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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红楼+番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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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贾敏怀孕那段时间,黛玉还小,林恪便代管了一段时间。林恪一向奉行规章制度细化至个人,条条框框内给予下人们多些的自由。如此一来,丫鬟仆役们虽然被那零零碎碎的‘工作职责’弄的头大,但静下心来将月例补贴之类的东西加加减减之后,到手的银子反倒多了。再看如此一分派职责范围,互相推诿者少了许多,底层仆役婆子们无不欢喜雀跃。
而后贾敏再次接手,看自家孩子弄得这古怪规矩被执行的不错,门风变得肃静规矩,便也点点头继续执行了下去。
现今到了黛玉手中,比起贾敏和林恪的行为做事,她管家多了几分灵活少了些许刻板。林恪当初规定的不过是大框框,黛玉采纳百家之长,兼容自己的思虑,将林恪贾敏定下来的规矩柔和柔和捏吧捏吧一番,便照此实施起来。
府里各处每隔十日就轮休几个丫鬟婆子小厮们;节日增添些衣物银两;平日里如家中有难处,可自行来申请少许银两,每年可领一次;如此种种措施更改之后,阖府皆称大姑娘宅心仁厚。林家大姑娘体恤下人的名声更是隐隐传到了外边,此乃黛玉自己都未料到之处。
下人这番感恩动静,自然瞒不过林恪。他心中哭笑不得,合着定下规矩的自己便是那刻薄之人?这些人真真是墙头草!自己不过当初匆忙只顾着定了惩罚,奖励少了些,就惹得你们现今一窝蜂地卖乖讨巧!
但见到黛玉一个月工夫就将府中上下捏在手中,齐心协力共创美好未来,林恪心中还是与有荣焉的。这般人性化管理手段,这般放权收权拿捏精准自如的眼力,谁还敢说自家妹妹不会管家?!
16一十六
天气渐热,白昼渐长,困乏渴睡。这原本应是一年中最为宁静舒适、悠闲自得的季节,但四十三年的夏秋,对林府来说不是太美好的回忆。
贾敏散步的时辰越来越短,静养的时辰越来越长;林如海白天忙着处理公务,晚上回房还要陪着贾敏,身体也渐渐有些支撑不住;林恪背着赵先生时常帮林如海分担下杂事,黛玉每日在厨房和上房之间奔波,虽然面上笑语盈盈、妙语连珠,背地里好几次都失神打了汤碗。林忱年纪最小,却最能感受到后宅的压抑气氛,往常不知天高地厚的皮猴性子,渐渐消失不少。后来还是林恪和林忱说了些什么,他才又活泛起来。
当第六拨大夫纷纷摇头叹气离开林府之后,林恪一屁股坐到了花厅的椅子上,心力憔悴。人生最苦痛之事,莫过于眼睁睁等死;人生最最苦痛之事,莫过于等死之人是你的爹娘。
“我儿,何必这么看不开?”林恪好不容易平缓了心情走进内室,听到的就是这么一句淡淡的话。黛玉在一边拿着汤碗的手抖啊抖,眼见着汤碗又快四分五裂了。林恪手疾眼快地接了过来,看了黛玉一眼,“妹妹陪弟弟去吧,我看忱儿这几天好像有些不精神。”
不过是十一岁的小萝莉,刚懂事就直面亲生母亲的死亡,委实太过残忍。让她去林忱那边放松一下,否则精神绷得太紧容易断掉。
黛玉抬头看了贾敏一眼,见到贾敏点头这才心事重重的走了。因着静养的关系,又是仲夏,贾敏穿的很素净,恍惚间让林恪有种回到高级病房探望病人的错觉。
贾敏的声音忽远忽近,远在天边又好像近在眼前:“恪儿,你是家中嫡长子。你知道劝解弟弟妹妹,知道照顾老爷,这是好事。只是也要记得照顾自己,你这孩子从小就闷……”
林恪用力甩甩头,眩晕的感觉消减不少。他闭了闭眼又吐了几口气,这才睁开了眼睛,入目便是贾敏有些焦虑地模样:“恪儿?!”
“无事,昨晚被蝉鸣吵得未曾睡好,一会儿补一觉就好了。”林恪笑着安抚她,贾敏脸色更加不好看了,“你这孩子从小就这么闷着,我真怕有一天你闷出病来!”
“母亲多虑了,我在外面可是风流倜傥小书生一枚呢!”林恪学着往日里刘仁修的做派,做了器宇轩昂的模样,果见贾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边笑边指着他:“又耍宝!也不知道这个惫懒的性子是和谁学的!”
“娘您怎能如此说我,先生都说我下科考试必中的!”最近陪伴贾敏时间长了,林恪觉得自己都可以说单口相声了,果然又见贾敏笑了一通,笑完后才摸着林恪的头发恋恋不舍:“娘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可惜娘恐怕看不到恪儿骑马游街了。”
“娘……”林恪心中懊恼自己怎么把话题引到了这方面,贾敏倒是一脸平静,“恪儿,娘这辈子虽说不长,但也不短了。生在国公府,嫁入公侯之家。在家父母疼爱,出嫁与老爷相敬如宾。一辈子平平安安,未吃过大苦头,如今还有你们三个聪明伶俐的子女。这样的生活,是多少女子盼不来的日子呢!”
林恪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见到他这般模样,贾敏轻笑了声:“若非要说有什么不舍,娘只后悔未曾给你找门好亲事,也不能多陪黛玉忱儿几年。”
“娘放心,我定会好好照顾弟弟妹妹长大。”林恪信誓旦旦地说道。他知道贾敏的担忧,害怕将来父亲娶个继室,让忱儿黛玉受苦。
听到林恪如此一说,贾敏神情果然又轻松了些。想想也觉得自己杞人忧天了,这孩子从五岁起就知道护着黛玉远着宝玉,如今十一年过去,做事更加周全谨慎。就算将来老爷真娶了继室,看在恪儿的面子上,也不会做的太过分。
“苦了恪儿了。”贾敏摩挲了下林恪的头发,神情有些凄苦。但凡贾家有一点点希望,她也不会让恪儿小小年纪就负担这么多,只可惜……查了这么多年,贾敏越查越死心,现在连身后事都不指望他们了。
自那日后,贾敏就陷入经常性的昏迷中,醒来也无视大小几人泪眼涟涟的模样,面容平静地独自一人思索,偶尔想起什么就嘱咐几句。话题小到当家理事大至京城风波,嘱咐的人也从林如海到林恪再到黛玉忱儿,最后渐渐转到贾母身上,至于贾府其他人,贾敏一句未提。
十月初十,贾敏一觉未醒,安然逝去。
不提黛玉是如何的惊惶失措泪眼滂沱,也不说林如海是如何的悲痛欲绝誓不再娶,林恪边劝说着一家老小,边脚不沾地的打理母亲逝去的方方面面。若不是身边有林府大管家林忠和吴明操持相助,想必林恪也早就倒下了。
即便这样,几日下来他也消瘦了一圈。后来还是寄居在府上的赵先生看不过去,怒气冲冲地过来狠骂了林如海一通,顺便点醒了自己那陷入悲痛无法自拔的女弟子,林家这才慢慢恢复了正常秩序。
扬州城内大小官员都前来吊唁,赵先生也第一次陪着林如海周旋客套,林恪黛玉几人守在灵棚前面,眼睛红肿。林忱懵懵懂懂,只转着脑袋四处张望,偶尔问黛玉一句‘母亲哪里去了’。
贾敏的丧葬礼程序一应俱全,来往吊唁官员也不少。但出殡场面并不豪华,甚至有些低调。一来家中人手不足,二来林如海也怕林恪兄妹几人哭坏了身子,三来最近局势越发迷离,林如海隐隐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不祥之兆。
丧礼之后,灵棚尚未拆除,林恪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惹得林家又是一阵大乱。等过府大夫看了说心力憔悴、忧虑过多才会寒气入体,需要将养些日子才能好的话语。黛玉和林如海内疚不已,如不是两人当时只顾着悲痛,也不至于让哥哥(恪儿)累成这个样子。
林恪并不知道他这一病将黛玉和林如海吓了半死,他只觉得身上忽冷忽热,等到终于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刚才,似乎有个黑影嗖的一下出去了?自己只不过病了一场,怎么就出现幻觉了!林恪揉着额头坐起身来,身下是熟悉的床褥,抬眼是熟悉的家具,只是人都死哪里去了?林恪口渴万分,正打算下床倒茶来喝,就看到凝夏端了托盘走了进来,见到林恪坐在那里,一惊之下立刻扭头喊道:“大爷醒了!”
话语刚落,春柔秋巧香冬几人齐齐挤进了屋子,掉眼泪的掉眼泪,擦眼角的擦眼角。只剩下林恪无语望天:“我说,先给口水喝好吗?渴死了!”
林恪灌了好几杯茶水下肚,又问了下府中情况。听凝夏说都是黛玉管家,府中恢复了往常平静之后,林恪点点头松了口气,这才想起刚才的情况:“刚才我屋子里有别人在吗?”
“没有,丫鬟们都在外间,姑娘说怕吵着大爷,让我们时不时进去看一眼就可以了。”凝夏说着,有些疑惑。
看来的确是眼花了,林恪如此想着。醒来后看到府中有条不紊,他放心之余又觉得有些困乏,迷迷糊糊就又睡了过去。
等到林恪彻底痊愈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十一月中旬。
这天林恪正在书房看些杂书,突然就见林如海身边的小厮兴儿匆匆走了过来,见到林恪行礼后急急地说道:“大爷,老爷请您去书房一趟。”
林恪听闻这话,立时甩了书本就往外走。没有重要事情,林如海不会主动请林恪去书房的,等到他到了书房之后,果然就见自家父亲大人正一脸沉重地坐在桌后,听到脚步声,抬头示意他坐下,又将一份邸报递给他:“好好看。”
林恪一脸莫名地接了过来,低头扫了一眼就变了脸色。十一月初九日,以立皇三子司徒尧为太子,遣官告祭天地、宗庙、社稷。
好事?坏事?林恪的手有些抖。
何仁一案过后,自家和皇四子的关系毫无转圜余地,而自己和那个赵兄关系还算可以。按照这个逻辑,立皇三子为太子,正合心意。
但是,当今是真的想立太子,还是又想竖个靶子?按照当今‘预先取之必先予之’的手段,这似乎很像是一个深不可见的坑。
林恪猛地摇摇头,不对,这说不通。当今能力出众的皇子也就这两个,现在四儿子已经被他玩废了,如果三儿子他还要耍手段的话,那他将来有何颜面见列祖列宗?
莫非,是权欲过重,想来个太上皇听政?这更说不通了,要真如此想法,那干脆不要立太子好了,何必这么麻烦?!
后来的后来,林恪才知道,真相往往藏在荒诞不经中。
17一十七
林恪琢磨了半天,抬头目光炯炯地看着林如海:“父亲!要不您上旨请辞吧!母亲去世了,您忧思过度无力为今上分忧,请旨回京吧。”
林如海叹了口气,如果能请旨离开这个位子,他何必等到今天?“恪儿,今上不会让我离开的。”
“总要试试。”林恪秉承着现代人的基本观念,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语气很坚持,表情很乐观。
“你是不是一直觉得当初我发落何仁一案,行动有些莽撞?”林如海语气一转,说到了这个方面。
林恪沉默了。
这的确是他这几年最为迷惑不解,也最为憋气的一件事。不仅仅是因为那人的利用,更郁闷的是父亲与那人的一拍即合。利用与被利用这种事情,林恪从来到这里就看透了,他其实并不太在意。没那造反的实力,就老老实实当他的世家子,不上不下安安稳稳过一辈子,也挺好。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最开始自污,是因为父亲初下江南立足未稳,他需要给外界一个纨绔子弟见钱眼开的形象,让众人对父亲的警惕稍微小一点;后来父亲渐渐站住了脚,他也要准备科举,所以开始渐渐地将那些产业转移出去,一点点的改变别人心中的印象;之后无意间救了那人,又知道他是三爷的手下,林恪小心翼翼地算计着那人,偶尔也被那人算计算计。
父亲是巡盐御史,需要对今上保持一百分的忠心,更有赵先生在一边看着。但是他不同,明面上做不了什么,暗地里救济把就可以了。林恪想的的很清楚通透,将来这位三爷成功了,凭他的功劳,父亲的仕途也会更进一步。即便不成功,他做的那么隐秘,任谁也抓不到他的把柄。
进可攻,退可守。林恪从来不愿意做那高风险高收益的事情,即便利润真的很大。只可惜他的一切算计,在何仁一案之后戛然而止。
不管父亲与那人是谁先算计谁,但最后两人的默契,林恪是能感受出来的。父亲要搜集何仁的证据,整个扬州城的百姓都开始喊冤,证据更是一沓沓地往上递交。父亲清算了何仁一家,扬州城的百姓开始喊什么青天大老爷。
林恪的情绪从最开始惊讶、焦虑、愤怒,慢慢变得疑惑、试探、平静,他不是没想着当面问林如海。但是那段日子,林如海整个人都笼罩在低沉气压中,身上似乎带着狼一般的狠戾残忍。
或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林恪默默地想着。事情既已发生,抱怨也于事无补,且向前看吧!
这一看,就过去了三年。林恪如今回想起那段日子,心底依旧有疑惑,但是却没有那么急迫想要答案的心情了。林如海这三年里,也渐渐变得内敛隐忍,林恪有时候都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我一直都知道恪儿的想法,我也觉得那样做对林家最好最为妥当。我何尝不知那么做彻底得罪了四爷?”林如海声音低沉,“只是,有时候不是你我能决定事情的走向的。”
林恪懵了几秒钟,蹭的一下站起来:“是他?!”
林恪反应不可谓不快,明白了事情真相,一切谜团都迎刃而解了。怪不得那段时间赵先生总陪在林如海身边,怪不得林如海会做出这般行为,原来如此!真是好算计好计策!见到四儿子蹦跶的太厉害,先找个借口断了他的钱财来源,再找几人拉拉仇恨,自己优哉游哉地看一场大戏。
真特么的!林恪很想爆粗口。
“这样的话,这次更要请旨回京了!”三年前他就能利用林如海做这种事,现在三儿子当上了太子,指不定还要利用自家老爹做什么呢!
比起林恪现在的焦虑来,林如海倒是不紧不慢:“我请旨他也不会准的,何必自找不痛快。更何况……”林如海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他如今也无多少棋子可下了。”
“靠!”林恪忿忿地骂了一句,转了几圈平复了心情这才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可是父亲,这几年你会更危险的。”
“反正已经到悬崖边了,不如赌一把。”林如海看的很开,“再说还有杨同知陪着我,我倒是不惧怕什么,只是……”林如海视线落到了林恪身上,语气悠悠地说了另一番话:“刚才接到你外祖母来信,既伤心你母亲离世,又怕你们无人照顾,说要接你们过去住段时间。”
已经危险到这地步了?林恪攥紧了拳头,半天蹦出一句话:“让黛玉和弟弟过去,我留下来陪父亲。”
“不成,你在这边做不了什么,反倒目标太大。”林如海知道自己大儿子的心思,断然否决了,“你不是一直担心黛玉去贾府受委屈,让你过去是陪着黛玉和忱儿的。”
“他们去那边顶多是受点委屈,我要是过去了,父亲这边就没人了!”林恪不让步。
“当初何仁一案我决定押注了,现在又怎会一点人手也没有。”林如海既欣慰儿子的孝心,又无奈他的聪明。有时候孩子还是笨点儿好,看杨施被他爹一糊弄,高高兴兴地去国子监了,自家这个还非要说出个子丑丁卯才行。
“你去贾府那边,是为了咱林家的将来。”林如海不得不拿出人伦孝道来压制,“你要是在这边,将来出了什么事,林家只剩下黛玉和忱儿,一个弱女子一个孩童,你我怎有颜面见你母亲!再说我只是这么一嘱咐,不会有那么危险的。”
说起人伦孝道来,十个林恪也顶不过一个林如海。在林如海唐僧般地念叨了半个下午,又稍稍展示了下他的隐藏进阶版能力属性之后,林恪终于勉勉强强地点下头来,神情低落:“父亲,旁的我都不说。但求你做事的时候,多想想我和黛玉忱儿。”
“你放心,我现在也没什么他可惦记的东西了。”林如海倒是很光棍,又劝慰了林恪一通,林恪兄妹三人的京城之行就此定了下来。
只是在时间和安排上,两人又发生了矛盾。
“过完年再去京城。”林恪坚持着。这是母亲去世的第一个除夕,又在这种严峻情势下,林恪不想让林如海孤零零地自己在扬州府邸呆着,太不落忍太不人道了。
“好吧。”林如海退步了。
“我们兄妹三人去京城住自己家的老宅子!”林恪提出第二个要求,却当即被林如海否决了,“不行!”
“为何非要和外祖母家挤一起?咱家又不是没宅子!”林恪很郁闷。
“要是让你们自己住在京城的宅子中,那我还送你们去京城作甚!”林如海又气又怒,狠狠地拍了他脑袋一下。这孩子一遇到贾家的事情就恨不得躲八丈远,连脑袋都不转了!
见林恪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林如海叹了口气:“你外祖母家虽说人多嘴杂,规矩繁琐。但毕竟是钟鸣鼎食之家,国公府的牌子一天不摘下来,旁人就不敢多动一天!把你们放到那里,我也安心。”
哦哦,自家老爹这是把贾府当避难所了?林恪品出些话里的意味来。也是,虽说贾府里面那一堆亲戚有些不着调,但至少安全啊!除了忠顺王,他就没听说过哪家会和贾家杠上的。既如此,那就忍了吧!也让父亲没有后顾之忧。
想起这些年他和贾敏花费在黛玉身上的心血,林恪反倒有些期待了:不知道现在的林妹妹见到宝玉哥哥,还会有那些经典对话吗?
说不定此次贾府之旅,会让他看一场好戏呢!
18一十八
既然决定了要去贾府,既然决定了要带弟弟妹妹刷刷精英副本,那么该装备的都要装备起来,该嗑药嗑药,该学技能学技能。
黛玉和林恪两个年纪太小没有发言权,这种事情只是通知一下便够了。得到了去京城的消息之后,黛玉开始忙着准备及告别。自家现在处于守孝期间,也不可能跑去别家府上走动,小萝莉在家翻箱倒柜地拿出一副刺绣来,恋恋不舍地摸了几把就递给面前的妇人:“清柏跟我要了好几次,我一直没舍得。这次烦劳嬷嬷交给她,跟她说我不能面辞了,让她好好保重。将来她要是到了京城,一定要找我来玩。”
“林姑娘放心,我务必将话带到。”妇人如此说着,自己也从袖中掏出一本虽有些陈旧但很整洁的书籍:“这个是我家小姐送给姑娘的,说是姑娘看了一定会喜欢!”
这是本古琴曲谱,琴棋书画四种,黛玉唯独对琴有点兴趣。这本曲谱她第一次在杨府见到就很喜欢,只是君子不夺人所好,黛玉只是看了几眼就放下了。没想到清柏竟然注意到,这次还送给了她。
黛玉郑重接过感谢了嬷嬷,又恋恋不舍地嘱咐了一通,这才招呼人将其送了出去。也不知将来可有见面机会?黛玉感慨了一通就继续闷头处理杂事。
自家哥哥身边的几个丫鬟年纪都大了,不知道这次是不是趁机放出几个?好在哥哥身边二等丫鬟也不少,直接提拔上来也够用了。至于外面管事的,林忠肯定是继续跟着父亲的,林清应该会继续跟着哥哥,不知道吴明和孙乙两人如何分派?小厮嬷嬷仆役们这次跟着去几个?哥哥说不能太少惹人笑话,但也不能去的太多给外祖母打脸,这中间如何拿捏?
不提黛玉如何的纠结苦恼,此时林恪正在城内一家酒楼里面。这家酒楼位置偏僻,再加上口味一般,现在白天也寥寥无几。林恪直接进门给掌柜甩了个牌子,就见掌柜诚惶诚恐地将他引到了一处雅间面前:“赵爷在里面等了有一会儿了。”
林恪进门后,一眼看到那人正悠闲的自酌自饮,那人听到动静抬头调侃了句:“从给你那牌子之后,还是第一次见你用呢。”
“我想求赵兄件事。”林恪笑意盈盈,态度诚恳。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虽然他觉得这人欠他父子许多,这个求字本不用说。
果然面前那人被膈应到了,手抬起又放下,那杯美酒是彻底喝不下了。“林恪,你非要如此么?”
林恪神情越发恭敬,眉毛微微一挑:“莫非在下令赵兄为难了?”
来人重重地喘了几口气,“何事,你说。”
“来年我和黛玉忱儿要去京城贾府暂住些日子,又怕扬州府往后蟊贼更多,所以想求几个武力高强之士保护我父亲,也让他能安心处理公务。”林恪从来不爱和这人客套,开门见山地提出来意。
“可以。”那人点头,“四个可够?”
林恪皱了下眉头:“我要的是一等暗卫!你要知道我父亲身边还有赵先生,只有一等暗卫才不会被他发现。”
“是一等。”那人点点头,这次轮到林恪惊讶了,狐疑地看了他半天,方才试探地开口:“你最近新训练了一批?”
来人笑而不答,林恪见此情景拱了拱手:“既然事情已办妥,在下就不打扰赵兄雅兴了,告辞。”
他莫非还以为自己是几年前那个‘好奇心害死猫’的傻孩子?这种故擒欲纵的把戏,吃过一次亏就够了。若不是自己真有事,谁爱搭理他似的。
见林恪潇洒地离开了酒楼,来人愕然半天,用力揉了揉额头,苦笑低语:“越发油盐不进了。”
将自家老爹的安全问题解决之后,林恪终于能放心一点。接下来的日子黛玉忙着寻找人手收拾行李,另一边还要准备过年祭祀等物,连陪林忱的时间都没了。而林恪听黛玉说到丫鬟问题,又仔细问了下身边四个丫鬟的意见,最后留下了秋巧和香冬。这两人比春柔凝夏小几岁,还可以帮衬林恪几年。
听得林恪身边的两个大丫鬟要放出去,林府内外都蠢蠢欲动。现在整个扬州城,谁不知道林府调。教下人最为规矩厉害?往常林府下等丫鬟们偶尔出来露个面,都惹得旁人赞叹不已,那行事手段比之小门小户的千金小姐都强上不少,更何况这次是林府大少爷身边的两个大丫鬟。
能做到大丫鬟,模样气度自不必说,管家理事是基础,能文识字是寻常,还有女红刺绣膳食算数,各有各的精通。娶回家去,那就是镇宅之宝好嘛!后宅便彻底不用担心了!
因此从林府放出风去之后,来求娶之人便络绎不绝。春柔和凝夏都不知道他俩如此受欢迎,面面相觑之后,反倒不同前几天那么的害臊,淡定不少。
后来林恪和黛玉两人左挑右选,又兼问了两人意见,最终将两人的终身大事定了下来。春柔被一个落魄书生娶回家,开始了红袖添香夜读书的后半辈子。凝夏则是主动要求留在府中,最后还是林忠老管家亲自上门替自家侄子求娶,凝夏偷摸打听了对方的性情品行,这才点头应了下来。
“既如此,凝夏你和林行往后管理扬州城的百味斋吧,这几年在我身边想必也看的差不多,交给你我也放心。”林恪灵机一动,如此说着。
凝夏闻言愣愣地问了句:“那李掌柜的?”
“他和墨儿跟我去京城。”林恪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办法,这两人久别重逢,又在林恪的撮合下速度成了婚,此时正是柔情蜜意时候。林恪也不好意思让他们南北分离,这样安排下来,一个继续管理京城百味斋,另一个管理自己从南洋弄过来的珊瑚珍珠首饰,两相得宜。
管理层的人员调动安排完毕,林恪又问了吴明和孙乙两人意见。这两人的意见倒是截然相反,吴明言辞恳切要跟着少爷去京城,免得将来出门交友连个打理的人都没有。而孙乙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决定留在扬州城。
“也好,扬州这边一切都上了正轨,你只是为咱们自家府上调理些人手,在哪里都一样。”林恪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孙乙喜不自禁,感谢了林恪一番之后,又期期艾艾地冒出另外一番话来:“大爷,最近有些人家都想着将丫鬟们送到咱这里教导些日子,说是也跟着学些皮毛。小的不敢做主,请大爷您示下。”
林恪诧异地眨了眨眼睛,送来教导?这算是——培训学校的雏形吗?孙乙见到林恪惊愕的模样,还以为他不同意,立刻补了句:“我当时就和他们说了,这都是咱林府不传之秘,不能随意教导。”
“等等。”林恪挥挥手打断了孙乙的话语,低头思索一通:“这样吧,可以送来培训。但是时间固定三个月,学好学坏看她们自己能力。另外名额也固定十个人,每年两次。至于给谁让他们自己协调去。收费嘛……”
林恪说道这里,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原本只是为了提高自家厨房丫鬟的膳食搭配能力,顺便调养下两个国宝的身体,现在竟然弄出来个培训学校来。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收费一个人就照50两银子吧!”林恪面不改色的定了价钱。能养得起药膳丫鬟的都不是普通人家,不宰他们宰谁去?
“既然有外人来,孙乙你重新找个大些的店铺安置吧,以后不能放在林府了。”林恪想到什么就嘱咐什么,“培训时候记得告诉他们我们是正规培训,嗯,以后不能总说林府药膳林府药膳了,影响不好,换个名字吧!”
林恪起身转了几圈,立定站到孙乙身边,神情微妙:“就叫蓝翔吧!”
19一十九
年关刚过,元宵节后,林恪和黛玉林忱就在林如海的叮嘱中上了船。兄妹三人站在船上,一直看到林如海的身影渐渐小了远了,这才恹恹地回到了船舱中。
此次去贾府,兄妹几人原本各带了四个大丫鬟,八个二等丫鬟,另有粗使婆子小厮们若干,管事下人另计。兄妹三人的二等丫鬟里面,每人都在林恪的强制安排下,配了两个药膳丫鬟。黛玉另有两个贴身教养嬷嬷,是当初贾敏从宫中求来,在林府安家的。只是林恪这边年前刚把春柔凝夏打点了出去,现送给嬷嬷调。教又来不及,所以就临时将两个二等丫鬟提了上来,现在变成了四个大丫鬟,六个小丫鬟。因着林恪年长,在后院的时间不长,无需那么多人手,黛玉便也罢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上了船之后,有些小丫鬟第一次坐船还露出些好奇的模样,但是等到三个主子进了船舱,众人便各自服侍起来,忙中不乱。林恪见了眼前一幕,心中一动便招呼秋巧将两个教养嬷嬷请过来。
待到两个教养嬷嬷搭伴而来,林恪笑着请二人坐下,这才开口道:“二位嬷嬷本是姑苏人士,母亲当初求了旁人请二位嬷嬷,也是想着能让嬷嬷们在老家安度余年。谁料现在又出了这档子事情,还要烦劳嬷嬷远离故土,我心中真是过意不去。”
两位嬷嬷对视了一眼,面容柔和的白嬷嬷先开了口:“大爷不必在意,虽说我二人是姑苏人士,但家中早已无甚亲友,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况且我二人在姑娘身边多年,也很喜欢姑娘的性子。”苏嬷嬷在一边跟着微不可见地点点头。
林恪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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