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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同人)秘密档案作者:梦开梦开 完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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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们之前绑架的那些人为何有没有这么多的联系?况且如果论起亲缘关系,米莎的父亲不是更好么……纲吉把这些疑问抛到一边,兴奋地看着云雀把他对于带血的猜测说了出来。
  云雀古怪地回头看了他一眼:“恩。”
  那眼神分明就是你才明白啊!纲吉郁闷,他好好想一想就能明白的道理其他人不可能不懂。纲吉忽然醒悟,也许云雀在拿到奶嘴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所以他才会通知彭格列调查米莎的血亲。他抬眼看着那个漫不经心地开着车的男人,忽然觉得云雀异常可怕,先不提他绝无仅有的身手,而头脑也是常人莫及,云雀进彭格列的时候只有18岁,刚刚成年,比现在的纲吉还要小。
  纲吉有点受挫,似乎在云雀面前所有的思考都是白费,他永远都比你先走一步。他抓抓头发万分沮丧。云雀没再说什么,纲吉看着他开车,心情复杂。他不想成为云雀的负担,这么强大的一个男人,本来他在战斗方面就一直在拖后腿,如果在调
  查方面等着云雀的解释那更是痴人说梦,最起码不能落后太多。
  纲吉重新拿起笔标画起来。跟着任务的进度走绝对没问题,他们现在是要保护尤尼。吉留涅罗家族的异常出现在尤尼的外祖母露切身上,她与拉尔米尔奇完全相反,露切衰老极快,如果说单凭衰老速度来讲,露切也许还没那么特殊,毕竟他也知道有很多致使人快速衰老的诡异疾病。
  她和拉尔米尔奇的共同点就是两人是同一时代的人。若是露切还活着,大概也是六七十岁的光景,这个短命的诅咒同时也落到了艾丽娅身上。这种异常看上去倒像是可怕的诅咒,那些不老的人和这些老得极快的人似是人间最荒诞的两个角色,与世间格格不入。
  纲吉忽然想起他的那个梦,他的两种状态倒是与他现在的状态大相径庭,从他记事起,他便与普通人没什么两样,除了他比别人更加敏感,直觉更加精确,还有他每次晚上被噩梦惊醒时诡异的时间,那个时间异常精确,他当然记得,2:27。现在的他当然不会简单地把这再次归结为怪癖,2:27,是他被噩梦惊醒的时刻,也是他从梦中的生命状态回归到现实的时刻。
  不老之人,短命之人,噩梦之人,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一个名词:生死。
  一个很抽象的东西,但确实是他们三种状态的唯一不同点。每个人都会经历生死,只有他们的呈现异常。况且如果纲吉的感受是正确的,行将就木太过夸张,但他现在确实是一种死生掺半的状态。
  纲吉手脚发冷,他直觉不想接着想下去,窥知真相的欲望也越来越弱。真相往往会使人受伤。他心脏狂跳,呼吸越来越艰难,外面的鸣笛声已经无法把他从绝望和恐惧中拯救出来。云雀停下车,淡淡地唤了一声:“草食动物。”
  纲吉神情涣散地抬头:“啊?”
  看来还不在状态,云雀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泽田纲吉。”语气冰冷至极。纲吉发软的心脏才鲜活起来,这是云雀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虽然是咬牙切齿的。
  纲吉立马抛下所有杂念专心致志应对云雀的话:“是!”
  云雀目光又在他身上停了一会儿才离开,他解下安全带,打开车门,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到了。”
  纲吉花了好长时间才想起来他们的最终目的,他打了个寒颤,刚才的恐惧差点让他忘了现实。得,铁定又给云雀留下不好的印象了,纲吉有些胸闷,任命地打开车门。清凉的海风让他瞬间清醒了不少,车里昏昏欲睡的暖和氛围看来给他带啦不少麻烦。
  纲吉头脑一清醒,便一个机灵。他刚才
  竟然让云雀叫了他两次!纲吉想一头撞在地上。男人没理会,直接前往码头。
  纲吉离老远都能看见一搜豪华游轮,体型巨大,港口处人头攒动,尽是衣着得体的人士,这游轮看起来非常面熟。他在脑子里疯狂地想,在A国与B国之间往返的游轮,很快他就有了答案,著名的玛格丽特女王号。
  这个游轮在前几年闹得沸沸扬扬,不少媒体都大肆宣传此船的特别之处,以及高昂的费用云云。然而这都不是纲吉关注的重点。他四下扫视,只有玛格丽特女王号,他发现用常识来想彭格列根本就是鬼扯。
  他一直以为这么机密的保人任务当然要专船接送,正如他们有专机专车,但没想到彭格列宁愿花巨额费用让他们上一个根本用不着如此奢侈的轮船也不愿意自己派一艘。纲吉不停地想,也许彭格列有自己的考量,比如说玛格丽特女王号能容纳几千人,反而能障人眼目,更何况敌暗我明,料想罪犯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动静。
  纲吉想清楚后心情舒畅了不少,毕竟哪来那么多无解之谜。跟着云雀走有一个好处,云雀讨厌群聚,现在让他跟着在人群中走根本就是最痛苦的折磨。云雀板着脸,走向人群稠密的登船口。云雀很快就把旁边推推搡搡的三个男人撂倒在地上,本来就是惊人的举动,周围的人都看呆了,云雀站在那里无视维持秩序的人员,冷冷地说了句:“近我者,死!”
  可谓是字字逼人。
  接着,他不耐烦地向一米之外的工作人员随手晃悠了一下证件便大步走向登船口。这次已经没有任何阻碍了,他们到的地方,如同拿着摩西手杖在海上行走,周围的人群自动让出一条宽敞的大道。
  云雀泰然自若,纲吉跟在后面却被盯得全身都不舒服,他苦笑着向前走。男人突然停下来,纲吉差点撞上,男人冷冷地看向四周,危险地眯起眼睛:“没什么好看的。”
  一句很平常的话到了男人口中变成了冷冰冰的威胁,胶着在纲吉身上的令人不舒服的视线立马消失殆尽。纲吉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愣楞地看向云雀,男人没看他,纲吉的嘴角却忍不住向两边弯:“多谢云雀前辈!”
  男人并未多言,他们一路走得极为顺畅,其他人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通路的尽头只有一个男人嚣张地站在那,脸上挂着轻浮的笑容。纲吉一看便明白了。
  他躲在云雀身后开心打招呼:“骸!”喊完后他就莫名打了个寒颤。他抬头,云雀目不斜视,与平时并无二致。
  走近后,六道骸笑笑:“你们速度挺快,我在这才消灭了两波敌人。”纲吉歪头。六道骸
  倒像会用读心术:“不是讽刺哦,亲爱的。”
  真强……彭格列的人都这么强么。云雀乜斜着看了他一眼才道:“目标什么时候到。”
  六道骸无聊地打了个哈欠,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可能还得十分钟。她要甩掉小尾巴也甩不彻底,最后你们走的时候估计还得我来善后。”他又发出了那种诡异的笑声。纲吉忽然有点不好意思:“那个,不会太辛苦吧?”
  六道骸眼睛一亮,微微低头,正好看进纲吉眼里:“没想到亲爱的这么关心我啊,放心吧,有你这句话,就算是几十个敌人,我必定……我靠,死麻雀,偷袭算什么好汉!”刚才已经站在一边的云雀忽然一脚踢过来,要不是六道骸闪得及时,恐怕下半身已经残了。
  纲吉害怕他们争起来,连忙冲到两人中间:“你们两个冷静一下,现在先把尤尼保护好,你们的恩怨到时候私下解决行吗?”他越说越弱,还在为刚才的一时冲动抹汗,万一云雀不爽他多管闲事把他打飞怎么办。
  云雀的反应比他想象中要平静很多,他从容地走到两人一米远的地方站着,旁边空无一人。纲吉呆呆地望着他,像云雀这么强大的男人,虽然他没表现出来,但纲吉确确实实感受到了,云雀对他是不一样的。
  纲吉心里有点雀跃又有点羞怯。这是要成为好朋友的前兆么!
  六道骸一脸兴味地望着他们两个,若有所思:“没想到你们两个进展那么快,这才几天……”云雀忽然睁眼,凌厉的光射了过来。六道骸再看看纲吉困惑的表情,狡黠地笑了笑:“原来如此,慢慢想吧,顺便说一下,越慢越好,越慢那只死麻雀对你越好哦。”
  啥?
  纲吉反射性地去看话里的另一个主角,云雀没看他。
  他们一直等着,刚开始纲吉还能较为轻松地同六道骸说两句话,后来越来越着急。港口几乎已经没人了,还有两分钟就要起航,但现在还没有尤尼的影子。
  纲吉舔舔嘴角,刚要说话,一旁不声不响的云雀蓦然睁开眼睛,伸出藏在口袋里的左手,一瞬间的事,加上消声器后,开枪的声音已经不那么刺耳,但依旧有沉闷的响声,纲吉身后站着的穿着港口守卫人员轰然倒地。纲吉无声地回头,六道骸趁机向正在说话的女人和守卫人员各开一枪。
  纲吉捂住嘴,倒在血泊中的三个人,分别从不同的地方露出了枪托。即使是敌人,也让人于心不忍。剥夺生命剥夺的如此轻易,他几乎说不出话。他听见耳边一个轻微的叹息:“想到哪儿去了亲爱的纲吉,这些人还有用,我们不会把他们杀死的。”
  “可、可是他们……”
  “不可怕一点怎么能吓到你?”六道骸笑嘻嘻地收回枪,“你们先上船,估计尤尼也快到了。”
  纲吉还有些犹豫,六道骸脸色一变,云雀大步跨过,抓住纲吉的手腕,用身体往前带了带,然后纲吉被云雀直接拎着上了甲板,他听见身后传来尖锐的刹车声,一阵喧哗后,汽笛响起来了。纲吉挣扎着想看清发生了什么,云雀捂住他的眼睛,和他本人冰冷的性格不同,他手指十分温暖。
  纲吉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因为血腥味已经冲进了他的鼻孔,忽然整个身体调了个方向,云雀捂住了纲吉的耳朵,他绝望地睁开眼睛,眼睛因为被压,视线还有些模糊,他看见尤尼一身狼狈地站在他面前正对着他笑,还做着口型:“你好,泽田先生,别往后看行吗?”
  云雀轻轻吐了口气,拎着纲吉的领子绕过尤尼径直走进船舱。
  六道骸站在岸边眯着眼看船开始发动,顺手踢了踢第一批被他们杀掉的三个人,死气沉沉的尸体自然不会有什么反应。他弯起嘴角,拿刚从敌人手里顺来的刀砍掉扑上来的人的两只手,血液立马喷溅到他身上。
  白发男人站在六道骸视野的边缘笑得张扬,六道骸看着他,是这些人的头么?这些人和六道骸曾经遇到过的都不太一样,视死如归,且实力强悍,可惜终究是肉体凡身。六道骸啐了一口血,刚才太过大意,被夺去手枪,要不是云雀眼疾手快捂住纲吉的眼睛,还不定把那个初入江湖的青年吓成什么样。
  不过六道骸终究要用实力来证明,他彭格列执行部第二高手,咳,迟早会成第一,实力不可小觑。敌人大概有二十个,港口现有人员均已被杀,要等救援还为时过早。六道骸闪身躲过两个人,嘴里还不停地嘟囔:“想和我肉搏?不好意思,我没那兴趣。”他左手持刀档下冲着胸口和头颅而来的子弹,转身扭断身后人的胳膊,顺手牵羊拿走手枪。
  扣上扳机,一人趁机扣住六道骸的右手,他左手转了一圈,生生地将那人的手从手腕处砍断,一声尖叫,骸满意地看到云雀捂住了纲吉的耳朵。此刻这些人已经基本被稳定住了,想投机取巧上船的人,他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六道骸取下消音器,一脚踢飞一人,刀子一扔,插到另个一个正准备开枪的人肚子里,管他什么低调行事,把晕倒的人抓起来向聚在一起的三个人抛过去,他听着一边的哀嚎,一边向他疏于防守的方向补了几枪。
  已经干掉了大部分人,残余的五六人心里多少有些忌惮,况且六道骸身上沾满了敌方的血,正阴测测地看着他
  们。白发男子眯眼,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六道骸冷笑,向他的方向走来。六道骸狠狠地抓住第一个上来阻止他的人,对着他的肚子连开两枪,子弹正式用完,他手腕一转,右手把空掉的枪扔到左手上,顺便敲晕左边的敌人,右手毫不留情地抢过刚刚连吃两个子弹的敌人的枪。六道骸对着白发男人的车开始打,他听见玻璃碎掉的声音,然而终究抵不过速度,还是让他给跑了。
  六道骸回头轻蔑地看着残余人员,吐出鲜血,却依旧邪魅一笑:“这样吧,我一向都很仁慈,给你们两个选择,跟我回去审讯,还是死。”
  “真的没事?”纲吉狐疑地望着云雀和尤尼,额,以及尤尼旁边的伽马。
  “真的没事,泽田先生。”尤尼温柔地笑道,她脸上挂了彩,却还算精神,相较起来,纲吉却被保护得滴水不漏。
  纲吉忽然有些尴尬,尤尼的笑让人陡然生出信任之感,他一个19岁的男子汉竟然连17岁的女孩都不如,怎能不让人扼腕叹息。
  “那骸怎么样了?”纲吉皱眉,还是不能安心。云雀打了个哈欠,全身都靠在沙发上好像随时都能睡着,并不打算问答纲吉的问题。
  “六道先生没事,他一直都是很有名的强大。”尤尼安抚地笑笑,温言软语。
  “那之前云雀前辈还要捂住我的眼睛和耳朵?”纲吉可不敢置信。
  云雀终于睁开眼,不耐烦地回答了两句:“太血腥,影响情绪。”
  尤尼看上去几乎要笑出来:“相信我,就我看到的情况而言,六道先生占有绝对优势。只不过他手段特别了些,你可能接受不了。考虑到这一点,云雀先生绝对是出于好心。”
  纲吉半信半疑,自己也很想振作起来,但在确定骸安全之前,他心里总还像憋着什么事。尤尼又说了什么,纲吉心不在焉地应付,终于,云雀受不了了,他从沙发上起来,把手机抛给纲吉,声音让人如坠冰窟:“069。”
  纲吉此时却管不了那么多,他欣喜若狂地按云雀说的号码拨过去,很快那边就接通了,纲吉没等对方回答就惊喜地叫了声:“骸!”
  那边沉默半晌才爆发出一句话:“你们竟然已经发展到连手机都能共用了!太伤我心了亲爱的纲吉!”
  纲吉已经知道六道骸的那些话该忽略了,况且他的关注重点从来都不是这个:“你、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他看见云雀脸蓦地黑了,尤尼嗤嗤地笑出声,他不明所以。六道骸意义不明地笑了:“我当然没事,哎呀,我得赶快去审讯,等着我的好消息吧亲爱的~”
  纲吉把手机还给云雀时,云雀一言不发地从沙发上起来,打开卧室的门就走了进去。纲吉张张嘴,却没出声。他肯定忽略了什么,男人一路的表现确实很正常,但是对他的态度却有些怪异。纲吉百思不得其解。
  “云雀先生真的是很在意你呢。”尤尼在旁边暗示道。纲吉茫然地看着她,恍然大悟,一向不喜欢群聚的云雀刚才屈尊为他捂眼睛遮耳朵什么的,而在意是因为他们两个之间已经产生了友情,云雀一路上对他态度不一样很明显是因为他朋友少,不知道正常的友谊该怎么表达。
  纲吉感激地看了眼尤尼:“谢谢你,尤尼,能明白云雀前辈对我的友情真是太好了。”
  尤尼诡异地打量着他,笑了笑。伽马显然在努力维持他严肃的表情。
  纲吉冷静下来后开始仔细打量轮船内部,他们现在正处在一个大包间的客厅里,可谓是金碧辉煌。墙壁用金色的颜料刷成,在光下竟是闪闪发光,地板光可鉴人。正对着门的墙壁中央悬挂着一个超大的液晶电视,他,尤尼和伽马坐在茶几周围的沙发上,而云雀之前坐的沙发停在角落里。
  客厅其他的两面墙上有三扇门,也就是说一共有三个房间,他们是四个人,分配问题确实有点棘手。尤尼自己肯定一间,云雀自己肯定一间,也就是说他可能要和伽马挤挤了,这一点纲吉本身没什么异议,不过这都是他自己揣摩的,具体情况还得另说。
  纲吉定定神:“那,额,不好意思啊,虽然现在问有点不合时宜,你能说一下你知道的情况吗?还有那个监视你的人。”
  尤尼一愣,旋即苦笑道:“你也知道到了吧,其实这事没什么好隐瞒的,都是怪我当时的一个错误决定才害吉留涅罗家族至此。”
  伽马在旁边连声安慰:“当然不是这样了,是白兰那家伙太过狡猾。”
  原来,吉留涅罗家族从艾丽娅交到尤尼手中的时候,内部已经被几个颇具地位的董事架空,而当时尤尼年仅14岁,虽然她从小跟着母亲在商业圈摸爬滚打,但也碍着年龄小,自己单独处理事物的能力不强,最终还是在董事会里出于劣势地位。尤尼是个极其要强的女孩,她的母亲和外祖母都能将家族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她坚信她也能。奈何当时权力有限,提出的任何建议都是石沉海底,激不起一点波澜,也就是那个时候,一个叫白兰杰索的人找上了她。
  白兰提出的条件极为丰厚,他愿意为尤尼提供资金支持,并确保她在吉留涅罗家族内部的绝对权威,但相对地,尤尼需要将公司盈利的特定份额定期返还给他,当然中间自
  然还有一些交易,但尤尼并没有对纲吉详细说明的意愿,纲吉也闭口不问。
  白兰杰索出现时身世成谜,但却身怀巨款,尤尼考虑了很久,经过艰苦的讨价还价双方才达成一致。白兰也一直奉行他当初提出的条件,看起来并无不妥。直到尤尼去年生病住院。尤尼对于狡猾的白兰永远做不到百分百信任,她住的医院已经基本上可以确定都是自己人,但她还是悄悄地在病房里安装了几个摄像头。
  大部分都被白兰派的人卸了,只有一个摄像头没有发现留了下来,而尤尼吃惊地发现,一个医生趁她陷入昏迷时,偷偷地采集她的血样。尤尼在国际情报组织上有熟人,经过调查后,才惊知白兰是B国黑手党密鲁菲奥雷家族的新上任首领。但摆脱白兰也不容易,而直到她刚刚登船,才算是一次自由行动的机会。
  纲吉啧舌,很难想象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的女孩竟然才17岁,她脸上还有未退的天真,却被迫挑起大梁。听起来罪犯已经渐渐浮上水面,不管他们是怎么变成这般鬼模样的,但白兰符合了所有特点。
  思绪越理越乱,尤尼笑着看着他:“泽田先生,待会儿回了屋,你能向云雀先生转达这一下我说的话吗?”
  纲吉反射性地借口:“不用那么客气,叫我阿纲就可以了,尤尼。”
  女孩嗤嗤地笑起来,纯净的紫色眼睛透出愉快的光芒,看的纲吉又是一愣。尤尼毫不在意地排掉手上的泥巴:“那么阿纲,我得先回房间休息一下,先失陪。”尤尼站起来,纲吉才注意到她的白色上衣烂掉了一角,裤子上沾满了泥巴,纲吉张张嘴,无声地看着她慢悠悠地一瘸一拐地走回屋。
  纲吉喉咙哽住了。
  伽马也不多留,他显然对尤尼的情况忧心忡忡,却在回屋前对纲吉笑笑:“泽田先生真是奇人。”留下纲吉一个人仔细品味咀嚼两人留下的话。最后他发现,他们竟然自动把他和云雀分到一个房间!
  纲吉欲哭无泪,又在客厅坐了半个小时说话,大脑也变得慵懒,他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生怕看到云雀正在睡觉。
  房间很大,是很大,如果再多放一张床的话纲吉就更满意了,现在他目瞪口呆地看着云雀霸占着房间里唯一一个可以栖身的床,凌厉冷冽地望着他。
  纲吉硬着头皮:“咳,云雀前辈,我能和你一个房间吗?”他渴望得到一个否定的回答,他也有理由去求助于伽马。
  云雀轻轻点头。
  纲吉尴尬地拉过来椅子坐着,看着地面以最快的速度复述完尤尼的话,里面加了不少他主观的猜测,云雀慵懒地闭上
  眼睛,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冷淡地回了一句:“白兰是第三方。”
  “第三方?”纲吉错愕。
  让云雀解释一件事真的很困难,他不耐烦地蹙眉,才接口:“米莎的父母。”很明显云雀又比他未卜先知了,纲吉自怨自艾,智力不如人必须服输。
  米莎案的一个疑点豁然开朗,罪犯的特点是一个人代表一个奶嘴,但米莎全家遇害,仅有代表米莎的奶嘴,她父母却没有,而她的父母就是这个第三方势力所杀。
  只是不知道,白兰此举是在为罪犯善后还是他慢了一步,只得从别处下手。
  晚饭的时间,他们叫了服务生送过来,晚餐很精致,纲吉却食不知味,但是他对面坐着云雀就已经够令人吃不消了。一个长桌四个人,纲吉和云雀坐在一头,尤尼和伽马坐在另一头,中间隔了三四个人的位置,之间不可能有什么交谈。
  有三个人都秉着一种贵族礼仪在吃晚饭,只有纲吉尴尬地看着他们,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其实是个土包子。不过尤尼和伽马也就算了,云雀这般做派确实出乎了纲吉的意料。也幸好酷酷的云雀大爷的眼神根本就没放在他身上,不然纲吉不确定自己得自卑成什么样。
  硬着头皮度过难熬的晚餐,纲吉内心哀嚎。云雀不可能往外走,船里都是人,他宁愿呆在房间里。纲吉、尤尼和伽马在客厅里看了会儿新闻,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直到另外两个人都纷纷去睡觉,纲吉不得不去面对那个必须要面临的终极难题。
  房间还是灯火通明,云雀打了个哈欠,坐在床头慵懒地看军事书。纲吉进屋时,他也仅是稍稍抬眼,上下迅速打量了一遍纲吉便收回视线。纲吉站在门口,浑身上下都被冷水浇过一般冰冷。
  他细细地观察房间,一共有两把椅子,没有沙发。他干笑两声:“云雀前辈,我去客厅睡。”
  云雀微微眯眼,放下书,于是纲吉又被那眼神刺穿了。


☆、Chapter 12

  纲吉并没有马上睡觉,他怀着好奇心跑了出去。船里和电视上演的一样豪华,恐怕淡定到这个这个时间的,只有和他一起的那几个人了吧。纲吉跑进大厅,老远都能猜到会是歌舞升平,俊男美女相拥而舞。
  纲吉看得目瞪口呆,他随便找了舞池旁边的一个空座默默注视。若不是他离奇的遭遇,恐怕此生都不能在这种豪华游轮上观赏。他煞有趣味地看着,几乎是一瞬间就和一个白衣男人视线对上了,他长相儒雅,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正和女伴旋转,跳舞,每当他旋转到对着纲吉的方向时,就冲纲吉点点头。
  纲吉纳闷了,他们认识吗
  一首经典的华尔兹圆舞曲过后,男人理了理整齐的白色西装,推推眼镜向纲吉这走过来。纲吉蓦然紧张起来,坦白来说,这个男人长相极其温和,纲吉第一次知道一个皮肤白皙的男人把头发染成酒红色也能如此契合,丝毫不显娘气,反倒是儒雅十足。
  纲吉紧张地看着他,这个男人长相太过亲切,似乎对纲吉并无恶意。
  纲吉旁边的女孩们开始窃窃私语,不停地发出咯咯的笑声。纲吉皱眉,坦白来讲,他不喜欢笑声太过尖锐高傲的女孩。男人被他原来的舞伴拦住,他依旧是风度翩翩,极尽温和地笑着和她寒暄两句,却没有多说的意思。
  纲吉盯着男人的金发舞伴看了半晌,暗叹男人不解风情,他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这么漂亮的女人。白衣男人说完,没两步就来到纲吉面前,他笑着伸出手,声音和长相一样文雅:“你好,纲吉君。”
  纲吉已经习惯性接受惊吓了,他干笑:“您好,请问您是?”
  “科技部,入江正一,叫我正一就好。”入江温和地回答,他坐在纲吉旁边的空座上,看出纲吉的满腹疑虑,“乔托和泽田先生经常说起你,我和你的表哥乔托是校友,和你的父亲泽田先生一样,第一批进入彭格列。如果再加一层关系,我和你的现任上司云雀恭弥曾经有过短暂的合作关系。”
  真复杂。纲吉犹豫片刻,最后还是败给了好奇心:“他们经常说我什么?”
  入江忍不住笑了笑:“好欺负什么的。”纲吉脸一沉,他确实好欺负,也不用对别人说吧!
  入江端起咖啡,向着远方招了招手,纲吉茫然地回头,另一个瘦削却衣着相当休闲的男人正向他们走来。等走近后,纲吉大吃一惊:“蓝宝?!”
  “不
  好意思,我叫斯帕纳。”男人的声音也是那种低哑的慵懒的,俨然就是蓝宝的翻版,“蓝宝是我同母异父的哥哥。”他不甚在意。纲吉尴尬了一下:“对不起。”
  斯帕纳不置可否,只是盯着纲吉看了半晌才道:“睡眠不足,过度惊吓。”周围人很多,但他的声音却一字不漏地传到了纲吉耳中。
  纲吉惊了,他脸色竟然真的有这么差。无视纲吉敬佩的目光,斯帕纳接着问:“有晕眩的感觉吗?”
  纲吉毫不迟疑:“有的时候会。”
  “多长时间了?”
  “从小就这样,晕眩不是太严重,也不恶心,我都习惯了。”纲吉开始揣测斯帕纳的身份,医生?
  斯帕纳看了眼入江才缓缓道:“长时间脑供血不足。”
  入江皱眉,纲吉也忧郁了。突然出现两个人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若是两个怪人也就算了,偏偏这两个人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甚至是非常绅士,说出这话更加让人匪夷所思。
  斯帕纳举起手里的酒瓶:“来一点?”纲吉是一杯倒的体质,此刻看到这个以度数闻名的牌子,自然是敬谢不敏,入江喝了一小杯,似乎并无太大影响。大厅里又响起音乐,俊男美女翩翩起舞,正在交谈的三个人都不同程度地蹙眉,入江身体晃了晃,声音已经带上了醉意:“这位斯帕纳先生,是著名的医生,纲吉君有什么病症,可以再问问他,我先回房休息了。”
  他晕晕乎乎地站起来,眼看就要倒下,但站着的斯帕纳没什么动作,纲吉不得不站起来扶住他,入江虚虚地抓了抓纲吉的手:“没事,我能回去,你先看看你的眩晕吧。”
  “不,入江先生,现在晕的是你吧。”纲吉没忍住还是吐槽了。入江摆摆手,挣开纲吉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纲吉看着他消失在视线里,等到旁边的人都去舞池中,附近只剩下纲吉和斯帕纳时,他才松开手,打开纸条,上面用潇洒俊逸的字体写道:让斯帕纳帮忙。
  纲吉抬眼偷偷地看着斯帕纳,真离奇,看来入江是被监视了,被彭格列?这艘船上应该没有敌对势力的人,那么彭格列为什么会监视他?
  纲吉百思不得其解,但也得顺着入江给他的路走。如果别人刚才监视入江,那么和入江有过接触的他肯定也是被监视着,纲吉硬着头皮请斯帕纳坐下来,开始编造理由:“额,斯帕纳先生是彭格列哪个部的?”《
    
  斯帕纳淡淡一笑:“我不是彭格列的,只是一个医生罢了。倒是彭格列的著名医师夏马尔是我的偶像。”
  有门!纲吉眼睛一亮:“这么说,您也知道彭格列的一些内部情况?”
  斯帕纳笑了笑,举起酒杯:“先喝点酒吧。”
  囧。他似乎对酒情有独钟啊。纲吉感到活动顺畅了不少,看来是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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