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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patches of memory(2727)-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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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要救出他!
  而正在这时,言纲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异样的情绪,鬼使神差的目光移向了凤鸟,淡金色的凤眼中此时正饱含着他无法想象的情感。
  怨恨、忧愁、悲伤、憎恨……
  他不知道为什么一件武器会流露出这样的情感,而且是全负面的情感。
  『为什么……』
  空间里各个角落响起了一个淡淡的声音。
  五人身形一震,他们分明听出这淡淡的声音中竟有几分与纲吉的声音相似,但又不全然相同。下意识的他们感觉这声像是叹息、又像是质询的话语来自眼前的凤鸟。
  「唔……!」
  细微的痛苦的□自纲吉的口中发出。
  此时光球中的纲吉全然没有了安详睡眠的样子,他依旧蜷缩着身子,原本舒展的眉正皱在一起,似乎在痛苦的抵抗着什么。
  「言……」
  「言……你在哪里……」
  晶莹的泪水从纲吉紧闭地双眼中溢出,顺着脸颊滑下,带着少许哭音的话语传入五人的耳中。几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了僵直着的言纲的身上。
  他们都明白,纲吉现在在痛苦中,而他所希望的依靠就是言纲。
  言纲什么都没说,静静的站在那里。
  纲吉的话他自然也听到了,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以回应。
  胸口被各种情愫填满,愧疚、震惊、不解……但最多的是喜悦。
  纲吉呼唤的人是他而不是别人!他为此而喜悦。
  银色的气流自言纲的脚下缓缓盘旋升起,就连他自身都绽放出了微弱的银光。当言纲再次抬起头时,眸中的坚定更深了几分。
  他要救他!哪怕是粉身碎骨。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言纲已经夹着惊人的气势来到了光球前,身上的银光缓缓流动,在他手上凝聚成一个手掌大小的银色光团。
  谁都不敢小看这光团中的可怕能量,即使是凤鸟也不能,但它却来不及阻止,眼看着言纲将这令它颤抖的光团轰上了包裹纲吉的红色光球。
  长年与言纲相处的骸早在言纲身体放出银光的时候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事先准备好了一道小型的防御结界和回复光环。
  两道白光同时在银色光团脱手时落在言纲身上,言纲也连忙飞速倒退,作为使用者他很清楚这小小光团中所蕴含的能量,这是他所有的能量,只是这一个小光团便将他体内的所有力气抽光,在回复光环的帮助下他才有力气倒退,但也只撤出了几米而已。
  『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
  凤鸟突然变得激动起来,本来清亮的凤眼蒙上了一层红雾,凤眼直直的盯着他们走出的那个洞口的方向,满是仇恨的又是一声尖鸣,在空间中肆虐的杂乱气流转眼间竟变成可以随意切割石块的风刃,在凤鸟的控制下上百道风刃齐齐飞向了还停留在洞口不远处的四人。
  不明白为什么凤鸟突然变得激动,现在的状况也容不得他们思考,这每道都长达两三米的风刃根本不是这防御茧能够挡下的,一道两道也就算了,这上百道同时攻击,其中的威力足以将凤凰火山的的山顶削平!
  言纲发出的银团碰撞在光球上,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和强大的爆炸冲击将方圆十几米都笼罩了进去,当然也包括那凤鸟。
  可没想到即使受到如此的攻击也没让凤鸟的注意力转移,言纲暗道不好,可此时想转回去帮骸他们也来不及了,何况脱力的他现在也帮不了任何忙,只能专注于光球之上,希冀着自己这全力一击有所效果。
  眼看着风刃即将临身,四人相视一眼不禁露出一丝苦笑,纷纷放出自己的武器,尽其所能的挡下或破掉一些风刃。
  狱寺和山本的武器已经在云雀的帮助下脱离了教会的控制,可以随心所欲的使用。狱寺的弓弩不断射出箭矢集中一点欲抵消风刃的威力;山本手上一只戒指放出土黄色的光,在乳白色的防御茧上又增添了一层土黄色的充满厚实气息的防御结界;骸有库洛姆的帮忙,专心控制着言纲身上和众人身前的防御结界和回复光环,而库洛姆则不断催动黑羽做着和狱寺同样的事情。
  风刃没有如想象中的落在防御结界上,只有为数不多的风刃撞上了结界,巨大的冲击让支撑着结界的两人身体一震,光芒弱下几分。其余的大多数风刃都在凤鸟的操控下绕过四人朝着洞口鱼贯而入。
  这是操控失误?
  巨大的危机过后众人有些无法理解。
  凤鸟的凤眼微微眯起,突然眼中红光大放,怒火似乎又上升了几分,尖喙中发出尖锐刺耳的鸣叫,众人竟感觉到整个空间在颤抖,震惊的神色不约而同出现在五人脸上。
  完全忽略了五人的凤鸟双眼死死的盯着洞口愤怒的声音再次响彻整个空间。
  『你!是你!这次我一定要杀了你!』


☆、32

  言纲的注意力一直没有放在凤鸟和骸他们的碰撞上,他的目光一点都不敢移开,牢牢地锁定着前面爆开硝烟的光球,急切的想要知道自己的拼力一击有没有造成效果。
  当烟雾散去时,言纲发现了自己的无力和绝望。
  不是说他的攻击没有造成效果,而是出乎他预料的造成了巨大破坏,细密的龟纹从攻击的中心点从周围延伸出去。可没过多久,他发现那些龟纹竟然在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消失着,恢复如初。毕竟这是凤鸟制作出的囚笼,只要凤鸟还在,这囚笼就很难破坏,即使破坏了也能在第一时间将它修复。
  言纲从来没感觉过如此绝望,即便当初和骸一起与教会相抗他都没有害怕过。但他现在怕了,开始害怕失去,失去光球中的人。
  脑中一片混乱。
  『你!是你!这次我一定要杀了你!』
  凤鸟疯狂的怒吼传到他的耳里,他突然一阵清醒。
  是谁让凤鸟露出此等愤怒、仇恨,来的人又是敌?是友?
  就在言纲这分神的时间中,光球上只剩下了攻击中心点周围的些许裂缝。突然,一声清朗的话音在偌大的空间中响起:
  「空间封锁,时间,定!」
  一道淡淡的乳白色光华笼罩下来,言纲顿时感觉到周围静了,无比的安静,没有了风刃的破空声、没有了狱寺和骸攻击的爆炸声、也没了防御结界的碎裂声……整个世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巨大的落差令他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入目的一切似乎都被蒙上了一层柔和的白幕,有些朦朦胧胧。而更他惊奇的是这个空间中的一切都维持着自己的动作一动不动,就像是……
  时间突然静止了一般。
  没错,这就是言纲的感觉,除了他和那只凤鸟,其他人的动作都定格在了那一瞬,连脸上的神情也是如此。
  纲吉沉睡的容颜变得安详起来,似乎痛苦的折磨已经消失,让言纲不禁松了口气露出一丝温柔的笑。
  「都已经那么多年了,你还是在恨我啊。」
  平淡的话语伴随着一个淡然优雅的身影出现在洞口,待言纲看清来人的面貌时瞳孔猛地一缩。
  真是那见面次数屈指可数的金发少年。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离上次见他也没过多长时间,言纲发现这少年竟然已经长到了一米八不到,纤长的身子配上那与生俱来的优雅贵族气质,使得他本就初中的面貌更添几分光彩,没由来得,言纲产生一种危机感。
  只见少年不紧不慢地走到凤鸟面前,淡漠的金色眸子冷冷地注视着巨大的凤鸟。
  『我永远恨你,是你夺走了我最重要的东西!』凤鸟语气不知因为什么而剧烈颤抖着。
  听到了凤鸟的话,少年眼眸微抬,冷意更甚:「若不是你的介入,怎么可能轮得到你,他的生命是我赋予的,轮不到你在这里宣布所有权!」
  『你……!』
  不理会凤鸟的愤怒,少年目光转向光球中的纲吉,眼中的冰冷刹那间化为一片温柔,但他很快就将目光转了回来,目光变回寒冷,还带有一丝嘲弄:「这就是你拥有他的方式?看来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儿去。」
  『这个人拥有的负面情感,而且和我波动很相近,我要让他成为我的傀儡,然后就去杀了你!』说着,凤鸟操控着光球到自己庞大的躯体面前。
  少年不禁皱了皱眉,终于看了眼一直被他忽略的言纲后暗叹:半吊子器灵就是半吊子。
  「看来憎恨中产生的器灵除了实力强大也就没什么其他的可取之处了,竟然如此幼稚。」少年不屑的看着凤鸟,冷哼一声。
  凤鸟被少年的行为彻底激怒了,但它依旧保持着一丝理智,知道眼前人的实力强大,靠巨大的身躯占不到丝毫优势,所以它的身体逐渐缩小,能量被慢慢压缩看似更为凝实。直到只有原来二分之一大小时,它才长鸣一声化为流光冲向淡定自若地金发少年。
  言纲只觉眼前似乎有一道白光闪过,下一秒,巨大的白色屏障便随着凤鸟的倒退而破碎。少年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一丝得逞的微笑,并没有因为防御屏障的破碎而有丝毫惊慌。金色的瞳向言纲的方向瞥了一眼,不响的声音正好落入他的耳中:
  「如果连自己最重要的人都保护不了,那你就没有资格去爱他。」
  言纲身体一震,呆滞的目光慢慢恢复清明,抬头正好对上少年淡漠的金色双眸又是一怔,他知道这是他在说自己。又看了看离自己不远处沉睡着的纲吉,他立马明白自己现在最该做的是什么。
  一咬牙,硬是将自己恢复的仅存的一些力量灌输到无力落在地面的银针中去,一时间光芒大盛。
  言纲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不紧不慢地操纵着这些大放的光华缓缓收敛并向针尖靠近。没一会儿,整根银针只有针尖一点还有着银色的光点,虽然如星辰一般细小,但其中蕴含的能量却不容忽视。当所有的能量集中在一点爆发出来结果会怎样?
  答案是毁灭。更何况言纲瞄准的是被静止下来停止恢复的那裂缝。
  清脆的破裂声从光球上传出,在言纲惊喜的目光中化为片片碎片从空中飘落,一个柔软的身体落入了他的怀抱。


☆、33

  将纲吉拥入怀中,言纲紧绷的心刚松下来没多久,随着凤鸟愤怒的一声长鸣,撕心裂肺的叫声也从纲吉的口中传出。
  「啊啊啊啊——!不要,住手,快住手啊啊——!不要进来!」
  纲吉弓起身子,挣脱开言纲,双手抱着头痛苦的嘶喊着。距离他最近的言纲清晰的看到一条淡淡的红色细线连接着纲吉的眉心,而来源便是那凤鸟。
  不知道该做什么才能阻止,言纲只能再次将纲吉抱在怀里,在他耳边给予安抚。
  另一边的少年也被纲吉的嘶吼惊得心神大乱,差点被趁机攻击的凤鸟击中,在看清情况之后,眼底闪过一丝寒光,看向凤鸟「你要强行灌输记忆给他?!你疯了么!」
  『哈哈,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你这混蛋……」少年散发出森冷的寒意,凤鸟竟然不自觉的后退了几分。
  「他」的记忆绝对不能让纲吉知道!
  挥手一道白光打入纲吉的身体里,随即白色光芒夹杂着红光将纲吉的身体笼罩,一只凰鸟从他的衣服内飞出盘旋在他身体的周围,凤鸟发出的红线立即被阻隔在外,纲吉也随之安静下来。
  少年并没有因为这些而停下,双手几个翻转结出奇怪的手印,用其他人完全听不见的声音低喃道:「七月石,辅助阵法,水镜。」
  七道炫丽的光华自纲吉的脖子上飞出,分立在红色细线的七个方位形成一个小型法阵,红线正好从法阵中心穿过,奇妙的是穿过法阵之后不再是连接至纲吉,而是直射入言纲的眉心。
  言纲精神一怔,只觉得脑子中有一幅幅画面飞快的闪过,根本来不及再注意其他的事情,身体就愣愣的止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做了什么?』
  少年做完这些只用了十几秒时间,待凤鸟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无法摆脱「七月石」布下的阵法,只能被动的将它所属的记忆源源不断地送入言纲的脑海。
  「现在,你可以消失了。」
  话音落下,无数条白线从凤鸟的身边延伸出来,交织在一起,很快便将凤鸟束缚在这坚韧的密不透风的大网之中,凤鸟眼底闪过一丝恐惧,疯狂的挣扎着想要冲破这看似脆弱的牢笼。
  少年不紧不慢地靠近无法行动的凤鸟,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冷笑。
  「你知道么?当你所持有的记忆传输完的时候,也就是你消失的时刻。」
  『怎、怎么可能!』赤红的凤眼中写满了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被仇恨蒙蔽的你怎么可能会注意这些。归根结底,借由他物产生的器灵根算不上是器灵。」
  说完,少年便不再理会不停冲撞着大网的凤鸟,慢慢走向坐在地上的言纲和倒在他怀里的纲吉两人。
  凤鸟在不甘中身影渐渐化淡,消失于空气中,纲吉周身的光圈和「七月石」收拢回到他衣服中。
  言纲强忍着精神上的不适,将纲吉牢牢地护在怀里,警惕地看着来人。
  「放下他吧,我不会伤害他的」不带任何感情的话语响起,金发少年居高临下的俯视言纲,金色的双眸中唯有冰冷。
  从先前几次的相遇,言纲也看得出这少年对纲吉似乎有着特殊的感情,想及此,内心突然涌出一种奇怪的情绪。不疑有他,温柔且小心地将纲吉放在地上,然后站起与他平视。
  可是,还没等言纲站定,只觉眼前一花,一股窒息的恐惧感布满了全身。
  「砰——!」
  离他们位置较远的一块石壁上突然升起一团灰尘,碎石四射开来落在地上。
  「咳、咳……」
  烟雾散开,石壁上出现了一个人形的凹坑,言纲正被钳住喉咙抵在凹坑里。从刚才的位置到这里,少年竟然只用了一瞬就移步了不短的距离,以极快的速度制住了言纲并推向山壁,巨大的冲击另他感到一阵晕眩。
  强忍着窒息的痛苦,言纲冷冷地注视着一脸微笑站在面前的金发少年,与现在的举动形成剧烈的反差。
  「说实话,我很想杀了你。」冷血的话语,少年竟是用含笑的神情说出口,令人心里不禁升起一股寒意。
  言纲瞳孔一缩,没有去问为什么,因为他一直也有想要杀了他的冲动,即使他并不明白原因。
  「呵呵,看来我俩想的一样。」看到言纲的表情,少年不含任何笑意的轻笑两声,松开钳住脖子的手,转身朝洞口走去。
  由于缺氧,言纲使不上力气单膝跪地落在地上,一手捂着颈部,嘶哑的问道:「为什么不杀我。」
  「为了他,我不能杀你。但是,如果你再敢让他伤心,我就会将他夺回来。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在这之前,我不会介入。」
  「如果你违反呢。」
  少年离开的身影顿了顿,目光流连在纲吉身上,眼中满是温柔:「谁知道呢……」或许自己真的会控制不住吧。
  言纲对这个回答显然很不满,还想问什么,可少年的身影已经走到了洞口边上。
  「差点忘了。时间封锁,解除。」
  久违的呼啸声响彻耳际,言纲一愣,就因这一愣已经失去了少年的踪影。
  此起彼伏的惊疑声来自茫然的四人口中,目光搜寻着巨大的空间,没发现凤鸟的存在后纷纷松了口气,收回武器撤销防御。
  骸第一时间发现了略显狼狈的言纲和完好无损的纲吉,连忙招呼四人去帮忙。
  狱寺和山本跑向了纲吉的方向,山本手中一只戒指淡蓝色的光亮起,探向纲吉的额头。
  「怎么样?没事吧?」狱寺问道。
  「恩,没事,只是精神有点受创,调息一下,醒来就没事了。」
  言纲那边,骸的治愈光圈已经笼罩在他身上,云雀目光审视着周围,皱起了眉,现在场上这幅样子他怎么也无法模拟出战斗情形,要知道在他们四人看来只是一秒钟的事儿。
  察觉到俩人投向自己的探寻的目光,言纲无力的摇摇头,他的精神力为了抵抗记忆的侵扰已经快崩溃了,只是说了句:「不要问。」便昏睡了过去。他的脑子里现在一团乱,突然多出来的记忆还需要他用时间来消化。


☆、34

  一片黑暗之中,言纲缓缓睁开眼睛,目光茫然的打量这一切。
  这里是哪里,我不是昏睡过去了么。
  「这里是你的精神世界。」
  像是听到了他的疑问一般,一个突兀的声音回答道。
  言纲一惊,忙去寻找声音的来源,当他找寻到目标时,瞬间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当另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带着略显苦涩的笑容站在面前时,你会不会吃惊?
  「你也不用太过在意,我过不了多久就会消失了。」
  从惊讶中缓过来,言纲看着他语气不自然地问:「你是谁。」
  看着自己的面庞问你是谁,这种感觉真的不是一般的微妙——至少他现在就是这种心情。
  「恩……简单来说,我就是那只凤鸟的原型。但真要解释的明白点的话,我其实是一部分的你。」
  「什么意思。」
  「具体情况我并不是非常清楚,我只能这样告诉你:在这个武器中有属于你的一部分记忆,而我就是那段记忆孕育出来的灵体——也算不上什么器灵,只是因为正好寄居在这个武器里所以才被称作是器灵罢了。」
  言纲点点头,算是了解。随即他脑海里又浮现出一个疑问:那其他的武器呢?也有记忆吗?
  「关于这点,我就不清楚了。我的知识只局限于我持有的这段记忆。」
  仿若是听到言纲内心的疑问,对方没等他发问便作出了答案。
  那就只能靠去自己去证实了。言纲准备找时间去和其他人探讨一下了。
  「你要看看那段记忆吗?或许会给你个惊喜也说不定。」
  对方说这些话时一瞬间露出的表情很奇怪,有愤怒、有绝望、有痛苦……也许是所有的负面情绪吧,这让言纲有点害怕,不敢去看,但好奇心的驱使还是令他点了点头。
  「那就看好了。希望你不要像我一样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才好。」
  言纲还想说什么,却发现对方已经消失不见。周围的黑暗慢慢褪去,被一副美丽的田园风貌所替代,突然的明亮光线令言纲有些不适应。
  他此时正像游魂一样漂浮在空中,却无法自由移动,动弹分毫。俯视下面开满拥有淡雅色彩的花卉时,他不由自主的联想到纲吉,看上去同样的与世无争,,同样的纯洁无暇,同样的令人想要呵护在怀里。
  『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伴随这一声颤抖的询问,眼前场景陡然一转,面前依旧是开满花卉的田园,可视线已经降了下来。他能够感觉得到自己站在地上背靠着什么。
  目光扫向四周,这里似乎是一个古朴的建筑物,有木质长廊,有房间,有阶梯,似乎占了挺大的一个地块。
  『因为你是我的,我爱你。』
  强势,不容拒绝的话语令言纲身体猛地一震,大脑一片空白。
  这个声音他何等熟悉,就在昏睡前,他还差点被这个声音主人掐死。
  他现在很想转身进去确认自己的判断,但他做不到,他似乎正扮演着记忆中的自己在偷听着两人的谈话。
  他在心中默默祈祷着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样,因为另一个人的声音有着些许的不像,或者说是……稚嫩。
  『可……唔!』
  『我知道,你爱的是他,所以我才要让他消失。我的意思,你明白么。』
  『……』对方似乎在挣扎、犹豫,良久,才开口。这次的声音中带了几分抽泣和喘息:『我……我明白了。』
  『好孩子。』温柔的语气中,依旧有着强势,再次开口时,那声音充满了魅惑:『我相信你也一定会爱上我的。』
  这时,言纲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动了,暴怒的话语不受控制的从口中脱出:『你在干什么!把小刚还给我!』
  他的身子在颤抖,不知是记忆中的自己在愤怒,还是因为自己的恼火。当他看到面前的一切时,情绪就不受控制了。他无暇顾及自己的视野为什么只有桌子那么高,也无暇顾及眼前的纲吉为什么只有四五岁的大小,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凤鸟看到金发少年时会暴走,也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在看到这个人时总是会想杀了他!


☆、35

  纲吉幼小的身躯此时正坐在少年的腿上,可爱稚嫩的脸庞上挂满了泪痕和泪珠,两朵可以的红晕为房间染上了几分暧昧的色彩。他深褐色的大眼里布满了惊恐,愣愣的注视着言纲这个方向。
  而金发少年似乎早就意料到的样子,没有过多的反应,只是淡漠的看着来人,嘴角勾起抹邪异的美,在言纲眼里很是挑衅。少年伸在纲吉雪白的衣服里的手动了动,满意的听到怀中人发出一声暧昧的呻吟。
  『言……不要,不要看我……』纲吉似乎终于从呆滞中患了过来,紧闭着双眼转过头去,任凭热泪从眼角夺出溢满脸颊。
  『我知道是这个混蛋逼你的,走,我带你离开这个地方。』
  记忆中的言纲丝毫没有因纲吉而生气,语气依旧是那么温柔。
  纲吉因他的话投出惊喜的目光,身体不由自主地想要挣脱开少年的禁锢。
  牢牢锁住纲吉的腰,少年埋在他肩上的头微微抬起,突然咬住了小人晶莹的耳垂,顺利地感觉到他的身子一僵,再次露出淡笑。
  小脸上惊喜的表情逐渐转向恐惧,充满水雾的眸子呆呆的注视着言纲,小嘴张张合合就是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许久,纲吉痛苦的合上眼帘,说道,『言,我……』
  他的犹豫不决吞吞吐吐使得言纲心里涌出了不好的预感,但他依旧在等待着,没有出声。
  似乎是下定了决心,纲吉一咬唇背对言纲,小手攒紧了少年胸前的衣襟,迎身吻上了他。
  世界在崩坏。拥有色彩的画面一块块粉碎落下露出黑色的深渊。言纲深切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震了下,手指泛起一阵疼痛,恍然间,他似乎看到了金发少年对自己笑了,那种欠揍的得意笑容。
  色彩剥落,黑暗再次降临,记忆片段也就到此结束了。
  言纲握紧的双拳许久没有松开,即使指甲深深地嵌进了肉里也没有察觉。他努力劝说自己要保持冷静,可越是这样他越无法保持理智。
  所以那个时候才会说「背叛」啊……所以会有那种「恨」。
  那现在自己该持有什么感情?恨?悲?痛?……不对,现在自己所感受到的并不是这种明显的负面情绪,更像是……迷惑。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刚才那段记忆里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但他能够用来做判断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很茫然,很疑惑,他有一大堆的疑问要问,却不知道该问谁。
  唯有心底一个声音,让他对刚才看到的那一幕提不起任何的负面感情。
  相信自己所相信的。
  仅此而已。
  黑曜之域,旅馆。
  「言!你终于醒了!」
  言纲刚一醒来就感到有什么东西扑到自己身上然后被死死的抱住,紧接着脖子上传来凉凉的感觉。
  听到熟悉的声音,言纲竟不自觉的安心下来。反手揉揉身上人柔软的头发,用自己都讶异的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语道:「你快把我压扁了。」
  「唔,抱、抱歉。」纲吉连忙手忙脚乱的坐起来,端坐在床里边的空位。看上去有些紧张的低着头绞着手指,目光不时落到言纲身上又马上收回。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言纲微微坐起身,使自己能与身旁的人平视。
  「那、那个……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纲吉说着说着突然放大音量,即使是有了心理准备言纲还是被吓了个措手不及。随后,又马上降低音量继续说道:「我都听骸他们那里听说了……都是我的错才让言受了重伤一直昏迷不醒,性命垂危,如果不是我……」
  受重伤?性命垂危?骸到底是怎么解释的?除了昏迷不醒意外有哪一点符合事实了!
  见言纲没有出声,纲吉心更加慌了,以为他是真的是在生自己的气,连忙补充:「……所以这次是想来道别的。为了不再给大家添麻烦,我想,我还是自己一个人比较好……」
  泪水明明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溢出来。他双手撑着床面慢慢站起。


☆、36

  听着纲吉愈来愈小声的话语,言纲眼中的冷意也随之愈来愈深,眼见身旁的人就要跨过自己的身体下床离开,毫不犹豫的抓住他撑在床面上的手,看着少年惊慌失措重心不稳地摔趴在自己的小腹上。那委屈窘迫的样子令某罪魁祸首不禁心情大好。
  强硬地扳过委屈的小脸,让他正对着自己,言纲冷声道:「谁允许你走了。」
  「但……」金眸中的强势和不容拒绝任是让纲吉到嘴边的话说不出口。
  「听好了,你的命是我救的,在我让你走之前不允许擅自离开。」
  「言……」呆愣了好几秒,笨笨的某只纯良兔子总算是开窍明白了这强势背后的含义,分外高兴地看着言纲,饶是把后者看得很不自然的往后靠了靠。
  幸好这炽热的目光并没有维持多久,纲吉才想起言纲是「大病初愈的病人」,慌忙出声询问:「言要吃些什么吗?我这就去做。」
  才刚问完,他的肚子就不争气的响了。尴尬的轻咳一声,松开捧着纲吉的手:「随便。」
  开心地应了一声,纲吉欢快的落到地上,推门走出了房间。
  确认纲吉已经远离了房间,言纲恢复成一如既往的冰山状,金橙色的眸子扫了眼房间。
  「你又在玩什么花样。」
  「诶呀,被发现了。」半开的窗户被推开,一道黑影翻过窗沿钻入屋内,调笑的话语里听不出任何心虚和慌张。来人很自觉的坐到离床不远的木椅上,娴熟的为自己斟上一盅香茗,一脸不怀好意的坏笑,看着床上坐起的人。
  「啧啧,待遇就是不一样。不管对方是谁只会露出冰山脸的你唯独对他露出其他的神情。」
  选择性无视某些带有质询或是调侃的话,言纲只是继续先前的话题:「你明知纲吉很容易怀有负罪感,为什么还跟他说我因他性命垂危?」
  骸默默的在心里数着言纲这句话的紫薯,惊疑竟然突破了两位数!不容易。
  「心血来潮而已,反正结果不是蛮好?」他才不会说是因为自己想看那张酷似言纲的脸上露出快哭出来的神情——不被丢到狼群里喂狗才怪!
  「哼」就这种蠢理由?当他是纲吉那种脑袋瓜子不成?会相信的话恐怕凤梨都会变种了!
  「算了,我要休息。」言纲躺会床上,向骸发出逐客令。
  骸识趣地退出房间。扰到言纲休息,引火上身就得不偿失了。反正戏也已经看完了,不如回去和其他人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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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聒噪的混蛋都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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