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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麒麟神庙+五行刀冢-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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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他不是不信小海的话,而是相信了。因为许多年前,曾有个对紫微斗数有研究的老先生看过他的八字,说过类似的话。当时那老头儿还提醒他,不要吃辣椒,小心长满脸青春痘,害得吴邪中学时担心了好几年。
吴邪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皮肤虽然没有闷油瓶那么好,但也算干净光洁,在男人里算是不错的。以前他还嘲笑过那个老头儿算得不准,现在小海说出同样话,他心里不免翻了个个。
“一个人的生辰八字真的能决定那么多东西?”
小海只是笑笑,“至少比星座和属相要更准一些。”
他们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但是吴邪却不禁想,到底是八字算命不准,还是父母记错了自己的生日?或者还有第三种可能……关于自己的问题,吴邪依然有些逃避,不愿多想,但是打定主意,等回到杭州再去好好调查。
算起他们已经很久没有休息过,但是此时谁也没有睡意。吴邪故意做出轻松的表情,但是其实心里也有点不安。看看身边的两个人,如果小海说的都是准确的,那就意味着,他们三个人里,只有一个能平安撤离。小海显然有同样的担忧,一直闷闷不乐。闷油瓶则丝毫不受影响,与平时一样沉默。
临出发时,吴邪恭恭敬敬地对装蜜人的大罐子鞠了一躬,感谢这位献身的老前辈救了自己一命,心中暗自祈祷,希望他老人家能保佑他们3个人都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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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墓耳室里的通道狭窄漆黑,闷油瓶打头,小海走在中间,吴邪断后,三个人走得很近。墓道修葺得很粗燥,地面上还是青砖,但是两侧的墙壁都是天然的石块砌成的。墓道并不平直,而且是慢慢倾斜,不断拐一些小弯,吴邪怀疑这墓道是沿着岩石天然的缝隙修出的不然凭空在大山深处开凿这样深的通道,实在不容易。
墓道很长,走了几十分钟,依然没有变化,这一路上也没有任何壁画或者标记。吴邪正有些烦躁,走在前面的小海却突然停下脚步。闷油瓶立刻就察觉了,也停下来回过头。小海愣愣地站了一会儿,突然开口。
“你们听到什么没有?”
吴邪侧耳倾听,墓道里非常安静,除了偶尔有不知来自何处的滴水声,完全没有其他声音。
“你听到了什么?”吴邪问,心里更担心是小海产生了幻觉。
小海一动不动,似乎正在仔细听。
闷油瓶突然抬手,伸出两个手指轻轻按在岩壁上,过了几秒,闷油瓶微微皱起眉头,但是什么也没说。
吴邪学闷油瓶的样子,也用手指轻触墙壁,但是摸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感觉到。
“好像有人在唱歌。”小海抬头说。
吴邪看看闷油瓶,他轻轻地遥遥头。
“如有听到什么变化,随时说。”吴邪说。
小海点点头。
几个人继续向前走,又走了几分钟,墓道两侧的墙壁又变成青砖,不过墓道并没有变得更整齐好走,因为有墙壁和地面还有顶部,都有树根硬生生地从青砖的缝隙中挤出来,很多砖块都被挤碎了。
在东南亚地区,有些榕树的非常厉害,它们的种子落在砖缝里,慢慢长大以后,最终能把整幢建筑破坏掉。但是这种树的大根一般都长在户外,不知道什么树能把根扎到这么深的地下。
“歌声越来越明显了。”小海扶着额头,皱着眉说,因为分神,差点被地面上一个树根绊倒。
“什么样的歌声?男人女人?”吴邪问小海。
“是重复的一段旋律,没有歌词……有时好像很多人,有时又向单独一个人在唱,也听不出是男声还是女声……”小海边侧耳,边皱眉说。
闷油瓶停下来,再次用手指在墙上按一下,又按在一段从墙缝中滋生出的树根上,他再次皱眉,向吴邪使了个眼色。吴邪学闷油瓶的样子,也再次用手指轻触一段树根,开始时什么感觉也没有,只觉得是一段硬邦邦的普通树根,但是慢慢的,感觉到它有极其细微的震动,如果不是静下心来,根本不可能感觉到。
吴邪依旧什么也没听到,但是感觉到树根的震动,应该是有声波沿墙面传过来的,他让小海也试试。
小海把手搭在树根上,很快点点头说,“声音好像是从这里传来的!震动的频率跟歌声的节拍一样!”
“小哥你听到了吗?”吴邪问,他以为是自己听觉不敏感,但是闷油瓶也遥遥头,表示没有。
木墓里传说有通天神木,难道墓道里的树根都是神木长出来的?吴邪推测所谓“歌声”是从前方的木墓中发出来的,只是不明白,为何只有小海能听到。
10。超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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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其他状况,只得继续向前。越往前,墓道里的树根越多,地面变得磕磕绊绊,有些从砖缝伸出的树根几乎跟吴邪的腰一边粗了,不知道这棵树会长得多么大。
“等等。”小海突然叫到,他一手抚着额头,脸色有点苍白。
“不要往前走了!”小海神色有点紧张,他望着前方墓道,好像看到了什么。
闷油瓶停下来,用矿灯向墓道里上下照,墓道里除了多得有些过分的树根,并没有其他异常。
“怎么了?”吴邪问。
“现在不是歌声了……”小海的额头已经渗出点点汗水,呼吸也因紧张变得重了很多,“是嚎叫,很多人在嚎叫,叫得很惨,鬼哭狼嚎一样。”
吴邪感觉有点头大,墓道里依然安静,他什么也听到。
小海双手抱住脑袋,表情很痛苦。如果一个人被鬼哭狼嚎的声音包围,而且身边的人却什么也没听到,这样确实很诡异。
“小海,你没事吧?”吴邪走过去扶住小海,小海几乎站立不稳了。
“还好。只是那声音……好像地狱里传来的。”小海喘着气说,他依然被那别人听不到的声音折磨着。
“要不我们先退回去?”看到小海难受的样子,吴邪问闷油瓶,小哥没有反对。
依然闷油瓶打头,吴邪搀扶着小海,可是往回没走多远,闷油瓶就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吴邪问。
“没路了。”
“怎么会?咱们刚走过来……”
闷油瓶侧过身,用矿灯照向前方,吴邪抬头向前看,墓道的正前方是整块的岩石,他们刚刚走过来的通道,似乎根本没有存在过。
吴邪揉揉眼睛,没错,墓道前面是岩石,一条死胡同,他们来时走过的墓道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是机关?”吴邪皱眉问,他想起海底汪藏海底墓,同一通路走出来却是不同的地方,只是这次他们并没有进入室内,而是一直沿着墓道走,连明显的拐弯都没有,原路退回,后面的路怎么就自己消失了呢?如果是机关,至少能听到点机关启动的动静。
闷油瓶已经开始用他奇长的手指检查岩石和墓道两侧的墙,又攀住一段树根又检查了顶部,最后遥遥头对吴邪说,“没有。”
闷油瓶的声音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很无关紧要的事。他经历的诡异事件太多了,所以并不太在意,但是小海此时却惊讶地睁大眼睛,看看两人,不知怎么办才好。
“小海,你还好吧?”吴邪问,从小海身上,吴邪仿佛看到几年前、初次下斗的自己。
“好多了。”小海擦擦脸上的汗水,“那声音又变成歌声了。”
“现在没有退路了,我们只能往前走。”吴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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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稍等一下。”小海深吸一口气,然后直立站好,闭上眼睛。他缓缓吐气,然后又慢慢深长地吸气,如此反复几次。
等小海再次睁开眼睛时,吴邪惊奇地发现,他的眼神与刚才不一样了,变得宁静而深沉,与刚才那个有点慌张的年轻人很是不同。
“一个静心咒,关闭天听,就不受那个声音影响了。”小海看了吴邪一眼,轻声解释说。
吴邪似懂非懂,但是点点头,于是三人再次前进。
墓道里的树根越来越多,没走出太远,前方出现一道石门框,到达木墓了。
木墓的结构与前面几个类似,墓道的入口也是在一个耳室里。耳室里的树根更多,墙壁、屋顶和地面,几乎都被树根铺满了。
三人从耳鱼贯进入主墓室,与其说是墓室,给人的感觉更像一个大树洞。整个空间,上下左右前后,六个面都长满灰黄色的树根,室内正中间,有一课巨型的树干,直径至少有两米多,树干从地面一直通到屋顶,似乎是由很多粗细不一的树枝纠结在一起而成。室内中间,也有很多横七竖八的枝条,分不清是树根还是树干。
吴邪想起小时看过一个云南的电视片,说云南西双版纳有榕树“独木成林”,一株大树,从树冠上长出很多气根垂到地上,最后气根逐渐粗壮,变得跟普通树干一样粗,能起到支撑大树的作用。
现在这个木墓室内的景象,很像“独木成林”的大榕树,不过四处都只有树枝树干,却根本没有半片树叶,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绿色。
地面上盘根错节,他们几人在墓室里转了一圈,墓室四周和正中,似乎也有石头台子,但是现在都被树枝覆盖着,完全看不出原来是什么样子。
这个墓也是一个主厅,两边各有一个耳室。他们从水墓走来的通道在一个耳室中,另一个耳室则是死的,没有路。
猛看之下,这个墓似乎没有什么危险,但是很快,吴邪就发现了问题,果然,小海也留意到了。
“没有路?”小海也看了一圈,疑惑地问吴邪。“这里应该有通向火墓的通道啊?”
吴邪有点皱眉,他一直以为,到达木墓后,会有一个通道,通往下一个火墓。也许路上能遇到先行出发的豪斯和刚子,或者碰上瘟神附体的小富,但是没想到,这里却是一个死胡同。
两个耳室,一个没路,一个是他们刚刚退回去过的通道,莫名其妙的封死了。如果这个墓跟之前的两个墓结构一样,那么主墓室正面应该有一个通向外面地表的通道。想到这里,吴邪走过去查看,闷油瓶已经在那个位置了,但是墙壁完全被粗大的树干遮盖住了。
“这后面本来出口,但是现在被树封住了。”闷油瓶说,墙壁上的树干比吴邪的腰还粗,除非有锯条或者斧子,才有可能把它弄断。如果是被青砖堵住,闷油瓶还可以用他那神奇的手指抽出砖头,但是现在面对的却是大树,而且他们手里最大的武器,只有1尺多长的军刺,对树干基本没用。
“怎么会这样?”小海也很疑惑。如果找不到通道,他们是被完全困在一个封闭空间里了。
“肯定有其他通道,不然豪斯还有小富他们去哪里了。”吴邪说。他略一沉吟,“来时的通道能在咱们不知不觉间变成死胡同,也许现在它又有变化。”
闷油瓶点头同意,三人立刻走回来时的耳室。通道还在那里,不过他们很快就发现,这里确实跟几分钟前不同了,地上的树根格外地多,刚才明明还能躲过树根踩在青石地面上,但是此刻满地树根,根本看不到青砖地了。
再往前走,通道完全被横七竖八的树干堵死,根本没办法往前走了。闷油瓶一挥军刺,哚地一声砍在树干上,树干裂开一个小口,里面慢慢渗出淡红色的液体,仿佛伤口流出血一样。
“这树很韧,很难砍断。”闷油瓶略皱眉说。
吴邪知道闷油瓶的力道,他说砍不断,一定就是砍不断了。
“这……”小海一脸迷茫。
“别急,慢慢想办法。”吴邪说。
这回“想办法”想了一个多小时,最终也没想出来。在主墓室里,闷油瓶坐在地上望天,似乎又神游到未知空间了。吴邪给小海讲起他在云岭天宫遇到“循环回廊”,那次的事情比现在更诡异,还困死过几个人。
“那个循环回廊是个大头尸胎捣的鬼,这次可能也是什么鬼东西。”吴邪对小海说,“仔细找找,我就不信没线索。”
“听下那声音吧。”闷油瓶突然开口。现在那个只有小海能听到的声音是最有可能的线索了。
“如果有异常,就赶紧停下。”吴邪叮嘱道。
小海点点头。他在上盘膝坐正,微闭双眼,缓缓吐纳呼吸几次。之后他慢慢抬起头,轻轻环视墓室,好像第一次看到这里似的。
“有很多声音,很嘈杂。”小海轻轻地说。
“是人说话?”吴邪问。
“嗯……”小海表情很专注。
不知道失聪的人是什么感觉,吴邪心想,反正别人能听到自己听不到的声音,感觉有点奇怪。
“是人声,听不懂的语言,但是……似乎很哀怨,还有的很愤怒。等一下……”小海似乎听到了什么特别的东西。
吴邪安静地看着小海,其实他对这个所谓的声音心存疑虑,万一又是魍魉那种迷惑人心的幻术,就必须毫不犹豫地先把小海打昏。
“啊!”小海突然瞪大眼睛,“有人在哭!”
吴邪没出声,等小海继续说。
“好像、好像是……刚子。”
“刚子?”吴邪皱眉,如果真的是刚子在说话,没理由别人听不到。或者,这个墓室有类似电话或者传声筒的效果?有些建筑按照声学原理修建,可以有聚拢、传递声波,北京天坛的回音壁就是。这里的树干也许通到很远地方,起到“电话线”的作用。
“刚子在哭?能听到豪斯吗?”吴邪问。
小海突然抬气一只胳膊,指着墓室一个角落说,迟疑地说“就在那里……”
吴邪顺着小海手指的方向看去,墙壁上的数条树干扭结在一起,鼓起一个水桶大小的包,因为很多地方的树根都这样纠结着,所以那个鼓包也并不是特别突兀。
难道刚子被困在树跟中间了?吴邪刚要起身,小海再次开口。
“还有那里……”小海指着墓室中另一个角落,继续说,那里的树根也鼓着一个大包。
“还有……”小海低头倾听片刻,然后突然抬头,指只头顶上一堆树干,很坚定地说,“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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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心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树根里藏着音箱,既然三个地方都传出刚子的声音,看来还是立体声环绕音效呢。不过这只是自娱自乐的玩笑,还是先去查看。
闷油瓶用超长的手指在第一处树根丛中探索了一阵,最终确定了一个缝隙,用军刺去割两边的树根。军刺是一种比较长出匕首,刀刃薄、刀尖锋利,杀人防身是利器,但是对付树杆却非常不顺手,难以发力。
吴邪和小海一起帮忙,弄了半天,才割断了最外层几根树干,拨开它们,里面露出一片稍细一些、看似藤蔓的东西。这些藤蔓大约有小孩子的胳膊粗细,颜色其奇怪的灰粉,吴邪用手按按,不是很硬,但韧性十足。
闷油瓶抓住一根藤蔓,用力一拉,它像皮筋一样被拽出一截。小海拿着矿灯向藤条的缝隙中照去,里面有更多粗细不等的藤条,藤条深处,分明有一只血红的眼睛,正向外怒视着他们!
小海吓得手一抖,吴邪接过矿灯,向缝隙中探照。越往深处灰粉色的藤条越密集,好像无数管子,看着有点恶心。左看右看,终于看到藤条后面确实有张人脸,因为被挡得厉害,只能看出一只眼睛和一下片面庞。
那只眼睛不大,但是却使劲瞪着,眼白的部分是血红的,眼神里含着怒火和怨气。虽然露出的部分不多,但是吴邪还是认出,确实是豪斯的手下刚子。
“刚子!”吴邪高声叫道。
那只眼睛依然瞪着,没什么反应,更没有人回答。吴邪看看了一眼闷油瓶,正好遇到小哥的目光。这一对视,吴邪立刻明白,小哥跟他相同的想法:刚子真的活着吗?
“刚子?”吴邪再次呼唤。
眼珠略略转了一下,眼神似乎也没有那么暴怒了。
“刚子,你还好吗?”吴邪试探着问。
但是刚子却没任何回应,眼睛依然还是瞪着。又叫了几次,眼睛偶尔动一下,但大多数时候没有反应,而且一直眨都没眨一下。不过既然能动,说明他还活着,也许他也被什么怪东西附体或者缠身不能动了?必须尽快把他救出来!
闷油瓶再次用力拉藤条,但是这回却没有太多进展,藤条很韧,拉不断。吴邪把矿灯交给小海,用自己的军刺去割那藤,没想到,军刺锋利的刀刃,却丝毫划不破藤条的表皮。
闷油瓶也去割,藤条只被划出一道小口子。别看这藤又细又软,但却比外面的那些硬树干要难搞。只要松手,那拉开那条藤就会又弹回去。
“操!这是什么玩意?防弹背心做的吗?”吴邪不禁骂道。
“可能还真是。”小海说,“三国里诸葛亮打云南时,遇到过穿着藤甲的蛮族,据说最好的藤甲就能刀枪步入。”
“火!”被小海一提醒,吴邪猛然想到,诸葛亮不是火烧藤甲兵么,今天咱们也烧它一家伙。
“可是刚子还在里面?”小海有点顾虑。
“先烧一下试试!”吴邪回答,“拖的时间越久越危险!”
取出火折子,吹亮火苗,吴邪把火头凑近那藤。很快就传出一股难闻的腥臭味儿,这味道有些古怪,明明烧的是藤,味道却有点烧动物皮肉的焦臭味道。
虽然那藤没着起明火,但是却被烤黑了一小块,总算是有效果。火折子的火苗有限,必须弄个大点的火源才成。没地方找火把,只能就地取材。
新鲜的树枝是很难点燃的,还是闷油瓶有办法,他用军刺的刀刃割下树皮,树皮比较干燥,勉强可以当薪柴用。
割树皮、点火、烤藤条,如此反复弄了很长时间,整个墓室里飘散着焦糊的腥臭味道,藤条终于被弄出一个人头大小的窟窿,露出刚子半边脸来,能看到他脸色发青,表情痛苦,嘴也半张着。
吴邪和小海又喊了刚子几回,刚子的眼皮稍微眨了一下,嘴唇微微动了动,发出一声很沙哑的“啊”来。声音很小,但是吴邪听得清清楚楚。
“刚子你坚持一下,我们马上把你救出来!”吴邪高声说,赶紧继续烤缠在刚子脸前的藤条,但是又不敢靠得太近,怕烧到刚子的皮肤。
“我来。”闷油瓶让吴邪闪开一些,他猛挥手中的军刺。
“嗖”的一道风声,这一次闷油瓶的力道很大,刚子脸前的藤条一下子被砍断了许多根,而且刚子的脸却完全没被伤到。吴邪不禁暗暗佩服,恐怕只有闷油瓶,下手才能有这样的准头。
吴邪赶紧伸手拨开藤条,虽然现在开口还不足以把刚子整个人救出来,但是至少能让他呼吸通畅一些。
奇怪的事发生了。就在吴邪的手触及到刚子的脑袋时,刚子突然动了。吴邪感觉刚子似乎是低了一下头,但是那只是瞬间的事,实际上,“咕噜”一声,刚子的脑袋直接从藤条的豁口出滚落出来。
吴邪本能地往后一撤身。只见刚子的头连带小半个肩膀落出藤条的豁口,但是并没有掉在地上,而且是悬垂在半空中。在他肩膀和脖子的断面上,连接着无数粗细不等的灰粉色藤条,就像拖着很多条电缆——刚子的头就这么挂在树干上,头顶朝地,后脑勺正对着吴邪他们。
吴邪和小海脸都白了,只有闷油瓶依然处变不惊,他用军刺的刀尖轻轻挑起一些藤,刚子的脸随之转过来一些,他口中再次发出轻微沙哑的“啊”声,血红的眼睛已经瞪着。
“什么玩意?那些东西是从身体里长出来的?”过了最初的惊吓,吴邪现在只觉得反胃,那些管子一样的藤长满了刚子身体的断口,而且颜色更粉,有点像血管,似乎是有生命的一样。
只剩下一个脑袋、半个肩膀的刚子当然是活不成的,但是他刚才确实在动,几个人都看到了。闷油瓶用手指轻探了探藤条,吴心道小哥你神经也够大条的,居然动手去摸这种恶心的东西。
“活的,还有脉搏。”闷油瓶说。
“怎么可能……”吴邪说,这东西完全违反人类常识,难道又是幻觉不成!
可能因为是学医出身,小海对这小半截的刚子并没有像吴邪那么反感。他也学闷油瓶的样子,摸摸藤条,又提起刚子的脑袋,用矿灯直射刚子的眼睛,那睁大的瞳孔在强光下缩小了一些。
“眼睛对光有反应,确实是活的。”小海说。
“只剩一个脑袋怎么活?”虽然吴邪也看到了,但是依然难以接受眼前的现实。
“恐怕是这些藤在维持他的生命。”小海说。
“难道这树会大发善心救人?”
“不是,恐怕是这树寄生在伤口上了。”
“寄生?”
“这藤长在伤口上,慢慢吸收营养。”
“那不就是吃人花儿嘛?为什么不直接吃掉算了!”
“见过冬虫夏草吗?”小海问,“真菌寄生在蛾子幼虫身上,菌丝在虫子身体里慢慢生长,边长边消化吸收虫子的血肉,等菌子生长成熟了,虫子被消耗空死掉。”
“我操,这树还会储备着粮食慢慢吃!”此刻吴邪觉得恶心得都要吐了。
“也就是说,树根长得到处都是,都靠了刚子这份‘肥料’?”
“有可能。”小海点点头。
吴邪仰头看看另外两处有“刚子声音”的地方,后背有点发冷,那些树根后背,恐怕都藏着刚子尸体的残块。
“有没有听到豪斯的声音?”吴邪问小海,他猜豪斯也凶多吉少。
“只有刚子的。”小海摇摇头说,他想了想,又问吴邪,“下一步怎么办?”
吴邪沉吟了一下,如果是按三叔他们那种直达目标的思路,应该是不理会刚子,反正他也没救了,但是吴邪从心底想把刚子的尸体弄出来。
虽然吴邪对刚子并没有太多好感,但是一个大活人,被怪东西寄生了,身体还被当成活的养料,这么半死不活的,实在是可怜了,想想真让人寒心。还不如早点给他个彻底的了断,让刚子在黄泉路上,也能瞑目。
但是要“救”刚子的尸体,恐怕要费挺长时间,而且这样做似乎实在没什么意义。如果是职业的“土夫子”,应该是先去解决通道的问题,也许用火烧的办法,能打开一条通道。
吴邪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想法和顾虑都说了出来。他以为闷油瓶会选择直接去打通道,没想到他却同意先把刚子的尸体弄出来。
“这些树根长得太快,必须先切断养分来源。”闷油瓶说出自己的理由。
“我也觉得最好是救刚子……”小海也说,没想到3个人意见完全一致,“传说木墓中有通灵的神木,我感觉,这棵树似乎是吸收了很多怨念。”
“你感觉,听到的声音是被它寄生的人的怨念?”吴邪问。
“嗯。”小海点点头,“虽然听不清具体的声音,但能感觉到其中的不甘、绝望和痛苦。”
“那最初听到的歌声呢?”
“这棵树在古代一定被当神物祭祀过。我想,也许有的人是自愿当祭品,唱着赞歌死去的。”
吴邪同意地点头。古时候的事确实难以预料,自愿殉身祭神的是,在原始文化中的普遍存在过。
“把他弄下来吧。”吴邪对闷油瓶说,“我想刚子自己也不愿意像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他能死而瞑目,也许能放我们一条生路。”
生长在伤口的藤条明显没有外面的那么坚韧,闷油瓶手起刀落,一下子斩断了它们。刚子的脑袋“咚”地一声落在地上,藤条的断口流出淡红的粘液,带着血腥味儿。
在小海指出的地方,果然都藏着刚子尸体的残块。把它们一一弄出来,费了不少时间。期间三人中途休息了一会儿,但是陪着刚子东一块西一块的尸体,谁也没心思吃东西,只是简单地喝了几口水。
过了四五个钟头,刚子终于拼凑“完全”了。这里也没有土地,没办法让他“入土为安”。吴邪轻抚刚子的眼皮,让他合上眼睛。小海回村取来的东西里,有一件多的衣服,吴邪用衣服盖住刚子的尸首。
小海轻声念了一段经文,表情很严肃。吴邪虽然听不懂,但是猜想那是超渡亡魂的。土夫子的命运,恐怕这是最常见的吧,吴邪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闷油瓶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拍了拍吴邪的肩膀。
11。地下迷宫
再次走入有通道的耳室,树根依然盘根错节地挡住通路,但是出乎吴邪预料的是,所有树根都不像先前那么硬邦邦的了,而变软了很多,好像失去水分的蔬菜,有点发蔫发软。
这使开路变得容易很多,把树根拨开一些,人就可以钻过去。实在太密集的地方,用军刺猛砍,也能把枝条砍断了,不像最初那么坚韧。
不知道到底是因为失去了养分来源,还是因为消除了刚子的怨念,总之,用不到1个小时,三个人顺利通过了被原先树根封住的区域。
下面的通道依然是阴森森的,用矿灯照,两边的青石墙壁没有任何特点,一直延伸到黑暗远处,看不到尽头。这条通道前方没有任何树根了,除了地上偶有掉落的几块碎石,通道中空空荡荡的。
“通道又变了。”虽然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是吴邪还是觉得这个事情挺怪的,“咱们之前走的墓道,没见到地上有碎石吧?”
“没有。”小海摇头说,这条通道明显是陌生的。
“这墓会变戏法。”吴邪笑了一下说。面临过很多危险,吴邪有时觉得自己神经变得比原来大条很多,虽然还比不过胖子,但是也经常能寻自己开心了。
“单行道。”沉默了好久的闷油瓶开口说。
“原来五行墓是这样!”小海符合道,“墨封上记载说,必须按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从一个墓才能进入下一个墓,原来真的是这样。可惜之前的计划都……”
“计划总干不上变化的。”吴邪安慰小海道。想到他们之前计划得很好,每个墓取特定的物品,然后按五行相生的法则,通过一个墓,去破下一个墓。但是此时什么都变了,豪斯还下落不明。
“对了,那咱们是不是还是要带一块神木?”吴邪突然想到,“木克土,咱们还要去土墓,也许真用的到这木头。”
“带一块也好。”小海说。
吴邪动手割下一小段树枝。因为他重伤初愈,装备都由闷油瓶和小海背着,吴邪没有背包,木头也不大,他就随手装到自己的裤兜里。
沿着墓道往前走,更加明确这里是先前根本没走过的地方,墓道两侧的墙壁并不整齐,石头崩塌下来不少,有地方的墙面还有大大小小的裂口。
“好像地震过?”吴邪看着墙上的破损说。
“嗯。”闷油瓶轻轻点头。
想起村长似乎提起过,这一带几年前发生过地震还是塌方之类的事故。也许其他几个墓所在的地方的山体比较结实,并没有被损坏,但是这条墓道却坍塌的厉害。墙上有几条大的裂缝,几乎能钻进人去,用灯往裂缝里照,有些几乎深不见底。
闷油瓶突然停下,挥手让吴邪他们保持安静。三个人凝吸静神地站在空空的墓道中,过了一会儿,传来一阵微弱的声音。
“咯咯咯咯……”
声音不大,似乎是爪子摩擦青石地面,又有点像牙齿相扣的声音。因为墓道中很静,声音在墓道里回响,一时间听不出来源,似乎很远,又好像很近,让人脊背发冷。
“咯咯咯咯……”,那声音又起来了,不过这次更近更明显。
闷油瓶贴墙而立,小海和吴邪也连忙学他的样子,靠在墙壁上,闷油瓶关掉手里的矿灯,墓道陷入无边的黑暗中。
“咯咯咯咯……”那个声音再次传来,这回好像更近了。
吴邪有种立刻开灯的冲动,人最怕的,往往是未知的东西,与其在黑暗中等“死”,他宁可开灯看看到底是什么牛鬼蛇神。不过在斗里,闷油瓶是老大,所以吴邪拼命按捺住自己,只是安静地等待。
那个声音并没有走得太近,而且逐渐远去了。
“啪!”的一声,墓道中又亮起来,闷油瓶举了一下手里的灯,示意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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