才将那些看热闹的LADY们拉开到稍远一点的距离,但那两人的打斗所引发的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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