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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红楼+番外-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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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看到了史湘云的回应,对方抽抽噎噎了几声:“我知道宝姐姐也不是故意的,我不怪……宝姐姐……”
宝钗还想说几句好话,旁边的宝玉却立刻开口道:“既如此咱们就去找林妹妹吧!他们几个都不知道去哪里了,万一黛玉妹妹遇到了危险怎么办!”
在自家后院能遇到什么危险?宝钗和史湘云同时在心底里翻了个白眼,面上却一个比一个善良体贴,俏皮可爱。
“那我们就去找找姑娘们吧。”宝钗当先提议,言谈间直接将‘找黛玉’变换成了‘找几位姑娘’。而史湘云则是娇憨地拉着宝玉的袖子来回扯啊扯:“爱哥哥,你和林姐姐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何时不能玩耍?现在我来了你也只挂念着林姐姐,将我和宝姐姐都丢到脑后了!”
两人一唱一和,第一次配合竟然十分的默契。话说到这地步,宝玉这个自诩为怜香惜玉的人竟然没听说来,甚至连解释安慰都没有,抬脚便走:“那走啊,找她们去!”
宝玉带着不情不愿的宝钗和湘云找到迎春几人的时候,黛玉几人已经快玩疯了。原本是正月里寒气凛然的天气,四人竟然都跑出了一身的汗,脸上红通通的挂着汗珠煞是可爱。最小的惜春此时已经跑不动下场了,龇牙咧嘴地双手捧着腮帮子揉着。刚才笑的太厉害,有些抽筋了,好痛!剩下迎春黛玉几人也快到极限了,步子都开始凌乱迟缓起来。
“这是玩什么呢?”宝玉见到这新奇的一幕,兴高采烈地冲了过去,只是依旧被苏嬷嬷面无表情地拦了下来:“姑娘们之间玩闹罢了,宝二爷远远看着就好。”
宝钗看到黛玉几人发髻有些散乱的模样下意识地皱了眉,这般大说大笑的成何体统?只可惜她这话还没开口,黛玉就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宝姐姐不过来凑凑热闹?平日里多出来走走转转,才能强身健体。”
所以这个人,是在暗指她经常吃冷香丸,身子薄弱?薛宝钗深深看了黛玉一眼,低头思量再三,直到想到了一句很妙的回应才欣喜地抬起头来:“我……”
咦,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黄鹞吃鸡,又名老鹰捉小鸡,查资料才知道这游戏从清朝就有了。
丢手绢更早,竟然是从1243年左右就有了!
望天,我还一直以为这些是专属80后的回忆,原来是800年的回忆,囧。
64第 64 章
宝钗再抬头一看,就看到迎探惜并着黛玉都要走出园子了,宝玉旁边殷勤地跑来跑去,剩下湘云孤零零地落到了最后面,宁可跟着黛玉几竟然也不等着她一起走。
合着刚才自己的赔礼道歉都是无用功?宝钗涌起股怒气,压了又压才重新恢复了笑容开口喊着:“嗳,们等等!”边拎起了裙角快步走了过去。
众一行到了王夫正房后头,这边有小小三件抱厦正是迎探惜三的居所,李纨的院子也姊妹们的旁边,方便一处照看。因贾兰近日早出晚归的去林府和林恪一道攻读课业,此时就剩下李纨自己一院子里刺绣。
她听的院子外面的动静出来,正巧见到黛玉几笑着走了进来,各自脸上红通通的,发髻微乱,倒把李纨唬了一跳:“这还是残冬时候呢,怎么出了这么一身汗?万一着凉了可如何是好!”
黛玉也不分辨,盈盈妙目似笑非笑地先看了宝钗一眼,发现她确实没插话的意思之后,这才笑着和李纨说了几句。听的李纨又好气又好笑,又担忧又后怕,忍不住拿指头点了点她脑袋:“也不知这脑瓜儿是怎么长的!竟能想出这些歪点子!”
“珠嫂子放心有数,不会让姊妹们受凉的。就算是大家闺秀也不能整日闷屋里啊,常活动才是养身之道。”黛玉言简意赅地说道,转身正想去屋子里看惜春画画,却不料被李纨一手抓住了。黛玉讶异回头,就看到李纨神情有些忧虑:“姑娘陪说说话?”
这是有事和她说?黛玉露出了个柔柔地笑,先回头和惜春说了几句,又回头挽着李纨的胳膊当先走出了屋子:“那就去嫂子屋子待会儿。”
两进了院子,几道茶后,李纨先开口关心道:“听说忱兄弟要习武了?小孩自己家家的身子骨还未长成,可要找个好些的习武师傅慢慢教导。免得日后伤到了身子筋骨,可就得不偿失了。”她说道这里,突兀地就红了眼圈:“像咱这种家,虽说是期望儿孙们建功立业,但也要循序渐进。忱兄弟就算是长进不多,也要耐心些,莫要让他背负太多……”
这是想起珠大哥了?黛玉看着她这伤心样子,默默地掏出帕子递了过去,便挑着能说的劝解着:“兰儿是个聪明灵慧的,也从来不死读书。这些日子看他和忱儿一起,边读书边演练骑射,自己给自己安排的很是妥帖。都说三岁看小,他现都这般出挑,将来定会有出息。”
李纨听到这话,果然又露出了笑模样:“现还能如何呢,也只能指望他了。倒也不指望他将来如何光宗耀祖,只要平平安安地就知足了。”她说道这里,又不大好意思地开口问着:“不过现忱兄弟以习武为主了,家兰儿却还跟着许先生读书……”
下句‘这样是不是太给们添麻烦了,不然还是让兰儿回学堂读书吧’这话就嘴边,死活就是说不出口了。
黛玉话听到一半就忍不住笑出声来,戏谑地推了李纨一下:“知道珠嫂子的意思了,可是觉得烦扰了、过意不去了?珠嫂子想太多了!忱儿就算是习武,每日也要跟着先生读书的,只不过时辰比兰儿少些就是了。所以您且不必客气,安心让兰儿那里念书就是。”黛玉说道这里,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又正色说道:“不过珠嫂子,今儿也说句交浅言深的话,那位许先生启蒙还不错,但是等兰儿大了,您还是要替他寻位名师才是。”
这次轮到李纨笑了,她对着黛玉眨眨眼:“忘记娘家是做什么的吗?”等到兰儿再大几岁,她再让父亲出面寻访名师。这样既不会落下谁的面子,府里众也不会说闲话了。
“是是,书香世家的大嫂子,那咱们去欣赏下惜春妹妹的大作去?”黛玉见到事情解决,笑着拉着李纨就往迎探惜的屋子里去了。
两凑到屋子里玩了一番,李纨和黛玉一一边看着惜春画画,时而一言一语地指指点点、嘻嘻哈哈,惹得惜春给了两好几个白眼,画稿也撕了好几次,最后终于受不住将两赶到一边去了。
探春正苦着脸被迎春拉着下棋,一轮又一轮被虐的极其凄惨。到后来连观战的黛玉和李纨都不忍心了,黛玉想想又奉献了一个小游戏。探春听了之后立刻打散了棋子,斗志昂扬地看着迎春挑衅:“就玩林姐姐说的这个!”她说完回头看看黛玉,“这叫什么名字?”
“日月如合璧,五星如联珠,名曰联珠。”黛玉顺手抓了把瓜子,优哉游哉地坐探春身边准备欣赏探春的奋起。孰料几局过后,探春双目无神、泪悠悠叹幽幽冒出一句:“为何还是输?”
迎春淡然一笑,慢条斯理地重新摆旗子,头也不抬:“和下什么棋没有关系。”
所以,是和聪明与否有关系?场众不由地冒出这个想法,黛玉同情地看了探春一眼,又仿佛不认识一般的打量了迎春一眼。这还是那个不爱说话懦弱怕事,被下称为‘二木头’的迎春姐姐吗?
而这边宝钗听了迎春这话,忍不住凑了过来:“和迎春妹妹下一局?”迎春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只要有陪她下棋就好,是谁没关系。
湘云看到也凑了过来,黛玉不大待见她二,抬头见得天色渐渐暗了,便匆忙辞了姊妹几就往凤姐屋中来了。她刚一进院子就看到满屋子嘈杂之声,平儿正指挥着丫鬟们打扫净室,这边又有打点铺盖衣服的、量体裁衣的,忙叨叨乱哄哄,声鼎沸。
“这是怎么了?”平儿听到声音回头一看,见是黛玉脸上立刻带了笑意,三两步跑过来拉着她就往屋子走,边走边絮叨着:“大姐儿见喜了,家里正要供奉痘疹娘娘。家奶奶这会儿正屋里掉眼泪呢,好姑娘且帮劝慰劝慰,定然承的情!”
“便是不承情也要看看的,不过既然都说出这话了,那且记得。”黛玉抿嘴笑,平儿连连胡乱点头不止:“是!是!日后林姑娘有任何吩咐,奴婢一定当成大事来办!”
两说着进了屋子之后,凤姐见到是黛玉过来果然神情开怀了不少。黛玉又陪她身边略坐了坐开解了一番。两说了一会儿,凤姐就开始赶了:“好了,这儿没事,莫担心。天色不早了,早些辞了老祖宗早些回府吧!”
说道这里,凤姐又想到了什么,让平儿拿了本书过来,笑着递给了黛玉:“琏二哥开了个芥子园想必也听说过了,因为是靠着哥哥指点才做成了这桩买卖,他一直心底感激着,这不前些日子特地印了批新书说是要给林大爷的。原本是打算亲自登门道谢送书的,但又出了大姐儿这档子事,也失礼一回,就托转交给家哥哥。”
“二嫂子何时也这么外道了。”黛玉笑着接了过来,又劝慰了几句,看也不看地将书顺手塞到了袖子里,这才出了凤姐院子。
一行刚出了院子,一边的苏嬷嬷就冷着脸伸出手来:“把那书给。”
“怎么了?”黛玉有些诧异地看着苏嬷嬷板着的脸,又看看旁边碧研欲言又止地模样,也察觉出不对劲了,抬手就将书从袖口中抽了出来。她本想看看书名,到底是什么东西能惹得苏嬷嬷如此大的反应,却不料刚拿出来瞬间就被抽走了。
苏嬷嬷脸色难看的将书放到了自己怀里,这才冷哼了一声:“这个琏二奶奶!”
黛玉听的半懂不懂,倒是身边的碧研看了看苏嬷嬷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了句:“琏二奶奶不识几个字的。”
“要是她识字早就当场发作起来了,还能忍到现?”苏嬷嬷气呼呼地说着,“林大爷可真是……”下句话没说,管贾琏要这些书做什么!
黛玉被两这没头没脑的对话说的心痒难耐,甚至连如何去了上房如何告别了贾母,如何回到了家都不记得了。
等她换了家常衣裳到了上房,不大一会儿林恪、林忱还有林如海三也下学的下学,放衙的放衙,屋子里立时热闹了起来。黛玉偷眼看着苏嬷嬷带着不满之色拉了林恪出去,这才低头继续忙活起来。一时饭毕,黛玉三言两语地说了贾府之行,那边林忱也被问了几句,林恪和林如海又往书房去了,众这才各自散了。
黛玉回到了院子里,趁着苏嬷嬷不注意,忙拉了碧研追问道:“到底是什么书!”
碧研苦了脸,她生怕姑娘问她,回府之后就紧赶慢赶的躲着,怎么还是没躲过去啊!眼见得黛玉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看着她,拉扯着她袖子就不撒手了:“要是不说就直接找哥哥问,哼!”
碧研忍不住泪流,到底是被大爷责罚好,还是被自家姑娘记恨上好?她正彷徨无措着,门口突然传来了一声清咳。就看黛玉瞬间松了手,脸上也冒出了热情地笑:“碧研姐姐这一天也累到了,先下去歇着吧!”
幸福来的太突然,碧研刹那间都没回过神来,苏嬷嬷见她这模样又咳了一声:“姑娘既然体恤,还杵这里做什么,还不下去?”说完又朝着反应过来的碧研使了个眼色,今儿晚上都不必过来伺候了!
放心,一定离姑娘远远的!碧研行礼之后,这才朝着苏嬷嬷挤了挤眼睛,迈着小碎步一溜烟儿地从院子里消失了。
65第 65 章
黛玉一晚上都没睡安稳,梦里面见得一本书冒着金光飘飘悠悠地飞了过来,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抓,结果那书猛然拔高在她头顶盘旋。等她死了心不去管它的时候,那书却又在她眼前飘飘荡荡,让人烦不胜烦。
于是乎在梦里面折腾了一晚上的黛玉,早晨起来挂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连腿脚都觉得有些酸麻了。她心不在焉地用了早膳,借着去后花园转转的名义,一个人慢悠悠出了院子。走了一段路悄悄回头见碧研或者白苏嬷嬷都没有跟上,这才松了口气,蹑手蹑脚地转了另外一条小路,径直朝着林恪的书房去了。
自家哥哥曾经说过一句话:“最让人窝火的事情有两件,一件是不把话说完……”所以黛玉对自己趁着哥哥出门跑到他书房里面翻找书籍的行为,毫无心理压力。谁让他们都那么讨厌,全都不把话说完!
她小时候经常跑到哥哥的书房里面呆着,对林恪的摆放习惯十分清楚。进了书房,当先就奔着后面书柜上的书本去了,无果之后又翻找了桌案下边的几个抽屉,当发现也没有之后,黛玉皱眉想了想,灵机一动直接把抽屉抽了出来。果然拿出了抽屉之后,就看到抽屉下面和下层木板的缝隙间,昨天凤姐送来的书正静静地躺在那里。
黛玉眉开眼笑地拿了出来,顺势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只见这书的封面很是精美,纸张也很厚实,最中间的位置龙飞凤舞地写了几个大字:《会真记》。她本来只是好奇,想翻开看看到底是何物,能惹得苏嬷嬷和碧研两人都惊吓如此。熟料从头一看,越看越爱,只觉得文理细密、辞藻警人、齿有余香。一时间竟忘记了身在何处,就这么一页页地翻看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黛玉忽然听得一个声音响起:“有那么好看?”
黛玉茫然抬头,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定睛细看,就见到自家哥哥正坐在书房另一边的椅子上看着她,不知道都进来多久了。
黛玉瞬间唬的魂飞魄散、面色涨红。偷摸跑到哥哥书房里看这种才子佳人的闲书已然是出格了,现在竟然还被自家哥哥抓了个现行……她脑海中闪过苏嬷嬷那面无表情的面容,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下意识地将书扔到了抽屉里,又仿佛没见到林恪一般地俯□去翻着书本,边嘴里叨咕着:“我记得我要找本《中庸》《大学》的,怎么找不到了,哎呀我的记性真是糟透了!”
林恪见到她这番掩耳盗铃的动作,面上依旧板了脸问着:“又在我跟前弄鬼,趁早儿交代清楚,要不然我可要找苏嬷嬷好好说道说道了。”
黛玉听到最后一句话,噌的一下站直了身子,惊慌失措地看了林恪几眼,眼圈慢慢地就红了,抽抽噎噎地开口:“谁让哥哥和嬷嬷昨晚神神秘秘的,这书明明是二嫂子托我转交给哥哥的,偏偏我自己都没看到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搁谁身上都要偷偷瞧瞧啊。”
得,这就是纯粹是好奇心害死猫。林恪忍不住揉了揉眉头,终于能体会到为什么看到孩子看小H书,家长的反应都那么复杂了。他此时情绪也很复杂,《西厢记》这书放到现代那就是陶冶国文情操的好书,但此时却是不折不扣的□啊!
想起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林恪就恨得牙痒。这个贾琏真是太不靠谱了,竟然让自家妹子转交给自己!要不是苏嬷嬷和碧研昨天机灵,万一被贾母等人看到,这不明摆着让人觉得林府管教不严么?这是送人情吗?这明明是给人添乱的!
本以为总算糊弄过去了,谁知道这丫头这么大的好奇心,今天竟然偷摸跑到自己书房寻找,还真让她从抽屉里翻出来了,还看的不亦乐乎!
黛玉看林恪这阴晴不定的表情,又用力掐了自己白嫩的小手一下,眼圈愈发红了,可怜兮兮地喊了林恪一声:“哥哥……”
求饶之意,溢于言表。
林恪有心轻轻放过,又怕她日后看这些书上瘾了可如何是好。他虽然不想让自家妹妹当个正统大家闺秀,但过于离经叛道也不合适。想要严厉训斥一通吧,抬头看到她这可怜样子,又觉得自家妹子这么聪慧,定然知道这类话本只图个消遣,不能当真更不能学的。一时间正心烦意乱着,书房门口猛地响起了林清的声音:“大爷,有个柳家公子名唤柳义彦的,带了他家妹妹过来说有事求大爷帮忙。”
林恪还没说什么,黛玉倒是眼睛一亮:“是不是上元节碰到的那位公子?我记得他家妹妹好像不会说话吧?真可怜见儿的,他兄妹二人过来肯定是有什么急事,哥哥能帮衬就帮衬一把,我这就回后院等着招呼柳絮妹妹了。”黛玉一口气说道这里,趁着林恪没反应过来,转身就从书房后面小门出去,步伐匆匆地往后院去了。
而这边林恪见到黛玉逃也似地走了,想想她刚才那一番话,不由地无奈摇头轻叹了一声:倒是挺会找时机脱身的,罢了,暂且饶她一次以观后效。
柳义彦和自家妹妹正坐在偏厅没一会儿,就看到林恪过来了,边走边客套着:“柳兄可是稀客……”林恪话未说完,就见到柳义彦几步走了过来,什么话也不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林恪脸上的笑容立刻歪掉了,他不是没行过跪礼,在面对司徒尧的时候也行了两次稽首之礼。但平辈之间他向来是拱手作揖的,今儿他算是开了眼了,这人就算是有什么大事要求他,也不用这么庄重的顿首叩拜吧?
眼见得柳义彦头都要碰地了,林恪暗自长叹一声,只能内牛满面地跟着跪了下去。对方要是先顿首了,你必须也要跟着行礼。要是对方顿首了而你生受了,那你就死定了。这都什么苦逼的礼仪!林恪恨恨地跟着行了个礼,连忙拉着柳义彦站起身来,语气十分诚挚感人:“柳兄,日后有什么难处只管和我说,千万不要如此客气!你我之间不需要这些繁文缛节!”
林恪的重点是在后一句,柳义彦却只听到了前一句,他眼中掠过一丝感动。第一次觉得这人虽然是凭着父亲而声名大噪,虽然平素有些小气又爱记仇,但遇到大事的时候还是能看出君子仁义之风的。
“是这样的……”柳义彦深吸了一口气,回头看了看自家妹子,将近日发生的事情通通说了一遍。
“你说请了几个有名的大夫来看,都查不出你妹妹的病症是因何而起?”林恪讶异地看了那个小丫头一眼,又将视线放回了柳义彦身上:“那你今日来府上……”所为何事?他家也没有太医和有名的大夫啊!这人是不是病急乱投医了?
“我后来苦苦央求了一个太医来家中给妹妹看看,他诊了半天脉也说不出什么来,最后向我推荐了一个嬷嬷。说那位嬷嬷当年是西宁郡王推荐入宫的,服侍了一位小主子十几年,对医药之道也颇有几分钻研。那主子步步高升之后,感激她操劳费心,就给了她恩典将她放出宫去了。”柳义彦吸了口气,“我又舔着脸去西宁郡王府登门打听,西宁郡王妃让下人告知说那个嬷嬷后来被贵府要去了。”
林恪瞠目结舌地听完了这番话,第一反应就是:白嬷嬷?
当初他预备弄药膳的时候,本来是想着找几个大夫调。教丫鬟们的,后来还是白苏两个嬷嬷主动开口将活儿揽了过去。现在想来,似乎药膳丫鬟的事情一直是白嬷嬷在忙碌?还有自家母亲怎么又和西宁郡王府扯上关系了?一直也未曾听她说过啊!
林恪被这纷繁复杂的信息冲击的头脑发懵,半天才晃了晃脑袋,吐出一口气:“后宅的事情都是先母和妹妹操劳,我真不大清楚。”他看到柳义彦暗淡下来的神情,想想开口道:“我让下人领着你妹妹过去看看,但万一我家嬷嬷不懂这些,还请柳兄多担待。”
“有林兄这话我就感激涕零了,定不会做出得寸进尺的事情!”柳义彦亮了眼睛,转头在小姑娘身边耳语了几句,这才牵着她的手交给了林清。
林清牵着柳絮的手往这边走的时候,黛玉几人早就从别处听到了消息,白嬷嬷看着黛玉好奇的眼神,露出了个缅怀的笑:“都是些陈年旧事了。”
等到柳絮被带等在二门外的碧研带进了院子,白嬷嬷也不多客套,直接将手指搭上了小丫头的手腕,半天才拿了下来。她冥思苦想了一会儿,又将手搭了上去,如此反复几次,屋子里大小丫鬟都快不耐烦了,白嬷嬷才让人将柳絮领到了另外一个屋子里,这才慢吞吞地冒出一句话:“她没中毒,所以查不出来。”
“没中毒?”黛玉惊愕地重复了遍,“没中毒怎么会从一个好端端的小姑娘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最近京城里不都流传着柳家二房虐待大房嫡女的事情么?
苏嬷嬷倒是明白了几分,看着白嬷嬷皱眉:“受过惊吓?”
哎?黛玉愣了一下,苏嬷嬷看了看她:“对付这种丫头片子容易的很,下毒其实是最危险也最容易被看穿的法子。披个白袍子白褂子,身上脸上抹点儿猪血羊血,头发凌乱些,舌头吊出来,走路再飘乎乎的,几个晚上下来人就会疯掉。”黛玉听的浑身发冷,苏嬷嬷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又意犹未尽地开口:“不过这是宫里的手段,大户人家不会如此的,顶多当着这丫头的面多打杀几个奴才,场面血腥点儿……自然而然就变成喑人了。”
此时太阳明晃晃的照着院子,院子里的大小丫鬟却齐齐打了个冷颤,就连黛玉都一股寒意涌上了心头。白嬷嬷没好气地瞪了苏嬷嬷一眼,她这才笑眯眯转了和蔼可亲的口气:“所以,要惜福。”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飞羽妹子的地雷,么么哒~~!!!
66第 66 章
林府的下人们,近日工作热情十分高涨。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各个丫鬟婆子们看到苏嬷嬷都好像见了鬼一般:扫地的扫帚都拿不稳了,端茶的手也开始抖了,就连只是走路的,也能好端端的左脚踩右脚把自己绊一跤。
苏嬷嬷饶有兴致地看着众生百态,半天回头看着白嬷嬷叹气:“不行,太不行了,还是要抓紧调。教才是。”
反倒是当日里小脸煞白的黛玉,因为从小就被白苏嬷嬷教育了各种后宅伎俩,此时见到明晃晃的实例摆在眼前,只难受了半下午就从这种情绪中挣脱出来了。当然也留下了一个轻微后遗症,对那柳家妹子比对林忱都好出一大截了。
那日白嬷嬷诊了半天脉,最后得出了‘大概看到的场景过于惊吓血腥,所以说话有些障碍,慢慢耐心开解日后大概会好的’结论,柳义彦听到这个答复,神情阴了半天,最后脸上勉强扯出了一丝笑容,拉着懵懂的小柳絮郑重感激了一番这才告辞了。
柳义彦听从了白嬷嬷的意见,白日里上衙的时候也不敢再让她一个人在老宅子闷着,时不时地就送到杨施那边托清柏照看。而清柏又三不五时地来林府找黛玉玩耍,顺手就带着小柳絮也过来,渐渐倒是让几家越发亲近起来了。
这都是些后院小事,林恪并不清楚,他此时正为了司徒瑞和自家爹爹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他有时候甚至会阴暗的猜测着,司徒尧是不是觉得自己知道的太多了,所以想着赶紧将他的能力都压榨出来,然后就弃之敝履?
自家爹爹近日上的那些折子,都是些较温和的改革方案,因此顺顺利利地就通过了廷议。新皇登基换上自己的人手来监督官员本是定例,众臣子也都明了,所以谁也没开口反对当这出头鸟。
按理来说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那为何林恪还会忙碌至此?说起来,这又是一笔糊涂账。
“我早就说让你把那差事辞了辞了!这话说了多少遍了?你就是当耳旁风!”林恪又气又恼地瞪了司徒瑞一眼,继而开始在书房里烦躁地转圈圈,“你有本事一直不当回事也就罢了,为何非在这个节骨眼上辞差事!”
一朝天子一朝臣,新老交替之时总会引起朝局动荡,他作为皇亲宗室此时就该站在岸边看热闹,跟着趟什么浑水!那些个大臣,尤其是盐政赋税农田水利事关一国根基,能把持这些位子的,个个都是老狐狸,他怎么能斗得过?!
司徒瑞看着这人在他眼前气急败坏转圈的样子,趁其不注意一把将他揽到了怀里,慢悠悠地顺毛:“别气了,这不是正巧赶上了么。”眼前这人能为他担忧焦虑他是很开心的,但是气大伤身就不好了。
“什么叫正巧赶上了!”林恪心中火苗蹿的老高,忍不住挣扎着转身想和他好好理论,熟料他刚回头就对上了司徒瑞平静温和的眸子,眼底全无一点波澜。再想想他近日里神出鬼没的,林恪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匪夷所思地念头,这人——是故意的?
如果是故意的,那又是为了什么?林恪猛地安静了下来,开始慢慢思索近日朝局的变动,只是抽丝剥茧了半天,依旧茫然一无所获。司徒瑞好整以暇地欣赏着他脸上的模样,当看到他从明悟到思索再到茫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想通了?”
这是嘲笑他吗?林恪恨恨地看了他一眼,又低头苦想半天,前几天邸报上的一则小小新闻飘忽划过脑海,他猛然抬起头来:“钱大学士要回乡丁忧?!”
这人的聪明劲儿哪怕放在朝政上三分,也不至于到今日才明白过来。司徒瑞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看着他欣慰点头:“对。”
“鹰派领袖走了,和你有什么关系啊,为何非要让你去江南坐镇处理赋税事宜?”林恪将事情前后串起来,越发的不解了。
“鹰派?”司徒瑞细细玩味了这个词的意思,也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林大人现在可是鹰派里的中坚力量。”
我……
我去!
林恪被司徒瑞这话里的两层意思炸的外焦里嫩,神情呆滞,久久没有缓过神来。
他很想立刻跳起来叉腰狂笑,反驳他‘别开玩笑了!我家世代良民,出门连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怎么就成了鹰派了!’又想说‘不就是出了些开源节流的小点子么,怎么就被人扣上了这么个帽子!’更想朝天大吼一声‘尼玛!这比窦娥还冤啊!’
但心底愤怒了半天,他看着司徒瑞正色的神情,也只是坚强地抹了把脸,语气平静地开口确认道:“不能下船了是么?”
如果不是那几道奏折,说不定他父亲也不会被划到这个阵营里面?所以其实他才是导致林家不得不站队的罪魁祸首?林恪心里转着这些念头,恍惚觉得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头顶是一个熟悉而温和的声音:“别想太多。”
这话说的!他如果是一个人,来去赤条条无牵挂,有何可想太多的。真将他惹毛了,直接揭竿起义来个‘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也未可知呢!林恪心底如此尖酸刻薄地想着,嘴上却冒出了另外一番说辞:“我有何可担忧的?站队比当墙头草好多了。”
他说完了这句,抬头看着眼前这人,半天才冒出一句话:“你这又何必……”他终于明白这人为何非要跟着掺和了。你就平平安安做你的王爷罢了,娶妻生子长寿安康,何必跟着蹚这摊子浑水。
“咱们当日说过的。”司徒瑞笑意盈盈,一字一顿:“同生死,共进退。”
因为政见不同而反目成仇的朋友多的是,这人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为了朋友连政见都不要了。林恪一时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沉默了半天:“司徒瑞。”
“嗯?”司徒瑞难得见到林恪这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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