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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patches of memory(2727)-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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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纲吉的底细,云雀也就只能推测到这地步。
这痕迹是现下唯一的线索,云雀不再做停留,顺着痕迹一路走去。
卡啦。
很小的声响,脆弱的树枝断裂的声音。
「谁?!」
「咳咳……」
披着破旧斗篷样子的东西从枯木丛里跌跌撞撞的滚了出来,手撑着地面看似很不稳的样子。
小孩子?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会有小孩子?
那团东西爬起来,小小的个子只到云雀的腰际,灰趴趴的脸上有干涸的血痕,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栗着,发出细微的声音。
「恭……弥……」
云雀身体一震,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小小的身影,落寞的神情、悲伤的背影、强扬的笑颜、满身的血迹、满身的伤痕。
已经死了吧……那个人。
一个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的人,现在出现在这里。
云雀嘴角一斜,脸上浮出渗人的冷笑。
「为、为什么!」幼稚的声音嘶哑地吼着,瞪大了奇异的双瞳看着胸前被匕首连接而成的锁链贯穿的大洞,灰灰的脸突然变得狰狞起来。
「这是八年前的记忆。」
云雀冷眼看着孩子露出不应该属于他这个年龄所拥有的表情,手操控着锁链再一次贯穿孩子的身体。
「敢仿冒我最重要的人,就要做好死的准备。」
「这样啊……你加入了那里,成为『他』的人了么。」
「真不希望听到这样的话。」
云雀眼一眯,锁链又一次穿过小孩子的身体,这次过后,黑色的烟雾猛然爆裂开来,消失得无影无踪。
消灭「守护兽」,只有教会开发的武器才能如此轻易的做到。
嫌恶般地看了已分解开重归于短匕状态的「银之锁链」。
真是肮脏的武器。
啧了一声,云雀把武器收回。
再忍一段时间就好,那个地方,迟早他要用自己的双手将它毁灭!
袅袅的轻烟自木屋的屋顶上缓缓升起,一个斑白的老人弓着身打开了木屋的门走了出来,木屋周围布满了浓浓的雾气,青草遍地,溪水潺潺,小小的地界有着美景。
「对待客人不能这么粗鲁哦,束。」老人慈祥地笑容和和蔼的声音,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轻声责备着。
「这是小小的惩罚。」冲破雾气,一根细小的锁链在半空中排出这样的字眼。
随即,两个人影从空中跌落下来,重重摔在地上。
言纲还好,在落地之前及时反应过来,调整了下落地姿势,稳稳地双脚着地。
另一位就不咋地了,抱着头痛得呜呼哀哉,正很没形象的在地上滚来滚去。
「这里是哪儿?」
忽略掉在脚边打滚的男人,言纲打量四周发出疑问,因为这里的风景不像是在鬼森里——不仅明亮,而且生机盎然。
「这里是『始源之地』,你们在找的地方。」
老人双手负在背后,微笑着向小屋走近回答言纲的问话。
「始源之地?」从未听过的词汇,而且这人为什么会知道他们在找什么?
言纲心下疑惑,可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老态龙钟的老人没有什么危险,可以相信。
「我知道你肯定有很多想问的,不如先进屋休息会儿怎样?」
言纲不疑有他,跟着老人欲要进屋,却被骸出声阻止了。
你终于活过来了啊。
瞥了眼总算打完滚肯从地上站起来的骸,言纲淡淡的转头道「没事的。」
他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
「呵呵,那个年轻人也一块儿来吧,你的武器需要修复对吧?」
老人站在门旁对骸笑着说道。
「啊……恩。」这个老人会修武器么?要知道在这个世上,能用来修复武器的材料都被教会收去了,所以只有教会的人才有能力修复武器。
言纲也深知这点,和骸相视一眼,一块儿进入了木屋内。
摆设出乎意料的简单。
几张椅子,一张桌子,一张床,一个壁炉,一些炊具。这就是木屋内所有的摆设了,如此的简单,很难让人想象这个老人是如何在这儿生活下去的。
锁链滑过三人的脚边,来到床边,白光闪过消失不见。
目光顺着锁链的移动,言纲的目光跟随到了床上,也发现了躺在床上熟睡着的人,很熟悉——纲吉。
怎么会在这里?
「那个孩子是你的同伴把?他和『束缚之杖』缔结之后就一直处在虚弱状态,要去呼唤一下么?王子大人?」
老人发现了言纲的目光,有些坏坏的用着措词。
王子大人?是说纲吉是公主么?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比喻。
无视老人的话,言纲站在原地不动。
对了,刚才他有说纲吉和「束缚之杖」缔结什么的吧?那个锁链……是纲吉的武器么?
「是他救了你们哦,在缔结之后生命最危险地时刻强制发动武器去把你们从『守护兽』手里救出来的——在你们要杀了他之后。」
言纲转了转脖子,投以一道不解的目光。
「先唤醒他如何?如果他再不能醒来,就永远醒不来了。」
老人的笑容让言纲心一慌,踌躇了一小会儿,言纲走至床边,看着纲吉不知所措的站着。
「知道王子是怎么唤醒公主的么?」
老人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哈……?!
回想着骸以前同他讲过的一个童话故事:王子吻醒了白雪公主,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厄……
无语的想着,言纲低头细细看着纲吉的睡容。
略显幼稚的脸蛋,不知是不是因为虚弱的原因,本该红润的肤色现在看来有些苍白,眼角似有泪痕——是为了什么而哭过呢?不知道,有一瞬间,他很想知道,纲吉他……为什么而哭过。
手不自觉地抚上纲吉的脸,心底涌上一股怜惜之情,低□体,吻上纲吉的双唇。
「光,他们在发光……?」
在骸惊讶的目光下,纲吉和言纲的身体发出淡淡的柔和的白光,犹如星光围着他们跳跃着,在这光的渲染下,他们仿佛变得透明。
「『门』快开了啊。」老师笑着,丢下一句话便留下不解的骸,自己走到壁炉旁。
言纲只是稍稍吻了下便起了身看着纲吉,意外着两人身体的异象,也意外地发现纲吉的睫毛微微颤动,随后睁开了褐色的瞳——无神而又呆滞,很久才慢慢恢复神采。
☆、13
金橙色的眼睛……
睁眼看到的第一个景色便是这一眼望不到底的颜色。
好漂亮……
忍不住想要伸手触摸,但言纲早就已经离去。
「啊咧?」
猛的一睁眼,纲吉眨巴着迷茫的瞳望向四周,起身。
「孩子你醒了啊。」老人扬着慈祥的笑容来到纲吉的床前「饿不饿?来吃点东西吧。」
听到吃的,纲吉立马两眼发光,高兴地跳下床「好呀好呀~谢谢老伯~」
老伯?呵呵,真是可爱的孩子。
纲吉欢跳着来到壁炉旁,意外的看见了喝着茶地骸和言纲。愣了会儿神,小手揉揉眼睛一再确认眼前两人不是幻觉之后,热泪盈眶,激动地差点没冲上去抱住他们。
「骸,言~!你们俩没事了啊~太好了~!」
喜悦的花朵绽放在纲吉的脸上,那种发自内心不带任何虚伪的笑容,衷心的祝福。
「言……?哦~~」骸听着纲吉对言纲称呼的改变,不禁露出暧昧的笑,还拖了长音瞥了一眼默默低着头喝茶地言纲。
在想什么呢?看不透,即使相处了那么久,骸还是看不透言纲的内心。
「唔?怎么了?」
纲吉奇怪于骸的目光,怎么有种毛毛的感觉?
「我和你是很亲近的人么?」
突然,言纲开口,抬眼冷语。
「厄唔……不是……」
他们总得算来只是第二次见面,两次相处加起来不到半天的时间,不能算的上亲近,要说的话……只有可能是「陌生人」,或许……会比这代表的距离更远。
「那就请不要随便乱叫。你只不过是我们顺便带上的一个人而已,不要妄想随便介入我们的世界、参与我们的事情,你没有这个资格也没有这个权利和能力。」
无情地丢下这么一段话,言纲起身,冷漠的眸子不在纲吉身上停留片刻,便随着它的主人一块儿离开了屋子,不顾现在内心有多痛苦的纲吉。
难得诶!言他竟然一次说了这么多话。
骸惊叹着,完全没有找到重点,像个局外人一样淡淡喝口茶。
「没有资格……」
喃喃地重复着,纲吉沮丧的低下头坐在地上。
他知道他很没用,是个包袱是个累赘,做什么事都靠不住 ,除了会拖累两人外什么都做不到。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宽厚的大手和慈祥的声音从头上落下来。
仿佛是要回应老人的话一样,纲吉的手腕上多出来的手链发出柔和得如同白玉石般的光芒。
这个感觉……是「束缚之杖」么?
「『束缚之杖』,『Double?Mild Seven』的一部分,属于你的武器。」
「什么?!」惊讶出声的是把茶杯打翻的骸……
「怎么样?恢复了么?」狱寺扶着山本,担忧的问道。
「恩,总算……」
山本站立的身子不稳的晃了两下,站稳。
「去追他们吧。」
「不用等教会的人来么?」
狱寺不怎么放心山本的状况,教会的人估计马上会派援助的人过来——教会通过「母体」了解武器的状况和行踪,如果教会发现了他们三人分散开来,很快人就会到。
山本默默的摇摇头,执意前行。
「狱寺,你对『教会』怎么看?」
「掌控『并盛之域』和『黑曜之域』的机构,研究武器、挖掘遗迹、开发武器的组织。」狱寺顿了顿,突然转变了这种程序化的语气「这些只是表面上的,暗地里或许还有些其他的目的。」
他们都是从小被教会收养的,教会对他们有养育之恩——或许这就是教会的目的,为了获得他们的一片赤诚之心。以狱寺的身份这么说教会或许有些不合适,但这是他的真实感受——无情、冷漠、对生命的漠视、对权利的追求——这是教会给予他的印象。
「说不定吧。」山本不置可否的笑笑「所以,我们不能指望教会,也不能轻易的相信。」
「山本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说起来……言纲能用『Double?Mild Seven』;并且同六道骸闯入教会劫走了『隐迹』和『极尽之域』,那他们为什么不一块儿将『陨雨』一块儿劫走?明明同属于……」
「不,那是不一样的东西。」打断狱寺的话,山本说着,伸出右手,低低的吟唱着「智之戒啊……打开书扉……」
食指上的指环绽放出翠绿色的光彩,像投影一样散开光束,一本古书敞开着书页悬浮在光芒之上。
「『母体』所登录的书中有记载,『Mild Seven』主要分为两个部分,一是正置七星,二是反置七星。由于制作得特性明显出于一人之手所以称之为『Double』。可教会的人都不知道该如何使用,无法同武器签订契约,一直被放在秘密保管室,几个月前才拿出来展览过一次,随即就被言纲和六道骸两人劫走了。」
「也就是说,『陨雨』言纲无法使用?」
「对,两个部分可能是给两个人分别使用的。不明白那个制作者为什么要费那么大的心思,也不知道另一个人是谁,又和言纲之间有什么关系……一切的一切我们都不得而知。」
作者有话要说:补上昨天的~
☆、14
听完老人的解释,纲吉和骸都陷入了沉默。
老人无心于两人的沉默,双手熟练的在壁炉前在做着自己的事情。
我到底是谁,和言又有什么关系?
纲吉心里不禁产生这样的疑问。
他对自己的从何而来又要去哪里,从不执着,也不介意,所以一直没有真正地仔仔细细的考虑过这个问题。
不,或许只是在逃避……?
家里人对他一直很好,也很照顾,可他们的目光却让他感到害怕,那种陌生的、排斥的。也许他们只是表面将他看做是一家人,但心里从未接受过。
特别是家主宣布了纲吉作为下任家主的命令之后,那隐藏在眼底的目光化为实体的利剑,排斥的因子在空气中也是蠢蠢欲动,变得赤果果起来。
他逃了出来,遇上了骸和言纲。
两个初次相识,从开始就将他排斥在外的两人。意外的,在为难关头时会来保护他、来救他,告诉他天真、死亡、恐惧,让他看到一个新的、未知的世界。
「我、我出去一下……!」
纲吉在骸惊讶的目光和老人充满意味不明的笑意的目光下站起来,跑出屋外。目送着纲吉离开,骸回过头,异色的双瞳凝视着在煮茶的老人,鼻下弥漫的沁人香味无法使他放松一丝一毫。
「你还知道什么?」
老人笑而不语,只是倒出两杯手掌般大小的茶,放在骸的身前,微微抬手。
「叮……叮……」
悦耳的如同玉石相击发出的鸣声,回荡在骸的耳边。
「嘶……」
双耳一热,灼烧的感觉刺痛着脆弱的耳廓,骸连忙把耳坠拿下。
「真是漂亮的武器。」
老人看着躺在骸手心里的一黑一白两个耳坠发出由衷的赞叹。
「啧。」
所以他才说为什么他一个大男人要带那么女性化的武器。只可惜,这是那人留给他的唯一的东西,总不可能扔掉或是毁掉……
「但是裂了呢……」
不知什么时候,耳坠已经来到老人的手中,白色耳坠上的玉石般无瑕美丽的晶石已经布满丝丝龟纹,只怕轻轻一碰就会化为粉末。
「喂!你……」
想怎么样?……
骸没由来的一片惊慌。
老人淡淡一笑,将两个耳坠分别丢入两杯茶水中,细小的水花顿时四溅开来。
骸睁大了眼睛,怔怔地看着两个耳坠缓缓得沉入杯底……
言纲站在屋外,面对着浓浓的雾气闭目站立着。
银镯和银针缓缓悬浮在他的四周,绕着他转着。
感觉到背后纲吉的慢慢接近,银镯回到言纲的左手腕上,银针还悬浮着,但也已经停下转动。
「什么事。」
「我……」
听着言纲冷淡的问话,纲吉心神慌乱了下,踌躇了很久深吸一口气才冷静下来,来到言纲的脚边坐下,他勉强的用着欢快的语气说道:
「我呢,是突然来到这个世界上的。那个时候……恩,大概四岁左右吧,醒来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陌生的地方、陌生的空气……除了『纲吉』这个名字,什么都不记得,一片空白。或许是我比较好运吧,被一家人收养了。那家人对我很好,教我很多东西,也很关心我……」
纲吉低下头,笑容中掩藏着些苦涩的味道,他继续说着:
「但是……有一天,我逃出了那里,然后遇上了你们。和我生活的世界完全是两个极端呢!」
「所以,你后悔了。」
言纲开口说道,上翘的嘴角不免有些嘲讽。他到这里来只是想说这些?
那,就算是同没有记忆,他也不会报以任何相惜之情。
「恩,很后悔,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逃出那里……否则的话,可能能早点遇上你们。」
纲吉扬起小脸,开心的笑着,这是发自内心的衷心的话语和笑容。
想遇上你们,同你们分担痛苦,共享喜悦,死亡也好,恐惧也好,只要能在你们的身边……
不对,是「你」,不是「你们」。
只是想待在一个名叫「言纲」的人的身边。
冷漠孤立的身影映入褐色的瞳。
几次想要伸手触摸,每每都会从指缝间流出,请让我抓住你的手吧……一次就好……
冰冷。
好冰的手……
纲吉有些惊讶的看着近距离放大的脸庞,那比琥珀更美丽的瞳,头一次如此接近。
言纲轻轻抚摸着纲吉的脸庞,嘴角一斜。
「你真是奇怪。」
诶?
「别人可以为了逃避死亡,做出各种伤天害理,泯灭人性的事。害怕死亡、恐惧死亡是人的天性,你竟然反其道而行,愿意追随死亡。你不怕死么?」
纲吉眨了眨眼睛,笑道:
「怕,很怕,但是比起死亡……」
我更想跟随在你的身边。
他在心里如此说道。
「真搞不懂你这个人,明明只相处了一天不到的时间,却能说出这种脸红心跳的话。」
言纲的手离开纲吉温暖的脸颊,他怕自己会依恋这个温度。
「这、这个是……」
突然发现的确如言纲所说,纲吉窘迫的脸红着低下头,不敢再看言纲。
「跟上来吧,如果你真的这么希望的话。」
他、他没听错吧?
纲吉喜出望外,抓住言纲斗篷的一角,高兴的问道:
「言!……那、那我可以叫你言么?」
「你已经在叫了吧?」
「啊……好像是诶……」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今天的……
☆、15
「这就是你们的命运。」
木门被打开,老人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带着淡淡的笑意缓缓走出来。身旁还跟着呆呆的表情复杂的骸,黑色和白色的两个吊坠已经回到了他的双耳上,裂缝已经全然不见。
「什么意思?」
刚从地上站起来,拍拍沾了草屑的裤子,看着老人歪头奇怪的问。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诶……不明白。
「比起这个……你们,想不想看看留存在这里的东西?」
老人笑着,转变话题,负手径直往前走着越过纲吉和言纲两人。
「恩。」
回答的是言纲。
「『隐迹』和『束缚之杖』,都是保管在这里的武器,现在都交还给他们的主人了。然后……还有一样……」
老人停顿了一下,开始喃喃着像是咒语般的话:
「正置七星之一——『隐迹』,反置七星之一『束缚之杖』……」
伴随着老人的话语,纲吉和言纲左手腕上的手链和手镯都亮起了柔白色的光,头发和衣服都像是随着风由下自上的微风飘动着,手链和手镯各自飞离主人的手腕飞上半空,互相旋转着。
「怎、怎么回事?」
「『门』,开!」
包裹四周的大雾突然转起两团漩涡,深深陷下去,渐渐地形成两道光门样的东西,里面似乎还停留着什么。
「弓?」
骸看着光门里的东西,疑惑着。
这两把弓都没有弦,造型纹饰也很不一样。一把是亮银色光泽,雕刻着复杂的条纹,另一把是暗银色的,技术高超的复式镂空设计。
但这些不是主要,更令三人在意的是,这两把弓似乎不是实体只是一个虚影罢了。
言纲下意识的把目光投向老人,相信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老人笑着摇摇头。
「我能说的都已经说了,该给你们看的也看了,你们到这里的旅程已经结束,去下个地方吧。」
「哪里。」
「凤鸟栖于火山,蛟龙眠于幽潭,兽王沉于冰川,磐石立于山峦,风君鸣于深渊,双兽守卫始源,钥匙追随身边。」
什么意思?
三人都表示不能理解这段话。
「记住这段话,这是『那个人』留给你们的唯一的信息,能找到哪个地步就看你们两个自己了。」
老人说完,两道光门融合为一道门,「隐迹」和「束缚之杖」回到两人的手腕上。
「从这里出去就可以离开鬼森,此时在鬼森里的人也会被送出去,所以不用担心。」
说着,老人还特意看了眼骸,似乎是说给他听的。
谁在担心了!
被看穿的感觉真不怎么好,骸狠瞪了老人一眼便把目光放向那道光门。弓已经消失了,只剩下光之后迷离的世界。
「刚才那两把弓……」纲吉疑惑地发问。
「记住它们的名字吧,『缚链之弓』和『隐匿之弓』。」
「终于出来了~!那个可怕的地方真不想再去啊~!」
纲吉呼吸着森林外的新鲜空气,伸个懒腰,贪婪的享受着这个沁人的味道。
「嘘……」言纲从背后捂住纲吉的嘴,把他拉到树丛里隐蔽起来,骸也是一脸凝重的如此做着。
纲吉坐在言纲的怀里,后背紧贴着他宽厚的胸膛看,不知是不是气氛的感染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纲吉现在紧张的要死,心怦怦的乱跳。
啊啊……冷静啊!要冷静!
「怎、怎么了……?」纲吉仰起头,看着言纲淡然中透着一丝严肃的脸庞,开口问道。
「那里有教会的人……你脸怎么了?」
言纲指了个方向给纲吉看,那边停了一个大部队,都身着着教会的衣服,排列着整齐的队伍团团围住了中间的三人。再回头看他的时候,发现纲吉的脸涨得通红的,不解。
「热、热吧……」
纲吉不自然地笑着,双手捂着脸背对着言纲往外挪了两下,与言纲拉开了些距离。
热?这种天?
言纲伸手感觉气温,十几度的温度会感觉热么?
「言,你看那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骸打断两人不该属于此时的对话,示意他们看大部队的地方。
似乎是山本他们被送出来之后直接和教会的队伍碰上了,照理同属教会的人是不会有什么大冲突的,但现在情况却出乎意料的,三人最后竟是被教会的人以强制的方式带走的。
「那是教会直属的执法部队。」
眼尖的骸看着那些人使用的武器,立即分辨出了他们的身份。
「狮子牢笼」,类似于阵法的集体大型捕捉型武器,这是执法部队专用的武器之一,力量与使用的人数成正比,专门用来捕捉目标,由于它的牢固性、坚韧性,连被称为百兽之王的狮子也无法打破,因此得名。而且因为是教会的执法部队,对教会的成员、武器都有压倒性的压制能力,所以只要是教会的人,就无法反抗。
「到底怎么回事……」
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男人被戴上缚具,压上车,骸紧咬住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要发生什么事了……?
☆、16
教会主室——
这里渗透着比鬼森更深的黑暗,隐约的,能看到高台上装饰得很华丽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周围也有不少护卫的样子,前面较低的地面上单膝跪着一个人,毕恭毕敬的汇报着什么。
「大人,三位叛乱者已经捕捉,现在在地牢里,请问要如何处置。」
「武器呢。」
奇异的声音,似男似女的,虚无缥缈的没有一个定点。
「『月弩』,『十戒』,『银之锁链』,三个试验品都交于了研究人员,正在尝试加入新机能。」
「是么,那他们就没用了。」
「是。」
「还有,『束缚之杖』的回收处理的如何了。」
「这个……十分抱歉,鬼森里的遗迹里已经没有任何的东西。」
「怎么回事!」
声音听上去有些怒气,一股威压之势从头顶灌注而下。
「当我们的人到那里的时候,木屋的结界已经消失,里面摆设很残破,据技术人员估计,已有几十年没有人用过,『束缚之杖』也没有踪影,可能被别人先一步取走了。」
椅子上的人沉默了很久没有说话,而这种沉寂简直就是煎熬,让下面的人冷汗直流。
「放两个消息出去,……」
「是,属下这就去办。」
教会地牢——
头好痛……
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细缝,视线还模糊着,只能细微的看清两个人影在自己身旁。
渐渐的视线清晰起来。
金属的铁栏将唯一的出口封住,坚固的锁封上了门。
山本正倚在墙边,双目紧闭,丝丝冷汗从额头渗出,很痛苦的样子似乎还没醒来;云雀靠在铁栏旁,凤眼注视着外边。
「这里是地牢?」
狱寺抚着额头,扶墙站起,询问云雀。
淡淡地动了下瞳,看了眼狱寺又回到原来的方向。
「劝你还是休息的好,强行斩断和武器之间的契约对精神力的破坏可不小。」
怪不得头那么痛,契约被「母体」强行解开了么。
狱寺无力的顺着墙跌坐在地上,手上的护腕已经消失不见,没有了武器精神又虚弱,看样子是没办法逃出去了。
「云雀你……没事么?」
「指什么?」
「你的精神力似乎没受到什么损害的样子。」
「恩,大概。」
漫不经心的回答着,云雀的心思全然不在上面。
大概什么啊!这是你自己的事吧?!
狱寺放弃和云雀的继续交谈,转身去看山本的情况。
山本的精神力的伤害比想象中的要大,不仅是因为开始就被伤过一次,也是因为与「十戒」缔结契约需要超乎想象的精神力,因为这不是「一个」武器,而是「十个」。
「喂,你。」
云雀突然出声。
「如果想救他的话,不如叫他的名字试试。」
「什么……意思……?」
云雀闭上眼静默了会儿,再睁开眼时,那双冰色冷冽的瞳里布满了深切地悲伤。
「……是重要的人的话,只要听到那人的呼唤,不管到哪儿、有多远,都会回到他的身边。」
☆、17
并盛中心城区,酒馆。
酒馆,一个消息传播分享最盛行的地方,这里汇聚了三教九流各类人群,各方面的消息也是千奇百怪却不具有可信性。骸带两人来到这儿,也是为了听取些教会最近的动向。
点了盅茶,三人就围了张方木桌坐了下来,连帽斗篷隐藏着三人的容貌,这种打扮在酒馆里引起不了什么骚动,在这儿什么人都有,只要不招惹,一切风平浪静。
纲吉头一次穿这种斗篷,很不习惯,又闷又热难受得要死只想拿下来。
刚想把帽子脱下来,就被一只手扯了回去,顺便还往下一拉,遮住了纲吉大半的脸。
「忍耐。」
言纲不容违抗的话语从身旁响起。
「唔……」
颓下坐得很正的腰板,纲吉索性趴在木桌上,无精打采的闷闷的样子。
「我还点了点吃的,纲吉你……」
「吃的?!」
听到两个字,纲吉两眼顿时放出夺目的犹如宝石般闪耀的光彩,嘴角还有不明液体滑下……
……我是不是该再点两桌……?
骸头痛的看着被点来作为点心的各种小吃以光速变为空盘,又点了些大盘的拼盘放到纲吉面前。
我们还是喝茶吧。
言纲和骸如此想着,抿了一口茶。
纲吉咽下滑进喉口的最后一块饼干,满足的抹抹嘴角继续趴桌上,一脸幸福的样子。
「别在这里睡觉,会着凉的。」
言纲推推似乎有睡着迹象的纲吉,出声道。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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