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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红楼+番外-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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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见了黛玉如此做派,再想想已经很少登门的湘云,心中百感交集。懊悔?生气?愤怒?大概兼而有之吧!不过好在还有宝钗和迎探惜三姊妹陪着,贾母虽然比原先清净寂寥不少,倒也没那么难捱。
黛玉到了凤姐院子里的时候,可巧就遇到了平儿正掀开了帘子往外走,嘴巴撅的都能挂油瓶了,嘀嘀咕咕地不知道说着什么。
“这是怎么了?又吵起来了?”黛玉见此情景,忍不住打趣道。听闻从凤姐怀了身子开始,主仆二人的关系更加亲密了。今儿这是闹得哪一出?平儿听到了动静,先是背转身去,之后才抬头看过来。
当看到是黛玉的时候,平儿原本若无其事地表情再次垮了下来,眼圈都微微泛红了,不等黛玉开口询问,就不由分说地拉着她进了屋子里。进了屋中之后,黛玉一眼就看到坐在炕当中的凤姐正捧着个小碗不知道在吃些什么,虽然神情看起来恹恹的还有些疲惫,但是脸色倒也还好。
而另一边,迎春也在。姊妹们久别未见,此时一见面彼此都很高兴,拉着手互相聊了几句这才放下了。
凤姐见到黛玉进来,连忙将手里的小碗放到一边,招呼黛玉来炕上坐着。黛玉推辞了几番,和迎春一起在炕下的椅子上坐了。等到众人寒暄完毕,平儿这才开口道:“奶奶,我还要去取糖桂花吗?”
糖桂花?黛玉愣了下,视线不自觉地就落到了凤姐方才吃的东西上。只见里面白白稠稠的一小碗,原来是山药羹。“端来的时候怎么不撒些糖桂花,这会儿才想起来?这些个东西还要二嫂子特意吩咐吗?”黛玉忍不住开口问着,带着些责备看向平儿。
平儿看样子也是忍耐许久了,闻言也不管凤姐的眼神,不管不顾地就噼里啪啦说了一通:“我何尝不想给奶奶多补补身子?可惜旁人都不乐意呢!好像我们主仆二人是吃闲饭的一般。就连这碗山药羹,还是求爷爷告奶奶的催了几天,才终于催来这么一小碗!”
黛玉微微张大了嘴巴,转头看向了凤姐,凤姐也只有报之以苦笑。而另一边迎春见到黛玉这模样,也跟着解释了几句:“现在当家的是宝姐姐和太太。”
怪不得,黛玉这才明白过来。她就说要是探春当家的话,不可能让凤姐落到如此窘迫地步。黛玉想到此处,不由地劝慰着:“二嫂子现在正是调养身体的时候,若为了此事生气伤了身子,反倒是便宜旁人了,为了小哥儿也要好好将养才是。”
凤姐笑着点头:“我是这么想的,要不然依着我旧日的性子……”
怕是王夫人和宝钗眼见得这大半年琏二哥赚了那么多银子眼红了吧?但偏偏凤姐现在不管家,自然也不会掏私房钱贴补公中,干脆就如此这般的算计起来了。真亏的凤姐这大半年修身养性,隐忍功夫好了许多,要不然还不知道能闹腾成什么样子呢!
黛玉此时很高兴自己的先见之明,她带了那么多东西,看样子是带对了!同时她也对贾府的不靠谱程度更加认识了一层,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可也让人窝火啊!几人聊了一会儿,正巧乳母都抱着孩子进来了。黛玉立即眼睛放光的凑过去,就见那小娃儿还是皱皱巴巴的,没有完全睁开。此时被奶妈抱在怀里睡得正香甜,偶尔嘴边还吐几个泡泡。
黛玉也不敢逗弄他,生怕吵醒了。她就静静地端详了一会儿,又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来贴了贴他的小脸蛋,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手来,回头看向凤姐:“可起名字了?”
凤姐摇摇头,平儿跟着补充了句:“奶奶怕他和大姐儿当初一般,所以就想着先不起名字了,等大了些再说。”
黛玉点点头,几人又聊了一会儿,眼见得凤姐有些睡意了。黛玉这才和迎春一起起身告辞了,凤姐也不多留,和黛玉之间也不必那么的外道。她只是让平儿送了两人出去,自己就先睡下了。
黛玉和迎春走了很远了,回头看到平儿还站在门口望着他们。黛玉和迎春互相看了一眼,齐齐笑出声来,黛玉喟叹道:“二嫂子也终于熬出来了。”以前因为她没有男丁,就算再要强,旁人的闲言碎语也免不了的。
现在终于有了个哥儿,即便以前尖利刚强如凤姐,现在也是一副‘有子万事足’的模样了,从山药羹一事就能看出端倪来。这样的凤姐让黛玉有些陌生,却也为她高兴。只是黛玉还是高兴的太早了,迎春听了这话,沉默了下才低声细语地开口道:“从书局安稳了之后,哥哥又开始……”
怎么说她也是妹妹,话说了一半就不好说了。黛玉闻言不可思议地看向迎春,“前些日子还听哥哥说琏二哥现在也是个人物呢,京城里也有不大不小的名气了。”
迎春嘴角似乎露出了一抹略微嘲讽的笑意,只是终究不再多说了。黛玉见她这样子,也不想多提那些糟心事,干脆就转移了话题:“二姐姐最近没出去走走,参加些聚会?”
迎春姐姐也到了该议亲的年纪了,怎么府里一直没有动静?黛玉今日去多了大大小小的聚会,也没有见她们姐妹几人参加,心中难免有些纳闷。这是不打算管他们几个女孩子了吗?只顾着宝玉哥哥就够了?
听了黛玉这话,迎春脸上有些红,低头犹豫了下,还是几不可见的摇摇头。黛玉愕然无语,宝玉哥哥年岁尚小,他们忙不迭的折腾。迎春姐姐眼见得都是大姑娘了,却无人理会?!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只是……她跟着西宁王妃还算是名正言顺,总不能也带着迎春姐姐去。黛玉想了想,眼睛一亮:“过些日子是老祖宗的寿辰,二姐姐到时候多走走,看看花草也是好的。”她倒不是想让迎春遇到个青年公子私定终身一见钟情,而是想着依二姐姐的性子,说不定就入了哪位太太的眼缘,到时候也是一桩美事。
迎春近日跟凤姐久了,自然也都能理解黛玉这话的意思。因为她虽然有些不好意思,却也红着脸点点头,想想又说道:“三妹妹也总劝我,可我看着哥哥……”
看着哥哥?琏二哥确实不是个好哥哥,对妹妹的事从来不上心不说,还总是花天酒地的。黛玉想到这里,也只有跟着叹息了。自己虽然年少丧母,但有哥哥父亲爱护,此时也别无所求了。
两人彼此有心事地默默走了一段,正商议着准备去看看探春和惜春二人,却不料突然听得府中一阵喧哗,再一打听才知道,原来东府敬老爷殁了。
黛玉和迎春面面相觑,各自脸上都有些惊讶。隔了一会儿迎春先回过神来:“想必府里也该忙乱一阵子了,妹妹就先回去吧。”
黛玉点点头,也不提去看探春和惜春的事情,直接转身就出了贾府。等黛玉到了家之后,不大一会儿就见得林如海和林恪也一前一后的回来了,看来也是听到了消息。林如海到家之后,先问了黛玉当时的情景,这才坐下来思索着。
林恪则恰恰相反,回来就先看着黛玉问道:“妹妹没事吧?可有吓到?有没有被冲撞到?”林恪一连串地问着,黛玉含笑一一回答了,也不嫌烦。最后还是林如海看不下去这兄妹俩的日常腻歪,直接挥手将他二人赶了出去。
赶出来正好,林恪这几日正找时机呢,见此笑着拉着黛玉就回到了院子。兄妹二人坐下之后,林恪就直接问了:“妹妹前些日子是从哪里听到的史家和南安王府走的很近的消息?”
自家哥哥怎么又想起这个事情了?黛玉心中紧张,面上却一脸迷惘:“不是哥哥和我说的吗?”先试试能不能蒙混过关再说吧!
林恪见她如此反应,心底就有小火苗开始燃烧了,原来家长看到小孩子撒谎是这种感觉!林恪终于理解了,看到黛玉那一脸无辜的模样,他还是笑着说道:“我回头去想想,似乎没有和妹妹说过。”
方才那番对话要是换成林忱,林恪早就不客气了。果然熊孩子和萌妹子的待遇就是天差地别啊!黛玉听到林恪这么说,心中哀叹一声这次估计是躲不了了。于是装模作样的想了想,猛地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我想起来了,是有一天柳絮在我跟前说,我才知道的。”
很好,诚实的孩子最招人喜欢了。林恪愤怒的小火苗渐渐熄灭,语气也真正变得和蔼起来:“柳絮?是柳义彦和他说的吗?柳义彦怎么会没事和她妹妹说这些?她年纪那么小,听多了这些也不好吧?”
林恪边说边观察着黛玉的神情,就看到黛玉脸上先是惊愕,继而又是糊涂。最后结结巴巴地看着林恪:“哥哥要准备科举,父亲在忙,反正柳家哥哥也经常给柳絮讲故事,我就也跟着听一听了。”
讲故事?林恪愣了下,这边黛玉继续招供:“这次柳家哥哥帮忙的事情,也是柳絮妹妹先过来说的,我想着试一试也好,就答应了。”
这家伙,果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林恪恶狠狠地鄙视了柳义彦一把,这才看着黛玉说着:“妹妹现在有事情都不找我和父亲了吗?”林恪边说边做出伤心的样子来,黛玉见此连忙安慰着:“柳家哥哥本来也是要做这些事情的,顺便帮帮我也是举手之劳。哥哥又何必烦扰到司徒哥哥。”黛玉说道这里也跟着担心了,不安地问着:“算起来司徒哥哥也帮了我们不少忙了,这份人情将来可要如何还才好?”
如何还?林恪摸了摸鼻子,估计也只能以身相许了,虽然这话说出来无比的别扭,但大概就那意思吧!林恪不想提起他和司徒瑞之间的事情,于是再次将话题转移到了黛玉身上:“那你让柳家哥哥帮忙,就不担心将来还不上人情?”
“那不一样!”黛玉理直气壮地说着,“爹爹帮了柳家哥哥那么多,他现在爱屋及乌帮我点小忙,也是平常事!”
“爱屋及乌?”林恪喃喃重复了遍,忍俊不禁地看着黛玉,这孩子可真够天然呆的!不过这样也好,林恪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遇到这么个天然呆妹子,柳义彦怕是一时半会儿地有的受了!他暂时也不用操心太多。
“不对吗?”黛玉睁着大眼睛看着林恪,林恪笑着点头,语气铿锵:“很对!妹妹真聪明,都会借势了!”
兄妹俩的谈心就以黛玉得意洋洋的笑容作为结尾,告一段落。
而另一边,东府那边贾珍得到了自家父亲去世的消息,也连忙告假。另外贾蓉此时也是有职之人,礼部因为当今隆敦孝弟,又加上此时元春在后宫势头正旺,也不敢自专,于是具本请旨。
第二日司徒尧见到了奏折,便诏问贾敬何职。礼部代奏:“系进士出身,祖职已荫其子贾珍。贾敬因年迈多疾,常养静于都城之外玄真观。今因疾殁于寺中,其子珍,其孙蓉,现乞假归殓。”
司徒尧闻言沉吟了一番,下额外恩旨曰:“贾敬虽白衣无功于国,念彼祖父之功,追赐五品之职。令其子孙扶柩由北下之门进都,入彼私第殡殓。任子孙尽丧礼毕扶柩回籍外,着光禄寺按上例赐祭。朝中由王公以下准其祭吊。钦此。”
此道旨意一出,不但贾府众人谢恩,连朝中所有大臣皆称颂不绝。也让贾府声望在去年冬天跌入了谷底之后,竟又神奇地出现了一个小小反弹。
109第 109 章
对于司徒尧给予的这份优待,贾府上下全部喜笑颜开,就如同一个原本的落魄书生被天上的元宝砸中了脑袋。贾珍得到了这个消息,当天晚上就向贾母告知了这个消息,于是整个府邸刹那间就热闹起来了。甚至在之后的四五天,都一直是热闹非凡的。
众位官员世家看到这种情况,也跟着过去祝贺兼联络关系,比如最近和贾府走的还算近便的南安王府,再比如从来和贾府相熟识的几户人家,镇国公、理国公、史家、襄阳侯、景田侯、神武将军公子冯紫英、陈也俊、卫若兰等,诸王孙公子,不可枚数。
当然有热闹的,自然也有不凑热闹的。比如黛玉的义母西宁郡王妃李芸,再比如忠顺王府睿忠王府这种亲王府自然也不会凑热闹,再比如林府自己。
黛玉经历了这些,已然是明白了这中间的弯弯道道,现在和李芸之间也基本是以问答形势来发散思维,而不需要再从书本中汲取了。
“最近大姐姐很受宠?”黛玉歪着小脑袋想了半天,抬头就轻巧的命中罩门。李芸见此欣慰有加,笑着继续鼓励道:“还有呢?”
“还有?”黛玉蹙了蹙眉,低头继续开始绞手帕。琢磨了半天再次抬头,慢吞吞地说着:“还有,这是月满则亏,水满则溢,登高必跌重?”
黛玉说完这番话,再看到李芸点头颌首的动作,一时间有些发怔起来。她是不喜欢宝玉哥哥不假,她也的确对老祖宗总撮合她和宝玉,甚至对宝玉有时的无礼行径视而不见颇有微词。她也不大喜欢贾府那里的下人迎高踩低,一张嘴皮子能活活说死个人。
但是……那个府里还有温柔沉默、观之可亲的二姐姐,还有做事爽利、神彩飞扬的三姐姐,还有一般不开口、开口吓死人的四妹妹,还有二嫂子刚生了嫡子,想必这会儿正欢天喜地的吧?另外还有琏二哥也不是什么坏人,还有努力上进的兰侄儿……
黛玉忍不住低下了头,心中有些空落落的。李芸见她如此反应,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她的想法,忍不住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可知有句话叫破而后立?当今是最恩怨分明,最仁慈不过的。即便将来府上有了什么差错,也决计不会牵连无辜的,这个你且放心。更何况,天底下哪里有屹立不倒的王府贵族,又哪里有世代相传的名利?”
李芸说道这里,也跟着感慨起来了:“为何京城里的人家都爱找书香人家的女子?因为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教养出好的子女,才能让家族世世代代的繁荣下去。腹有诗书气自华,这里的书可不仅仅是那些个诗词歌赋。”
黛玉认真听着,李芸说到这里,看着黛玉笑笑,一脸的高兴骄傲:“好在,我家黛玉样样都精通,样样都拿得出手。不管去了哪家都必定能做到面面俱到,游刃有余的。”
李芸私底下一向都是严肃认真的,难得如此这般赞誉她。黛玉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涨红了脸一脸羞涩害羞的样子。李芸见她这模样,心中有个念头隐隐一动,半开玩笑地又说了句:“也不知道将来我西宁王府的基业,能不能有人撑得起来呢。”
黛玉和李芸难得像母子之间说私密话儿的时候,司徒瑞正在司徒尧的大殿上满脸的迷惘,他等了一会儿看到司徒尧依旧不理会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了:“皇上唤下臣过来,所谓何事?”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司徒尧猛地就抬起了头,似乎是等着司徒瑞开口一般,眼睛里满是暴戾和失望,他胸口急促地喘了好几口气,才终于压制住了,语气冷冽地开口:“你就没什么和我说的吗?”
这是真生气了?司徒瑞见他这般模样,仔细想了想自己最近干的事情,没什么出格的啊!最多是帮林恪找找南安王府的麻烦,但是皇兄不是本来也想着找他们麻烦嘛?自己这不算过分啊!
红十字会的计划自己也一直在盯着,没有什么出纰漏的地方啊!司徒瑞左思右想,在司徒尧冷冷的目光下足足想了一炷香的时间,终于抬头憨憨一笑:“微臣惶恐。”
惶恐你……司徒尧压制住了自己的愤怒,只是一双眼睛都快喷火了,语气也从冷冽变成了暴躁:“司徒瑞!你那是惶恐的样子吗!”
真是……得,这人今天大概是受了哪个臣子的气,来自己这里发泄来了。司徒瑞如此想着,暗自摸了摸鼻子,作为弟弟,偶尔也起到给兄长当出气包作用的,司徒瑞想到这里,干脆利索地扑通一声就跪下了,摆出了请罪的标准姿势,语气沉痛:“微臣惶恐。”
司徒尧肺都要气炸了,自家这个原本老实可爱憨厚的弟弟啊!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变成了这般痞痞的模样?!司徒尧不得不承认,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话果真是至理名言!他果然就不应该放纵他和林恪在一起呆太久!
也怪他当初一念之差,他本以为让林恪和司徒瑞在一起呆久了,或许林恪也能变得忠君爱国一点。但结果他错了,他不仅没让林恪幡然悔悟,还搭上了自己最看重的弟弟!
司徒瑞在地上跪了会儿,左等右等没听到动静,说句平身就那么难吗?司徒瑞暗自腹诽着,偷摸地瞄了司徒尧一眼。刚抬头,就看到自家大哥正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他,那表情异乎寻常的悲愤。
我真犯错了?还犯了不可饶恕的过错?司徒瑞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司徒尧这模样,但是仔细一想继续否定,不可能,我要是犯错了我自己会不知道?!
司徒尧见司徒瑞一脸茫然的样子,先是生气,气过之后又是愤怒,愤怒之后是无力。但心底的火气是没那么容易消除的,他踱步到了司徒瑞面前,声音低沉地问着:“最近你和柳义彦都挺忙啊!”
司徒瑞心里愣了下,莫非皇兄对南安王府还有旧情,不想处置了?他小心翼翼地回了句:“南安王爷想着为百官做表率,所以在清查田亩赋税这件事情上,殷勤了些。”
谁想问你这个!司徒尧心中的小火苗熊熊燃烧,烦躁地在殿内转了圈,又重新在司徒瑞面前停下:“柳义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司徒尧这话十分的平静,听在司徒瑞的耳中却是惊涛骇浪。他不知道司徒尧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作为一个皇帝,可得到消息的渠道太多了。他也不想知道司徒尧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毕竟他也没想着瞒他。甚至因为最近的事情,他心底都有些疲惫了,有时候还自暴自弃地想着让司徒尧早早发现算了。
但真到这一刻的时候,司徒瑞还是口干舌燥,双手满是汗水。原本预计好的那句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他害怕因为这句话,让整个林府都跟着陪葬。只是……事情终究有大白于天下的那天,他总不能一辈子自欺欺人下去。
司徒瑞深吸了几口气,抬起头看着司徒尧,目光清澈,语气平静,声调平稳中带着一点点颤音:“因为,我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司徒尧在问这话之前,心底其实已经有了猜测。但是等到司徒瑞真说出来,他还是控制不住地握紧了拳头,抱着最后的幻想,笑道;“你这是打算二夫争一女吗?”
“我未曾见过林家姑娘。”司徒瑞说出了第一句,之后的话反倒变得流畅起来了,他抬头看着已经处于身体僵硬状态的司徒尧,语气嘶哑:“我知道皇兄你很看重他,可我也很看重他啊!”
“咱俩的看重能一样吗?!一样吗!”司徒尧终于彻底的暴走了,咆哮声源源不断:“你和他都是国之栋梁,现在这个样子,你想要如何!说!是打算强抢民……还是你情我愿的打算学着钰皇叔,就此退隐朝堂了?!你对得起已逝的惠太妃吗?对得起林大人吗?!对的起先皇,对的起我,对得起义忠亲王吗?!”
虽然很不合时宜,司徒瑞还是勇敢地插口问了句:“和义忠老亲王有什么干系?”司徒尧猛地转过身继续对着他咆哮:“因为你现在是义忠老亲王的遗腹子!”
司徒瑞讪讪低头,自知理亏的继续挨骂。司徒尧这边怒吼声整整响了小半个时辰,才终于渐渐平息下来了。实际上他也不想平息的,只是眼角无意间看到小宫女们同情怜悯的目光频频看着司徒瑞,想着再不停止,或许明天会出现‘睿忠亲王不再受宠’的流言蜚语,这才恨恨地瞪了他几眼,回到桌边喝茶润嗓去了。
司徒瑞本以为司徒尧喝完茶就会叫自己起身了,谁知道左等没动静,右等也没动静,直到跪的膝盖都酸麻了,才终于听到司徒尧好像天籁一般的声音:“起身吧。”
111第110章
司徒尧和司徒瑞当日在大殿里密聊了许久,直至三更天宫门才再次打开,司徒瑞表情凝重地慢慢走到了宫外。睿忠王府的长史官此时正忧虑地在外面来回走着,听到动静急忙回身,见到果真是自家主子,心中的大石头才猛地放下了。
他瞄了瞄司徒瑞的神情,小心翼翼地开口:“王爷,咱这就回府?”
司徒瑞原本正想着事情,被他这一打岔,一肚子的阴郁就冲着这位发泄而去:“你是傻子么!这三更半夜的,不回府还要如何?!”
您不是经常三更半夜不着家,跑到林府和林家公子促膝长谈的嘛!长史官很无语,只是眼瞅着这位爷又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了,他也不敢说俏皮话,见风使舵地转移了话题:“爷,今日半下午那会儿林家大爷到咱府上了,见您没在,也没说什么就又走了。”
长史官最近摸索出的新招数,无论自家主子有再大的事情,说到林家大爷身上,表情总会松快一些的。只是今日,这招数似乎也——失灵了。
若是往常听到这话,司徒瑞早就借着理由就偷摸去林家了。但是今天,刚刚经历了和司徒尧的暴风骤雨,司徒瑞此时心情十分复杂,闻言沉默了下,摆摆手有气无力地从口中吐出两个字:“回府!”
依林恪的聪明程度,他这会儿过去必定瞒不过他。还不如……等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再给他个惊喜也好。不过就不知道,这人到时候是会惊喜还是会愤怒?
不管林恪到时候的反应是惊喜还是惊怒,真到了那时候,他二人就可以彻彻底底的,做一对亡命鸳鸯了。
司徒瑞带着一肚子的心思和盘算回到了自家府上,而林家这边,林恪此时正看着黛玉恨铁不成钢:“你明知道那边这会儿正鸡飞狗跳的,你还非要去凑这个热闹?!”
林恪这边话音刚落,就被林如海毫不留情地拿书拍了一下:“这么多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那是你外祖母家,什么这边那边的!简直越活越回去,连你妹妹都不如了。”
我勒个去!林恪简直无力吐槽,自家被那边折腾的还不够吗?非要上赶着往前凑,那边现在东府办丧事,西府老太太又大寿,这可真是好一场大戏,过去万一遇到了什么乱七八糟人,自家妹子去了不又要受欺负?!
林恪很想爆粗口,但抬头见到林如海神情严肃的模样,再瞄瞄黛玉正笑语盈盈地对着他,轻轻说了句:“当今以孝道治天下,无论如何,总是我们的外祖母,哥哥不看僧面看佛面罢!”黛玉说道这里,仿佛知道林恪在担心什么,又笑着补充了一句:“哥哥放心,我这次定然不会受委屈的。”
孝道?林恪对司徒尧这种表里不一的行为嗤之以鼻,只是这话要是再说出来,估计自家老爹就会直接大义灭亲了。
“那我和妹妹一起去!”林恪如此说着,直接忽略了黛玉那句‘不会受委屈’的话。
旁边林忱一直在竖着耳朵听着,此时听到林恪如此说,也立马直起了身子:“我也去!”
林如海摸了摸胡子,大手一挥:“都去!”
于是,因为这件半大不小的事情,林恪接下来的日子就变得忙碌许多。先是叮嘱黛玉到时候不要离宝玉太近,免得那个混不吝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闹将起来,坏了自家妹子的名声。再来又叮嘱林忱,到时候多长些眼色保护姐姐。他毕竟年岁大了,不能混在后宅,但是林忱年纪小,到时候腻在黛玉身旁,任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接下来就是挑选着给贾母的寿礼,既不能太薄让外人看了笑话,又不能太厚让贾府那起子人又凑上来。除了这些,还有自己的功课也不能落下,如此这般忙碌之下,林恪不自觉地忽略了一件事情:司徒瑞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来找他了。
而他,也很久没有去睿忠王府了。
转眼间贾敬的后事已经料理完毕,东西二府各自休养生息了一段时间,贾母的生辰也终于到了。
八月初三这日,贾府中门大开,从清晨开始,宾客就络绎不绝地到来。只听的门口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和贾府交好的那一小圈子世家自然不必说,各自都带着厚礼,笑语盈盈的上门道喜。而剩下那些和贾府不熟的人家,有些是和政老爷同朝为官,不好不来。有些是和贾府有着藕断丝连的关系,不好不来。有些呢,则纯粹是为了投机的,上赶着也要过来。
如此热闹的场景,在贾府已经是不多见了。不仅仅是后院的贾母笑眯了眼睛,就连前院招待的贾政以及贾赦,也都跟着眉开眼笑,唯独只有被拎在旁边的宝玉闷闷不乐,羞于同这些个迂腐之人为伍。
这般热闹的气氛,在南安王妃和北静王妃到来之际,达到了□。见到二位王妃联袂而来,贾母也不敢托大的亲自相迎,北静王妃年岁小些,见了贾母寒暄了几句便笑吟吟地站到一边,模样沉静。
而另一边,南安王妃和贾府倒是热络的很,两人互相聊了一大会儿,贾母这才看向南安王妃身边的一个女娃儿,脸上带着满满的笑容:“这位是?”
南安王妃笑着看了身边的女孩一眼:“这是家中小女,名唤梓云。从小仗着父亲哥哥宠她,也不知闹出了多少乱子,我现今都管不了了。”
南安王妃话虽如此,眉目间还是有着自傲之意的。而这边梓云也有模有样地给贾母见了礼,喜得贾母当即就从手上褪下了一串玉珠塞到了梓云手中:“既是第一次见面,也没甚值钱的物件儿,这个就留给姑娘把玩吧!”
南安王妃假意推辞了几番,这才让梓云收下了。之后又看着贾母笑道:“早就听闻府上的姑娘家个顶个的才貌双全,不知今日能否一见?也让梓云有个玩伴。”
贾母内心里本就有这个意思,此时听到南安王妃主动提出来,哪里有不允之理?于是立刻她回头朝着王夫人使了个眼色,王夫人心领神会的下去了,不多时就见得迎探惜春三人并宝钗几人袅娜而来。
南安王妃眼神一扫,还没说什么,就感觉到身边梓云不动声色地扯了扯她的袖子,回头就看到自家姑娘正微微摇头,神情中有些焦虑。
她递给了梓云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笑着和贾母说了几句,又挨个夸赞了迎探惜三春及宝钗一番,这才笑道:“早就听闻府上有两位姑娘是极为出色的,宝钗姑娘果真是百里挑一的端庄秀美,就不知老太太的那位外孙女,是否也同传闻一般的不食人间烟火?”
南安王妃说出这话,屋里的女眷们都安静了一下。一边坐在旁边的北静王妃嘴角微微挑了下,露出了一个微妙的笑容,只是转瞬即逝。知道前些日子内情的女眷们,此时正流露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而不知道内情的,此时见到气氛的诡异,也互相交头接耳起来。
南安王府和林家之间的小嫌隙,贾母也知道。只是她并不觉得事情有多么严重,对方可是南安王府!只要能和南安王府搭上关系,黛玉的那点儿委屈,在贾母看来简直不值一提!至于梓云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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