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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同人)秘密档案作者:梦开梦开 完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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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好似屋内根本就没有发生这一场枪战一样。纲吉腿发软,现在的自己根本无法越过窗户。
脚腕火辣辣地痛,他听见皮开肉绽的声音,他看见红色的液体从脚腕往下流,还有些喷溅到鞋上。
——我要死了。
纲吉惊恐地睁大双眼。不,他不想死!但他还是一下子就趴在地上,想用力却无法站起。绝望又恐惧。“云,云雀前辈!”他喘着粗气几乎是反射性地叫了一声。
眼前瞬间出现一片阴影,纲吉面对着窗户,看不见屋内发生
了什么,只感觉枪林弹雨的声音似乎小了点。纲吉痛得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地在往下流,他很庆幸自己竟然还能保持清醒。
他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眼前的景色迅速变化,视野从绝望的天花板转到一望无垠的碧蓝天空。他能感到一股股热流从脚腕处流下,意识也开始变得混漶不清。他隐约知道抱着自己的是谁,又好像不知道。他挣扎着睁开眼睛,然而左眼还是黏在一起,只能狰狞着右眼,在如同蒙了一层白纱的视野中,纯净的黑色如打磨后的黑曜石。
他想笑一下表示感谢,身边又是砰砰几下,抱着他的人微微晃动,两次天旋地转后,纲吉终于从荒诞的短暂梦境中稍稍清醒,他扯动嘴角冲救命恩人笑了一下。怀抱突然一紧,他听见一声低骂“该死”。脑子几乎无法运作,他头偏沉,进入到一个孤僻又清冷的黑暗中。
☆、Chapter 7
这次的感受更加鲜明,纲吉已经十分清楚地意识到他在做梦。和上次梦境相似,他被困在地上,眼前一片黑暗。身体的感觉很熟悉,呼吸困难,身体如同生了锈一般,关节干涩难以动弹。他感到脸上的皮肤在往外拉扯,不同的是心境。无端从身体内部升起一股恐惧和绝望,他对周围非常敏感,有一丝的动静都能全身震颤。眼泪便汩汩地向下流,他忘记了是在做梦,这个感觉太过真实,倒像是亲身经历一般,脆弱得不像话。
他能听见有人在说话,明明身体已经不允许他这么做,他还是颤抖了,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有人靠近他,纲吉头部隐隐作痛,一点都看不见,他却知道那人将要剖开他的头部。他能预知到另外一个人的动作,手术刀,针管,接着,头部将难逃厄运。不!纲吉无声地尖叫!不!谁来救救他!
“啊!”他被头部的剧痛惊醒,毫无意外地对上了雪白的天花板。他庆幸自己及时醒了过来。梦里的他对即将发生的一切似乎都敏感得要命,那些动作都似乎装进了潜意识,尽管梦里那些人的下一步极为荒诞和惨绝人寰,纲吉竟然还能有一种意料之中的感叹。
还有一点,刚刚醒来的纲吉努力回忆起梦里的点点滴滴,终于知道他为何对这两个梦记忆如此深刻了,因为他的呼吸,感知世界的方式和现在都有所不同,那两个梦中,一个是酣畅淋漓地活,而另一个,是苟延残喘。
与这两种极端相比,纲吉打了个寒颤,他自有记忆开始体验到的自己的生命就已经是生死掺半了。
后脑勺隐隐发痛,他暗骂自己脑子坏了,怎么可能会有掺半的情况,又不是实验药品!他感到一阵恐惧,梦中生命的感受是他始料未及的,但他无法体会别人的生命,也因此没有参照物。
他能听见心脏急剧跳动的声音,真相依旧遥远,快要出状况的是他自己。呼吸沉重,平躺着出了一身冷汗。
“草食动物,呼吸轻一点。”声音清冷听不出感情。
纲吉如梦初醒般看向云雀,适才发现自己的处境。他的脚已经用纱布抱起来了,吊得老高,还是有点痛,但和当时来比已经不算什么了。云雀躺在和他不远处的一个单人床上,穿着黑色的单衣,整个人都陷入床里,他在看天花板,并无看纲吉的动作。纲吉思维一滞,他昏迷前被人抱着,还是抱女人的那种公主抱,在那种情况下,能抱他的同伴好像只有一个人。
纲吉僵硬地也跟着云雀看天花板,深吸一口气,然后被一阵巨大的喜悦冲刷了一遍。他受宠若惊,云雀不仅对他手下留情,还肯在
千钧一发之刻抱起他,对方是那个宁愿让你自生自灭也不愿意和你减少一点距离的云雀前辈啊!再联想到他刚才呼吸声惊动了云雀但还是没有收到威胁,这说明云雀已经把他当自己人了!
纲吉小心翼翼地偷瞄云雀,对方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却意外地很受女性欢迎的脸。纲吉感叹之余,免不了还要幻想一下,若是自己能有云雀这么帅,说不定早就跟京子告白了,哪像现在年年遇到情人节都要伤心一天。
“那、那个,多谢云雀前辈了。”他犹豫片刻又问道:“我们现在是在哪呀?”
云雀睫毛微微颤了颤,打了个哈欠,用他一贯低沉的声音回答道:“彭格列。”
还没等纲吉回答,就被突如其来的一个黑影砸中脑袋,小孩清亮的音色彻底破坏了他和云雀之间尴尬的气氛。“阿纲,你终于醒了!”瞧这声音,肯定是蓝波。
纲吉在挣扎中双手把蓝波强行从头上抱下来:“蓝波!”眼前刚刚一亮,就被一只小脚狠狠滴踢了一下肚子,纲吉痛得几乎要流泪,里包恩在床头看着他:“蠢纲,脚部中弹都能晕倒,真是越来越倒退了,跟着云雀训练了一段时间也没见有什么长进。”
有些人,就算是很严厉,也会从心底对其升起一股信任和亲近,而里包恩之于纲吉便是这样。纲吉欲哭无泪,在脑子里疯狂地解释不不不,云雀前辈太强了他根本就不用出手啊!当然这话他死也不会说出来,云雀正躺在他邻床不耐烦地看着天花板。
纲吉就像是小学生一样毕恭毕敬地完里包恩的训话,脑子里却一直飞速地想云雀是怎么把他带回来的,这个可能永远都不会有答案了,他不敢问,云雀又不会主动说。他又好几次眼神都飘到云雀那里,对方还在小憩,还是那种一躺下就会很慵懒的表情。微风吹斜窗帘划过他额前的刘海,纲吉看着他竟然不能移开目光。要是自己能像云雀那样该有多拉风啊。
“就脚踝那点小伤都能绝对不可能让你晕倒,是你的心理先不行了,把自己吓晕了。”里包恩淡淡地说。纲吉脸上一红,羞愤地差点要在地上挖个窟窿钻进去。
“蠢纲,”恨铁不成钢的语气,纲吉惊得晃动一下,马上看向里包恩,对方目光复杂,“你必须知道一点,不要多想。”
说罢,他压低帽檐从床头跳下去走出门,蓝波大大咧咧地跟在后面说要找里包恩单挑。留下一头雾水的纲吉,里包恩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纲吉强烈的好奇心不会这么容易停下来,况且他已经卷了进来,又能怎样独善其身。
纲吉呼了一口气,里包恩说的那句话究竟指代
的什么,什么东西不能多想,多想了又能怎样?他头痛欲裂,一个谜团解开之后更多的谜团接踵而至。米莎的案子不知道有没有解决,一直都是云雀在领导着行动,他一直是被蒙在鼓里。
纲吉偏头,况且里包恩本人也是个违背常理的存在。纲吉从没见过有哪个婴儿像他一样有着难以企及的成熟的心理,恐怕还要远胜于很大一部分的成人。纲吉双手盖住脸,不愿意再多想。右脚骨经过里包恩那么一说,倒真的感觉像是普通的皮外伤,就是流血多了点。
纲吉讽刺地笑笑,把投往枕头上狠狠地一砸,思路乱成一团。两个梦的细节还在他脑子里循环播放,他从底下抽出枕头蒙在眼睛上,不愿意多想。耳边隐隐有什么声响,一人强行拿走他的枕头,眼睛被压的时间过长,纲吉眼前一片白蒙蒙的,他眨眨,才看清来人是谁,这一眼瞬间吓破了胆,云雀正淡淡地望着他。
纲吉不敢动弹,也努力睁大眼睛显示出最真诚的尊重,半晌,才见云雀薄唇一抿:“以后行动,你,跟着。”纲吉脑子里转过无数个念头,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我嘞个去,云雀竟然是想要再次搭档!怎么回事,他原来的搭档伤这么重么,况且下一次行动谁知道是什么时候,他确实很愿意见证这个男人的光辉事迹,然而同时自卑的感觉也会越来越浓。
纲吉躲闪犹豫的眼神让云雀冷哼一声,把枕头撂倒一边就回去安静地躺着睡觉。纲吉慌慌张张地爬起来:“不是的,云雀前辈,我愿意跟着你。”黑色的颀长的身影并无丝毫反应,纲吉慌了,他不会刺痛云雀那个高傲的男人的自尊心了吧,他挣扎着坐起来,脚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
他从床上慢慢地下来,抬高伤腿,用另一只脚跳到云雀床边:“云雀前辈,我真的没有拒绝的意思,我……”他停止说话,躺在床上的云雀呼吸均匀,表情恬静,很明显已经进入了梦乡。
纲吉脑子里砰地炸开了,上次他们住宾馆的时候双方都不怎么熟悉和信任,对方明明都能被一点动静惊醒,现在他说话声音这么大都能睡着。纲吉哭笑不得,开始想是不是云雀对每个他信任的人都是这样,安心地把最毫无防备的一面展示给他们。
纲吉这时才后知后觉,如果说自己在彭格列的医务室里,那云雀为什么也在这?他受伤了?纲吉呼吸一滞,抱着他从黑手党基地归来,比平时更加爱睡觉……纲吉懊恼不已,酷酷的云雀前辈真是好人啊。
这时传来低沉的敲门声,纲吉跳过去开门,是那几个执行队的队长,脸上都带着关切的表情,只有狱寺一个人脸上的不耐烦尽现。
纲吉把食指放在嘴边,然后跳出关上门在外面说话。
“抱歉啊,云雀前辈在睡觉。”纲吉倚在墙壁上,另一只脚虚抬着,“他累坏了吧,跟他说话都叫不起来。”他想以此来套出云雀究竟伤势怎样的话。
哪料几人对此闭口不谈,抬眼就看见对面的几个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纲吉一阵紧张:“怎、怎么了?”
“阿纲,你说话是不是在脑子里默默地说的?”山本哈哈大笑。
“或者人耳根本听不见的音量。”迪诺补充。
“就是像我现在这样啊。”纲吉一头雾水。转眼间,对面几个人表情都变了,就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仔仔细细地打量他,他们诡异的视线让纲吉全身都不舒服,他动动胳膊:“那个,没那么夸张吧?”
六道骸勾了勾唇角,似乎想到了什么,却没说话。纲吉心里发毛,保持默不作声的态度。还是了平拍拍他的肩膀:“看来泽田已经成为了云雀最好的朋友了啊。”纲吉头皮发麻,为什么单凭这一点就能判定他是云雀最好的朋友了?况且他和云雀根本还没到朋友的地步吧!
“对了阿纲,你们的案子到底怎么回事?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恭弥没破完案就先返回的。”迪诺关切地问道,纲吉暗自忖度迪诺和云雀什么关系,哪料迪诺竟然兀自心知肚明地冲他笑笑:“恭弥是我当年带出来。”
这句话本身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迪诺的表情,欣慰掺杂着揶揄,甚至有点八卦。纲吉被看得莫名其妙,硬着头皮把他们的经历草草地讲了一遍。几人若有所思。
山本最后开口:“阿纲,你还记得云雀拿的那个本子上写的什么名字吗?”纲吉茫然地摇摇头,当时情况紧急,根本不可能顾那么多。六道骸冲他邪魅一笑,发出了很奇怪的让人身体发麻的笑声后才道:“这倒不用担心,我想里包恩很快就会告诉我们。”
自始至终狱寺一直都在旁边,脸色阴戾,一言不发。纲吉不敢看他,另一方面又想和他搞好关系,在他几次尝试和狱寺说话失败后他就绝望地放弃了。变故发生在寒暄过后,几人即将离开的时候。
狱寺自然是一刻都不想停留地迈步第一个走,他点燃一支烟,打开走廊上的玻璃吐出烟圈,纲吉忽然感觉不太对劲。他大脑一片空白,想都没想就大喝一声:“狱寺小心!”他身体奔向狱寺,对方回过神惊讶地望着他异常敏捷的动作,下一秒,纲吉将狱寺扑在地上紧紧压在身下。
极大的一声轰响,纲吉背部似被狠狠地一掌拍下,火热的气息从发梢流过,几声脆响后,纲吉身边落了一地玻璃渣
。狱寺呆若木鸡地看着突然而来的爆炸。纲吉痛苦地从他身上起来坐在地上抱歉地望着狱寺。
对方眼睛亮了亮,忽然单膝跪地,语气格外恭敬:“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您是我见过的最伟大的人!”不明状况的纲吉石化了。旁边传来其他几个队长低声的吃吃的笑声。
☆、Chapter 8
纲吉尴尬地不知道怎样回答,向旁边的几位投过去求助的目光,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和和睦睦地笑着走了。纲吉目瞪口呆,站在原地看着狱寺异常兴奋地说着些什么。等纲吉可怜的小脑瓜终于认了,狱寺忽然大喝一声,看向窗外:“谁那么不长眼,刚才差点伤害到十代目!果然是你这个小鬼,蓝波你等着,一会儿有你好看的!”
纲吉大囧:“他只是一个小孩罢了。而且叫我十代目是什么意思?”
狱寺随口回答道:“因为里包恩先生说你是第十个。”
“第十个什么?”
狱寺摇摇头,扶着纲吉起来,语气毕恭毕敬:“十代目累了吧,作为左右手,我先扶着你去休息。”纲吉不知道从哪里吐槽了。
但是,他感觉有很多东西是能像狱寺问的:“你知道乔托先生去哪了吗?我很长时间没见过他了。”
“不愧是十代目啊,连乔托先生都认识。他最近好像是职位变动,不知道为什么遭到贬职,现在调到D国分部了。”
“贬职?”纲吉哑然,在他印象中,乔托一直都很稳重,人际方面更是精明。
狱寺狠狠地点点头:“似乎是前一段时间违背了上级的最高指令,只是贬职就已经很法外开恩了。”
纲吉有点担心,他一直把乔托看成大哥哥似的存在,尽管他把自己绑架到了彭格列。纲吉吞咽口水,小心翼翼地由狱寺扶着进了房间。狱寺低声地纲吉说了句好好休息,就见云雀刷地睁开眼睛,眼珠反着白光向他们看过来。
狱寺皱眉,丝毫不愿意在输掉气势:“你竟然这么看着十代目。”男人眯了眯眼,冷哼一声,纲吉吓出一身冷汗,怯怯地叫了句:“云雀前辈。”
没有得到任何回答,男人懒洋洋地从床上坐起来,黑色的睡衣扣子松松垮垮地扣着,他拿起床头放置的两个浮萍拐。纲吉能感到狱寺肌肉紧绷,气氛很不对劲,他不明就里,刚要说话,就见一个拐划空而过,直奔狱寺面门,狱寺咒骂一声,稍退一步后,竟然在短短的一瞬把烟点上,又不知从哪掏出一个炸弹,用烟引燃后正面抛向浮萍拐。
纲吉目瞪口呆,他从未想过狱寺会和云雀正面对上,他们好像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然而这也挺符合常理,云雀我行我素惯了,而狱寺的脾气一直容不得受一点污蔑。这个炸弹真的没问题么?
纲吉瞠目结舌地看着浮
萍拐在遇到炸弹的一瞬间发出巨响,云雀像影子一样冲进烟雾中狠狠地用拐子袭向狱寺的肚子,狱寺侧身一躲,刚松一口气,云雀忽然抓住他的胳膊,还未等对方反应,另一只手开门,直接甩出,关门,一气呵成。
纲吉已经不是敬畏那么简单了,能当部长的家伙果然不是一般的强,他畏缩了一下,云雀刚刚干掉了自己管辖的一个执行队队长,连粗气都没喘一下,眼神还是淡淡的。
“草食动物群聚,”他压低了声音,就站在纲吉床位,眼睛微微斜向纲吉,“直接咬杀。”纲吉蓦地睁大双眼。
那两天,纲吉被迫和云雀在一个病房里,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云雀对他下手比对狱寺轻多了,纲吉好奇他究竟要跟着云雀出生入死多少次才能免除被揍之苦。
第三天,云雀出院了,对方走得悄无声息,他一睁眼就发现邻床一片雪白,再无那个黑色的男人霸道地躺在那却表情恬静地睡觉。纲吉有些失望。那几个执行队队长相当自来熟,对纲吉已经一口“阿纲阿纲”了,这两天纲吉不仅听了云雀的光荣事迹,还有幸得知了一个惊天秘密。
他暗恋了两年的系花世川京子竟然是世川了平的亲生妹妹!
纲吉暗喜。有一句话叫近水楼台先得月,还有一句话是有了熟人好办事,纲吉委婉地向了平表达他对京子的好感,对方一脸了然:“恩恩,我知道的泽田,你对我妹妹的友谊真感人。”
“啊,哈哈。”纲吉干笑两声,感人是真,才不是友谊!前面要带个伪的啊大哥!看来还是得靠自己努力,但要让纲吉这性格主动去表白还不脸红,基本上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第四天,纲吉也成功出院了,脚腕上的伤疤刚刚像烧伤一样,最外面的皮肤呈现透明色,能看到里面刚刚长出的鲜红的嫩肉。纲吉穿了个袜子才放心地和迎接他的狱寺走出去。
正如这些队长所说,执行部这两天特别忙,接二连三地分派任务,纲吉伤刚好,就被里包恩叫过去召开紧急会议。还是之前的人,云雀靠在角落的墙边闭着眼睛,纲吉局促地坐在沙发上看着里包恩喝咖啡。
山本冲他使了个眼色:“阿纲,今天晚上去看棒球比赛么?”
纲吉莞尔一笑:“好啊,我会替你加油的。”他眼睛偷偷瞄向里包恩,对方恍若未闻。又等了几分钟,门口爽朗的声音吸引了他们的注意:“不好意思来晚了。”
纲吉身体僵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迅速回过头,金色的短发,结实的身体,一身工装,纲吉失声叫道:“老爸!”他大脑一片混乱,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家里唯一一个与彭格列有牵扯的人,何曾想自己的父亲竟然也在。他语速飞快:“老爸,你也被迫加入彭格列了?”
纲吉的父亲泽田家光走过来一拳打在纲吉头上:“我几年前就是彭格列的人了。”他转头看向云雀,“多谢你照顾我儿子了。”云雀微微睁开眼睛,冲他点头。纲吉感到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好像所有人都在瞒着他,只有自己像什么都不知道的白痴任他们耍得团团转,就连云雀,他一直以为是对方信任自己,哪曾想是因为他和父亲认识。
纲吉咬咬牙没看云雀。家光坐在里包恩旁边表情严肃。里包恩放下咖啡,他和家光表现得如同老朋友一般。
“今天把大家叫到这,也是上面派下的指令。米莎让的案子你们都了解吧?”所有人都点点头,但纲吉显然心不在焉。里包恩看了他一眼,纲吉被他冰冷的目光吓得立马回魂。
里包恩拿出一个本子,纲吉认出就是他们那天盗出的那本的复印件,因为纸张很明显更加精良,但上面已经用笔圈圈画画了不少。里包恩命令迪诺分下去,一人一本。纲吉迷迷糊糊地看着上面的字体,E语旁边用黑色的笔标注着A语。
本子上是一个人的档案和他干的事。最后一张,一个鲜明的红色叉贯穿一页,看得人心惊胆战。
“史密斯亨特,E国人,有整容记录。于十年前逃脱黑手党组织改名为麦克让,他有一个女儿,”里包恩顿了顿,但纲吉已经知道接下来的内容了,“叫做米莎让。线索似乎就这么断了,因为他们似乎和本案毫不相关,但你们要知道,史密斯亨特整容前,长得极像我们的一个探员,她的名字叫拉尔米尔奇。”
纲吉摸不着头脑,却见其他人脸色一变。里包恩压低帽檐:“拉尔米尔奇曾经有一个侄子,叫做史密斯亨特。”他最后说话的声音格外低,纲吉几乎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家光面色有些发白,但并未说话,其他人就没这么好的定力了。狱寺当场就站起来:“可是里包恩先生,拉尔米尔奇只有二十多岁!”一声响雷碰地在纲吉脑海中炸开了,他隐隐发现了什么,却总是抓不到线索。
里包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这件事本来是高度机密,但现在情况特殊,因为另一股我们不知道的第三方势力
干扰了米莎案件,彭格列不得不大规模调动执行部人员,你们不知情会给行动带来很大的麻烦。”答非所问。
狱寺不甘心,了平又重复了一遍狱寺的话,这也是在场所有人都想问的。里包恩淡淡地说:“只是看起来二十多罢了。你们这几年有见过我长吗?
纲吉彻底惊呆了。他不是没想过里包恩和年龄不相符的心理,却从未发现是他停留在了这个年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他无端感到一种恐惧,又想起自己的那两个梦,自从来到彭格列后,怪事一桩接一桩。他吞咽口水,直直地看着里包恩,对方没抬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纲吉忽然能明白他的心情。
“额,总能找到解决方法的。”他试着安慰。其他人也纷纷附和。里包恩再次抬头时还是平时的可爱的面无表情的婴儿脸。
家光喝了杯茶,接着里包恩的话说:“在场的所有人都认识我,不过我还是自我介绍一下,”他看了眼纲吉,纲吉硬着头皮听下去,“我是执行部的门外顾问,昨天接到紧急通知才赶过来的。情况我都已经基本了解了,我们执行部必将竭尽全力来调查这个案件。”
纲吉从未见过父亲如此严肃的样子,执行部有门外顾问这种事他早就知道,某人曾告诉他他们的门外顾问很牛B,但他从没想过会是自己的父亲。他蓦然发现他对家光一点都不了解,就算他小时候经常被家光逗着玩,像包子一样被家光捏脸,揉来揉去的,但父亲此时的模样让他感到陌生。
纲吉异常沉默,听着家光继续说:“现在,彭格列已经把在外执行任务的拉尔米尔奇紧急召回,下一个任务将由信息部近期透露。”
狱寺不屑地冷哼一声:“信息部那群家伙拿着彭格列的钱也不出来干活,只知道弄两下电脑就知道的比我们多,但我们现在连这几年究竟要调查的什么都不清楚。”里包恩眸色黯了黯。
家光意味深长地看着狱寺:“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为好。”他就像是和里包恩串通好一样,不停地说真相对他们来说其实并无想象中易于接受。纲吉郁结,抬眼看向家光,父亲正看着他,一脸严肃,但眼睛里流露出些许关心。
纲吉握紧拳头,他承认他好奇心较重,他也受不了米莎这样的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被轻描淡写地带过。但是有什么方法?纲吉悲哀地想,这就是残酷的现实,他在执行部看来什么都不是,而执行部对于整个彭格列又无关紧要。
散会后
,狱寺和山本立马就凑过来想和他说话,家光却一脸阳光的微笑把纲吉强行拉到一边。纲吉心里有些不情愿,他还在闹别扭,纲吉一直都是好脾气,但面对父母时,就算他自诩19岁已经相当独立,小孩子脾气还是会有所显露。
家光叹气,特意拉着纲吉避开旁边的黑衣人,低声说:“我本来不想让你来的,还让乔托过去保护你不被彭格列发现。但是现在……”他表情复杂,“彭格列正在调查的事件是谭黑水,而现在,这个案件已经把彭格列的真正目的扰乱了,听我说阿纲,你跟着云雀我就比较放心你的安全了。”
纲吉一惊,这么一说,乔托当时和里包恩对峙的,他们两个的氛围太过奇特,纲吉一直以为他们是一边的,而乔托会被贬职都是因为他。家光透露的信息很多,比如说他对云雀出奇地信任,看来极为赞赏云雀的能力,还有最令人头痛的一条,米莎让。
还没等纲吉开口,家光忽然爽朗地狠狠拍住他的肩,纲吉差点栽倒在地上,“阿纲,我们这么长时间没见你竟然也没点表示!”纲吉满头黑线,回头就看见一直跟着家光的类似于保镖的黑衣人谨慎地望着这边,纲吉暗自叹了口气:“我和你吃饭总行了吧。”
家光带着他经过重重大门才到了彭格列外面,纲吉刚刚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我们在哪?”家光拉下手刹:“B国,才知道吗?”
纲吉大囧:“我还以为是D国呢,他们D语说的都很流畅啊。”
这下轮到他父亲异常惊讶地望着他:“你和他们说的明明就是B语。”纲吉瞪大眼睛,不可能,他听到的和所说的都是D语!纲吉内心升起一股不安全感,他已经不知道谁对谁错了。
家光看着他皱起眉头,但很快就笑了出来,但眼睛里有抹不去的担忧:“说不定是你对B语比较有天赋。”泽田家光带着他进了一个小餐厅,收拾得很干净,里面吃饭的经常是一家子带着几个小孩,但纲吉已经来不及感受这温馨的氛围了,这些很明显不是D国黑发黑眼的人都在说着流利的D语。应该说,在纲吉听来,都是D语。
纲吉惊恐地坐在家光指的位置上,麻木地看着父亲点餐,家光轻叹一声:“阿纲,你也不小了,说实话,你觉得你进彭格列的原因是什么?”
纲吉说的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不可信:“有人盯上了我,因为我与众不同。”
家光收回笑脸:“这是彭格列给你的答案
,也是里包恩给你的答案,对吧?”纲吉狠狠地点头。
“这个理由对,也不对。那个人还没有发现你的存在,真正盯上你并想观察你的,是彭格列。”
一股寒意从身体深处往外逸散,纲吉毛骨悚然:“为,为什么?”
家光向后靠在椅背上,目光飘远:“当时你才满月吧,我带着奈奈和你来B国旅游,奈奈的姐姐常年居住在此,你肯定不记得了,乔托是你表哥。”
纲吉一口水差点吐出来,舌头打结:“我我我我我表哥?可是我从来没听妈妈说过啊。”
“可能忘了吧。”家光想起奈奈,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
那个天然呆的母亲连这么重要的事都能忘。纲吉等着父亲接着往下说,毕竟知道得越多迷惑就越少。
“我当时是打算玩十多天的,可是没过多长时间,你就失踪了。”家光目光黯了黯,“虽然E国黑手党相当多,但B国也是黑手党泛滥,考虑到我之前为工作确确实实潜入过黑手党家族当卧底,也是招惹了不少人,我几乎已经绝望,赶忙大街小巷地找。我没告诉奈奈,你失踪后第三天,一个凤梨头的男人找上了我,怀里就抱着你,他告诉我他是在一个小巷子里发现的,加上我各处张贴寻人启事,便送了过来。我当时喜出若望,根本没去考虑他话里面的漏洞,况且你来之后确实是没什么损伤。”
纲吉吞咽口水,忍不住打断道:“凤梨头,六道骸那样的吗?”
家光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他和六道骸长得几乎一样,但是不是他,如果我当时能更加精细地调查黑手党我就会发现,那人是国际探员之间臭名昭著的瓦利亚第一杀手D斯佩得。60年的时候,你当时大概只有15岁,我算是国际著名情报组织的中层人员,上级忽然调动我去一个新兴的组织。”
纲吉眼神动了动,他舔舔干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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