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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斗战圣佛很闲-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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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金色的头发,一样的脸,那是顾顷。
顾顷正在从对面匆匆忙忙地赶过来,低着头,偶尔极快地抬起头来扫前方一眼,悟空就是在这很快的一瞬间看到他的长相,他走的方向是迎着悟空的视线,好像是在往回赶,照他这样走下去,会再一次“路过”尧和家窗户斜对着的街口。
悟空没有猜错,顾顷又回来了。
他心里巨大的喜悦只是一瞬,下意识地还是要把顾顷给捉回来,但是顾顷却比悟空快了一步,他在悟空正要上前的时候,突然往后一倒,晕了过去。
街上靠近他的人被吓了一条,不一会儿就围成了一个圈子,有人开始掏出手机来给医院打电话,悟空走进人圈的时候,围观的人几乎都愣了一下。
一模一样的脸,简直像是在照镜子。
“双胞胎吧……”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悟空上前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的脸给掰过来看了看,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绝对不会错,他就是顾顷。
只是这个顾顷的气息非常奇怪,所有的人都有气息,这就是特定的身份,只有他没有,悟空试图分辨出他的气息,但只能感受到空白一片,好像根本就没有这个人一样,难怪,靠着气息根本找不到他。
顾顷的晕倒也显得奇怪,悟空握着他的手腕一搭,顾顷的魂体在他身体里呆得好好的,身体没事,甚至他现在脑子都是清醒的,本不可能晕倒,但他现在的确不省人事。
悟空把手收回来,皱了皱眉头。
不过还好,他把人带走的时候,没有人拦着,围观的人似乎都已经靠着一样的脸默认了他们是亲戚,带走也是别人家的家事。
等悟空把人带回尧和的地方的时候,兴致勃勃来开门的顾凌真是吓了一大跳。
他原来就接受了悟空就是自己哥哥的设定,甚至在和悟空争辩的时候各种坚持自己的想法,现在冒出一个真顾凌来,他内心简直算得上的天崩地裂。
但怎么算,顾顷还是他的哥哥,顾凌虽然一脸“这个世界怎么了”的表情,却还是乖乖地把顾顷从悟空手里接过来,从尧和这里要了一条毛巾,帮他擦了擦脸,也顺便把顾顷身上那件过厚的外套给扒下来,放在一边。
六耳猕猴探出头来看了看顾顷的脸,再看了看悟空,啧了半天没说出什么话来,他自从见了顾凌,看见长成一样的两张脸都看出心里障碍来了。
不过这种感觉只是一瞬,六耳的关注点很快就被他自己正回来了。
“为什么还没有醒?”六耳猕猴皱着眉头看着顾顷的脸,“他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本来就没有什么问题,”悟空摇了摇头道,“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叫不醒,根本不知道为什么晕的,我怎么把他弄醒?”
六耳猕猴摸了摸鼻子,走到一边去坐下,顾顷被悟空捉回来以后,他明显显得轻松了很多,似乎是觉得帮助地藏王复活也不是没有可能了。
悟空这时候却想起些什么,站起来走到顾顷身边,伸出手把躺着的他翻了一下,露出脖子后面来。
果不其然,顾凌脖子后面的黑雾一闪,又很快没了,就像悟空当初那时候看到顾金和顾凌身上的一样,顾顷估计也是被玉坠碰见了。
顾凌顾金顾顷,这三个人都被玉坠碰见了,并且被他选中了,但是结局却不一样,顾凌什么事情都没有,顾金被威逼着做了线索里的一条,顾顷却晕在这里,他之前经历过什么,还没有人知道。
除此之外,悟空还依然弄不清玉坠做这件事的理由。
他为什么会选这三个人,就因为他们和自己、金箍棒、六耳猕猴长地像么?
还有,他们几个之间一模一样的气息,到底是因为平行世界的缘故,天生就这样,还是被人生生改掉的?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晚了,抱歉QAQ
谢谢谦澜亲亲的地雷,么么~~
☆、第一百一十四章
平行世界的时间有明显的不一样;悟空这里已经傍晚的时候;日头微微沉到天边一点;老祖这里还是三点多,外面正是炎热时候;老祖这屋子却不热,呆在里面温度刚刚好。
但是挡不住老祖心冷。
他之前尚觉得如来有些理智;怎么算不会对悟空下手,他原就没有指望如来出手相助;但是如来在背后推波助澜真是出乎老祖的想象之外。
还好他没有表露出来;两个人的相处还是淡淡的;和之前没有什么两样,如来认为老祖没有听到自己和地藏王的对话;他总有些自信,但是在老祖面前,有些时候就变成了自负。老祖并不只是有逃避的本事,如来有的时候还是太低估他,例如现在,以为压制了法力他就翻不了天,但老祖仙佛偕同的天赋不能用常理来计算。
如来为了第二天晚上的开平行世界之门的时候稍微显出一点忙碌来,面对这种事情他还是慎重的,他和地藏王的老朋友情意不是假的,既然答应要帮,就至少得保证地藏王的安全。
这是如来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在老祖面前打坐,闭着眼睛,身边偶尔有极为纯正的金色流光迅速闪过然后消失,老祖就坐在他对面,玩着一个黑色的不规则的小球,确切地说就是个类圆形的石头,坑坑洼洼的表面被他磨地有点光滑,这个球是被老祖从玉坠的床下面找到的,从地藏王离开之后,就被老祖找到了握在手里玩。
即使这样这块黑色的石头还是被如来检查过两遍,以他的眼力没有看出来什么异常,就是平时那种稍微带点灵气的石头,很平常,但是如来第一次还是不让他玩,之后因为老祖瞪他,只好还了回去。
就算耍点心机也不要紧,如来叹着气妥协,法力压制到这个地步也不可能再起什么风浪,如来就是受不了准提用那样的眼神瞪他。
现在如来在打坐的时候,仍然不时地睁开眼睛来看一眼老祖,老祖还坐在那里动都没有动过,他把小球放在地毯上,用手拨动着来回玩。
老祖现在是一头黑发,散落着没有扎起来,微微低下头去,这样一看就称得眉眼特别俊秀,如来睁眼的时间很短,就是一晃,却下意识地把这一幕记住,刻在心里。
他很久没有看见这样的准提,安静着,不说话,就这样呆着,没有剑拔弩张的气氛,已经别无所求了。
简直像是偷来的时光,超过如来想象的时光。
可惜这样的时候没有过去多久,离开不久的地藏王菩萨又回来了。
“我等不到明天了,”地藏王像是赶过来的,脸上都是焦急的神色,“今天晚上……就送我过去。”
老祖一听这话,瞳孔猛地缩了一下,在他面前的如来却在这时候看向地藏王而没有关注他。
如来叹了一口气,收了打坐的姿势,道:“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地藏王几步走到他面前来,“你之前也说不可能把我送过去,结果还不是有办法么?”
如来揉了揉眉心,没说话。
老祖这时候却像是明白了什么,冷笑一声,把手里的黑色球收了起来,像上次一样,几步上了楼,进了房间把自己锁了起来。
做到这个程度,如来就算不说也知道事情已经露得差不多,老祖只是听不到细节而已,但是只要别当面说,两个人之间就还有一层窗户纸,没必要撕破脸来弄得两败俱伤。
他不知道的是,老祖即使在他认为听不到的地方呆着,却还是能把底下的对话听地清清楚楚。
老祖握着那块石头靠着门边坐下来,他现在满脑袋都是地藏王的话,他要今天晚上走。
这样算来,自己准备的时间就不够了,可是时机就只有这一个,他再错过的话,就只能在如来手里一直呆着。
老祖想逃。如果说一开始只是因为担心着自己的徒弟,现在就多了一份担心自己的心了,如来太可怕了,老祖不知道如果自己这样呆下去的话,被圈禁的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过了这遭,悟空的劫数也就解了,老祖再不敢生和如来正面斗法的心思,他要在这段时间里和悟空交代清楚,之后,再躲起来,躲到如来找不到的地方。
不过估计那时候也就自己一个人了,悟空还是要回佛界的,不可能一直呆在人界,而舒斯起也会在这次劫数之后有自己的归宿,老祖早知道,他算出来了,可是真要想到这里的时候,心里还是有几分苦涩的。
现在还是下午,如果晚上真要走的话,他现在还剩下一点时间,虽然比不上之前计划的精密程度,但是还有一拼之力,只是老祖要舍下来的东西,变得多了一点。
地藏王不想掺合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他低下头不知道又想了什么,在如来说了不可能之后,再次斩钉截铁地开口:“你有办法,险一点也没关系,六耳猕猴要出事了,我不能让他死了,否则我走出地狱就一点意义都没有了,如来,我要把他抓回去,而是弄死他。你……明白么?”
如来皱了皱眉,道:“谁说他会死?”
“谛听,”地藏王道,“我又收到他的消息了,他和我说,六耳有难,很有可能会死。我不能让他死。”
地藏王把“我不能让他死”这句话重复了很多遍,这话说到自己自己都觉得矛盾,沉默了一会儿,道:“反正……今晚让我过去吧。”
如来这回没有向上次一样劝了他很久,只是在安安静静地听完地藏王的话之后,说了一句:“随你。”然后转身上了楼,他最近几乎像是长在老祖身上一样,在哪里都跟着,就算这种时候也不例外。
这次地藏王没有急着走,他找了个椅子坐下来,仔细想一想,觉得自己唐突了,显得急躁,但是再一想,又觉得自己做的没错,他在纠结和迟疑里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决定,最后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在等着什么未知的东西。
他是在走出一段时间后又收到谛听的消息,依然是断断续续的,比之前的还要不稳,但是表达的意思却很明显,六耳猕猴有难,他有生命之险,如果要救的话,趁早去,否则就赶不上了。
于是他就着急地跑来,连自己为什么这么着急都弄不清楚,就要如来在今晚送自己过去。
如来走进老祖房间里的时候,他还在玩那个小球,听见他进来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随口问了一句:“走了么?”
“没有,”如来在他身边坐下来,伸手把那黑色的小球截下来握在自己手里,直到老祖看向他才笑着把这东西还给他,“他要留一段时间,地藏王有事找我,过了今晚就行了,很快就走,不是什么大事。”
如来在说那句话的时候,有一种“客人会很快就走不会逗留很久我们还可以呆在家里开心地生活下去”的感觉。
但这里不是你的屋子,我也不希望你呆在这里,老祖心说。
但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老祖只是看起来听话地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他甚至还在把玩着手心里那颗黑色的球,手一直都没有停。
他的时间实在不多了,但他不能表现出哪怕一点点急躁的样子,如来面前,真是一点破绽都露不得。
六耳猕猴这边,还在干等着顾顷醒过来,地藏王所说的大难将至,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人就像是睡死了一样,一点没有醒过来的迹象都没有,悟空试过用各种方法把他叫醒,没有用,顾顷毕竟还是个凡人,很多方法不能用在他身上。
顾凌用了挺久的时候才消化过来,整个人显得有点沉默,不过照顾顾顷的时候手下却很小心,坐在旁边的顾金却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不过这个时候,也没有人在意他想什么。
“先回去吧,”悟空抬起头看了看要暗下去的天色,叹了一口气,道,“一直待在尧和家也不是办法,顾顷要醒的话,应该还要一段时间。”
尧和想说并不麻烦,但他没有说出口,眼睁睁地看着人走了。
悟空着几天一直在和他说“谢谢”,这两个字被他正式地说了无数遍,尧和从悟空的眼眸里都能看出谢意来,但是他要的不是这个。
他有点颓然地靠在沙发背上,在关门声响起之后,心里的绝望一点一点地冒出来,在离大圣爷最远的时候他都没有这样的感觉,但是谁会知道接近之后希望显得更小了。
悟空拖着人回去的时候,并没有想到尧和在他离开之后的样子。
总不能指望斗战胜佛会往风月里想问题,并且他在这时候应付金箍棒就已经够忙了。
悟空他们一群人混过佣人们的视线实在是太简单了,没过多久,就把昏迷着的顾顷搬到了房间里,幸好当家的老爷子不在,也让他们的麻烦减少了很多。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青黛的地雷,么么~
大二狗要忙疯了,一天都是课特么还有做不完的作业已经PPT!万恶QAQ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且不说悟空他们回顾家这一路颠簸对凡人来说有多难受;这样的情况下顾顷还是连一点醒的迹象都没有;他像是接触到了悟空之后就自动断电了一样;无论用什么办法都不能让他醒过来乖乖说出自己所看到的东西。
悟空面无表情地掐着顾顷那张和他长地一样的脸;没带多少力气,天晓得,一模一样的脸他掐起来感觉更像是自虐。
“还不醒!不醒!”六耳猕猴暴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他的耐心好不容易蓄积起一点来这时候又消磨干净了,看顾顷的眼神简直像是快要冲上前去把他的脑子挖出来让自己好好看一看里面装了什么。
悟空没理他,顾顷现在正躺在他床上,他在苦叫不醒之后;随意地低下头打量了一下顾顷穿的衣服,只是一眼而已,他一开始只关注这人脑袋里装了什么,对穿着从来都不在意。
顾顷刚开始是带了一顶黑色的帽子,帽檐很大,微微一低头就可以遮住整张脸,底下是一件深色的外套,深色长裤,这样的打扮在这样的天气是很怪异的,酷夏时间,人恨不得把自己身上能扒的衣服都给扒了,顾顷却几乎不露出身上一块皮肉,要不是之前顾凌帮他把身上的外套扒下来,他现在估计现在都还处于一个包裹着的粽子的状态。
还好,顾凌把那件厚外套也带回来了。
悟空捡起来看了看,外套有一股难闻的汗味。
“这是你哥哥那天穿出去的外套么?”悟空拎着那件外套的边角问顾凌,“你们让他穿这么厚的衣服出去?”
顾凌瞥一眼就移开了视线,道:“这不是我们家的衣服。”
顾凌是记不住顾顷到底有多少衣服的,他清楚的是自家哥哥所谓的牌子症这辈子是治不好的,顾顷只认那几个贵得吓死人的牌子,这种衣服他碰都不会碰。
顾凌在见到真正的顾顷之后,对悟空的态度就有点微妙了,他只低着头,说不出有什么生气的意思,但是原来咋咋忽忽的样子却不见了,沉默得根本不像悟空所认知的顾凌。
顾凌脑子里也不知道在转些什么,顿了一下,飞快地扫了床上的顾顷,又补充了一句,声音比之前还要来得低沉:“他身上穿着的衣服也不是他自己的,不知道是谁给他套上去的。”
悟空扫了顾顷一眼,皱着眉头把外套丢到一边去了。
几件衣服,并不是来自顾顷,看着奇怪,但这些东西本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再看下去也不会开出花来。
等到顾顷醒了,一切就都明白了。这小孩就在这里,逃也逃不到哪里去。
等待的时候悟空没有闲着,他把扇子从口袋里掏了出来,舒斯起顺势从里面团子一样滚了出来,看见悟空兴奋地叫了一句:“师兄!”
他精神看起来很好,最近似乎有恢复的迹象,舒斯起最开始来这个世界的时候,魂体虽然凝实,但是闹腾的时候总会显得有点力不从心,毕竟还是魂体状态,很多事情不能做,这时候却显得好多了,活蹦乱跳的。
悟空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恢复的,算来算去应该是自己给舒斯起渡的那一道佛力,可是佛力本身并没有修补魂体的作用,舒斯起现在的状态又显得有点莫名了。
悟空想不出缘由也就管他,反正是好事情。
悟空是随手把扇子放在枕头边上的,因为他自己现在就在床边。之前舒斯起在办公室的时候对顾金的规避表现地还不算明显,因为他那时候和顾金离得远,现在这时候,扇子就放在晕倒的顾顷旁边,惊弓之鸟的样子就极其明显了。
舒斯起小小的魂体发出一丝尖叫声来,逃也式地跑到离顾顷最远的一个角落蹲了下来,他看着顾顷的眼神不是惊恐,确切地说应该是那种极为深刻的厌恶。
这一幕只有悟空看见了,他把这幅情景收入眼底的时候,也有不小的惊讶。
悟空是在出门找顾顷之前就把扇子收起来了的,所以舒斯起这应该是第一次见顾顷,虽然那张脸和悟空一样,但是面对着顾顷的舒斯起,却表现出了完全不一样的态度,对悟空的亲昵全都抛干净,面对的顾顷的时候,似乎只剩下讨厌了。
悟空把舒斯起从扇子的边角地方拨弄起来,问他:“怎么了?”
“我不喜欢他,”舒斯起摇了摇头,脸色显得极其难看,“非常不喜欢,师兄,把他弄走,他是坏人。”
“为什么觉得他是坏人?”悟空伸出一只手指安抚性地摸了摸舒斯起的头,以示安慰,开口问道,“你们不是才第一次见面了,就因为他和我长地像么?”
舒斯起不知道该答什么,他自己心里像是也没有个拿得出手的理由,总不能说是自己的直觉是这样,说不准是天生和这人不对盘,支支吾吾半天,也不愿意往顾顷那边靠,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悟空看他的样子,只当是他小孩子脾气犯了,也没有往别的地方想,又好气又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脑袋。
舒斯起看着悟空的表情,这时候却像是憋着什么脾气一样,哼哼了一段时间,却还是出言提醒:“反正师兄不能离他们太近,一点也不能!他——”
舒斯起指了指床上的顾顷,手的方向一转,再指了指顾金,“还有他!都会带来不好的东西,他们都是讨厌的人!”
顾家三个人,就只有低着头的顾凌没有被点名,悟空有点摸不着头脑,又问道,还是那三个字:“为什么?”
这几个人又没有做错什么事情,顾顷有点骄纵,顾金最多是有些野心和假言假语,远远算不得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就是普普通通的平凡人而已,哪里来的这些帽子?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舒斯起也急了,拉着悟空的手不松,“反正师兄还是离他们远一点好!他们都是坏人!”
悟空不知道舒斯起的是非观是什么人培养出来了,除了坚定地认为玉坠是好人之外,没有缘由地说顾顷顾金是坏人也让人觉得奇怪,悟空向来对这个小师弟不错,也得分出个所以然来。
“斯起,他们是线索,我不可能让他们走的,你记得地藏王和马将军他们么?还得等着我救呢,所以我不可能离他们远的,”悟空摇了摇头,试图和舒斯起说些道理,“你若是不想让我接触他们,总要说出个所以然来吧?”
舒斯起张了张嘴,又回头看了躺在床上的顾顷一眼,再转过头看向悟空的时候,眼神里透出一种剧烈的痛惜来,又不知道是在痛惜谁,他的嘴唇抖了很久,才颤着声音开口道:“不能接近……他们两个……都是红色的,红的,会带来不好的东西……”
悟空原来这句话是劝舒斯起不要闹脾气,颇有点逗小孩玩的意思,但是舒斯起这句话说出来,却让他浑身一震。
他怎么知道……顾顷是红色的?
如果说舒斯起知道顾金当初选了红色,悟空还不觉得有什么,毕竟他当初和金箍棒讲的时候,舒斯起也是魂体状态在旁边听着的,知道也不稀奇,但是顾顷,悟空只看见了他脖颈处的一团黑,半点其他颜色都没有看到,舒斯起是怎么看出红色来的?
这边,舒斯起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完全没注意悟空被雷劈一样的表情。
“哎呀……反正就是很危险啦,这种颜色害人,又不是能避开的……自然是越远越好……为了救别人的命,总不能把自己的命搭进去,师兄……你说是吧?”
舒斯起说完这一长段啰嗦的话,越觉得自己的理论无懈可击,正心满意足地抬起头来看一眼悟空,却被自家师兄死死盯着自己的眼神吓了一跳。
“斯起,你……是怎么知道顾顷选的是红色?”悟空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可亲,可是他太急切了,嗓音压得低低的反而让人压力更大,反正缩成一团了舒斯起已经抖地更加厉害了。
“看……看出来的……”舒斯起一副想哭哭不出来的样子,“我……刚刚才能看的,并不是不想告诉师兄……”
为了表示自己没说谎,舒斯起小小的手指指向顾顷,道:“……他是红色。”
顾金——“红色。”
顾凌——“黑色。”
舒斯起在这时候顿了一下,似乎用了点力气一样,使劲瞪大了眼睛看着六耳猕猴和金箍棒,犹豫半天才接着说话:“……他们两个,是没有颜色的。”
悟空皱了一下眉头,刚想接着说点什么,舒斯起的手指却突然转回来,指着他说:“师兄……是很好看的金色,所以你不能碰红色的人,六耳和金箍棒也不能碰,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的。”
舒斯起这句话说地信誓旦旦,他像是小孩过家家一样给每个人指定了一个角色,悟空听着,却起了一身的冷汗。
金色并不存在于红蓝青这三种颜色里面,玉坠也不会出来让他选。
如果没有这档子事,悟空也觉得自己的颜色应该是金色的,金色是佛光的颜色,他是佛,自然应该是金色,但是当把金色放在这几种颜色里面的时候,悟空却骤然有了一种身在局中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像是接触到了什么,但是却不太完全。
这种心不太安定的感觉只有一瞬,悟空又在诧异之后很快地平静下来。他低着头看着舒斯起,眼眸里透着谁都看不得的情绪。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不乱的【滚】,小渣努力不烂尾爬向完结!
☆、第一百一十六章
舒斯起就算再迟钝也明白这时候气氛不太对;他在犹豫地把话说出来的时候就觉得不好;实际上,他也很清楚自己的师兄和玉坠不对盘,但是舒斯起始终觉得玉坠是没有恶意的;他自有认知开始就是玉坠再带着他;玉帝在他刚刚有灵识的时候是没有时间理他的,价值观世界观全是玉坠灌输给他的;他不会怀疑玉坠;怀疑玉坠就是在怀疑他自己。
可是当一切的事情都指向玉坠的时候;连自己师兄也在表达出队玉坠不满的时候;舒斯起心里其实也是动摇的。
舒斯起心思单纯,这小孩做过最过分的时候就是作弄别人;却从来没有伤过人;更没有害人性命的时候,他自有灵智开始就是一帆风顺的,从来都是被人宠着,几乎没有受过什么苦,所以如今当自己被牵涉进这里面的时候,舒斯起在大多数时间都是迷茫的,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是正确的。
他知道玉坠来过这个世界,在几个人身上留下了一些东西,他在恢复到现在这个程度的时候,才能莫名其妙地看到一些东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颜色,舒斯起不知道自己到底应不应该说,开不开口的选择题再接着细化之后其实就是在选择偏向玉坠还是偏向师兄。
舒斯起却在这个时候能看到自家师兄焦躁的时候,若他能帮到一点,必然不会藏私。这样的犹豫并没有多久,他不能任由自家师兄接近危险。
“反正就是这样,”舒斯起小声道,“……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师兄不要怪玉坠,这不是他能做出来的……这是天生的。”
他在说完这句话之后,闷闷地坐了一会儿,也没有等悟再问什么,坐在扇子上遁了进去,连带着那把扇子都合起来了,扇子里散发出来的灵气也被缩了起来,看样子短时间不会出来了。
悟空叹了口气,拿起扇子用手指点了一下,又轻轻晃了晃,舒斯起没出声,装死。他等了一会儿没有收到任何回应,只能把扇子变小,又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怎么了?”金箍棒站在他身边,把悟空的变化看得清清楚楚,他们看不见舒斯起,悟空的脸色变化就显得特别明显而奇怪,惊诧之后略为无奈,现在又转过头来看了看自己。
悟空尽量把刚刚经历过的事情简略的说了出来,听过之后的金箍棒和六耳猕猴和他一样显得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
顾顷在这时候仍然不省人事,顾金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他这一天经历了太多,不管是体力还是心力都已经被耗光了,他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软软的地毯让他更加困了,现在头低着几乎已经睡过去了,顾凌这时候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低着头没有动作,只是他没有睡着,脸色有点怪怪的。
这六个人挤在一个房间里,幸好这时候没有人进来,否则这一模一样的几张脸简直能让人晕眩。
这个世界里天色已近完全暗下来了,悟空在想着今天晚上应该怎么过,又在打算着明天的事情,念着舒斯起那几句没说完的话,又看了几眼金箍棒,几番动作做下来,又不知道想起什么,叹了口气。
老祖也在另外一个世界看着日头沉下去,和自己徒弟一样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句什么,如来刚刚离开一会儿,他才能在这里偶尔露出一点自己的情绪来,否则就要发疯了。
如来要开门的话,也应该是在午夜的时候,地藏王没有走,他还在那里坐着,只是如来不理他,老祖也不知道他是否在后悔自己太过急躁而沉默着,这时候,他也的确没有时间去理他,老祖连自己准备的时间都显得紧巴巴。
他似乎已经把自己把玩着的黑色小球磨得差不多了,好像失去了兴趣,随手放到一边,这一副情景被如来看到了,他像是不经意走到他放球的柜子上袖子一拂就把那黑色的球给收了起来,然后像是什么都没做过一样又走回到老祖身边坐下来,老祖瞥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那空空荡荡的柜子,没说什么,但是自那时候之后他像是闲下来一样,懒洋洋地躺着,眼神空空荡荡地不知道想要做些什么。
谁又知道他心里存着近乎鱼死网破的决定。
他在屋子里走了一圈,有的时候会停下来,很轻地敲一敲地板,又或者是在原地转了转圈子,如来短时间里不会回来,他也有要准备的东西,而且已经不剩下多少时间了,但是被压制的老祖却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如来就在自己身边,所以他连大动作都不敢做,呼气的声音都不愿意太过明显。
太可怕了,这样的生活。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如来觉得这样很好,但是对于老祖来说,真是生不如死。
他要逃,这是唯一的机会。
老祖是在自己房间里的,他慢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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