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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_综]十九在红楼-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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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十真是满头雾水不明所以,只好拿眼看老九,可老九也想不明白,开头听着还像是嗔怒自己这些日子早出晚归的,可接下来什么被人哄啊吃亏啊,让老九真是又糊涂又好笑——爷会给人哄了?爷会吃人的亏?爷不哄人不让人吃亏就不错了,这太太整日里都在想些什么啊?还有这嬷嬷也是,也不想想,就老十这呆子,能哄得了爷?不说劝着太太,爷难得让老十来府里头用回饭,还一进门就给人脸色的,真是……
若非刘嬷嬷到底和别个不同,老九直接一鞭子过去让她闭嘴的心都有了——爷的弟弟,爷打小儿护到这么大的弟弟,岂是给人慢待的?别说数落的尽是些无稽之谈,哪怕是真事,那也是爷乐意的,轮不到谁来多嘴!
就是刘嬷嬷,九爷没直接挥鞭子踹人,那脸色也不怎么好看,淡淡一句:“爷今儿要和老十喝两钟,嬷嬷下去准备着吧!”就把刘嬷嬷打发了。
刘嬷嬷初时还有点犹豫,又想着万事有太太,自己一个奴婢,就是姑娘的奶嬷嬷,刚刚那一通确实过了,也就连老九是否适合和一个外男喝两钟的事儿也不拿出来讨论了,对老九福了福身退下,去厨房前自然也没忘了让人先去知会夏太太一声,也好让她有点准备,顺便回了那喝两钟的事儿。
老九看着刘嬷嬷虽住嘴下去,却依然故意将老十晾在一边,脸色越发沉了下来。倒是老十不以为忤,反正这老嬷嬷虽主意大了点,对老九却是忠心的,虽不知道误会了什么,但回头丈母娘那儿澄清了,老九再敲打敲打这个奴才,让她日后少自作聪明就是,也不算什么。到底两人不比之前天潢贵胄的,在这儿根基又还浅着,身边忠心耿耿的奴才有限,就是有些毛病,只要忠心可取,花点功夫调教还是值的,也且不必大动干戈。
老十都想到了,老九自然也不会想不到,他只是恼怒自家奴才竟敢给老十脸色看罢了 ,须知就是当日晋亲王嫡福晋,略怠慢了老十,也要给老九一顿排喧的,刘嬷嬷再有分量,也还是奴才呢!当着老九的面就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无礼,怎由得老九不生气?
平日里絮絮叨叨管束他自个儿倒无所谓,可老十……那就是九爷的雷区啊!宜妃逗九包子都不敢说老十不好的——九包子打小儿口齿伶俐,还不会走路就已经能清晰地给他皇阿玛请安,骂起老十来也往往能出新词儿,可他自个儿骂也罢了,其他人,包括宜妃,甚至温僖贵妃,那是谁也不许说老十一句不是,否则一个三头身包子一边吸溜口水一边和你讲道理论证另一只白胖包子的本质什么的,一时半会子的很可爱很新鲜,但如果那包子忒有恒心忒执着的,除了吃奶睡觉玩老十或者被老十玩之外,其他时候半眼不错地缠着你,也不管你是要到慈宁宫伺候婆婆还是要在自己宫里伺候夫君……总之宜妃是服了,温僖贵妃更是笑瘫了,就是康熙,见识过两回宜妃给九包子缠得抓狂的样子,笑过之后,就是后来对儿子最凶残的时候,也是宁可拿老十的过错罚老九的。
反正老九也乐意的。
现在也不例外,给夏太太请过安,老九就摆出标准狐狸笑,看着这位在他心里也算挺有分量的太太:“太太今儿是怎么了?可是哪个奴才惹了你?倒拿我和老十来出气?”顿了顿,笑得越发真诚无害,“按理说,我是做儿女的,太太有气只管对我出,也是应该的,只是老十到底是客人,就算是晚辈,太太这也未免……”
未免什么老九没直说,可那话本身也够不客气的,不管老九的语气多么温和,也改不了他这分明是给老十抱不平的本质,夏太太当下就给气乐了,果然是女生外向!要知道老九虽一贯行事强悍自专,可对夏太太这么明晃晃不客气的,还真是第一回,真要计较起来,告她个忤逆都够了!好在夏太太这几年,说是以女为天都不为过,听了这话,也不觉得试女儿不好,只看老十就越发不顺眼了——看这小混蛋都把女儿哄成啥样了!又庆幸女儿行事周到,一来就先把奴才们都挥退了,虽说当着这个小混蛋,可自己手里握着那事,这混蛋如果还想抱住前程,想来也不敢在外头乱说话……
如此想,夏太太就改了主意,也不等老十走了和女儿悄悄说,拉住老九的手叹了口气:“女儿啊,你实不知,娘何尝愿意如此?说到底我夏家皇商也不过一介商户,若非迫不得已,娘一个寡妇,哪里敢招惹探花郎?可这位探花郎未免欺人太甚……”
老九还真是第一次知道,自家这位太太,竟还有说话棉里藏针的时候,也实在难得,虽说藏得还是拙劣了点,说的又是老十,老九还真想好好夸奖鼓励她一番。可现在,老九听完了,却只想笑。
这个太太,到底还是嫩了点。
“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却原来是老十那个爱妾,也值当太太气成这样?”
夏太太看着女儿一脸不以为然,不由气急:“那可是正经的二房,你以为和……”看一眼老十,夏太太把后半句“和你房里那些丫头似的”咽了回去,接着训斥,“别的不说,这本朝最重嫡庶!非四十无子就纳正式侧室生庶出子女的,除非真的功在社稷、得万岁钦旨破例,否则终身只能止步于五品!更别提那谢氏还是个和离的妇人,虽说有不得已的理由,可到底……真看上了就直接明媒正娶,没胆子只收了房却偏偏又弄什么二房娘子……就这么个没规没矩好美色没担当的东西,还敢来哄我的女儿!”说着狠狠瞪了眼老十,还别和说,那双和老九其实挺像、只是平时总是气势不足的眼睛,一怒极狠瞪过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是以老十虽觉得自己被瞪得挺冤的,却难得好脾气的依然满脸笑,老九却不知道他一则因着丈母娘的面子再则因着那一眼和自己的神似,只当他是给自己面子,心下熨贴,看夏太太的眼光就越发恨铁不成钢,说出来的话也越发不避讳:“原来太太先前去提亲的时候也没打听过这事儿?亏得这事儿不是那么回事,若真是那样,两家亲事定了,太太才知道这事,可怎么好?”
看夏太太没好再瞪老十了,老九方才把谢氏的事情说了一遍,夏太太听说那不过是个没上家谱族谱、也不曾真个圆房的挂名二房,合掌念了一声佛,只还不放心,万一那谢氏动了心捣鬼呢?万一这个探花儿是哄着女儿呢?万一……
老九翻了个白眼:“爷是那么好哄的?老十的鬼是那么好捣的?”看夏太太还是不放心,只好安慰她,“家谱族谱我都看过,没问题。至于谢氏,虽是个美人儿,我见尤怜的,奈何是别人用过的,老十没那么不挑,母亲放心就是。”到底是皇子阿哥,别说现在两人都是什么都见过,就是好奇心最重的少年时,一道儿逛青楼,除了受用过几个清官人,那些红牌再好再销魂,到底嫌脏呢!谢氏虽说是命不好,遇上个极品前夫,可别说老十,就是老九真是第一眼就爱极谢氏那飒爽又不失妩媚的模样,也是一想到要与那等极品共享一个身体就恶心呢,何况素来在女色上头就不甚至用心的老十?
78章
夏太太虽没老九那等信心;但看他一心维护老十;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暗叹一声女生外向,有些事;也只得自己这当娘的多操心了。
又说了会子闲话;老九看夏太太对老十又是笑吟吟的;心里满意,但因夏太太晚间向来茹素;便和老十一道告辞要往前头书房去;夏太太才想起来不好,虽说女儿尚未及笄;有些事情不必太计较,但白天和男子共游是一回事;夜间还留了男子独处饮酒又是另一回事,只得忙忙改口说今儿难得来了一只果子狸,她现在也不拘着茹素不茹素的,佛祖跟前儿心意到了就是,老十又难得在夏家吃饭,不如就摆在她院子里罢。
老九和老十也没多想,便留了下来,夏太太虽没让上什么烈酒,但夏家特制的桂花酿也是一绝,又是近两年按着老九的口味改过的,不比先前甜腻,老十回味一回老九身上那常日弥漫的、让他每每宁可打一串喷嚏也要暂时打开嗅觉的桂花香,也觉得这样的淡酒很不错。
就着老九的狐狸眼桃花面下酒的滋味更不错。
一时饭毕,老十也不曾因今日事故见外,照常又和老九在夏家园子里走了好一会,虽说满园花香不得不闭着嗅觉才免于喷嚏连天,闹得连老九身上那点子味道也闻不着了,不过那点味道到底不是老九前世就带来的,远不如那双狐狸眼可爱,老十也不是很遗憾,欣欣然拿脚又将夏家园子丈量了一遍,方才回了冯家,次日依旧如常上门不提。
如此又过了半月,皇帝才像终于想起来还有个探花儿一般,也不知道到底是赏识还是忽略,对老十并不像对状元榜眼一样,金榜才放出来,就一个放到西北大营、一个送到京营节度使手下,这一拖一月足不说,任职也奇怪得很,竟是宿卫皇孙宫中为二等侍卫。
事儿说多倒也不多,不过在皇孙所居那东宫东侧殿正殿外头宿卫,事儿不多,东宫里头的规矩又奇怪得很,除了宫门口和太子理事正殿两处的侍卫要求站姿严谨外,其他地方竟是随意得很,老十甚至看到好几个同僚闲得没事去摆弄太子种的那个小菜园子,太子都撞上过两次,偏半点责难没有,还出言指点一二种菜秘诀,让老十委实纳罕。
早年在宫中读书时,记得书斋外头也有个菜园子,恍惚皇阿玛在畅春园那儿也是如此布置,与这大青何等相似,只是大青两代太子据说都是亲自侍弄着这些长大的,可自家兄弟,不说二阿哥,就是那几个庶妃所出的小阿哥,也没哪个玩过这个吧?怪道一般儿是生母早逝襁褓立储,这里的太子却最终混成了皇帝,圣祖爷二阿哥却是……
嘿嘿,真是活该!让他洁癖,让他不过是因为爷扔的雪团子不小心沾湿了他的衣袍就朝爷挥鞭子,结果差点打中老九……哼哼哼哼,太过洁癖太过自傲,下场可不就是天差地别?
不过这个大青对皇子龙孙也太散养了点,自己就算是探花出身,可这么放心地只留了自己一个在皇孙跟前,其他侍卫都不知道忙什么去了,可真是……
亏得自己没对这小家伙起什么坏心眼,不然东宫可就有得好瞧了,虽说名分未定,却是太子唯一嫡子,也是唯一子嗣呢!
老十坏心眼地在那胖脸上掐了一把:“让你碍事,让你要爷给你宿卫,让你害得爷三天才能见老九一回……”
是的,再怎么清闲,也要三天才有一休沐,虽比起各部那些十天方得一休沐的官吏好多了,到底占了不少老十往夏家接送老九的时间,可不就让老十不忿得很?若非今生身份大不如前,和老九又不是只得彼此,到底还有夏太太穆仁等羁绊,老十不管不顾带着老九挂冠而去逍遥天涯的心都有了,哪里会乐意被这么困着?
偏生老十又不比一般乡绅之子,就是等闲勋贵都没他胆子大,皇帝什么的,除了圣祖爷,哪怕就是他家刻薄四哥呢,他会恭敬也只是迫不得已的必须,等有了梦里那位圣祖爷撑腰,老十虽说从来不踩着老四底线,但当面哼他的时候都不少,现在这个什么敬成帝硬是让他来看孩子……
虽说这个探花是老十自己考的,但考的时候不过是为了以权撑财势,才好更方便找到老九,现在老九就在身边,老十早不想当这个劳什子探花了,偏他早前儿顾着老九忘了去请辞,等到皇帝亲自下了旨让他来宫中当侍卫,这下老十就是想请辞,侍卫统领散佚大臣等也都做不了主了,老十又捞不着和皇帝见面的机会,再听说了柳寒兰家那个奸诈无比的堂弟,明明武艺甚好,偏偏不肯在兵书上多用点功,硬是把握着只中了个同进士,榜单一出来就痛痛快快去吏部那儿将候官的资料都销了,托言说什么要修道养身,其实除了在一家正一道观挂了个火居道士的名头之外,也没见他念过一卷道德经,却从此逍遥得很,他原就父母双亡,此前伯父伯母还略管束他一二,现在可好,功名一得,连他那爱串戏的怪癖都成了雅好了,除了他伯母偶尔还念叨几回他的婚事,其他的,可不要太逍遥哦~
再比比自己,老十悔得肠子都青了,谁知道那皇帝抽的什么风,莫名其妙点了自己宿卫宫中——天知道什么时候宫里头连二等侍卫都要烦劳皇帝过问了!而且自己请辞的奏折那是泥牛入海,啥回音没有,怎由得老十不对这个皇帝怨念十足?
偏生又给他逮着了几回,可不该偷着掐着皇孙两把、再嘀咕几句?
反正哪怕是目前唯一的皇孙,也不见得以后也是唯一的皇子。哪怕真的好运当上了皇帝……老十出海那些年,什么国王皇帝也没少见,反正又不是他皇阿玛,掐两把怎么啦?
两头身小娃娃,话都不会说,又没真的下死力掐,倒是比他逗弄玄孙的力道还小,老十那是半点压力都没有。
欺凌弱小算不上,秋后算账不需担心——又不是妖孽,哪儿来的几月大就能记事的娃娃?老九算是聪慧的,也要十五六个月才稍微记得点事儿呢。
再者这东宫服侍的也奇葩,单留下这个皇孙和他的时候不说很多,却也不少,老十开始时还只偷偷捏两下,后来见这娃娃不哭不闹只涨红了脸瞪着眼睛、在襁褓里和毛毛虫似的挣扎的样子实在有趣,尤其那张脸,也不知道是老十心里作用还是什么的,总觉得有几分像他家弘暄小时候,可惜老十是个规矩要面子的,抱孙不抱子什么的,弘暄哥几个小时候也没多揉巴两下,倒是八哥老九家的娃娃还很抱过。现在见了这么个有趣又莫名亲切的娃娃,难免就有偷偷儿抱起来揉捏两下的时候,揉捏的时候顺带轻声骂一回敬成帝的莫名其妙爱脑抽,那感觉可不要太好哦~
不过这种边揉包子边嘀咕的习惯也挺要命的,老十当着东宫唯一嫡子的面说些敬成帝的坏话什么的也就罢了,康熙宝宝反正早知道自己那群儿子在私底下算计成什么样子,老大当着他的面连诛杀保成的话都说得出口了,老十也是当着他就敢对太子瞪眼睛的,现下又不知道他的身份,背着保成说几句坏话什么的,实在不算什么。就是有些不知好歹——就老十这样子,不是保成念着朕、没记仇收拾他,他能捞个探花郎?不过老十也不知道保成就是皇帝,虽说背后非议皇帝不好,但老十嫌弃皇帝的时候也没忘记偶尔捎带一两句“如果是皇阿玛才不会怎么怎么的”,康熙宝宝心下还算熨帖的,到底这个老十傻不傻的看不准,总算没彻底忘了朕这个当阿玛的。
不过当老十将他忧郁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娶到老九的话也随口嘀咕了出来时,原本在水镜里头看到十九这一对前世铁哥们、今生竟连老九变成了女娃也不知避讳的相处情况,虽有些纠结又很是欣慰的康熙宝宝,脑海里只觉得一阵轰雷炸响。
是,之前是已经知道了老大嫁给了侄孙儿、老四家的四子嫁给了儿子……可那都是彼此不知情、而保成知道之后又已经是圣旨指婚了的情况下,木已成舟,老大更是怀孕后才恢复了前世记忆……康熙宝宝在最初的震惊之后,还能找着理由安慰开解一下自己,可是现在,这个老十在说什么?
明知道夏家女是老九,还想着娶她?
康熙宝宝深呼吸又深呼吸,努力安慰自己,也许老十只是为了帮老九掩饰,毕竟老九堂上还有母亲在,也容不得他长成后不许嫁,配给老十当个挂名夫妻,总好过与其他男子周旋……
可现实是如此残酷。
老十嘀咕的习惯没改,康熙宝宝一次能自欺欺人,两次能自欺欺人,可三次五次……当老十亲口说出他对老九的绮念之后,康熙宝宝也只能面对现实了:
这个逆子,竟是打前世就对他哥哥心怀不轨!
圣祖爷那个气啊,气得都忘了自己这个娃娃身体的悲剧,奋力一挣,怒火之下大爆发,可挣开了襁褓、一巴掌呼上老十脸颊的同时,也将白乎乎嫩生生胖嘟嘟的小身体,彻底展现在老十面前……
打一巴掌济什么事?老十皮糙肉厚的,就算康熙宝宝这个身体来历不凡、怒气爆发之下很有几分力道,却也不过给他添了淡淡一个红印子,却半分都肿不起来,可挣开了襁褓的圣祖爷就悲剧了。
老十原先为了掩人耳目,虽说会揉捏他几下,却从来不曾解过他的襁褓,这下康熙宝宝自己挣开,刚还遐想着如果是他和老九的娃娃该是何等模样、正对孩子稀罕得很的老十,可不就得顺手将眼前现成的胖娃娃研究个遍吗?
——保成斜靠着引枕,看着水镜里老十伸出手去弹了一下康熙宝宝的小宝贝,一口茶水直接喷到贾敬兽那大毛脸上:“……哈哈哈,老十居然还有如此胆色,以前真是小看他了……”
79章
保成对他皇阿玛的心情多少有点复杂;自知前世诸事他责任不小;对康熙要说怨恨肯定是没有了的;就是原本知道了贾敬的神童又对他皇阿玛最是有些怨的时候,也没想着将他弄来折腾,现在得了个皇阿玛馅的小孙孙,他还真心要好好照顾疼爱的。
可看着老十无意间招惹他;无论是康熙宝宝被气得哇哇大叫的样子,还是脑补下日后他皇阿玛收拾老十的细节,保成都愉快得很。现在抱着康熙宝宝,看水镜里头老十得意洋洋地和老九炫耀他是如何收拾那个脑抽皇帝的嫡皇孙出气的,再看老九那随口说了“你当心那是个早慧的;大了以后和你算账”;之后却仍不以为意地给老十出着各种逗包子的歪主意;例如试试圣祖爷二阿哥当年对小弘晖的吊乌龟什么的……
保成忍不住又哈哈大笑几声,笑完揉着康熙宝宝的胖脸儿,只当没留意到他刚才几次露馅的愤怒表情,亲亲那大脑门,语带感叹地道:“难得你九叔公十叔公还记得那些事,说来当年老九老十都没想着和朕的儿孙亲近,当然就是他们想朕也不敢放心,不想还有今天……”点点康熙宝宝的小鼻头,“罢了,看老十也还有分寸,朕就饶老十这不敬皇孙之罪,你也且当是和叔公玩玩罢,也算是圆了朕前世一场兄弟缘分了。”
说完又是一声叹息,叹得康熙宝宝心下一酸,也顾不上和十九两个不肖不孝的东西生气,再看那妖孽揽着爱子安慰,康熙虽仍不喜,但偶然听过他们商量什么修行筑基之类的,康熙也知道保成和那妖孽多半不是自己原先猜测的那样,只既喜保成并非真被妖孽迷惑、起码没有性命之危,又恼保成样样都好、偏偏这个毛病改不掉,最恼的自然还是招惹他家宝贝儿子犯老毛病的贾敬。只是此时又见了保成在那妖孽的安慰下慢慢褪去寂寥伤感的模样,康熙到底暗自叹息一声,别开眼去。
难得不再一看到保成和贾敬略亲近点就不顾体面哇哇大哭的,于保成倒也是意外之喜。
嗯,回头皇阿玛收拾那两个,自己勉为其难,落井下石后就不连井口一道封死好了 。
保成觉得自己真是个好哥哥,瞧这心慈手软孝悌友爱的,他都被自个儿感动了~
谢宣谢寒也很激动,扬州求学固然是他们心中愿求,可孝敬姐姐也同样重要,只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为了能更好更快地顶门立户孝顺姐姐,两人狠下心选择了留在扬州和老师林海学习,扬州金陵两地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他们两小儿且要顾学业,谢氏一介女流且要打理庶务经济,消息往来尚可,这见面嘛……两小原还只当要经年难得和姐姐团聚,却不想,先是姐夫进京会试、姐姐也随后跟去打理庶务,随后不过半年多,竟是他们老师得皇帝亲眼,御旨宣召进京,任礼部侍郎,兼文渊阁学士,讲读无逸斋。
虽说侍郎不比巡盐御使自在,可目前礼部尚书并左侍郎都已老迈,皇帝此时调林海进京为右侍郎,又命他讲读无逸斋——虽暂时不曾有少傅名头,但皇孙尚不足岁,而林海现今年不过四十,其中大有可为。难得林家虽说祖籍姑苏,现存的几家亲友却多在京城,贾敏娘家自不必说,就是林家三代之内唯一近亲的那位堂姑奶奶,目前也正随着她那去年才任了直隶将军的夫婿,居于任上,而林海夫妻的长子林峖更是随侍太上皇、常在京中……
是以圣旨一下,林海夫妻俱是大喜,只恨不得身生双翼直飞进京,只林海还需和新任巡盐御使交接,又恐再过两月河道冻结,弱女幼儿耐不住车马劳顿,贾敏虽是不舍夫君,到底挂心长子老母,也在林海劝说下先行带了儿女进京,谢氏兄弟一来思念姐姐,二来也是林海想着虽有管事、到底不比亲传弟子随行护卫的放心,是以也随着贾敏一行先行进京,只留了林海在扬州和接任的刘大人交接事务……
路上贾敏如何忧心夫婿一人独在扬州诸事是否便宜,又如何期待与久别的母亲长子重逢;也不提黛玉姐弟如何思念父亲,又是如何好奇那位据说都在他们满月时来过、但姐弟两个都只在父母言谈中听说的长兄,更兼小林岭又是如何盘算着去找他和气好玩的薛大哥哥并美貌强悍的冯大哥哥玩儿不提。
却说这一路日夜兼程,上京港口终于就在眼前,贾敏在船舱之内都没忍住将帘子揭开条小缝,看得满眼含泪,谢氏兄弟站在船头,更是难掩激动之色。亏得这兄弟俩幼年遭变,虽有姐姐一力护持,亦是难免坎坷,尤其先有丁极品一事,后又在扬州一年余,得林海尽力教导,性子越发稳重,谢寒手中更还牵着个小林岭,兄弟两个虽说激动,到底不曾失态,不过相视一眼,看出彼此眼中急切喜色,默契一笑颔首,一人接手林岭,同往贾敏所乘船上请宠,一人自去打点上岸琐事。
一时上了岸,却一连迎上来四五拨人,有喊夫人少爷的,有呼姑太太表小姐的,又有那等喊少爷谢少爷林夫人林少爷的……诸般纷扰,林岭小朋友看得眼都花了,倒是黛玉虽是女子,却不愧比林岭大的那两岁,见弟弟两眼里头都是万花筒在转,不由拿帕子捂着嘴笑了起来。林岭见姐姐笑话他,倒也不恼,只是他是林家幼子,再不娇纵也还是有些娇气,大眼睛一转,直接挣开贾敏的手,扑到黛玉身边一阵揉搓,只扭得黛玉整个人都歪在软榻上。姐弟俩笑闹一阵,黛玉也不白笑弟弟一回,少不得仔仔细细和他讲一下那些人的关系,什么喊夫人少爷的自然是林家奴仆,姑太太表小姐的却是外祖贾家的,少爷的是谢家,谢少爷的则是薛家和冯家,至于是哪家的,端看那些仆役的作风着装就知道:谢家姐姐持家严谨,下人着装素来谨慎;薛家却是皇商之家,下人别的不说,嗓门必是比别家大的——大嗓门才好吆喝不是?
林岭听得眼冒星星,谢寒也不禁多看了黛玉两眼,对于这个自诩是他们师姐的小丫头,谢寒平日也有留意,但听得最多的不过是姑娘今儿又懒得进食了昨儿又略有些咳嗽了,最了不得的不过是她确实有几分灵性,只是女子的诗才再有灵气,因着见识关系,总也不过那么回事,哀婉缠绵,却失于大气,更别提黛玉不过是个连扬州都没仔细看过的小小女子,她的诗词文章,在谢寒看来虽不是为赋新词强说愁,却也觉得其中轻愁薄喜都十分可笑。
谢寒一直以为这个小丫头,就是个清高遗世不与俗务的性子,却不想,黛玉虽确实不爱理俗务,眼光却很不差,眼底虽揉不得沙子的有些小性,心里确实明白得很,尤其此刻和林岭一番笑闹打趣,又是一番细心指点,更是长姐模样十足。
谢寒微一恍神,定睛一看时恰好就是黛玉伸手去咯吱林岭,却反被林岭抱着肩膀不撒手,姐弟两个笑成一团,林岭素来圆润白胖的脸上一片红润不说,就是黛玉素来带了几分苍白病弱的小脸,也染上淡淡的红晕,眼睛更是泛上几分水汽,偏又笑得弯弯的……
也不知怎么的,谢寒只觉得脸上一热,慌忙低下头去,复又抬起,向贾敏匆匆一揖,只说是怕低下管事说不清楚,他直接去回了:无论多心急着见姐姐,老师不在,师弟年幼,师兄又因故不曾来亲迎,他和谢宣于情于理,都应当亲送了贾敏一行回府,谢家冯家薛家的下人自然都该打发了;就是荣国府贾家的,虽说是贾敏娘家,但贾敏是林家主母,林家在京中又不是没有产业,也断没有连家门都不入就带着行李箱笼拖儿带女回娘家的道理……
贾敏看着谢寒大步迈出船舱,想着一路上他将诸事打理得十分得体,再看一旁目不斜视伺立的谢宣,又想起他这一路自己温习功课之余,也不忘教导林岭——短短月余路程,林岭除了将原本学过的三字经读熟,就是百家姓也基本背上了,其中好些姓氏还能说出来历传说,尤其那些名门大姓勋贵宗谱,虽说不全,但诸如阳城程家、河间崔氏、本朝四大铁帽子王八大开国元勋,说得竟是头头是道——难为宣哥儿小小年纪,却能懂得寓教学于故事的道理,又拘得住岭儿这个小魔星……
虽说谢家家主前事不修,险些祸及后人,但当今极少株连幼子,除了特旨驳除,一般罪臣子弟只要上进,功名前程并不妨碍,谢家兄弟又是小小年纪就过了乡试,据夫君所言,其实现在中举也有十之八九,之所以今科不去,不过是想着再熬两年,岁数大了见识广了学问也更精进了,到时候秋闱春闱一鼓作气罢了。谢氏虽没见过,却也是个明白人,谢家兄弟也极是亲近……
想来夫君所言也是有理,就是不一定要在他的亲传弟子里头挑,也不见得要二哥家的宝玉。二哥虽好,二嫂却实在不是个明白人,母亲年纪大了,再疼外孙女儿,能照顾的到底有限,而大嫂更是不好轻易过问弟妹婆媳间的事儿……
贾敏心中几番思量,又见谢宣谢寒各骑了一匹马,一左一右护在她车边,当日初至自家时的小小少年,此刻看着也已有几分英武担当,脸上的笑容越发深了。
80章
贾敏进得京中林府;见各处几与当日离家时无有不同,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惆怅,喜的自然是长子孤身一人独在京中;竟也将诸事打理得井井有条;看那些管事嬷嬷们的样子,甚至比自己理家时还恭谨;只又惆怅这个长子自出生至今,在自己身边的时间寥寥可数,虽说得太上皇青眼有加自是大喜,可到底母子天伦,别有不舍。
贾敏叹息一声,终是盼着孩儿上进的心思占了上风,见得管家林忠小心翼翼禀报说大公子月前因太上皇谕令北上、至今未归之语;贾敏也只是点点头;和儿女说一番他们长兄的辛苦,略一整顿,因荣国府又来请,贾敏也委实思念母亲,又兼一路有谢寒兄弟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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