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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破茧by青轩书生-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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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姑姑却不愿多提,只是摇头说对不起师门,无颜回去见师父,也对不起六叔你。然而当小侄询问缘由的时候,纪姑姑却又不肯说了,是以小侄才没将此事告诉给你,以免徒生误会。”
  殷梨亭闻言却怔了怔:“她、她受了伤?谁伤的她?!难道是杨逍?”
  “……”宋青书对自己这位六叔的情痴实在是叹为观止,他有意瞒下杨不悔的事情,就是为了不让他太受刺激,没想到六叔最先注意到的不是疑点,而是重伤纪晓芙之人。他在心中叹了口气,继续眼都不眨的圆谎:“纪姑姑虽然不愿说,但是后来小侄因缘际会下却知晓了对方的身份,伤了她的人不是杨逍,而是纪姑姑的同门师姐丁敏君。”
  “是她?!”殷梨亭吃了一惊,“她们是同门师姊妹,为何要互相残杀?而且……这些事情你又是从何人那里听来的?”
  宋青书正要回答,忽然听见门外一阵响动,有个女子高声道:“掌柜的,备五间上房。”
  这声音恁地耳熟,宋青书一怔,恍然:说曹操曹操到,这声音不正是数年未见的丁敏君么?
  他对着殷梨亭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悄悄走到门边打开一道门缝,向外看了看,道:“峨眉派的人来了。”
  殷梨亭也吃了一惊,两人刚刚提到峨眉派,对方就恰巧来到这件客栈,一时心中五味杂陈,也不知是种什么感觉。他走过去向外望了眼,立即瞧见一身正装的灭绝师太,顿时相顾一眼,明智的顿住了话头。
  同为六大派之一,双方自然是要见面的,所以两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便下楼去见峨眉众人了。
  宋青书跟在殷梨亭身后,他是晚辈,那些应酬的事情自然轮不到他。借此机会,他看了眼不远处端坐在大厅中的峨眉众人,因前世曾在峨眉派中住过一阵子的缘故,倒是大半都熟识。而端坐在最中央的正是现任掌门灭绝师太。
  灭绝师太约莫四十四五岁年纪,容貌算得甚美,但两条眉毛斜斜下垂,一副面相变得极是诡异,几乎有点儿戏台上的吊死鬼味道。她面色冷肃,不怒自威,宋青书想到上一世她所做的那些事,对这位女中豪杰真是又敬又厌。敬的是其铮铮傲骨,宁折不弯,厌的却也是她冥顽不灵的举措。
  峨眉派都是女子,其他门派的人自然不便多做停留,因此众人聊过之后便即告辞了。宋青书见殷梨亭触景生情,拜别峨眉派后便浑浑噩噩离去,心中叹了口气,不再多言,也回了自己房中。
  呆了一阵便觉无聊,宋青书打坐片刻,自觉毫无助益,干脆便收功起身。他如今已然飘惯了,拘在一间屋子当中实在难受,干脆出门打算四处走走。
  昆仑山占地面积极大,地广人稀,小镇也不大,没多久就走出了镇子范围。天气晴好,宋青书深吸一口气,干脆展开轻功向前奔走,感觉到劲风扑面,冷冽却真实。这种触感绝非魂体状态时能够感受到的。是以尽管作为灵魂之时他能够一飘万里,无物可拘,堪称逍遥自在,但始终不如真正作为人之时那么快活。
  如此御风狂奔片刻,宋青书忽觉一阵恍惚,竟隐隐有了种即将脱体而出的感觉,他心中一惊,只道是陈一建又要醒了,急忙刹住脚步。然而停下之后,刚刚那种奇怪的感觉却又消失了。他站在原地沉静片刻,始终不见陈一建清醒,才舒了口气,暗笑自己草木皆兵,摇摇头迈步继续前进。
  才走两步,却又顿住,带些讶然的打量周遭环境,总觉得这里说不出的眼熟,好像曾经来过。
  他四下查看一番,又向前走了一阵,直到在万丈悬崖下瞧见一个隐藏的山洞之时才吃了一惊:这里不是昆仑三圣何足道埋骨的那个山洞吗?
  那个山洞着实不起眼的很,如非宋青书曾在此处徘徊多时,加上得了传承印象深刻,也不会一眼就认出来。只是没想到这个山洞距离他们所住的小镇子如此近。想必当初何足道会选择这里也是因为附近有人烟之故,否则他也不会留下传承在此。
  宋青书想到自己毕竟继承了何足道的部分衣钵,神识的修炼也多亏对方的棋谱和曲谱,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于情于理都该前去祭拜一番才是。于是便走上前,一甩衣袖扫开周围积雪,将之堆成雪堆,而后跪在扫出的平地上恭恭敬敬地向着山洞口磕了几个头,心中想着今后如有机会,应当经常前来拜祭才是。
  九个响头刚刚磕了一半,他忽然听见上空传来一阵风声。宋青书反射性抬头去看,却见不远处竟有一人从天而降,似乎是从上方的悬崖坠落的。见状他不禁微微愕然:什么人竟会从那里摔下来?
  那人身在半空手舞足蹈,连连拍掌纵身,似乎想要挣扎向上。可是人在半空,虚虚恍恍,实是身不由己,全无半分著力之处,只能继续坠落。眼见距离地面不过十数丈的距离,他忽然连翻三个筋斗,向着宋青书这边直冲过来!
  宋青书这一惊非同小可,然而那人冲得飞快,加上之前毫无准备,竟被他砸了个正着!从那万寻悬崖上下冲的力道何等凌厉,宋青书只来得及向旁闪了闪,运劲于体草草防护在外,跟着只觉腿上被重重砸了一下,一阵剧痛,耳边听见“咯剌剌”几声脆响,竟是双腿腿骨一齐被冲断了!
  这般剧痛让宋青书眼前一黑,哼都没哼一声就被生生痛昏过去,昏迷之前隐约瞧见砸到他的那人从地上爬了起来,似是惊呼一声,跟着便人事不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完毕!~
  终于把青书的腿砸断了,不容易啊!
  于是接下来的剧情就是大家喜闻乐见的……嗯,你们懂的
  (想歪的自觉面壁)

  ☆、第八十一章:执著仿如渊

  
  张无忌刚从平台上掉下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死定了。
  自从宋青书再次消失后,张无忌就陷入了熟悉的焦躁当中,他烦闷之余,忍不住便四下走走,来到进入山谷的洞穴口时,忽然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鼾声。
  他心中恼怒:“自己这会儿烦躁,对面的恶人倒是睡的清闲!”他如今神功已成,早已不惧朱长龄图谋不轨,反正闲极无聊,倒不妨去找他说说话。
  打定主意后,张无忌便弯腰向洞里钻去。他进来时十五岁,身子尚小,出去时已是二十岁,长大成人,却钻不过那狭窄的洞穴了。他吸一口气,运起了缩骨功,全身骨骼挤拢,骨头和骨头之间的空隙缩小,轻轻易易的便钻了过去。
  朱长龄依在石壁上睡得正酣,梦见自己在家中大开宴席,厮役奔走,亲朋曲奉,好不威风快活,突觉肩头有人拍了几下,一惊而醒,睁开眼来,只见一个高大的人影站在面前。朱长龄跃起身来,神智未曾十分清醒,叫道:“你……你……”
  张无忌微笑道:“朱伯伯,是我,张无忌。”
  听他自承身份,朱长龄又惊又喜,又恼又恨,向他瞧了良久,才道:“你长得这般高了。”这些年里张无忌一直丢野果给他果腹,偶尔也会说上几句话,简直如同投喂牲畜一般,怎能让朱长龄不郁闷?此时见到对方,似是感慨的说了一句,却在下一刻左手倏出,施展擒拿手法,一把抓住了他肩头,厉声喝道:“你就不怕我报复于你?”
  话音未落,突然间掌心炙热,不由自主的手臂一震,便松手放开,自己胸口兀自隐隐生痛,吓得退开三步,呆呆的瞪著他,问到:“你……你……这是什麽功夫?”
  张无忌练成了九阳神功之后,首次对外人使用,见竟有如此威力,心中自是得意,笑道:“功夫还使得麽?”
  朱长龄心神未定,又问:“那……那是什麽功夫?”
  “是九阳神功。”
  朱长龄吃了一惊,他当年曾听长辈提起过这门神功,自然知晓,惊道:“你怎样练成的?”
  张无忌也不隐瞒,便将如何替白猿治病、如何从它腹中取得经书、如何依法练习等事情一一说了。这一番话只把朱长龄听得又是妒嫉,又是恼怒,心想:“我在这绝峰之上吃了五年多难以形容的苦头,你这小子却练成了奥妙无比的神功。”他也不想只因自己处心积虑的害人,才落得如此,又全不感激对方给他采摘了五年多果子,每日不断,才养活他直至今日,但觉这小子过于幸运,自己却太过倒楣,实在不公道之至,当下强忍怒气,笑吟吟的道:“那部九阳真经呢?给我见识一下成不成?”
  张无忌有意气他,便道:“我已尽数学会,自然埋在洞内留待有缘人。”
  朱长龄听他语气中显然没有将神功拿出来给他瞧瞧的意思,眼珠一转,道:“你已长得这般高大,怎能从那洞穴中过来?”
  张无忌也不详说,只道:“那洞穴也不太窄,缩著身子用力一挤,便这麽过来了。”
  朱长龄闻言打量张无忌身形,昔日少年如今早已长得高高大大,不比其父逊色,身量甚至比朱长龄还要高半头。他心中暗忖:既然张无忌能出来,自己肯定也能进去,于是暗自留了个心眼,对张无忌道:
  “你如今神功已成,我也不是你的对手了,小兄弟,君子不念旧恶,从前我颇有对不起你之处,万望你多多原谅。”
  张无忌见他神色诚挚,不由微微一怔。他虽然如今心智成熟许多,也曾见过人心险恶,然而朱长龄示之以弱,明明白白表示不是他的对手,到底还是让青年的自信心膨胀起来,又想他如今已奈何不了自己,一味斤斤计较未免气量狭小,因此便还礼道:“朱伯伯不必多礼,过去的事情我不想追究,以后从这里出去了,你自回你的红梅山庄,今后江湖之大,想必再无相见之日。”
  朱长龄大喜,问道:“你说能离开这儿么?”
  张无忌道:“猿猴既能进出,咱们也便能够。”
  “那你为什麽不早出去?”
  张无忌微微一笑:“从前我不想到外面去,现下却有了出去的理由。”他想到之前和兰舟约定一同前往武当之事,不由心中阵阵喜悦,又想到兰舟这次消失不知几日方能归来,难免又怅然。
  闻言朱长龄却是哈哈大笑,显然喜极,拍手道:“很好,很好!”退后了两步,突然间身形一晃,“啊哟”一声,踏了个空,竟从悬崖旁摔了下去!
  他这一下乐极生悲,竟然有此变故,张无忌大吃一惊,俯身到悬崖之外,叫道:“朱伯伯,你好吗?”只听下面传来两声低微的□□。张无忌大喜,心道:“幸好没直摔下去,但怕已受了伤。”听□□之声相距不过数丈,凝神看时,原来悬崖之下刚巧生著一株松树,朱长龄的身子横在树干之上,一动不动。张无忌瞧那形势,跃下去将他抱上悬崖,凭著此时功力,当不为难,於是吸一口气,看准了那根如手臂般身出的枝干,轻轻跃下。
  他足尖离那枝干尚有半尺,突然之间,那枝干竟倏地堕下,这一来空中绝无半点借力之处,饶是他练成了绝顶神功,但究竟人非飞鸟,如何能再飞上崖来?心念如电光般一闪,立时醒悟:“原来朱长龄又使奸计害我,他扳断了树枝,拿在手里,等我快要著足之时,便松手抛下树枝。”但这时明白已然迟了,身子笔直的堕了下去。
  朱长龄在这方圆不过十数丈的小小平台上住了五年多,平台上的一草一木、一沙一石,无不烂熟於胸,他在黑暗中假装摔跌受伤,量定张无忌定要跃下相救,果然奸计得逞,将他骗得堕下万丈深谷。
  张无忌又中朱长龄的奸计,煞时间自恨不已:“张无忌啊张无忌,你这小子忒煞无用。明知朱长龄奸诈无比,却一见面便又上了他的恶当,该死,该死!”想起自己在这人手中吃过的亏,越发恼恨自己蠢笨心软:明明已经决定要抛弃那些没用的妇人之仁,怎么事到临头,居然如此轻易就昏了头脑!
  然而此时自怨自艾于事无补,只能奋力求生,他知道生死之别,只有一线生机,当下极目向下望去。但觉耳旁风声不绝,倾刻之间,双眼刺痛,地面上白雪的反光射进了目中。
  眼见即将落地,张无忌忽然看见丈许之外有个雪堆,这时自也无暇分辨到底是否雪地,还是一块白色岩石,当即奋力向那雪堆扑去。却不想那雪堆后面竟有个人,等他发现已自不及,生生与那人撞了个满怀!
  正是有那人做了个缓冲,张无忌落地的冲劲才消弭大半,待将那人撞飞之后,他才双手及地踉跄稳住身形,心中暗自叫遭:该不会是撞死人了罢?!
  下冲之力虽然缓解大半,到底还是挫伤了脚踝,他艰难地爬起身,走到那人旁边 ,见对方侧卧在一旁,身体微微抽搐,双腿不自然外撇,不敢乱动,伸指试了试对方颈上脉动,感觉指下血管跳动有力,不由得松了口气:人还没死就有的救。
  当下他手掌向下,直接按上明显受了重创的腿,摸清断骨的状态后,并未贸贸然接骨,接骨之初,最是动弹不得,倘若断骨处稍有歪斜,一生变成跛子。是以他只是一瘸一拐地走到旁边捡了几根平直的树枝,又从衣服上撕了几块布条下来,替对方将双腿固定住,等之后一起治疗,这才松了口气,继续检查他是否有其他伤处。
  检查完视野可见的部分,他将对方正过来,正要查看另一边身体,却在看清那人的模样时倒抽了一口气,叫道:“兰舟!”
  仔细一看却又不对,这人明显比兰舟年轻,而且他身上体温正常,脉搏也与常人无异,显然与兰舟的状态并不相同。张无忌看着怀中双眼紧闭。薄唇紧抿的青年,一颗心砰砰直跳:这人与兰舟是什么关系?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他慌乱之余目光忽然瞥见对方压在身下的佩剑,样式眼熟得很,正是昔日师兄随身携带的佩剑!他不敢置信的再次看向怀中青年:这是——青书师兄?
  他与师兄五年不见,宋青书如今已经完全长开,加上双眼紧闭脸色惨白,一时之间竟没能与记忆中的人联系上。加上对方与兰舟竟有九成相似,不怪他会第一时间认错。
  可——师兄为何与兰舟长得如此相似?
  之前脑海中曾有过的猜测再度浮现出来:难道师兄真的与兰舟有血缘关系?
  张无忌脑海中思绪纷杂,想到这人昔年对自己的照顾,又想到当初就在这悬崖之上,对方如此冷酷无情,双目微闪,心中已暗自打定了主意。
作者有话要说:  张无忌:兰舟与师兄有血缘关系?
  宋青书:???
  张无忌:你是周姑娘的爷爷,师兄的父亲是大师伯,那么师兄的母亲应该与你有关系,所以师兄的母亲是你的女儿,周姑娘的父亲是你儿子,周姑娘与你是堂兄妹?
  宋青书:= =|||我娘姓卓。
  张无忌:( ⊙ o ⊙ )难道……难道你不是周老先生,而是卓老先生?周姑娘其实是你的外孙女儿?
  宋青书:关周姑娘什么事儿?
  周芷若:……我才是躺着也中枪。

  ☆、第八十二章:浮沉方太平

  
  张无忌将宋青书身上的伤处收拾了一下,又在自己被扭伤的脚踝上推拿片刻,便坐在这里望着对方怔怔出神。一时想到对方被自己撞伤了腿,应当替他接骨治疗,一时又想到这人最是狠毒,他若治好了他,说不准又要如何算计自己。
  正自思量,忽然听得远处传来几声犬吠之声,跟著犬吠声越来越近,显是有几头猛犬在追逐什麽野兽。张无忌吃了一惊,立时想起朱九真曾经圈养的那些猛犬。这里距离红梅山庄不算太远,这么多犬多半便是她所养那些。
  念及此,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张无忌跃身起来,凝目向雪地里望去,只见有一身穿寻常乡间衣衫的人如飞奔来,身后三条大犬狂吠追赶。那人显已筋疲力尽,跌跌撞撞,奔几步,便摔一跤,但害怕恶犬的利齿锐爪,还是拼命奔跑。张无忌想起数年前自己身被群犬围攻之苦,不禁胸口热血上涌。一声长啸便冲了出去。
  那人原本跌跌撞撞的跑着,无奈雪地不好使力,深一脚浅一脚,片刻间已是险象环生。眼见他脚步一个踉跄就要摔倒,张无忌遥遥一掌拍出,怒叫:“恶狗,到这儿来!”
  那三条大犬方听得人声,其中一只就被张无忌掌力集中,一声悲鸣倒飞出去,重重摔到地上,抽搐几下便不动了。另外两只恶犬显然吓了一跳,反射性缩了一下,见同伴被杀,不但不跑,反而激起了凶性,狂吠几声,扑上来便咬。
  张无忌如今自是不怕这些犬类,伸出手指,在两头猛犬的鼻子上一弹,劲力吞吐,恶犬登时滚倒,立即毙命。他没想到如此轻易便杀毙三犬,对这九阳神功的威力不由得暗自心惊。
  这时那被恶犬追逐的人也才定下心来,见张无忌如此神勇,急忙捂着伤处前来道谢:“多谢恩公!”
  张无忌如今最听不得“恩公”两字,摆摆手道:“不必客气。这位大哥,你给恶犬咬得很利害麽?”
  他这一转身,那人才看清楚他的模样,心中微微一惊,没想到伸手如此了得之人竟如此年轻。他心中感叹,口中却连声道:“被咬了两口,侥幸性命无碍。恩……恩人贵姓?”
  “我姓……”张无忌微微一顿,他心中另有打算,不便告知真名,忽然想起之前兰舟给他取的化名,便拿来继续使用:“我姓曾,叫阿牛。”
  “阿牛少侠,多谢你的救命大恩。”那人从善如流的改了称呼,还要跪下磕头,却被张无忌拦住了。“不必如此多礼,你是什么人?那些恶狗为什麽追你?”
  那人道:“我叫林虎,本是附近的乡农,夜里听到声响,以为是下山来的野猪,想着别让这些畜生踩坏了庄稼,就跑了出来。没想到才走一阵,就见到朱家大小姐和……和一位公子爷在树下说话,我心中好奇,就去看了一眼,谁料到大小姐就指使恶犬来追我!”他对此仍心有余悸,想到自己险些丧命,不由抬手擦了一把额头上沁出的汗水。
  张无忌了然,没想到时隔多年,朱九真的恶行不但没有收敛,反而越发狠毒。他又想起上方骗他坠崖的朱长龄,这父女俩一个比一个狠毒,果然不愧是一家之人。
  他却不知,就在他离开后,朱长龄的下场也不见如何好。他不像张无忌会缩骨功,只道张无忌当真是从那个山洞中直接出来的,是以将张无忌骗下悬崖后就迫不及待的钻了进去。他受贪念蛊惑,即便身体被卡住了也一心向前,最终这个文才武功具至上乘、聪明机智算得是第一流人物的高手,从此便嵌在这窄窄的山洞之中,进也不进不得,退也退不出,最终卡死在那个狭小的山洞口里。
  这些张无忌此时是不知道的,他见林虎的伤处并无大碍,又不愿与朱九真等人见面,加上宋青书伤势过重,需得找个安稳的地方给他接续断骨,于是便对他道:“这位大哥,你家距离此处有多远?我这边有个伤者急需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
  林虎忙道:“不远,就在前方!小兄弟只管带人去,寒舍鄙陋,歇歇脚还是可以的!”他心中实在是惧了朱九真的手段,见张无忌愿意前来,简直求之不得。
  张无忌点点头,转身回到之前那处地方,将宋青书拦腰抱起,而后便在乡农林虎的带领下去了他家那边。
  ******
  宋青书艰难地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身处于一间茅屋当中,身下是烧的暖热的火炕,周围弥漫着炕所特有的干燥烟气。他诧异地想要坐起身来,岂料稍稍一动就觉腿上剧痛无比,不由得□□出声。
  这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乡农打扮的中年男子看到他后不由喜道:“公子你醒了?”
  宋青书见是个不认识的人,不由诧然:“是你救了我?”
  那乡农却摇摇头:“不是我,我哪有那个本事救你们这些高来高去的人哟!是我小兄弟。”说着嘿嘿一笑,看起来颇引以为豪。
  宋青书心想:“你既然说没本事救人,兄弟却又何来的本事?”这话到底不便对一个陌生人说,是以只颔首道,“不管如何多谢你了。这里是哪里?”
  “我家。”那人笑呵呵的说道,“公子你且先稍等,我去叫小兄弟过来。”说罢便转身出门,宋青书听他高声喊了句“阿牛兄弟,人醒了!”不由轻叹一口气,低头去看自己双腿。
  这会儿他已经想起晕倒之前的事情,这一趟可真够倒霉的,只不过祭拜一下先人,居然就被从天而降的祸事砸断了腿。他掀开盖在腿上的棉被,用手按了按伤处,有些诧异的发现给他治伤的人手法居然很不错,腿骨对位良好,还用平整的木板做成夹板牢牢绑住,心中不由的松了口气:至少不用担心会变成瘸子了。
  这时门外又响起一阵脚步声,不急不缓,宋青书停了片刻心中忽然升起几分微妙的感觉来,他抬起头,正好门被人从外面拉开,一人逆着光走入屋中,道:“你醒了?”
  来人身量高大,发顶几乎擦着乡下小屋低矮的门檐,将大半光芒都挡住了。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几分沉着的磁性,但是这些都不足以让宋青书侧目,原因无他:太熟悉了!
  ——无忌怎么会在此处?!
  他一怔之间,张无忌已经走到炕边,低头查看了一下他的双腿,视线扫过掀到一旁的被子,道:“你双腿骨折,不要乱动的好,否则便浪费了我辛辛苦苦为你治伤。”
  他这番话语与这副做派给了宋青书一种微妙的感觉,他从没见过这样的无忌,带着些微妙的居高临下的视角,还有说不出的压迫感。张无忌在他面前一向都是阳光爽朗的,尽管会有过度的占有欲,但更多还是依赖与信任。这种全然面对陌生人的态度他是第一次见到,一时之间竟没反应过来。
  见他只顾盯着自己发愣,张无忌嘴角微微扬起:“看甚?”
  宋青书如梦初醒,道:“没事。我的腿是你接的骨?”他在心中胡乱猜测张无忌会出现在此的原因,跟着联想到之前砸到自己的人——那个方向不正是山谷出口所在之地吗?难道张无忌是从那里失足掉下来的不成?
  张无忌点头道:“凑巧路过罢了。对了,还没请问阁下如何称呼?我叫曾阿牛,你呢?”
  闻言宋青书顿时面露古怪之色,盯着他看了眼,忽然便轻笑起来:“原来是曾少侠!幸会,在下是武当派弟子宋青书。”他的佩剑正放在床边,张无忌肯定认出了他。既然他要演戏,自己便陪他玩上一遭也不错,他倒要看看,这小子是在耍什么花样。
  张无忌点点头,又看了眼他的腿,道:“你刚刚清醒,还是好生休息吧!我刚刚熬了续骨的药,等等端给你。”
  “多谢!”
  “不必客气。”
  言罢张无忌便出了门,直到关上门扉,他才轻叹一声,心道:“看来师兄并没认出我。呵!也对,时隔五年,我变化如此大,他又如何认得出来?”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怅然还是该松口气。
  他故意将自己的身份隐瞒下来,又将对方的佩剑放在显眼之处,就是想看看对方面对陌生人时会如何反应。如今看来,师兄一如既往温文有礼,就是不知道他这副虚伪的面具是不是面对什么人都能牢牢带着。
  他刚刚被朱长龄算计过,又遇上恶犬想起红梅山庄的往事,心情正十分差劲,又发现救下的人是昔日仇人,心中顿时弥漫了几分黑暗。他虽然还没想好要如何对待宋青书,心中某个角落却已经打算好要先跟他讨一下旧账了。隐瞒身份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他要将这个人的面具彻底扯下,至于之后的事情,便要走一步看一步了。
  想到这里,他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兰舟的身影,以及宋青书与之极为相似的长相,心中一阵厌恶:即便宋青书真的是兰舟的后人,心性却没继承到半点,就算他真的对付宋青书,想来兰舟应当也不会怪罪他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大概没话要说^^

  ☆、第八十三章:风雪留客天

  
  宋青书虽然不知道张无忌在打什么算盘,却也不着急了——双腿俱断,他就算想走也走不了,于是待那个叫做林虎的乡农过来时,便拜托他送信到几里外的小镇上给殷梨亭,自己则心安理得留下来养伤。
  林虎离开不久,张无忌就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过来了。宋青书精通医理,嗅出那碗药是常见的接骨汤,也就毫不犹豫一饮而尽。
  喝过药后,宋青书一面将药碗递还给张无忌,一面貌似不经意的询问,“听曾兄弟的口音似乎不是本地人?”
  张无忌道:“我来自北方。”其他却也不肯再说了。宋青书见他板着脸,一副严肃的模样,心中越发觉得好笑,更忍不住想要逗他:“真巧,我所在门派也地处鄂北,说不定我们是同乡?”
  张无忌生硬的摇头:“不是。”接着无论宋青书如何询问,都不肯再说。宋青书见他如此,知晓当点到为止,于是也不再逗他,转而道:“既然是你救了我,不知可曾见到我缠在手上的布条?”说着举起光秃秃的左手示意。他醒来之时,就发现布条消失了,没有布条,倘若陈一建清醒过来,他就只能离开,让两人王见王,那个后果可不太美妙。
  张无忌微微皱眉,那布条正是他亲手拆掉的。一开始以为对方受了伤,才将绑的紧实的布条剪开,谁知道下面什么都没有。“我扔掉了。”
  宋青书微微皱眉。张无忌不知怎地,看到他这幅模样心中一跳,等他发现的时候,自己已经不由自主的解释了一句:“抱歉……那个很重要?” 说完不由暗自懊恼:他关心这人作甚!
  宋青书不知他心中所想,皱眉道:“确实有点麻烦。能否拜托你一件事?”
  “你说。”
  “帮我找一只活物来,越快越好,我需要些鲜血。”
  张无忌微妙的看了他一眼:难道师兄没有晕血症?他要血做什么?口中则道:“凝滞的狗血可以吗?”之前林虎将那三头死掉的恶犬都拉了回来,打算烧成狗肉羹压惊,狗血也接了半盆凝成血块了,倒是可以用水化开一些。
  “可以。”
  于是张无忌便将那半盆血拿了过来,宋青书又问他要了一块布条,浸了化开的血水重新做了血布带缠绕在手掌上。他在做这些的时候并没避讳张无忌,尽管对方全程都在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盯着他看。
  做完这一切后,宋青书明显有些乏了。他毕竟受了伤,伤及元气,又忙了这么一会儿,眼皮已经开始打架。见状张无忌将剩下的血块端出门,吩咐他一句“好好休息”就没再过来了。他心中虽然有无数疑问,却都不便问出来,于是打算跟在宋青书身旁,他若再想作恶,自己也能提前有所防备。
  到了下午,林虎回来后,带来了殷梨亭的书信,宋青书展开一看,殷梨亭在信上对他说,继峨眉之后,少林和崆峒弟子也都到了,武当派只有他一个人,只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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