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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patches of memory(2727)-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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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猩红色的皮毛根根竖立犹如尖刺,透着张扬和疯狂,灯笼般瞪大的眼牢牢锁定住前方的两个小小的身影,巨大的鼻子嗅动两下,眼中隐隐露出痴狂之色。
血狼嗜血,是渗透到骨子里的。哪怕只是一丝一毫,他都能立马寻着空气中的细若游丝的腥味出现在目标跟前。
「嗷——!」仰天厉吼,血狼后爪扫地,作势就要扑上来。
「『浮石』。」言纲冷然望去,左手将纲吉拦于身后,右手虚空一抓,些许光子缓缓集中于他手心,化作一把弓状。在他话音落后,银色长弓脱离手心,悬于前方上空,猛然变得巨大,几乎要赶上前面那只庞然大物。
「『凤羽』,风。」
白光一闪,箭架弦上,尾羽红芒闪现,飓风四起,刮得他们发丝凌乱,不禁眯起眼看。
这风非寻常之风,血狼四爪紧抓住地面杂草,利爪深深陷入土地中,这才堪堪稳住身形,没被这风吹得往后退去。
「破空——」言纲低吼一声,身体后倾,双手拉开作拉弓姿势,浮在空中的巨弓似经牵引,细弦带着箭往后拉开,呈满弓之势。
血狼似乎感到那弓箭之中传出的巨大威胁,不安地低吼连连,苦于飓风作祟,不敢有所动弹,生怕身体确实平衡而导致弱点的暴露。
「吼——」
「——箭!」
箭在弦上白芒闪过,再待发现它时已破入血狼的前肢。
血狼吃痛,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四肢一松,立马被风刮得失去平衡。趁此时,风再起,仿若有灵性般,将其缠绕卷至空中,硬生生地将他丢进那片庞大的森林之中。
风去,弓箭消散,除了向四周倒去的花草和地上的那滩触目惊心的血迹外,一切无常……
「呼……」纲吉松出一口气的同时,腿一软,摔坐在地上。
言纲看着他,不发一言,只是走近了犹豫了下俯身将颓丧的小家伙抱在了怀里,手轻抚着他的背。
依靠在这温暖的怀里,纲吉只觉得鼻子发酸,只想哭。
「呜哇哇——」他拽紧了言纲的衣襟,放声大哭起来,泪像珠子一般顺着脸颊两旁滚落。
大手依然在抚摸着他的后背,只是这时,言纲轻声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我喜欢你笑的样子。」
淡淡的、冷冷的声音,却听得出其中的真实。
纲吉的哭声戛然而止,抬起头怔怔看着他,「你刚才……说什么?」
「……」
「我、我不哭了!」纲吉手忙脚乱的拭去脸上的泪水,似乎是紧张了又或者是其他,他将自己的小脸都擦出了红印,即使这样他依然在擦。
言纲似乎是看不下去了,赶忙抓住他的手,「别再擦了。」
「但是……」
双手捧住他的小脸,拇指轻柔的擦着。纲吉呆呆的注视着这个做出意想不到的举动的人,脸唰的一下变得通红。
「我弄疼你了?」言纲收回手,奇怪的问。他不记得他有下手很重啊……
「唔唔……」纲吉捧着脸摇摇头。「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儿吧,那头血狼再回来就不好了。回去之后再去摘些花……」
纲吉高兴的说着,牵起了言纲的手,回去的一路上嘴中一直说个不停,若是平时,言纲一定会觉得吵闹,但现在……或许偶尔这样也不错吧。
☆、52
言纲陷入了疯狂,入了魔一般,肆意的将力量扩散至周围,一片狼藉。
「嗷——!」血狼遍体鳞伤,身上数百道被凌厉的风刮开的伤口,血从伤口处流淌到草坪上,流淌进这被树木环绕的空地中心的那汪水潭……染红了碧色。
「不……哥、哥哥——……言——快住手!」纲吉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右手捂住了胸口声嘶力竭的呼喊着想要挽回陷入疯狂的人。
鲜血,将雪白的衣衫染得血红,纲吉的神情显得有些萎靡,大概是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身体变得虚弱无比,血的流失不会让他遭受死亡的命运却会让他陷入无尽的沉睡,直到恢复才会醒来……
事情究竟是为何会变成这幅景象,这还是因为纲吉执意要来森林看看湖泊的缘故……结果,遇到了血狼的偷袭,使得纲吉受到无法瞬间治疗的重创。
言纲怒了……在眼中的世界被纲吉胸口那摊殷红与他倒下的身影填满之后,他的力量就不受控制的爆发出来。
若是早知道如此,他是绝对不会说要来这里的!
可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哪怕是纲吉现在心中充满了懊悔,他也只能干干的流泪。
不要……快停下来……快停下来!
血狼无力的瘫倒在地上,巨大的眸子里充满了不甘。
可烈风还在继续,言纲的眼……依然是赤红色。
「哥哥……哥哥!求你了……快醒过来!快停下……!」纲吉不断的哀嚎着,用本就不多的力气紧紧抱住了他的双腿。
血从额上留下来,几乎要蒙住他的双眼,可他依然执拗的睁着眼,再这样无尽的释放力量,言会崩坏的。
他不能让这一切发生!
「住手吧。」
随着话落,空气如同静止了一般,所有的喧嚣刹那间消失于天际。血狼早已没有了知觉躺在血泊之中,言赤红的双眼在看到来人之后猛地睁了一下,随即摔倒在地。
哭泣的声音、撕心裂肺的呼喊终于传到了他的耳里。
被血染红的身子蜷缩在他怀里,豆大般的泪珠从脸颊两旁滚下,将他的衣衫打湿。
「言……言……言……」不断的呼唤着那人的名字,仿佛一旦停下这样的呼唤,他就会随风而去再也不会回来。
「对……不起。」脱力的言费力的举起手放在毛绒绒的发上,做完这样一个动作他却无法移动任何一根手指来完成他想做的事。啊啊……什么时候安抚一下都成了这么困难的事。
「到此为止。」男人冰冷的声音从头上落下,怀中的小东西被轻而易举地拉开,而言的目光也不意外的撞进了那双几乎与他相同的眸子里——将要溢满出来的愤怒与……嫉妒。
是啊是啊,嫉妒吧,他关心的我。
言看着男人,嘴角微微勾起,带着挑衅的意思。
「砰!」瘦小的身子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带出一道散落的血珠。
「没在你出生之时就毁了你是我这一生犯下的最大的错误。」Giotto丢出一道光圈将纲吉笼罩,然后划出一条美丽的弧线消失在天际。
纲吉已经进入休眠状态,被带离这里也是不愿将他牵扯进去。言也不怕Giotto会伤害他,因为他们都爱着那道给他们带来欢笑的、唯一的光。
「本来把你留着只是怕小纲孤单」Giotto边说着边步步走近颤抖着想要站起的人,「但是,你这次犯下的过错太大了,我不会轻易放过你。」
言沉默不做任何应答。这是他应该受的,不是对眼前这个人的妥协,而是为自己伤害了所爱之人而作的一点自我惩罚。
真不爽呢,这小鬼从头到尾都让他不爽。
「『束缚之杖』,捆住他。」话音刚落,言的脚底白芒闪过,银色的锁链如同一条条巨蛇一般缠上他的手脚将他捆住并扯开的双手双脚停在半空之中。
「『七月石』,天罚阵。『时至』,布上结界阻断时间流动。」
这家伙……这些武器可都是纲吉的一部分啊,他是想用纲吉来对付自己么。言微微眯起眼,注视着淡然站在那边的男人。
「时至」竖起的结界缓缓展开一道黑色的帷幕,将他的世界与外面阻断,不甘的看着那人的笑消失在视野之中。天地之间两个巨大的法阵以言的为中心张开,火焰、雷芒、冰锥、飓风、土刺……一切能构成的自然法则都被完美的再现——这是天罚,也是由纲吉降下的惩罚。
他需要在这里多久?时间的阻断令他无法感受到时光的流失,只能一味的在这里承受无尽的痛苦。但是,这里是纲吉的一部分,绑住他的锁链也好、困住他的时光也好、惩罚着他的法则也好……这一切都是他的一部分。
现在是因为纲吉的沉睡而被Giotto夺去了操纵权,既然如此,一旦这一切消失就意味着他的苏醒。
那等着就好……等着这些消失的那一天,等着那人醒来的那一天……
☆、53
从那个时候起过了多久呢?纲吉不清楚,他一直在沉睡着,在深深的黑暗之中有着温暖的一角将他包容起来。他知道,这是父亲的力量。
「怎么样,好些了吗?」大手覆在额头上,温柔的话语从头上降下。
「唔……我睡了多久……」纲吉微微睁开眼,适应着许久未接触的强光。
「很久。」这里没有时间的概念,这是他创造的世界,一切的法则在这里都会无效化。Giotto只是象征性的回答了一句。
纲吉撑起身子,扶着依然晕眩的头,弱声的低声问道:「言、言呢……言在哪里?」
Giotto的瞳瞬间紧缩了一下。又是那个人……
「小纲,你一醒来都没有叫过我的名字呢。」Giotto拉过纲吉的手,将他拉到近前看着他道。
「父亲……?」纲吉不解地叫了一声,近在咫尺的金色眼瞳令他一阵恍惚,言……好想去见她。
「叫我Giotto。」
「Gio……tto……唔…」
该死的,这小家伙永远不知道自己用无辜的眼神看着别人的时候是有多诱惑人,想让人忍不住的欺负他,在那纯白的纸上留下属于自己的污浊的痕迹,然后……成为自己的所有物。
细细品味着纲吉唇上的味道,轻易的撬开他的牙关,灵巧的舌在口腔中搜寻着,缠住小巧的舌。
「唔嗯……」细碎的□从嘴角流出来,肆意地被男人从口中夺去用来呼吸的空气,不会换气的纲吉不一会儿就涨红了脸,却又不出力去推开罪魁祸首。
啊啊,这孩子是要引诱自己到什么时候呢。
Giotto最后流连的用力吮吸了下,这才放开憋足了一口气的小人,满意地看着他通红的小脸晶莹的唇——这可是都是自己的杰作啊。
纲吉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填充着被抽尽的肺部,湿润的大眼瞅着身前的大人,充斥着疑惑与不解,他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做,也不明白其中的含义。
那样无辜的眼瞳令他一瞬间感到了罪恶,不过也只是一瞬,而后的念头是满满的想让这澄澈的褐色中玷污上诱惑人们踏入深渊的黑。
为此,他要赶走那个人,赶走那个强了他的所有物又阻碍了他道路的人。
Giotto沉迷的用手指触摸着因吻而变得红润的唇瓣,多么美好的滋味,只可惜暂时是享用不到了,「小纲记住,刚才的事情只有我们之间才能做,也是我们的秘密。小纲要保守秘密哦,明白吗?」
「嗯。」纲吉虽然不明白,但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
「好孩子。」赞许般的又在他唇上轻点一下,Giotto直起身来,向着外面走去。
「言纲就在森林里。」Giotto背对着纲吉对他说着,眸子里的阴冷令人不自觉地缩起了身子,退避三舍「去找他吧。」说完,他便离开了房间。
当纲吉赶到森林里时,发现言纲正跪在那里一动不动,他担心出了什么事连忙飞奔过去。
「哥哥、你怎么……」
「对不起。」言纲伸过手抱住纲吉,打断了他担心的问语,「对不起对不起……」
无数的道歉声在耳畔萦绕着,他微微笑着,也搂住面前的人,「没事的没事的,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言纲收紧了抱住纲吉的手,「那家伙……父亲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唔嗯,没有。」他摇了摇头,他答应过父亲的,会保守秘密。
犹豫了呢。这小家伙真是一点都不会隐瞒自己。
「一起离开这里吧,小纲。」
「什么?」
「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个世界,离开那个人……」
你在说什么呀?除了这里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纲吉愣愣的听着自己的哥哥在耳边说着犹如咒语般的话,咒语慢慢侵袭入他的大脑,使他渐渐昏睡而去。
「我果然不该把你留下来。」Giotto从树背后走出来,冷眼看着抱着纲吉的人。
「我不会把他交给你。」言纲毫不示弱的回瞪回去,将纲吉牢牢的抱在怀里,向他宣示着所有物,「你明明知道他爱的不是你。」
「闭嘴!」庞大的气场如同旋风向四周扫荡而去,他知道他知道,正因为他知道,所以他更不愿意听到有人说破这个禁忌,而且说破他的人还是眼前这个夺去他所有物的人。
开启了防护壁的言纲安然的承受着喧嚣的气流,金色的眸中流露出一丝嘲讽般的笑。他抱起沉睡的纲吉,带着他慢慢走入森林的深处。
多么可笑的神啊,因爱而变得疯狂。
言纲,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然后,小纲最终会是我的。
☆、54
我的名字是Giotto,诞生于一个未知空间的神,我拥有无尽的力量却也同样伴随着无尽的孤独。
开创一个世界对一个神来说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开辟大陆,播下种子,然后这片大陆就会开始孕育出自己的生命,发展自己的文明。观察了几个世代的我很快从兴致盎然转为乏味无趣。
我陷入了沉睡,沉睡着……借此来消磨无聊的时光,过了许久、不知过了多久,那片大陆上出现了未知的强大能量。
我苏醒了,找到那能量存在的地方。
是两块自然形成的、造型奇特的玄铁,因上千年的积淀、天地元气的压缩,隐约的,似乎形成了类似于自己的纯能量体构成的生命——在这片大陆上似乎是被称之为器灵一般的东西。虽然极其微弱,但这让我对摆脱无趣的生活感到了一丝希望。
将那巨大的玄铁完整的开采下来后,我就在那附近划开了一道细小的时间裂缝并在其中创造出一个简单的世界。
为了我的计划,以防万一,沿着灵力的纹路,我将玄铁分成了两部分,并打造成武器。说起来或许有些可笑,我竟然如同孩子斗气一般的想与那些普通的人类相竞争,尽自己最大可能的打造着它们。至于样子……我想应该是弓吧,这是当初那个时代的人类武器中,我看上去最顺眼的样式。
我将自己的能力划分成两部分,一是辅助防御,一是强袭攻击。我还花了心思将它们制作成组合式的,它们是两个整体,每个整体却有七个小部分组成,每个部分又被赋予了一种能力。
我为它们取了名字,辅助防御的那把弓叫「缚链之弓」,强袭攻击的那把叫「隐匿之弓」。
加速了时间的流动后,武器中的两团能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着。当达到理想状态并即将踏入化形阶段的时候,我将「隐匿之弓」里的能量团硬生生地从武器中分离了出来。
根据我自己的样貌,我将能量团塑造成人的模样。
当他睁开眼那一刻,与我简直一模一样的眸子注视着我的时候,心中涌起的喜悦我哪怕到现在也无法忘怀。
我为他取名为「言纲」。
然而,我很快发现讽刺的一点,言纲果然同我一样,没有拥有任何的感情,甚至连我唯一拥有的孤独感也被抛却在了一旁。
这是一个失败品。
意识到这点的我没有直接将另一团能量也剥离出来,而是将它投到了人类所在的那片大陆。
堪比的神器的武器一出现在那片大陆,立马出现了争夺的潮流,所有人为得到它而厮杀着,以至于血流成河文明几近毁灭。
「缚链之弓」在人类的手中不断辗转着,有了一个主人后没多久就会换成另一个……它被沾染上了无数人的鲜血、侵蚀了无数人的灵魂,它于这样一个充满了仇恨、恐惧、欲望的世界中沉沦。
然后……开出了一朵纯洁的花朵。
直到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我是害怕的——未知的恐惧,因为他感染到的是那样黑暗的情感。我怕自己的手上会诞生出一只恶魔,那么迎接我的依然是无尽的孤独。
「那你的名字呢……?」
悦耳柔和的声音抚平了我心中那些可笑的恐惧,像风一样平和,却在吹过水面时又带起一些涟漪。
「Giotto,这是我的名字。」
「Giotto。」他笑着,念了一遍我的名字。
啊……这一定是真正的神赐予我的礼物。
「父亲父亲~」看似只有四五岁的孩子坐在木椅上呼唤着忙碌着的人,短短的腿因为还碰不到地面,欢乐地在那儿晃晃悠悠,圆鼓鼓的小脸因为下巴搁在桌子而显得更加可爱。
「小纲,说了多少遍了,叫我Giotto。」我没好气的重复着许多许多遍的话,上前捏了捏他的脸,滑嫩的手感真的是好极了。
「唔……Giotto,你在做什么呐?」似乎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纲吉脸上出现了小小的很晕,蹭蹭父亲的大手,他眨巴着亮晶晶的眼好奇的望着眼前的大人。
「啊,前几天去人类世界发现的。」我转身去拿来一个橙黄色的水汪汪样子的东西,摆在纲吉的面前,好笑地看着他的目光紧跟着盘子移动的模样「这个叫做『布丁』,是人类的食物,尝尝看吗?」
「恩恩!」纲吉卖力的点着头,期盼的瞅着我手上的勺子——其中的含义我自然是懂得。
宠溺的揉揉他的脑袋,用勺子捥过一块送到纲吉的面前,他乖乖的「啊——」着张开小嘴,然后一口咬住勺子。
「好甜~~好好吃~~」小家伙捧着自己的脸满足的感叹着,本就闪亮的大眼这下变得更加明亮,直勾勾的盯着我——真是太可爱了,比起这可口的布丁来,眼前这小家伙对我来说更像是美味的食物。
好想咬一口。
这么想着的我,身体不由自主的就这么做了。
「G、Giotto?唔嗯……」
细细品味着齿间柔嫩的质感,我并没有用力的咬下去,只是感受着、磨擦着,发觉他在不住的颤抖着,我才慢慢改为用舌头去舔舐刚刚咬出的细微印记。
真甜。
恋恋不舍的离开纲吉的脸蛋,满意的看着泪汪汪瞅着自己的小家伙左脸上那块红红的印记,愉快地笑了。
「呜呜……Giotto干嘛咬我啦,我又不是布丁!」
你比布丁可要美味多了。我笑着,没有回答他的抗议,为他揉揉发红的小脸,再给他一口布丁,立马就止住了泪水,只是小嘴还嘟着——啊啊,太诱人了,真想直接吃掉他。不过现在还是打消这年头的好,来日方长不是吗?
我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纲吉是我创造出来的,是唯一能陪伴在我身边令我不再孤独的人,谁也夺不走,又有谁……能与神相争呢?
☆、55
我以为这样的生活会一直持续下去,我以为那孩子会一直开心地叫着我的名字然后送上一些亲手制作的人类的食物,我以为……一切都是我以为罢了,现实总会将幻想的美好场景敲地粉碎,看着地上的碎片映照出无数的脸庞,每一张脸都在嘲笑着我的愚蠢。
是啊……我是多么的愚蠢,竟然忘了,忘了那孩子与他本是同一个个体,哪怕分开他们也会互相吸引……
当那孩子嘴中念叨的最多的名字不再是「父亲」或是「Giotto」而是「言」;当他待的最多的地方不是屋子而是花丛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最重要的东西被那个人夺走了。
小纲真的是个很厉害的孩子,他教会了那人快乐、温柔、爱护……甚至是嫉妒,啊,这个是因为看到我和那孩子在一起的时候无意中看到的。
他将一张什么也没有的白纸染成了多彩的图纸。
如同我那样,轻易地就会对他付出感情,他给了我们美丽的颜色,填补了我们不完整的世界,成为生命中的一部分,也是最脆弱的部分。
我爱上了这原本空缺的碎片,想讲他一直束缚在这里占为己有。
人类常说爱会令人疯狂,不幸的是,我也受了这样的诅咒。
我的内心似乎变得扭曲,疯了一般的想要将他就在身边——哪怕会伤害到我所爱的人——我也不惜一切手段。
言纲说要剪短与我之间的联系,我淡淡地笑了;言纲说要带小纲离开我,我笑了——我想不会是有多美好的笑容。
第二天,我问那善良的孩子愿不愿意离开我,他犹豫着,没有回答。
「言纲说他要离开这里,」我把他放在腿上抱着,下巴搁在他肩上,凑着他耳朵轻声说着「不乖的孩子要接受惩罚呢。」
他小小的身躯颤抖着,我想他是希望和言纲一块儿离开这里的,可惜……他善良,这是令人最爱的地方也是最柔弱的地方。
「把他摧毁掉吧。」我是笑着说的,用很柔和的声音,可怀里人颤抖地愈发激烈——他在深深害怕着,失去那个人。
真是令人嫉妒。
「如果你愿意留下来,我就放过他。」
「好、好,我留下来……所以父亲,请别伤害言…」
我满意的笑了,伸出舌头轻轻舔拭着他白皙的颈脖,如愿地听到他微弱的□夹杂着泣音。
之后言纲过来要人,但他最终和我一样,心也发了疯。
剥离了他的记忆分成几部分封在他的武器中,然后一同武器们丢入了人界大陆沉睡。
小纲哭了很久,哭到再也就不出泪为止,整个人像失了魂一样。看着他的样子,我心里或多或少的有些后悔,毕竟我伤害了他。
不得已我封印了他的记忆——与剥离不,他还是记得我的,只是忘了那个人而已。
我与小纲恢复了以往平静却充实的日子,这让我一时遗忘了心里那点愧疚。
但是我是明白的,这样的束缚脆弱不堪。
因为一滴落在叶上的血,脆弱的束缚轻易的被破开。从那言纲失控的日子开始一点一点的回想起来,平静的日子随着记忆封印的破碎一块儿土崩瓦解。
我以为他会冲过来质问我的,我也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然而他什么也没说,一如平常的对我笑,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只是多了去花圃发呆哭泣的时间。
「我同样爱着您。」他笑着这样对我说,不带任何杂质的眼瞳温柔地望着我「所以我不想令您感到寂寞。」
在那时,我希望他是恨我的,至少我的内心不会被懊悔与歉疚填满,满得喘不过气来……
我最后一次亲吻他,剥离了他的记忆封到武器里,我依然留了私心,将所有的真相放在了「时至」里,其他的放的都是与我度过的那些日子。
「对不起。」
小纲也被送入了人界,我没有听到他的回答也不需要他的回答,让我抱着这样的罪恶感也好,至少能让我再为他做些什么。
☆、56
今晚的皓月格外明亮,驱散开遮掩的阴霾,袒露出世间的本貌。月光如同流水经由天迹淌过绿叶枝条落到地面,将掩藏在庇佑所下的一切也照的通明。
啊……真相是什么呢?真相或许不等同于事实,但事实总会让人质疑真相。
他已无心于追求那被人有意无意埋藏在世界彼端的真实,亲眼所见的事实打破了他所有的信念与希望。
立在美丽银杏树下的两人在相吻几秒钟后分开,如此短暂的时间竟会令人觉得漫漫悠长。
银杏随风从树梢飘落,被淡淡的月光镀上一层金黄,翻转着停留在两人的身上,衬得他们柔和而温馨。
多美的一幅景象啊,相信不管是谁来看都会觉得这是幅缠绵留恋的淡彩图画。
可对言纲来说,他只想将这幅杰作撕得粉碎。
或许在这一刻他认为自己是爱着纲吉的,但也同样是这一刻,他也恨着那个人。
就在前不久,嘉奈说完了她的故事并离开了房间,原本的将信将疑在这一刹那化为坚定不移。
「所有的一切是从『深渊裂缝』开始的,既然如此,何不去那里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重要的发现。」
「深渊裂缝」位于彭哥列的后山,属于彭哥列家族的禁地,未经家主同意是不允许擅自靠近的。
本来言纲对这一提议抱有犹豫,毕竟他不想为动摇之事牵连到其他人,冒犯并盛之域的统治者,风险过为大。可如今,为了所谓的真实,为了自己的双眼也好,为了自己死心也好,他一定要去,哪怕是一人独丧于此。
「不行!不能去!」巨大的反对之音出自于谁也无法预料到的人的嘴中。
「为什么?」言纲静静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淡淡地看向对面的人。
「……」没想到言纲会这样反问他,纲吉犹豫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解说这一切。当初是自己闹的别扭说自己与言纲记忆中的人是两个人,如今又要坦诚其实是一个人吗?又有谁会相信呢?
「……太危险了,所以不行。」他只能这样回答。
「哦?什么危险?」言纲挑了挑眉再次反问。
「……随意进入彭哥列家族的禁地会被杀了的!」
「只有我一个人,不会被发现。」说着,言纲扬了扬自己的手,示意他还有「隐迹」可用。
不行!会被时间吞噬掉的!纲吉慌张地张了张嘴,最终没把话说出口来。拥有「时至」的记忆的他是知道的,「深渊裂缝」由于「时至」与「隐迹」的缘故,早已沦为时间与空间的洪流,只有能够同时操控时间与空间的人才能自由来往于其中。而他和言纲都只能操纵其中一种,也只有那位神有那个能力,除此之外,任何人一旦踏入都会瞬间迷失在时与空的夹缝之中。
可是,他并不觉得那位神会来救眼前这个人——他深爱着的人,正因如此,他不能让他去冒险。
两人沉默地对视着,犹如冷涩的泉水淌在二人之间,原本的柔和化为瑟瑟的寒意,坚定不容退缩。
旁人不发一语,明眼人都看出了他们的氛围与以往不同,而且比之昨天来看似乎要更糟糕一层。
「这样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投票表决好了。」骸看不下去地开口,与言纲相处甚久的他很明确的感受到——他是一定要去的,为了追求他那些看似虚妄的东西,他有时不会去在意危险。对于抱有这样信念的人,谁也无法阻止。
「可以。」言纲淡淡的点了点头,又转向对面的人。
纲吉看了眼几人,最后落在挂着浅笑的嘉奈身上。
「……好。」说完这句话,纲吉似乎已经能够猜到结局。
果不其然,骸是毫不犹豫的支持言纲,云雀不知为何在骸之后立即跟票;山本和狱寺对这一行充满担忧,抱以谨慎起见选择了纲吉。
最后关键的一票落在了嘉奈身上。
「我支持言纲君哦。」嘉奈划开甜美的笑容,伸出手,在最后一刻将言纲推向了那条通往悬崖的道路。
言纲露出了犹如获胜者般的笑容,相比之下,纲吉的反应要比众人想的平静的多。
他早就知道了啊,正因为他知道,所以在嘉奈说出那句话前他就已经接受了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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