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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伯爵]监禁-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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倍的功夫。
“为什么?”等到伊丽莎白走后,马库斯极其不甘心地问,虽然很多事情他不清楚,可是他还记得自己父亲死前这位李昂德公爵夫人对米兰和比萨依旧是两不相帮的,可是现在,她坚定地站在了米兰的那边。
“什么为什么?我亲爱的卢卡斯伯爵,”最后几个字凯瑟琳咬得极重,“我的丈夫就是米兰的大公,帮助我的丈夫有什么不对?”
马库斯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不过事到如今,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凯瑟琳。德。波旁殿下,”他叫了她的全名,“您的背后是法兰西,米兰和比萨的事情您应当比我更清楚。”
话说到这个份上凯瑟琳也懒得隐瞒,“卢卡斯伯爵,”她的每一次称呼都像是最恶毒地讽刺,她讽刺马库斯曾经拥有而现在却永远不可能拥有的一切,“我是法国的公主,是李昂德大公的夫人,但是同时我也是一位母亲,你不会知道激怒一位母亲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我并没有伤害您的儿子,”马库斯快速想起来凯瑟琳唯一的儿子,“即便是我继承了比萨成为了大公,米兰和比萨之间的实力您也清楚,我看不到我哪里威胁到了您的儿子,将来的米兰大公。”他的语气里满是妒忌,同样是公国的继承人,可是他就有这样的一位公主做母亲,从而为他谋划好了一切。
凯瑟琳当然听出了马库斯话里的意思,不过马库斯越痛苦她就觉得越开心。“哦,当然不是赛斯,”她亲昵地叫着长子的小名,“是我的另一个儿子,那个亲手被你杀死的在伊夫堡的儿子,阿尔瓦。”
像是被惊雷击中一般,马库斯几乎不能言语,明明阿尔瓦是父亲的私生子不是么?!
想起卢卡斯大公让他去找阿尔瓦时的交代,最后的错愕和愤怒,还有他曾经对意大利局势的分析,像是有一道闪电,将这些全都连在了一起,“那个小杂种,居然是…怎么会是…”马库斯几乎语无伦次了。
凯瑟琳在听到“小杂种”三个字的时候的怒气一闪而逝,不过她想到马库斯将来的狼狈,这个已经年过六十的优雅的老妇人微微地笑了,“无论当年发生了什么?阿尔瓦总归是我的儿子,卢卡斯伯爵阁下,你比起你的父亲来,可是实在是差的太远了。”
可不是差得太远了,虽然凯瑟琳因为卢卡斯大公的选择怨恨他,但是毕竟阿尔瓦还在,也算是有了很好的安排,在他死前将阿尔瓦带回来打打感情牌,最起码看在阿尔瓦的面子上,凯瑟琳不会倒向米兰一边。
但是这最好的机会被马库斯自己亲手毁了,被激怒的凯瑟琳将自己的私兵全都交给了她的丈夫,当然还有那一大笔钱,对于那个自己愧疚了一辈子的小儿子,什么法兰西、什么政治平衡,凯瑟琳只知道自己是一个母亲,一个儿子被人杀死了的必须要报仇的母亲!
“怎么会…怎么会…”马库斯不傻,前后一串他终于明白了所有的事情,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您会怎么做?”他像是拔下了翅膀被赶出了伊甸园的天使,带着满身的疲惫和沮丧。
“哦,卢卡斯伯爵阁下,我不会怎么做的,仁慈的上帝教导我们,要平等地对待每一个人。”凯瑟琳的语气很平静。
马库斯的心里燃起了微弱的希望,但是又很快熄灭了,因为他听到了凯瑟琳下面的话,“我的小儿子已经永远留在了伊夫堡,我觉得他大概是寂寞的,也许好心的卢卡斯伯爵会愿意替我去陪他?”
伊夫堡…地牢…囚室…还有那些本就地位低下的下级狱卒。马库斯的脸色变了,不仅仅是因为那糟糕的环境,他足够成熟了,成熟到了他能明白一位真正的贵族一旦“沦落”到那个环境中会遭遇怎么样的侮|辱。
“杀了我吧,求您了。”马库斯几乎是在恳求了,他刚刚四十岁,他的父亲是在六十二岁死掉的,他知道,在凯瑟琳的“关照”下,他绝对会“好好”的活到六十岁的。
“可千万别这样说,”凯瑟琳责怪地看着他,像是看着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仁慈的上帝会给每个人机会的,当然这也包括你我的孩子,相信我,任何的罪过都是可以被原谅的。”凯瑟琳的声音变得冷漠,是的,当然会被原谅,在眼前的这个人在伊夫堡中为她的儿子赎够了罪的时候。
她曾经是路易十五最宠爱的小公主,路易十六、路易十八和查理十世最心爱的妹妹,也是现在路易十九的姑姑,面对一个这样“小小”的要求,相信没有人会拒绝的。
马库斯想要大叫,甚至想要自戕,可是凯瑟琳摇铃叫来了仆人,仆人将他打昏后直接拖了出去。
等到马库斯醒来的时候,他就躺在曾经他以为的那个“下|贱的私生子”死掉的那间囚室里,而在他的身边,是满脸淫|邪的他曾经最看不上的伊夫堡的下级狱卒,甚至还有那些最最肮脏不过的死刑犯。
马库斯大叫一声,跳起来想要逃跑,可是第二双手、第三双手伸了过来,将他拖进了彻彻底底的地狱里。
最后的最后,马库斯真心实意地后悔,他不该杀了阿尔瓦的,不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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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于是看到亲们都对上一世很感兴趣~麦子就找了个时间加更啦~咳咳,双更了有表扬么~~~~~【星星眼看】
☆、102·爱德蒙的失算
命运的嘲讽往往就在于相同的事情往往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
在某天阿尔瓦难得的没有被海蒂带出去的时候;他正跟爱德蒙一起享受着美好的下午。爱德蒙喜欢拿上一本书,阿尔瓦则喜欢画画,两个人虽然没有搭话;但是他们中间流淌着的宁谧让人觉得舒服极了。
可就在这时;门厅传来了一阵喧闹声;接着小客厅的门被人撞开了,管家一贯整齐的头发因为汗湿贴在了他的前额上;“伯爵阁下,他们强行闯了进来。”
就之后趾高气昂的卫兵走了进来;带头的看上去像是一个队长。
阿尔瓦诧异地挑起了眉,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觉得啼笑皆非;那个队长模样的人像模像样地展开了一张羊皮纸,高声宣布基督山伯爵被捕了,理由他在秘密集资做些非法的勾当,以期出卖法国的利益给罗马或者别的意大利的公国,甚至资助那些危险的科西嘉人,密谋造反。
没有等他们说出更多的话,几个卫兵走上前来将爱德蒙围住了。不过这次显然爱德蒙是有了经验的,最起码他没想上次在婚礼上被带走那样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简单的问询,过一会儿我就回来。”他简单地宽慰他的爱人,然后被带上了马车。
阿尔瓦安稳了惊慌的海蒂之后回头收起了温柔的神色,他直接找到了贝尔图乔,作为一个“领袖”,也许是他最近过于温和了,如果有一件足以威胁到基督山伯爵或者是瓦雷泽子爵的情报,他没有理由不知道。
到了晚上的时候,爱德蒙仍旧没有回来,阿尔瓦多少有些焦躁,可是这样的焦躁在收到了他手下的反馈之后就消失了。“向上帝发誓,”他咬牙切齿地看着手中的情报,上面清清楚楚地显示着这段时间他的爱人是如何跟他的养女“勾结”在一起,还有偷偷跟着某个姓氏相当眼熟的小贵族的秘密勾当,“等你回来的,我得让你知道知道这么多年的‘领袖’可不是白当的。”
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阿尔瓦开始准备让他的人通过自己的方式扫尾,别跟他说什么邓格拉斯夫妇已经全都赔进去了,他记得那位邓格拉斯小姐的嫁妆还是有的,而“恰巧”他还知道那位邓格拉斯小姐绝对算得上是一位有主见的小姐,面对她父母的困境,难道那位小姐真的会袖手旁观么?
某种意义上,阿尔瓦理解爱德蒙,当初陷害他的三个人各有所需,他便也只是收回他们所贪婪的原罪。邓格拉斯想要的是金钱和地位,爱德蒙便也要毁了他的产业。
事实上爱德蒙的手段还是相对温和的,鉴于他还留下了邓格拉斯小姐的嫁妆。可是阿尔瓦可不会那样客气,事实上在邓格拉斯和他的夫人下手打算反过来算计的时候阿尔瓦就被激怒了,邓格拉斯小姐再怎么无辜也无法摆脱她的姓氏,而阿尔瓦一个都不打算放过。
紧紧张张地一个晚上过去,梦想着不仅能弥补亏空,还能大赚一笔的邓格拉斯夫妇发现一夜之间事情全都变了。
先是在他们还没有起床的时候就被仆人叫醒,说是有几位先生来找邓格拉斯先生,之后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位,其中还有一些带着他们的夫人,看起来只不过是一次简单的家庭拜访,不过邓格拉斯夫人在接待那些贵妇的时候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一些轻蔑和嘲笑。
忍着气,邓格拉斯夫人做好自己应当做的,人来人往直到下午才结束,而结束的第一时间邓格拉斯夫人就将邓格拉斯拉进了卧室并小心锁好了门,“看在上帝的份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邓格拉斯的脸色同样不好看,尤其是他的眼睛下面,有一片阴沉的暗色,显出十分的狰狞,“有人泄了密,那些人都知道了,我们损失了一大笔钱!”
邓格拉斯夫人吓了一跳,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维尔福,之后她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她很明白那个男人更在乎的是权势,而他们之间的秘密协议也足够满足他的胃口。“你说的是真的?”邓格拉斯在说谎,这是第二个想法,也许她的丈夫想要得到更多的钱,邓格拉斯夫人从来都不信任自己的丈夫。
“醒醒吧,你这个蠢女人,我们现在是在一条船上。”邓格拉斯怎么不明白他妻子的反应,第一次,他完全抛弃了表面上的尊重。
“你怎么敢!”邓格拉斯夫人高耸的胸脯剧烈地上下抖动,“你怎么敢!”
“我怎么不敢!”邓格拉斯的声音更大,“因为这个消息的走漏,我不得不抛出了更震撼的消息,我甚至暗示当那个该死的基督山被审判之后我们就会收回全部的收益。”
“哦,不,你不能!”再没有常识,邓格拉斯夫人也知道事情不对了,本来她跟维尔福说好了,对于基督山伯爵会是一场秘密审判,他们所需要的,即便是日后用于宣传的,也只是那个被审判了的结果。邓格拉斯这样做,无异于公开审判。
“是的,我们需要一场公开审判,”她的丈夫接着说出了她最不想要知道的那个结果,“最起码是对刚刚那些人公开,告诉你的那位合伙人吧,除非他还想要那笔钱。”说完,邓格拉斯先生就离开了。
邓格拉斯夫人颓然地靠在床上,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无力。
无力归无力,事情总还是要做的,叫上车,邓格拉斯夫人当天晚上就拜访了维尔福。可想而知,大法官是如何的勃然大怒,但是在最后他依旧还是妥协了,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有所得到就要有所付出。
一场“公开审判”既然已经放上了日程,关押的地点就值得推敲了,显然秘密地关在某个地方是完全不现实的,不说基督山伯爵本身就是一个贵族,传说中跟他关系十分要好的瓦雷泽子爵也不是吃素的。
不得已,维尔福在还没有完全的准备好的情况下想办法面见了法王,并声称“有关乎法兰西危机的事情需要禀报”。老实说维尔福其实是忐忑的,因为他完全没有把握能见到法王,只是出乎他的预料,路易十九真的接见了他。
维尔福激动得浑身发抖,他尽量小心谨慎地将某个“假冒王室姓氏的小贵族跟某个正直的巴黎银行家之间的恶意诈骗,从而牵扯出背后推动的黑手,并注意到不正常的投资跟运作”等等,统统说了出来,最后他请求法王“为了王室的荣誉原谅他的先斩后奏”。
他叙述的过程中,路易十九的表情一直都很严肃,其实他心里早就笑开了,一想到那个时不时让自己吃瘪的爱德蒙被眼前的人直接带走了,还是派卫兵带走的,路易十九就觉得相当开心,默默在心里记下了这个笑料,他决定下次见到李昂德大公的时候跟对方分享,没办法,到了他们这个层面,还能留下的不被指摘的娱乐实在是太少了。
“那么,你请求我什么?”等到对方的叙述结束,路易十九低沉地声音。
“一场公开的审判,哦,当然参加的人选由您来定,”维尔福的声音带着些讨好,“在这之前,我向您申请对基督山的监|禁,要知道,也许他还会有一些同伙,审判总是需要些时间的,作为一个暗中资助那些叛党的人,我恐怕一旦我们释放了他他就会跑得无影无踪了。”
“你想得很周到。”路易十九点点头,“那么你有建议的地点了么?”
“也许某个乡间的别墅,也许某个庄园?”维尔福建议,“我们需要一个绝对安全的地点。”
路易十九看了看不远处帷幔后面露出的一点点白色,“我倒是有更好的地点。”他轻声说了自己的建议,维尔福再次激动地满脸通红,刚刚法王建议的地点无疑于侧面承认他也认为基督山是有罪的。
等到维尔福恭敬地离开,路易十九将所有人遣散,“我亲爱的堂弟,相比基督山伯爵阁下一定会喜欢我的安排的。”他甚至有些得意洋洋了。
帷幔微微动了动,后面出来一个人,“我希望你没有忘记你的年纪,法王陛下。”阿尔瓦的声音带着些无奈,他确实是有些不满爱德蒙的自作主张,不过这并不代表他能认可对方选择的地点。
“你知道,我亲爱的堂弟,”路易十九突然说,“爱德蒙很大程度上代表了一些新贵族的利益,他经营的那些产业,还有他得到头衔的过程,在那些人中很有些影响力,你们当初的事情,哦,别怪我的调查,那并不是太完美掩藏的秘密,利用得好了,我们的统治只会更加稳固。”
“那么我们要付出什么?”提到这个,阿尔瓦也正经起来。
“也许爱德蒙不介意在很多人面前谈到当年的真相?包括他原本不过是一名水手?”路易十九多少还是有些犹豫。
阿尔瓦笑了,“这没什么。”是的,这当然没什么,他知道爱德蒙并不会在意这个,更不要说对于他们的未来他们早就计划好了。
“那就好。”路易十九不易觉察地放松了,这么多年之后,他跟爱德蒙和阿尔瓦的很多利益已经是共通的了,“这是你的通行证,替我‘问候’基督山伯爵阁下,祝他‘玩’得愉快。”
阿尔瓦拿起旁边的一个高脚杯做了个祝酒的姿势。
与此同时,爱德蒙被另一些卫兵带上了船,嗅着熟悉的海腥味,他突然有了不祥的预感,不会…被带到那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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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默默爬出来更新,一方面是因为上周非常忙,追麦子另两个文的亲们估计都知道了。
还有一个就是这边不好衔接。。。OTZ,另外两边很快都接起来了,这边就比较慢,躺平任抽打
☆、103·重回伊夫堡
没等爱德蒙看清楚自己的位置,在他能下船之前就被蒙上了眼睛。突然之间失去光明之间事情稍微让他有一些慌乱;他料想到了也许会有一场审判;只是他并没有想到会被扣押这么长的时间,而且看这个架势,也许之后并不仅仅是扣押。
爱德蒙不担心自己不仅过审判就被“处理”;无论是监|禁还是判刑;现在的他跟当年的那个一名不值的水手差太多了。
但是事情的发展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比如他本以为他只是会被带去问询一下就回来的;所以他也就没有多跟阿尔瓦解释,不过现在看来;恐怕他还是错误地估计了一下东西。
在一片黑暗中爱德蒙被卫兵们推推搡搡地带进了某个地方,熟悉的海水的味道,在某个压在最深的记忆中的海浪拍打到岩石的声音;还有爱德蒙死也不会忘记的潮湿和腐朽的气息。黑布下面的脸猛地刷白了,爱德蒙怎么也没有想到维尔福居然想办法把他再次关进了伊夫堡!
不同于上一次最起码还见到了监狱官,爱德蒙在没机会做任何的动作的时候就被带到了一个房间,再之后就是卫兵离开的声音,最后一切陷于沉寂。
颤抖着手将脸上的黑布拿下来,爱德蒙尽管理智上知道自己并不可能在这里待很久,可是情感上来自最脆弱的那一段经历的伤害正一波一波地涌出来。
“伊夫堡,伊夫堡,神父,神父…”爱德蒙将自己的手放在房间的墙壁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明显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并不是地牢,哦,当然也不是很多年前他曾经短暂带过的正常的牢房,伊夫堡特有的石墙还有一张简单的床和木桌,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小房间而不是牢房。
小房间…爱德蒙猛地收回了自己的手,他想他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维尔福只不过是一个没什么前途的大法官了,要知道没有一些“特别”的人的帮忙他绝对没有办法把他弄到伊夫堡来,而他认识的人里,还真就有几个人有这个能力。
“阿尔瓦…”站在房间的正中央,爱德蒙丝毫不顾及自己现在的行为看起来像个傻子,“我很抱歉我隐瞒你做下的这件事情,我保证过的,我食言了。”
他说完了,房间里依旧一片寂静,爱德蒙看了看四周,继续往下说,“我想你是不会让我一个人过来的,这倒真是个好地方,昂古莱姆的主意?”
“哦,睿智的伯爵阁下怎么不说是我的主意,鉴于他的妄自尊大的肆意妄为?”房间的门突然打开了,这时候爱德蒙才注意到房间的门跟地板之间有一道大约一个手掌宽的缝隙,这也是为什么他在房间里面说话外面的人可以听见。
“我可不认为你跟我一样怀念它。”爱德蒙露出了一个笑脸,他看着自己的爱人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门外似乎有个人影闪了闪。
“怀念?我还真是第一次知道基督山伯爵阁下居然还会怀念一个让他失去了一切的地方!”阿尔瓦走到爱德蒙的身边,脸上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也并不是失去一切,”爱德蒙倒是真的感慨,从他进入伊夫堡开始,那些曾经的岁月就像是掀开了面纱的过去,将那些他曾经以为已经褪色的记忆捧到他的眼前,“我离开了我以前的一切,那时候我是真的绝望了的,可是后来我遇到了神父,又遇到了你,再之后我们离开了这里,去了意大利,还有凯瑟琳和海蒂…”说到这里,他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时候我不知道自己该怨恨些什么,或者是否真的应该怨恨,命运所能给予我的,似乎比它从我这里拿走的要多太多了。”
听了爱德蒙的话,阿尔瓦的脸色好看了一些,不过他很快就想起了自己那段压抑到了极点的岁月,“命运?”他的声音有些奇怪,“我已经不知道命运能给我些什么了,”他甚至有些敬畏的看了看四周,“如果你还记得的话,就应该知道,其实对于这里而言,我已经死了,死了很…。”他后面的话被爱德蒙强制性地堵住了,不属于自己的另一个体温狠狠地压在了阿尔瓦的唇上。
当他们分开的时候两个人的气息都有些不稳,“要是你还没忘记的话,”爱德蒙的声音不高,但是带着阿尔瓦很少听到的狠厉,“在基督山岛的时候我们是彼此有过誓约的,你是我的。”
阿尔瓦顺着对方的力道抱住了爱德蒙的腰,“我知道,我也是承诺过的,只是爱德蒙,谁又能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子的呢?对于我来说,我仍旧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回来的,同样,也许说不上哪一天,我也就因为一些我不能控制的原因离开了,到时候我又该怎么办呢?”
他的问题同样让爱德蒙有些僵硬,事实上这么多年之后爱德蒙已经完全忘记了阿尔瓦是来自某个过去…或者是未来的时间的,爱德蒙当然不在意这个,但是他同样是第一次意识到阿尔瓦刚刚提出的问题,不安开始悄悄地蔓延。
“你不会离开我的,是不是?”像是刚刚被关进伊夫堡的时候,爱德蒙声音沙哑地问,只不过那时候他只是在心里这样询问,而且他询问的对象是他可怜的前未婚妻。
“在我能控制的范围,是的。”阿尔瓦同样声音不大,他闻着爱德蒙身上熟悉的味道,恍惚间似乎以为自己就是为了这个男人回来的,“我发过誓的…”他的话没说完,但是爱德蒙已经明白了,要是某一天阿尔瓦遇到了跟他回来一样说不清楚的事情,那么他根本就不会有别的选择。
猛地低头,爱德蒙狠狠地吻上了阿尔瓦的唇,从内到外,任何一个细小的位置都不放过,好像在证明这一切都还是属于他的。阿尔瓦顺从地张开了自己的嘴,在这个房间里他对于爱德蒙的渴求超越了一切。
“你在我身边。”放开自己的爱人,爱德蒙一字一句地说,在心里,他下了决心,自己的事情是该早些结束了,未来他并不是没有计划的,爱德蒙很清楚,阿尔瓦所担心的事情是存在的,而一旦那些发生了他们没有任何的办法。
“是的,我在你身边。”阿尔瓦闭上了眼睛,不去考虑更多的未来。
爱德蒙似乎是叹了口气,他把人重新拉到了自己怀里,手指贴着衬衫滑了进去,“我向你保证,不会很久了,这次我们一起。”
因为对方的动作,阿尔瓦有些脸红,不过他倒也没有躲闪,“你总是会给我保证的,但是你的有些保证却保证不了任何的事情。”他指的是上次爱德蒙向他保证绝不会一个人单干的事情。
说到这个,还真是爱德蒙的失误,不过他也不是没有理由,“邓格拉斯向你发出了‘邀请’了么?”看到阿尔瓦惊讶的样子,他补充,“他告诉我也许你需要一个更好的情人。”
阿尔瓦的脸黑了,但是他的心里却有些隐隐发甜,“那么那个小贵族?”
一只手已经抚上了阿尔瓦胸前的一点,爱德蒙知道对方已经调查过了,他不怀疑阿尔瓦的实力,“是个计划,昂古莱姆答应了帮忙的。”
“昂古莱姆”阿尔瓦顿了一下,想起自家堂兄有些奸诈的脸,“他知道?”
爱德蒙把头埋在阿尔瓦的脖子里,声音有点模糊,“要不那个小贵族会这么配合,再怎么说他也是姓‘波旁’的。”
“你们本来的计划?”强迫自己忽略爱德蒙的干扰,阿尔瓦继续问。
“我们估算了邓格拉斯夫妇的全部财产,既然他最想要的就是金钱,那么我便拿走他的金钱,”爱德蒙手上的动作不停,只是他明白阿尔瓦既然问出来了,就需要一个答案,“我知道他们联系了维尔福,不过只是简单询问,至于别的,我恐怕他们没有那样大的胆子。”
“事实上你低估了他们的贪婪程度,”阿尔瓦的声音已经开始微微带着些喘息了,“那位法官要对你进行公开审判,罪名就是危害国家安全。”
爱德蒙顿住了,之后是忍不住的闷笑,“又是危害国家安全,上帝作证,我最不在意的就是国家安全了。”
阿尔瓦听到这儿就放松了,爱德蒙的反应让他明白了对方手里还有后手,“你还做了什么?”接着他就想起来自己这部分居然没查出来。
“没什么,”爱德蒙将自己的唇贴上了爱人已经被拉开的领口,“也许你该关心些别的事情了,比如…我…”
阿尔瓦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很快爱德蒙就让他没有别的心思了,在他过去“被限制”的房间里,他终究成为了另一个男人的猎物,只不过上一次他拼死做了反抗,这一次他却甘之如饴。
审判被路易十九定在了一周后,能参加的几乎都是那些出入过邓格拉斯家的贵族们,其他的人只是模糊地知道基督山伯爵跟邓格拉斯夫妇有了矛盾,双方闹到法庭里了,至于细节,他们几乎什么都不知道。
因此,在几天后莫尔塞夫伯爵一家所听到的所有就是这个版本,而梅塞苔丝更是在第一时间就想起了一个人——维尔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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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梅塞苔丝回来了,嗯嗯,你们都懂的
☆、104·梅塞苔丝的探访
不等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就整件事情发表些看法;梅塞苔丝在第二天就打发阿尔贝去打听到底出了什么事,因为自己的心烦意乱,她没有看到阿尔贝挣扎的神情。
自从那天无意间听到了海蒂和自己母亲的对话,阿尔贝就陷入了矛盾当中。一方面,从小受到的教育让他唾弃他的父亲和母亲这样的欺骗的行为,只要一想到不论是他曾经引以为傲的家族历史和纹章都是捏造出来骗人的;阿尔贝就感到由衷的羞愧;另一方面,阿尔贝有很明白他恐怕是最没有资格和立场去责怪他的父亲和母亲的人;因为无论从哪个角度出发,他都是不折不扣的受益者;而他的父亲母亲带给他的保护和爱让他很明白他是被宠爱着长大的。
至于基督山伯爵跟自己母亲还是父亲的过去,阿尔贝其实并不十分理解;但是他同样清楚,作为已经尘埃落定的现在,他母亲的摇摆不定只能给所有人带来痛苦,更何况他看不到那位基督山伯爵有任何怀旧的迹象。
只是无论阿尔贝怎么想,他都不能直接对他的母亲说什么,同样,他也不可能暗示他的父亲他知道了一切。这样的重担压在这个没怎么经历过风雨的年轻人身上,阿尔贝很快就消瘦了下来,这也开启了他真正成熟的过程。有谁说过,人的成熟总是伴随着无数的秘密,总有一天,他们发现自己再也说不清楚过去的时候他们就真正成熟了。
没有想清楚的阿尔贝还是顺应着梅塞苔丝的要求“打听”到了一些新的消息,比如邓格拉斯夫人曾经向基督山伯爵借过一笔钱、比如这场审判是维尔福大法官向法王请求并得到准许的、再比如基督山伯爵被指控犯有的是危害法国安全的罪名…
阿尔贝并不知道,他能得到这些消息都是在阿尔瓦的授意下进行的,自从莫尔塞夫伯爵一家回到巴黎之后,无论是阿尔瓦还是爱德蒙都没有想要他们牵扯进来,毕竟梅塞苔丝和弗尔南多跟他们之间的关系相较于那两个仇人来说复杂多了,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梅塞苔丝的举动让他们不得不面对莫尔塞夫一家可能牵涉进来的事实。
而在经过了一点时间的考虑之后,爱德蒙还是同意阿尔瓦将一些所谓的“内幕消息”透露出去,那天在伊夫堡中两人的谈话对爱德蒙的触动是巨大的,本来计划慢慢复仇的他现在急于结束这一切,享受跟爱人相守的时光。
也正是因为此,爱德蒙决定放任梅塞苔丝和弗尔南多的可能介入,他要知道对方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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