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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fate]圣杯具战争-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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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P/Fate'圣杯具战争
  作者:炸毛折耳喵

  1 敦刻尔克之殒鹰(人设图)

  公元871年万圣节,霍格沃茨建校五周年纪念日,似乎,注定是个不祥的日子。
  望着完全陌生的世界,27岁的萨拉查·斯莱特林再次百分之百地确认:自己并非处于霍格莫德到霍格沃茨之间的任何一点!他纠着手里象征族长身份的盘蛇银杖轻轻地叹了口气:麻烦了……
  原本只是想到镇上给六岁的义女挑一件特别的万圣节礼物,却没想到会迷路!十二图腾神族之一的古蛇族末裔、拥有辨识方向特殊能力的斯莱特林居然会迷路!真是天大的笑话。
  当然,这绝对不是普通意义上的迷路。年轻的德鲁伊图腾神后裔缓慢地释放出自己的魔力,魔力织就的网络从他脚下延伸开,笼罩了附近的大地。片刻,他收回魔力重新睁开眼睛,银色的眼睛里已经透露出明显的焦虑:偏东、偏南,推算起来……薇薇安啊,这么远的距离,恐怕自己现在已经在欧洲大陆了?
  到底是什么状况?有教会的人布置了传送法阵设计他,还是被意外的力量拉到这里?他无法确认,但总之,一切小心为上!
  闭上眼睛探出舌尖,萨拉查感觉着空气中的气味因子:不会错!海的味道!根据他的粗略判断,应该是法兰克王国的西海岸附近吧?具体在哪里……恐怕就要找个人来问问了。
  但是……低头打量着自己完全的巫师装束,以及手里那支昭示身份的盘蛇银杖——虽然教会从自己四岁时便布下的通缉网已经撤销了十年,但最恐怖的黑巫师之经典扮相早已深入人心,以自己现在这副人人喊打的装束……真的适合问路吗?或许该感谢他出现的位置此刻没有任何人才对!
  忽然,萨拉查的耳朵警觉地动了劝,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个问题:声音……而且是很嘈杂的噪音!正在向这个方向移动!
  他从来没有听到过那样长时间且范围巨大的声响,甚至脚下地面的颤抖没有一刻停止过。他握紧了手中的蛇杖,向草丛深处隐了隐,谨慎地望着天空中声音传来的方向……
  ——话说为什么会在天上?
  这是……
  向来镇定的萨拉查瞪大了眼睛:两只比龙还要巨大的铁质银鹰正一前一后地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呼啸而来,彼此对射着强烈的火光。那火光的威力之恐怖,甚至自己发出的超大范围阿瓦达索命也不具有这样的杀伤力。
  铁制巨鹰在空中划出一串串角度刁钻的轨迹,萨拉查敢说即使是戈德里克也无法控制最先进的扫帚做出如此富于技巧的高难度动作:他们在引导着对方向着障碍物撞击——地面、树木以及一些萨拉查不明用途的建筑,并试图将对手拉进自己的攻击范围,但每一次处于被追逐的一方又都能生死一线地逃脱那致命的爆炸。
  是巫师!有魔力波动,而且相当强大!萨拉查不露声色地感应着两个人魔力:都是超一流的身手,就算达不到他和戈德里克的水准也相差无几!但不知道这样的两位高手为什么会陷入如此死斗?
  带着万字标志的银鹰忽然喑哑了,似乎在空中停滞了一下,而正在前面躲闪着他追击的米字标识银鹰当即与它拉开了一段距离直奔西北而去。万字银鹰不知为何始终没有离开,而是盘旋在原地对着米字银鹰的方向,既不追赶也不攻击。萨拉查看看那只远去的米字银鹰,正在思考要不要向万字银鹰中的巫师问个路,已经快消失天际的米字银鹰却又忽然掉头回来,一道火光正击中了万字银鹰的头部。
  巨大的火团和黑烟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在空中炸开,灼热的金属残骸坠落在地。饶是及时发出了隔音咒和盔甲咒,萨拉查依然差点被震晕过去——古蛇族近于真正蛇类的敏锐触觉和听觉虽然在示警和侦察方面有着极大的便利,但一得一失,在某些时候,比如此刻,却会让他为一些不至于伤害到普通人的威胁所困扰。等他缓过这口气来,米字银鹰已经在空中盘旋几圈离去了,剩下万字银鹰坠落的焦黑残骸仍在荒芜的土地上燃烧着。
  看看周围已经平静下来,萨拉查立刻跳出了隐蔽处,幻影移形到那只残破的铁质银鹰附近,连续几个咒语灭了火降了温,又把碎裂焦黑的铁片飘浮到一边,露出了被埋在其中一动不动的金发巫师。
  金发巫师歪倒在已经裂成两半的座椅上,脸庞掩在半长的头发之中看不清楚。似乎在坠落之前本能地用咒语保护了自己,他身上并没有太多烧焦的痕迹,却也伤得不轻,脊骨明显折断了,那件带着两排铜扣的古怪长袍半边都被鲜血浸透,身下已经积了血红的一片。
  还活着吗?萨拉查小心地避开那些烧黑的铁架,走到金发巫师身边,发出了一个探测咒语。
  幽绿色的光芒环绕着金发巫师的身体,没有一点反应。萨拉查有些失望地直起了身体:已经死了啊……可惜,看刚才的战斗,确实是个很难得的人才呢!不过人死了也没办法……等等!
  咒语的光芒明明已经黯淡下去,但在即将消失的绿光中,忽然有金色的光点一闪而逝。萨拉查当即再次发出咒语,惊讶地发现方才全无变化的咒语这一次几乎是立刻就噼哩啪啦地闪烁起金色的焰火,好像检测的对象根本不是刚才那个人。
  无法理解,但也没时间细想,救人为上!
  用咒语把男人的身体飘浮出来平放在那些焦黑残骸边的土地上,萨拉查举起了盘蛇银杖,目光无意间触到金发巫师展露出来的脸庞,不由得呼吸一滞:……戈德里克?
  当然,误会只是一瞬。对于那张每天要在自己面前晃动六小时以上的面容,萨拉查是不会当真认错的。这个男人与其说像戈德里克,不如说更像戈德里克的表哥——维金海盗巫师格林德沃,但甚至比他还要年长一些,大概有四五十岁了吧?总之,长得如此相像总归该有些血缘关系,救他总不会是错事!
  萨拉查一边把各种高深的治疗咒语不要钱似的招呼到金发巫师身上,一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么久了,将他和戈德里克的灵魂联系在一处的羁绊之镯……居然没有一丝反应!就好像……戈德里克根本不在这个世界!
  怎么回事?不应该啊!当年,即使他死在了追杀他十几年的教会巫师阿道夫·斯克林杰手下,灵魂被抛在死亡世界,羁绊之镯的感应也未曾中断,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戈德里克才能带回他的灵魂、重塑魂器之身助他复活。但现在……
  他屏息凝神细细地感觉着,却依然捕捉不到一丝戈德里克的气息,那个几小时前还与他同枕共衾、缠绵悱恻的爱人,好像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不行,要尽快赶回城堡,且不说那家伙一睁眼看不到自己恐怕又要闹得整个城堡鸡犬不宁,单纯为了排解心里这种越来越强烈的不安,他也需要赶紧确认一些事情……
  至于这个男人……现在已经有些气息了,一起带回霍格莫德交给赫尔加治疗吧!
  然后萨拉查发现似乎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一阵幻影移形的爆响过后,他们的周围出现了很多穿着清一色的黑色绣边斗篷、佩着相同三叉戟形徽章的巫师。
  “大人!”“是大人!”“大人受伤了,快!”
  那些巫师口吐着萨拉查听不懂的语言,带着或如释重负或焦急或担忧的神情齐齐围了上来,但还都很有节制地没有打断萨拉查的治疗,直到萨拉查停下了手上的咒语,才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翻眼皮验牙口地好一通查看。
  这些人中惟一一个佩了肩章、手执节杖的银发男人走到萨拉查面前,不卑不亢地向他鞠了一躬:“路德维希·冯·爱因兹贝伦上校,特此感谢阁下救了我们大人,请问能否请教阁下高姓大名?”
  ??他在说什么?
  语言不通令萨拉查有些尴尬,他试探着用拉丁语说了一句:“抱歉,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银发男人眯起了眼睛,削薄的嘴唇也抿成了一个严谨的线条,好在他再次开口时使用的也是萨拉查能够理解的拉丁语,虽然口音有些生硬,语法也多少有些怪异:“阁下不是德国公民?”
  萨拉查明显松了口气,摇摇头:“我来自布雷塔恩王国。请问德国……是哪里?”
  布雷塔恩?不列颠群岛上已经灭亡了几百年的巫师国?而且……在如今的欧洲居然还有人不知道德国是何地?
  爱因兹贝伦上校高高地挑起了眉角,再次疑惑地审视了萨拉查片刻,审慎地开了口:“要回答您的问题可能需要一些时间,可以请您同我们一起回去吗?对于救助了我们大人的贵客,我们将盛情款待、聊表谢意。”
  言毕,并不等待萨拉查的回答,他已经向萨拉查伸出了戴着小羊皮手套的右手。萨拉查犹豫了一下:既然也是巫师,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于是他也伸出自己的手握了上去,与他一同卷进了幻影移形的漩涡。

  2 玛蒂娜·冯·爱因兹贝伦(有插图)

  画着米字旗的“喷火”式战斗机越过了海峡,降落在前沿阵地的临时停机场之上。有着红棕色头发和胡子的中年男人跨出了机舱,随即就有一个至多不会超过二十岁的黑发大男孩迎了上来:“感谢梅林……邓布利多先生,您终于回来了!”
  “哦,是查勒斯啊……”邓布利多淡淡地看了一眼那个脑袋炸得像刺猬一样的年轻人,眉宇间没有一丝得胜归来的喜悦,反而充满了疲惫和倦怠。他没有拒绝大男孩伸来的手,把略微有些变形的飞行头盔交给他,“都回来了吗?”
  “是……估计亚历山大少将的后卫部队也会在6月2日黄昏彻底撤离敦刻尔克,最后压阵的穆迪会和他们一起回来!”查勒斯·波特小跑着跟在大步前行的邓布利多身后,把手里的热毛巾递了过去,“要去见一下蒙哥马利少将吗?他一直很担心您的安全,被那架死亡BF109E咬住……啧啧……一定很惊险吧?”
  “不了。”邓布利多揉了揉额角,“我还要赶回伦敦向哈德森部长和丘吉尔元首通告这次‘凤凰’行动成功的消息,查勒斯,请代我转达对蒙哥马利先生的谢意。”
  “是!”黑发大男孩显然正为能帮上心目中大英雄邓布利多教授的忙而兴奋,完全忽略了长须男人的满身寂寥。
  等到邓布利多从魔法部的壁炉里回到戈德里克山谷那空无一人的小屋时,已经是华灯初上之时。街上,麻瓜的广播里在播放着英国远征部队全部撤回本土的消息,巫师、麻瓜都在奔走相告欢呼雀跃,为自己的兄弟、儿子、孙子不至客死他乡而泪流满面地跪倒感谢着上帝或梅林。
  拥有红棕色长髯的中年男人仿佛置身事外一般静静地站在积满灰尘的窗台边,冷眼注视着窗外的人群。一时间,人们的欢呼声仿佛又与战场上的火炮声混为一体……他亲手按下了那颗按扭,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那架已经打空了最后一发炮弹的战机毫无还手之力地被自己发出的炸弹击中,炸成一团火焰……他甚至还听得通讯器里那个人充满悲愤、狂怒和难以致信的最后一声怒吼:“阿尔——”
  到最后一刻,他喊出的,依然是两人同寝共出、实验嬉戏之时的昵称……
  为了这些人的笑容,为了那些年轻跳脱的脸庞,他亲手,剥夺了那个人再次露出微笑的权利。他最爱的人!不,是他最爱的恶魔,与希特勒那个疯狂的麻瓜一起、把战火燃遍了欧洲的恶魔……
  桌上摊着他的教案,明天该去向迪佩特校长销假了。虽然战争时期有很多孩子已经被接回了家,但那些还留在学校的孩子们不能没有教授。自己不在学校的日子,不知道那个让人不放心的汤姆·里德尔有没有做什么……唉,这个假期应该让那些无家可归的孤儿们留校吗?
  强迫自己面对第二天要教授的课程,但头脑乱纷纷的什么也看不进去,一个大写字母X渐渐浮动起来,扭转成一个万字,然后飞速旋转起来好像发动机的螺旋桨,发出刺耳的轰鸣。邓布利多痛苦地用手遮住了眼睛,离开了桌子,歪歪斜斜地摸到那张许久不曾有人睡过的床上,一头栽倒。
  床单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气息,恍惚间那个金发的男孩仿佛还带着一脸既纯真又邪恶的微笑伏在他的胸口,戏谑地啃咬着他的锁骨:“呐,你很不错,真的是第一次?”
  不……不可能了……再也不可能了……
  泪水渗出了他的眼角,邓布利多翻了个身,把自己的脸埋进了枕头,小声地呼唤着:“盖勒特……盖勒特……”
  终于,泣不成声。
  “所以,那位先生的名字叫……盖勒特·格林德沃?”萨拉查压抑着翻白眼的欲望:为什么自己随便转一圈就能捡到一只格林德沃,还不是原来那只?格林德沃是量产的吗?
  “正是。”圣徒(官方名称为“第三帝国海军秘密机动团”)第二把手、格林德沃的参谋长爱因兹贝伦很客气地亲手为萨拉查倒上了红茶,同时有些迟疑地问,“冈特先生似乎,对时局不甚了解?”
  如往常一样使用着深居简出的外甥西瑞尔·冈特之名,萨拉查点点头:“我已经有六七年不曾离开小镇,很少有机会能听到欧洲大陆的消息。如果不会太打扰,能否请您稍作讲解?”
  爱因兹贝伦顿了顿,仔细看看面前的年轻人,确实是一脸诚恳无辜加茫然,便挑着与战局无关的信息择要介绍片刻,却见萨拉查的神情越来越不对,极有眼色地住了口:“……阁下?”
  “没什么……”萨拉查终于从那句“1940年夏”带来的震惊中清醒过来,侧脸看看银发的上校,勉强微笑了一下:“我想我明白了……”
  爱因兹贝伦不放心地看着他,但还没等他再问什么,一个至多十五岁的银发小姑娘就砰地推开门冲了进来:“爸爸!爸爸!盖勒特叔叔醒了!”
  “礼貌,玛蒂娜!”当着贵客的面,上校呵斥了女儿一句,小姑娘这才发现萨拉查的存在,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头,但一双樱红色的大眼睛依然好奇而愉快地打量着萨拉查。上校校看看萨拉查又看看女儿,对小姑娘嘱咐一句:“在这里陪客人坐一坐,我去看看!他不懂德语,要记得说拉丁语。尤其是,注意风度!”
  “是!”小姑娘欢呼雀跃般地应了一声,看得上校无奈地摇了摇头,自行离去。
  萨拉查一时间依然被“出现在一千多年后”的事实冲击得风中零乱,以至于玛蒂娜叫了他一声他都没有听到,直到那个娇憨清脆的声音在他耳边不满地大声说:“嘿这位先生,对淑女的问题充耳不闻,你不觉得失礼吗?”
  “……万分抱歉。”瞪着他的红色大眼睛及娇纵的口气让他一时间恍惚地联想到了自己的女儿,萨拉查尴尬地笑了笑,开始强打精神应付面前的双辫少女——不会是普通人,军队里应该不会允许普通小女孩存在,“你说得对,是我怠慢。那么……可以请小姐屈尊重复一下刚才的问题吗?”
  这还差不多……小姑娘满意地弯了弯眼睛:“你叫什么呢,银眼的大哥哥?”
  大哥哥?把面前的红眼少女定义成了女儿辈的萨拉查一时不太能适合这个称呼,不过古蛇族血统决定的单薄身形和在死亡世界停滞过五年的外表让他被人认错也不是第一次,他没有难为面前的孩子,很客气地回答:“我是西瑞尔·冈特。另外,你应该叫我叔叔,我女儿已经六岁了!”
  “骗人!”玛蒂娜吃惊地绕着他转了好几圈,“时钟塔四年级的学生看上去都比你大……你早恋!”
  “咳……”面对着这种指控,九岁就第一次向罗伊纳求婚、十六岁就被戈德里克拐上床的蛇宝宝确实没什么话好说,他不露声色地转移了话题,“时钟塔是什么?”
  “这你都不知道!你还是英国人吗?”小姑娘骄傲地挺起了胸脯,“算了……还是让本小姐给你普及一下吧!”
  “每个巫师都知道,欧洲有三所最著名的魔法学校,英国的霍格沃茨,法国的布斯巴顿,还有我们德国的德姆斯特朗……虽然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德姆斯特朗被划给了苏联,但在我们心中,它就是我们国家的学校!”
  在听到霍格沃茨这个名字时,萨拉查松了口气:霍格沃茨还在,而且是著名魔法学校之首……太好了!
  但另两个学校却让他纠结不已:布斯巴顿……那群媚娃居然还没死绝甚至还办起了学校吗?还有德姆斯特朗……当年它的校址应该在北地的维金吧?这个世界的版图如今变成什么样子了?
  “但是,这些学校都是面向全体小巫师开办的普通学府,很难培养出什么高等人才。不过时钟塔可不一样!它是全欧最高等级的魔法学府,那里教授的都是最高深的上古魔咒,已经失传的魔法阵还有格斗术!时钟塔招生的对象是全欧通过了高等巫师等级考试的优秀生,至少拿到了10个O才有资格入学!”小姑娘很自豪地陶醉道,“在加入圣徒之前,我爸爸就是那里的仿真魔法人偶教授!看,”她在原地转了个圈,“这个身体就是爸爸给我做的,很不错吧!”
  萨拉查的眼珠微微一颤:刚才就觉得这女孩身上有不属于人类的气息,还以为来自某种他不熟悉的新生代魔法生物,却原来……根本就是人造人吗?
  他运起血统能力“蛇眼”,银色的双眸中微微泛起暗金色的光芒,响尾蛇式的红外热感视线扫视过女孩全身密密麻麻的法阵和魔法刻线、回路,叹为观止地长出了口气:千年间的魔法发展真是不可小觑,这种规模的法阵炼金合成作品,恐怕当年的罗伊纳也无法胜任!如果罗伊纳活到现在,怕是会与这位爱因兹贝伦上校找到相当多的共同语言吧?
  在萨拉查研究着小姑娘的身体构造时,玛蒂娜还在愉快地说着:“我的母校德姆斯特朗有最多的学生进入了时钟塔,其次是布斯巴顿,霍格沃茨却没有太多人,别看时钟塔就在伦敦——哦,英国佬太讲实用主义了!他们对这种纯粹学术上的探求完全没有兴趣!”说到这里她又露出几分忧郁的神情看着手背上三道奇怪的红色印记,“如果没有圣杯战争,我今年就不用休学,毕业后一定也能够进入时钟塔呢!可惜……如今我等不到那时候了……”
  圣杯战争?那是什么?萨拉查满头问号。可惜他没有机会再问了,因为爱因兹贝伦上校已经回来,并带来了一个消息:“冈特先生,格林德沃大人想见您。”
  整体来说,爱因兹贝伦其人还是很得萨拉查喜欢的。但他同时也觉得此人有些古怪。比如,他此刻的行为就让萨拉查十分不解——前往格林德沃病房的一路上校都在试图安慰他:“你可能听过一些关于格林德沃大人残忍无情的传闻,请不要相信它,那是敌人的刻意诬蔑。大人给人的第一印象或许会比较阴沉威严,但请不要过虑,格林德沃一族向来恩怨分明,即使阁下来自敌国,他也不会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做出丝毫不利的举动,所以,无须恐惧……”
  “您担心得太多了,上校。”萨拉查勉强对他露出一个微笑,“他很像我的……一位好友,所以……我不会怕他,绝对不会。”
  爱因兹贝伦意外地动了动眉毛,似乎不大相信萨拉查的说辞,但还是礼貌地点了点头就帮他拉开了大门。
  然而,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在两人的目光对上之后,反应更大的居然是床上的格林德沃——满身绷带的男人不顾自己的伤腾地坐了起来:“小白蛇?”然后,在萨拉查出离了惊讶的目光中,惨叫一声再次栽回了床上……

  3 穿越的海盗王(更新角色歌《海盗》)

  萨拉查的感觉无啻于劈头一个闪电:怎么可能?从小到大,只有一个人敢当面喊他小白蛇!但是……
  不错,那个人的名字是盖勒特·格林德沃无误,但绝对不是爱因兹贝伦描述中的那位阴沉威严的圣徒首领,而是……有着“流氓”、“禽兽”、“没节操”等诸多雅号的、如假包换的维金海盗头子!戈德里克很喜欢的远房表哥!萨拉查复活时期的救命恩人之一!
  如果说自己是一时迷路迷出了一千多年,那这家伙又是怎么回事?等等……现在不是那个问题,因为后来自己阴差阳错杀死了格林德沃的好友,他应该一直很想灭了自己、只不过碍着戈德里克的面子没有动手吧?那么……自己是不是躲远点别碍他的眼比较好?
  “喂,喂,再瞪眼珠要掉出来了!”格林德沃没好气地对萨拉查勾了勾手指,“听他们说有一个拿着蛇杖的银眼小鬼就觉得有古怪,没想到真是你!喂我说……你都能钻过来,看见老子怎么还能吓成那样?过来,吃不了你!”
  爱因兹贝伦也被眼前的情景惊到几乎失态,匆匆地对格林德沃鞠了一躬,直接把手下人都叫了出去。格林德沃瞅着爱因兹贝伦的背影嗤笑一声:“这银毛倒也有眼色,怪不得我那多少代孙儿那么看得上他!喂,小白蛇,别那么婆婆妈妈,叫你过来就过来!”
  萨拉查只得走过去,拉了把椅子在格林德沃床头坐下了,后者没好气地又往他脸上看了几眼,用那只没缠绷带的左手伸到他眼前晃了晃:“回神了没?”
  小蛇别扭地掉开视线:“我只是看你突然变得这么老不太适应。”
  “老?”格林德沃把眼一瞪,“老子这是返老还童好不好?老子死的时候已经一百六十七了!”
  “!!”萨拉查浑身一凛差一点坐不稳椅子,“怎么可能……在我来到这里的时候,还只是森林女神历3758年!”
  “让我算算那是几……”格林德沃掐着手指头算了半天,“哦,公元871啊……你有27了?”他费力地侧过身仔细端详着萨拉查的脸,“怎么跟我最后看见你的时候一个模样……”
  小蛇额角迸起一个加号:“抱歉,我不想和你讨论我的血统问题!”
  “别炸毛别炸毛……小~鬼!”格林德沃不知是想惹火他还是安慰他,一脸找死的鬼笑,萨拉查开始认真思考要不要痛扁伤员,正在这时海盗王的下一句话引起了他的注意,“如果你来得那么早……我就能想通为什么后来霍格沃茨的斯莱特林是假冒的了。怪不得……亏我还困扰了一百多年,真是的……”
  萨拉查的眉尖猛一蹙:“你说什么?有人……冒充我?”
  “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猜大概是你表姐拉文克劳的主意吧?”格林德沃兴致缺缺地打了个哈欠,“学校刚办起没几年,突然丢了两个院长,是我我也会找人顶替而不是更换教师。毕竟,初期人事变动过于频繁的话,学校的信誉就毁了。哈,不过换了人你们霍格沃茨也好不到哪里去,知道吗?”蔚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一阵残忍的快意,“你的继任者,可是个不折不扣的血统疯子!他干了什么好事,去翻翻你们霍格沃茨的校史就知道了。到后来谁都忍不了他,另外三个人联起手来把他赶出了学校……呵呵,很精彩,是不是?”
  萨拉查脸上的表情空白了许久,手指微微哆嗦着,嘴唇也被无意识地咬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片刻,他终于空洞着双眼再次开口:“你刚才说……丢了两个院长……另一个,是谁?”
  “既然猜到了,何必还用我说呢?”格林德沃笑得益发冷酷,刻意向他凑近了几分,“听说啊,英勇的格莱芬多院长一个魔法阵半吊子,居然想动时间法阵!结果……哼!炸得连一片尸体都没留下,整个黑魔法办公室好像用人血刷了一次,呵呵……哈哈哈哈……”
  “住口!!!”萨拉查发出了一声失控的尖叫,嘴唇颤抖,手指紧紧地抓住了蛇杖,指甲握得发白,浑身的魔力都不稳定地浮动起来,整个房间里的器皿都不安稳地丁当一阵乱响。格林德沃脸色一沉,完好的左手毫不留情地破开魔力漩涡,抓住萨拉查的胳膊往身边一带,将没几斤重的小蛇生生拖上了宽大的病床,又一抖手腕换了个方向,将他的头往床头的雕花铁栏上一撞,手头极准地磕中了头顶最脆弱的一点,而后抓紧他失去意识的时机把他的魔力硬碰硬地压制下去。
  “大人?”守在门外的爱因兹贝伦觉察到屋内异常的魔法波动,立刻打开大门举着魔杖现身在门口。不过格林德沃的动作比他更快,已经一甩被子把萨拉查蒙在了下面,只露出一头黑发,冲门口挤出一个欠揍的笑容:“没事,路德,久别重逢,难免激动一点,不叫你你就不用进来!”
  “呃……”爱因兹贝伦瞟了一眼被格林德沃搂在左臂间的黑发青年,以为自己真的撞了老大的好事,吓得魂飞魄散,小声叮嘱一句“还请大人注意伤势,量力而为”便逃跑似的关上门出去了,似乎还在门外布上了静音咒。
  格林德沃等他一出门就爆发出一阵狂笑,但也不得不倒抽着凉气挪动着伤势未愈的腿和脊背:“靠……玩过了!真TMD疼!”
  他转头看看身边的银眼巫师,眼中又浮起了一丝深重的阴霾,左手狠狠地掐住了萨拉查的手腕:“哪那么娇气!给我起来!”来回摇了几下把人摇醒,而后冲着他的耳朵一字一顿地咬牙切齿道:“萨拉查·斯莱特林,你罪有应得!”
  萨拉查轻轻地挣动了一下,目光依然没有聚起焦点,有气无力的挣扎显得了无生气。这种反应让格林德沃觉得有点无趣:“切……怪不得红毛老说斯莱特林不结实,果然这么容易玩坏!”
  他拎起了萨拉查那只以男性而言过于纤细的手腕乍了乍舌——古蛇族特有的单薄瘦削体形与异于常理之强大魔力组合总是让他感到不可思议。他感慨地摇了摇头:“这么一折就断的小胳膊,怎么就能杀得了红毛?”他发狠地攥紧了那只手臂,“你说,如果我早点一寸寸地废了你的尸体,红毛是不是就不会死?”
  腕骨已经被他捏得变形,萨拉查却依然没有一点反应的意思。格林德沃只觉心中一股无名火起,勉强挪着只有一半能动的身体侧过身去,扳着萨拉查的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小白蛇,你别给我装死,我知道你丫命硬着呢!克死一整个不列颠,你个天煞孤星还得剩着!”
  目光触到了格林德沃的脸,萨拉查的双眼终于有了点焦距,怔怔地望着他,喃喃地叫了声:“戈德里克……”
  海盗王大人的表情扭曲了,一脚把他从床上踹了下去:“靠!你给我差不多一点,别拿老子当你男人的替身!”随即自己也发出一声惨叫,“嗷!TMD老子都叫你气糊涂了!”一面愤慨地摇着头开始自行治疗,顺带哼叽,“哦,丽迪亚亲爱的,我好怀念你的治疗咒……”
  这么一摔萨拉查总算清醒了点,收敛了一下情绪,审视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左手抓住右臂硬生生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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