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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同人)秘密档案作者:梦开梦开 完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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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他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就见狱寺头猛地往左一偏,下一秒“嘶”的一声,墙上面出现一道冒烟的弹痕。
我靠真是在玩命啊!纲吉花了很大的功夫才让自己保持冷静的态度,很明显屋里的其他人对这已经见怪不怪了,就连狱寺本人死里逃生后也没有显出惊魂未定。子弹飞过去只是一瞬间的事,他看见里包恩在手里把枪转了两圈才收起来,动作一气呵成,接着里包恩看向纲吉。
纲吉一点异议都不敢再提出来了,他可没什么逃过子弹的超强能力。
“那么……”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艰难地开口,“你说彭格列是国际秘密调查组,到底是什么性质的?”就纲吉看了这么多年的电影经验来谈,一般情况下秘密调查组都是在调查国家之间的纠纷以及天大的阴谋。
“字面意义上,彭格列是由多个国家联合成立的一个调查组,负责调查这些国家中发生的种种怪异现象,当然,不是一般的怪异现象。”迪诺看见里包恩冲他使了个眼色,忙接过话茬,里包恩本人端起茶悠闲地喝了一口,“关于调查什么都是由信息部来接手,然后传达给我们,我们只负责去当地以国际探员的身份调查就行了。其实他们究竟在计划什么我们也不知道,你最好别问。”
说完后,迪诺看了眼里包恩。
听起来挺帅的。纲吉暗想,国际探员?那种穿着黑色风衣到处乱跑的人,那种把着若干靓妹还有各种各样的富商夫人青睐的牛逼工作?那种走时不留一丝云彩空留若干花样少女碎了一地的心的美好事情?但直觉显然不是这样,他在其中扮演的绝对不只是一个国际探员的角色,他被强行带来只是因为他有与众不同的东西,还让某个人体试验狂为之痴迷。到底是什么?加上狱寺戛然而止的话,纲吉感觉他进入了一个大圈套,想挣也挣不开了。
纲吉思忖着目前的情况,思绪乱成一团,怎么也理不
清。
里包恩接着说:“你刚来有很多疑问很正常,但你要学会不闻不问,很多东西你不需要知道为什么。”纲吉背脊发凉。
一个黑衣人把一沓文件又放在他面前,是份合同,纲吉苦笑,事到如今还有反抗的余地么。他大略看了一遍,主要是说他有权利为彭格列卖命,另一方面,彭格列给他以应有的隐私,比如房间内部不设监视器等。没什么问题,他抽出签字笔歪歪扭扭地写上名字算是认同。
里包恩打了个哈欠:“先就这样吧,了平,你带着阿纲回房间。”纲吉连忙站起来冲他深深地鞠躬:“麻烦您了!”
了平热情洋溢地笑了:“叫我大哥就行!”
声音卡在嗓子眼,这人和他之前接触过的彭格列的人都不一样,先不提那个冷冰冰的云雀,就连看起来最和善的乔托,也从来没有如此真实地露出自己的表情。了平留着最常见的草坪头,长相也不像在座的其他人那样出众,鼻子贴着一个OK绷,俨然一副调皮却和蔼的邻家大哥哥样。“大……大……”舌头几乎打了个结,明明是很好说的话却堵在那。
“大哥。”终于咬着舌头发出了声。
了平满意地笑了,转身就要带着纲吉走。忽然,里包恩意味深长地望向纲吉:“阿纲,小心点。”
纲吉愣了一下,刚想说话,里包恩却不再看他了。纲吉脑子一片混乱,什么叫小心点,这句话是在关心他吗,如果这样关心当初为什么还要把他强行带过来。纲吉胡思乱想着跟着了平走了一路,了平中间在说些什么他什么都没听,只是敷衍地“嗯”了两句。
“到了,”了平替他打开房门,纲吉漫不经心看了眼手柄,才发现这房间的锁构造确实非常特殊。上面有一个小小的红外线装置和一个按上指纹的地方,现在这个时代指纹识别确实是随处可见,唯一值得深思的地方就是那个红外装置。一般来说,红外装置对识别个人身份没什么帮助,顶多只能在夜里辨别有没有人,有几个人,是这扇门却把它装在门锁的地方,莫非是可以用遥控器打开的门,那也未免多此一举。
纲吉百思不得其解,只能问了平。
了平闭上眼睛很正经地想了两秒才回答:“极限地不知道啊!大家都是这个锁,只有里包恩先生的没有红外装置。大概是因为里包恩先生的房间是新建的吧,之前建的房间都有这个装置。”
纲吉暗想,估计是现在也发现没用了吧。了平和纲吉热情洋溢地说了几句话就走了。纲吉坐在桌子前把之前拿的那一沓资料一页一页地看。资料没有标明页码,左边一栏用胶水粘
在一起,而且纸质极厚,纲吉不得不翻一张就要摁一下折出印记才能接着读下一张。
他花了很长时间才把东西读完,彭格列是33个国家联合创立的,以A国、B国为主,纲吉的祖国D国赫然在列却不是主力。彭格列主要是调查一些国际上不方便公开的案件,若是公众知晓这些案件必会引起恐慌。彭格列下属四个大的部门,信息部,安全部,执行部,还有,纲吉目光一顿,科技部。彭格列的其他小部门资料里没说,大部分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信息。
执行部是一个比较公开的部门,部长是云雀恭弥,平日的工作就是接到上级指令以后前往调查不便公开的案件。但更具体的就没有什么说明了。纲吉不死心,接着往后翻,最后一页是一个标志,以盾牌中的子弹为中心,周围延伸出茂盛的枝叶,纲吉一愣,手指习惯性地把倒数第二页摁出一条纤细的印子,想仔细研究一下这个标志的时候,就听见“刺啦”两声,指尖感受到惊人地温度,纲吉连忙缩回手,再回过头后就发现整个资料在火焰中已经燃烧殆尽,然而火焰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一秒钟后就熄灭了。桌子上留下一片灰烬。
纲吉傻眼了,这什么情况,桌子上什么都没有,火是怎么生起来的!他只能庆幸自己在它自燃之前就读完了,否则哭都来不及。他小心翼翼地把灰用纸巾抱起来扔进垃圾桶,经历了刚才一场变故,归于平静后他浑身瘫软在床上。
一闭眼尽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他感觉自己从没变过,他不喜欢冒险,现在却被迫推到风头浪尖。眼球擦着紧闭的眼皮不安分地动来动去,刚要陷入睡眠,就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纲吉惊醒了。
“请进!”他哑着嗓子说,敲门声还在继续。纲吉无奈地只能自己去开门。是山本,好吧,是肩膀上坐着里包恩的山本。
山本笑眯眯地看着他:“呦,阿纲。”很明显是个自来熟。然而里包恩就直接的多,他飞起一脚把山本手上拿的一套衣服踢到纲吉脸上,比想象中的力道大很多,纲吉差点被衣服砸倒在地,他踉踉跄跄地接住。
“你要出任务了,云雀原来的助手扭伤了胳膊,你先代替他行动一下,赶快换好衣服,马上就要出发了。云雀从来不等人。”里包恩命令道。
“咦,出任务什么的,我还没,哇!”里包恩不知道什么时候扔出一个球棒,纲吉急忙躲开,也不管那么多了,把衣服打开往身上一套,一身黑色的西装就皱巴巴地穿上了。
“阿纲,跟我来。”山本见他换好就转身跑着带路,“云雀5分钟以后就要走了,他不喜欢群聚,去晚
就赶不上了!”纲吉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他宁愿赶不上啊!云雀,那个部长,那个眼神能冻死人的男人啊!况且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就要这么走么,他什么都没带啊!
纲吉感觉跑得越来越艰难,反倒是山本跑得极为轻松,竟然能用百米冲刺的速度保持长跑,纲吉暗暗吃惊,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跑下去。终于看到了大门,跑出去后发现外面已近黄昏,天还亮着,天边的太阳光已变得微弱发出较为柔和的橙色的光芒。
前方一片荒凉的空地,视线的尽头是在黄昏下呈现黑色的深不可测的树林。机械发动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前方的一个小黑点逐渐扩大为一个正在转动螺旋桨的直升机,地上尘土飞扬。莫非就是坐这个?!还没等纲吉反应过来,前方山本突然取下自己背的书包抛给纲吉,纲吉边跑边接,嗓子干到极限。山本停下来,纲吉一时间停不下超过了他,刚想回头就听见山本冲他大喊:“快上飞机,马上要走了!”
纲吉把双肩背包的带子跨在手腕上,看着飞机马上要离地,快来不及了。他心里叫苦不迭,腿发软,速度逐渐慢下来,背包并不重,但现在他筋疲力尽,多拿一点都像是千斤巨鼎。
螺旋桨转动的声音越来越大,已经到了振聋发聩的地步,纲吉把头抬起来,看见三米外的西装革履的云雀站在直升机门口冷冷地向外望,黑色的头发在风中微微晃动。纲吉一咬牙,看见飞机马上离地,冲着门扑了上去。
还是晚了一步,他手指勉强触到轮子,然后整个人就如同被甩开一般双脚离地。他差点吐血,背包还在臂弯里晃悠,□腾空,失去了支撑点。抓紧,会没命的!纲吉惊恐地想,他维持着挎着背包的手不动,另一只手扒住门,身体才向上一点,他能看到飞机内部了。很可惜现在并不是欣赏内部的时候,飞机向上升的感觉太强烈了,他紧张得用力不稳。
眼前出现一双锃亮锃亮的皮鞋,出人意料的,那双脚微微动了下,然后纲吉一阵头晕目眩,比刚才升空的感觉还要糟糕,整个世界都颠倒了一圈,胳膊上传来撕裂般的剧烈的疼痛,他被一股极大的劲甩进了机舱,身体侧滑着擦着地板狠狠地撞在对面。
纲吉知道他已经进入了机舱里面,改用鼻子呼吸后,因吸入过多冷空气的嗓子开始发痒,他咳嗽两下,血腥味充斥了嗓子眼。他还没勇气在云雀的飞机上掺着血的唾液,只能咽下去,这下连鼻子里都是血腥味了。
“咳咳,”他挣扎着坐起来,胳膊发软差点不能撑住地,“多,咳,多谢,云雀前,咳,前辈。”
男人没回答,甚至
都没看他,只有那双漆黑的眼睛在光下闪着微光,任风钻进袖口,吹出衣服震荡的声音,一身黑色的男人依旧是侧着身体望向窗外,熠熠夺目。
☆、Chapter 4
纲吉迄今为止所经受的心理折磨怕是罄竹难书,然而当面对眼前的这个一看就很强大的执行部部长的时候,他什么想法都不得不往下咽咽。纲吉摸索着身后的座位颤悠悠地站起来,过度劳累的双腿在微微颤抖,他摸到座位后也顾不得云雀还没坐下的事实,只能龇牙坐下。
一瞬间云雀那双反射着亮光的眼睛就看向了他,纲吉看不透他的情绪,只能硬着头皮恭恭敬敬地说:“云雀前辈,您也坐下来吧。”声音还微微颤抖。
直升机内部并不宽敞,云雀的这架显然经过一定程度上的改造,单排座,对着舱门口有很大的一片空地,看得出云雀应该是比较喜欢居高临下地站着的感觉。他暗忖。
云雀对他的话没有任何反应,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云雀目光在他身上晃了一圈后才离开,纲吉宛如被凉水从头上往下浇,湿淋淋地顺着身体流到指尖。他顾不上疼痛挣扎着从座位上站起来,扶着背包一下子蹲在地上,痛得忍不住“嘶”了一声,又有点后悔刚才一时冲动所做的事。
云雀依然再看外面,夜□临后,脚下就是一片灯火通明的城市。“坐着。”男人声音沉稳浑厚,掺杂在巨大的飞机声中冲入纲吉的耳朵。他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不可思议地抬起头,就看见男人面无表情地望着他,眼睛里闪着嗜血的光芒:“拖我后腿的话,一律咬杀。”
清凉的夜风似乎穿透了纲吉薄薄的一层西服,像一开始那样,他如法炮制地坐下,再也没敢开口问云雀东西。目前为止,云雀只跟他说过两句话,还不如不说。看见纲吉不再左右折腾后,云雀靠在门上闭目养神。
纲吉做不到他这般冷静。他仔细理了一下思路,刚才的经历如同幻影一般,但他也没花太长时间就开始翻那个包,胳膊软得像滩烂泥,把包拎上来确实花了不少劲。这个包外表是一个普通的黑色帆布包,摸起来硬邦邦的。纲吉拉开拉链,却发现里面别有洞天。
里面有两层,外面的一层放了几张卡,纲吉拿出来,上面用世界通用的A国语言标注,旁边还有一张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拍的证件照。纲吉认出了一张的花纹,大概是签证之类的东西,还有其他的莫名其妙的几张卡,看起来都价格不菲。里面的一层放了一个黑色的皮套,和一个写着他不认识的文字的长方形盒子,摸起来很重,还有哗啦哗啦的声音。纲吉屏住呼吸,书包里还有一个拉链,拉开后,一只手枪安静地插在缝在包里的枪套上。
我靠竟然是枪!纲吉长这么大第一次摸到真品,躺在他手心里的真正的西格绍尔P226。一下,只需要一下,轻轻扣动扳机就能轻易地让人送命。额头沁出汗水,他第一次对自己的处境有了这般深刻的理解,之前无论是出于什么理由,他都在刻意逃避将要面临的这个问题,当真货到手,就不得不去思考。
他没参加过任何一次射击课,对枪的型号也无特殊研究,更无特别偏爱,而今,也许就在之后的几个小时,就要拿着它。比想象中更重,纲吉把它塞回去,不想用它。
纲吉向后仰去,鼻子酸酸的,血腥味淡去,他却比刚才更难受,现在是不是意味着他平静生活的终结?一个人要想改变非常困难,然而纲吉感到他自己正被迫接受着一种改变,从他身体深处正传来撕心裂肺的哀嚎。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再抬头已是深夜,直升机的轰鸣声依旧非常明显,云雀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冷冷地望着外面。纲吉透过窗户看见飞机正穿过反射着月光的白色云彩,他逐渐能看见下面的点点灯火,之后,直升机降落在一片空地上,几个小孩子吓得往四周跑开。纲吉顾不得什么形象,飞快背好包,云雀后脚下,他前脚就跟着出去。
门关上的那一刻,飞机又飞走了。纲吉回过头看了一眼,再转身就发现云雀走了很远了,他三步并两步一路小跑跟上去,云雀步伐比他们上次见面还要快,纲吉跟了一会儿深感力不从心,背包带像要勒进肩膀一样。反观云雀,什么都没带,一脸轻松。
纲吉咬咬牙还是决定先问问再说:“云雀前辈,我们是要干什么去?”
他本来以为不会得到任何回答,然而过了两秒后男人稳稳的声音就传过来:“调查失踪案。”纲吉和他保持着一米的距离,云雀比较喜欢的一个距离,算不上群聚。城市从来没有夜晚这一说,纲吉现在还不知道是几点,他们穿过一道繁华的商业街,见钟楼上的时间已是午夜,纲吉估计他们已经出了国,招牌上的广告来来往往的人群皆充满了异域风情。
他们一身正装的打扮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尤其是云雀,虽然面无表情,清秀的面容还是让好几个大胆的金发女孩跑过去看了半天。纲吉还是挺佩服云雀的定力的,能在这种闹市忍受群聚,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一个巨大的突破了。
云雀步伐丝毫未乱,纲吉体力透支,和他距离超过三米时,过了一段时间,他又轻轻松松地追到了一米。纲吉知道云雀在刻意
等他,也觉得很新奇,却不敢乱说,只能尽力加快速度免得让这个部长耐心耗尽。
跟着他七拐八拐,人造灯光越来越少,穿过两个楼之间的夹缝,逐渐离喧闹的人声越来越远,一轮圆月夹在楼缝中间。两个楼30层左右,1楼带着一个小院子。云雀大步走到其中的一个院子前,按了篱笆上的铃铛,两下,没人应。就见他扶着篱笆敏捷地越过去,纲吉看呆了,然后笨手笨脚地跨过篱笆,差点把西服裤子给挂烂,跌跌撞撞地跟过去。
云雀按响大门的门铃,两声后还是没人应,沉吟片刻,从腰里掏出一个黑色的东西,还没等纲吉看清楚是什么玩意,就见他左手迅速给那东西套上了什么,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门锁比划了一下,一声闷响紧跟着较为清脆的声音,门锁掉在地上,锁孔处竟让云雀硬生生地用枪打开一个洞。
他没停顿地一脚踹开门,回头看见纲吉傻呆傻呆地看着他,皱眉:“枪。”见纲吉一脸犹豫之色,他也未多言,“算了,跟紧我。”纲吉不知道那个跟紧他是指几米,但现在他还不知道他们正在干啥。
纲吉跟着他慢慢地走进房屋,刚进去他就发现了不对劲,他们刚才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这家主人没道理现在还没反应,莫非是不在家?走入客厅的时候,他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他们没开灯,看不见云雀是什么反应。云雀低声咒骂了一句,飞起一脚踢开一扇木质门,血腥味浓得让人想吐。
“咔”的一声,灯开了,纲吉吓了一跳,神经质地往周围一看,云雀面色不善地站在开关旁边,眼睛却瞅着另一个方向。纲吉不敢看,他大概能猜到。
也不知道云雀是怎么想纲吉此刻懦弱的表现,他没看纲吉,大步走向血腥味的来源处。纲吉低头,听见几声闷响,眼前就出现那双熟悉的皮鞋。纲吉暗骂自己现在是什么样,怎么关键时刻像姑娘家一般胆怯了,曾经心心向往的国际探员生活跑哪去了。
纲吉紧跟着那双鞋跑出那篇是非之地,走出门时,云雀用枪托把门关上,依旧是跃出围栏,纲吉还是狼狈地跨过去。再次看见那轮明月时,纲吉已不似之前的轻松了,恍若心中挂了重锤,张口想说些什么都酸涩得难以言喻。
死亡,这个词语第一次离他如此接近,气味一点点地侵蚀到他的鼻子里,他不知道自己如此大的抵触情绪从何而来,他脆弱的神经正面临着一个极大的挑战。事情发展容不得他有喘气的机会,
他又跟着云雀走到一个警/察局。
进门就被值班人员拦住,云雀拿出一张卡亮了两下,值班人员的表情立马变得恭敬,纲吉赶快搜包,眼看云雀根本没打算等他,他直接把卡全部拿出在值班人眼前一晃,还没等对方有什么反应,纲吉就把拉链拉上,卡随便往兜里一塞跟了上去。
跟着他进了电梯,纲吉才发觉自己处境艰难。云雀一脸不爽,电梯空间狭小,两人想保持一米的距离有点困难,纲吉连忙缩到角落里希望云雀能饶他一次,好在楼层很快就到,还没等云雀发作,电梯门就开了。又是一阵追赶,奔到了一个门前。
云雀连门都没敲直接进去。房间里很温暖,两名警/察正坐在办公桌前翻阅卷宗,看见有人闯入自然极为不爽,开口就说,纲吉一个字都没听懂。云雀眼神一凛,拿出手枪对准他们,左手同时拿出证件以同样高贵的姿态在两人眼前晃了晃。那两人态度立马软下来。
“别多说话。”云雀惜字如金,说起世界通用的A国语言却毫无晦涩感。
那两人疯狂地点头,云雀才满意地放下枪。期间纲吉一直默默地看着,对男人雷厉风行的风格是理解的十成十,能不说话的坚决不说话,这一路跟下来倒像是在演一部默剧,还是动作片的那种。云雀随意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眼睛扫了两人一圈淡淡地用A国语言道:“米莎让,详细说。”
就算纲吉A语再差也能听出云雀说的什么。他到目前所知道的信息就是他们在调查一个失踪案件,但首先他们跑到一个民居,发现居民已经全部死亡,纲吉苦涩地抿唇,云雀就来到警/察局询问米莎让的消息,并无报案的打算。看起来几乎没什么关联,唯一可以推出来的是米莎让就是他们要找的失踪之人。
两名警官面面相觑,米莎让于昨日失踪,接到报案后他们就开始调查,刚进展了一半,上级却命令他们静静等待,现在又来了两个国际探员。米莎让本身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个中学生,在学校里表现积极,体育尤为突出,但她的失踪一夜间引来这么多关注确实是出乎意料。
“米莎让,女,17岁,菲尔高中的三年级学生,昨日上午出去玩,说好下午三点去回家但还是没回去,她父母一开始并没在意,但是四点钟的时候,他们在门口发现了一个用血染成红色的奶嘴,两人才惊知出事了,他们试图联系了米莎,但无人接听,同学都说米莎没和他们在一起,夫妻俩就赶快报了警,
这就是事情的全经过。”
听起来是一个很简单的绑架案,除了……云雀眼神一凛:“奶嘴给我。”
“您稍等。”一人马上拿起桌上的对讲机,拨通号码后就听他用纲吉听不懂语言说了两句。另一个人给云雀和纲吉端了杯水。云雀坐在沙发的正中间,纲吉一直不敢凑过去,只能站在边上默默地接过水杯。刚才他们带着口音的A语让纲吉很是头痛,所幸他们语速挺慢,他半听半蒙也了解个大概。
纲吉忽然颤抖了一下,感到异常痛苦,云雀看了他一眼,纲吉喘着气站好,默念他没看见他没看见。云雀就像都没发生一样不带任何感情地问:“你怎么看?”
大脑瞬间忘了怎么运转,云雀在问他的意见。纲吉不敢拖延太久,咽咽口水就边想边回答:“我们刚才去的应该是米莎的家吧,如果没猜错的话,他父母应该已经遇害了,”纲吉回想起浓稠的血腥味,脸色苍白,“米莎被绑架肯定不是图财害命,因为她家里的客厅还算整齐,并不像是一个偷盗现场,那个奶嘴对于她父母来说更像是一个警告,我觉得她父母知道的也不多,他们只是把带血当成一个绑架甚至是死亡预告,却没想过自身也会受到威胁,否则他们会马上逃而不是安安静静地在家等着被杀,也许是他们知道一些自己都不知道会有用的消息,凶手害怕这些东西会造成对自己不利的证据。”
纲吉偷瞄云雀,发现对方正在神态自得地喝水,对他的话不置可否。纲吉心里暗暗着急,又没有胆量询问对错,只能作罢。不多时,一人送上一堆白布,云雀才表现得稍微积极一点,他直接拿过来,拨开白布后,纲吉稍稍凑近定睛一看,差点晕过去,一个红得发黑的奶嘴安安静静地躺在白布中央,他甚至能看到上面干掉的血凝成的薄薄一层。
纲吉想再靠近一些,一阵寒意冲着脸扑过来,他才察觉到自己与云雀的距离已经缩短到了半米,云雀那双丹凤眼淡淡地往他身上一扫,薄唇都懒得动,纲吉干笑两声,立马领会中心思想,匆忙往后退去。好险!再晚一步就会被杀吧!
云雀靠在沙发上,眯了眯眼:“她的行程。”
“据她父母和同学说米莎喜欢去静湖广场一带,她本人尤其喜欢吃一个叫山居假日的小饭店的米粉。她那天也是去那里的,我们还没带得及派人去问。”
云雀冲他们微不可见地点点头,拿着用白布包着的奶嘴起身就走。唉,这就走了?纲吉也得打起十二分
精神跟上。云雀脚步有条不紊,纲吉反倒是踉踉跄跄。他们一起办案,但云雀显然看到了比他更多的东西。
大概是凌晨两点,外面的风透心凉,纲吉能在寂静的小路上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云雀走路又快又轻,只有纲吉重重的踩踏地面的声音回荡其中。他睡意全无,月渐西沉,纲吉疲倦不堪的身体在极点后终于达到了传说中的,第二次呼吸,囧。感觉好多了之后,纲吉走路也开始变得轻松起来。
云雀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停住了,他从兜里摸出白布直接抛给纲吉,纲吉险险接住,比想象中要重,他愣了一下。“拿出来。”声音低沉稳重。
纲吉立马照做,一个红得发黑的奶嘴就让纲吉垫着白布捧在手上。周围没有路灯,纲吉只能依稀辨认出小黑点。云雀不知道从哪里拿出塑料的不透明的黑色小喷瓶,对着奶嘴喷了几下,纲吉惊讶地发现上面沾着的血迹慢慢褪下,黑水顺着奶嘴的形状往下流,旋即纲吉就闻到一股强烈的铁锈味。
见血已经去干净后,纲吉连忙用白布把奶嘴擦干净,才注意到这个奶嘴是透明的玻璃造的,但是里面还有一些图案,奈何天色太暗,饶是纲吉用了十二分的注意力也只能隐隐约约看见里面一片黑咕隆咚的不连续的波动。旁边的一片温暖忽然就撤离了,纲吉恍然醒悟,刚才云雀喷药水的时候竟然站在了他旁边!
纲吉受宠若惊,却发现对方旁若无事地在一米外冷眼看着他:“拿好。”
他扔掉把沾了血的白布扔,小心翼翼地把玻璃奶嘴放在兜里,拉好兜里的拉链才微笑着说:“好了,云雀前辈。”云雀紧接着又抛过来一个巴掌大的十分简陋的小包,里面有几张面额非常大的纸钞,还有一张少女的照片。纲吉愣住了。
男人没有理会纲吉的困惑,转身接着走,纲吉一咬牙,娘的都到这份上了不跟对得起谁?这次云雀没把他往更加偏僻的地方带,反倒是越走喧闹声越大,仔细一想,刚才极有可能是为了避开监视器才在那个地方看奶嘴的。纲吉不知道云雀是如何在陌生的国度找到路的,又是七拐八拐,眼前的景色渐渐有了变化。
他们急速走了大概半个钟头,直到旁边开始走过一些酒鬼和小混混模样的人时纲吉才意识到他们也许来到了一个不太妙的地方。当有男人猥琐地看着他们,当浓妆艳抹的女人状似不经意地用某个部位碰到云雀,这个一向不喜欢群聚的执行部部长的脸色越来越差,赏心悦目的长相挂上这表情竟
多了些恐怖。
纲吉不动声色地后退两步,火光电石之间,听见一声声沉闷的倒地声音,纲吉退的距离刚刚好,被打成猪头的男人滚到他脚尖处不能动弹。对于云雀那看似瘦削的身体中所蕴藏的力量,纲吉在上飞机时已经领会一二。
他看着男人身手敏捷毫不留情地把周围的人全部撂倒,很多人吓得四散而逃,只有男人站在黑暗的角落,温润的眼球反射着清冷的月光。男人看向了纲吉,纲吉汗毛都立起来了,咦咦咦他还需要再后退吗?!
云雀眼中闪过一丝狠戾,迅速拿出枪对准了纲吉一个停顿都没有,下一秒,又是他听过的沉闷的一声响,他忘掉了尖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子弹在他耳畔呼啸而过,有人发出了尖叫,差点震透他的耳膜,纲吉才意识到云雀对准的并不是他。
他惊魂未定地转身,一个男人扔下手中的刀子捂着肩膀跌跌撞撞地跑远。经历了这场变故,纲吉有点站立不稳,只能讪讪地说一句:“谢谢。”云雀收起枪轻哼,也算是回应。他们没走两步就看见一个较为偏僻的酒吧,从外向里望,还算干净。
云雀站在门口不动了:“打听她的消息。”他微微侧头说道。纲吉觉得好笑,肯定是云雀自己受不了开口说那么多话,再加上酒吧鱼龙混杂,让他自己去打听肯定不行,怪不得他这么强的一个人还要助手呢。但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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