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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伯爵]监禁-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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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基督山伯爵?维尔福不傻,他在现在的位子上已经做得足够久了,久到他很清楚自己很难往上走了,要是有这样一个助力…维尔福不想知道自己的夫人是怎么想的,只要他知道这件事情对自己有利就好。

    在思考了很久之后,维尔福同意让维尔福夫人邀请基督山伯爵一家去看戏,他要亲自见见这位伯爵。

    这就是为什么海蒂收到了请柬,不过维尔福和维尔福夫人显然有些失算,他们根本就没想到爱德蒙和阿尔瓦也许根本就不会去。

    维尔福和维尔福夫人没有想到,可是有一个人想到了,他在想清楚了自己的位置之后特意决定去说服爱德蒙和阿尔瓦出席,虽然不明白维尔福夫人的意思,但是他还是决定先顺从看看,当然事后他是一定会让那个女人知道他为她做了多少——这个人就是贝尼代托。

    贝尼代托的意外到访让爱德蒙和阿尔瓦对维尔福夫人的这份邀请反而有了别的想法,阿尔瓦冷笑着嘲笑这位夫人“大概是看上了爱德蒙的美色了”,而爱德蒙则一边开着玩笑一边严肃地思考这里面的人事关系,显然,这份邀请看来非去不可了,而且这里面…似乎不只有一方的力。

    因为这样的想法,爱德蒙和阿尔瓦改了主意,爱德蒙跟海蒂一起去赴约,而阿尔瓦则有些“自己的事情”要做。

    当爱德蒙问阿尔瓦要去做什么的时候阿尔瓦摇了摇头表示在做完之前是一定不会说的,爱德蒙也没再问,他知道阿尔瓦不会伤害他。

    到了约定的时间,爱德蒙和海蒂收拾妥当出门,贝尼代托并没有跟他们一起,而是在下午就说自己“有朋友邀约”离开了。

    等到他们都离开了之后,阿尔瓦吩咐管家准备马车,“去哪儿,先生?”在一家公共驿站换了公共马车之后那位马车夫这样问。

    “欧特伊别墅,”阿尔瓦的半张脸藏在马车的阴影里,“芳丹街二十八号。”

    马车夫并没有在意,各种各样的客人他们见得多了,单身的旅人也是,虽然这位客人身边没有一件行李。

    “欧特伊别墅前段时间出售了,”显然马车夫还是为本地人,“听说是从意大利来的一位贵族买下了它。”

    “哦?那它原本是属于谁的?”阿尔瓦像是很感兴趣。

    “原本是圣。梅朗侯爵的,”马车夫老老实实地回答,“不过我们也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那位侯爵了,好像从他女儿死后他就再也不怎么来这里了,上帝知道这里的空气是多么适合度假。”

    阿尔瓦咧咧嘴,没有制止马车夫的唠叨,而马车夫也就这样一路嘟嘟囔囔地到了芳丹街二十八号。

    等到马车夫走远了,阿尔瓦才大步走了进去,他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张将整张脸都遮盖了的面具,从现在开始,他不是阿尔瓦,而随着他的进入,一个恭敬的声音响起,“欢迎您的到来,领袖。”


☆、82·贝尔图乔的讲述

    阿尔瓦随意地做了一个手势;上帝知道;跟这些人在一起,他就是他们的上帝。

    因为太阳已经落山;整个别墅都笼罩在黑暗里;有人在走廊的两侧点起了烛火,影影绰绰地照在人的脸上显得有些阴森。

    “萨斯;人带来了么?”阿尔瓦显然一点也不觉得恐惧,从他进入这栋别墅开始;他就像是回到了他们在基督山岛的地下宫殿,为此;他特意将声音放低;带出些沙哑。

    被点名的壮汉恭恭敬敬地点头;虽然身上穿着的是平民的布衣,仍旧掩盖不住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匪气,“手续已经办好了,这栋别墅现在的契约已经是您告诉我们的名字了。”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崭新的契约,阿尔瓦接过来,看到上面“安东尼奥。德。莱茵”的名字点点头,“人呢?”他继续问。

    说到这个来人的头更低了,显然依照领袖的吩咐到什么地方找到了什么人更让他恐惧——那说明了他们领袖的能力。“人就在小客厅,他自从到了这儿就有些神志不清了,您要不要…”

    “没关系。”阿尔瓦截住自己手下的话,“那一套神父服装来。”他直接下令。

    壮汉深深一鞠躬,之后让手下将另一套神父的服装拿来。阿尔瓦将萨斯叫过来嘱咐了几句,之后才让他离开。

    于此同时,贝尔图乔被束缚在黑暗中绝望的发抖,被那些不知名的人抓来已经有几天了,而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每到要吃饭的时候,就会有一个脸上带着面具的仆人端着些汤进来,那些寡淡的汤汤水水保证了他既不会死于饥饿,也不会有足够的力气,等到到了现在,其实贝尔图乔已经是有些恍惚了。

    “贝尔图乔先生,”几天来的第一次,有人愿意跟他说话了,贝尔图乔惊喜地睁开眼睛,但是由于饥饿,他的眼前一阵发蒙,“希望您还满意我们的招待。”那个声音继续说。

    贝尔图乔努力睁大眼睛,但是由于房间只有一盏小油灯再加上自身的体力不足,他只能默默呼呼地看清那是一个魁梧的身影。“你们是谁?”他的喉咙像是山区的戈壁。

    “您不需要知道我们是谁,您只要知道我们只是接到了一个任务,而我们的雇主是打算要您的命的,”那个声音倒是有问必答,“我们当然跟您无冤无仇,但是您也是知道的,有人付钱,我们就干,上帝知道没有什么职业贵|贱。”

    贝尔图乔努力在心里思考自己到底得罪了谁,良久,他才接着说,“按照我们科西嘉人的传统,我们是要知道自己死亡的地点的,这样我们的灵魂才能安宁,请您告诉我这里是哪里?”他的声音平静,像是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告诉您也没什么关系,这里是巴黎附近的欧特伊村,芳…”

    “芳丹街二十八号,哦,是的,我就知道应该是他,是他回来了!”贝尔图乔的声音先是很低,之后像是声嘶力竭的恐惧。

    “哦,冷静,贝尔图乔先生,看清楚,我们可不是什么‘他’,”来人似乎很有些不以为然,“我们收了钱就要办事,当然,在您离开之前我们也为您准备了一场告解,有位好心的神父愿意帮忙,不过恐怕我们是不能松开您了。“那个声音说完就响起了脚步声,之后是门关上的声音。

    贝尔图乔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缩成了一团,当年他的罪恶和现在所处的地点让他只觉得自己是被那个不甘的灵魂报复了,想到终究会有一位神父来为他做告解他又平静下来,下定决心,贝尔图乔决定坦白,至少在死之前他要得到上帝的宽恕。

    神父就是在这个时间进来的,因为同样的原因看不清楚相貌,但是那身黑色的袍子总是能被认出来的。

    “哦,我可怜的孩子,看看他们都对你做了什么?”轻柔地声音一下子就击中了贝尔图乔的内心,他忍不住挣扎起来,接着有个人将他扶着做到了窗边的一张椅子上,“您觉得怎么样?”

    借着月光,贝尔图乔模模糊糊地看到了花园中的景象,之后他像是难以呼吸一般大口地喘气,“哦,神父,神父,原谅我的罪,我只是惩罚了那些真正的恶人,上帝知道我不应受到任何的责难。”

    “放松,我的孩子,这正是我们要做的,”那个神父的声音,带着些蛊惑,,他的一只手背在身后,手里面拿着一张面具,在朦胧的烛光中,是一张属于阿尔瓦的脸。

    贝尔图乔显然已经被吓住了,他惊慌失措地喊叫,“我是曾对布沙尼神父忏悔过的,神父也说了会谅解我的,他甚至写了保证让我去做管家,我说的都是真的!”

    “别紧张,也许您愿意慢慢一点一点地说,我保证我们会有足够的时间,”阿尔瓦假扮的神父听起来十分让人亲近,“您瞧,上帝与我们同在,那些真正的恶人是会受到惩罚的。”

    这句话在很大程度上安抚了贝尔图乔已经非常敏感的神经,可是联系到他现在的处境,贝尔图乔只恨不得尽快将一切交代清楚,然后就去拥抱那永恒的安宁。

    “我愿意向您坦诚一切,不过在那之前,能不能请您拉上窗帘,我不想看到我暗杀的那个对象倒下的地方,这实在是让我难过极了。”贝尔图乔请求。

    “您不用这样担心,上帝与您同在。”阿尔瓦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却拒绝了贝尔图乔的要求,他不打算让他的对象完全放松,因为那样也许就问不到他应该知道的东西了。

    贝尔图乔叹了口气,只能尽量避开那个方向开始自己的陈述,“1815年的时候我的哥哥从卢瓦尔兵团退了回来,他给我写信说是会经过夏托鲁,克莱蒙费朗,蒲伊和尼姆回家,当然他也请求了要是我方便的话留些钱给尼姆的某家客栈的老板——哦,当然是我们都认得的,以便他尽快回家。”

    “您的哥哥比您大概大很多吧?”阿尔瓦问,他记起来他得到的资料上贝尔图乔只是一个人。

    “我们都是孤儿,他比我大足足13岁,所以很多时候我都像尊敬父亲一样尊敬他。”贝尔图乔的脸上满是尊敬,“可是很不幸,在我还没有感到尼姆的时候就听说发生的□,哦,神父,您大概也是知道的,就是那次著名的法国南部大屠杀。他们公开地暗杀人,凡是被他们认为有拿破仑党嫌疑的,都有被杀的危险。”

    阿尔瓦点点头表示他知道,接着贝尔图乔继续说,“我是那样的担心我的哥哥,他刚刚从皇帝的军队回来,他的制服和肩章无疑会让他置身于危险之中。而我的担心也是对的,”贝尔图乔咽了口吐沫,“我到了就听说我的哥哥已经被杀死了。”

    “上帝保佑他。”阿尔瓦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声音放得更加柔和了,“您的哥哥是会得到幸福的。”

    “感激您,神父,”贝尔图乔的脸上露出感激的神色,“科西嘉人的仇不能不报,可是我问了很多人,他们都胆怯地不敢去说,这时我就想到了法国的司法机关,要是到我常听人说起它是什么也不怕的,而也就是在这个里面,我见到了我要暗杀的人…”

    “司法机关,您杀死的竟然是一位法官么?”阿尔瓦想起了维尔福,他最早把这个人带来的原因只是因为他是贝尼代托的养父,而他只是想知道他收养这个孩子的过程,现在看来,这个人居然还跟维尔福有私怨,这绝对是意外之喜。

    “您说的对极啦,”贝尔图乔毫不犹豫地承认,“他叫做维尔福,是从马赛来的,据说曾是做过检察官的,我去找到请他为我的哥哥申冤,可是他是怎么做的,他嘲笑我们科西嘉人的不自量力,嘲笑我们认不清楚时代了,说我是拿破仑党,我们都要疯了。【注】所以我也就对他发了誓,我发誓我既然成了拿破仑党,那他一定就是保皇党,那么我就要杀死他为我的亲人复仇!”

    “上帝垂怜,他大概不明白这样的誓言。”

    “不,他明白的,”贝尔图乔反驳,“那之后他就开始通缉我,并时时刻刻不离了人,可是我还是找到了机会,在跟着他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我发现他到了这栋别墅,而这里也并不只有他一个人,还有一位夫人。”

    阿尔瓦终于听到了自己最初想要知道的,“您认得那位夫人么?”接着他又像想起了什么一样,“请原谅我的冒昧,我只是被您的故事吸引了。”

    “这没什么,神父,”贝尔图乔笑得凄凉,“我不过是一个将要死了的人,您问我我是一定会说的。”他缓了缓,像是回忆起了那天到事,“那是一位年轻的夫人,大概才十□岁的样子,她的身材高挑,非常漂亮。我看到她的时候她正穿着一件很松的绸衣,所以很容易的,我看出她不久就要做母亲了。”

    “看来那就是维尔福夫人了。”阿尔瓦下了结论。

    “不,并不是,”贝尔图乔的脸上全是讽刺,“您一定不知道,我在离开了那里之后就打听了,那根本就不是维尔福的房子,而是属于他的岳父——圣。梅朗侯爵的,而侯爵阁下因为住在马赛,所以把房子暂时租给了一位年轻的寡妇,大家都叫她‘男爵夫人’。”


☆、83·贝尼代托的身世

    “男爵夫人?”阿尔瓦的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您说的可实在是太离谱啦;难道那竟是维尔福法官的情人么?”

    “哦,神父;像我这样的人;还怎么会隐瞒您什么呢?”贝尔图乔提高了声音,“我明明白白地听到他叫她;‘我亲爱的埃尔米妮’,这两个人要是没有亲密的关系我宁愿把头割下来给您。”

    阿尔瓦示意自己并不是故意怀疑;只是想要他进一步说下去,同时他还在心里慢慢排除他知道的人;看看有没有这样的一位妇人能够对应上贝尔图乔这样的描述。

    “当我知道他同时对他的妻子都不够忠贞的时候我就决定要下手了;神父;我是如此坚定地相信即便是上帝本人在也会同意我的行为的,所以在那个晚上,我就打算藏在花园的树丛里,要知道,每次维尔福过来的时候,都是先乘着马车或是骑马走到附近,之后通过一个小门独自进来的,而每到晚上,他更是要独自穿过花园。”贝尔图乔说到这儿,深吸了一口气,“那是九月的一天,哦,我现在还清晰得记得那天的风很猛烈,但是天空中黑压压地满是云,偶尔有那么一丝惨白的月光照出来,但是也很快就消失了。”

    像是被带了进去,阿尔瓦指着窗外的景象,“就像这样是么?”

    贝尔图乔不受控制地抬头,这才发现随着他的叙述,似乎天阴了下来,花园中的树丛被吹得七扭八歪,所有的影子似乎都被什么东西割裂了开来,留下一地凑不齐的碎片。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他的嘴唇都在发抖,“我那天先是看到一个仆人在傍晚的时候离开了,接着几个小时后就是我想要暗杀对象的到来,他是徒步来的,只穿了一件大风衣,他进去没多久我就决定就是这天了,我翻进了围墙,之后躲在了树丛里。哦,神父,您知道,那天的风是那样的大,我总是听到空气中仿佛有什么在哭泣的声音。不过那时我只以为我是因为要完成自己的使命而紧张。”

    贝尔图乔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不过很快我就知道不是了,午夜前后,我的仇人带着一把铲子走了出来。感激我的好奇心,它暂时战胜了我的复仇心,让我老老实实地看了下去。于是我看到维尔福法官,那位名声最是纯白无暇的人将一个两尺长七八寸深的箱子埋在了树丛的旁边,并仔细地掩埋好踩实。当时我就知道那会是我最好的机会。所以我拿着小刀就冲了出去,并将那把刀一下子□了他的胸膛。”

    “噼咔”!外面划过一道惊雷,惨白的闪电照亮了彼此的脸,贝尔图乔的脸上几乎没有血色,像是地狱中爬出来的鬼。

    “我高喊着我的名字,我大声说着我回来复仇的,而我的仇人,一声没吭就倒了下去,我得意极了,因为我不仅杀了我的仇人,而且还将得到一大笔赔偿。”贝尔图乔的声音至今仍有得意,“我挖出了箱子,一心想把它带给我那孤苦无依的嫂子。”

    “您就这样顺利地逃走了?带着您抢来的宝藏?”阿尔瓦不赞同的声音。

    “不,我的神父,那里面没有哪怕一个生丁。”贝尔图乔的声音里满是讽刺,“那是一个初生的婴儿,被包裹在在一块质地很好的纱布里,只是他的脸发紫,小手发青,显然是被人闷死的。我拿不准主意到底应当怎样做,不过上帝为了做了决定,没一会儿,他的心脏微微地跳了一下,于是我变想办法救了他,上帝知道,那时我就以为上帝赦免了我的罪,因为他同意我救回了一条命去抵我害死的那一条。”

    “感谢上帝,感谢上帝。”阿尔瓦低头像是在祷告,其实是在心里整理贝尼代托的身世。

    “是啊,我那时也只以为这个孩子是我的救赎,我将他送到了收养院,把抱着他的那块纱布一分为二。哦,神父,您一定不知道那片布上还绣着h和n,有一个男爵的花环图纹,我将一半留给了他,另一半带回给了我的嫂子。我的嫂子,最好心的艾森塔,她责怪我不收养那个孩子,当然她对于我为哥哥报了仇这件事是十万分的赞同的。之后没过几个月,她就偷偷去了巴黎,将那个小崽子带了回来。”贝尔图乔叹了口气,“神父,我要像您告解,那正是一切不幸的开始。”

    “从他五六岁开始,他就表现出了天生的坏胚,他其实是一个很可爱的孩子,有一双深蓝色的大眼睛和洁白的皮肤,头发稍微有些淡,使他的面貌看上去有点古怪,但是他的目光极为灵活,笑容确实恶毒得要死。”贝尔图乔恨不得咬牙,“我的嫂子是那样的疼爱他,想要将全部的好东西都给他,可是他却仍旧喜欢邻居家的果子和牛奶,最让人不能忍受的是他终于开始偷钱了,一开始只是几个邻居,后来我的嫂子终于告诉我她着实丢了不少的大数目,当我想要教训他的时候,他却嘲笑我没有资格,因为我并不是他的父亲。上帝知道我们是打算一直瞒着他的,到他十二岁的时候,他已经跟科西嘉那些最坏的十七八岁的孩子混在一起了。我那时想要带他离开,可是被他拒绝了,本来我是打算干完那一单无论如何我都要处理贝尼代托的事情了,可是还没等我来得及,来得及…”

    贝尔图乔说到这儿,牙关紧咬,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我们那次的船因为被人告密所以被查了,为了躲开风声我逃到了一间民房的附近,在那里我目睹了一场谋杀,我到现在还记得那个人的名字,卡德鲁斯…”

    “您是说卡德鲁斯?”阿尔瓦惊叫,他猛地想起他刚刚跟着爱德蒙回到马赛的时候管家送来的资料,里面明明白白地说着就是从这个人的嘴里得到的信息。

    “是的,那是一个裁缝,我听着他们说着什么钻石,之后引来了一个珠宝商的收购。不过丈夫显然是太过于贪心了,他先是伙同妻子弄死了珠宝商,又杀了妻子一边独吞钻石。”贝尔图乔简略地说,“我当时就在隔壁,几乎听完了正常阴谋,可也就是因为这样,当卫兵们到来的时候我被误认成了凶手被带走了。”

    “后来呢?”在心里记下卡德鲁斯这个名字,阿尔瓦继续问。

    “好在那位检察官是位真正公正的人,他们后来又找到了目击者,于是我就幸运地被放过了。”贝尔图乔露出了一个微笑,接着又像想起了什么一样脸色又阴沉下来,“可是我的嫂子就没这么幸运了,等我回到了科西嘉才得知了这个噩耗——我的嫂子死了,死在我的继子的手里。”

    “您的继子,那时他不是只有十二岁!”阿尔瓦是真的有些惊讶,他见过坏人,但是像贝尼代托这种“天生的坏种”倒是极为少见,有更多他的手下甚至是因为生活所迫。

    “是啊,可不是么?!”贝尔图乔愤愤不平,“自从我对我的嫂子说过之后,我的嫂子就不再给他钱了,那天那个小混蛋带着几个同样的坏种帮助了我可怜的嫂子,在要钱未果的情况下他们用了火,只可惜等邻居们赶到的时候我的嫂子已经快要死了,家里面所有值钱的东西都不见了,当他们看到这个可怜的女人的时候她还没有停止呼吸,只是被烧得体无完肤了,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听说过贝尼代托的任何消息。”

    贝尔图乔的叙述到这里就停止了,阿尔瓦低头低低地祷告,之后猛地扑了上去,他用一把小刀隔开了贝尔图乔的绳子,“您是一位真正高尚的人,上帝知道您应当活下去。”他嘴里也不知道自己的说些什么,“您快走吧,离开这里,去找基督山伯爵,他就在巴黎,那是我的一位好朋友,您对他说是法里亚神父让您去找他的他会救您的。”一连串的话说得又快又急。

    “那您呢?神父,我不能留您一个人在这里!”贝尔图乔的手脚虽然还有些发软,但是他知道不能让自己的救命恩人一个人待在这儿。

    “我会想办法的,你用那个花瓶,”阿尔瓦突然指着角落里的一个花瓶,“快,用它打昏我,外面在下雨,快从窗子离开!”

    来不及细想,贝尔图乔咬牙用花瓶砸到了阿尔瓦的头上,像是砸到了也像是没砸到,阿尔瓦应声而倒,听着门口似乎要出现了的脚步声,贝尔图乔用最后的力气打碎的窗户之后爬了出去,神父,等我来救你!他在心里默念,之后咬牙准备去巴黎,他一定能找到那位基督山伯爵!

    在他离开后,阿尔瓦慢慢悠悠地坐了起来,房间里面本就昏暗的光让他成功地骗过了贝尔图乔,而从对方口中得到的情报也让他很满意,只不过这件事情终究还是要让爱德蒙知道。他一边从地上站起来,一边将面具牢牢地带好,不管怎样,等贝尔图乔找到基督山伯爵,爱德蒙就是一定会知道是他在背后搞的鬼了,上帝知道还会有谁知道“法里亚神父”的名字。

    “领袖。”等阿尔瓦将一切收拾后踏出门,他又是那个神秘的领袖了。

    “收拾好你们离开吧,会有人来接管这里。”阿尔瓦简单地下令,既然这是“莱茵家”的产业,终究是要给姓“莱茵”的继承的。

    “贝尼代托,贝尼代托,意大利语的祝福么?”阿尔瓦低笑,“也许真的是祝福也不一定?”他裹紧大衣叫来了马车,他还是要回巴黎的,无故不归爱德蒙是会着急的。


☆、84·维尔福夫人的吻痕

    等到阿尔瓦冒着大雨回到家的时候;不出意外的,爱德蒙正在客厅里等他。

    “快来擦擦脸,”爱德蒙亲自拿来了毛巾,之后将阿尔瓦带回了他们的房间,“今天晚上怎么样?”这就是爱德蒙的体贴了;阿尔瓦不说;他不会问。

    “还算顺利,你呢?”阿尔瓦只觉得自己先是安排好了一切;再是冒着大雨赶回来的一切都值了,他一点一点地擦干自己脸上的雨水,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爱德蒙的脸阴沉了下去;显出十分的不高兴。阿尔瓦诧异地抬起头,“有问题?”他仔细回想了一下今天爱德蒙和海蒂的行程;不过是赴个约去看个戏,哪里会让爱德蒙的脸色难堪成这样。

    爱德蒙叹了口气,开始说起自己晚上的遭遇。

    其实爱德蒙和海蒂出门的时候已经不算早了,最起码等他们到达了戏院的门口的时候是已经过了跟维尔福夫人约定好的时间的。因此,没有在约好的地点看到维尔福夫人也并没有让爱德蒙生气,他只是将一张字条留给了仆人交代“如果维尔福夫人来了,就将字条带给她”之后就带着海蒂进到了他自己的包厢。

    虽然爱德蒙和阿尔瓦都不爱看戏,不过路易十九和现任李昂德大公倒是都对这种娱乐活动情有独钟,发展到后来他们谈一些私密的事情的时候总是喜欢在戏院的包厢里——毕竟这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出出进进的也不容易引人怀疑。时间长了,巴黎的几家大的戏院也就都有了在“基督山伯爵”名下的包厢。

    爱德蒙和海蒂座了进去,戏很快开场了,可是维尔福夫人还是不见踪影。精彩的戏剧还在继续,两个人的心思却谁也不在戏剧上面,一个皱着眉头思考是不是维尔福夫人出了什么问题;另一个则在想着自己今天会不会见到自己想要见到的人。

    就这样,到第一幕结束的间隙,爱德蒙和海蒂都丝毫不知道台上再讲些什么,而也就是在休息的时候,他们包厢的门被敲响了。

    第一时间,爱德蒙的神经绷紧了,他挂上公式化的笑吩咐仆人打开了门,门口的那个男人他有些眼熟,但是当他看到那位男士臂弯里的夫人他就知道了那位男士的身份,“邓格拉斯男爵夫人,夜安,那么这位就一定是您的丈夫了。”他行礼,带着身后的海蒂一起。

    没错,被邓格拉斯夫人挽着的男士就是爱德蒙的其中一位仇人,曾经跟他在同一条船上供职的邓格拉斯,只是那时他的脸上满是海水侵蚀的风霜,可远远不是现在这副衣冠楚楚的样子。

    “基督山伯爵阁下,还请您原谅我的冒昧打扰,”邓格拉斯的声音带着生意人特有的圆滑,“我听到我的夫人说起您并见到了您的仆人,他当然告诉了我您就在这里,哦,还请您一定不要怪罪您的这位仆人。上帝知道,他也许为您带来了一位好朋友。”

    随着邓格拉斯的回答,爱德蒙觉得自己的神经慢慢地放松,这次跟自己的仇人毫无准备的见面在最初确实给了他不小的压力。“这没什么,”他有些慢吞吞地说,“我们本是应维尔福夫人的邀请来的,只是现在看来恐怕维尔福夫人也许还有些别的事情。”

    “哦,我们也是受邀前来的,”邓格拉斯夫人有些突兀地开口,“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我们这些客人都到了,主人反而因为些事情耽搁了。”

    邓格拉斯夫人像是话里有话,至少爱德蒙就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作为客人,爱德蒙只是说了“维尔福夫人可能有事”,但是邓格拉斯夫人却给出了肯定的答案,这里面要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爱德蒙是绝不会相信的。

    “夫人…”邓格拉斯紧了紧邓格拉斯夫人挽着自己的手,他不太高兴自己的夫人刚刚所说的话,“初次见面,我听说您在意大利的时候对于商业和股票很有是些研究,我很想在这方面多跟您聊聊。”他倒是直奔主题。

    爱德蒙楞了一下,他快速回想起关于邓格拉斯的情报,似乎这个人后来是做了银行家的,“哦,我倒是在法兰西国家银行和意大利那边有些业务,不过这方面倒是了解不深。”

    邓格拉斯似乎还想说什么,不过间幕的时间已经要到了,再看看爱德蒙丝毫没有邀请他们进去的意思,邓格拉斯也只好带着夫人告辞。

    第二幕开始之后爱德蒙的脑子快速地转了起来,除了维尔福本人,其他的两个仇人他都已经见过了,无一例外的,也并没有人认出他,甚至他曾经的未婚妻,爱德蒙的心里默默地擦掉最后一点提起这个名字的苦涩,也没有认出自己。十几年的监|禁到底让他的外貌发生了变化,甚至是他的声音。爱德蒙当然不希望让他的仇人认出他来,因为那意味着更多的麻烦,可是当他们每个人都认不出来他的时候,他又感到由衷的失落。

    “父亲。”爱德蒙的沉默让本就心里有事的海蒂敏锐地察觉了,她有些担忧地看了眼爱德蒙,后者很快就认识到了自己情绪的泄露并快速好了自己的心情。

    第二幕的间幕,海蒂借口需要些空气请求自己离开一会儿,爱德蒙吩咐玛丽跟着她就放心地自己留在了包厢里,于情于理维尔福夫人总归是要出现的,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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